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郁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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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敌人分很多想法很多封建时代头也不回色弱天悬地隔红色弱
2012年05月30日 04点05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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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民国二十五年,秋。
今天的天气是有些阴沉的,白天不黑不亮阴晴不定地挂了一天,厚重的乌云就压头顶上似的,果然好巧不巧,放学之后大雨果然“哐”的一声就砸下来了。顿时狂风呼啸,大雨倾盆,只要一出去就瞬间湿透,哪怕是带了伞也没用,一撑开就给卷走了。好些学生跑了出去,我却自顾自的站在檐下,手里紧紧抓着伞,心里使劲祈祷着这雨快停。
大雨一般来得急去得快,约莫着十几分钟,雨就渐渐削减弱了,之后就一直淅淅沥沥,直至我到家了才有了停的趋势。
“平平啊,下午没有淋湿吧?”哥哥倚坐在长椅上,一遍看报纸一遍问我。
“没,我等雨小点儿才出来的。”我掀开窗帘看了看院子里,没见着衣服还晒着,也许哥今天正好回的早,才把衣服给收了的。
“没淋湿就好,饿了吧,把中午的剩菜热热就吃了吧。”说罢,就起身转进厨房了。
我收拾着桌子上的杂物,还边问着:“哥,今天也还要去?”
厨房里传来一声模糊的应声,很快又被燃烧的火苗声隐没了。
我望了望窗外阴沉的天空,顿了顿,并未说话。哥哥过会儿就端出饭菜放在桌上,他顺手拿起一块毛巾擦擦手,坐下来握起筷子吃饭,没吃几口,转头就看着我,眼中看不出情绪。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终是开口:“你怎么了?”
我走到座位上坐下,拿着筷子吃了几口,发现他还在看我,我想了想,还是说了:“我想一起去。”
话音落毕,我就听到对面筷子放下的咔哒声。
“不行。”哥哥的语气斩钉截铁。
“我真想去。”
“你去干嘛?”
“去看看。”
“看什么?”
“什么都看。”
哥哥站起身,修长的身形挡住了他背后的灯光。背着光影,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不会让你去的。”哥哥的语气听上去依旧是不甚起伏,但我知道他是有点生气了的。若在以前,我一定就屈服了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我站起来直视哥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之后,我还是有点害怕哥哥,尽管他现在依旧是面无波澜。但是他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大发雷霆,他只是坐了下来,继续吃饭。
我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哥,你答应了?”
他抬起头来淡淡瞥了我一眼:“你去不成。”
最终我还是没去成,门口的伙计把我拦在外面了。这里人很多,随着写着“郁彩扬”的红绸子涌动。或许我该是死了这条心罢,哥哥这一辈子都不会让我唱戏的。
那晚站在门口,本是思索着该怎么越过这看门人进入院内,该是混在哪堆人群中混进去,耳边却嗡嗡地闹腾起来。
“少爷,你且慢点,郁公子也许还没到呢!”
“跟上,我不会等你。”
“哎呦喂,好诶。”
估计又是那个大少爷和他的“小尾巴”吧,本来我是不大在意的,却突然生发了跟着他们进去的念头。我不动声色地跟在那少爷身后,假装是他的小丫头,一路都很顺利,就在即将踏进门槛的时候,他突然停了脚步,回过头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我。虽是富家公子,却并无甚风流姿态,倒像是本本分分的教书先生。本就做贼心虚,被他这么一看,倒是自己退了出来。
结果是整晚都没有进去过了,徒然在外头听着里头的阵阵喧哗,直到等所有观众都走光,看见哥哥卸完妆出来,才被抓着回家。我记得我是看见那少爷和哥哥一起出来的。

2012年05月30日 04点05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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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日是周末,学堂里不用上课,我和巩虽约了去布坊买布。哥哥也该添件新衣了。
天气还是不错的,我和巩虽一人买了根糖葫芦边走边吃,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诶,平平,你去听过戏没?”
“没有。”我随口答着。
“要不要我带你去啊,我发觉那个唱丽娘的唱的极是好听,眉眼婉转,倒是真有那一番韵味。”
“啊,这个……”
“明晚好像有一场,我来找你呀?”
