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9
尽管当年对凛爆了那啥的粗口,但其实二世是很温柔的人。
2012年06月30日 06点06分
126
level 10
一口气看到这里真的超~级~感动的,大帝好有存在感,用第三者视角来写两个人的故事我真的没那个水平能驾驭这么好这么be touch。
感谢楼主GN的辛勤真的超级爱这文~~求原帖地址可以么
2012年07月13日 12点07分
132
level 7
【二】
只要是稍有造诣的魔术师,都可以轻松地察觉到冬木地脉的躁动。大圣杯的蠢动牵动着一根根敏感的神经。
冬木街头一时间冒出了许多外国人,呼啸着降落的飞机将这些不速之客们载到这片总不得安宁的土地的上,似乎是要为它的苦难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也是这些到访者之一,就状态而言,是最接近观光客的一个。
从下了飞机到现在,弗拉特就一直在街上转悠来转悠去,像是个时间多得没处打发的流浪者。他其实是在找人,找那些混迹在人群中的熟面孔,最重要的,自然是找目前仍旧行踪不明的埃尔梅罗二世——他也知道,那些熟面孔其实都在找埃尔梅罗二世。
如果此刻一个不关心时事的魔术界人士走在冬木的小道上,他一定会误以为在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城里正在举办一场魔术界的盛会。短短几个小时里,弗拉特已经认出了五个皇冠级魔术师了,其中有三个还是和他同届的(和弗拉特同届的概率可比和其他人同届要大得多,这也许可以算是留级的优势)。至于其他小有名气或是刻意低调的魔术师,更是数不胜数。
自然,也有很多人认出了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这位总是有谈不完的轶事的皇冠级怪才。
“嗨,弗拉特。你果然来了——”
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朝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看去。嗯,这口音很重的英语听着略略地有点耳熟啊。
“我跟你说,我本来要和苏珊打赌的——你知道,我们早就结婚了——赌你得到消息后会不会来冬木。她说你会来,我也赌你会来,我们俩都不想下赔本的赌注,最后还是没有赌成。”
“好久不见,托尔。”弗拉特笑着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我得告诉你,我见到你的雀斑才想起了你的名字。”
“你这家伙……”来人做出生气的样子用手肘顶了顶弗拉特的腹部,脸上却是放肆的笑容。
就这样,两个奔三的男人在异国的街头毫无顾忌地一起大笑了起来,他们仿佛回到了在时钟塔里一起赶论文的时代。
“说点正经事好了。你有消息吗?”
“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让我说点正经事,这真是太奇怪了。”托尔笑时,他脸上的雀斑似乎也在笑,“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认真起来。”
“哦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严肃吗?真是过分啊托尔。怎么说我都快三十了,我可比你大了两岁。”
托尔收起了笑容:“是的,你比我们都年长,也是你跟着他的时间最长。”
弗拉特只是继续勾着嘴角笑,没有说话。
“弗拉特,很遗憾,我手头上没有任何消息,苏珊那边也没有——这也许是件好事,表明教授藏得很好,不会被那些魔术协会派来的家伙发现。我已经碰到好几个过去的同学的,没有谁有值得关注的情报。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盯着些麻烦的魔术师。”
“嗯,这样很正常嘛。这里可是冬木啊,教授比我们熟得多了,而且还有凛在。”
“啊,说到远坂……我们很多人到了冬木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远坂家,当然那里早就没有我们想要找的人了。我们这些曾经教授的学生将远坂家的宅子当做了暂时的根据地,你如果需要什么的话可以去那儿——就是没什么电器,挺不方便的。”
“谢啦,不过我已经有住处。还有啊,你们到凛住的地方去还指望能有电器?等着钻木取火吧。”
说到这里,两个三四年没见过面的皇冠级魔术师又开怀大笑了。(被远坂凛知道了估计这两个人会被宝石砸得很惨。)
继承了显赫家族的人,完成了惊世研究的人,完婚成家了的人,远走天涯隐藏踪迹的人,活在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的人……这些曾经在同一座学府里听着同一个人爆粗的学子们,在告别了时钟塔多年后,重新聚集在了偏远的冬木市。
曾经的马尾辫被剪成了利落的短发,曾经敞开的领口系上了价格不菲的领带,曾经的少年们都已出落了优秀的大人。
2012年07月17日 08点07分
135
level 7
但是他们心里都还寄宿着一个少年,最青涩也最强大的少年。
——这一点,和他们的老师如出一辙。
他们来到了这里,为了同样的理由。
“弗拉特,一起叫那些魔术界里快要烂掉的老头们看看吧。”
“教授才不是在孤军奋战。”
弗拉特和托尔一起去买了鲷鱼烧吃。第一次来日本的托尔被小小的鲷鱼烧烫得手忙脚乱,无疑让弗拉特又多了些戏弄他的资本。
鉴于托尔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一见太阳快要落山鸟儿就要归巢了,他就得往和妻子苏珊一同租住的公寓楼赶。分别并不怎么困难,因为他们知道在这几天里,他们有的是再次见面的机会。
和托尔的交谈让弗拉特认识到,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搜寻显然已是下策。太多人这样尝试过,得到了同样多的徒劳无功。
其实,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在飞机上就已经有了其他人绝对无法想到的计划。毕竟,托尔说得对,弗拉特跟着埃尔梅罗二世的时间最长。
