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四号恶魔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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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聊的说。。。。。。。。
2012年04月13日 23点04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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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工藤新一,
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温情可以浪费,
可是这名流著血、倒卧在雪地里的女子,
却让他莫名心疼!
救?不救?
冷眼看著奄奄一息的她,
他在等,
等自己打消那无聊的慈悲念头--
“求你……救……我……”
也罢,不过是个连保护自己都不会的女人,
他多事救她又何妨?
但之后,撑不撑得过,
就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2012年04月13日 23点04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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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日本。
  寒冷的风雪刺入骨髓,白皑皑的雪地里,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少妇,穿着一件薄外套,眼神涣散,颤抖抖地汤风冒雪,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2012年04月13日 23点04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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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两名大汉亦步亦趋跟着,让她一丁点也没有畏缩躲进屋内,靠在暖炉旁温暖身子的机会。
  为了偿还父亲欠黑道大哥的巨款,她不仅被迫当服侍黑道大哥的女人之一,更「幸运」的被选中当「代理孕母」,孕育黑道大哥的接班人。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一旦她带着肚里的孩子走上绝路,她家族里三十多条人命,全都会成为陪葬品。
 
2012年04月13日 23点04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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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怀孕的前几个月,她情绪不稳,一度想自杀,保镳发现阻挡,隔天,她就接到她大伯父那即将满月的第一个孙子离奇死亡的消息,同时也接获警告,下一次可能离奇死亡的人,就是她母亲。
  不敢再有其他的念头之后,她开始接受严苛的考验,因为想要成为黑道接班人,得有过人的耐力,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得开始接受各种非人性的考验。
  那个冷血的男人说:「能活得下来,身体健全,才有资格出生。」

2012年04月13日 23点04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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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在烈日当空下,她必须挑着三十桶井水,一遍一遍的来回水井和大水桶间,把大水桶装满;冬天,吃风饮雪的日子,她愈来愈习惯,因为这是她每天的运动之一。
  得知她怀了三胞胎,那冷血男人更是高兴,不是因为她怀了他三个儿子,而是他认为这也是对孩子的一种考验,谁吸收的养分多,谁强壮,谁就能出头,他要留下最强壮的那个。
  一道冷风窜进外套里,她的肚子一阵收缩,颤抖了几下,她咬牙忍住这刮骨般的沁寒。
  三个孩子全是她的心头肉,她不能阻挡他们出生,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补充足够的养分让他们吸收。
  那冷血男人唯一优待她的,就是每餐准备了非常丰盛的食物让她吃,她吃得多,吃到撑,还是要吃,因为她不想三个儿子被他们冷血的父亲,论斤论两的决定存活。
  眼皮一阵狂跳,低眼,抚着隆起的肚子,陡地想起前些天,一个年纪颇大,脸颊瘦削凹陷,看似女巫的女人,不知为何能闯进来,冲着她一阵阴森冷笑,斜睨了她的肚子一眼,并对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三个恶魔之子,4、6、13,难逃情咒。」
  她害怕地问女巫,那段话是什么意思,女巫露出诡异的笑,道:「这是三个神秘的情咒数字,爱情在这三个数字里,浮浮沉沉,不管开始、结束或是圆满,都绕着它们旋转,柔克刚,恶魔之子,等着接情咒数字吧!哈哈哈!」

2012年04月13日 23点04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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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二十五年后,日本。
2012年04月14日 00点04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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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纷飞的雪地里,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穿着薄衣,手持木棒,独自在雪地里练武。
