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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天藤湘子表面上看去跟日本街头一般的30岁左右的女子没什么区别,时髦地染着暗棕色头发,但即使在天气很热的日子里她也穿得严严实实,因为从她两腕向上,覆盖胸部到背部,最后上升到左肩,刺有一大片文身。这是她当年接受“成年礼”的标志。湘子的父亲是个黑帮成员,导致她自己也早早就因为行为不正而被送进少女管教所。“我的行为完全像一个小强盗那样,动辄打架,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2012年04月13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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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之女的身份成了她多难青春的根源,她在学校里就经常被人打,被她父亲的债主抓来,给她打针后和她发生性关系。小时候她经常被人注射药物后强/奸,然后把遍体鳞伤的她扔在破落的旅馆房间里。
2012年04月13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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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社会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水,底下却一片混乱,歧视无处不在。”虽然她不觉得自己的文身有啥可耻的,但只要有一小块痕迹露出衬衫袖口就足以给她招来鄙视。“音乐家和艺术家可以炫耀他们的文身,而像我这样的少年犯就得千方百计地把文身隐藏起来。
2012年04月13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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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路透社报道,天藤湘子从外表看和如今众多时髦的日本女性没有什么两样,染着棕色的头发身穿紧身牛仔裤。但是当她褪去衬衫,露出来的竟然是通体的纹身。
精雕细刻龙凤图案 日本艺伎嘴里含刀.
天藤的父亲是日本黑社会成员,她本人年轻时也曾加入过黑帮并服用过毒品。细看她的纹身,那是精雕细刻的龙、凤和一个中世纪的日本艺伎,艺伎的嘴里含着一把尖刀。这纹身刻画的就是天藤儿时和年轻时生活的写照。
黑帮遭警方压制 由公开转入地下
天藤今年39岁,《流氓的月亮》是她的自传,这本书的英文版最近成为欧美畅销书。她最近在接受路透社采访时称:“警方打压的越厉害,黑帮就会越来越转向地下,他们的活动也越来越难以跟踪。”
2012年04月13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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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和枪之有关的犯罪本来并不多,但是今年年初日本黑帮制造的数起枪案令公众感到震惊,其中包括长崎市长遇到枪案。天藤认为,这是警方对黑帮打击的结果,因为在警方的打击之下,黑帮已经无法从事他们传统的生意,比如组织卖淫、贩卖毒品和为他人串标。天藤说:“他们被逼入死角,人性开始泯灭。他们过去用来谋生的手段都成为非法活动,生活因此变得艰难。”
吸D纹身开名车 做多名帮内男子情人
天藤的父亲是一个与山口组关系密切的黑帮首领,这个人过着“经典的”黑帮生活:穿意大利西装、开进口车、拥有一辆哈利-戴维森摩托车。小时候,天藤天天接触的都是那些通体纹身的男人。后来,她自己也加入了黑帮、吸D并且先后成为多个黑帮成员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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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改变自己生活 投身协作养育孩子
天藤决定改变自己的生活,现在的她是一位作家和母亲。她说现在日本黑帮的收入主要来自股票、地产和金融业,而且因为日本整个社会都在老龄化,所以黑帮成员也在变老,只有很少的年轻人愿意以团伙犯罪为职业。
东京立正大学的小宫信夫教授在谈到日本年轻人对黑帮的态度时说:“他们认为当黑帮跟到公司工作一样。有一个笑话,讲的是一个年轻人到某黑帮的办事处,问每月薪水是多少,有没有各种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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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浮云>
作为一个日本黑帮成员的女儿,我出生于1968年冬季。我是父亲広泰和母亲里美四个孩子中的第三个。 我出生的时候,哥哥大树十二岁,姐姐真纪两岁。最后是排行第四的夏树,比我小5岁。我们都叫她小夏。
早年的时候我们住在大阪以北的豊中市,后来搬到城市另一端的堺市。 在那里我们住在一栋漂亮的房子里,房子四周有双重铁栅栏保护, 前面是一条两旁装点着粉色白色杜鹃花丛的风棱石小径,小径一直通到我家的大门。 这栋房子按照日本的标准来看算很大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卧室, 房子里有一个客厅,一个餐室, 两个日式榻榻米房间,还有一个我父亲用来处理事务和接见来客的房间。我记得整座房子都弥漫着新鲜的木材味道,从起居室望出去便是一条像城堡护城河一样的池塘,里面畅游着五颜六色的金鱼。我们甚至有一个可以在夏天的时候泡一整天的游泳池。我房间的窗外种着一颗樱桃树,我曾经把它想像成一位好友,每当我有忧虑烦恼的时候,总是去坐到它的枝条下面。
除了担付当地黑帮首领的职责,父亲还有其他生意:国有工程技术公司,建材公司和房地产。 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父亲扮演了一个大过于天的角色。 他拥有各式各样的车,有日本制造的,也有外国进口的。 我们的车库看起来像是一个摆满了全新轿车和摩托车的展览。当然,他并不仅仅满足于欣赏那些车,在闲暇时他也自己动手改造。如果他在停下等红灯的时候旁边碰巧有一辆高速马力汽车,他会将猛的加油让车冲出去。我那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的母亲经常求他不要超速驾驶,但我也和父亲一样,能从速度中得到满足感.
