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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各式香水弥漫空气中,成为现代淑女们必备的出门装扮,而我,独爱那味老上海的花露水。 那古老的墨绿色瓶不小心被损伤残破,不得已,把花露水转移至一个洁白的瓷瓶中。他每次见我闻花露水总会眯起眼笑着说:“很奇怪!” 他是日本人,不明白我对那“明星”花露水的喜爱。那是妈妈留下的唯一遗物,我总舍不得用,只是打开来,闻闻妈妈的味道,那怀念的味道。久而久之,我的身上也渐渐怀揣着那抹淡淡清香,不似名牌香水的浓烈和出挑,只是淡淡地,如同我给他的感觉一样。 他总玩笑的说,那瓶中的香是有灵魂的,于是令我也活色生香起来。然后拿出相机拍下我的微笑,说是留给以后老了慢慢欣赏。 最后仍是低头抚摸他最爱的仙人掌,我淡笑,如菊,终比不过那绿色的植物在他心中的分量,悲伤,有时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我却是迷恋着老上海风情带给我的惊喜,那黄黄旧旧的老相片,那陈陈腐腐的旧器具,那擦笔淡彩的月份牌广告画,那嘶嘶哑哑的留声机和老唱片…… 而他,总是背着相机外出采景,然后黄昏才风风碌碌的赶回来。偶尔睁开他那冰蓝的眸子把惊艳到他的相片拿给我看。终于,我发现,他相片中我的身影越来越少,时间的距离分割不了恋人的温差,心的距离却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到原点。 也许,他是不甘寂寞的人,也许,他是渴望流浪的人,曾经的网球场上给了他名和利,给了他激情,终留不住他的人,带上喜爱的相机,他选择了离开,来到了中国,结识了我。 但我也终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段过客,一个驿站,于是他继续漂泊,而我,继续生活。 那个午后,我从床头柜上的白瓷瓶下抽出了一张叠得整齐的纸,一张素笺,落款是他,收信人是我,我能猜到内容,但仍不甘心,赌气打开。只有一行中文字,他对中国一直了解的很少,不愿学习,抱着离开的决心,我本明了。 纸上,浅浅淡淡的写着——我走了,为了找到自由和自我。 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打转。我束缚了他,于是,他离开。简单,没有一丝遗憾和不忍,从来任性,不顾他人感受。 手微颤,那白色瓷瓶滑落,在地上奏出最后的凄美绝唱,然后粉身碎骨,一地飘香,但那个称赞我活色生香的男子已不在……
2007年01月09日 0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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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龙马又被拖到了街头网球场。橘杏看到他们,微笑着打招呼,“嗨!桃城,龙马,又来打球啊?” 桃城莫名脸红,“是啊!”抓了抓头。 “小杏,别跟这种暴力男人说话,会被带坏的!”神尾明才不会给桃城机会接近他的小杏。 “手冢吗?貌似在街头网球场出现三角恋之争,而第三者貌似是桃……”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的乾忙不迟一边记着笔记,一边与手冢通话中,但话还没说完,又被冰山部长挂了机。 “越前……”伊武深司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151身上。 “……”吊梢眼压根连招呼也懒得打。 “当学弟真好,有那么多学长关心,可以在那么温馨的环境打球,还能用那么好的胶带,越前,那个胶带很好用吧!最后一卷啊!真是不甘心啊……”深司只要一遇上越前就开始碎碎念…… “MA DA MA DA DE NE……”(某翎:我说龙马,你就不能换句话吗?) “哟……这不是青学的小支柱吗?你那个身高真是不附和本大爷华丽丽的美学!呐!桦地?”不用说这个随手撩发的自恋男人了。 “WUSI!”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某翎:我说桦地!你怎么永远会出现在迹部的身边呢?你自己没有家吗?桦地:WUSI!某翎:= =|||) “大石大石,喵……今天能买到限量版的巧克力味的牙膏真是太好了,喵……”红色头发在鸡蛋头的身边串来串去。 “是啊,英二。”