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渡木兰情 作者:岚冰流水
毁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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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六月1 楼主
[Yeah]
2012年04月26日 13点04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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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六月1 楼主
[扯花]作者说今天完结哈
贴出来主要是本人很喜欢木兰这个人物 文也还可以 看看也不错
2012年04月26日 13点04分 2
qq
2013年12月31日 00点12分
回q复 你好慌张啊 :
2014年01月01日 23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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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下,终于要玩了吗?本来在追的,但是实在没耐心追了~撒花~
2012年04月26日 14点04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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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插
2012年04月26日 14点04分 5
level 11
☆、人家被你看光了,当然要看回来嘛!  那双清冷的眼微眯,杀气化为实质,缓缓抬起的手犹如死神高高举起的镰刀,似乎下一刻便要吞噬掉眼前所有的生命。
提气,劈下,不过眨眼之间。
“你……”瘫软下去也在眨眼之间。
沐清一从绵软成一团的身子底下爬出来,笑嘻嘻地拍掉手上的草屑,又悠闲的围着那人转了两圈,才蹲□,将人翻坐起来。
“你中了软筋散,此散可以令人失去所有功力,让人骨头都变成软绵绵的,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哦。也就是说谁若不幸中招,便只能做刀俎下的鱼肉,任人宰割。而现在,嘿嘿,很明显你为鱼肉,我是刀俎。”暗淡的月光下,只见一排笑的白深深的牙齿,分外渗人。

2012年04月28日 10点04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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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不一定抓得到我你还不信,怎样,自食恶果了吧?”她还一本正经的教育起人来了。
“让我想想啊,我该怎么鱼肉你呢?啊?你什么意思,让我杀了你,阿弥陀佛,我不杀生的!”她有模有样的念了声佛号,又开始围着人转圈圈,拧起眉头,貌似相当苦恼。
“啊,有了!”声音雀跃的像个即将得到糖果的孩子,手上自然也没闲着,忙着在剥糖果的外衣。

2012年04月28日 10点04分 11
level 11
“你那是什么眼神?人家刚才被你看光了,当然也要看回来当利息,你是男子就算扒光了你,吃亏比较多的还是我好不好,就算你是女子,顶多也只能算扯平而已。
2012年04月28日 10点04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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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副要被花花大少用强的柔弱少女样,要悲愤也是我啊,人家可还是个鲜嫩龘嫩的黄花小姑娘,呜呜,你要对人家负责……”她手上不停,还不忘对人家胡扯,反正那人没龘力气反驳,她纯粹自娱自乐。
2012年04月28日 10点04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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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砖]妹的百度屏蔽,害我一句一句的发
2012年04月28日 10点04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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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溜行不行?  曲莫云被拉了就跑,害的讲古正讲到兴头上的他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被拖出去老远才想起来喊:“清一,药箱!药箱!”。开玩笑,上战场怎么可以忘带枪。
沐清一他们到达时,营帐外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人,皆在踮起脚尖,动作很有那么点整齐划一的望着营帐,即使隔了帐帘,其实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及到帐门口,那层人墙立刻中分,让出一人宽的道来,沐清一可感觉到他们焦躁的情绪,却没有任何人喧哗吵闹,似不成章法的围成一团,进退之间分明井然有序,可见其训练有素。默默将药箱交给曲莫云,曲莫云无声接过,看了她一眼,匆匆进账。
她是想去看一看花木兰伤得怎样,可也正因为不知道情况怎样,她才不能贸然进去,如果昏迷了还好,但如果好好的精神倍棒咋办?指不定她这一进就成了过河的卒子,有去无回了。左右花木兰是死不了的,不然哪来的归去见天子,又哪来的送儿还故乡?她还是先让曲莫云探探情况,说不定这就是她苦寻不着的那个机会呢。
“都来了?”帐内,花木兰苍白着脸色靠坐在床上,声音依然端得四平八稳,只是银色的铠甲上点点血迹,有些刺目。
“禀将军,三位军医均已到齐,可以,可以开始了吗?”校尉急的冷汗热汗一起流,这将军为老元帅挡了一箭,在帅营元帅请了军医,‘他’却非要回来。现下回来了,却又迟迟不肯就医,没事人一样的等人把军医们全都请来。
花木兰一一扫过军医们的脸,清凉目光所过之处汗水便沿着脸侧蜿蜒而下,压力好大,感觉不像在等着救人,倒像等着被审。
片刻后不紧不慢的声音再度响起:“军医营的人都在这儿了吗?”
另两个军医闻言看了曲莫云一眼,曲目云一愣,赶忙上前躬身道:“禀告将军,小人还有一个药童,也在营中。”
“哦?那药童何在?”
“在……现在帐外。”这是什么情况?将军在聊天吗?
“把他叫进来。”曲莫云心头一跳,沐清一不会闯祸了吧?
“是!”
身为药童某只现下正津津有味的欣赏她旁边这位仁兄,一边引颈向前,一边一脚蹬地,另一只脚前后不断的磨着脚掌,像一匹卯足了劲的马,随时准备冲出去。
帘门掀起一角,身旁立刻刮起一阵旋风,掀帘的人还没出来,那仁兄已冲到帘前:“怎么样?怎么样?”令沐清一啧啧称奇,其速堪比漠北神驹啊!
那人没有回答,径自绕过神驹仁兄,向这边行来,这下沐清一终于看清了,出来的原来是曲莫云。
曲莫云直直走到她面前,她马上变成了焦点。
“走!”曲莫云拉起她便往回走。
“干嘛?”沐清一一头雾水,拉她干嘛?完事了吗?可要走也不是这个方向啊。
“将军让你进去。”
“啊?”
