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の永恒】【转】霸爱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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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铃铛 楼主
一楼,度娘~
2012年04月26日 23点04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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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铃铛 楼主
王府
  额娘,您别难过了,方才邵王爷来过,不时才说兰儿的病渐有起色了吗?
 兰格格比着手势,安慰哭个不止的妃英里。
  毛利兰自从两年多前因为窥见青子被害,叫贼人推下楼梯灭口,伤了脑子,不止为何竟然不会说话,一直到今日并未复原。
  妃英里抓住兰的手,恼道:“别再比了!王爷说了,你这病一大半是心病!也不知你这孩子是怎么着,就是不肯说话,要不早些时,我已经可以听见你叫我额娘了!”说着悲从中来,又是大哭一场。
兰瞧着如此,黯然垂下脸,静静坐在床沿。
  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当真不会说!
  如果说出口的所谓“话”,只是几个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成句子的,比初学说话的孩童还不如,反倒要更惹额娘伤心!她不如不开口,当个真正的哑巴!
  没想到,多年前的一场意外,竟然让她失去说话的能力,也让她成为人人背地里嘲笑的哑巴格格!
  “你这孩子要教额娘拿你怎么好!”王妃看着出落得清纯柔美,楚楚动人的女儿,不由得重重叹口气。“眼看着同皇贝勒的喜事近了,你却还是这付模样,教额娘怎生向老太后交待!”
兰清丽的眸子一黯,犹豫了下,终于写道:不如额娘进宫去禀明太后,就说兰的病短期内大抵不得痊愈,请皇太后撤回成命,另行为皇贝勒爷抉择婚配对象——
  “傻孩子!”王妃打断她。“要是皇太后当真撤销婚事,你的病又迟迟不好,那你的终身岂不是被耽误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这傻孩子尽是替别人着想,可想过你自己没有?”王妃面带忧色。“这事儿不用你管,到了这地步也怪不得为娘的自私了!”
  见兰低着头,王妃又叹口气。“你心底别怪额娘把话说重了,事实你的情形就是这样。”接着好言道:“额娘是私心偏袒不错,可也是为着你着想,你也不能一辈子不嫁人的是不?现下有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不知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再者邵王爷也说了,只要你肯开口说话,这病迟早是要好的,这样咱们也不算不能交待了!”
  兰抬头盯视着她额娘,美丽的眼底有丝难言的忧郁。
  王妃口气放软,温言劝道:“好了,总之大婚一事在即,又是皇太后主婚,这事是万万不会变更的了!往后你只要安心等着嫁入宫即可,其他的事就不必想太多了!”
   兰又垂下头来,两眼瞪着床头上的绣花枕发怔。
  王妃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觉得问了也无用,便叹了口气,离开兰的闺房。
  实则兰想的是她额娘没想到的问题。
  或者说,是额娘太乐观了!也或者是她不愿面对现实——宫里妃嫔间的尔虞我诈,当真适合她的性子吗?何况她身有残疾,却占着正室的位置,那些人又要怎么糟踏她?她自小看多了王府里女眷们争宠的嘴脸,更遑论是在皇宫内。这种事只会更加剧!再者现下她虽然是正室,可一旦皇贝勒得势,顺利登上龙位,他怎么能册立个哑巴当皇后?!届时势必另立侧室,却叫她情何以堪?!
  这一切种种都是问题,兰能体会她额娘的心情,可额娘是想岔了!在他人眼中求之不得的姻缘至于她却是最沉重的负累……
  “格格,也深了,您快上床就寝吧!”使女上前来扶起她。
  兰回过神,看窗外月已中天。她拿起纸笔写道:翠儿呢?
  翠儿是兰的贴身女婢。
  兰身上随时带着纸笔,自从她出事后,只有额娘,嫂子青子和服侍她的翠儿看得懂她比划的手势,至于其他人,只得假纸笔和他们沟通。
  况且出事后她心底渐渐有一层自卑,除了较亲近的亲人外,她难得与外人接触,因此也日益仰赖贴身的婢女。
  “翠儿姐姐让福晋召去,嘱咐我先来伺候格格更衣。”
  兰看着她,觉得这名小侍女长的清秀纯雅,难得的是身上有一股沉静的气质,怎么瞧也不像是个女婢,于是问她:我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女福了一福。“小婢名唤和叶,是新近才来王府的婢女。”
2012年04月26日 23点04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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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铃铛 楼主
可是……
  “别可是啦!”
  她硬拖着兰走人,一阵风似的去匆匆。
  “你们猜她这是在做什么?”悦宁眨巴着眼,盯着房门皱起眉问。
  “谁知道,”青子笑着摇头。“那丫头心眼比谁都多一窍,大概只有德聿贝勒才制得了她!”
  “青子姐说得对!”小倩拍手笑。“我方才瞧小丫头眼珠子骨碌碌转,就知道她肯定动起歪脑筋了!”
  悦宁狐疑地瞅着小倩问:“她要动歪脑筋,你做什么这么高兴?”
  两人眉开眼笑,乐得什么似的,仿佛已经亲眼瞧见好戏般。
  青子看到两人如此天真,只能在一旁摇头,心底希望小十四的歪脑筋,别当真动到兰头上去,要真如此,依兰那性子,吃了亏肯定也只会闷在心底!
  倒不是怕小十四会有坏心眼,只是那孩子一出生就是金枝玉叶,自小人人捧在掌心呵护,兼以年纪又小,就怕她闹得没分寸!她自个儿是皇格格不打紧,兰同她不一样,可不能闹着玩的。
  边想着,她向小倩道:“小倩,不如你带咱们进宫,一块儿瞧瞧小丫头卖弄什么玄虚?”
