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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随风
2012年04月14日 11点04分 1
level 11
  再咬一口,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然为什么心里总觉着有点怪怪的。
  “砰——”流川踢门回来。
  然后,然后,我忽然发现是什么不对劲了:房间里是很整洁,但,好像整洁的过头了,好像,好像什么东西不见了似的。
  “哦,我看那么多垃圾,就叫了收垃圾的来收拾,呐,批萨就是卖垃圾的钱买的……”流川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说。
  “你,你,你都把什么给他了??”心里升出很不好的预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这里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好歹留下一点嘛。
  “自己看……”流川很不耐烦地努了下嘴,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
  “……”沙发,餐桌,电视,床,我所能看到的全部东西。
  “就这些。”流川睁着眼睛很认真地告诉我说。
  “……”妈的,我晕。
  什么叫做是引狼入室,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偏偏你还什么话都没的说,郁闷,郁闷到心疼。  其实两个人的生活也很简单,至少在我看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每天我走的时候流川都还在做白日梦,晚上回家,他通常都不在,每次都是到了8点多的才回来,当然是吃完了饭,然后洗澡睡觉,很简单。
  后来我想,或许这就是我能忍受他侵入我空间那么长时间的理由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耐性的人,要我照顾一个人,想想就烦。  父母从东京打来电话,是流川接的,我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听到流川用着平平板板的声音转述,忽然间就烦躁了起来。
  那次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发脾气,摔了门,一个人出去。
  一个人跑到海边,对着海风吹了半天,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上,昏黄的路灯拉着我的身影或长或短。
  其实不是我小气,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区,有自己的低限,从小在争吵声中长大,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而现在……
  从小我就是个淡漠的人,或许是从小的环境造就了我吧。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我家里很有钱,至于多有钱,我并没什么概念,也不想有这个概念。而父母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他们之间的婚姻说白了也就是利益联姻各取所需罢了,一间诺大的房子内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式两份,两个一言不发的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都写着淡漠。维系两人关系的,也不过就是利益,利益关系越深刻,两个人就纠缠的越紧。于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终于开始离家,一个人流浪到这里,直到遇到花道他们……
  我辗灭掉在地上的烟头,那一点惨弱的红光彻底消失在黑暗中,我抬起头来。
  三楼的那个窗户,亮着灯,是我住的房间。
  轻轻叹口气,打开房门,终究还是放轻了声音,流川,该是已经睡着了吧。
  流川,趴在桌子上,听到声音后抬头,眼神朦朦胧胧的,呆呆地用手揉着眼睛,直到涣散的眼神一点一点聚焦。
  然后,起身,转身,回屋。
  我有些无力地靠在房门上,那一刻,有种叫做温暖的感觉缓缓弥漫,虽然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或许就是那天之后吧,我跟他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早上,我会留份早餐给他。
  晚上,他会早点回来,帮我把做的乱七八糟的晚餐吃掉。
  每天,我会用红萝卜烧菜,在他小心翼翼挑出来后整盘倒进他碗中,拿着医生的嘱咐逼他吃进去,看他凶狠地拿眼死瞪着那些可爱的红萝卜,再心不甘情不愿地皱眉吞下去;在他骂我白痴笨蛋的时候哈哈大笑。
  和流川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不会有什么烦躁的,他能让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这种感觉是和花道他们不同的,和花道在一起,会有种什么要喷薄而出的烦躁。