青学的保姆果然很温和。 “呀……小不点,桃城,还有不动峰和冰帝的人,你们在干什么?打架吗?小不点,要加油,不能丢青学正选的脸。”——||| 还真是不分青红皂白。 “打……打架?”大石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个,大家有话好说,打架是不好的行为,如果打架的话,被学校知道了,会取消比赛资格的,好不容易走到了全国大赛,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如果因为这样,青学不能参加比赛,我这个副部长怎么对得起手冢,怎么对得起龙崎老师……”大家估计已经睡着了……ZZZZ…… “这里好混乱,什么事啊?观月前辈,你知道吗?”这个,连圣鲁道夫都到了,什么日子啊?(众人:中秋啊……某翎:貌似是我自己写的。) “哼哼!根据我的剧本,这里肯定刚刚进行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赛。”说完,观月初还潇洒的拨了拨眼前的刘海。 “哦?貌似很有趣呢!”连不二都出场了,不会是闻着弟弟的味道过来的吧?(观月:当然是为了我才来的!不二:你是谁?观月:= = #) “不二,我们的比赛……”观月迎了上去。 “裕太,今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河村的店里吃寿司?”完全无视眼前的观月,不二径自走向弟弟。(观月:裕太,明天开始训练量增加两倍!裕太:为……为什么?T-T) “不用,我约了观月前辈。”裕太还是一脸倔强。 “哦?这样啊!”不二睁眼,湖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裕太身后的观月。= =+爆寒||| “弟弟真是多亏了你的照顾了,呵呵……”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不二SAMA,你不是54观月的吗?) “没,没关系。”刚想对不二说什么,不二又转身走向那混乱的一帮子人。(某翎:观月,真同情你!永远被不二54……) “不二,我们有机会打一场吧!”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托了托眼镜。“呵呵……有机会吧!”不二只是笑笑。 “啊……龙马SAMA,樱乃,你看,是龙马SAMA。”这个大嗓门看来应该也不用介绍了。 被朋香死拖活拽至龙马面前的樱乃,涨红了脸,只结结巴巴的吐出了,“越……越前……” “啊!有美女,真是LUCKLY!”橘色头发从远处串出。连山吹的千石都来了。 “真是不错的试验品,还有不少呢!”乾在一边喃喃自语。 “大家都渴了吧!这里有我发明的改良版乾式蔬菜汁,是带领青学走向全国大赛的秘密武器,各位想不想尝尝呢?”逆光的眼镜,微微上翘的嘴角,乾从身后拿出一大杯五颜六色的饮料。“味道已经调试过了。” (某翎:乾,你这个谎好像开大了,而且……这个颜色…… 乾:不这样说,怎么能骗取他们帮我品尝新品呢?要不,你来试试。某翎:这个,还是免了,大家保重!某翎擦汗||||) 虽然很怀疑那可怕的颜色,但可能是带领青学走向全国大赛的秘密武器这个诱惑太大,踊跃报名的人还是很多的,比如千石,观月,深司和神尾,而裕太看了看那颜色奇怪的饮料,一脸铁青的青学正选,自己那味觉不比常人的哥哥又笑得诡异,就放弃了品尝。 大石刚想要出声提醒,被眼明手快的英二一把捂住了嘴。开玩笑,终于有人成为乾式蔬菜汁的牺牲品,被你搅了,难道你自己上?英二还是很懂得明哲保身的,越前和桃城的心思估计也差不多,当然绝不会出言提醒的。 而冰帝的众人,根本就是打定主意坐山观虎斗,那么不华丽的饮料本大爷才不屑喝呢!迹部暗想。 十秒钟后,只听一声惨叫,四人齐齐倒下,脸部表现的颜色也呈七彩的诡异。裕太推了推自己的观月前辈,貌似已经晕迷不醒了,暗自拍了拍受伤的幼小心灵,好在了解自家哥哥的口味不是常人能接受的,不然倒在地上的也包括自己了。 但又面向哥哥:“那个饮料不是人吃的,哥哥为什么不提醒大家呢?”(心声:包括我这个弟弟呢?万一我吃了怎么办?) “嗯?但我很推荐这款饮料啊……”不二依旧笑容灿烂。(想必不二还在记挂裕太约了观月放自己鸽子的仇吧……) 众人黑线。——||| 而此时的罪魁祸首正蹲在角落疯狂记录着…… 碰巧……刚刚的惨叫声也吓到了因训练而路过网球场的海棠。 时间在众人的嬉笑打闹中渐渐度过,黄昏渐渐降临。大家也各自分开。 不一会儿,众人聚集在河村隆家的寿司店里。其乐融融的中秋聚餐就此开始。 中秋月圆,衷心地祝王子们在青学的大家庭里月圆人更圆,在全国大赛中一路走好!