  “好啊,好啊!”
  小倩果然上当,立即带了悦宁和青子,兴冲冲的往宫里去……*           *            *
  青子三人一到太后的寝宫,没看见水净同德聿,却听见小十四道:“老奶奶,我要跟兰姐姐同一日出嫁!”
 兰早已由太后主婚,赐婚服部皇贝勒,却因为她从楼上跌下,伤了脑子意外失语,婚事这才延迨至今。
  老太后瞧着小十四,挑眉问:“这又是为什么?”
  小十四拉着兰的手。“因为我同兰姐姐投缘,咱们俩情比姐妹深,所以一早说好了,要同时同地一块儿出阁。”
  青子三人面面相觑,几时这鬼丫头又同兰“情比姐妹深”了?
  青子瞧兰只管微笑不语,便知道这小丫头定是说服了她来哄老太后。
  只是这丫头要同兰一块儿出阁有何用意?
  老太后听了小十四的话,抚掌呵呵笑。“好好好,难得你们俩感情好,我就一块儿替你们办喜事,来个双喜临门!”
  小十四连忙附和。“是啊是啊!都说双喜临门兆头好!老奶奶想的周到,要是我小十四,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么个双喜名堂哩!”
  众姊妹摇头暗笑,这小妮子嘴巴这么甜,更肯定是有贼心眼!瞧她那对眼珠子骨碌转,就知道又要不安分了。
  “我说兰丫头啊,你过来。”老太后道。
  兰应声,低着头走上前去。
  老太后看着兰柔美清丽的脸蛋,叹了口气,似有惋惜,之后慈爱的牵住她的手,轻轻拍着。“我听你额娘说,你那说不出话的毛病,近日有些起色了?”
 兰请了安,脸上怯怯的微笑,拿出纸笔写道:近日邵王爷替兰看诊,贞仪的病稍有起色,已经能发出一点声音了。
  这已是最含蓄的回答,即不违背额娘的心意,也已道出实情。
  老太后点头。“这么说,要让你能开口说话,还得要等一段时候了?”
  兰温驯地点头,是。
  她心底却想,只怕她这辈子再要开口说话,是不大可能了!之后,不免黯然的垂下头去。
  老太后突然骂道:“那贼人忒般大胆!敢加害兰丫头同你,好在兰丫头肚里的孩儿没怎么着,否则真该千刀万刮!”说完又同兰欣道:“下回进供给的带小采矜一道,我同那小丫头越瞧越合眼!”
  青子陪笑。“是,也该带采矜进宫了,那孩子才会说话,便唔唔呀呀的念这老祖宗呢!”
  小十四也逗老太后开心。“呵,那小贼丫头哪里知道老奶奶的好处!就说咱们这一近身,只要稍稍沾点老奶奶的喜气,就要添福添寿的,那小人儿怎晓得这个好处!她念着老奶奶,还不就是想讨糖吃!”
  “我瞧你才是个小贼丫头!”老太后听了心情大好,笑啐她。“打小不知是谁日日来我这儿讨果子吃,你好意思哩!”
  众人哈哈笑,小十四也不在乎,做个鬼脸。
  哄撮了老太后开心,应承了同日出阁一事,稍后大家各自回府,青子问兰。“小十四那鬼丫头要跟你同一天出阁是什么用意?”
  兰比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用意,不过小十四总不会不知道轻重,随意胡闹才是。
 青子锁起秀眉。“但愿如此才好。”*            *            *
  当晚回房,快斗问爱妻。“今天一整日不见你,去了哪里?”
  他拥住她,爱意深浓,不住亲吻。
  青子轻轻推开他,脸颊已微微泛红。“同小十四她们进宫去,小丫头去求太后,说要跟兰同日出阁……”
  快斗挑起眉,手上不老实。“跟兰同一日出阁?”说话间,大手已攀上爱妻圆润的胸脯,肆意揉抚。
  青子臊红了脸,想拉下他的手,他却是不动分毫,反倒是肆意地探进衣襟内,握了满掌香软。
  “咱们好好说话……别这样啊……”青子不知所措。
  “谁说这样便不能好好说话?”他耍无赖,进一步扯下她的衣裳,露出一身雪白柔腻的肌肤。
  他眸光一浊,低头吮吻那一身诱人的白皙。
  成亲已一年多,他仍如初识当初一般为她动心!只恨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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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铃铛 楼主
他摸不清自己的心意,让心爱的女人无端为他受尽折磨……
  “小丫头无缘无故求这个……就怕她孩子心性重,又要胡闹。”青子抵挡不住只得说话好支开他的注意力。
  “是有可能!” 快斗撇撇嘴笑,继续被打断的动作,似乎不把她的顾虑放在心上。
 青子续道:“让我更担心的是兰,自从出事后,她明显的逆来顺受,完全失了自信!”见快斗没反应,她轻轻挣开他。“你不担心小十四那丫头她——”
  “你担心我就够了,小傻瓜!”他翻倒她,将她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可是……”
  “放心,一切会安排好!”
  兰欣睁大眼。“安排什么?”
  快斗低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随即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小嘴,制止她接踵而来的问题。
  至于快斗的所谓安排究竟是什么,在接下来的夜里,似乎是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2012年04月26日 23点04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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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铃铛 楼主
春儿是小十四的陪嫁侍女,婧格格即是小十四画婧。
  翠儿领了字条,边径自走到另一顶花轿边,伸长脖子瞧了半天,却不见春儿的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春儿人呢?那丫头跑哪儿去了?”翠儿喃喃道。
  她倒不怕春儿走失,或者是春儿那鬼灵精怪的主子,着她去做什么事也说不定!总之任谁皆知,十四皇格格没有一刻时间是安分的!