此刻,弗拉特独自走在冬木的傍晚里,渐暗的夕阳与渐明的路灯投下他长长的影子。他越走越偏,向着那些名门贵族们都不愿意涉足的穷乡僻壤走去。
终于,玛凯基夫妇的小屋,出现在了弗拉特的视野之中。
没有亮灯。这让弗拉特有点失望。说明他的运气也不总是那么好,扑空总是会有的。
不过门前小道两侧的杂草怎么看都是被人工修剪过的。即便是缺乏常识如弗拉特,也知道没有草会自己长得和火柴棍似的高低一致。
他来过了。
弗拉特稍稍施展了一下魔术,那道已经很是脆弱的门就被打开了。他还不忘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使门受损,要是自己把这个家弄坏了的话,估计真的会被教授挂到时钟塔的最高处吹冷风吧……
没有扑面而来的灰尘,这是个不错的征兆。弗拉特摸索寻找着墙上的开关按钮,像只壁虎似地贴在墙上漫无目的,如果屋内足够亮的话,他看着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估计会笑出来。最后他放弃了,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间屋子,对于内部的结构和细节他一无所知。
弗拉特打了个响指,他的指尖就冒出一簇火苗似的光来,淡淡的金色却可以照亮极大的一个范围。
借着又魔术产生的光亮,弗拉特发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一定是弗拉特吧。
F*ck,你这个侵入者。回去我会找你算账的。
如你所见,我并不在这里,叫你失望了。至于我到底在哪里,我也不打算告诉你。
我记得有告诫过你,不要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但是只要你看到这些话,就说明你又肆意妄为了。关于这一点的批评你已经听够了吧?该说的,在雪原市圣杯战争前后我都已经说过了,现在我没有时间再跟你唠叨一遍。
为什么有这么多和你一样的蠢小子跑到这里来,你们都嫌自己过得太安逸了吗?
传话给他们:我只有一个要求,都给我好好活下来,谁要是出事了就等着到我这里来作检讨吧。
希望这是你们的最后一次胡来。
先谢谢了。
九
“这样明显的地脉流动异常不能忽视吧?”
“美国过去并没有出现圣杯的前例——”
“没有?先生,您也太嚣张了吧。如果只是您不知道呢?”
“我得奉劝你一句,以这样的语气对绅士说话是很危险的。世界各地的确都可能降临圣杯,但美国雪原市的圣杯并不一定值得时钟塔投入心力去关注。”
“万一降临的是大圣杯吗?要我们看着万能的愿望机落入外行手中?”
“这个年轻的国家的地脉并不突出,比起日本的冬木简直……”
“冬木不也远离魔术界的中心吗?还不是为了躲避魔术协会的干涉。”
“够了,这样的争吵有什么意思——说出来吧,说你想去美国参加这场可能发生的、冒牌的圣杯战争。”
2012年07月17日 08点07分
136
level 7
“我只是认为,时钟塔方面需要派代表介入其中罢了。”
“赞成。”
“这里也赞成。”
“我们可以提供物质方面的支持。”
“既然存在可能性那就值得一试。”
“怎么说那都是圣杯啊,还不知道是否是赝品呢。”
……
“咳……各位,请肃静。只是这样争执下去,并无意义,到底是否需要派出专员前往美国调查并无法在恶语中决定,再者;这何等地有失风度啊……”
“所以说,各位绅士,我们还是按照一定的顺序来发言吧?”
“那么,圣杯战争方面的专家、埃尔梅罗二世阁下,你是怎么看的?”
今天的时钟塔也很和平。似乎是这样的。
事情的开端是这样的:弗拉特邀请自己目前唯一的游戏宅同好来战个痛,却遭到了后者无情的拒绝,理由是下午要开会。
一听到“开会”这个词弗拉特就很来劲。时钟塔作为魔术界的中心之一,能在这里秘密召开的会议往往都等级很高,而正是这些把普通学生毫不妥协地隔绝在外的会议,才能引起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的兴趣。要知道,弗拉特有个在师生间广为流传的称呼:hacking之王。
今天的hacking之王也没有失手。在破除结界方面,弗拉特显然是个老手了,现在他所面对的这一系列的结界固然严密而精致,但除了数量多了一点过程烦了一点外,却对弗拉特起不到什么作用。倒不如说这样的情况叫弗拉特感到兴奋,在捕食者面前的猎物逃窜得越是迅速越是敏捷,在扑食的那一刻得到的成就感也就越是丰厚。一只肉厚的兔子才能跑得迅速,一场重要的会议才值得上这么多重的结界。
最后一重结界也被成功破除了。
就这样,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成为了当下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雪原市圣杯存在的学生。
在对会议的窃听结束之后,弗拉特就始终保持着一种极似软体动物的姿势,横在寝室的床上。
信息量有点大。
在会议的最后,魔术协会决定派出经验丰富的魔术师兼谍报专家兰嘉尔极其弟子法尔迪乌斯,先行前往美国进行调查。前者是位著名的魔术师,听说还通晓人偶制作方面的知识;后者则名不见经传,倒更像是可有可无的附带品。
其实魔术协会打算如何应对这场突变,弗拉特并不在意。
重要的是,现在,就在他的面前,有一场触手可及的圣杯战争。
圣杯战争,多诱人的词汇啊,简直就跟在表面挤上了一圈炼乳的布丁一样甜美,散发着叫年轻的心难以抗拒的香味。
很多早就潜伏在他心里的念头,都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
弗拉特一动不动地躺着,盯着墙上的日历。由于他的疏懒,纸上写着的还是三天前的日期,上头还有番茄酱溅出来的痕迹。
这本日历终将被全数撕下。然后,又是新的一本日历,再新的一本……周而复始。
浑浑噩噩地逃着课过日子,随便对付一下也能在考核中获得好成绩,等哪天时钟塔开眼了发了自己的毕业证书,轻而易举地拿下“皇冠”的称号,回到地中海边自己的家族继承当主之位,在无趣的争斗中打发余生。
在一个个日期之间,仿佛已经写好了这般的日程。早已决定好的、一个成功魔术师的一生。
真的要这样吗?自己真的想要这样?