“究竟什么事啊?”进内帐路上沐清一忍不住小声问。
“我还想问你呢?你没闯祸吧?”曲莫云更小声的回答。
“…………”
外面那麽多人看着,她想溜都难,对打是她的弱项,如果被围,相当于以己之短,攻人之长,她很吃亏的,而且她也舍不得她的药材,也不能连累了曲莫云啊!还有什么办法呢?脑子了飞速转过无数念头。外长到内帐的路终究太短,没能让她想出个可行之道,只好先硬着头皮进去,到时再见机行事吧。
“将军,人到了。”曲莫云禀报完,便退到一旁偷偷看她。
“嗯。”
她听到一个懒洋洋声音,抬眼望去,乖乖,那人脸色分明惨白如纸,表情却堪称悠闲,仿佛夏日里躲在树荫下享受着一刻难得的凉爽似的,而现下因有人不识趣的打扰,她只好不太情愿的睁开那双微闭着的双眼。

2012年04月28日 10点04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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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一如记忆中的清凉,她听见心中一个声音如是对自己说。
“你叫什么?”那双清凉的眼睛越过众人,落在她的身上。
“沐清一!”她低下头,躲过那道目光,一面悄悄观察地形,一面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谦恭些。
“大胆,见到将军不知道行礼吗?”忽然杀出个程咬金,说实话,他不出声沐清一还真没发现他的存在,这算是成功把他从空气的状态解放出来,一屋子人都在看他,沐清一自也不能免俗,何况那一嗓子貌似对她吼的。NND,她一辈子还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居然还来挑她毛病!很好,她记住他了!
但见一个黝黑的高大男子,手提一把看似分量不轻的斩马刀,正一手握了刀柄挺跨半步,立马感觉有座小山压来。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
床上那位只轻飘飘的挥挥手,程咬金兄立马从小山变小猫,吭都没吭一下,便十分听话的回去扮空气了,这插曲演的,忒没建树,没一点可观性。不过这一打岔,让沐清一只顾记仇,把观察地形这等事关生死的大事都给彻底忘了。心里算计是在他的洗澡水里下痒痒粉,让他痒上一个月。还是在他的饭里掺点哈哈粉,让他大笑三天停不下来!古人云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多么睿智!
“沐清一是吗?”她再次看着她,见她点头,居然唇角微弯,清浅一笑。
“你过来。”这是受伤了吗?要不要这么女王气啊!
沐清一被她笑得头皮发麻,缓步走到床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任她看个够!
“你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其他人一时面色各异,什么意思?不用他们看了,却让一个小小药童留下?是信不过他们的医术吗?他们不行难道这小药童便可以,没道理啊!他们可都是行医多年,光经验就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可比的。或者将军根本就没受什么伤,不需要他们出马?那叫他们来干嘛,既然来了何不顺道看看,有病医病,无病安心也好啊。难道说还有别的隐情,莫不是,莫不是将军看上这眉清目秀的小药童了?啊……啊啊……
“还愣着干什么,将军的话没听到吗?出去出去!”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把一干人往外轰。
“你也出去。”那程咬金校尉黝黑的脸上竟然浮现一种类似委屈的表情,沐清一一边被冻的瑟瑟发抖,一边还不忘暗叹大开眼界。
这次只消一个眼神,猫化程咬金便乖乖应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沐清一还没从矫情的瑟瑟发抖中回归现实,原本看不出啥大毛病的花木兰,却毫无征兆的从床上一头栽下来。得亏咱沐童鞋反应快,轻功好,反射神经强悍如钢筋混凝土,大脑还没接到消息,身体已自作主张的先行动做,才能在花木兰落地前险险将人捞起来,不然这还不知道身上的伤怎样呢,就非得先磕出个脑震荡来不可。
“帮我治伤。”沐清一再一次给她靠在了自己肩上,这一次她依然全身无力,依然表情淡漠,只有那仿佛一下子从身体深处涌出的,止也止不住汗水,和微微颤抖的嘴唇,泄露了些许。
  
2012年04月28日 10点04分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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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她又依稀想起了少年时在桃树下舞剑,阿爹赞她舞得好,她曾笑的多么的恣意飞扬。那时开怀的心情便如今日这般,是的,她很开心,今日,此刻,她从不知道,没有秘密负累的相处,会令人身心如此放松——不怕被识破,不担心留破绽,这种轻松的感觉好久不曾有过了。
当然,她的开心更多地方应该还是因这突然蹦出来的叫沐清一小孩,是小孩吧?看来不过是十六七岁年纪,一身男装,眉清目秀的样子更形稚嫩,无怪会被人赶出去,以男孩的标准看,尤其是北方男孩通常都高壮的样子,她会被人认为不足十五也很正常。不过这孩子眼神清澈,不像心思深沉的人,眉眼间灵动飞扬的神采会让人觉得这孩子活力十足,而且这小孩机警聪敏反应奇快,虽然那些反应有时真的很让人哭笑不得,但也正因此才显得更可爱。即使某些行为有些出格,也只会让人认为那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已。她分明有很多机会离开,却还是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她不可能再找第二个人照顾受伤的自己,她的秘密不允许。
说到底她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至于性格嘛?是她生平仅见的,呃——好玩?嗯!对,就是好玩,如果她再小一点,她定会领回来养。
这在边关并不稀奇,边关常年受战祸之苦,孤儿便也常常能看到,有些将士怜他们身世孤苦,会带回军中,算是有口饭吃,不致饿死街头。但大多数这样的孩子还是悄悄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一方面将士们微薄的军饷实不足以负担这些孩子的生活,太小的只能送给好心人寄养,但大家都一样穷困,他们的命运会怎样?没有人会知道。更多的孩子则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等到被发现。
说实话,当发现军医里没有她的那一刻,她有一瞬失望过,总觉得她不该是敌人。后来她以药童身份出现,她已疑虑渐消,不过谨慎起见,才留她不走。让她贴身照顾,其中大多是报复之意,别忘了她也是女人,她也很小心眼的,只不过她小心眼的很隐蔽(用现代话翻译概括一下就是:腹黑)。
她本来还想小小教训她一下,不过看在她照顾她一整夜,又打不还手的份上,暂且放她一马。看她累极的样子和额头上的大青包,惨兮兮怪可怜的,花木兰扬声叫来亲卫兵。
  
2012年04月28日 11点04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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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沐清一闯进来的时候,花木兰正把中衣掩上,没料到帐中有人,还是个半褪衣衫的,沐清一条件反射先道歉:“我看门口没人……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平时花木兰若在帐中,门口定会有人把守。虽看过不止一次,但那性质不一样,第一次是恶作剧,之后都是上药,都是有意识的主动为之。这次不同,就好比是误闯了别人的房间,看到不该看的,懂点礼貌的人都会先道歉,虽然又是缠胸又是绷带的,根本没啥看头。
“我派他去备马了,该吃药了吗?还是你又煮了粥?”花木兰面无表情的回答,继续穿上一件墨黑的外衫,系好腰带,又裹了件浅色的袍子,仔细整理好领口和袖角。
“不是,我是拿了新的伤药……,哎?你备了马?要出去吗?”沐清一看她穿衣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虽然这里天黑以后会很冷,可也不用现在就加衣服啊?还有那黑衣,那颜色单调的简直可以去当夜行衣了。
“嗯。”花木兰简单哼出一个音节算是回答。
“你要去哪里?你伤还没好,马上颠簸很容易扯裂伤口的,作为你的主治大夫,我不同意你骑马。”她觉得最近自己都快成了花木兰的保姆了,事事都跟着操心,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还乐此不疲,难不成她天生奴性?真见了鬼了!这也怪花木兰,她是她见过的病人里最乖的一个,却也是最不驯的一个,说过她多少次,带伤不可以到处乱跑,还每次都给她跑的不见人影,这次更过分,居然还要骑马?不行!简直太不把她这个大夫放在眼里,这一次就算她上了马,她也誓要把人从马背上来下来!