2007年01月09日 0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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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霞披,大红花轿,一路上唢呐吹得喜庆,观望的人满面红光,是啊!今天是京城米粮富商之子——梁永司与隐退的前太傅之女——端木影的大喜日子,用街上大家的话来说,这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也是众望所归的一对。 梁永司的父亲是京城的米粮富商,连皇帝的皇粮也是从他家进口,所以,在京城,无论大小官员,就连达官贵族也对梁家忌惮三分,年纪轻轻的梁永司慢慢的接手梁家的生意,加上本人的温文有礼,生意倒也做得有声有色。 而作为前太傅之女的端木影一直享有京城第一美女的称号,不止如此,书香世家的她,受过良好的教育,不似一般女儿家的粗俗。 在大家看来,如此良人必是神仙眷属的一对,只有远处一个孤立于暗处的身影慢慢握紧了拳头。 镜头倒回到一年前…… “青空戏剧团京城巡演”几个硕大的字横挂在一个豪华的舞台上,台上唱做念打,一派热闹景象,台下各地达官贵人也是拍手称好。 青空是一个誉满九州的名团,团里的戏子也好,乐手也好,在梨园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名角。近年来,特别一个名叫白翎的戏子红遍了大江南北,被称为梨园中的百灵。特别是他的小生,演得忧郁,潇洒,风流,倜傥。 今天,是白翎登台唱《白蛇传》的日子,帐里一票难求,能登堂入室的,只有那些达官显赫,和那些出得起千金的富商。 早闻名京城第一美女端木影之名的梁永司,借着这一票难求的机会,相邀端木影来看戏,正巧双方父母见门当户对,有意促成,端木影便款款而至。 梁永司定睛一看,果是天仙一般的美人,两弯柳叶眉柔情似水,黑玛瑙般的眼眸嬉笑顾盼,小巧的鼻,樱桃小口,白皙的肌肤,衬上一袭粉色的纱质长裙,可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梁大公子一时被迷的三魂丢了两,七魄飞了六。 当端木影仔细欣赏戏剧时,梁永司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身边的美人儿。 这《白蛇传》开始由饰演白娘子和小青的两位女伶款步游西子湖,不巧遇上下雨,才由白翎饰演的许翰文出现送伞,忆及修炼时许仙的恩惠,白娘子芳心暗许,终以身相许,谁知恩爱的日子并不长,先是端午雄黄酒逼得白娘子现出原形吓死许仙,为救爱人,白娘子不惜下琼池,盗仙草。然后又是遇上金山寺的法海和尚,以人妖不能结合为由,强行拆散夫妻,困许仙于寺中,身孕在身的白娘子不惜水淹金山寺,要讨回一个公道。终被困于雷峰塔下。 这是一个悲凉的爱情故事,不说演白娘子的女子如何,这饰演许仙的白翎将许仙初见白娘子送伞时的迂腐儒生样,与白娘子婚后的传统恩爱样,被现了原形的白娘子吓死前的恐惧胆小样,后决心为爱不计较人妖之界的勇气可嘉样,被迫困于寺中而与白娘子分开时的眷恋痴狂样,被救出却见娘子被困于雷峰塔下的心灰意冷样,无不演绎的震撼人心,催人泪下,举手投足活脱脱一个许翰文在世。赚足了台下女性观众的眼泪。 当然也包括了端木影小姐的眼泪,而梁永司的心思全在身边人的身上,全然不知台上在演些什么,只是根据眼前人的一颦一笑来喜怒哀愁,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戏演完了,端木影还在默默抽泣,论生意可谓无往而不利的梁永司面对泪若梨花的女子却手足无措起来,这时,一只手递来了一块手巾,端木影抬头,却是主角,那徘徊在传统世俗与凄美爱情之间的许仙,不,是白翎。 接过那洁白的绸质手巾,一个翎字用金丝线绣在巾尾,擦泪时,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扑入鼻尖,再抬头,那戏子白翎已转身踏入后台。端木影却连一个谢字也没说出口,只得拽紧了手中的白绸巾。 回到府中,影完全不记得是如何跟梁永司分别,也不记得是怎么回答父母的询问,只是默默将自己锁在闺房中,好似把自己的心锁住就不会乱跳一般,的确,当白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心,莫名的开始狂乱。低头,手中仍是握着那方手巾,像握紧了自己的心一般,迟迟不肯放开。 回到后台的白翎摇了摇头,驱散脑中对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的思念,奇怪的是自己,当戏完结,看见前台那张哭泣的脸时,不自觉地心头一紧,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向那女子递上自己的手巾,对上那女子的眼眸时,会不自觉地为那抹幽黑所沉溺。为了理清自己的思绪,白翎迅速转身离开,绣着自己名字的白绸巾都来不及要回来。