我明明是不同的,我才不要这样蠢透了的一辈子。
想要参加圣杯战争想要参加圣杯战争想要参加圣杯战争想要参加圣杯战争想要参加圣杯战争想要参加圣杯战争想要参加圣杯战争想要参加圣杯战争——
会有来自各个时代的英雄在自己的面前厮杀,会有忠诚或是险恶的英灵现身在自己画下的召唤阵中,会有象征Master身份的令咒出现在自己的手背上……
会有万能的愿望机降临于这荒唐的人世间。
2012年07月17日 08点07分
137
level 7
会有一段永生难忘的精彩征程。
这样的话,命运是不是就能由自己主宰了?
十九岁时的教授,是否会对自己抱有同感呢?
想到这里,弗拉特突然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这让床垫里的弹簧都狠狠地抖了三抖,就差没像蹦床那样上下起伏了。
教授的手里不是就有圣遗物吗?只要有圣遗物的话,以自己的资质,一定会被圣杯选择吧。
不过,弗拉特得承认,埃尔梅罗二世愿意将圣遗物交给自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还是抱有这样的侥幸。
弗拉特想见一见名垂青史的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并非是作为一代霸主的他,而是曾作为韦伯·维尔维特的Servant的他。
能让教授那样冷淡的家伙迷恋到这种程度的人,无论如何都想见一见。说不定还能交上朋友呢,然后一同夺得圣杯……愿望什么的到时候再说啦。
借由自己的双手,那两人的再会也绝非不可能实现的幻梦。
奇迹一定会再度出现的吧。
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抓起了床头的外套。
“啊教授,是我啦,弗拉特。什么嘛别急着挂我电话——”
“教授您现在在哪里?哦办公室是吗,那我现在过来您稍稍等我一下啦。”
“别说走就走嘛,我还想咨询您些关于圣杯战争的事呢。”
十
没有任何区别,和刚刚拆开那个邮包时没有什么区别。
在经由魔术及物理双重加密的特殊保险箱内,那块布料还是拥有那样、叫人血脉喷张的鲜红。
且不论一块布料是怎么敌过了上千年的时光摧残、保留至今,埃尔梅罗二世绝不会允许这件圣遗物毁在自己的手上。连触碰一下,都害怕会使之灰飞烟灭。真是太神经质了,明明以前还敢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上面呢。
他长久地注视着圣遗物,难得地舒展了眉头。
“跟从Servant,去征服世界……没想到,居然能从我的弟子那里听到如此愚蠢的、让人怀念的声音。”
这个臭小子都说了些什么啊,要去征服世界吗?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说了很崇拜您这样的话来着。
说不定你们可以相处得很好呢,我的王。
多么似曾相识的盲目和笃信,正是由于这份怀念,我才更不能让他奔赴战场。
他和我不同,家室显赫,很有天赋,又是个性格讨人喜欢的家伙。就算……没有一场铭心刻骨的战役,他也会是个强大而幸福的人。
可是话说回来,这个年纪的人都会觉得圣杯战争是重于一切的吧。这一点我最为了解了。
“如果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他的话,也想过要把这个东西交给他的,我应该感谢他没有走到这步田地吗?”
我的王啊,我又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软弱。
已经认识到了圣杯其毁灭性的一面的我,却仍对圣杯的力量怀有期待。这样的想法令我感到羞愧难当。
说不定,能够再次见面。这样的奢望,会让我失去理智。如果真的能够实现的话,付出怎样的代价都……
我还想着,如果是您的话,一定能够好好地保护好这小子,既不让他受伤,又让他体验到远征的快意吧。他真的很蠢,还有很多麻烦的事情要学,比起我那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真希望您能替我开导他一下。
诸如此类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子涌了上来。
幸好,我的这一切想法,如今都还只停留在“想法”的阶段上。
“不过,虽然我是没这么说的立场,把私人邮件交给他人还真是缺乏系统的考量啊。虽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王,我觉得肯尼斯教授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了。
这么想想多少有点感慨,这就是所谓年少的共性吗?弗拉特那个小鬼竟然做出了和我如此相似的事情,我都有点怀疑这是个拙劣的玩笑了。
2012年07月17日 08点07分
138
level 7
其相似性简直可以冠以“命运”这个毫无说服的词语了。冥冥之中有命运在主宰着我们吗?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可是我不信。
如果要我感谢命运的话,我只感谢它赐予我与您的相遇。
不知道那把抽奖弄来的匕首会给那个蠢货带来怎样的命运呢?