“西北有个墟市,我打算去看一下,慢慢骑的话,估计天黑前可以到。”
“墟市?是什么?”明知花木兰在转移话题,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哦,我忘了你刚来这里。所谓墟市就是我们中原地区所说的赶集日。”切!你那什么眼神?她不知道很奇怪吗?不过她刚说的是——
“你是说你要去——那个,赶集?”哦!她没听错吧。
“嗯,天黑前赶到,晚饭后,就可以去看篝火……”
“篝火?”这又是什么玩意?等等!这个是花木兰吗?瞧瞧她刚说了什么,赶集日?去看篝火?听起来这可都是女孩子才会喜欢的,对,她也是女的没错,不过除了生理上,她以为她已不能再被归类为女人了。那这状况,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篝火会彻夜不息,西边商人带来的货物里应该会有不少新奇的玩意。”
真的吃错药了,可她想的却是那新奇的玩意究竟会是怎么个新奇法?还有“你是说,你今晚不回来了?”
“墟市又叫篝火夜肆,自然要过了夜才回来的。”
意思是要去玩,而且是痛痛快快的玩一夜。嗷——她好久没出去过了,都快长出青梅杆菌了!她要去晒晒太……呃,晒晒月亮,烤烤篝火!“我也要去,我是说,你还没吃药,作为大夫,我有责任监督你,必须亲眼看着你把药喝了才可以!而且你该换药了,你自己不方便,这里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帮你!我还要帮你换一种新药,这种药……”
可怜的孩子,这么快就被带沟里去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把人家从马背上拉下来呢,现在倒变成了抢着要上马了,唉!果然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2012年04月28日 11点04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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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柔然大营也不错!  沐清一检查了帐篷,里面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她是自己走的,床边整齐叠放的外袍,说明她走得很从容,还微温的茶盏,说明她刚走不久。
  可她会去哪里呢?都这么晚了?自己走,很从容,刚刚离开,但这些并不能说明她的去向,干净的帐篷,整齐的衣物,余温犹在的茶盏呢?整齐的外袍?对了,外袍,入夜了,该加衣的时候,她反而把外袍留了下来,她没记错的话,她里面穿的是那件黑的可以去当夜行衣的……COW!这家伙真的把它穿来当夜行衣的!
  夜行衣,夜行衣,穿着夜行衣会去什么地方呢?总不能是私会情郎吧?那她现在去会不会坏了人家好事?沐清一迅速在脑子里重播一遍边防地图,幸好替花木兰送药的时候不小心瞄过一眼,现在可以翻出来应应急。
  “哼!果然去会老相好了!”说完沐清一便如一道黑色的箭疾,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不出所料,沐清一在柔然大营一里外的灌木丛从中找到她,从这里已可以清楚的看到营地内跳耀的火光,和那一顶顶白色的军帐。花木兰几乎是立刻便感觉到她的在,一个呼吸间便已干净利落的将她制服于身下,当然前提是她不反抗的任她施为。
  “你怎么来了?”花木兰皱眉看着她,放松手上的力量,却没有起身,只是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只用气音在发声。
  沐清一轻咳两声,方同样轻声的回道:“抓奸啊!”乖乖,她相信,她刚刚要有那么一点反抗动作,现在说不定就已经回老家了。用不用那么狠呐?那一下就差点就让她背过气去。
  “什么?”花木兰戒备的目光扫过前方的营地,确认没有动静才回来看她。
  “你看都老相好了嘛,偷偷摸摸总是不好,不如回去查下黄历,挑一个黄道吉再来轰轰烈烈把事给办了,今晚天不时,地不利,主要还是人不和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沐清一放松身体仰躺在地,觉得这样的姿势虽然弱势了些,倒挺适合赏月,可惜老天不给面子,墨黑的天幕上连颗星星都找不到。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还有事要做,你,马上回去!”花木兰说完,将身子让开一些,方便沐清一起来。
  “你跟我一起!”沐清一没有动,感觉刚刚被花木兰的气息吹到的耳朵,热热的,痒痒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流到心里,让她的心也莫名其妙的像耳朵一样,痒痒的。
  “不行,我必须去,你快走吧!”低低的声音却是不容动摇的坚定。
  “为什么?你明知道即便你全盛时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的!”奇怪的感觉很快被怒火取代,没给她细细品味的时间,便被彻底淹没。
  “军令如山!你可明白?”花木兰不欲多说,时间已经不多,她必须快点。
  “去他的军令如山,军中没人了吗?要你一个女……,一个伤残人士来冒险?”趁花木兰不备,沐清一一个翻身把想跑的她反压在身下。本想说‘要你一个女人来’的,话到嘴边想到没人知道她的性别,当然也不会因此得到特别的待遇,才临时改口,不过她觉得这个理由更充分。所以说这人就这么嫌命长吗?抢着去投胎啊?那干嘛还要自己救活她?