2012年04月14日 00点04分 9
level 12
  白雪纷飞的雪地里,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穿着薄衣,手持木棒,独自在雪地里练武。
  他不以为苦,自小,他就习惯了这一切。
  从五岁懂事以后,二十年来,每年他的生日,他都可以从寇叔口中听到一些和自己身世有关的事。
2012年04月14日 00点04分 10
level 12
第一章
二十五年后,日本。
  白雪纷飞的雪地里,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穿着薄衣,手持木棒,独自在雪地里练武。
  他不以为苦,自小,他就习惯了这一切。
  从五岁懂事以后,二十年来,每年他的生日,他都可以从寇叔口中听到一些和自己身世有关的事。

2012年04月14日 00点04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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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和寇叔都是身强体壮的男人,从未遇过这般棘手的问题,纵使发烧导致恶寒,吃个退烧药,咬紧牙关,天一亮,一切都太平,但她……
  他担心她羸弱的身子会撑不过,担心她等不到日出雪融的那一刻,担心她……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担心。
  他可以不理她的生死,毕竟,她是一个和他无关的陌生人,把她丢回雪地,任她自生自灭,也无过。
  只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反常地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烧了一锅热水,取来泡澡用的木桶放在火炉旁,把热水倒入木桶内,再脱光她身上的衣物,把她丢进木桶里。
  为避免她受伤的手腕沾到水,他取来一条棉质腰带,绑住她的双手,让她的双手举高往后,腰带的另一端则系在一座和他一般高的木雕品上。
  持续不断地为她加热水,就怕水温冷掉,反害了她。
  木桶内的水,覆过她胸前裸露的双峰,引他注目的,除了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外,就是她右乳上刺的那朵雪白的梅花。
  大手覆上,轻抚她胸前那朵雪白,黑眸一凛,他心口充满疑问——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
  「嗯……」
  身子滑了下,扯痛了手腕上的伤,木桶内的女子痛了下,醒来。
  发现自己一身赤裸地坐在木桶内,双手被反绑,身旁的男子大剌剌地伸手摸着她的胸……
  身子僵缩,细眉紧蹙,苍白脸上的表情充满惊恐,一双水眸带着恐惧望着他。
  见她醒来,他收回手,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拿起水瓢,舀起热水,徐徐地帮她加水。
  似乎意识到他并未有想侵犯她的举动,她脸上的惊恐去了大半,但在一个男人面前光身赤裸,令她羞窘不已。
  原本苍白的脸,在热水薰烫加上羞窘下,泛起潮红。
  低眼,两道细眉微蹙。
  将她羞窘的神情收进眼底,一股怜惜突涌上心头,他抓来一条大毛巾放进木桶里,覆在她身上。
  他的举动,换来她感激的一眼。
  漠视她投射来的感激眼神,他一贯冷然地道:「没有热水可以加了,在木桶内的水温降下之前,你最好起来。」
  丢下水瓢,他转身要离开,她气若游丝的唤着:「我……我的手。」
  听到她的低唤,想起她的手还绑着,回头,他帮她解开绑住她手腕的棉质腰带。
  「手不要碰到水。」
  记住了他的话,她无力的双手垂在木桶外,一颗小头颅轻靠在木桶边缘,细柔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颊上、胸上,发尾飘在水面——
  泡过热水,精神虽然好一些,但仍显虚弱,水眸半合,身子不小心又滑动了一下。
  在她惊呼出声之前,他已快一步地伸手扶住她。
  在他扶住她的同时,覆在她身上的毛巾滑落,赤裸的娇躯再度映入他深邃黑眸里。
  双颊蓦地泛红,垂头,她羞答答地。
  虽然她的身子稍嫌薄弱,但玲珑的曲线仍是引人遐想,尤其她胸上那朵雪梅,每每一望定,就像有股吸引力,令他的目光难以移开。
  「啊——」
  直到她手腕扯痛了下,痛叫出声,他才回过神来,将视线从那朵雪梅上移开。
  水温降了,他两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从木桶中拉起,抓来条干的大毛巾覆在她背上,她无力地趴在他身上,任由他将她扛到原来的羊毛毯上。
  雪白的赤裸娇躯,几乎和雪白的羊毛毯融为一体。
  他冷然地帮她擦干身子,穿上衣服,盖上棉被,添加柴火后,躺到另一旁合眼休息。
  他为她做的够多了,如果她还是撑不过,那就是上天执意要收回她的命,怨不了任何人。

2012年04月14日 00点04分 16
level 12
楔子
日本。
  寒冷的风雪刺入骨髓,白皑皑的雪地里,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少妇,穿着一件薄外套,眼神涣散,颤抖抖地汤风冒雪,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身后的两名大汉亦步亦趋跟着,让她一丁点也没有畏缩躲进屋内,靠在暖炉旁温暖身子的机会。
  为了偿还父亲欠黑道大哥的巨款,她不仅被迫当服侍黑道大哥的女人之一,更「幸运」的被选中当「代理孕母」,孕育黑道大哥的接班人。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一旦她带着肚里的孩子走上绝路,她家族里三十多条人命,全都会成为陪葬品。

2012年04月14日 00点04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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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次是我!!
