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文】[弗拉特相关/帝二世]弥彰
帝韦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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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ruly任性 楼主
现在是在飞机上,离开日本的飞机上。
发现自己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一旦手头上闲了下来就得写点什么,一旦开始落笔了,无论自己如何想客观地记叙点什么,总终还是会转向“讲述”的方向,好像自己能想象出个倾听者来。好了,我还是承认了得了,你就是我理想中的倾听者。
尽管我知道你一定很善于雄辩——这对你的民族而言应该是项引以为豪的技能吧——但我知道你也是个再好不过的倾听者。很多我自己都难以忍受的念头,那些明明与你无关的渺小的念头,你却都可以包容,这一定也是种才能。
显而易见的,前一段时间我并没有留下什么笔记,这是因为我忙于赚取我的旅费。
试了不少的工作。由于语言方面的原因,有许多份零工都是做了不到一周就不得不放手了。有段时间里,我得不断安慰自己,这才几个月的时间,说不来日语真的没什么奇怪的。我明明应该已经很习惯于安慰自己了,可惜我悲哀地发现,我更习惯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现在在语言方面我多少也有了进步,日常的对话已经不成问题了。不过,我现在可是在离开日本的飞机上啊,这种语言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用得着。
至少,阅读游戏的说明书的时候还可以使用一下?
说了试了很多工作,我并没有夸张,我觉得除了厨师以外,我好像把冬木的大部分零工试遍了。我并不精于厨艺,这一点我自己也很清楚。
干的最久的是一份在外文书店的工作。
在那里,语言带来的麻烦被压缩到了极致,最初尝试这份工作时的确是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终于不用和假名纠缠了,再繁琐绕口的魔术咏唱都比这个来得顺口。老板是个英语不错的日本人,非常照顾我,他的细心照料偶尔会叫我觉得不知所措——这也是我后来辞掉了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人迁就,而非在工作,尽管这不是老板的本意,但这样的感受让我不舒服。
书店里的人总是很少,我也怀疑过老板要怎么交付房租呢?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我都能独自活到现在了,钱的问题总是可以解决的。
有点说得太远了,我想表达的是,店里总是很安静。我的工作主要是收银。我并不想去接待那些难得的客人,如果是我自己的话,在走进书店后要是有人马上迎上来,我绝对会掉头就走。
这段时间我读了不少书,……挺大一部分是关于你的。
我竟然觉得阅读都非我自己所能控制的行为了。我可以盯着你的名字足足发上十分钟的呆。我的王,您把我看得太严了。
我的王,您存在的时代离现在真的太远了,以致于我总是读到“无从考证”这样的话来。这时候我总在想,我可以去问问当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很遗憾我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不过机会总是会再有的。
总而言之,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琐碎的小事。这么说可能不大好,因为我已经知道这世界上可以说没有小事了,轻视任何事物都是肤浅而自大的。不过真要我一一道来,在飞机降落前我手里这支可怜的笔就要撑不下去了。
所以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吧。
反正我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说。
现在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遮光板拉起来,可以看到海。
啊……写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肯定没有坐过“飞机”这东西吧?连普通的客机都没有看见过,就会想要购买战斗机,这样的念头也只有你会有。我事后调查了一下,那位骑士王很可能乘坐过飞机了,不知道你听了以后会作何感想。如果只是想效仿着尝试现在的衣着我还可以勉为其难,不过要买一架飞机对我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不过,如果您真的和我提出这样的要求的话,我真的会去买也说不定吧……说笑的。我可是才刚刚筹齐旅费的穷学生啊。
如果那场征程能一路向东的话,大陆的尽头可能就是这片海吧。