2007年01月09日 10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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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冷香,梅边吹笛,罗浮路沓枝傲立。玉人仙姿,玉颜清瑶,寒雪当化洗梅迟。念碧瑶,泛碧影,落碧泉,忆曾伊人待依依。溪痕浅,云痕冻,袖痕怨,芳香寄空更寂寂。疏花易迹竭,无言独凄迷。 白翎在一曲终,缓缓念出脑中形成的这首词,除了对这眼前景的赞叹,还有对那眼前人的眷恋,更抒怀了自己自认配不上眼前玉人的痴怨,终只能含恨话凄迷。 端木影岂有不懂之理?!眼前的男子拥有自己痴迷的清秀容颜,拥有自己敬佩的职业热情,更懂得温柔,浪漫,与自己的唱做之合是如此之契合。但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终会被埋葬在襁褓之中。 两人虽彼此倾心,却不得不俩俩相望于苦笑之中。 虽说两人自知相爱可能没有什么结果,但还是常常见面,端木影常常去听白翎的戏,为那戏中的人物欢笑,流泪,然后和白翎漫步只属于他们的那方天地——梅林,有时他们会讨论戏中的人生,各抒己见,当然,也常常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却相视一笑。有时也会讨论到现实的人生,当然却常常因想到自己的情况而相对默然,而更多的时候,他们或许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走着,像能就这样走完一生,心中却想那该有多好。或者描绘那不可能有的未来,那或平淡或精彩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春夏,白翎将戏团的行程也一拖再拖,为的就是这甜蜜的缘分能维持的长一点,可是每一次的见面也只让两人的感情更高的升温,于是,两人面对将来的分别就更痛苦。 可是,隐瞒的再好,这样的恋情终是纸包不住火的被迅速捅到了端木家。于是掀起了端木家的一场大风暴。原因是梁家的那位大少爷在久约端木影出门不成的情况下,在戏团门口堵上了端木影,却受到了端木影的冷眼相对。又无意中在梅林撞上了卿卿我我的两人,于是,两人的恋情从此被捅破。 于是,家庭革命就此展开。端木
太太
苦口婆心的规劝,门当户对之见已根深蒂固的存在端木家的骨子里,极爱面子的端木老爷是不能接受一个戏子成为自己的女婿的,更何况以端木家的声誉来说,会成为街坊邻居怎样的笑柄啊?!端木影虽早做了心理准备,但想想跟白翎的感情,倔脾气一上来就死不认错。 端木影就是遗传了父亲的倔脾气,见夫人好言相劝女儿不听,于是做出要和女儿断绝父女关系的威胁,一度端木影见父母老泪纵横的样子,且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养老,心软得差点放弃了心中的那点点希望。正在思想斗争中时,已迫不及待的父亲以为女儿宁愿和自己脱离关系也要和那戏子一生一世,突然就气上心来,放下狠话,关上女儿在闺房三个月,不许出房门一步,直到自己和梁家的婚事商量成功,把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去梁家才作罢。 自从被父亲关入闺房禁足后,端木影沉思自己的感情归属,甚至绝食以抵抗父亲轻易做主把自己许了人。短短一周下来,消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明亮幽黑却倔强的眼眸。 白翎这阵子忙着一场大戏的排演,无暇顾及其他,虽奇怪端木影很长时间未曾出现,但实在无暇抽空询问,况且,一向是端木影来找自己,这端木府邸宅大院深,自己区区一个戏子怎能轻易进出,更不要说见到那千金小姐了。所以,白翎只能借忙碌之名把思念埋藏心中。 话说梁家得到端木家愿意联姻的事异常高兴,本梁永司就对端木影一见钟情,几次向端木家提亲,端木老爷都以女儿尚小而拒绝。端木家毕竟是有名的书香世家,端木老爷不求女婿家财势大,只求是一老实本分,家世清白的读书人。而读书人都有种不喜铜钱臭的怪癖。所以端木家把梁家的提亲一拖再拖,当得知女儿和一个戏子相恋的时候,颜面受损的端木老爷不得不开始考虑梁家的亲事,毕竟嫁到梁家女儿一生衣食无忧。 终于,在两家商量的各项事宜后,正式决定在晚秋的某黄道吉日由梁永司迎娶端木影。才出现了开始的那一幕。只是作为新娘的端木影消瘦的只剩那一身傲骨,就像那冬梅,风雪中仍傲然屹立。虽气虚的安坐在大红花轿中,但泪眼婆姿。手中紧握的是那时白翎递给她的白色手巾。
