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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什么呢。咕噜的成长速度永远比我快啊(……
这里贺文一篇。其实我写的思绪很乱。有点抓不住重点。
真心不想卖腐= =只是淡淡的忧桑。
渐入佳境
01
刚进公交车,雨就滂沱地掉下来,这种像是与危机擦肩而过,反而围观危机的经历,令莲镜产生了一份爽感。他拿出手机,在网页里搜索的内容有了结果。
“原来住郊区啊,真远。”
车向前行驶着,不等几分钟就能到家,窗外传来了雨声,心里变得越发落寞。换做是一星期前还是有人陪同回家,现在旁边的座位却是空着的。
02
把作业本全都收齐,从教学楼往综合楼走的路上,就有雨落下,没走几步,雨变得越来越大,只好快点跑过去。
白鹤似乎经常遇到这种事,在半路遭受狼狈。好在今天去老师办公室并非交作业本这么简单,老师让他来核对保险单的资料,这是每个学期初始时必备的事,里面有所有同学的资料。上学期做过一次后就想:“今后有喜欢的人,就可以轻易获得她的住址了。”
不过还是算了吧,现在几乎没认识一个真正的朋友,别说喜欢的人了。
按着班级序号一个个对下来,“9号,谢莲镜……诶?这住址不就是市府路附近么。原来家住这么近。”
03
到了家,一片安静,没有教室里的喧哗,也没有注视着自己的眼神。
莲镜将电脑开机,登上QQ后,打开班群,点开高白鹤,弹出他的资料,右下角有着“加为好友”,他自然不会加,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看他的动态。
继续在百度里搜索“高白鹤”,叫这名字的人太多,只好输入所在的城市的名字,搜索内容只有一页,前面几个都用手机看过了,搜出他所在的学校,里面有份初一新生录取名单里有他,由此判断出他的家就在那学校附近。后面几个网页还没看过,最后找到了一个市教育网,贴有他的名字,是四格漫画的获奖。
之后,便躺在床上开始烦恼明早去学校,以前一起走的好友转校了,现在只能独自一人去学校。莲镜似乎需要一个人依靠,生活才变得顺利。
04
白鹤回想起昨天他整理完所有的资料,走出学校时,雨完全停了,甚至还一轮夕阳挂在山边,他走到车站,上了一辆平时几乎不坐的车,这车能开到自己家,但是会路过莲镜等车的车站,为了避免与莲镜的交集,白鹤一般不坐,不过这次可以,那时候莲镜早在家了吧。
一早,莲镜从教室门口走进来,白鹤看向他,他没有过去的好友相伴。莲镜经过白鹤的座位,他将视线转移,装作并没有看见。
第一节课后出操。注意着站在队伍前面些的莲镜,看不出表情,周围的人看起来都很急,想和队伍跟得紧紧,就只有莲镜,不紧不慢的速度行进,保持着距离又没离太远。
记得高一刚开始,莲镜的座位就坐在白鹤前面两排,当他把所有周围一圈的人都观察了一遍后发现就莲镜最特别——有着自己的好友,除了好友之外却不多说话,又和那种渴望着说话苦于没人说的人不同,大概认为多说无益吧。而白鹤属于哪类呢,他想,他是属于没找到好友,并且同样认为“多说无益”这个想法的人。
至今为止,白鹤依旧没有特定的好友,或许还在念念不舍能认识莲镜。在之后的生活里,白鹤发现莲镜更多的不同寻常。通常,每个人都会提起自己的家庭以及自己相关的东西,莲镜没有,他一直重复着自己的生活,与特定的好友回家,说几句话,一直秉持着“多说无益”的精神。
这样的一个人,吸引着白鹤,于是不断地关注他的动态,渴望了解更多他的事。最好是成为很好的朋友。
2012年05月29日 12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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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下节是微机课,做完操,所有的人转身往微机教室走。苦恼的事果然发生了,没了昔日的好友,日常的拼图就失去了一块,变得不完整。幸而有人搭话,那是同桌,其实对认识没必要的朋友很反感,所以根本不爱搭话,不过这次还是随便说几句好了,不然心里发慌。
就这样说着没意思的话,快到微机教室了,抬头看一眼人群中的白鹤,没太多想法,淡淡地走进教室。微机课的座位是按最初的位置排的,用余光看到有一个眼神正盯着自己,莲镜对这眼神非常了解,那是坐在后面两排的白鹤在看他。对此,他没有产生太大的紧张,反正自己的举止都很正常。
莲镜太难逃避这眼神,身处同一个教室,并且他们之间像是有太多共同点了,导致很多场合都在一起,比如微机课座位不远,序号相近导致值日经常一起,甚至连参加社团活动两人都遇见了。
莲镜相信以上这些无意造成的,可他知道白鹤关注自己绝对是有意的,最开始只是认为有人在背后看着他,不是随意瞟一眼,是持续的目视。偶尔会寻找那眼神的主人,但并不在乎,毕竟可能是心理因素。后来慢慢地发现那人就是白鹤。
如今没了好友,生活一片死寂,莲镜渐渐好奇白鹤为什么关注他了。
06
心思完全没放在课堂上,一星期前班里有个同学转校了,这人曾让白鹤很在意,与莲镜是好友。那人转校之后,就忐忑不安,与莲镜熟识的机会好像已经来了。
不知为何,白鹤和班级里任何一个人说过话,唯独莲镜没有。以莲镜的脾气,白鹤明白只要别人不找他说,他肯定不会说。可一点说的勇气都没有,最初还想着,与莲镜说一些“我挺喜欢你的性格的,不如中午一起吃饭吧”这样的话,反复犹豫后没有说出口。