不过说起来,他到底是看上了那个赠品的哪一点啊?
“算了,无论如何,他因为那个奖品而忘记圣杯战争的话,就万事俱佳了。”
十一
美国的清晨和英国的清晨也没什么区别。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是没有那么重的湿气。
“早上好哦杰克。”
“早安,Master。”
弗拉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像英国的一道名菜——全身被死死地裹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了个脑袋盯着天花板——没错那道名菜的名字是“仰望星空”。也不知道作为真正的英国的人杰克是否有同感。
以Berserker职阶现世的开膛手杰克,此刻正坐在另外一张单人床上,看样子是在百无聊赖地翻阅旅店自带的杂志。弗拉特不得不感慨一下真正的绅士气场就是强大,估计让杰克捧着本《体育与保健》看上去也会又帅又文艺。
就在昨天,弗拉特在雪原市的中央公园里糊里糊涂地就召唤出了Berserker。没有召唤阵,没有咏唱,甚至连圣遗物都很不像样,总的来说这样的召唤挺掉价的。不过两位当事人显然都不介意,弗拉特终于如愿以偿地加入了圣杯战争,Berserker也有了实现夙愿的机会,这点开头还不好没有关系,只想结果称心如意。
“Master,我已经看过了,这家旅店没有送餐服务。您现在饿吗?如果需要的话,我马上就为您去找些食物来。”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与其说弗拉特召唤出了一个Servant,不如说召唤出了一位贴身管家。
“暂时不用了。杰克好贴心——”
“谢谢您的夸奖。”Berserker的表情在这个瞬间僵住了,他还是没有习惯于自己的Master的直球。好在在短暂的惊讶之后,Berserker还是迅速地换上了绅士应有的表情。
“Master,有一件事必须要汇报给您。”
弗拉特正往套头衫里头钻,透过布料穿来的声音闷声闷气的:“说吧,我听着呢。”
行事细心谨慎的Berserker并没有立即开口,他看着弗拉特在棉质的布料里折腾着,打算等自己的Master从套头衫里钻出来后再出声。
“是这样的,昨晚您有一通跨洋电话。”Berserker说着递上了被弗拉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事先调好的“来电一栏”。
“这样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弗拉特接过了手机,“嗯?怎么是在接过了的通话的分类里?”
“是我擅自接了您的私人来电,非常抱歉。”英俊的绅士微微低下了头,“圣杯战争期间,情报是首尾的,任何来电都有可能关系重大,我不敢大意;但当时已经很晚了,您睡得很熟,我希望不要吵醒您,所以出此下策。如果您感到不满的话,请……”
“没事啦没事啦,我不介意。”弗拉特甩了甩还没完全理整齐的袖口,“不过,是谁打来的?”
“对方自称是您的老师,您的手机显示这个号码的主人的称谓是‘教授’。”在得到弗拉特这样随便的回答后,Berserker似乎放松了些,“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无法轻信对方。”
“有道理。用魔术变声什么的倒也不是做不到,让手机显示出特定的号码对魔术师来说也太过轻松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是教授的话,这么晚打电话来骂我也很正常……”
Berserker当即露出了同情的表情,那双总是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眼睛仿佛在说:还真是位严厉的老师呢。
“当时我沉默了一段时间。对方可能察觉到了我的疑虑,说让我带一句话给您,以证明他的身份。”
“他说,打来这通电话的人是‘维尔维特’。”
这个姓氏让弗拉特顿住了,他寻找另外一只袜子的动作显然慢了下来。
“Master?”
“可以确定是教授本人打来的了。”
Berserker转达给弗拉特的话大意是这样:弗拉特肯定要挨骂了,既然接了电话的不是他本人,那也不便多说,希望弗拉特在醒了之后能马上回电。
当然,Berserker在保留语义的前提下,很大程度上弱化了这种的语气。要他以Servant的身份,原模原样地重复昨晚听到的话语——抱歉,他做不到(虽然仅谈能力的话,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于是就有了弗拉特现在这样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地酝酿着被骂的情绪的滑稽场景。Berserker不知第几次怀疑起了自己的Master究竟是天才还是二货,抑或是两者兼有。
“Master……”欲言又止。
“呐杰克,等会儿不管听到怎么奇怪的对话都别出声哦。”
“明白了。”
在Berserker眼里,弗拉特这架势,像是准备把手机吞下去。
“早上好哟教授——”
“好你个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弗拉特陷入了焦灼状态,拿着手机在床上换了好几个姿势,翻滚来翻滚去地硬是将被子和床单搅在了一块儿。Berserker坐在对面的床上,密切地关注这对话的内容,顺带思考着一个问题:以Master的财力,支付长途话费应该没有问题吧?