2012年04月15日 01点04分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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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最好了[蹭]爱死你了
2012年04月15日 04点04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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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台湾。
  他回来了。
  不同以往神秘的来去,这回,他要回到台湾来定居。
  虽然他在日本出生,但他的父母都是台湾人,若不是因为父亲的仇家太多,加上他冷残的想考验未出生的孩子,他也不会在下大雪的日本落地。
  台湾,终归是他的故乡。
  「少爷,她……」
  来接机的寇仇,打从上车后,就不断地从镜子打量后座低着头的女子,心中的顾虑,明显浮现在脸上。
  「到了台北就让她下车。」
  工藤新一的一句话,消弭了寇仇心中的顾虑,却带给身旁的女子,满脸慌措不安。
  抬起头来,她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却不敢说出口。
  工藤新一刻意不去看她,回到台湾,他不需要这个包袱,也不能要。
  为了她,他多拖延了三天才回台湾,他深知,将她留在身边,必定会一再拖累他的任何计画。
  「人找到了吗?」将她当空气般,视若无睹,他问着坐在前座的寇仇。
  向来谨慎的寇仇,把后座的弱女子当匪谍一般,不敢多言,简答:「还在联络中。」
  深知寇仇对任何事都战战兢兢的个性,在还没把身旁的女子赶下车之前,他恐怕一句屁话也不敢多说。
  嘴角轻撇,寇仇过度紧张的态度,让他不以为然,但,也罢,他趁机合眼休息一番。
  身旁的女子见他合上眼,一点也不理她,沮丧地垂头,一头细细直直的柔顺黑发,遮住了她哀怨的小脸。
  这几天,他就像一棵大树给她依靠,她以为,他愿意带她一起回台湾,就是默许她依附着他生存,没想到,他竟要丢下她……如果离开他,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偷偷地瞄他一眼,他仍合著眼,再度垂头,泪水滑落,害怕和恐惧开始袭击她,心中,不安的情绪鼓噪泛窜。
  「下车。」
  偷偷地望他数十回,好不容易等到他张开眼,她鼓起勇气想开口求他留下她,但他却在她开口前,对她下了无情的命令。
  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帮她开车门,她僵愣在座位,无言地以两行清泪望他,期盼他能看她一眼——
  这些天来,他在她心目中,无疑地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她也认定他是一个大好人,下定决心要跟他一辈子,即使他打算把她卖掉,她也没有一句怨言。
  但她没有想过他会丢下她不管……
  工藤新一冷然地望着前方,不多看她一眼,开口,他又重复一遍:「下车。」
  他再度逸出的话语,惹她啜泣出声,她紧咬唇,不让自己再哭出声,免得惹他生气。
  担心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会让少主子心软改变决定,前座的寇仇下车,走到后面,将她半请半拉地拉下车。
  关了车门,示意司机先回驾驶座,他则给了她一笔钱,半威胁地道:「快走吧,不准你再来找我家少爷。」
  说罢,寇仇一上车,车子马上开走。
  女子追了两步,站在原地,痴痴望着离去的车子,伤心地哭了起来。
  在寇仇的带领下,工藤新一见过了几名当年追随他父亲的老将,几名老将一见到气势比当年工藤英豪更威严数倍的工藤新一,纷纷竖起大拇指,赞扬虎父无犬子,并且深信工藤新一绝对能取回天地盟的主导权。
