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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5月30日 15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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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请求
“师父,弟子想下山。”流川恭恭敬敬地叩了个头,直起上身看着堂上的安西,开始他第一百零一遍的请求。
周围的师兄师弟忍不住一齐按住额头。每过三天,流川枫都要在晨练时把他的请求再陈述一次,人人听得耳朵起茧,连墙洞里的老鼠都被逼得举家搬迁。
“为什么?”安西一脸微笑,不厌其烦再问一次。
“弟子想见识外面的世界,而且自认为已有能力闯荡江湖。”流川表情沉静,字字说得与初次一样清楚。
“你就这么有把握?连你大师兄赤木都还没有下山。”
“请让弟子与大师兄比试。”流川说,在所有人条件反射的齐声默念当中。只除了赤木,他已经很自觉地走向院中空地了。生气么?不,他早就麻木了。碰上流川这样的师弟,安西这样的师父,赤木早已无话可说。何况还加上一个——
“慢着!让本天才先来煞煞你的嚣张气焰!”樱木第一百零一次地跳出来,横在流川与赤木之间。
周围的人再次一起按住额头。虽说流川的执著逼走了墙中老鼠,但樱木的大嗓门则让湘北山头只鸟不留。
“白痴,大白痴!”流川杀人的目光扔过去一串飞刀。
“狐狸,死狐狸!”樱木暴怒的眼神掷回重型流星锤。
二十招之后,安西照例喊停:“呵呵,樱木退下,赤木你上。”
洋平高宫等人一跃而起,拽胳膊的拽胳膊,抱腿的抱腿,分工明确,动作熟练,再次成功地把樱木压回座位上。
赤木沉着脸走上前,流川眸中寒光一闪。
两个人打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周围师兄弟们目光游移,飘向厨房顶上的炊烟。就等着“嘭”一声闷响,两人收手,跳出圈外,然后安西宣布赤木胜出,流川请求驳回,早饭就可以开始了。
果然——
“嘭”一声闷响,两人收手,跳出圈外。
安西开口,缓缓宣布:
“胜出者——流、川、枫。”
——流川枫?!
2012年05月30日 15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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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目光闪动同一个疑问:刚才你看见了吗? 然后发现走神的不只有自己。
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大家都清楚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一直骂骂咧咧的樱木这会儿也住了嘴,看向沉默的安西。周围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见大家肚子“咕咕”乱叫的声音。
樱木忽然叫起来:“不算!狐狸是侥幸!”
木暮客观地反驳:“不对,实力很清楚。”
晴子小声地问赤木:“哥,你没事吧?”望向流川的眼神却是掩不住的爱慕。
彩子看着安西:“师父,您看——”
安西眯着眼笑起来:“好,不错!两个都是我的好徒弟。”大家竖起耳朵等下文,他却话锋一转:“大家饿了吧?”
不会有人摇头,流川也一样。众人的唾液分泌以几何级数增长。
安西笑得更慈祥了:“不好意思,再耽误大家一会儿。我想一口气把事情解决。”
众人的头顶变成厨房的屋顶,升起袅袅白烟。
安西陡地面色一正:“流川,你听好——”
“是,师父。”
大家跟着精神一振。
“出门往南三十里,高崖一座破云立。刀削斧劈,险峻非常。惊退飞鸟,愁煞猿猴——”
大家同情地看向流川。
“——立于巅,一览众山之小;游于顶,饱看奇松怪石。更有壮观的日出,绚烂的日落,翻腾诡谲的云海,近在鼻尖的星空——”
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师父的导游情结又来了。
彩子“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惊醒梦中人。
转到正题:“崖上有个庙,名曰陵南寺;庙里有个和尚,人称陵南和尚。江湖名号‘田岗大师’。想必各位早有耳闻。此人有一得意门生,武功颇高,但心性奇特,不肯下山,直到被赶出师门——”
“为什么?”宫城小声问三井。
“他赖在寺里吃白饭,田岗忍无可忍。”三井憋着笑。
“哈哈哈——”一旁的樱木爆笑出声,众人掩耳不及。
“他现在人在哪里?”流川直奔主题。
安西慢条斯理:“话说——这陵南崖下有一条向南的小路,唤作仙道;路的尽头有一棵千年老樟树,人称仙道樟。树上建了一座木屋,名曰仙道屋。屋中住了一位隐士,江湖人称——”
众人齐声接道:“——仙道士。”
安西作惊讶状:“他师父是和尚,他即使不入空门,也万万不可能去做道士啊!”
