level 7
茕茕华尔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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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s WeHave Heard on High——第二个轮回 塔（6） 毁灭·星星·塔 星光透过小孔射进塔里，如同孩童的纯真笑容般美好。我们其实都还是孩子。 ——题记 突然觉得很忧伤，弥漫着摇晃着忧伤，一点点将我淹没。 短剑已经拿在手里，微微侧头，我看到小R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他的笑容往往可以模糊很多东西。 一如既往的默契。 一点点向窗走去。 停下，转身，装作什么都没有做。 侧身的一瞬间，我看到F从我眼前走过。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举动都可能招来怀疑，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让所有人都忽略掉我。 但是，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到他握紧的拳头，然后冲着窗外喊：“是谁？！出来。” 一、二、三。 我在心里默默地计时。三秒，三秒内没有出事的话，可能那个人就已经走了。三秒过去了，他好好地站在窗前。我应该是松了口气，还是为这个感到遗憾？ 我靠着墙壁，在阴影里看着眼前这个大喊大叫的孩子，一脸的愤怒，像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一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和茕茕一起学习过美术，似乎还一起参加了一个美术的比赛。两人抽到的是同一个题目：星星。F的画中只有一个男生，黑色的眸子闪烁光芒，瞳仁里点点的星光。男孩仰着头，笑容纯真，不曾疑惑的样子。周围是大块的白色，没有多余的景物。美丽却从未出现过的风景。 恍惚间，我看到眼前这个男生的黑色眸子似乎有着闪烁的星光，很微弱，但很美丽。 而茕茕画的是黑色的湖水，大片的湖水，湖面中隐约可以看到星星的光芒。她用钢笔在反面写道：再纯真的东西没有衬托总是显现不出来的。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我看到这句话很无奈地笑了。而她继续在另外一块画布上画着，大块大块华丽的色彩堆砌着，厚重地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现在两个人正在我的面前，眸子里都是清澈见底的水，很温柔，很脆弱的样子。或许，他们还真的只是孩子。 就在我想完这些的时候，我注意到小R转身走进了厨房。我疑惑了一下，然后跟了过去。当我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我知道其实我不应该进来的。 我看到竹子的尸体好好地摆在正中央。 而小R站在厨房的窗前，神情平静。 “窗关得很好。”他摆弄了一下窗的插销，似乎只能从里面锁住，“换句话来说，要么凶手用了什么手段做到可以从外面锁住窗，要么凶手还在这个房间，或者凶手在放好尸体后还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我感觉到寒意。窗外很黑，什么都看不清。 我愣住。 地上有水。插销上也有水。两扇窗户中间有一条细缝。窗的上方有一个看起来是用来挂东西的钩子。 “呼，这个厨房的暖气打得太足了啦。”小R吐了吐舌头，然后在厨房周围走了一圈。 温度……水……密室…… 将插销冻灾冰块里，然后悬挂在钩子上，等融化后就会自己落下来，密室就这样形成了。这未免也太小儿科了。我微微笑道。但是现在至少可以确定凶手不在屋子里面了，可喜可贺啊。 “小R，我们出去吧。”我回过头对他说。 “要把这件事情和其他人说吗？” “还是算了吧。”我微微笑着说，“如果不像引来其他人怀疑的话。” 之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苦笑。 在我回到走廊里的时候，我看到哈莎倒在地上，而大胃擦拭着筷子。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只是大胃绝对不是那种会胡乱怀疑别人的人，这种冲动的事情不像他的作风。 我从电话旁的电话本上撕下一张纸，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原因。然后塞给他。 一秒钟的时间都不到。 “你是在装傻吗？”大胃飞快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然后退到我身边淡淡地说，“连自己保护的究竟是谁都不能确定的话，不是很悲哀吗？” 我侧过头，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茕茕还是伊愺,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或许你觉得不重要，但是这可关系我们的生死。”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到现在为止，凶手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想杀了一个人，然后再让我们自相怀疑，自相残杀。既然这样，我们就来看看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我愣了一下，然后走开，只扔下这样一句话：“随便你，但是如果你要伤害茕茕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小R走在我左边，他看起来很担忧的样子。金色柔软的头发弯曲着。 我侧过头，看到他清澈的瞳仁。F和他的瞳仁很相像呢，都那么清澈。孩子的眼睛都是那么漂亮的吗？我微笑。 我听到茕茕的歌声。 回过头，看到天使的眸子。 清澈见底。 孩子的眼睛都和天使的眼睛一样漂亮的吧。 周围很安静，难得的平静。 然后当她的歌声停止，当我回过头看着窗外的时候。 我清楚地听到血肉撕裂的声音。 心痛。 转过身，清楚地看到匕首寒冷的光芒。 原来那光芒是可以刺痛人的眸子的。 茕茕的笑容依旧。 血，美丽。 盛开。 周围安静地只有血流淌的声音。 天地旋转。 偶尔握着匕首的手颤抖着。 抬头，窗外的天空上竟然有一颗星星。 纯真得像那些孩子的眼睛一般。
2007年01月31日 0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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