  相对于老将们见到他仿佛迷路的船只见到灯塔般地燃起希望,工藤新一对于他们并无太大感觉,只觉得其中有几名失势已久的老将,想搭顺风船,重掌当年呼风唤雨的大权。
  不可否认,其中也有几名「忠臣」,以护主之心,「恭迎」他回台湾。
  齐老就是其中之一,他无私地把当年父亲赠与他的别墅,再转回赠给他,让他在台湾有一处定所。
  和老将们小聚两个钟头,他以搭飞机累了为借口,回到位于市区近郊的别墅休息。
  寇仇想带他在别墅里走走,熟悉一下环境,他婉拒,不是因为累,而是心情烦躁至极,虽然他脸上没显现出,但此刻他的心情乱纷纷。
  他明白,不是因为重掌天地盟的计画令他不安,事实上他从未担心过此事,他深知,自己心情紊乱,是来自那双带着两行清泪的水眸——

2012年04月15日 05点04分 21
level 12
  立在房间窗口边,远眺屋子尽头的围墙,一整排高耸的亚历山大椰子并列守护着。
  几个钟头前,他把她独自丢在一家面包店前,尽管他克制自己不去看她,但眼尾的余光仍是瞥见她脸上的泪水。
  视线望向那一排亚历山大椰子树,脑里浮现的却是那女子的身影……
  轻嗤了一声,他想她的次数,远比想他两个双胞胎弟弟还来得多——他甚至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没问,是认定没必要,但他已认定没必要认识的女子,却一再地扰乱他的心绪。
  一阵敲门后,寇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少爷。」
  「进来。」
  黑眸一凛,目光从亚历山大椰子树上收回,转身,他落坐在靠近窗边的欧式新古典野牛皮单人沙发上。
  寇仇进入后,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一件好消息。
  「少爷,齐老已经联络上另外两位少爷,明天你们三个兄弟就可以见到面了。」
  相对于寇叔欢喜至极的表情,工藤新一显得有些淡漠,好似要和兄弟见面的人是寇仇,不是他。
  「地点呢?」
  「齐老说,由少爷你来决定。」
  「那就在这别墅,低调点,先别张扬。」
  「是,少爷,」
  寇仇见他脸上没有太多喜悦表情,纳闷的问:「少爷,你……不想见另外两位少爷吗?」
  「如果我不想见他们,我为什么要回台湾?」冷眼反问。
  「呃,是。」寇仇讷讷的道:「因为我看你……不是很高兴。」
  「你看着我长大的,我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你应该知道。」工藤新一淡然地道:「况且,回来之前,我早告诉过你,我感应到我们兄弟会重逢。」
  「是。」寇仇想,少爷大概早已笃定能和亲兄弟见面,所以才没有太大的惊喜。「少爷,晚餐你要在房里用,还是……」
  「不必费事,该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
  「是。」
  「对了,有车吗?」眼一瞥,拓拔寿漫不经心地问。
  寇仇愣了一下。
  「少爷,你要出门?」
  「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栋别墅里,当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吧?」工藤新一面无表情的反问。
  「是。等会儿我会打电话问齐小姐。」
  「齐小姐?」两道浓眉蹙起。
  「是齐老的千金。齐老说,女孩子家心细,他怕他帮你准备的东西不齐全,所以要我缺什么东西,就告诉他女儿。」
  「不需要!」工藤新一冷着一张脸。
  「呃?」
  寇仇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我们不是没有钱,需要什么东西,我们有能力买。」
  之所以接受这栋别墅,泰半原因是因为这栋别墅是他父亲生前的财产之一,况且,他只是暂住,等找到适合的居所,他会把它还给它现有的主人。