Berserker发现自己的思考回路似乎已经遭受到了来自弗拉特的破坏,明明应当将战术放在首位的自己,现在却花了更多的心思在照顾Master的起居上。有Master的支援是战斗的前提,有能够召唤出自己的Master本就非常难得了,Berserker不得不以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短暂的走神后,Berserker眼前的弗拉特又换了个姿势,这回是抱着枕头盘坐在床上了。
Master果然需要有人照顾着……
嗯,这样就不难理解那位先生对自己提出的要求了。
2012年07月17日 08点07分
139
level 7
开膛手杰克自始至终只对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隐瞒过一件事。杰克始终没有告诉弗拉特,通过难以目测的电磁波,自己和埃尔梅罗二世谈了许多——作为一名Servant,他这么做是出于对全局的考虑,他问心无愧。
“职阶是什么?”
在简单地报上了自己的身份后,电磁波那头的男人直截了当地问道。
“Berserker。为了避免给Master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请恕我暂时无法报上真名。”
“哦?可以接电话的Berserker吗?头一次听说,有意思,像是那小子会召唤出来的英灵。”发表完简短的感慨后,对方继续道,“我很欣赏你刚才的反应,Berserker。如果陪伴他的不是你这样的Servant,我会很头疼的。”
“您说笑了。”Berserker斟酌着换上了敬称,“时刻留心保证Master的安全是作为Servant的义务,更何况,这也是我现下存在的必要条件。”
“一旦Berserker保有了理性都会这样理性吗?我对你到底是谁更有兴趣了。”
“恕难回答。”
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后,Berserker在可怖的夜色中露出了只有自己看得到的苦笑。
自己到底是谁?握着手术刀的疯狂绅士正是为了得到这个问题的解答而重现人世。“开膛手杰克”已然成为传奇,就算流传的多是恶名也罢,他已是上亿人共同分享的一场噩梦。恶名为人传诵,也只有恶名为人传诵。那些生动语言间描画的开膛手杰克是一场噩梦,那自己又是什么?
一句“恕难回答”,怎么也无法成为Berserker留给自己的答案。
对方恐怕难以捉摸到Berserker此刻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平静地切换了话题。
“那么Berserker,想拜托你一件事。”
“请说吧。”Berserker很快从短暂的失神中清醒了过来,他清楚自己不仅是个追寻真名的亡灵,更是陷身于泥淖的战士。
“帮忙照顾好弗拉特吧。既然他的战斗已经开始了,我再怎么不情愿也于事无补。这小子很不会照顾自己,对很多稀松平常的小事都不挂心,真要一个人过估计没几星期就会死掉。我认为你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拜托你了。”
“您多虑了。我说过了,保护Master是作为Servant的我的天职,弗拉特先生要是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我……”
“不好意思,打断你一下。我现在指的不是战场上——当然告诉那个蠢货活下来是必须的——而是在非紧急状态下。弗拉特太会闯祸了,务必记得看紧一点。”
Berserker已经从短暂的共处中嗅到这样的征兆了,他默默地将来自时钟塔的忠告牢记于心。
还真是位体贴的老师呢,虽然听口气似乎脾气不好。
“我明白了,我向您保证。”
“谢谢了。”这次,男人顿了很久,“享受这次精彩的重生吧,Berserker。愿此世带给你新的价值。”
挂断了电话,Berserker侧过脸,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床铺。弗拉特睡得很香,团在被子里的样子很像只幼猫。
新的价值吗?那么,圣杯战争,请赋予我价值吧。
Berserker望向无星的夜空,那颗仅仅燃着若隐若现的、疯狂的火种的心房内,依旧空空落落。
他还不知道,睡得正熟的青年将赋予他新的价值——只属于杰克的价值。
2012年07月17日 09点07分
140
level 7
十二
弗拉特的这一天过得异常忙碌。直到晚饭时间他才回到了自己住宿的旅店,好不容易得了空子站定下来,他发现衣服的每个角落似乎都能挤出水来。果然在雪原市南部的湖沼对战其他Master并非绝佳的选择呢,不过也没关系啦。弗拉特这么想着,在浴室里用力地拧着衣角。
“Master,有十九个未接电话,都是二世阁下打来的。”
杰克的声音隔着拉门传了过来。
这个有点不好办了。在一天遭到了劈头盖脸的一顿痛斥后,弗拉特还是得到了埃尔梅罗二世的很多建议,附带不少要求,其中的一点就是,每天至少要打来三通电话,其中清晨和深夜必须各有一通。这天早晨,突然状况让弗拉特根本就没空去理睬手机,清晨的电话自然就成了空谈。
教授不会已经通知了在地中海的本家,建议先准备起葬礼了吧……
想到这里弗拉特觉得自己不能再怠慢了,直接套上放在一边的睡衣就走出了浴室。
“Master……”Berserker原本很自然的语气,在他看到弗拉特的装束时微妙地一转,难得表现出了呆滞的尾音听上去很可爱,“……您的手机。”
“谢谢哦杰克。”弗拉特本人是真的不介意在天还没黑的时候继续穿着睡衣,即使它的颜色是异常软萌的宝宝蓝。
Berserker照例坐在了自己的床位上(他不需要睡眠,以至于这张床几乎没有发挥过正常的作用),这是他旁听的专座。
“教授!我还活着哦!”