  既找不到春儿,又不好问前头引路的喜娘,只得回兰这边,却没把这事告诉主子,怕兰操心。
  两顶轿子在桥边分道扬镳,反向而去,自此各奔前程。
 兰只觉得轿子一路摇摇晃晃,她坐在轿里,一颗心也跟着左摆右荡。
  虽说木已成舟,人都上了花轿,此刻再也反悔不得,可她却无法教自己不去忧愁!
  她已经不会说话了,再加上自个儿内向的个性……
  想着想着,她渐红了眼,眼泪不受控制的一颗颗下坠,湿了膝头一大片红裙。
  哭着哭着,也许是累了,她眼皮渐渐合拢,在轿子里打起盹来。
  “停轿!”喜娘在外头吆喝。“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半刻钟后再上路!”
  抬轿的放下轿子,连同一众护轿的侍卫,就在树下喝水乘凉,等体力恢复些再上路。
  这时喜娘走过来告诉翠儿。“过去看看格格,问她要不要喝些水?”
  翠儿走到轿边问:“格格,咱们在这儿稍事休息,一会儿再上路,您可要喝点清水?”
  翠儿等了半天,没听见兰回应,她心底疑惑,便掀轿帘探望——看见兰好好儿的就做在轿内,只是一日折腾下来,大概是累了,就在轿内睡着,这才没回应她。
  翠儿也不去吵她,微微一笑,轻轻放下轿帘。
  她心想,格格要能睡着也好,一觉醒来也该到宫里了,省得格格一路上胡思乱想,平白忧心。
  半刻钟过去,喜娘照例吆喝着。“起轿了!”
  众人打起精神上路,天将黑时,轿子便进了宫门,有一些公公们接手,直接抬到十一皇阿哥的寝宫去。……
  *              *              *
  “别装死!快醒过来!”跟着娇斥声后,一盘冷水兜头淋下,惊醒了兰——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陌生的杂物间里,手脚被捆缚着绑在地上,光线幽暗,隐现可见数个人影在她眼前晃动,直到一张男性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影下突出,轮廓渐渐明显……
  那是一张极具男人味的男性面孔,强悍的线条,刻画出刚硬的精神力,俊朗的面貌,意外的柔和了他予人压迫性的沉重气势,更特别的是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漆黑眼眸,让兰觉得似曾相识……她仿佛曾在哪儿见到过这双眼睛!
  “大师哥,她清醒了!”
  同一说话的女声,那女子自暗处站了出来,清秀的脸容,窈窕的身段,是个美人。
  “把她带到灯下!”男人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震人肺腑。
  女子走到兰身边,粗鲁的把她拽拖到亮处,此时,兰看清了女子脸上的恶意!
  但是,为了什么?
  暗处,另一把苍老的声音问道:“新一,这丫头就是十四皇格格?”
  男人开口,“若线报不错,她就是画婧了!”
  “大师哥,那咱们可以拿她去交换言师叔,林师伯了?”刚才那女子又问。
  兰听到此心口一惊,他们把她当作了画婧!原来他们就是计划掳走小十四的叛逆!
  可为什么他们会绑错人?
  另一方面兰却暗自庆幸他们绑走的人是自己,而非小十四。否则依小十四的性子,必定挣扎反击,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且皇格格被绑,虽不是怡王府内,大阿哥也难辞其咎。
  老者道:“燕儿,先别急,听听你大师哥怎么说!”
  王燕转向新一问:“大师哥,二师哥说咱们的计划就是如此,难道这会儿还有变数吗?”
  男人幽冷眼神瞪住兰,视线一直未离开她身上,直到她感到不自在,浑身燥热……
  “大半夜过去,却还未传出动静,咱们要换人,得等天亮再说!”新一冷静的说。
2012年04月26日 23点04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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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铃铛 楼主
兰听出他弦外之音,暗暗佩服他过人的谋略。
  王燕沉不住气。“做什么要等?大可现在就——”
  “燕儿!你大师哥的意思还不明白吗?”老者苍浑的声音插入。“这是要等闹开了咱们才能更进一步!”
  王燕皱眉头。“爹,您把事情在说明白些吧!”
  老者慢慢自暗处走出来。枯瘦的深性,老朽的面容,脸上深刻的纹理,一对混浊的眼珠子徐徐转动,透出骇人的暮气。“现下各处未有动静,可见画婧失踪一事,尚未传到狗皇帝的耳朵里!这时咱们拿什么去要胁人?再者这时的威胁不足以教敌人错失阵脚,要先以事实冲击,待敌阵自乱后再落井下石,如此不费力气的便宜行事才叫谋略,若依你的法子,却叫做有勇无谋!”
  老人虽形容苍老,声音却雄浑有力,可见内力深厚。
  王燕嘟起嘴,娇斥一声。“爹就是瞧不起燕儿!”
  老人跟王燕说话的当儿,新一漆黑的眼一直不离兰身上。
  他在观察她!
  他的眼神是灼热,表情却是冷酷的,兰回望他,却几乎在同时垂下眼——她本能的羞涩和自卑让她抵挡不了这样强势的眼神。
  他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还无的笑痕。
  传言画婧是个顽劣格格,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她居然是个这么柔弱的女子!自然,也美得惊人!