2012年06月02日 07点06分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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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ruly任性 楼主
海洋真的是很神奇的存在。
忽略那些宝贵的海洋资源,光是“海”这一存在本身,就足以叫人觉得感动了。
一个生在长在岛国上的人明明早该看够了海了,很可惜,我要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喜欢上看海。很大程度上,我还无法与海神对话,我只是把自己的烦恼一股脑地丢进那些深邃的蔚蓝里,希望能给鱼儿们作了不可口的饵料。
每次看着海平面,可以傻站上很久。真不可思议。
很多以前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理解不想理解的事情,我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
浩瀚与广阔可以轻易地征服人类。
因此,人类想要征服浩瀚与广阔。
懦弱和自卑总是可以很轻易地打败我。
所以,我才更想要狠狠地把它们按在地上揍。
就是这样不值一提的小打小闹,不过你一定会帮我来打败自己的吧。
飞机似乎快要降落了。我得赶紧收尾了。
我就要到中国了,您曾驰骋过的这片大陆的,最东端。
我会用这双眼去见证的,这世界的诸多的景色,以及征服王飞驰的英姿。我会令其永传后世。
王,韦伯·维尔维特的征程已经开始了。
我期待着在旅途的终点,与您的再会。
(中间有非常长的一段游记,翻了最前头的几页,记述得很详细认真。可惜时间并不允许弗拉特把这些游记逐字逐句地读完,他直接翻到了游记的结尾处。)
(不过,弗拉特日后还是补完了这一部分的阅读——反正以后他有的是机会了。)
如您所见,时至今日,这场已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旅程就快要迎来终点了。
开心和不舍,大致就是这样的感受。
我在一家小旅馆里写这段话。这里的灯光很暗。
之前的行程,我已经详细记叙在前面的那些笔记中了(也夹杂了很多絮絮叨叨的废话,就算是无视了……也没有关系)。今天上午,我已经和时钟塔取得联系了——既然这段征程要暂告一段落,也没有必要再有意无意地躲着那群老头了——学籍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不过我相信他们会妥协的。
我的事都进展得还算顺利,这很值得庆幸。
其实前面写的这些话,都只是欲盖弥彰的铺垫罢了。我想说的,是我考虑了非常久的一件事。
我现在已经离希腊非常近了,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近,近得简直可以听到女神们来自远古的歌声。我的王,只要我愿意,我明天就可以抵达马其顿(自然是指您在位时期的马其顿),当然也可以前往培拉——您出生的地方。
不过,我打算直接搭乘飞机回到英国,绕开您的故国。
我很难说明白自己的想法。您知道的……其实我也说不准您是否能够理解,踏上希腊的土地,于我而言,会是一场朝圣。
天知道我有多想到希腊去。
但是现在,这是不可以的,我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这是您生活过的土地,是您最初取得荣耀的地方,是您的故乡——那它也就会是我的故乡,我的王。
请允许我自夸一下吧,在如此长的一段旅程之中,沿着您当年的征程逆流而上,我想自己也长进了不少。然而,这些微小的进步仍然不足以使我与您比肩,它们仅仅为这场追随奏响了一段不怎么叫人失望的前奏。
我仍没有取得与您的褒奖相配的功绩。
我知道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是不会让我气馁的。但是,我希望,在踏上希腊、抵达马其顿时,我至少能有那么一两件,足以向您夸耀的事来。
所以,暂且,暂且让它继续存留在我的向往与期待里。要知道,我已经很多次梦到它了——拥有亚历山大的希腊。
独自捕获第一头野兽,第一次斩杀敌人,被授予成人标志的新腰带,初次带兵,因疏远而流离,成为年轻的王……这些事,还有许多事,都发生在这片土地上。太多我没有经历过的事涌现在我的梦里,要不是有圣杯战争的这段经历,我就得怀疑一下我是否曾是个爱琴海边的人了。它们都叫我好像回到了那十一天里,每晚梦到你的梦,反反复复地看见军队大海军队大海军队大海,那涛声一波又一波地打在我的睡梦里,此起彼伏地响成一片。

2012年06月02日 07点06分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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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ruly任性 楼主