  花木兰许是对这变故有点适应不良,静默了会却说了句:“只伤,还没残。”
  “那也快了!”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用吼的,不过现在除了声音小点,也差不多算是了,反正还是她的病人一天她都要负责到底,这是原则问题,等她好了,她一定立马拍屁股走人,管她去死!死一万遍她也懒得理!气死她了。
  “我坚持!”花木兰略一使力推开她,声音低到几乎无声,清凉如星子的眼眸却让人丝毫无法怀疑她的决心。
  “坚持?好,那我跟你一起去!”大不了一死嘛?死了正好回家,空调电脑必胜客她怀念好久了!who怕who!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以将军的身份命令你,立刻离开!”
  “我是大夫,不是军人,别跟我说军令如山那一套,我不懂,也不想懂!而且这柔然大营,小女子也是慕名已久,正想去逛逛呢,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用将军压我?可惜我不是你的兵,没必要对你言听计从,哼!看你还能如何!干嘛这么盯着我?这柔然大营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你还想收门票不成?
  “别忘了你的身份,还在核查之中,你如此迫切的想进敌营,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是别有用心?想要通风报信吗?”清凉的声音结上一层冰霜,一瞬间仿佛骨髓里都散发着阵阵寒意。
  “两个选择 ,一,现在就杀了我,防患于未然。二,报不报信?等我去了,一试便知。总之只要我活着,我也坚持!你去哪我就跟到哪!你知道我轻功很好,你甩不掉我的。”三言两语就想激我负气而走?告诉你,姐不吃你这套!姐这么多年小说电影可不是白看的,就你这招,电视上都演烂的了,还敢拿出来现,“你可以选了,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绝对不后有一句怨言的。”她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悲壮的样子,要演,大家一起演,看咱们谁更技高一筹。“还有,点穴对我没用的,小时候师傅教过我移筋转穴之术,不巧我还记得一点,所以你还是用刀比较快。”她保持英勇赴死的样子,口中好心的出言提醒,笑话,中招一次是意外,同样的招数若连中两次,她便是笨蛋了。
  “你…………”
就这样,沐清一得偿所愿的去参观柔然大营了,免费向导——花木兰是也。礼尚往来,作为报答,如果这家伙不幸的在敌营中壮烈了,她会很仗义的为她收尸的。

2012年04月28日 11点04分 27
level 11

同一时间,柔然帅营,沐清一像一朵幽魂,悄无声息的飘进来,却发现花木兰正明目张胆的坐在人家书案前看东西,俨然主人一般。
  “帐中无人,你可以说话,不过小声点,别惊动了外面那个。”花木兰看出她的疑问,轻声说。
  “哦,外面那个怎么了?”她刚进来的时候,看见门口那个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连眼光都是呆滞的。
  “特殊的点穴法而已,可以令他暂时失去意识,醒来后也不会记得曾被点穴。”花木兰边翻看那一卷卷的羊皮卷轴边回答。
  “有这么神奇的点穴法?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这……这是什么”沐清一走上前来,看到满满一书案的卷轴,而却都跟孪生兄弟似的长得一模一样,当场傻眼,这什么柔然主帅真变态,他能分得清谁是谁吗?
  “有近距离的声音或接触,他立刻会转醒,没有他一刻钟之后也会醒来,你那个呢?”花木兰一心两用的边回答边手上动作不停。
  “估计也差不多,所以咱们最多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必须要快一点?”沐清一忙上前帮忙把看过的羊皮卷整理好放回原处。
  据花木兰说近日这边异动频繁,前日派出的斥候小队几乎全军覆没的折在这里,只有一个小队长满身浴血的爬回营中,却只留下三个字:羊皮卷。之后在派出的人便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所以花木兰请命亲自来查探。
  那些军情机密当然不会藏在那些大头兵的床底下,所以花木兰才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前进帅帐,现在是进来了,羊皮卷也找到了,可这一桌子还一模一样也太恶搞了吧?难怪沐清一傻眼。
  “找到了”沐清一看到的是满眼密密麻麻的小蝌蚪和一张简略的地形图,那地图倒是很容易看,可那子就是人家认识她,她不认识人家了。
  “是这个吗?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懂。”这么辛苦,可别弄错了。
  “这是柔然的文字。”花木兰皱眉看完你那些字,快速的拿出纸笔拓下那张图收入怀中,并把那卷轴放好:“我们走!”
  带的道具还挺全的,沐清一边走边在心中腹诽,不防一转身把一个卷轴带到地上,好在她反应敏捷,落地前用脚背接了住,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但那卷轴却没有乖乖就此停住,反而仗着它体型的优势,一路畅通无阻的滚了出去,直到全部摊开在地面上。那是一张纯粹的地图卷轴,比其他卷轴长了一些,用沐清一不认识的字做着标示。
  “柔然的城防军力分布图!”花木兰的声音里难得的透出惊喜情绪,走回来正要细看,忽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们元帅可在帐中?”
  
2012年04月28日 11点04分 29
level 11
☆、花将军害羞了么?  话说帐中的花木兰二人忽能听见有人问:“你们元帅可在帐中?”
  听声音此人分明就在帐外,一秒钟后听到有人回答:“参见二王子殿下,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啊?”先前那人已经醒了!