这样的开场白让Berserker的嘴角僵住了。他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失态,明明早该习惯了Master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的……
“我很好啦,胳膊啊腿啊各种重要的部位都好好地在身上呢。您说杰克吗?杰克现在状态也不错,魔力的消耗很稳定,没什么异常。”
应该是被问了是否平安的问题吧?弗拉特的回答一如既往地没有抓住重点。埃尔梅罗二世每次都会在电话中询问杰克的状况,可以将其视作对弟子安危关注的一部分,不过弗拉特本人似乎更倾向于其他解释——这位圣杯战争的专家并不喜欢将英灵视作工具。
“先别生气嘛我解释给您听。今天我和杰克大干了一场呢——”
真的大干了一场的只是Master您而已……尽管Berserker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口来。
把时针拨回这天早上。
Berserker在许多方面都纵容着弗拉特的随性而为,所以身处于圣杯战争中的魔术师仍旧能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可惜清晰可闻的敲门声却硬生生地把弗拉特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还没睡够的弗拉特睡眼惺忪地抱着他的被子坐了起来,而一旁的Berserker则屏息凝神、严正以待。
“请问,是哪位?”Berserker轻松地换上了中年男人的音色。
“您好,我是来送餐的。方便开门吗?我来为您服务。”从声音判断,在门外的应该是一位女性。
听罢这句话,正揉着眼睛的弗拉特瞬间就清醒了,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Servant。Berserker会意,冲着弗拉特点了点头。在入住的第一天,Berserker就对弗拉特说过:这家旅店没有送餐服务。
Berserker站起了身来,继续用浑厚的嗓音说道:“请稍等,这就来开门。”与此同时,弗拉特将一直收在床头柜里的一试剂瓶的水银倾倒在了地面上——他已经能自如地操纵月灵髓液了。
就在Berserker打开门的刹那,水银的屏障猛地蹿起。
十余只飞镖似的发光物体从门外高速旋入了屋内。Berserker当即就认出了这不知名的武器绝非普通的物理攻击,而是附有魔力的,这感觉……简直就像是宝具。Berserker在敏捷方面数值极高,可以说是条件反射般地躲过了这一轮的攻击。
Berserker知道自己没有时间犹豫,他身形飞快,难为肉眼所捕捉,转眼就出现在了施放武器的女性面前。这位入侵者正密切关注着屋内的情况,当Berserker突然挡在她面前时,可以感受到她着实被吓了一跳。可惜连这样的惊愕她都无法再次体验了,大得夸张的手术刀生生地撕裂了她的腹部,让那些脏器流了一地。
敌人已经被清除了。接下来Berserker关心的就是,仅靠一道水银屏障,自己的Master是否能够躲过宝具等级的攻击。
2012年07月17日 09点07分
141
level 7
“杰克,刚才那个超吓人啊!唉,杰克你身上有血?”急忙赶回屋内的杰克看到的是照样活蹦乱跳的弗拉特。
“Master,那些被射入屋内了的武器呢?”
“哦,杰克你是说这些吗?”
顺着弗拉特所指的方向,Berserker才发现,水银在地面上聚集成了不合理的正方体,且持续进行着轻微的震动。
“刚刚用水银挡下它们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东西像风扇似的不断旋转,似乎可以将水银壁凿开。所以我当即把它们压缩成了这样,结果它们还是可以继续动,简直难以置信。人类掷出了月灵髓液都难以彻底防御的武器!简直太有趣了!”弗拉特盯着地上的水银块,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Master,我认为这可能是宝具。这些宝具还不是很成熟,与英灵使用的宝具还有一定的差距——Master您能只身应对其攻击就是一大力证——但我可以感觉到,制作者在试图朝着这个目标接近。不趁着对方的技艺还未完全发挥抹杀掉,往后会有大麻烦。”说着,Berserker拿起了那块密度极大的水银块。照常理说,以他的臂力很难完成这样的动作,但他是Servant,具备这方面的附加能力是基本的。
“入侵者我已经彻底清除了,后续的处理工作我会妥善完成的,您不必担心。”Berserker将方才血腥的秒杀说得异常平淡,“这些武器,我认为值得引起关注。身为人类却可以使用宝具,不得不怀疑这是敌人的王牌。人类要多少有多少,尽管消灭起来很快,但人数上的优势还是很可怕的。”
“既然是宝具的话,杰克,你说这些一直在转啊转的东西,要怎么处理才是?”