我停下脚步,巩虽向前几步后发觉又转了回来。
“我,恐怕去不了,我哥不会准。”
听了此话,她甚是诧异:
“听戏有什么不准的,再说那郁老板唱戏好可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啊,不听听真是可惜。”巩虽自顾自说着,并没有看见我有些发窘的脸。
“不过,我还想问呢,毕竟这姓郁的挺少见的,平平你和郁彩扬不会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啊。这个,”我顿了顿,还是说了,“其实,他,是我哥。”
边聊着就到了布坊,我料想着哥哥白皙的皮肤,若是配着牙色肯定好看。然后就挑了个牙色棉匹。
我把巩虽拉来问她怎么样。她向来对这种事不甚感兴趣,这回倒有点上心了。
“你哥哥很白,配着牙色却是很淡雅清爽,就这个吧。”
我很是仔细地看了看她,着实是她今天有些不对劲:
“巩虽,你原来从来不会回答我的这种问题的。”
“所以今天回答了,怎么样,感到荣幸吧。”她挑眉说道。
我瞥了瞥嘴角,说:“是,万分荣幸。”
买了布就回家了。路上巩虽极力邀请我去听戏,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让哥哥担心,就推辞了,倒招来巩虽一句别扭死了。真是,讲话一直不留情。
回到家里,没有人,这个时候哥哥应该还没有回来。我像做贼一般跑到哥哥的房间,找出一本牡丹亭的唱词,像抱着珍宝一般捂怀里跑到自己房里。从抽屉里拿出上次抄到的地方,接着继续抄。哥哥不让我看戏,就是不想让我学,既然如此,我便自学。想起曾经在学校后面的林子里哼哼调子确实连词都记不住,确实太没水准。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看着这词就想开了,想罢那杜丽娘也曾思景思物思人,后院春色一派,梦回莺啭,醉煞了美人与风流,心中那丝丝絮絮剪理不得,却也乱不得。
哥哥唱的是丽娘,我却仍是没有见着他妆成后的模样。
台本上哥哥作的一些批注,像哪里该轻哪里该重,语气低沉或是欢快,我都一一抄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有些暗了,心里估摸着哥哥就要回来了,赶紧又拿着剧本贼手贼脚地跑回去。
"平平,你做什么呢?"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一个激灵,转身看向哥哥,将手里的剧本背在身后,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你手里拿着什么?"语气很平缓,就像问候早安一般温婉。
"嗯,...作业。"我心虚地答着。
"拿出来给我瞧瞧。"
我自是不愿将它拿出来的,哥哥也并没有强迫我,只是用那双莹如黑玉般的眼眸压抑着我,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我去唱戏赚钱,是来给你念书的,不是来给你看戏的!可你现在书书没念好,看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是做甚么?"
我深深吸了口气,却不知心里的话当讲不当讲。我以为我能将那句话说出口,却一到嘴边就吐不出来,干脆就一直沉默。我真希望哥哥能懂,我之所以要保持缄默的原因。
不过我这希望是低估了哥哥,哥哥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一定看得出我对唱戏的执念。从小到大他很少干涉我的决定,但就是唱戏这一点,他的立场十分明确,我不懂为什么,哥哥他是如此极力反对我唱戏。
我站了很久,他也一直看着我,终于他叹口气,缓了声调说:“平平,我不准你唱戏甚至不让你去看戏,一定是有我的理由的,这个理由,我不会告诉你。你只需要明白,我这一切做来都是为了你的。”
我始终都忘不了,抬头那一瞬间对上哥哥的目光,那里面满是温情与关怀。
黄昏斜影斑驳,悠风拂去,飘起了美人衣襟,而那杜丽娘玉立于树影之下,思绪绵长。
哥哥,对不起,我终是负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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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我没告诉巩虽我被抓包的事情,只是我再也没去过她舅老爷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转眼又到了夏秋相交一际,苏州城还是有些热,阳光照在身上认识有些灼人。
我记得分明,在那一个有些闷气的下午,教导主任跑到教室里将巩虽叫了出去,我还以为是巩虽那好胜逞强的脾气又惹了祸,有些担心地望着她,她只是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虽安心了,而她却没再回来。
我跑去问主任巩虽的事情,他说,巩虽她走了,要去西南贵州那儿。我问什么时候,他回答我说明天下午。
我倒并不急着今天去找她,心里微有些遗憾,却也没有为她践行的意思。我大概了解她要走的原因了——这日子越来越不平静了。
回到家里,哥哥像往日一样坐在长椅上看报纸,不对,现在是听着收音机了——前几日才买回来的。哥哥嫌报纸新闻来得太慢,又觉得报上那事多少有点被某种色彩故意抹去了什么。
我打点好刚刚从楼下酒馆里提来的还冒腾着热气的碧螺春,然后就听见那小盒子里播出的机械而枯燥的女声:“日本驻东北军队再三骚扰我国华北边界,我们得时刻做出抗战的准备……”后面就又接着写有的没的了。哥哥关掉收音机,仰身靠在长椅的椅背上,嘴边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无奈:“天要黑了。”
我看看窗外被夕阳晕染的天空,兀自琢磨着哥哥的话,心下一样的沉重。
“哥哥,巩虽一家要搬去贵州那儿。”
哥哥没动静。
“你说,我们要不要一起……”我还着最后一个“走”字悬在嘴边,哥哥却突然站了起来,身影嵌在夕阳的光晕里,坚定异常。
“我们,不走。”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知原因。
“有人已经走了,可我们不该把这儿丢下,”他顿了顿,“这儿总该是我们的家,我们总该为他做点什么。”
我没太听得
懂哥
哥的话,“走的人”是说的巩虽吗?但听语气,又觉不是。
“巩虽她舅老爷家你晓得去吗?”哥哥很突兀地问了一句。我却很自然地想起了曾经“不堪”的往事。
“晓得。”我心虚地答道。
“明天是礼拜六,你陪我去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他。”
第二天快中午时,我们才去的巩虽舅老爷家,很巧的还碰见了巩虽。尽管在和我说话,眼睛却是时不时往我哥那边瞟。
这丫头的心思我会不知道!