  “我有事找桑科勒元帅,他人呢?”那被称为王子的人似乎对那人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略有不满,先前懒懒的声音变得不客气起来,但都一样掩不住的狂傲。他当然不会知道那人没回答他,是因为刚刚醒来,根本没听到他的问话。
  “禀告殿下,元帅他还没有回来。”守卫回答,声音听起来甚是恭敬,甚至小心翼翼。
  “嗯,这样啊,你的同伴呢?”现在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慵懒,还真有点喜怒无常的样子。
  “禀殿下,刚刚有不明身影闪动,他追出去看,还未回来。”
  “哦?那可要小心戒备,近日敌军倒是猖狂,就是太蠢了些。”这些话听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那冷笑让人不由自主想到森林中嗜血的狼。
  “是!”
  “我还是进去看看!”
  “是!殿下请。”掀动门帘的声音随即响起。
这个什么王子的,出声前凭她们的听力,竟都没有听到脚步声,看来她们是遇到对手了。可问题是现在不是在战场上,她们的任务是把消息带回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打,便只能躲了。
  再来看这帅帐,想必此间主人非常崇尚简约,放眼整个帐蓬,偌大的空间,可谓一目了然,连个多余的花瓶都没有,视野好到连只苍蝇都难有藏身之地,何况她们俩大活人?你说这倒霉崔的,怎么啥好事都让她们赶上了呢?
  花木兰将手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面容肃整,却并不慌乱,牵了沐清一的手站在帐中一隅,只有微微汗湿的手心泄露了她些许的紧张。她在赌,赌人的习惯,或者说赌一次机会。
  她的目光紧锁在门口,帐中静的只能听到她们自己的心跳声,连呼吸都被刻意拉得绵长轻缓,与空气融为了一体。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逝,其实等待的时间很短,沐清一生出了漫长的错觉,她仿若觉得空气在慢慢凝固成一块透明的水晶,巨大的压力让它似乎再一碰就要碎了。
2012年04月28日 11点04分 30
level 11
☆、将军多别扭,叫花姐姐怎样?  沐清一看着那身影咬牙,得,白跪了!你还真牵就匹马回来了,这马是随便牵的吗?牵错了要死人的,笨!
  花木兰将马牵到跟前,却见那人接过马缰,亲热的拍拍马头,那马也低下头来摇头晃脑的打了个马鼾,很是受用的样子,好一幅和谐有爱的画面,沐清一傻眼,牵对了?老天总算开了一回眼,蒙对一回。再看那马,OMG,什么老天开眼,她也能牵对,那匹马全身上下白的只剩下白了,跟这个白茫茫的王子真是绝配,没见过有人嗜白成这样的,她想现在如果有染发这门手艺,他一定会把他那一头也黑发染成白色,再换上个日向家的白瞳,就彻底完美了。
  花木兰默默地走回沐清一身边,她还不清楚发上了什么事,是以不敢贸然出声,只在沐清一身边,和她一样跪下,沐清一又轻轻的叫了声:“王子殿下。”虽不知那王子作何感想,花木兰反正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知道这丫头又演上了,她也不出声,看那王子作何反应。
  却在此时听的一阵蹄声,一人一骑由远及近,很快便到跟前,马上的骑士利落的翻下马背,对那王子施礼道:“殿下!”
  “怎样?”那王子没头没脑的问了两个字。
  “死了。”那骑士却懂得,看得出他们之间似乎很有默契,回答亦精简到极点。
  “走,去看看!”王子略一沉思便道。
  “是!”
  他们的对话十分简单,听不出重点,几问几答,便和那旋风般来到的骑士一起旋风般的离开,没再看花木兰她们一眼,期间沐清一又弱弱的叫了声:“王子殿下!”人家的回答是直接上马走人。沐清一立刻趴到花木兰身上大哭,当然,也没敢太大声,她也怕再引来别人,只要那王子听到就行了。花木兰很配合的一边拍她的背为她顺气一边问:“怎么了?”
  “殿下他……他不要我。”沐清一继续在花木兰身上抽泣。
  “……”不能怪她不配合,她实在接不下去了,事实上也不用她接了,因为她看见先前那个骑士身子一个咧咧,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而那王子马鞭一扬,似乎跑的更快了。
“人都走远了,还不起来。”花木兰忍无可忍推开那个眼泪鼻涕一股脑弄她一身的家伙,其实只有鼻涕,但那更恶心,幸好这不是她的衣服,出了这里,她要立马扔掉。
  “哦。”沐清一装傻的乖乖任花木兰拎起来,并一路拎出柔然大营。
她们回到墟市的时候,商贩和旅人们都已散去大半,剩下零落的帐篷也在收拾行装,她们便也牵了马打道回府。此时她们正沐浴在晨光中,迎着东方的朝霞放马小跑在回程的路上。
  “喂,你怎么知道那匹马是他的?营场里可不是只有一匹白马!”她现在想起来了,那么大的马场几千匹战马,黑白棕是主色调,白马的数量自也不少,当时只觉恍然大悟牵匹白的就对了,如今看来还真是个靠运气的活。
  花木兰仿佛没听见她的问话,自顾前行。难道风沙太大把她的声音都吹跑了?不能啊,别说风沙不大,就算狂风大作黄沙漫天,她这声音再小十倍,也绝逃不过她的耳朵。“喂!”她加大音量。
  花木兰停下来,转头看着她清冷的道:“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花木兰将军,花将军或者直接叫将军都可以。”
  “叫将军很别扭的,我可以叫别的吗?”沐清一也停下一本正经的问。
  “你想怎样叫?”直呼她的名字吗?她也不是没这样叫过,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觉得她大她那么多,不适合平辈论交,这样叫多少有占她便宜之嫌。
  “嗯——,叫花姐姐怎么样?多亲切。”沐清一貌似认真的想了一下,笑眯眯得道。
  花姐姐?我还蝶姐姐呢,找打是吧?花木兰冷冷扫过去一眼,
黄牌
警告!
  “好好!不喜欢,我知道了,我再想想,那,叫兰姐姐?总不能叫木姐姐吧?这样感觉好像在说你很呆……”
  花木兰飞身跃起,华丽丽的一招秋风扫落叶,某落叶被当场扫落马背。红牌罚下!并且被追打落水狗。
  “停!停!我错了,花木兰,花木兰将军总行了吧?”沐清一举手投降,她还真打啊?就算没用真力不会内伤,但还是会疼的好吧?