  「那,车子……」
  「我自有办法。」
  「是。那我先出去了。」
  寇仇离开后,工藤新一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接通后,他低沉地以命令似的口吻,向手机那端的人道:「是我,我需要一辆车,晚上十二点之前交给我。」
  语毕,合上手机,黑眸进出一道冷锐光芒。
  那些老将以为他是一个躲在日本二十多年,直到今日才敢踏上台湾这片土地,准备进行夺回父亲当年大权计画的出柙老虎——
  但,事实却是,他早就是台湾商界某金融投资集团幕后的操控人,他有自己的人脉,有数不清的财产。
  这个秘密,连寇仇都不知道。
  不是他把寇叔当外人防,只是,在还没把他想知道的真相查清楚之前,他的身分,顶多就如他们所认定的,是一只带有杀伤力的出柙老虎。
  他相信这个身分,绝对会让他想知道的真相,提前水落石出。
吃过晚餐,工藤新一早早就进入房内,连齐老的女儿齐秀丽来访,他都不见。
  关在房里,连线上网,浏览着半小时前甫从神秘彼端传送到他电脑内,属于这栋别墅的卫星空照图。
  他向来对寇叔的过度谨慎嗤之以鼻,但其实做任何事,他的谨慎态度,绝不亚于寇叔的战战兢兢。

2012年04月15日 05点04分 22
level 12
  所有小弟全跑了,只剩一只孤鸟呆若木鸡,伫立在原地。
  睨了孤鸟一眼,工藤新一懒得多理他,带着女子上车,跨进驾驶座,踩足油门,车子往前呼啸离去。
  看着车子离去,伫立在原地的孤鸟松了一大口气,回过神来,才发觉胯下尿湿了一大片,他夹紧双腿,边走边咒骂,狼狈离开。
  一大早,寇仇如以往在日本般轻敲工藤新一的房门,若房里未有回应,寇仇仍是可以开门进入查看。
  自小,工藤新一是寇仇带大的,寇仇就像工藤新一第二个父亲,也因寇仇常担心仇家会找上门,把工藤新一绑走,是以,每日一早,他总要亲眼看见床上有人,他才安心。
  今天,床上的确是有人,但是,寇仇非但没有安心,反倒异常忧心,因为床上的人,并不是他想见到的人。
  「你……」
  赫然见到昨天被赶下车的女子坐在床上,寇仇一时愣住。
  早早就起床,静坐在床上不敢动的女子,见到第一个进来的人,是昨天拿钱给她叫她走的中年男子,眼底露出惧意,生怕他又要来赶她走。
  她低着头,鸵鸟心态的以为只要不看他,就可以当作他没进来过,可,一会儿她想起什么似地,忙不迭地从床上下来,战战兢兢地走到寇仇面前,把昨天他塞给她的钱还给他。
  「我……我花了三十元,买了面包和矿泉水,我、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说完,两道柳叶眉锁上忧愁,贝齿轻咬下唇。
  把昨天送出的那笔钱握在手中,看了她一眼,寇仇轻叹了声。
  他知道这女子不可能神通广大的自己找来,神通广大的那个人,准是他家少爷。
  虽然少爷是他带大的,但他并不能完全了解少爷的心思,还有少爷那三不五时的神通广大。
  明明没有车,少爷怎么找到她的?令他冒一身冷汗的是,昨晚他压根不知他家少爷有出门。
  「我要留下她!」
  在寇仇无力的叹气之余,身后传来工藤新一不容置疑的决定。
  「少爷……」寇仇回头看了他一眼,挫败的低头。「是,我知道。」
  早在进门看到她时,他就知道少爷会做此决定,要不,少爷也不会三更半夜施展神通广大的魔法,把她变回来。
  「先帮她准备早餐,再请仆人清理一间客房给她住。」走过寇仇身边,工藤新一吩咐着。
  昨晚回来已晚,仆人都已入睡,他担心客房不够干净,若是有跳蚤、蟑螂之类,肯定把她吓得半死,是以,他让出房间,自己去睡客房。
  「早餐要端来房间?」寇仇问。
  少爷自己都鲜少在房间用餐,居然会让一个算是陌生的女子在他房间……
  「今天她最好都待在这房间里,哪儿都别去。」工藤新一如是说。
  「是。」寇仇点头,似懂非懂。
  少爷的意思好像是说,因为今天其他两位少爷会来相认,他不想让这个外人扰乱三兄弟见面的大事,但,为什么他会觉得少爷是担心她害怕陌生人,所以不让她出来走动呢?