“请交给我吧。”
Berserker只是继续捧着水银块,并始终注视着它,除此外再无任何动作。大致过了三分钟左右,水银块的内部传出了闷响,可以依稀分辨出是类似于爆炸的声音。一二三四五六……十七十八,Berserker默数着爆破声,在确定其数量与飞入屋内的武器相等时,他的神情放松了下来。
“Master,已经好了。让这些水银自然地流动起来吧。”
对弗拉特来说这三分钟很难熬,想打断又不敢打断的心情和上课想捣蛋又怕被教授打时如出一辙。Berserker这句标志着结束的话语是他期待已久的了,弗拉特迫不及待地解除了施加在水银上的魔力——他太想知道自己的Servant到底对这些奇怪的“宝具”做了什么了。
只有水银兀自倾泻一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好厉害!杰克刚才是做了什么!”
“‘解剖’而已,这也是我的能力之一。”Berserker轻声道,“给我一定的时间,我就可以彻底地、从内部分解一样物品。像宝具这样等级的事物,三分钟是起码的了,所以在战场上并不是很派得上用场。”
“已经很好了啊。就算是很厉害的宝具,只要能僵持上个十几二十几分钟的,总可以看透了吧。所以说杰克好强呢。”
Berserker发现自己很难正视弗拉特此刻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微微低下了头。
什么都可以看透,只要有时间,什么都可以看透。那么,是要花上多少时间,才能看透自己呢?
Berserker想,这样的能力是一种恶意的讽刺吧。不过……Master认为这很强,那么具备这样的能力就是值得引以为豪的事情。
“杰克,快看窗上——”
Berserker望向窗户。只见巨大的玻璃窗上,以红色的液体写着:下午三时,南边的湖边见。署名是“二十八人的怪物”。
这会是忙碌的一天。Berserker看着自己还穿着睡衣的Master,想到自己还要处理门外的一具尸体,如此感慨道。
弗拉特知道自己迟到了几分钟。不过这关系不大,反正对方肯定早已经下好了一个又一个的套等着自己跳。
现在,在弗拉特面前的是一片面积广大的湖区,其内部结构复杂,树木丛生,远远地望去竟与森林无异。得做好踏入其中后就出不来了的准备——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由于这地方看上去很容易迷路的样子。
2012年07月17日 09点07分
142
level 7
对魔力进行感知之后,弗拉特可以基本确定,在这片区域内有二十七种与早上的飞镖相似的“宝具”。二十八人的怪物,被Berserker杀死了一人,剩下的二十七人全数在此,准备以手中的宝具对战弗拉特的血肉之躯。
这个情况,实在是不能再……有趣一些了。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知道他得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要是因为此刻内心中快要满溢出来的期待而犯了什么低级错误,那这场难得的精彩实战可就无法有个意料之中的收尾了。
凝聚了强大魔力的宝具固然可怕,但同时也令持有者所在的方位暴露无遗。这正和圣杯的降临、英灵的召唤会带来地脉的变化是一个道理,强大的魔力源总能牵动敏感者的神经。对弗拉特这样精于感知的魔术师来说,如果谁携带着魔力强大的武器且不采取行动进行掩饰,就和被GPS定位了似的。
毫无征兆地,弗拉特向着二十七个不同的方向发射出了熊熊燃烧着的火团。弗拉特从小接受的魔术方面的训练,对魔术师的属性一向采取弱化其影响的措施,这就导致了弗拉特并没有表现出某一属性魔术师的特长。但实际上,弗拉特拥有的是双重属性:火与风——被称为“Nomal”与“Nobel”的两种属性。对弗拉特来说,同时放出二十七团攻击力并不弱的火焰轻而易举——所谓不弱,大致就是能烤熟火鸡的强度。
只有其中的一团火焰击中了对方,惨叫声听来撕心裂肺。这家伙速度也太慢了吧……弗拉特忍不住撇了撇嘴角,为敌方的愚蠢失误感到丢人。由此弗拉特做出了判断:二十七人都具备基本的魔术素养,其中似乎还有一人的武器是盾——可惜论魔术,他们都没有自己强。
弗拉特先发制人后的短暂平静并没有保持多久。弗拉特欣喜地发现有三样武器同时对着自己飞了过来:长鞭、箭、锤子。
一反常理地,弗拉特迅速地冲着攻击袭来的方向展开了比刚才猛烈得多的攻势:三条火舌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般疾速前进,将沿途的草木灼烧殆尽,这势头简直令人怀疑它们能把湖泊都点着了。毫无疑问,那三个大胆地向弗拉特挑衅的魔术师如果没躲开的话,估计已经被重度烧伤了。
然而,在空中飞行的三件宝具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它们魔力的来源并非来自持有者——这也是意料之中。
早已准备好的水银将试剂瓶迸裂,迅速地在弗拉特四周形成了球型的领域。就和早上的飞镖一样,三样宝具都深深地扎入了水银之中,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水银球的内部钻探着。
身在水银球内的弗拉特,又拿出了另一瓶水银。于是,在水银球的内部又套上了一个水银球。(好吧,这场景看剖面图应该挺滑稽的。)
现在就等着这些东西钻进来吧,如果时间允许它们钻进来的话。需要多久能穿透经由魔力再次加固的水银防御?三十秒?一分钟?