2012年04月13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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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末全家人都会一起出去购物或用餐,每当我们离开家的时候,父亲那鳄鱼皮钱夹都会如同刚刚捕获食物一样鼓鼓囊囊, 妈妈则是坐在她的三面镜子前一丝不苟的化妆和修饰发型, 当她步出家门时总举着一顶遮阳伞, 我便牵着她的另一只手,打量她那在阳光折射下反射出彩虹光芒的猫眼石戒指。“当你长大后,这个就是你的了。" 她会这么说,然后笑着垂眼看我。
父亲终日忙于他帮内的事务和其他生意,但他会在新年后的第一周和家人在一起, 我们总是迫不及待的品尝母亲烹饪的传统晚餐:用酱煮的蔬菜, 小片煎蛋卷,甜豆子,板栗炒米饭,这些食物都被精心陈列在黑色瓷盘中。 在新年那一天用餐完毕后,全家到附近的庙里做每年的第一次祈福。我们这些孩子会取一个福帖,然后父母会念给我们听,并解释其中的含义。这是天藤家族的年度典礼。在我开始上学后的第一个新年时,父亲走到我身边,将一个小钟形状的护身符放到我手心。
“这是给你的,天藤湘子。”
手心中的护身符仿佛有了温度,如同我感受到了自身发出的力量.我将它挂在书包上面,每当休息的时候就用指尖去触碰它,听着这个小钟清脆的响声,然后又回到那个新年的快乐记忆中去。
2012年04月13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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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我正在房子前面画画,一个同住在这条街的女人走过来,弯下腰对我小声耳语:
“ 湘子,知不知道你哥哥其实不是你的亲哥? 你妈妈在遇到你爸爸之前就怀了他。”
尽管她所说的话没有改变任何我对哥哥的想法,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对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 因为所有邻居的小孩都听了他们父母的话,在学校里我被称为“黑帮孩子”并遭到所有同学的排斥。整整六年的小学生活我都是在恐吓威胁中度过。
小学二年级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那是大扫除时间,轮到我们组去打扫老师办公室, 我正趴在两张桌子中间清洁地板,一位平时对我很好的老师的声音传到耳中。
“天藤湘子? 她会画画,基本阅读和写作也还可以,但也就如此了。对于这样一个白痴,实在没什么好教给她的。”
她听起来很懊恼,我看到她将一张纸扔到桌面上, 其他老师都围过来看。
“你果然没开玩笑!” 他们大笑起来。
这是最近一次考试的答卷,我可能没能拿到另人满意的分数,但我已经尽力了。 这时他们发现了站在旁边一脸震惊的我,赶忙说 “弄干净了么?好样的!”然后脸上堆满假笑的把我送出办公室。
2012年04月13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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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学到了人都是两面派。 这堂课我将永生难忘。
在那时,年龄在四岁和十五岁之间的孩子是不允许探望犯人的,所以真纪和我没有机会见到父亲。 母亲接管了父亲的生意,连同管理年轻黑帮成员的职责。 她不得不去任何地方都带着还是小宝宝的夏树, 但她渐渐习惯了这一切,只是静静等待父亲被释放的那一天。 我从来没有听到她抱怨过一次,为了能减少她的忧虑,我没有提过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但渐渐的,由于我没有对任何人诉说着件事,威胁恐吓变成了家常便饭。我的运动衣运动鞋被扔到火炉里,每当大扫除我总是被迫去清洁地板,平时我被当作不存在一样被忽视。那些歧视我的孩子大多是成绩好,父母有着体面的工作。他们对我耍的花招是那么隐蔽狡猾,除非我大闹一场,老师们绝不会发现。我知道即使告诉别人这些事情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威胁我的人会在下次变得更小心,确保不被发现。但无论他们如何怎样欺负我,我从来没有哭过,也没有逃避过上课。
我仅有的朋友是笔记本和铅笔, 我会利用休息和午餐的时间画画,不去理会同学的嘲讽。
“你爸爸是黑帮的!真可怕!”