  无论如何,少爷要留下她的决心,短时间内是不会改变的,他只祈求,少爷不要因为美人,忘了江山大业。

2012年04月15日 05点04分 24
level 12
第三章
近中午时分,一辆接着一辆的加长型豪华礼车,鱼贯进入别墅,一头灰白发,身材略为发福的齐全,以天地盟长者之姿,伫立在主厅门口,欢迎着失散二十多年,在今日得以团聚的工藤家另外两位少爷。
  几名老将一大早就来等候,打算等三兄弟相认后,把当年自个儿的威风骁勇,向小辈们炫耀一番,以便日后三兄弟收回大业,能靠当年勇,谋得重要职位。
  无奈,工藤新一一声令下,把一干人等,全拒绝在书房外。
  在进书房之前,工藤新一已大略知道两个弟弟的「身家背景」。
  大弟名叫工藤野,当年父亲死后,带着他流浪的保镳,因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保护少主子,便间接托人把工藤野送给一对家境不错的美国夫妇认养,美国夫妇也照约定让工藤野学中文,并且在他成年后,告诉他身世。
  二弟名叫工藤烈,父亲死后,护卫他性命的保镳,后来娶了一名韩国妻子,为了防范被仇家追杀,保镳便带着工藤烈到韩国定居,这几年,工藤烈也常私下回台湾打听兄弟的消息。
  偌大的书房内,三个身高皆超过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男人,相互睥睨,书房内沉寂许久,半晌,穿着白西装,发蓄过肩的工藤野,扬起一抹讥讽笑容。
  「我还以为,我工藤野是全球最帅的男人,想不到这世界上真的还有两张和我雷同的脸孔。说真的,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我的养父母告诉我的话,关于我的身世,我以为是他们编造出来的故事。你们大概不知道,我的养母是个童书作家。」
  打量着另外两位兄弟,气质俊美阴柔的工藤野叹气道:「到目前为止,我甚为满意我这张英俊帅脸。这样吧,我出一笔钱,让你们两位去整个型,因为,我无法忍受同样的一张俊脸,配上一颗刺猬头,或者是……」
  看了工藤新一一眼,工藤野又叹了一声。「配上一张严肃没有笑容的脸孔。」
  工藤野想用幽默的话语,当作拉近兄弟情感的开场白,但另外两位似乎不太领情。
  「够了,我们今天相聚,不是来讨论长相的。」工藤新一以长兄之姿发言。「能够再找回你们,我很高兴。」
  虽然重众的重点不是放在讨论长相上头,但光看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就足以证明三人的血亲关系,无庸置疑。
  「我也是。」工藤野双手环胸,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虽然我还是很在意你们分享我英俊的脸。」
  气氛还是不太热络,有点僵。
  工藤野的幽默风趣,头一回遭到失败的挫折。他宁愿和两个女人组成三胞胎,至少女人比较能懂何谓幽默。

2012年04月15日 05点04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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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有人来,尽管头仍在晕眩中,女子害羞低头,羸弱的身子忙不迭地退离他怀中。
  「那是什么?」工藤新一盯着仆人手中端的东西问。
  「呃,是……是要给这位小姐吃的晚餐。」
  「晚餐!?」两道浓眉一拧,工藤新一面有愠色。「现在几点了,你到现在才送晚餐来?」
  「少……少爷,是……是寇管家说……说……」见他发怒,小仆人快被吓死了。
  小仆人吓的脑内一片空白之际,正好走过来的寇仇见状,开口解释:
  「少爷,是你交代不让别人知道她在这儿,晚餐时刻,两位少爷和齐老他们都在,如果那时候就送晚餐过来,会让人起疑的。不过我有让仆人先拿一个面包进来……」
