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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给彩色狗跪舔,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把自己的菊花爆出了血。”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2012年04月19日 07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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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带着护舒宝,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鱿。”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马布里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广东球衣,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斯巴丁篮球,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鱿。”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马布里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马布里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鱿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马布里,你又秀下限了吧!”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秀下限,怎么会打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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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说道,“被老婆坐的”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心想着屌丝怎么可能会有老婆呢。我温了鱿,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球裤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屎,原来他便用这手抓屎吃。不一会,他美美的吃完了鱿,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爬出去了。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马布里。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马布里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马布里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马布里的确去见V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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