时间久了,很多与他距离相近的场合,本应该能随便说上句话的,却装作不熟,避开不语,莲镜也是这样,保持着默契。白鹤想:每天这样看着莲镜,想必莲镜自己也发现有人在关注他了吧。
兜里的手机传来振动声,拿出来看了下,有短信发来,是动漫社中午有活动。抬头看坐前面两排的莲镜正低头看着什么。
白鹤知道这一次是逃不过了。
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漫画,所以参加了动漫社。没想到的是有次动漫社活动快结束的时候,莲镜和他的好友来到社团教室,社长让他们报名,然后下次准时参加。白鹤在旁边看了一眼,很想上去说点什么,比如“原来你们也喜欢动漫?”,最终没有说出来,他不想贸然搭话。
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也许他和莲镜就由此认识了。所谓认识,是指形式上的。
07
手里拿到一份出游通知书,今年学校的出游地点选好了,时间定在下周六,毫无创意的爬山,莲镜随意地签上名。其实根本没有抉择的权利,出游是必须参加的。
座位调换后,莲镜坐在在白鹤邻组后一排,也就是说风水轮流转,轮到莲镜在后面看着白鹤了。实则莲镜没那份心思,他仅仅是偶尔看一眼罢了,像是看以前的好友一般。
班里只有两个组长,各负责两组的作业,自己这组也是白鹤交,此时,他正整理着作业本,慢慢地来到莲镜座位边。和往常一样,他们都没有开口,莲镜从抽屉里拿出作业本,交过去,白鹤望了望他,走了。
如同这般,在长期的沉默拉锯之中,他们像是透过这种眼神,和相互关注,渐渐对彼此有些了解。
想起昨天看到白鹤得过漫画的奖,莲镜很意外。以前莲镜有听到过白鹤自己或者别人口里说起过,他会画漫画。可惜他不爱表露,从没见过他的画。这种应该拥有某种强大的能力,又不爱表现的人,在窥探着莲镜,太令人感到奇怪了。
莲镜从初中起就独自生活,父母在外没有多大管束他,他将学习成绩拉到中等,平时凭自己喜好玩乐,所以并没有太拿得出手的东西。而白鹤有,有时候他也很想像白鹤那样,学会一样特长。
吃过午饭,往五楼的动漫社教室走。莲镜在微机课上收短信,说今天这里有活动。他并不喜欢动漫,《火影忍者》都没看几集,倒是小人漫画看过不少,来这里纯粹是打发中午无聊的时光。
08
班里参加动漫社的现在有四人,白鹤最后个到,莲镜和其他两个人坐在一起,一排共有四个座位,他很庆幸莲镜的好友转校了,不然坐这位置将不是他。
装作来迟了的样子,和他们打招呼,顺利地坐下。
坐在莲镜旁边,与白鹤已毫无距离,这次是必定要说话了,不安的情绪很分场合地出现了,将这情绪堵在心口,尽量不露声色。
社长发了许多图画,全是动漫的人物,是要社员来画。莲镜和其他两个人在评论哪张好画,哪张不好画,白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眼能看明白哪个线条最为简单,如果说出来,可能会体现他锋芒毕露,只好先看看。
此时其中有个同学问白鹤哪张好画,应该是知道白鹤会漫画,他不得已指了张。莲镜淡淡地接话,“那就这张好了。”
这像是在搭话,而且是莲镜主动说出来,他有了几分开口说话的信心。
铅笔从社长那里发下来,每个班都要交一份画,铅笔很顺利地来到白鹤的手里,既然已经指出哪张最为简单,也就只能由他来画了。包括莲镜在内的三人,饶有兴趣地盯着白鹤。
画的是初音,对照着图画画没什么难度,白鹤没有紧张,画到初音的手时,莲镜说:“手很瘦。”
白鹤没多想,就说:“是骨感。”
这话引来莲镜一阵笑。
白鹤暗暗地高兴,总算是成功说上话了,这将会成为一个起点。
2012年05月29日 12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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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莲镜没有预料到白鹤也有参加动漫社,直到白鹤出现在他面前,才发现当时他来报名的时候,白鹤的确在社团教室内,就是没太在意。
这次白鹤坐在莲镜旁边,他第一次对这个人有所情绪,说不出来,也许是畏惧吧,因为从没说过话,又像是很了解对方了一样,并且,他进入了死穴——白鹤擅长的是漫画。
尴尬如期而至,莲镜受不了这压抑的环境,开口随便说了句。两人没对话过几句完整的,白鹤像是很在乎他的话,不过没有显露出来。
他突然有点懂白鹤了。有些习惯,是因为麻木而产生的,当你习惯了对一个人外表无视内心在乎太久之后,那种演技越来越娴熟时,这个习惯成为了一种不可改变的日常了。
莲镜以为他马上就要与白鹤有所交集,也会了解到他关注自己的原因。当然,这属于以为的层面上。
第二次动漫社活动在两天之后,莲镜来的时候,白鹤已经到了,和其他班的人坐在一起,位置坐满了。他只好坐到后面去,那次有投影机,放了动画看,草草地活动了一次。
到了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二,莲镜和白鹤前后来到社团教室门口,门没开,两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等了会儿,看其他人都陆续走了,他们也就走了。
此后,再也没收到参加动漫社活动的短信。