  寇仇的话语甫落,女子马上拿来吃了一半的面包给他看。
  「我有吃了面包,我不饿。」轻声说着,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担忧。
  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她不能给这屋子里的任何人带来困扰,尤其是曾拿钱要她离开,不要她再出现的寇仇。
  工藤新一看了她一眼,视线移向仍站在门口处,端着晚餐,手明显在发抖的小仆人。
  「把晚餐放下。」
  见小仆人一副吓呆的模样,寇仇索性自己去端。
  从仆人手中接过晚餐,把晚餐放在桌上后,寇仇对工藤新一说道:「少爷,我有事想和你谈……」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以为他累了,寇仇不敢打扰他休息,离去前道:「仆人已经整理好客房了。」
  说罢,寇仇看了站在少主子身后的女子一眼,心中无奈叹息,旋即退出房间。
坐在离她几步远的单人沙发上,他静静地看她吃饭。她吃的极慢,一口饭、一口汤,都像是上天赐与她的无限恩情,含住一口,她要花好久的时间,才又送进第二口。
  在他而言,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金钱,吃个饭都得浪费这么多时间,扣掉一天三餐外加睡眠的时间,那她一整天能做的有意义的事,大概近乎零。
  「你叫什么名字?」既然决定要留下她,他要知道她的身家背景。
  正在喝汤的女子僵了下,握着汤匙的手腾在半空中,低垂的眼缓缓地抬起,对上他的眼,眼底的存疑立即消散。
  他有着一双令她安心的深邃黑眸。
  「我……我叫毛利兰。」放下汤匙,细柔的声音,轻轻地将自己的名字说出。
  「毛利兰?」凝视着她,一身的雪白晶肌,人如其名。
  「继续吃你的饭。」
  「我吃饱了。」
  看着桌上的饭菜,工藤新一一双浓密的卧龙眉紧蹙起。除了汤喝了一半,碗中还剩三分之二的米饭,仆人帮她准备的三盘菜,她大概都只吃一口——
  吃的这么少,难怪这么瘦弱!
  「继续吃!」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嗄!?」
  「我叫你继续吃。」
  听他的话,她乖乖地拿起筷子,端着碗,吃着饭。
  「你若是不喜欢吃这些菜,明天记得跟仆人说。」说完,看她一眼,他想,她一定不敢说,还是他来说。
  说下一句话之前,他已经把这件事记在脑里。
  「我……我没有不喜欢吃……」她夹了菜放进碗里,以兹证明。
  在他把她从面包店前带回这里来的那一刻,她心中暗暗警惕自己,绝不可以犯错,绝不能给他以及屋里的任何人带来麻烦和困扰——
  她深信,唯有如此,她才不会被赶走。
  见她急急地将每盘菜都夹了一口,送进嘴里,似乎担心他生气似地,他瞅着她低垂的容颜,心底的怜惜如涌泉不断冒出。
  他起身,步至窗边,不给她压力,让她静静地吃饭。
  站在窗前,工藤新一一语不发,视线望向远方的灯光,他在思忖今日在书房里和两个弟弟商讨的那些事。
  齐老和那些老将们,建议他们三兄弟全住在这栋别墅,但他们三人皆反对,除了三人独立惯了,他考量的是经济学里很重要的一句话——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如果他们三兄弟全住在一起,那只会提供有心人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要是三兄弟分开来住,至少当某一个人有危险时,另外两人还可以及时支援。

2012年04月15日 05点04分 27
level 12
第四章
  来到这栋别墅已经半个多月,毛利兰每天和仆人一起打扫屋子里里外外,俨然成了这屋子的佣人。
  她不介意,反倒很感激大少爷愿意收留她,让她住下来。
  「兰,快点把那一条土虱处理一下。」仆人的头头,约五十出头的妇人阿花姨,吆喝着还杵在一旁,不知该做什么事的她。
  「好。」