“我猜你爸爸不会来开家长会!他在蹲监狱呢!”
“ 当黑帮成员怎么了?有错么!” 我反驳道,因为唯一伤害我的就是关于父母的诽谤。 即使作为一个黑帮成员的女儿,命中注定会被别人像对污垢一样对待, 我还是决定不去为了交到朋友而扮演不属于自己的角色。
2012年04月13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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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从充满仇视的学校回到家,我们的猫狗总是在门口等着,摸着它们柔软的毛,我便能够平静下来。人类会撒谎,会做出残忍的事情,但动物不一样。这些我每天喂养的动物能辨认出我的脚步声,跟着我在池塘旁走来走去。它们需要我,对于我来说它们也不仅仅是宠物,更是家庭里的成员。 在春日里,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我看到樱桃树上的花瓣如同雪花一样纷纷舞动,我的心也跟着跳起了舞。如果我将耳朵贴到树干上去,相信会听到那微弱的跳动声,并且能感觉到树在对我悄悄诉说。夏天到来的时候,樱桃树的花朵都已经凋谢,我便躺在树下,望着天,想像着浮云外更远处的世界。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家是唯一一个让我真正快乐的地方。
母亲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我曾经是一个容易生病的小孩,所以她常常为我担心,也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但这也造成了我对她从我的世界消失这个想法的深深恐惧。一次我卧病在床,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看到母亲,我大声喊她,但没有回应。我光着脚冲出家门,到大街上寻找她的踪影,最终她从商店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彷徨失措的我。
“你在干什么?你应该躺在床上的!” 她脸上充满了疑惑。
但是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如此恐惧。当我生病时,母亲会把饭送到床边: 点缀着红彤彤梅子的麦片粥,还有闪着光的半月型桃子。仍记得那麦片粥的甜美和咸梅子的特殊香味, 但在当时,我不曾明白这段和母亲度过的时光会是多么短暂。
2012年04月13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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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发着烧从学校回家,水口 , 父亲帮里的一个年轻成员, 走进我的房间。他挪到我的床边说:
“你生病了么?宝贝?”
他眼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我察觉到了他举止中的一丝怪异。
“是的。”我回答说,尽量不去看他。
“湘子,你俨然是一个大姑娘了,而且还在变得越来越漂亮”
水口把脸贴过来,试图吻我。当他将粗糙的手伸进我睡衣时,我奋力挣扎起来。我看到他袖子下露出的手臂文身。 最终我又踢又抓的把他从我身边推开,但全身还是因为恐惧而不停的颤抖,强烈的恶心让我几乎呕吐出来。几天后,水口因为吸毒被拘留。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成年人。
2012年04月13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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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升入四年级,父亲已经从监狱释放. 他开始在每天傍晚去那些开价昂贵的酒吧,然后在半夜由酒吧的女老板们搀扶着,喝的醉醺醺的回家。 他会大喊:“孩子们,我带了食物给你们,快来看看!” 我不想在父亲喝醉的时候惹恼他,所以无论我有多困多饱,都会从床上爬起来。
“看起来很好吃,爸爸。”
我会在每吃完一块蛋糕或饼干后强迫自己露出微笑,这也是我开始发胖的时候。在学校,嘲笑变得愈演愈烈,我被同学称为“猪”或者"胖子”。
我讨厌每天晚上看到父亲醉醺醺的回到家, 同时,我也对那些搀扶他回来的酒店女老板们感到厌恶,她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道,和那过份甜腻的声音,都让我感到恶心。
她们会在我和母亲面前亲昵的贴着父亲,即使后来我意识到她们根本不在乎父亲,只在乎他的钱, 我还是会为母亲感到难过。她会向那些女人鞠躬,感谢她们送父亲回来。
父亲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当他生气的时候,会大声吼叫,并把气撒在家中的每样东西上。每当他暴怒起来,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会把窗户打碎,或者对新车使劲加速,直到新车坏掉。我甚至数不清因父亲生气而弄坏电视或者电话的次数。 夏树 ,我的小妹妹,会吓得钻到我的床上。
“湘子,我好害怕!”