希腊因此于我有非凡的意义。
我实在无法预料,当自己真的抵达希腊时,我会是怎样地微笑着或是泪如雨下,要不然,面无表情也说不定。
让我再将这样的期待独自怀抱一段日子吧。
您的臣子将会把他最初的战功,祭献给您故乡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
说着要献上战功什么的,我可不是只是在嘴上嚷着而已,我已经有了大致的规划。
回到英国后,把学籍的问题处理好是头等大事,我有预感这会叫我焦头烂额。我从来看那些所谓的贵族绅士们不顺眼,而先前我估计根本就没有入过他们的眼。在他们得知我去冬木参与了那场圣杯战争时,第一反应一定不是“他居然去了”,而是“韦伯·维尔维特是谁”。
希望不会发生太激烈的矛盾,在刚回到时钟塔的这段时间里我不希望惹麻烦。
之前我一直想要成为关注的焦点,某种意义上这个目的应该算是达到了——糟糕的是可以预想到的关注会让我束手束脚寸步难行。
在那场战争中生还是我取得的第一场胜利,那些曾经轻视我的人如今会惊叹于这小小的成绩。尽管这初次的胜利是令我骄傲的(这毕竟是您给我的最初的使命),不过我还是衷心希望他们的好奇心不要维持得太久,我不想成为动物园里的珍惜物种被当成傻子围观。
您一定还记得肯尼斯教授,就是Lancer的Master,第一次混战中现身过的魔术师。肯尼斯教授如今已过世有一段时间了,据我所知,阿契波尔德一族由于他的意外陷入了困境。
我并不因为阿契波尔德家的没落而有抱负的快意,这样狭隘的喜悦是罪恶的。相反,我一直在反省自己的作为,也就是偷走了肯尼斯教授的圣遗物这一点。
我想我得负上一定的责任,导致阿契波尔德家的现状的罪魁祸首中恐怕有我一个。
但是,我完全没有后悔的理由。
如果说要逃避此刻我对自己的谴责,需要我放弃与您的相遇的话,那么还是让那些谴责声痛痛快快地把我淹没吧。
无论让我选择多少次,我都会选择偷走那个邮包的选项。从来都只存在这一个选项。
我想为阿契波尔德家族做些什么,这像是在偿还我所亏欠的,也是在积累我所能创造的。
阿契波尔德家族和肯尼斯教授已有的研究成果,或许能使我当下的境遇得到些实质性的突破。
我是不会放弃魔术的,既然早就决定了要做,那么我绝不要能让自己后悔于半途而废。
就算是被所有人认定了没有才能……也没有关系。
再说我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
现在,我打算睡了。
这次也会在睡梦中与您相遇吧。
那么,晚安了,我的王。
伦敦的天气一如既往的糟糕,和我今天的心情不相上下。
如您所见,这是我回到时钟塔的第一天。我得到的是人群的侧目和一场把我的鞋子浸得透湿的大雨,两者都并不叫人愉快。
不过我还是回来了。无论是受到欢迎还是遭到排挤,我已经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和时钟塔的那些老头子们的交涉进行得很艰难——这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关于学籍问题的讨论进行得还算顺利,这方面双方都没什么异议。时钟塔这地方,既然我可以进来第一次,那么我也可以进来第二次。他们估计也不希望圣杯战争的亲历者脱离自己的掌控吧?通往根源的方法也许能在圣杯中找到答案,不过在这方面,我还真是一无所获。
其实确认了能够恢复学籍继续学业后我就很想离开了。舟车劳顿让我觉得有点累(我的体力还是很差),和那些老头子说话时我花了点力气才没有打起哈欠来,这样昏昏沉沉的状态让我自己感到很不满。
不出意外地,这些烦人的权势的追随者还是纠缠不休地想和我再谈下去——主要是关于肯尼斯教授的问题。