早上,二十八人的怪物仅派出了一名成员来试图杀死弗拉特——无疑,Berserker阵营被轻视了。仍是学生的外国魔术师,看似文弱的绅士,这样的组合确实容易被当成软柿子第一个被拣出来扭来
捏
去。
弗拉特此行的目的,本就是与传奇中的英雄会面,和值得交战的敌人为友。他想要的是酣畅的战斗。
莫名其妙地就被看清了,这可让弗拉特的自信有点受不了了。
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吗?以为是自己在给别人设下陷阱吗?是这么想的吧,Caster的Master们。
来看看吧,到底是哪边更强。
但愿那些人运气好些,说不定还可以抢救一下。
希望杰克那边能进行得快一些……不然肚子就会被戳穿了。
这么想着的同时,弗拉特也没有全然闲着。外层的水银罩如刺猬般、骤然伸出了数十根又长又硬的尖刺来。弗拉特此时看不到外界的情况,依靠魔力的波动来判断,鞭子似乎被自己往外扯了很远,水银的锋芒大概也刺中了一两个倒霉的敌人。
这下子魔力消耗有点大了,晚上还是多吃点吧?
TBC
2012年07月17日 09点07分
143
level 7
嘤嘤嘤嘤米娜桑果面!!搬运工网卡没钱被间接性禁了半个多月的网【捶地
一回来看到文主更了这么多我好幸福~~【滚动
2012年07月17日 09点07分
144
level 7
但是他们心里都还寄宿着一个少年,最青涩也最强大的少年。
——这一点,和他们的老师如出一辙。
他们来到了这里,为了同样的理由。
“弗拉特,一起叫那些魔术界里快要烂掉的老头们看看吧。”
“教授才不是在孤军奋战。”
弗拉特和托尔一起去买了鲷鱼烧吃。第一次来日本的托尔被小小的鲷鱼烧烫得手忙脚乱,无疑让弗拉特又多了些戏弄他的资本。
鉴于托尔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一见太阳快要落山鸟儿就要归巢了,他就得往和妻子苏珊一同租住的公寓楼赶。分别并不怎么困难,因为他们知道在这几天里,他们有的是再次见面的机会。
和托尔的交谈让弗拉特认识到,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搜寻显然已是下策。太多人这样尝试过,得到了同样多的徒劳无功。
其实,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在飞机上就已经有了其他人绝对无法想到的计划。毕竟,托尔说得对,弗拉特跟着埃尔梅罗二世的时间最长。
此刻,弗拉特独自走在冬木的傍晚里,渐暗的夕阳与渐明的路灯投下他长长的影子。他越走越偏,向着那些名门贵族们都不愿意涉足的穷乡僻壤走去。
终于,玛凯基夫妇的小屋,出现在了弗拉特的视野之中。
没有亮灯。这让弗拉特有点失望。说明他的运气也不总是那么好,扑空总是会有的。
不过门前小道两侧的杂草怎么看都是被人工修剪过的。即便是缺乏常识如弗拉特,也知道没有草会自己长得和火柴棍似的高低一致。
他来过了。
弗拉特稍稍施展了一下魔术,那道已经很是脆弱的门就被打开了。他还不忘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使门受损,要是自己把这个家弄坏了的话,估计真的会被教授挂到时钟塔的最高处吹冷风吧……
没有扑面而来的灰尘,这是个不错的征兆。弗拉特摸索寻找着墙上的开关按钮,像只壁虎似地贴在墙上漫无目的,如果屋内足够亮的话,他看着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估计会笑出来。最后他放弃了,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间屋子,对于内部的结构和细节他一无所知。
弗拉特打了个响指,他的指尖就冒出一簇火苗似的光来,淡淡的金色却可以照亮极大的一个范围。
借着又魔术产生的光亮,弗拉特发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一定是弗拉特吧。
F*ck,你这个侵入者。回去我会找你算账的。
如你所见,我并不在这里,叫你失望了。至于我到底在哪里,我也不打算告诉你。
我记得有告诫过你,不要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但是只要你看到这些话,就说明你又肆意妄为了。关于这一点的批评你已经听够了吧?该说的,在雪原市圣杯战争前后我都已经说过了,现在我没有时间再跟你唠叨一遍。
为什么有这么多和你一样的蠢小子跑到这里来,你们都嫌自己过得太安逸了吗?
传话给他们:我只有一个要求,都给我好好活下来,谁要是出事了就等着到我这里来作检讨吧。
希望这是你们的最后一次胡来。
先谢谢了。
九
“这样明显的地脉流动异常不能忽视吧?”
“美国过去并没有出现圣杯的前例——”
“没有?先生,您也太嚣张了吧。如果只是您不知道呢?”
“我得奉劝你一句,以这样的语气对绅士说话是很危险的。世界各地的确都可能降临圣杯,但美国雪原市的圣杯并不一定值得时钟塔投入心力去关注。”
“万一降临的是大圣杯吗?要我们看着万能的愿望机落入外行手中?”
“这个年轻的国家的地脉并不突出,比起日本的冬木简直……”
“冬木不也远离魔术界的中心吗?还不是为了躲避魔术协会的干涉。”
“够了,这样的争吵有什么意思——说出来吧,说你想去美国参加这场可能发生的、冒牌的圣杯战争。”
2012年07月17日 09点07分
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