  他冷沉的眸光不放松的掠取,一瞬也不瞬的盯紧她,她清丽柔美的容颜,欲语还羞的嫣唇,以及过分纤细的身段……在在如临风的弱柳,仿佛一拗就断,那是一种伪装下的娇弱。
  仅仅那交错的一眼兰回开他叫人不安的眼神,她在那深沉的眼瞳下,几乎不能喘息。
  他的视线带着冰带着火……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王燕留意到两人间诡异的情势,一个箭步挡在两人之间,阻断新一的注目。“大师哥,这儿就交给元戍他们看守。咱们先去歇息,待二师哥探了消息回来,大伙儿也养足了精神,届时可以实行下一步计策!”
  “燕儿说得不错!”老者目光如炬,凝视新一。“咱们该先去歇着,等子澄回来,还要事要忙。”
  兰感到集中自己身上的两道灼热目光退去,她抬起眼,看见那男人一语不发,转身离开杂物间,随后老人也跟着出去。
  “喂,你给我听着!”王燕过来,大声斥道:“你最好跟咱们好好合作,不许惹麻烦,要是惹恼了我大师哥,到时候就叫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师姐?”一名手里拿着铁扇的白脸汉子走近来。
  “好生看守着,她可是重要人质,要是出了岔子,误了救人,你可担当不起!”王燕同中年男子讲话,口气十分霸气无礼。
  “师姐放心,业师的名还得拿这小妞的命来换,元戍自然会的小心。”
  “嗯,你大可放心,只要不出差错,咱们会顺利救出颜师叔的!”王燕说完即转身走人。
  那叫元戍的人见王燕走后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然后看了兰一眼,便自顾坐到对面墙角去,也没多为难她。
  贞仪穿着湿透的衣衫,浑身冷颤不已。她蠕动着身体坐起来,靠着另一头墙角蜷成一团小人球,却仍然不能抵御丝毫寒冷……
  慢慢的日头出来,她身上才渐渐回暖,突然一股倦意席卷而来,朦朦胧胧睡去之时,她想着这时宫中应该已经知道她失踪的消息……
  *              *              *
  夜半,怡亲王府。
  “贝勒爷,咱十一爷找您,吩咐小的约您在春杏楼见。”宫里出来的李公公找上怡亲王府,求见宣瑾。
  大半夜的,何况是新婚当夜,服部竟约他在宫外相见,事情必定不寻常!
  “兰有事?”快斗即可想到。
  公公踌躇。“这个——”
  “见面再说!”快斗一阵风出府,李公公紧跟在后。
  春杏楼表面是一处烟花之地,实则内有密道,是宫里头连接外头的捷径。
  十一阿哥约在春杏楼见他,必定由密道入内,此为避人耳目之举。若非有事发生,十一阿哥断不致在此时以此法见面!

2012年04月26日 23点04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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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铃铛 楼主
一到春杏楼,鸨母使个眼色,低道:“十一爷久等了。”即刻亲自着人让进内堂。
  内堂中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面着窗外挺身而立。
  “服部!”快斗唤十一阿哥的名讳。“发生了何事?”
  男子转过身,俊逸慑人的朗朗面貌,带了三分不羁的潇洒,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天生而成的气度威仪。
  两名出色的男子照会一眼,快斗已瞧出对方神态中的不寻常,他即刻挑眉替代询问。
  服部示意快斗坐下再谈,比个手势,让李公公在外头守着。
  “你确定,是看着兰格格上轿的?”服部开口,声音略微低沉。
  “确定是看着兰上轿,”快斗沉着的回答:“早先我已料到十四格格必定不肯安分上轿,果然小十四在上轿前做了手脚想和兰调换花轿,幸而我早一步支开小十四身边的侍女,让喜娘引导花轿,在小十四不知情下,才把她送到纳真的府里!”
  纳真便是圣上为小十四择定的夫婿,因为快斗支开小十四身边的侍女,小十四不知道自己正一路被送往成亲,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和兰调换了花轿后,就在往宫中回家的路上,她打的如意算盘——预备把兰嫁进状元府,再把她自个儿嫁回到皇宫里去!
  至于事后她皇阿玛要怎么怪罪,那也是事后的事了!
  可是却因为快斗早一步预防,小十四虽然私自调换了轿子,透过喜娘,两人仍然被抬往各自的目的地,小十四的小诡计并未得逞。
  “因此我能确定,兰的花轿确是抬往宫里不错!”宣瑾进一步说明。
  “抬到宫里的人,的确不是小十四,但也不是兰格格。”
 快斗一震。“怎么回事?”
  德烈的眼神簌冷。“显然是途中出了岔子。”
  宣瑾眯起眼。“不是空轿?”
  “另有其人!”服部甩开长辫,冷冽的眼神掠过一抹幽光。“对手不置空轿,确是高招,偷天换日,显然是一桩早有预谋的行动!”
  “这么说,王府里有内应,对方才能分辨格格和兰的花轿!”
  “正是,却因为小十四换轿,对方才绑错人!”服部道。
  “那么,抬到宫里的是——”
  服部敛下眼。“据翠儿指认,是怡亲王府的一名小丫鬟!”他摩挲着指上的玉戒。
  宣瑾挑起眉:“服部?”
  他抬起眼,勾起笑痕,面目顿时邪佞的骇人。“我要留下她!”
  快斗嘴角一撇,乍现笑意。“那女子有莫大的嫌疑!”
  “我明白。”
  “还是打算留下她?”
  “没错。”
  快斗挑起眉,却没问出口。
  “一来不惊动皇阿玛,二来将计就计!”服部直视他。
  快斗淡笑,徐徐道:“你的顾虑确是周全,未有一点——似乎未曾顾及舍妹的安全。”
  服部低笑。“快斗,如今你可有更好的法子?”
  快斗笑纹更深。“确实没有。”接下道:“此时需慎谋而动,既然要将计就计,就得彻底。”
  “不错!”服部站起来。“你负责联络纳真,对方抓错了人,小十四随时有危险,要他千万留意十四格格的安全!”