  轻柔的声音逸出,知道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她的心踏实了些,但走到桶子前一看,里头那一条头扁大的鲇鱼约莫有五、六十公分长,活动力十足的蹦跳,着实把她吓的倒退一步。
  吓退的她,偏不巧地撞到了一大早就神经紧绷的阿花姨。
  「你还呆呆站着做什么?没看见大家都在忙吗?」紧张到神经快崩溃的阿花姨,

了她一大下。「把桶子拎到外头去,快点去把鱼杀了,后头还有很多事要做!」
  今天中午大少爷要在别墅宴请二少和三少,还有一堆长者级的人物,阿花姨昨晚失眠了一整夜,今早不到三点就起床,生怕张罗不好宴席菜色会被砍头。
  尽管心中害怕,毛利兰仍是照着阿花姨的话去做,吃力的拎着装着大鱼的桶子,徐步地往外头走去。
  她不清楚今天别墅有什么重要人物要来,只知道今天中午有宴席,所以一大早,大伙儿就开始忙碌。
  她也知道,现下大家都忙,没人能帮她,她必须要自己一个人,把眼前这条鱼给处理好——
  咬着唇,她一脸害怕,手碰桶子好几回,才把鱼从桶子里倒出来。
  「兰,帮我拿一把菜刀来,快点。」在厨房外另一头的一位妇人,两手抓了五只鸡,急喊着。
  「好。」
  走进厨房拿了把菜刀,拐出门,毛利兰急急地往抓鸡的妇人那头走去,未发现等着她处理的土虱,正扭着滑黏的鱼身,逍遥自在地独自散步去。
  「柯婶,菜刀来了。」
  「那边的鸡笼帮我拿过来,快点。」
  「好。」
  帮忙柯婶把鸡放进鸡笼中后,柯婶手中抓了一只鸡,—刀从鸡脖子划下,鸡血喷出,她惊吓地叫了声,赫然想起她的鱼还未处理。
  急急奔回另一头,却不见鱼的踪影,她以为阿花姨嫌她手脚太慢,已另外叫人把鱼抓进去处理了。
  低头,怵怵忐忐,她硬着头皮欲进去道歉之际,眼尾的余光赫然瞥见那条该在她脚边的土虱,此刻却朝着莲花池的方向滑去——
  属于厨房的后院,由于要方便仆人处理食材,地面是一片平坦单调的水泥地,和前院铺着鹅卵石的庭院风格回然不同,为免乱闯的客人看到厨房后院的凌乱,于是当初的设计师规画了一个小池塘,把厨房后院隔了开来。
  只是当初的美观设计,此刻却害惨了毛利兰。
  发现土虱的踪影,她慌急地想追上前把它抓回,但它扭扭屹屹的身子,在她赶到之前,已先她一步滑进莲花池内,快乐悠游。
  毛利兰愣眼巴睁的站在莲花池畔,眼睁睁看着逃走的土虱在池里悠游,身后传来阿花姨嚷吼别人的叫声,顿时,泫然欲泣。
  如果阿花姨知道她连条鱼都顾不好,肯定又会骂她一顿,日后说不定连工作都不派给她做。
  柳眉轻蹙,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把鱼抓上来再说。
  卷起衣袖,尽管眉间聚拢对一大池水的不安,但她仍当机立断,双脚踩进池里。
  池里的水,比她预料中的还深,水线高过她的腰部,更糟的是,一下水,水底的泥土在她双脚一踏一举下,混浊了池水,低眼,她视线所及的,全是一池黑糊糊的泥水,压根寻不着土虱的踪影。
  在她慌急之际,右脚似乎被池底惊窜的土虱撞了一下,惊吓地低叫了声之余,一个重心不稳,她滑倒在池里——
  吃进了一口脏脏的泥水,泪泫泫地站起,沾泥的手擦着泪,脸颊抹上黑泥,全身湿透的她,不忘要赶紧把鱼给找到。
  弯着身,两手垂下,伸进池里打捞,鱼又撞了她几回,被撞的小腿隐隐作痛,赤裸的双脚似乎又踩到某种尖物,她咬牙忍痛,没有抓回逃跑的鱼,她不敢上岸歇息。
  「兰,我叫你去杀鱼,你竟然给我跑进去莲花池里玩!」看见她在池里,阿花姨两手擦在腰际,远远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怒骂。「你到底在做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

2012年04月15日 05点04分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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