  “我开玩笑的,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哎哟!我的腰,铁定青了。”沐清一跌跌撞撞爬回马上抱怨道。
  “活该!”花木兰淡淡的看她一眼便继续上路。
  其实沐清一就是活该,你想啊,你都骂人呆了,人还会跟你客气吗?她这顿揍就是自找的,话说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被揍了,貌似都是自找的吧?说白了就是她不长记性,明知道会被揍,偏偏还要去招惹她,并乐此不疲或者说乐在其中?
“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英明神武的花木兰大将军!”沐清一追上去与她比肩而行,苦着脸问,刻意把花木兰大将军几个字咬的重重的。
  “营中白马确是不只一匹,但单独圈养的却不多,而那些白马里,这匹毛色最纯,脚力最好,脾性最烈,十之八九便是它了。”花木兰不为所动,看都没看她一眼平静的说。
  “它不跑你都知道它脚力好啊,原来你还会相马,真不简单!”原来还有那么多名堂,她收回刚才的话,她们靠的不是运气,是实力,真是无论到哪里,实力才是硬道理啊。
  “和马相处久了,总会知道点的。”对沐清一的恭维,花木兰不以为意。
  “那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帅帐里没人?”不然以她的谨慎小心怎会只计划对付守卫便贸然闯进去?
  “偶尔听到的。”
  “偶尔听到?”在哪里?她怎么没听到?又忽悠她。
  “他的贴身副将不在。说明他亦不在帐中。你和那柔然王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了不让她再喋喋不休的问下去,花木兰决定反客为主,同样是被骚扰的不得安静,不如她来问,这样起码能让嘴巴休息。
  于是沐清一从头到尾详详细细讲了一遍她和那王子之间的故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来回牵个马就那点时间,能发生多少事?奈何咱沐清一最擅长讲故事,添油加醋那更是一把好手,几分钟的事愣是让她绘声绘色的讲了半个时辰,堪堪把自己夸成了忍辱负重舍生忘死为国为民的民族英雄,就差壮烈牺牲了。 花木兰也如愿让嘴巴休息了,只是苦了耳朵。

2012年04月29日 03点04分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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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战了吗?  “他万一真收了你怎么办?”花木兰看看她,是还不错!难道她就不怕那王子真是个断袖?在宫廷那种地方,好像越是光鲜的外表下所隐藏污秽越是不堪,断袖其实不算什么,为了利益,为了私欲,为了种种原因,甚至也许只是为了一时兴起,□,杀戮,**,弑亲这些不断在金碧辉煌的阴影中发生着,可即便内里早已腐臭如埋入地下多年的坟墓,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用尽心机手段的要住进去,而从那里走出的王子,如果只是断个袖,实在只能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嗜好,就像他喜欢穿白一样。
  “怎么办?凉拌呗,还能怎么办?”现在她又复活了,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犯贫。
  “正经点,少给我耍嘴皮子。”
  许你忽悠别人,就不许别人耍嘴皮子,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沐清一扁嘴。
  “不会的啦,他那么嗜白,一定有严重的洁癖,我一身脏兮兮他躲还来不及呢!”
  “洁癖?”
  “就是近乎病态的爱干净嘛。”
  “嗯,倒挺贴切的。”花木兰点点头,“所以你就全蹭我身上了?”
  “呃——,那个,剧情需要嘛!呵呵……”
  “那你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药?”
  “这个你也知道?嘿嘿,当然是,嗯——很丰盛。”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誓要报那一跪之仇,可惜她身上整人的药不少,真正伤人的药却没有,不过,报仇嘛,也算够了。
  “你跪下就是为了接近他?”果然,她就知道这丫头不会平白委屈了自己,即便情势所迫,要死也会先报了仇再说。
  “当然,我还没有隔空送药的本事,不过只要碰到衣服就可以,你没看到他被我抓到下摆的样子,哈哈……”
清亮的笑声随着晨风洒落,一地金色的朝阳中,两条长长的剪影慢慢消失在被朝阳映衬的同样金灿灿的地平线上。
花木兰回到军营便要出去,被沐清一强按下换了昨天就该换的药才匆匆走了,沐清一知道这样的事她帮不上忙,她也不想帮,于是在帐中补眠,让花木兰那个不知疲累的妖怪操劳去吧,她不管了,关键是她想管也管不了。
  沐清一这一觉舒舒服服直睡到月上中天才醒,花木兰已经回来,并且换上了银色轻甲,在烛火下就着昏黄的的光擦拭她那柄七尺重剑,古铜色的剑柄,泛着寒光的剑锋,静谧空气里一丝丝寂寥,一丝丝苍凉漫溢,令沐清一恍惚生出一种悲壮的感觉。
  “要开战了吗?”她下意识的将声音放得很轻,近乎称得上柔软了。
  “嗯,柔然密调三千鹰骑,打算绕道天浴山偷袭我后方,毁我粮草,我军已途中设伏,要他们有来无回。”花木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隐瞒。
  “那不是很好吗?瓮中捉鳖,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可她看起来并不像高兴的样子。
  “鹰骑是柔然可汗的亲卫军,总共不过五千,极其彪悍,而且行动迅捷,号称骑上战马便可以像鹰一样飞翔的骑兵,这次出动大半看来是抱了势在必得之心。我想他们定是随那柔然二王子而来,不会太容易就落花流水。”
  “很棘手吗?可我们即已经事先知道,不就是已得先机,多埋伏一些人,那些人再厉害也不能长了三头六臂吧?”