  “这我明白,只是那名小丫头——”
  “这事我自然有盘算!”
  快斗挑起眉。“兰要是安全回来?”
  服部撇嘴一笑。“自然归还她应得的一切。”
   他许下承诺。
2012年04月26日 23点04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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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铃铛 楼主
她终于抬眼看他,是被迫,也是无言的抗议!
  他看出她眼底的不驯,扯开嘴角。“有话想说?”
  兰固执的瞪住他半晌,不容自己在他慑人的目光下退怯,却因为他问出口的话,一霎时白了脸,退缩回之前自闭,畏缩的兰格格……
  他眯起眼,研究她瞬时两极化的反应,半晌后他咧开嘴角,拇指抚着她脸上柔嫩细致的曲线,慢条斯理的道:“你怕我?”
  兰身子一震,猛地别开脸,避开他邪意的触摸。
  他哼笑一声,强势的扳回她的脸。“可惜,你是人质,即使怕我,也不容的你反抗!”
  兰被迫再度直视他的眼,看出他冰冷的笑脸下蕴含的恶意——他在玩弄她!但是,为了什么?
  就因为他所说的,她是人质?
  他已经绑架了她,很快就能利用她换取他所要的,他没有玩弄她的理由!
  看着她眼底重新燃起的悲愤,他冷冷嗤笑。“放聪明点,如果你不抗拒我,我也不会动你!”他讥讽的低笑。“毕竟你有利用的价值,我得善待你!”
  兰别开眼,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他挑衅的言辞。
  他突然使劲扳高她的脸,弄痛了她,却又在下一刻忽然放开她,她双腕仍然被绑在身前,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狼狈的扑跌在地上——
  他不容她喘息,下一刻又扳过她的身子,把她拽离地面,拉到自己面前。
  “吃不吃饭随你!只要能换回我的人,我不在意我送回去的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他冷酷的搁话,表情一转为残佞。
  如此近距离贴近他俊冷的脸,耳边听到的是他毫无人性的威胁,兰的脸色霎时间煞白。
  他如刚才一般粗暴的撇开她,兰再次跌回地上,这回仍然撞击到刚才着地时的伤处,她终于忍不住呜咽一声。
  他簌的眯起眼。
  兰别开眼,狠狠咬住下唇,不许自己再发出任何丑陋的呜咽声!
  “你说,狗皇帝会不会为了你这个懦弱的小东西,同意跟我换人?!”
  沉寂中,他冷肃的声音自兰身侧传来。
  兰两肩一缩,心口一阵抽搐……她试图转身推开他。
  “回答我的问题!”他却不放过她,重又攫住她的下颚,对住她惊惶的眼。
  兰僵住身子,只能睁大眼。
  她无法“回答”他!
  他眸光一凛,突然暴烈的动手拉扯她的衣襟——
  “呜——”
  兰惊恐的哀鸣,在不清楚他的意图下,再也顾不得自己丑陋滑稽的声音,只顾着奋力挣扎——
  “大师哥!”哀突然出现在房门口,叫屋里的景况给骇住!
  她不相信,大师哥不可能会是这种轻薄的狂徒!
  但更大的意外在之后,她听清楚了兰的呜咽声——
  “老天!她是个哑巴!”*                *                 *
  “老天!她是个哑巴!”哀石破天惊的喊出,语气里充满了嫌恶。
  瞬间,纠缠的两人同时僵止住。
  “什么嘛!原来兰是个哑巴,外头竟然还绘声绘影,把她形容的鬼灵精怪,简直是离了谱!”哀鄙夷的低喊。
  新一直视她脆弱的眼神,两滴豆大的泪球已含在她眼底,转眼就要坠下……
  他对住她,凝视许久,申请异常冷冽,时间仿佛已经静止。直到她眼底的泪化成两道清泉,他面无表情的别开眼。
  “原来传闻不如见人,谁料的到狗皇帝钟爱的十四格格,竟然是个哑巴!难怪掳来的途中,叫也不叫一声!”哀明知途中已用迷药事先迷倒兰,就算是正常人,在昏迷之时也不会发出任何呼声,却还口口声声喊兰哑巴!她看到兰愈发苍白的脸色,心底非但无分毫悲悯之意,还有得意的快感。
  兰却半句话不说,他料定——这之间肯定出了岔子!
  “叫新出到前厅!“他只搁下一句。
  “二师哥回来了?”
  新一未回答她,径自转身走人。
  哀噘起小嘴,却还是紧跟着新一之后离开。
  留下兰一个人孤零零在屋内,她蜷起手脚在屋角边,脑海中残留着他无动于衷的眼神……

2012年04月26日 23点04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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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铃铛 楼主
她看出了他一瞬间压抑下的震撼,他没有给她难看,可是他的悲悯,却更是伤了她的心!
  那提醒了她,她是个需要人同情,不会说话的哑巴!
  她手脚发颤,畏缩在角落边,第一次,强烈的自卑,竟是来自于他给自己的施舍!
  只因为她是个哑巴!*                    *                   *
  “师兄!”
  新出被唤到厅里,在座的有新一,王师父,王燕,以及数名参与此事的汉子。
  “昨晚你潜入城里,可有发现动静?”新一问。
  新出眉头深锁。“事情十分奇怪,夜半毫无动静或者还有话说,可今早却也不见有任何消息传出!”
  众人听了新出的话,皆面面相觑,皱起眉头。
  在座只有新一无动于衷,似乎早已料到如此。
  “二师哥,更怪的事还不只如此呢!”哀忍不住插嘴,她高声道:“大伙儿可知道,原来那十四格格竟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哩!”