所处的世界又变回日常,他还是无法接受没有好友的生活,开始怀念以往的时间了。
白鹤在邻组前一排的位置不时转头看向莲镜,他装作没看见,低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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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社团活动,白鹤对于熟识莲镜感到不可能,他已经很努力地有意无意地参与了莲镜的生活,而生活的本质根本没有改变。
期间有次值日他们是一起的。这个时候,白鹤释然了,不管以怎样的方式,都无法与莲镜的关系好转,不如就正常对待好了。
值日做到尾声,地上几乎找不到什么垃圾,扫把只能随意地挥,班主任还在讲台上盯着。只要有人说差不多了,几个值日生肯定会立马结束打扫,这话被白鹤说了出来。
莲镜就在他旁边,应了一句,“是没什么好扫的了。”
认真来说这是他们首个完整的对话。
无疾而终。打扫结束还没上早自修,走回位置,用余光扫到了莲镜正侧着头看书。从关注莲镜到现在,白鹤身上就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他觉得这样太累了,很想抛弃这些。他是一个很死板的人,坚信着自己的想法,认为某天他们就会因为一个微妙的理由相识,然后如同往年交一般,吐槽之前与莲镜尴尬的岁月。
是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没有一点行动,现实就会与想象大相近庭。
打开手机的日历,这星期六被标注着:学校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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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开往郊区,绿树浓荫,据说来回要爬上六个小时,从山脚出发到山顶,再翻越几座山后来到大坝,之后沿大坝一直走下去回到另一个山脚。
分组的结果,早就能想到了,按序号分,组里依然有白鹤,他现在就坐在……大巴太大了,看不到,总之莲镜注意到他走过自己的身边了,也就是说在莲镜的座位后面。
现状瞬息万变,从说出第一句话到最近一次说话,已经打破尴尬的局面了,转移到另一种微妙的情况,看来爬山的时候难免要继续与白鹤说话。
登山开始,起先的一段路走得很平稳,一组的人虽然很散,也是一个跟着一个,没有转头看白鹤,他隔着自己几个位置。班主任在前头说着些动员的话,“人生是布满荆棘的,失败也是一种深刻的体验……”
这话无非让大家赶快品尝疲惫的感觉,就算疲惫也不要放弃,说得真是好听。一路都是台阶,走完之后有个停驻点。
莲镜看到离自己只有几米远的白鹤,他一脸犹豫的样子,像是在寻找谁,和一个同学说了句后,对方回他,“要放包吗?找谢莲镜吧,他在那休息。”说着,指了指莲镜的位置,莲镜却不明其意。白鹤无奈地把视线投向莲镜,他慌了,上前去问:“干什么?”
“想去厕所,包能让你拿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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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结局怎样,这都是最后一次尝试了,将语调换成与普通同学一般的对话,之后的结局,是彻底崩坏还是渐入佳境,都随遇而安好了。
走出厕所时,白鹤这么想着,但发现已经有好些同学往前走了,莲镜就在原地等着他,他跑去拿回包,莲镜说:“快点赶上去吧。”
两人加快脚步,班主任仍在最前面说些鼓励人的话,“不要放弃。只有品尝过各种各样的滋味,才会了解,每一份都是美好和值得纪念的……”
“班主任就是话多。”白鹤小声嘀咕,又像是说给莲镜听。
“说这么多,也没太大意义了,”莲镜答,想着又补上了,“累了还是想着放弃。”
对于班主任的话,白鹤坦露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完全是。好的坏的经历,到最后,都会成为过去,时间美化了记忆,然后我们就认为所有的经历都是真得拥有的了。”
莲镜喑哑。白鹤以为自己失言了,不想良久之后莲镜一笑,说:“那就不要放弃,一直秉持着这种信念吧。”说完之后,加快了一步,比白鹤先跟上原来的队伍。
白鹤被后面的人挤着,和莲镜的距离越来越远。
想着莲镜那句话的意义。他对莲镜这种……并非往常的情结,的确是未曾经历过的,其中充满了无奈和挣扎。这时,白鹤理出思绪,他不再追上莲镜,任自己落在队伍的后头。
此后,白鹤没和莲镜说一句话,就算有气氛尴尬的情况,也只是相互对望。那天他恍然明白,他在渴望认识莲镜的过程中,遇到各种挫折不应当放弃擦对。也许只要远远的关注他就够了,不需要熟识,维持着最初的感觉。
而最初的感觉,才是所有感情里面,最好的一种。
2012年05月29日 12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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