哥哥这时还偏偏走过来,笑的一脸温和地说:“巩小姐,这些年谢谢你对我们家平平的照顾了,真不知该回报点什么才好?”
“郁老板这就见外了,我和平平本就是好姐妹嘛!”巩虽说的真情切意,天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哥哥依然笑着,笑得让人不明所以。
果然巩虽招了:“若当真觉得过意不去,郁老板就给我免费唱一段吧。”
“这可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哥哥眨眨眼,“不过,若你回来,我答应你,独为你一人唱一段,如何?”
巩虽一愣,点着头,眼角竟是湿润了。
我到底算是知道,哥哥于巩虽的重要性了。
然而不知几年后,谁又等到了谁的谁,谁的谁又离谁远去。
巩虽,我会陪着哥哥一起等你。这是我没有告诉你的话。
这日子果然是不太平了。
张学良发动兵变,逼迫蒋介石承认国共合作;日本不断挑衅,中国局势危急……
我都是在很平常的时候停贷这些惊心动魄的新闻的的,有时在晒衣服,有时在折菜叶,有事是从路人口里聊天得知的。我小,并不懂得战争的残酷与血腥,而我也从来没有料想过,战火也会蔓延到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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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在别了巩虽之后的时日,随着战火的渐渐蔓延,苏州城内意识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赶忙举家逃亡,我见着那街上的铺子一个一个全都打了烊,见着许多熟悉的面孔都一个一个消失。但是顺义茶馆和清德堂却还是照原来经营着。
那个时候学校里有一日没一日地上课,学生也越来越少了,肯定过不了多久,学校就停课了。但其实我们那个学堂还算好的,到了很久以后才算完全**。
闲出来的日子,我就和哥哥两人坐到茶馆里和一下午的茶,和老贺聊那么一下午的天。
我知道巩虽走了,那个常跟在老贺身边的阿福也走了,那个和哥哥要好的少爷也走了。一场战争,曾经的好朋友就一个个被拆散,曾经的生活被一点点打乱。我真讨厌这样。
老贺是个天性活泼的人,成天挂着傻笑到处乱跑,有时候开开掌柜的玩笑然后还被掌柜教训一顿,看得我和哥哥都忍不住笑。
那段时日在那个时候还真是快乐的。
之后随着局势的越来越紧张,学堂里几乎就不上课了,清德堂的生意也冷清了许多,于是我和哥哥就有了更多的闲情逸致。除了去茶馆,我和哥哥还经常去荷花荡。
正好是盛夏,荷花是成片成片地开。我和哥哥划着一条小船,在荷塘中悠悠地晃着。
这塘里不只我们两个,更有许多同我一般年纪的小姑娘正欢快地采着莲蓬。嘴里哼着悠远的歌,给这荷塘添了许多生气。
我看着哥哥,正倚靠在船身懒懒地晒着太阳。我拍拍他屈起的膝盖,求着他:“哥哥,也唱点小曲儿吧,我想听你唱歌。”
哥哥看了看我,笑了,却没有开口。
“哎呀,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听你唱唱。看看你和那小姑娘谁唱的好?”我摇着他,“就唱一小段嘛。”
哥哥终是耐不住我的强烈要求,便开了金口:
“观之不足由他缱,便赏遍了十二亭台是枉然,倒不如兴尽回家闲过遣。瓶插映山紫,炉添沉水香。蓦地游春转,小试宜春面。春呵春!得和你两流连。春去如何遣,恁般天气,好困人也!”