  “她是个哑巴?!”新出一瞬间变了脸。“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那么美的人儿——”
  “二师哥,你太失态了!”哀斜睨着眼,冷冷的道。
  新出一震,这才克制住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说:“可是这跟传言不符,哑巴应该是另一个——”新出顿住,整个人呆滞,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来,我们抓错了人!”新一面无表情。
  “大师哥,你是说——我们抓的人是兰格格?!”哀惊呼,她终于也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事先咱们不是已经安排好了,怎么还会出这种岔子?!”王师父质问,众人脸色皆大变。
  “看来是临时出的问题——有人换了轿子!”新一道。
  他已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整个过程深思熟虑过一遍——只有这个可能!
  “这么说,咱们安排在王府里的内应没有问题,而是上轿前不知何故,画婧和兰两人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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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轿子?”哀问:“大师哥,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见咱们事迹败露,他们俩才会换了轿子?”
  王师父皱起眉头,喝道:“哀!用你的脑袋想想,这一个好歹也是个格格,咱们若事迹败露,她焉有上轿子,自投罗网的道理?!”
  王燕不服气。“要不两个人做什么好端端的换了轿子?!”
  众人皆皱起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任他们想破了头也想不到,两人之所以会换轿子,完全是因为小十四的胡闹任性,把婚姻当成是儿戏的态度!
  “只能说出了意外,这其中有人算不到的环节!”新一沉声道。
  “头儿,那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才是!大伙儿要怎么做才能报鲁大的仇?!”一名黑脸汉子问新一。
  新一敛下眼,淡冷的道:“以静制静。”
  “以静制静?”另一人问,亦同时问出大伙儿心中的疑惑。
  “对方至今无动静,大抵是想将计就计,让咱们一无名亩,二者失却有利契机!只是他们利用此计,却宜速不宜迟,时间若延宕下去,只要有人质在咱们手上,无论是不是十四格格,对方都将处于不利的局势,反而要受制于我!”
  哀急问:“可是再接下去呢?大师哥,你可想好对策了?”
  新一嘴角勾出一撇冷笑。“接下去——到时再说!”
  众人面面相觑。
  “新一,你确实有把握?”王师父问。
  新一抬起眼,黝黑的深瞳底敛过两道幽光,“师父,你对徒儿没有信心?”
  王师父眯起眼。“当然不!你是我一手训练的,到了年纪稍长,为师把你送到太初老人处,也是为了造就,成全你!”老人咧嘴冷笑。“你今日一身的武艺和过人的智慧,为师自然是及不上了!”
  新一挑起眉眼,一迳面无表情。“师父过奖了!”
  新一尚在襁褓时,因母病过世,即被王师父所收养,待到他十岁那年,王师父不知何故,将新一交给一代武学奇人——太初老人,另拜太初为师,学得一身绝世武学及奇门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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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那么兰格格她——咱们该怎么处置?!”新出原想问的是,该怎么“安置”兰。
  “新出,”新一俊脸乍现一丝乖戾的笑意。“人质就交由你处置如何?”
  新出胀红脸,却掩不住兴奋。“师兄的意思是——由我负责看守她?”
  “你不会出岔子吧,新出?”他冷锐的眼直视新出,慢条斯理的问。
  “当然不会——”
  “大哥,你把那哑巴交给二师哥只管放心!我也会帮着二师哥看守的!”哀抢道。
  不知为何,她瞧那哑巴就觉得不顺眼!
  大师哥看那哑巴的眼神不对劲,只要大师哥不再管那哑巴的事就好!她绝不能让大师哥再见到那个哑巴!
  “师兄,咱们是不是该把格格移进房里?现下那间屋子一入夜太冷,我怕格格的身子经受不住——”
  “二师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怜香惜玉这套?”哀口气里满是揶揄之意。
  新出脸色又是一阵不自在。“我想她是重要的认知,师兄又把这任务交给我,要是她出了岔子,我怎生同师兄交待?”他性格磊落,说的有一半是真话。
  哀还要斗嘴。“真是这么吗?我瞧你是——”
  “哀!”王师父喝止她,见众人对王燕的轻浮之言,皆面露不以为然的眼神,颇觉得老脸难堪。
  “既然我把人交给你处置,该怎么做,就由你自个儿拿

!”新一头也不抬,对新出淡道。
  哀这才闭上嘴,不再多说话。
  之后众人商议妥大计,才各自散去。
  大伙儿商量好皆依新一所言,耐心等候着,待对手先有进一步动作,再着下一步行动。
眼看着天色又要黑了,小兰蜷缩在墙角,抬眼望着土墙上方一格小小的天窗,夕阳自上方斜照而下,
  染了满室红晕……
  她闭上眼。一日也未曾进食,胃肠虚空,身子开始发寒,红光透过眼帘射入,沉重的昏沉感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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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袭了她。
  子澄一进屋,看到的就是美人星眸半合的诱人景象。她屏住呼吸,直待走近她身旁才柔声轻唤她。
  “格格。”
  小兰簌的睁开眼,接触到子澄温暖的眼神。
  子澄看了眼搁在地上的饭菜。“你一天都没吃饭吗?”他手上捧着另一盒热腾腾的饭菜,关切的
  神情溢于言表。
  小兰别开眼,不点头也不摇头。
  终究,她同那些掳她来此的人是同党,即使能感受到他对自己超乎寻常的关心,她却不能分辨他
  的意图。
  “不吃饭,只是活受罪。”子澄皱起眉头,有些急切的说:“你在这儿过的好与否,都无损咱们
  的目的,何苦要这么伤害自己?”