2007年01月09日 10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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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到,新郎新娘交拜,而门口那一个身影却被无情的拦在了门外,白翎不明白,为何当自己想给端木影一个惊喜,专门为她排演了《牡丹亭》,得到的却是她即将嫁作他人妇的消息,一下,那惊雷般的打击彻底让白翎懵了。 不知如何的来到了梁家,被拒在了门外,难道,她从不曾投入真感情?还是厌倦了?连拜堂都不愿见到他吗?还是怕他捣乱而成为街坊们茶余饭后的笑料?白翎不懂,门内的端木影也不懂,隔着喜帕,仍能感觉到那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梁永司内心的狂喜,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那兢兢战战的紧张感。 那,白翎呢?在乎过自己即将嫁与他人吗?为何没有出现呢?难道,他离开了吗?把自己留在这里,继续他的事业,继续他那精彩的戏剧人生了吗?与自己的相遇只是他生命中那短暂的缘分?一个驿站?一次擦肩而过?于是毫不眷恋的离开,继续自己的生活? 渐渐的,端木影越想越悲戚,竟感到一阵摇摇欲坠的昏暗,带着心灰意冷的报复心理,端木影与梁永司拜了堂,成了亲。却不觉,门外的男子挣扎着想阻止这一切,却被阻挡在了门外,那一声声的悲鸣,封闭了内心的端木影怕是听不到了吧! 一切已成定局,再见面时,又是寒冬,曾经的京城第一美女已成妇人,金钗摇曳,玉镯叮当,华贵不可侵犯。望着自己的眼神却带点哀怨,带点鄙夷。白翎知道,是责怪自己不够自信,不够坚强,不够能力把心爱之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入他人的怀抱。 最后一次踏入梅林,两人的心境不再当初一般的单纯,各怀心事,足迹踏上满地的枝叶“咔咔”作响,就像被伤透了的心,碎的再无法复合。 仍是随手摘下一枝梅,在溪边洗梅,白翎吹笛,景色依旧,人面全非。玉笛吹冷,寒江洗梅,哀怨无限。风拂残花,牡丹一亭寻芳。泪湿百帕终逝去,昼短夜长空思念。悄廉合,望玉颜羞涩,只盼远观。 一曲闭,轻吟,词随风逝,远远飘散,竟哽咽着无法继续。叹《牡丹亭》就,芳踪无处寻。忆旧日,梅林踏雪,洗梅轻笛,十里绕梁。背影笑语,仿似依稀可见。宿冷残香随梦去,落花流水终远离。叹如今,情已逝,足迹无痕。 抚着手中的梅枝,端木影幽幽接到。回忆以往,却叹情之殇,流水无情。 白翎见端木影对自己偏见已深,也不解释,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往口中倒去。 “情已殇,空留痴情人何用?不如用这最后的生命证明自己的真心,至少,希望在黄泉,能等至有情人,愿来生,能有缘相伴一生。”说着,白翎微笑着向后倒去,已然泪如雨下的端木影只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上前拖住白翎的身躯。 “今生不能相伴一生,但我希望你能幸福啊!我并不希望你用生命来证明什么!证明了又能怎么样呢?你曾说过会看着我老去,死去,不会走在我的前面,因为,你不愿让我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宁愿由你来承受,你怎能如此食言而肥?”说到这,声已嘶。 “若有黄泉,请你等我的到来,若有来生,我们携手走过。不再孤单。”说着,端木影覆上白翎已冰冷的唇瓣,吸取他口中残留的毒汁。 在端木影失去意识前隐约看到白翎朝自己摆手告别和绰绰的黑影在身边闪过,吵杂的声音在耳边呼啸,好吵好吵。 一年后,曾一度昏迷的端木影终因毒药分量不够和夫家尽力的救治,捡回了一条命,从此过着贤惠持家,行尸走肉般的夫人生活。 一条在巾尾绣着“翎”字的白色手巾上,用蝇头小楷书写着:当年酒晕红霞,鬓落皙颜,归来却铅华。溪凉茶韵飘香,瓷裂霜华,洗梅待容倦。煮酒炉烟衬心,素尺纸笺,憔悴终焚烬。 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手巾上……
2007年01月09日 10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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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01月10日 05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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