  那时的我还没觉察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那一天,我早早做好饭,却怎么也等不到他。从7点到8点,从8点再到9点。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走着,桌上菜的热气一点一点散尽再凝滞。

2012年04月14日 11点04分 4
level 11
  点支烟,我站在窗口,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袅袅的烟气弥漫在四周。
  然后,我看到他,和另外一个人,肩并着肩,月色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缩短,纠缠在一起。
  转身,将桌上的饭菜倒进垃圾桶。
  无声地微笑,吞没掉我内心冷漠而脆弱的暧昧。
  他推门进来,一个人,手里握着深蓝色的棒球帽。
  我微笑,心中一片静寂。
  “你回来了,我把你那份也吃掉了,不过你应该也已经吃过了吧。”我微笑,拎着垃圾桶出去,手里攥着一顶深蓝色的棒球帽,忽略他诧异的眼神。
  再回来,他坐在桌前,看着我,眼神锐利闪耀。
  微笑,还是微笑,我点起烟,烟雾弥漫在我和他之间。我看着他轻咬了下唇,那是他的习惯,我看到他锐利明亮的眼神在面前渐渐模糊,渐渐不清。
  他起身,回屋。
  我微笑。
  灯光熄灭,那一刻,笑容凝固在唇边。  原来事情的改变真的是那么容易。
  我和他的关系很快就恢复到从前的淡漠。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流川开始上学,带着那顶深蓝色的棒球帽,因为头顶的头发不是一时半刻可以长出来的。
  然后,他走了。
  “胆小鬼……”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我说。
  “你说什么??”我压抑住心底不断升腾的小火苗,靠在桌子上尽量很温和地说。
  “切……”流川很不屑地抬了抬眼角。
  房门吱吱嘎嘎地关了起来,我跳坐到桌子上,忽然笑了。想起很久之前,跟花道他们几个去动物园拿糖果香蕉引诱那只看起来很呆的猴子,当时花道拿着糖果朝自己脑袋上砸了几下,呆呆的笨猴也拿糖果砸了自己几下;花道笑眯眯拿香蕉照做,小呆猴也一样;最后,花道大笑着从地上拣起板砖儿照自己脑门上轻轻了几下,这时就看到小呆猴同样也从地上拣了块砖,不过却不是砸自己,而是照着花道扔了过去,同时还很不屑地拿爪子拔了下自己的下眼皮……
  夕阳落下,夜色渐渐覆盖大地。  我说过,有时候我是个很健忘的人,如果按照达尔文的适者生存的原理,象我这样的应该是最适合生存发展下去了吧,所以,我一直都生活的很好。
  我的生活恢复到从前。时常逃课和高宫他们出去溜达,放了学后照常去打工,和那些或单纯或寂寞的女子们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兴致来了的时候花些心思逗逗她们,偶尔去篮球馆看花道练球……
  花道现在越来越象是个真正的篮球手了,虽然还是象以前一样无厘头,常常在比赛中耍宝,但不可否认,他看向篮球的眼神已经变了。
  看着花道的转变,有种叫做寂寞的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是呀,连花道似乎都找到自己奋斗的目标不再需要自己的陪伴,再看看高宫野间的嘻笑依旧,开始了淡淡的无奈。
  每次去看他练球,总能看到那两个人的打闹。流川,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看着篮球的神情多了一份杀气罢了,当然,这也只是我自己的感觉。
  除了篮球馆,我很少再看到他。其实,很简单,这个世界说小也小,说大也大,而他的生活太过规律,只要我稍微改变一下活动的路线,不管是在校内还是在校外,遇到那个人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直到那天,我不小心在午后走上天台。
  我看到横躺在那里的流川。柔亮的黑发偏向两侧,露出微微皱着的眉头,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中,而另半边则暴露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种透明的白。心底的某个地方仿佛被撞了一下,有种酸酸的感觉。
  仿佛无意识般,我走了过去,坐下,为流川挡那半边阳光。伸出五指,在阳光下细细的看,细细密密的阳光穿过手指撒在地上。扭过头去,看流川平稳的呼吸,我轻笑。
  从兜里摸出烟,叼上,腾出只手戳了戳流川睡着的脸,心里叹着:“幸福的小孩。”
  那双眼睛忽然睁开。
  “呃……”我的手顿住了,嘴里的烟也顺应地心引力般的做自由落体运动。
  流川居然没睡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我,我心里开始涌现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天台上的风好像大了点,后背凉飕飕的。

2012年04月14日 11点04分 5
level 7
好伤心的感觉,而且2楼还没了
这样淡淡的其实也不错,要是有个HE的后续就更好了