  因为这一番话,小兰终于抬眼看他,想分辨他话中的真伪。而她在子澄的眼中,看不到虚伪的欺
  骗。
  “我知道,你不能信任我!”子澄耐心的说:“我看我先替你松绑,再由你决定要不要相信我!”
  他上前解开捆住她双腕的吗声,之后把刚才的饭菜送到她跟前。
  小兰鼻端嗅着诱人的饭香,迫人的饥饿感突然涌上来,她胃肠翻搅得难受,却仍然克制着自己不
  去捧眼前热腾腾的饭食。
  “快吃吧!”见小兰仍然不动筷子,子澄冲动的喊:“眼看就要天黑,一入夜就会冻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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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吃饭,你的身子会顶不住的!”
  小兰一震,想到他的话确实不错!再不吃点东西,恐怕她等不及被释放,就要死在这里了!僵持
  了片刻,她终于伸手拿起筷子。
  子澄放下心,脸上露出微笑。“我在庄园后替你收拾了一间暖和的石屋,等吃完了饭,我再带你
  过去,这样你今晚就不怕受冻了。”
  小兰自饭碗里抬起头,怔怔的盯着他看。
  她是他们绑来的人质,他为何待她这么好?
  子澄咳嗽一声,柔声道:“你慢慢吃,我到外头去,你吃完了叫我一声。”转身前,子澄想起一
  事。“对了,你应该识得字吧!”
  小兰眨眨眼,迟疑了,片刻终于轻轻点头。
  “那好,”子澄笑开脸。“我会在房里替你准备字纸,大师兄让我照顾你,有什么需要,你可以
  写在纸上告诉我。”
  说完即开门出去,让小兰好好吃饭。
  * * *
  换到有暖炕的石房,有了重重的厚棉被,双手又被松了邦,今夜小兰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她尽量不去想自己的处境,事实是想了也没用,事到如今似乎只能听天由命,她只在乎额娘若得
  知她的处境,不知会如何担心!两年多来,额娘为了她的事已多了不少白头发,如今她又被掳为人知,
  只怕额娘会受不住这刺激,要是因此病了,她如何对的住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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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她又不能入睡了!尽管已经倦极,想到自己事事要年迈的娘亲为她担心,她便睡不安
  枕,觉得惭愧……
  在床上翻来覆去之时,隐约感到有人走近,她心头一凛,霍的翻身坐起——
  “睡不着?”
  黑暗中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近得就靠在床沿!
  “呜——”小兰一阵错愕,蠕着身子蜷到墙角边。
  漆黑中传出男人冷冽的低笑声,火摺子同时擦亮,点亮了烛光。
  幽微的烛光下,贞仪看清了昏暗中那张男性面庞——
  新一黝黑的眼仿佛两潭深水,定定的盯住她,攫住她惊疑的眸不放。“正好,我有话问你!”
  他走到床边,大剌剌的坐在小兰床上,完全无视于她的感受。
  小兰皱起眉头,睁大眼瞪着他下一步举动。
  见她如临大敌一般,他撇嘴嗤笑道:“防我?有这必要吗?你以为就凭你现今的处境,如果我
  想侵犯你,你还能做什么有用的抵抗?!”
小兰身子一僵,反射性的缩进床内更深处。
  他冷哼一声,突然伸手抓住她,把她自床里侧拖出来——
  “呜——”不清楚他的意图,小兰慌乱的挣扎。
  “别动!”他抱住她,捂住她的口。“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贴近她的耳畔,他灼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喷在她敏感的耳后,见她肌肤上泛起的疙瘩,他邪气
  的低笑。
  她扭身瞧见他眼中叫人莫测的幽魅笑意,情急下,顾不得他是否看得懂她比划的手势,她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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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开他,急速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撇嘴,把纸笔递到她眼前。“想说什么就写在纸上!”
  她瞪视他,然后抢过纸笔,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他看了纸上的字,一抹笑痕勾深在他唇角,之后慢条斯理,不温不火的道:“我刚才说了,问
  你一些问题。”
  小兰写道:有什么话,你可以明天早上再说!
  他哼笑。“你是人质,人质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我高兴什么时候问,在任何地点问,你只
  有服从!”
  小兰胸口一窒,索性放下纸笔,背过身去不理他,他总会知难而退吧!
  可惜她错料新一的性情,几乎在她背过身同时,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臂,粗鲁的反转她转过去的
  身子。“这儿不是你怡亲王府!最好收敛起你的格格脾气!”他阴沉的道。
  小兰身子一僵,顾不得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愕然的抬起眼瞪住他——怡亲王府!他知道她是谁
  了?!
  他看穿她眼中的疑问,定睛回视她。“昨日亲王府嫁出两位格格,你既然不是画婧,自然就是
  小兰了!”
  小兰别眼回开他邪亮的目光……他自然能猜到她不是小十四。
  小十四当然和她有极大的不同——小十四活泼好动,能言善道,而她……她却是个哑巴!
  小兰抬起眼。不解的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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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眯起眼。
  她清亮的眸底疑惑愈深。
  他注视她半晌,之后不露声色的道,谁最有可能对调你和画婧的轿子?”
  贞仪茫茫然……她和小十四的轿子对调?!
  “自然是亲王府的大阿哥了!”他接下道。
  这句不是疑问,却是肯定。
  小兰自错愕中清醒过来,拿起纸笔写道:我大阿哥为什么要调换轿子?
  他挑眉。“现在是我在问你!”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为了什么!”他追问。
  小兰一阵发怔,两眼望着他出神。
  她怎么也料不到小十四胡闹在先,宣瑾黄雀在后!