底下晕倒一片,半是气的半是饿的。
“他、到、底、叫、什、么?”流川还没倒,但已经咬牙切齿了。
“他叫仙道彰啊。不是千年樟树的樟,是值得表彰的彰——虽然他实在不值得表彰。仙道彰是他的本名,至于外号那就数不清了。”安西继续笑,“流川,只要你能打败他——”
话没说完,流川已冲了出去。
大家刚要长长吐出一口气,他又忽然冲了回来。
樱木讪笑:“怕了么,胆小狐狸?”
流川不甩他,径直冲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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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较量
两月之后,流川方归。绝口不提比武经过,连胜负也不肯说明。从此乖乖呆在湘北,不复提起下山之请。
猜测四起。
樱木:“输啦!那还用问,肯定是输了,又死要面子不肯承认。”
宫城:“我看也是。最近常常见到他一个人发呆,好像在回忆什么,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满脸通红。”
三井:“那家伙总算得了教训。这些天练武也没以前那么咄咄逼人了,想必终于明白天外有天,做人还是谦虚谨慎才对。”
木暮:“真是这样?我怎么觉得流川好像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啊?会不会是打击太大了,恢复不过来?”
赤木:“他不是那样的孬种,这点挫折都扛不住。我看事情不只胜负那么简单,仙道彰诡计多端,搞不好是耍诈取胜,所以流川不肯讲。”
安田:“有件事不知和这个有没有关系?流川回来那天我和他一起洗澡,无意中发现他胸背上有好多奇怪的红斑。问他怎么回事,含糊了半天说是蚊子咬的,说完赶紧落跑。我回头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呀。”
众人面面相觑。
赤木:“中毒?”
木暮:“虐待?”
三井:“可能只是起疹子。”
樱木:“根本就是虱子嘛!”
彩子一旁偷笑:“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就是吻痕。”
晴子迷惑不解:“彩子姐姐,你在嘀咕什么?”
“呵呵,少儿不宜。”
安西单独召见流川,只留彩子侍立在侧。
“乖徒儿,见到仙道彰没有?”
“见到了。”
“当时他在干吗?”
“钓鱼。”
“钓鱼?”
“是。直钩钓鱼。”
“直钩?你没问他钓什么鱼?”
“弟子问了,他说——”流川脸一红,“——钓美人鱼。”
彩子开始乐。
“你们比试了吗?”
“比了。”
“胜负如何?”
“不知道。”
“不知道?”
“是。没分出胜负。”
“不会吧?没有第二天继续比吗?”
“弟子去了。可每次最后他都说——”流川有点恨恨地,“天色已晚,胜负未分,明日再比。”
彩子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就这么足足比了两个月?”
“不全是。”
“还一起干了些什么?”
“钓鱼,打猎,砍柴,取水,做饭,喝酒,划船,游泳,钻瀑布,烤火,数星星……”流川从实招来。
彩子憋笑呛着了,一阵猛咳。
“还没分胜负,那你怎么回来了?”
“他使诈,弟子生气就回来了。”
“他怎么诈你了?”
流川半天不吭声,安西连问了三遍。
流川嗫嚅着说:“我问他干吗住在树上,他说他喜欢在上面。我说我觉得还是平地上好,梦中不用担心摔下来。他说‘那你是喜欢在下面喽?’我点头。他就说‘好吧,今晚就这么睡。’还跟弟子击掌为誓,不许反悔。”流川的声音逐渐低不可闻,“我不知道…他其实指的是……”
彩子抱着肚子蹲到地上。
安西哑然,呆了半天才走到流川身旁,摸摸他的头慈爱的笑笑:“别太在意,啊?这件事咱们三个知道就行了。你也别太难过。”
彩子看着特感动,心想师父真是心胸宽广,亲切体贴。
安西接着说:“现在你赶快去吃中饭吧,吃晚饭好好睡一觉,”他又爱抚一下流川的头,“睡醒了就去后山面壁思过。时间不长,也就两个月。乖徒儿,听见没?”
“是,师父。”流川恭恭敬敬的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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