2012年06月02日 07点06分 104
level 7
5555555韦伯你真是个……555555这种好虐心又好忧桑的赶脚是肿么回事
2012年06月02日 10点06分 107
level 3
哭死了啊啊啊啊啊。。。。。王妃这样太孤独了。。。继续等更
2012年06月03日 03点06分 108
level 11
[狂哭]
2012年06月19日 06点06分 110
level 5
期待更~~
这是我来这吧看的第一篇文~很喜欢~
谢LZ~
2012年06月19日 06点06分 111
level 7
unruly任性 楼主
早上好,王。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在清晨给您写信。
现在还很早,大概过一会儿就可以目睹日出的景象了——这么说着,我都有点怀疑刚刚使用“清晨”这样的词汇是否恰当了。昨晚我并没有合过眼,回到住所已经是这个时间了。
刚才我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珍妮女士非常勤劳,已经起来准备早餐了,她的敬业总是很让我肃然起敬。小姐应该还在睡,据我所知,她时常失眠,也有半夜独自在寂静的走廊内游荡的习惯(……好吧,我知道这个,是因为我在晚上熬夜的时候看到过她很多次)。这样的习惯并不怎么好,有碍于身高的增长。如果这么和她直说一定会被她呵斥的,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不满——她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讲了些琐事,还没说到正题上。
这个晚上,一件在现阶段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大事终于有了眉目。
我终于可以借阅收藏在时钟塔图书馆中的肯尼斯教授的研究成果了。
此前,我的研究和整理工作进展得非常缓慢。小姐手头也有一定数量的资料,可惜都稍欠深度,在质量上令我稍有失望。我每天都花很多时间去打听些获取珍贵资料的渠道,而时钟塔的密室一说是最吸引我关注的,事实证明,这确实是最有效的途径。
与图书馆幽灵先生的两次会面都很短暂。与这位老人交谈叫人放松,他总让你觉得是在与一位老友对谈。
这些来之不易的材料仅能供我抄录,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这也见我预见到了接下来的工作绝不会轻松。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到了这个话题,我就会自然地想要提及许多魔术方面的词汇,借以表达这一晚的收获于我而言是多么值得雀跃。但这显然不是我想对您说的,我的王。
图书馆是我在时钟塔内最熟悉的地方。正如您熟悉您所征服的一寸寸土地一般,正因有所付出,所以记忆深刻。
(我多么想要亲临在历史上留下美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我想我一定会喜欢那儿的。)
我的王,自那十一天以来,我从未放弃追逐您的步伐。此刻,也正是我的一次奋力一搏。
我的学业即将完成,如果再不能拿出什么成绩,离开时钟塔埋没于众人之中就会是必然的事实。如果我现在不能在魔术方面有所建树,我将再不可能有所建树。
阿契波尔德家方面也压力巨大。小姐很努力,在她的坚持下,这个失去了中流砥柱的家族才能在危如累卵中硬撑这么些年岁。坦诚地说,这几年来阿契波尔德家对魔术界的贡献甚微,被风言风语推到风口浪尖早已见怪不怪。小姐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不喜欢让一个小姑娘独自挑起重担。
当下,我的研究成果将会是她手里唯一的赌注,一手不知运气如何的牌面。
在外人看来,我现在大概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事实也确实如此,压力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但我享受它,现在,我学会了去享受它。您享受伤痕一如享受荣耀,享受煎熬一如享受痛苦。享受甜蜜的重荷想来也定是正常的一环。
征程的遥远,责任的重大,让我看到自己的价值。
所以我决不能让自己失望。要知道韦伯·维尔维特这个家伙,最瞧不起的可就是自己了。
之后会很忙碌吧,无法挤出给您写这样的闲话的时间也说不定。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项挑战。
请看向我所在的地方吧,我的王。
我定会漂亮地拿下战功。
好久没有为您提笔了。前一页的段落是写于多少天前的?我突然觉得自己从不给这些信件留下日期有点失策了。
因为我是这样想的,时间对我们已经失去了意义。
《肯尼斯阁下秘术大全》已经出版了。
本以为在整理完成后,正式出版的过程会更加艰难,没想到竟很顺利。肯尼斯教授在世时,于时钟塔中风头一时无二,时至今日仍有如此的影响力,实属正常。

2012年06月19日 13点06分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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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ruly任性 楼主

我想起了刚刚召唤了您时的事情,是圣杯赐予我这场相遇。
但我说过了,时间对我们已没有意义,空间亦然。
我们之间的羁绊,早就不是单纯的魔力供给或是主从契约了。呐,我的王,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们早已超越了圣杯。
我的王,后会有期。
弗拉特突然想到了这样的一句话:你独自生活而没有回报,只因他们惧怕你伟大的价值。
“糟糕,好像陷进去了……”