  “天浴山天险屏障,本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但此次不知他们如何找到一条小路,我们从柔然大营中找到的便是那小路的地图,我和元帅已仔细看过,那条路并不易设伏,至多可藏下五千人,再多就要暴露了,这点人对我们来说并不占绝对优势,还会是一场硬仗。即便打胜了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你要去?这支伏军是由你率领的对不对?去了也许就会不来了你知不知道?”她就知道,这倒霉孩子,果然什么好事都轮不到她。
  “每个人都知道,但他们更知道比起全军数万将士和背后殇州城的百姓,即便战死,也死得其所,值得的。”越是谈起生死攸关的大事,她越是淡漠的不近人情,也不看看她不尽人情的对象正是她自己好不好!
  “所以你们是怀了从容赴死的心?为什么不想其他办法呢?我们可以先发制人,打他个措手不及,对了,现在他们的战马不能用不是吗?不正是好机会?”人家都不在乎,你着什么急啊?沐清一对自己说,可她还是忍不住说出那番话。
  “我们兵力相当,长途奔袭对我们并不利,而且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兵力分布状况,他们占有地利优势,即便没有战马有很容易从侧面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到时我们会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可惜没能拿回那张兵力分布图。”隐隐的一丝情绪一闪而逝,剩下的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你说的可是在柔然大营里,掉地上的那张?”她可是还清楚地记得,花木兰对着那张从她脚下滚出去的羊皮卷轴就是这么叫的。
  “没错。”花木兰虽不明白她高兴个什么劲,扫了她一眼还是如实回答。她没有地图,打不了柔然她就那么高兴?刚才还一副不想让她出征的样子,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孩。
  “你的意思是,有了那张图就可以打进柔然大营?”
  “可以这么说。”干嘛这样问,她还能变一张地图出来给她?
  “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这次花木兰干脆不再回答,像平常冷冷扫她一眼让她别再啰嗦。谁想沐清一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闭嘴,反而高高兴兴的说了声:“你等着!”便跑到书桌前找了张大纸摊开,又开始找笔,发现有笔没墨,又开始磨墨。古代真麻烦,写字还要先磨墨,怪不得武侠小说里的人都喜欢写血书,你想啊,万一快人死了,再等着磨墨写遗书,墨磨好人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儿了,所以那些人都是急的,幸好她不急,可以慢慢磨。
  花木兰看她在那好一通忙活,心里有一个想法隐隐生成,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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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一下当谢礼吧!  “太暗了,把你那边的灯也拿过来好吗?”沐清一一边忙活一边说,这样虽然看得见,不过很伤眼睛的。小学生都知道,不要在烛光下看书,鉴于这边除了蜡烛也只有油灯了,两者亮度上而言基本上没啥区别,那就只好在数量上增加了。
   “你究竟在做什么?”花木兰将剑归鞘放好,依言提了灯走过来。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沐清一接过灯放在另一边,一左一右,嗯,清楚多了。
   “这是……”花木兰看着案上黑色墨汁勾勒出的图案,已经初现轮廓,虽然刚才心有所感,如今真的看到还是难掩讶异。
   “你要的什么什么图啊!这么快就忘了?”不是不记得,太拗口不想说!
   “柔然城防军力分布图?你如何会画出来的?”花木兰替她说出来,又忍不住问。
   “哦!这个,我没告诉过你吗?我过目不忘的。”她故作疑惑,一点点的得意写在脸上。
   “你还有这种本事?真没看出来,连这些字都标注的分毫不差,你不是不识得柔然字吗?”花木兰仔细看那一笔一划,一纵一横,连那些无关紧要的地名都标注的一清二楚,而她甚至根本不认识它们。
   “谁规定了不识得就不可以记下来?”她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昂起头,忘了自己以前其实不太喜欢这个所谓的本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写的这么丑。”花木兰看着图点点头。
   “你……我帮你你还笑话我?说!你要怎么谢我?”她又没学过什么柔然字,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她觉得还好啊,一样是蝌蚪文嘛!起码花木兰她自己也没说不认识对不对!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花木兰侧过头似笑非笑。
   “啵!”沐清一猝不及防的在花木兰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就这样!”
   “你……”花木兰下意识捂住被亲的地方,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也看得到那微微泛起的红晕。
  “来吧!”沐清一把脸凑过去。
   “来……什么?”花木兰脑子还在短路,亲都亲过了,你还想怎样?她其实不太擅常处理这样的突发状况,像上次忽然被压倒,那一瞬间大脑其实是空白的,而她又不是敌人,可以凭直觉就打回去,那这状况她该如何应对呢?她还真不知道,因为她根本还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像刚才我对你做的那样啊!亲我一下,让我感觉到你的谢意,来吧!”这次解释的非常清楚,这下她想不明白都难了吧?
   “啊咳!你这张图准确与否还尚未确定,能不能用还要我和众将军们商议一下,所以现在谈谢还为时尚早。”现在脑子终于重新开始运转,狐狸本性重出江湖,还不随便找个理由就把沐清一打发了。
   “那要等到何时?”看吧,立刻被带跑了,刚她明明都承认了连标注都分毫不差,哪还要什么验证?分明是拖延战术,出了这个门她一概不认,你能耐她何?别忘了花木兰可不是信奉那一成不变的君子之道的迂腐之人,相反她懂得变通的很,都可以算得上权谋型的枭雄了。沐清一虽然平时鬼点子很多,但要真和花木兰斗起来,唉!只能说自求多福吧!
   “攻下柔然大营,得胜归来之时。”这话说的,感情输赢全在那张纸上了,那还要这些兵做什么?
   “君子一言,不,就让那个不守信者食言而肥,变成,变成王大胖那样的大胖子。”她可清楚的记得上次花木兰说自己不是君子是女子的事,立刻改为诅咒食言的人吃成大胖子,她本想说三百斤的大胖子,奈何古代斤这个重量单位貌似与现代不太一样,只好找一个现成的参照物,王大胖是个火头兵,身高将近一九零,体重超过二百八,是军营了有名的大胖子,因为胖所以不灵活,上不了战场,但人家力气大,一个人可以驮动十袋米,赶上两头牛了,不过饭量也大,也只有在厨房那种地方才吃得饱了。
   “好!”花木兰笑,爽快答应。这孩子太可爱了,每次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食言而肥是这么用的?