“夏树 快回去睡觉吧,有我在,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我表面上装成一个勇敢的大姐姐,但在心里也充满了恐惧。当父亲的怒火平息下去,一切又归于平静时,我会从床上爬起来帮母亲打扫一片混乱的家。她总是默默的流泪。
“别为我担心,”她说,“你明天还要上课,去睡觉吧。 ”
但我不想离开她,所以假装没听到,继续打扫。
“等我长大以后,我会变得很有钱,然后为咱们买一栋新房子!” 我说,试图让她开心起来。
次日,父亲会被家里的样子吓到。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会问。
他总是很快忘记之前的粗暴行为,这也是为什么,尽管我害怕他,我从来不能对他产生怨恨。
2012年04月13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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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段时间,父亲在外忙于黑帮的事务,几乎从不回家。在他办公室工作的人也常常出去,所以我几乎都是一个人待在房子里。电话总是不间断的响起,每当我接起,电话那头总会传来这样的声音:“明天下午三点后这张支票将作废,请你务必尽快告诉你父母,别忘了,好吗?”
挂了电话后,“作废”这个词在我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尽管我不明白它的含义,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父亲开始仔细研究他的计划书直到深夜,他小心翼翼的圈出重点,不断写写涂涂,有时他会坐在书桌前连续工作几个小时。
我深知父亲为了支撑全家的生计而努力工作,但每天晚上当我蜷缩在床上,我会不禁去想他在醉醺醺的回到家后又把所有东西弄得一团糟的情景。 我看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一会儿上面便浮现出一张可怕的脸,我浑身颤抖的缩到被子里。母亲睡在我的旁边,当她上床时,我会偷偷查看她脸上的表情。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全身放松的合上双眼。 那些日子里我从来没有睡过一夜的安稳觉,也就不可能在学校里精力集中的听课。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学校产生什么兴趣,所以不管打不打瞌睡,从不期望自己能真正学到什么。
然后,经过了六年的痛苦,我的小学生活终于结束了。
2012年04月13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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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步入灯光昏暗的舞厅,脚下的地板都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晃动起来。像四周望去,我意识到那个入口的牌子应该改成“非黑社会成员止步”
尽管现在还刚刚是早春,整个屋子仿佛盛夏一样炎热潮湿。和热浪形成奇异对比的,是满屋子疯狂跳舞的人们。一个巨大的闪光球在头顶缓慢转动,在墙上反射出彩虹般的光芒。
当我像个白痴一样呆站在那的时候,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孩走过来,她看上去和那些混黑社会的人没什么两样。
“喂,你多大了?”
很显然,她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于是我没有遵守和姐姐关于隐瞒年龄的约定。
“十二岁。”
“开玩笑的吧? 我以为咱们差不多大呢! 过来,我带你认识一些人。“
她把我带到临近的一张桌子旁,让我坐下。这时真纪正和她的朋友们在舞池里尽情疯狂,根本没有时间注意我。
"喂!你猜这女孩多大?“ 拉我过来的黑社会女孩对坐在我旁边的男孩说。他额头处的头发剃成了V型,更加显现出他的坏男孩气质。
“十七岁左右?”
“煞笔! 她只有十二岁!“
在座的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盯着我。
“靠。你叫什么?“
”你跟谁来这的?“
突然间,每个人都想知道更多关于我的事情。
”我叫湘子,和我姐姐真纪一起来的。“
”啊?原来你是真纪的妹妹...." V型头男孩凑近我仔细端详,我不确定他是因为不满意我的回答,还是被音乐声震昏了头。但他紧接着对我点了点头。 黑社会女孩随后做了自我介绍。
“是啊,你姐姐真纪和我们是朋友。我叫小百合。”
她递过来一杯姜汁汽水,每个人大喊着干杯,把玻璃杯撞得叮当响。我被欣喜冲昏了头,这是我第一次交到朋友!看来黑社会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差劲。
2012年04月13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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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子!快过来跳舞!”小百合站在舞池中央大喊,之后我们一直跳到舞厅打烊。
当我们坐在真纪朋友的艳粉色尼桑中回家时,已经接近清晨。车座非常低,但我感觉自己仿佛飘在云上一般。音响里传出的是久保田的《异邦人》, 这在当时是很流行的歌曲,尽管已经听到滥,此时此刻却如同新歌一般。回到家,我和姐姐两个人穿过院子,从真纪的卧室窗户爬进去。我们匆匆忙忙的穿上睡衣,卸掉脸上的妆,钻到真纪的被窝里。但我兴奋的睡不着觉,这是我第一次干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从那天起我正式变成了痞子女。
2012年04月13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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