“埃斯卡尔德斯学长——”
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的阅读被生生地打断了。
身着红色大衣的年轻学妹正站在工作室的门口,俯视着抱着本笔记本看得出神的弗拉特。
“唉,凛?门上的结界你是怎么解决的?怎么看都不是很简单的……”
“确实是很复杂的结界,埃斯卡尔德斯学长。”远坂凛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你根本就没有把门锁上好吗?直接推开就进来了。”
“啊,失误了。”
“比起感慨这样的低级失误,我还是希望学长你能先从地板上站起来。”
弗拉特这才意识到,在认识了还没多久的学妹面前席地而坐似乎很毁形象(其实留级生早无形象可言了)。他很利索地站了起来,不忘把那本笔记本塞回了它原来的位置。
自己处在这个地点,面前是这个人,远坂凛突然出现的目的其实不难猜测。想要联系到埃尔梅罗二世,对那位十代当主小姐而言想必轻而易举;差遣一个还不甚熟悉的留学生来跑个腿,也许不怎么像埃尔梅罗二世的作风,但弗拉特也清楚自己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叫远坂凛来传口信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草草地拍掉了自己裤腿上的灰尘,弗拉特说道:“好啦,教授在什么地方等我?”
“在他的公寓里。他希望学长你能尽快赶到……”说到这里,远坂凛的语气略带上了些犹豫,停顿了几秒后,她还是很淡定地开口了,“‘不然就把你小子的头整个拧过来——’”
等等为什么这个漂亮的学妹微妙地很适合说这种话啊?说得很自然很顺畅毫无违和感唉!她其实是恶魔吧?是这样的吧是的吧?
弗拉特也知道,以埃尔梅罗二世的臂力很难把自己的脑袋拧个个儿,不过他还是尽快赶到比较好。毕竟他也不知道现在教授到底知道了多少,又生气到了怎样的程度,这直接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凭着嬉皮笑脸蒙混过关。
“那我就先走了哦。改天请凛你吃点心好了。”
就在弗拉特盘算着要乘坐什么交通工具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抵达时钟塔时,他意识到自己没能顺利地跨出房间——他的手腕被远坂凛拉住了。
弗拉特回过头来。总是举止优雅神态自如的学妹认真地盯着自己,手里是一个略有些厚度的信封。
“埃斯卡尔德斯学长,你调查过第四次圣杯战争了吗?”
“……也就是说,你也知道家父远坂时臣?”
“那么‘卫宫切嗣’这个名字也不会陌生吧?”
每一个问题的回答都是同样的。弗拉特觉得连续点三次头有点蠢。
“最后一个问题,埃斯卡尔德斯学长,你知道韦伯·维尔维特是谁吗?”
也许会被这个世界遗忘的名字被再次提及。那个少年的名字,从没有被忘记。
“是,我知道他是谁。我知道的。”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远坂凛将那个信封递到了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的手上。原本没什么重量的信封因为学妹的认真态度而变得意外地沉重。
“这是士郎给我的东西——卫宫士郎,卫宫切嗣的养子——是他在打扫自家的屋子时发现的旧物了,显然,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后遗留下来的。对我来说具有重要意义的部分,我已经自己收藏好了,毕竟父亲大人他并非喜爱照相的人啊……抱歉,多嘴了。”

2012年06月19日 13点06分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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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ruly任性 楼主