2012年04月20日 12点04分 9
level 11
啊……百度怎么总是抽风……
2012年04月21日 02点04分 10
level 11
  我和他擦肩而过,无语。
  夏日灿烂的阳光透过细密的梧桐树叶撒下斑斑驳驳的阴影,一阵风吹过,树影跳跃。
  沉默,只有时间流过的声音。
  我扬着头,双眼平视,只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以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那个人。
  藏青色的套头毛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浅蓝色的耐克鞋,腰依旧挺得笔直,黑色柔亮的发垂在眼前,安安静静,依旧坚挺的鼻子,依旧薄而紧抿着的略有些苍白的唇,似曾相识的平淡的眼神直视着前方。
  我轻轻叹息,脚步不停。
  错身而过。
  走出树荫,一片刺眼的阳光射入眼帘,恍惚中,时光细细密密,穿过我的手指,胸口那个叫做心的地方忽然又开始隐隐地做疼。就如同是一处陈年的伤口,虽然早已愈合,可每到阴雨的夜里,还是会感觉到隐隐的疼痛。
  5年了,如果不是因为开会,我想我不会再回到这里,当然也就不会再遇到他。
  曾经以为是早以淡忘的青涩记忆,慢慢从心底深处升腾,虽然如今我们已是陌路。
  “流……川……枫……”
  原来从不曾想起,只是因为一直未曾淡忘。  认识流川是一种偶然,也是一种必然。
  就好像我跟花道亲如兄弟的关系一样,是偶然,也是必然。
  第一次见他是在天台,和花道打架。额头上滴着血,擦也不擦,挺直了腰,一步一步离去,桀骜不逊而又坚定的眼神,犹如被围困的小兽般不肯认输。
  再次见到他是在篮球场,那个冷冷的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居然会对篮球这个需要激情与热情的运动有兴趣。
  而那之后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花道认定了那个清秀的女孩做目标,挑战大猩猩,加入篮球队。流川,作为篮球新星,加入篮球队。篮球队的那个大个子队长,黑红的脸因着两人的加入舒展了许多。
  很多时候我会莫明地忘掉一些事,就象我和流川的第一次对话,就象我天天放学后跑到篮球馆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一样。但是,我却记住了流川的眼神,那种锐利的桀骜的燃烧着的漠然的眼神,很奇怪,他究竟是怎样把这些特质融合到一起的。
  说实话,我有时也会喜欢运动,也很有些天赋,但仅限于打架那种全身心活动的运动。  我忘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流川的,或许是因为从花道口中出现的频率空前高涨吧,或许是相对自己的懒散而凸现出那个人的执着吧,或许,或许根本压根就没什么原因,反正注意就注意了呗,反正我注意谁也不会碍着别人啥事。
  每天午后,我会到天台上呆一会儿,看流川睡觉,说实话,流川睡觉的模样也没什么可看的,虽然确实是有点帅,但有时还是会口水长流,我曾亲眼看到过他那本崭新的刚发下来的几何书被染成地图,因此也深刻理解到为什么从小到大都会有些女生很小心眼地去划什么三八线,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就算我再不在乎那捞什子教科书,也不会这样子去摧残它。而我之所以会去天台,只不过是因为我喜欢那种疏离而又平淡的距离感,有种淡淡的感动,每天我都会在他醒之前离去,然后重重地摔上铁门。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雨夜,我们这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人会沿着各自的生活轨迹走下去,但,那个阴雨连绵的夜毕竟是存在的,而我们这两个毫不相干的平行线居然也就阴差阳错地交叉起来。
  那天,不记得是因为什么原因了,反正就是我在胡同里被一群小混混围攻。啐了口唾沫,我在心里盘算着撩倒这几个家伙大概得付出些什么代价,冷眼看着那些人手中的木棒,想着去哪个小诊所包扎价钱比较公道,路口的那家小护士好像对自己有兴趣,没准可以免费服务。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儿,一辆单车从身边飞驰而过,溅了我满身的污水,然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昏黄的路灯,飘飞的雨丝,单车上的人立定了,略有些迟疑地扫视着我们这些人,然后冷冷的不屑的哼了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可惜夜太静了,以至于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在某些方面来说,流川和花道无疑都是天才,那种嚣张的不在意的态度神情都能很轻易激起旁人的敌对意识。
  于是,那场架比我预期的更加的热闹。
补2楼的……
2012年04月21日 02点04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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