我记得这词,是惊梦的隔尾那段。现在听着,是真的应景了,阳光还洒在身上,就是好的了。
我看着哥哥,不知何时坐直了,正伸手去摘一朵莲蓬下来。
那朵莲蓬隔得远,哥哥一手扶着船沿不让自己掉下水,另一手伸长了去勾那朵莲蓬。然而怎么都够不着,只好作罢。
我突然见着哥哥有些幼稚顽皮的举动,忍不住笑出声来,打趣道:
“幸好没掉下去,不然就变成水美人了。”
哥哥瞥我一眼,还击道:
“可惜水美人的船上没有个帅船夫!”
“哼,我跟你可是长得很像的,我不帅,那你也不会好到哪去。”
“哎呀,我们郁大小姐生气了,我可怎么办哟!”
看来哥哥今天是心情异常地好了,竟然和我玩起小孩子的拌嘴游戏了。
“那要看你怎样取悦我咯!”我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倚在船边上,懒懒地看着他。
哥哥倒是想往常那样笑了,不然我真以为他成傻子了。他捞起船桨,慢慢划向那朵莲蓬,伸手摘了下来。
“那,我就给我们郁大小姐送一束花好了。”哥哥笑的温婉,将手上的莲蓬递到我手里。
我握着莲蓬的柄,微微摇动着,说:“哥哥,你觉得,日本人会来苏州吗?”
哥哥一愣,然后轻叹了口气,说:
“来不来又能怎样呢,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夏日灼人的阳光里,荷花荡里飘着微风,哥哥许下了他给我的承诺。
所以哥哥,请你不论何时,都不要离开我。
然而我们都没有想到,现实原来是如此地无情。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十九日,苏州沦陷。

2012年05月30日 04点05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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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
我第一次上台唱戏是真紧张着。这不同于当年巩虽看着我边唱边帮我纠正的练习,这是真正的上台演出,而且底下坐着一群带枪的怪物,可能稍有个不注意,就会被一枪给崩掉。
我并不怕我会唱错,我只是紧张着,害怕着,会有哥哥的戏迷站起来说:“你不是郁彩扬!”尽管老板说根本就看不出来,尤其是化完妆以后我简直是和我哥哥长得一模一样,我才心里忐忑地上了台。
开口前还在惧怕着,一开口后我就管不上任何人,直就掉入杜丽娘的圈子里了。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为你们,我会好好活着。
这日后就与哥哥当年的生活一样了。白天也得悠闲,在城里逛上一逛,路过一些茶馆会稍作停歇。
顺义茶馆是重建了的,但不是原来那个老板了。我没想进去看看,去查证老贺,还是否活着。反正已经在心里既定了那么久了,他是否还在又如何呢?若是见着了他还活着,那就是欢天喜地了,但若是没见着他,就算已成死灰的希望也烟消云散了。我还是不敢去冒这个险,我真的不敢高估我的承受能力。
又是一年过去,我像往日一样下了台去卸妆,突然就闻见有人在后面叫了一声:
“郁平平。”
这分明是老贺的声音!
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头,他又说:“郁平平,我知道是你。”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我只好回过身,对他说:“没错,是我。果然是没有哥哥好吧。”
他说:“已经足够的好了。只是郁老板是郁老板,而你是你。可是郁老板同意你唱了么?”他笑的还如以往,让我心里暖暖的。这个时候看见故人,谁的心里不会感到幸福呢?
百钱,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只有你了。哥哥走了,巩虽也不回我信。原本我以为你也离开我了的,幸好你没有,我真的很感谢你。
“百钱,谢谢你。”我轻轻地说,看见他向我投来疑惑的傻笑,“幸好你没有离开我。”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百钱神色激动,嘴角动了又动,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话说出来。我就这么看着他,慢慢等他把话说出来。
终于,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了一段长长的话,很多很多,很乱很乱,但我听到的只有那么一句:
“我会从今天开始努力直到我有资格来娶你为止,好吗?”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我只知道听完他说的话以后热泪盈眶。我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百钱久久地看着我,还是过来把我抱住,说:
“平平,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你不要害怕。”
突然就觉得好累,哥哥离开以后我一直是靠着什么活着的,是我强打出来的希望,我希望你们至少有一天能回来。我等啊等的,巩虽不回信,哥哥没消息,就连你百钱都不见踪影。我一个人就这么孤单地活着,靠着丽娘的那种相思之情活着。说来也挺可笑,相思相思,不都是恋人么,可他们哪个是我的恋人?
然后老贺就来了,很突然地就闯进了我空白的生活。
你知道吗,百钱,现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不再是影子。
2012年05月30日 04点05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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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就逛逛= =
2012年06月02日 12点06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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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1楼:真的是来逛逛的..话说你看到我的头像是我还是桂和伊??
2012年06月03日 15点06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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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2楼:桂啊= =
2012年06月03日 23点06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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