“我想,这个对学长你来说应该会有点用处。”
“就是这样了。那么,路上小心,祝你好运,埃斯卡尔德斯学长。”
弗拉特总是会输给自己的好奇心,所以很多时候他选择不去抵抗自己的好奇心。
地铁上没什么人,空出来的座位之多允许弗拉特嚣张地横躺在上面。用信封装起来的只言片语,总要比邮箱附件里的长篇大论要来得有神秘感。尽管需要考虑到远坂凛是不可能发电子邮件的这一点,但弗拉特依旧对信封内的未知充满了兴趣。
看信封的大小就知道里面也装不了多少东西,但是弗拉特也没料到落在自己手里的只有一张薄薄的照片。
显然是偷拍的。留着妹妹头的少年混在人群之中,被镜头圈在了矩形的正中央,十九岁的脸上还留有未脱的稚气,却也带着追梦者的坚毅。
这张脸弗拉特太熟悉了。
只是弗拉特从未见到过这个人露出照片上这样的表情——毫无防备的、雏鸟般的表情。这毕竟是专属于“少年”的表情。
这就是教授年轻时候的样子吗?是不是有点可爱得犯规了……
年轻的魔术师几乎忘了自己身处的正飞速前进的地铁正驶往何处,他甚至怀疑自己正被带往十余年前,带往遥远东方的小小岛国,带往韦伯·维尔维特的十九岁。地铁里的光线此刻显得如此虚幻,魔术师将自己装进了思绪的水晶球里,透视过去,预测未来。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片拼图的碎片了吧。该结束了,这场任性而为的探险。
只是因为不甘心,不对等的了解与被了解,让留级多年的魔术师开始了一场自娱自乐。这是以夺取主动权为目的的赌局。
到底是谁输掉了主动权?又是谁被更彻底地看穿了呢?
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盯着那张照片,好像他执著的眼神可以讲照片中的人吸引出来似的——真好笑啊,明明再过几分钟就可以见到本人了。
韦伯……韦伯·维尔维特……韦伯·维尔维特……韦伯·维尔维特……
默念着这个名字,然后,不知不觉地念出了声来。
你是这样的人啊。
我都知道了哦,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呢。
无论是名字还是过去,就算是那段最不为人知的往事,统统地都知道了啦。
这些,全部都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可是我啊……
我——
地铁到站了。
TBC
以下是搬运工LZ的话【看到更新的我眼泪掉下来……(有哪里不对……】
【以及貌似有半个多月没搬了啊啊哈哈这种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生气(扭头】
2012年06月19日 13点06分 115
level 8
先占sf
2012年06月19日 13点06分 116
level 6
嘤嘤嘤嘤嘤嘤这文超棒的!!!OwQQQQQQQQQQQQQQQQQQQ
可爱的犯规了+1王妃这么可爱一定是个女孩子【←被碾死
2012年06月19日 13点06分 117
level 7
嗷嗷嗷韦伯你犯规总么可以那么猛啊啊啊啊啊
2012年06月19日 14点06分 118
level 1
追上更新啦 留名先~_~
2012年06月19日 20点06分 119
level 5
无论他被尘世冠以怎样的姓名,您的小Master始终在这里,您的韦伯·维尔维特就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泪奔了QAQ
王妃一个人写日记的梗那个背影真的太孤单太落寞了QAQ好心碎。。
2012年06月22日 07点06分 120
level 11
韦伯真的是可爱的犯规了~
2012年06月22日 08点06分 121
level 7
unruly任性 楼主

“教授你看,折腾了这么久,我还是一无所知。我无力改变。”
“这样真的好吗?”
虽说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一直具有成为一个话唠的潜质,不过一口气说出这么长串的话来还是让他有点即将窒息的错觉。
太畅快了,把自己的疑虑一吐为快简直不能更畅快一些。
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无法对这个人撒谎。
图书馆里的幽灵先生说得对,别人是不会懂的,没有这样经历的人,是怎么都不会懂的。他不明白为什么韦伯·维尔维特会被十一天的战争深深束缚,不明白为什么一场跨越大洲的旅程能被看得这等神圣,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活在几千年前的王者能让这个人甘愿在另一个时空付出余生。这些他都不明白。
弗拉特不想伪装成一个伪善的理解者,这会是一种恶劣的欺诈。
诚实是他给予的尊重与感谢。
既然不懂,那么就提问吧。解答困惑不就是教师的天职吗?
听罢弗拉特的发言,埃尔梅罗二世愣了好几秒。弗拉特很喜欢看教授这样的表情,这时候他的眉间会因为惊讶而舒展开来。
在将这样的表情保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埃尔梅罗二世重新皱起了眉头,不过与此同时,挑起了嘴角。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笑了。
“你这样的小鬼,怎么会懂。懂了就糟糕了。”
“有不少事情,在你真正成为男人的那一刻自然就会知道了——我知道你试图用黄色笑话打断我,赶紧给我闭嘴。”
(弗拉特很冤枉地想“我真的没有啊”,不过还是闭上了嘴。)
“……还有一些嘛,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懂。那是经历圣杯战争后才会理解的感受,我不希望我的学生中,在远坂之后仍有人会拥有这样的体验。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和圣杯扯上关系,至少在这一点上给我听话点。”
“刚才做了段挺出色的申辩,姑且给个优秀分好了……就你这几天来做的研究来说,还算切题。”
“不过必须指出你的错误:你已经让这一切发生改变了,就算仅仅是知道了点什么,就足够造成改变了。”
“蠢小子,你还有得学呢。”
“我很感谢你。”
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差点在地铁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刚刚被埃尔梅罗二世揉了脑袋的触感清晰得不科学。
TBC
http://weibo.com/2493219045/ypz9Am3hg
微博一宣wwwww

2012年06月29日 11点06分 123
level 7
占SF~~~
2012年06月29日 11点06分 124
level 6
先占再看再慢慢哭……【←
2012年06月30日 05点06分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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