  可她总想得到——原来是因为轿子被对调,因此他们才会抓错了人!
  她回过神来反问他:你们知道抓错了人,为什么不放了我?
  “放了你?”她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只轻蔑的吐出一句。“不可能!”
  小兰睁大眼,清澄带怒的眸光,凝睇他黝亮,不逊的黑眼。
  “计划改变,你大有利用的价值!”他邪笑。虐睇她控诉的眼神。“少拿你那双大眼睛挑勾
  我!告诉你,对女人我可不会心软!”
  她倒吸口气,对他恶意扭曲她指控他的原意,反倒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他环顾一眼房间,眉眼荡开邪虐笑意,低沉的语调揉入一抹危险的慵懒。“或者你想利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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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天生的优势,换得较好的待遇?”
  她直勾勾瞪住他,单纯到不明白他话里**的含意。
  “不懂?”他低笑,漆黑的眼揉入一抹玩味的笑意。“就算不会说话,也还不至于低能到不
  自觉自己是个女人,拥有足够挑惹男人亢奋的本钱!”
  小兰簌的瞪大眼,为他话中淫邪的寓意震撼住,然后,她身子反射性的向后急缩,离他远远
  的!
  他挑眉邪笑,啧啧摇头。“如果我现在就要你,你不会那么幼稚,以为这样就能避开我吧?!”
  小兰把小脸缩进蜷起的两膝中,一对大眼防备的露在外头,眨也不眨的瞪视他的动静。
  他低低嗤笑,为新的发现两眼炯炯发亮。“原来真是个小女孩!”
小兰一阵呆愕,被他眼中的神采慑住,以至未曾留意到他突然低头,迅速封住她微张的唇——
  “呜——”
  等她反应过来,要抗拒时已被他牢牢把持住!
  他一手钳制她脆弱的下腭,强制撬开她紧闭的唇,她的不晓人事以及无经验助长了他的放肆,
  他强索的舌探入她芬芳的唇齿间肆意翻搅,从一开始的蛮横到极尽缠绵的温柔,从单方面的强索到
  两舌忘我的纠缠……
  他抽离她的唇之际,胸膛剧烈的起伏,似乎亦克制不住那强烈的震撼——
  他凝眸定睇她,尽纳她晕澈的娇颜,迷离如星的眸光……
  她缓缓睁开眼,与她深邃的黑眸对视,他胸膛一震,猛地撇过脸去,同时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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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也在这一刻回神,簌的惊觉了自己方才做过的事,最不可原谅的是,她竟沉醉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
  他方才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又回应了他什么?
  望着他背影,她顿时陷入无措与惊慌中,想做错事的小女般,对桓祯方才施加在身上的行为
  不知所措……
  “什么时候……为了什么事去说话的能力?”他背着身,粗嘎的问。
  外头早有传言,怡亲王府的大格格因一桩意外跌落梯下,伤了脑部,因此失语!他知道她不
  是天生喑哑,却步只为了何故导致如此。
  小兰低下头,心口突然涌起一阵酸涩……他没有忘记,仍惦念着她不会说话的事实。
  莫名的自卑又自她心脉漫生,残缺的阴霾犹如随行的暗影,渗入她的血液之中,消蚀她的尊
  严与自信……
  “回答我!”他转过身,盯着她低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回答我,我要知道答案!”
  他深吸口气,克制住心头突起的欲念。
  他着了什么魔!
  这女子柔弱的气质,竟然奇异的掠起他炽盛的欲念,使他不得不漠视下体的胀痛,压抑想得
  到她的渴望!
  是,他从不压抑自己要女人的欲念!她并不特别,只是此时他还不能要她。他尚未估算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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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对手角力时,她值得多少价值!他从不冒险,也没有任何女人值得他冒险,包括她!
  他并不缺女人,这个小可怜能给他的快感,同样能自别的女人身上得到!相反的,他料定她
  是个处子,他不认为这样的女人能在床上带给他欢乐!
  但不能否认的,她脆弱的模样,确实该死的叫他心动!
  小兰不动亦不摇头,两只小手揪着棉被发怔,脑袋浑噩的充塞了自怜的念头,直到他把纸笔
  递到她跟前——
  “写下来!”他语调虽轻柔,却有叫人不能漠视的气势。
  小兰被动的接下纸笔,迟疑的写下她被奸人所害,推下楼梯的往事……
  自从出事后,她习惯了隐藏,不曾如此对人剖白过自己!是在他的眼神下,令她有了勇气
  让那段不幸重现!
  他定睛看她的眸光教她莫名心悸,他专注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竟然一瞬也不瞬!
  从来没有任何一名男子,在知道她是哑巴后还这般看她!
  他们到怡亲王府,无意中见到她,一开始看中她的美貌,尽管知道她已许给皇十一贝勒,仍
  然无所不用其极的接近她,可一旦知道了她是个哑巴,立刻就避的老远,装作压根儿不认识她!
  可他为什么这般看她?
  小兰回睇他漆暗的眼,竟然觉得他似曾相识!尽管不可能,她却觉得自己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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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够了?”他挑起眉。
  俊脸上乍现的笑意让她猛地收摄心神,红了两颊。
  她别开眼,心头一阵惊悸,竟然不敢看他!
  他低笑:“夜深了,你睡吧!”
  小兰摇头,回过眼凝视他,瞠大的眸子凝着疑问,不解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眯起眼盯住她,看出他眼神中的焦虑所代表的意义,半晌终于说出来意。“确定你确实是
  兰格格!”
  天生的谨慎和自小生存的险境,让他练就一般常人没有的缜密心思!
  再加以王府方面过了一夜仍未有动静,迫使他夜半亲自来求得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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