沐清一再见到花木兰已是几天之后,花木兰旧伤未好,又带了一身新伤回来,所幸都是些皮外伤,人虽然不是活蹦乱跳,但也是能走能跳的回来的。沐清一包扎着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决定一定要给她用那种新药,可花木兰说这种小伤以前她都是自己处理的,不用麻烦了。怎么才能让她就范呢?看来她又要开动脑筋了。
  现在再来说说这次大战的战况,沐清一没有参战,所以没有办法为咱们现场直播,以下皆是通过别人转播了解到的战况,有没有水分或者含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请大家自行分析。
  听说花木兰此次没有带军去天浴山设伏,转而统领三军直捣柔然大营,因为那三千人已不足为惧,突遇伏兵,会让他们军心大乱,老巢被袭,还不得士气全失,行军打仗,听说士气是个很微妙的东西,有时候真的可以达到成也士气败也士气的程度,这几千人即没了士气,便也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元帅便派花木兰去完成更重要的任务,看起来这元帅还真对花木兰器重有加,没难度没挑战性的任务根本不给。不过,是不是太器重了点,怕她死的慢似的往最危险的地方推。
  听说花木兰如有神助,毫不费力便功进柔然大营,斩杀两个副将一个将军,将敌人打得溃不成军,节节后退。
  听说天谴柔然狼子野心,我军攻入时,柔然战马全部卧地不起,柔然彪悍的骑兵,全改了步兵。
  听说柔然军溃败太急,无法带走战马,甚至连斩杀都来不及,给我军留下了一大批血统纯正的漠北宝马。
  听说那三千果然军心大乱士气全无,拼命突围只逃出四百余人,这四百人匆匆护着据说是柔然王子的,回了柔然本部。
  听说那柔然王子是个病秧子,被人抬着走的,这样的体质也敢上战场?后来抓了个军医一问才知道,那王子得的是急症,症状奇特,四肢无力,全身奇痒,又哭又笑,上吐下泻,总之,各种痛苦,各种悲催。军医们也是束手无策。
  最后总结:柔然觊觎我大好河山,多年来扰我边城,屠我百姓,杀孽深重,罪恶滔天,已引起天怒,是以降下天罚,预示着柔然气数将尽了。
  由此,全军上下前所未有的欢欣鼓舞,士气高涨,花木兰被称为‘福将’!
  而柔然,后撤四十里,退守漓水河北,算是完全退出大魏领地,与我军隔河相望,依然虎视眈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提前发,
补偿看到伪更的亲们!!
mua^-^
2012年04月29日 03点04分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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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穷开心》在沐清一的演绎下,以魔音穿脑的效果在空寂的沙漠传出去老远,远处一只避走不及的乌鸦,试图以叫声一较高下,终不敌后,一头栽下,饮恨树底。
  花木兰笑容僵在嘴角,一头华丽丽的黑线,刚才的一点点感动荡然无存。当然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一点点的伤感。
  “好了好了,你这是在唱歌吗?别人还以为这里闹鬼呢!”这是唱吗?分明就是在念嘛,而且还不知道念的什么!
  “不懂欣赏!人家唱的这叫《穷开心》,意思就是穷困潦倒也要开心,三餐不继也开心,何况咱现在打了胜仗更要开心,开心至上,开心万岁!是朋友我才唱给你听的,要不然,花钱请我唱我还懒得唱呢!”
  “我谢谢你,呐,这事赏钱!”一个铜板落在沐清一手里。
  “…………”
“话说回来,你的家乡在哪儿?怎知一定会路过我家?”有沐清一在,想伤情一下都不容易,花木兰只好提出自己的疑问,免得她再搞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折磨她。
  “我四海为家嘛,总有一天会路过的啊。”
  “你没有家人吗?”那她怎么长这么大,还习得一身医术和武功?
  “呵呵,有啊,不过,师傅云游四海去了,所以我也不用回去,别提多自由自在了。以前啊,我想闯荡江湖来着,看看能不能混个大侠什么的当当,可后来发现所谓的江湖也没有想象中好玩,就只是游山玩水到处走了,顺便也会找点稀有的药材采采,存点路费什么的,目前的心目标是: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沐清一兴高采烈的描绘自己的理想,一双眼都亮起来。
  孤儿吗?可一点都不像!孤儿总是有些愤世嫉俗,要么就故作内敛成熟,像受伤的小兽一般不易和人亲近,像吴凉那小孩就爱装大人,整天板着一张脸。沐清一笑得那么灿烂,那开心是显而易见的,没有任何隐藏,简单明亮。以致花木兰看着她就会想到胸无大志这个词,只是她所描述的像风一样自由潇洒的日子却让她忍不住心生向往,她从未见过像她这般洒脱性子,即便是男子也少有吧?
  “你不怕把自己吃成个大胖子吗?”她笑问,还记得沐清一说‘吃成王大胖’时的表情,好笑又可爱。
  “对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失信的话就变成大胖子!”沐清一也想起来了。
  “给!”花木兰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啊,风玲珑?怎么会在你手里?”沐清一看到一个黑影飞过来,忙用手去接,定眼一看确是在墟市上看过的那件玉饰。
  “谢礼!”原本想在出征前那天晚上就给她的,看的出她很喜欢这块玉,如果她回不来,也算是留个纪念,谁想被她一搅和,只想快点离开自然把它忘了,不过现在正好,拿来充数,反正是要给她的,这个名目更好。
  “你答应的不是这个!”沐清一傻眼,虽然很喜欢没错,可是……
  “我答应了要谢,可没答应要怎么谢,不要的话,这个也没有了。”花木兰看着她,一副你自己考虑的样子。
  “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可以耍赖?”貌似这也她不是第一次耍来了,只有沐清一这不长记性的才会傻傻的相信她。
  “不要算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要的话可以换另一种谢法,先把玉还来吧。”她虽然不明白沐清一为什么老是喜欢作弄她,或者说调戏她,不过看她吃瘪的样子还是很开心。伸出手便作势要拿回来。
  
2012年04月29日 03点04分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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