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L惯例

John坐在沙发上，盯着对面心理咨询师的左肩，嘴唇抿成一条线。
他在观察。
她的左肩比右肩略高，自然摆动身体时自己毫无察觉——左肩常常背包。
“John，”咨询师翻着手中的速记本，间歇看了看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这周比以往频繁，你来的次数。”
“你的包常背在左肩，对吧？”John低沉而迅速的想指中对面人的特点，他忽略掉咨询师的话，这可不太绅士。
——管他的，只是想证明“他”的演绎法教给自己的。John都有些小骄傲了。
咨询师看了看他，鼻中微微呼了口气——仿佛下决心撒个什么谎——她的笔尖在纸上抵了很久：“我从来不背包。”她同样迅速的，否掉了John的话。
“是，没错，嗯，用他的法子推测，我从没对过。”John自嘲地笑了起来，他知道咨询师并没有撒谎，自己一周要见她两次，从没见她背过，一次都没有。
“John，你又做关于‘他’的梦了，你幻想的那个‘他’。”咨询师依旧一副坚定的音呛。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说他是幻想，说他是假象，说他根本不存在。殊途同归。
John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
John直了直身体，皱着眉清了清哽在喉咙里的情绪，他的眼睛瞟在自己的膝盖上，他感到自己在抑制，抑制抖动。
“我又梦到他了。
“他说他是个骗子。
“他在撒谎。
“我听到他在哭，他的声音在颤。
“他要我看着他，好好的看着他。
“他从楼顶下坠，几秒钟的时间。
“Sh……我叫他……叫他的名字……可是，可是……”
John在说出“他”的名字时停顿了。他说不出那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揉进心里的一根刺，拉扯着心脏从里到外扩散的痛。
John发现自己在颤抖中破了音。他的左手紧攥着，他要抑制不住哭泣了。可他自己是个军人，是的，他是个军人。他还可以控制自己，他相信他可以。
“后来发生了什么，告诉我，john。”咨询师的声音柔和地穿过john的耳膜，令他变得安静了些许。
“他……我摸了他的脉搏，他……”他没办法说出那个“死”的音节。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让疼痛提醒自己不能失态。他是一个军人。
“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逃避不能解决什么，”咨询师尽量使自己的语气笃定些，并且避开用反问句，“已经半年了，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治疗吗？”
John闭上眼，眼皮不住地抖，他得把眼里那些温热的感觉逼回去。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只释放过它们一次，那是在“他”的墓前，他唯一一次忍不住，流出了泪。
可他现在已经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哭过，有没有拍拍“他”的墓碑。
那些都是假的吗？透过手指上的茧子，攥紧血肉里的冰冷，来自墓碑的冰冷。
他知道自己依旧住在那所小公寓里，床上棕灰色的床垫，桌子抽屉里搁置的手枪，随身携带的拐杖——他又一次变拐了，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幻象，那么自己的腿，根本没有好过——一切还是原样。
没有221B Baker Street，没有髋骨有毛病的Mrs.Hudson，没有Lestrade探长，没有黑皮肤的Sally和她总是脱口而出的“freak”，没有智商拉低一整条街的Anderson，没有仰慕“他”的小女子Molly，没有傲慢的Mycroft……只是为了解压造出的假象吗？
——连自己的存在都证明不了。
在网上打出那十四个字母，网页搜索没有结果——那只握着自己右手逃亡的手的触感是幻想吗？拿着幻想未免太真实、太刺激了些，自己险些都要爱上自己“创造”出来的幻想了。
——没有爱上他吗？


正是因为“他”是自己“创造”的，所以只有自己在坚定不移的相信他？只有自己在说着称赞的话而别人却用“Piss off”来回应“他”的演绎？
——怀疑过他吗，厌恶过他吗，像那些人一样？
众多“被创造”的女朋友统统因“他”与自己分手，自己也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过于在意“他”了。不论是冒险还是其他，自己都奋不顾身地与他站在一起。
——太过在乎他了。
追溯到第一次见面，自己的问话被多次打断却没有令人感到不耐烦，反而更增加了对“他”的好奇。一次有一次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华赞，一次有一次被人误解成“他”的情人——似乎自己也享受这种误解，尽管有时出于本能的在解释——一次有一次身处险境，一次有一次推理被“他”嘲笑却也不会不爽……等等等等，太多的“以及”和“等等”。
——爱上他了。
John把手掌并在一起拢向自己的脸。他的左手依旧保持僵硬状态，刚刚废了好大劲儿才舒展开手指。他被最后的结论击溃了：他爱“他”，他爱上了“他”。
眼泪涌进手心，他的肩抖起来，喉间发出呜咽。他挨了枪子儿的肩膀开始隐隐作痛，像有一只手轻柔地、绵长地戳着那个伤疤，带来了轻柔地、绵长的痛觉。
——我怎么能忘记你。你告诉我，用你那张口就能说完一个人一生的嘴！告诉我！
“只是睡一觉而已。”咨询师看着john把脸埋在手掌中，不自觉的说了很幼稚的安慰的话。不过现在没人在乎这些。
——我能否以此赌一把。
“我们都不想看你这么痛苦。”此时也没人会在意“我们”的“们”究竟指的是谁。
——你会出现吗？
John用手心揉着眼睛，沉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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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很乱。
从医院出来后，John带着他跛了的一条腿，往家里走——他租的那个小屋子。
他刚刚做了一场梦。预谋好了似的，梦境如同在高温下蒸发掉的水一般消失不见。不同以往，梦的内容他全部都不记得了。
在他穿过两条街区，路过一栋房子前时，他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John只是象征性的太了一下头，扫过那个人的肩——他的目光正足够落在那人的肩上，他看到他穿着合身的大衣。
“I am so sorry.”穿着大一点男人带着略微沙哑的嗓音道歉。
而后John又把目光投在地面上，继续象征性的点了点头：“没关系，没关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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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看着撞在自己怀里的人，不自觉的道歉。对方却全然没有察觉，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看着他，一步一瘸，朝着和自己越来越远的方向，走远了。
没有回头，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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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
SH
Mycrofy手机亮了起来。
- FIN -

短篇啊噗

求破单机Q Q

顶
我是第一个读者 不过我不想要be Q_Q

我就暂时想出这么个梗啊…其实我有在信里把HE那个结局告诉你的

那我就等着看啦 我喜欢he ^o^

我也喜欢……但是没有那个天分你懂的

= =好吧我继续玩儿单机

其实可以后续写一个he？

求双结局＞ ＜……！哎嘛这个好虐心＞ ＜

亲~ 第二结局其实已经想好了> < ……【那你为毛不用BE啊滚！

=-= be的梗给你谢过了

我果然是第一个读者嘛～来亲一个～

回复3楼:是否会有番外，结局让我吃不消啊

求番外~~这个好虐，看的心情很郁闷呐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 我想暂时是没有了 因为HE的已经果断删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