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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学美术的,我很喜欢画画。有一天我心情很坏,但又想完成一张自画像。因而,我边画边想着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并在画里加上了强烈的主观色彩,试图通过这张画把我的愤怒发泄出来。而且认为这张画就是我的阴暗面,或是某种理想的又极具攻击性的象征。 那是一张油画,人物背景全是黑色的。我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费了很大功夫,也修改了许多次才把它画完,但是效果并不是很理想。我妈看了,也说不好看。可我偏偏要把它保存下来,还加了个画框挂在我房间的墙上,甚至担怕被家人挪走而给它钉上几根钉子。因为我本来就计划在墙上的某个位置挂一张自画像的。我付出了那么多,当然希望它成功了。 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家里什么事也没有,我也睡得好好的。一个星期后,我就去学校上课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回家,等到第三天晚上,我突然不安起来,总是想到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有我的画是不是被家人挪走了,于是我急忙打个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是我妈,她居然久久不吭一声话。我大声问了很多次她才气冲冲地说: “我感冒了,而你却一个电话也没打。” 我也生气了,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感冒了?”要知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是不会轻易打电话回家的。“家里没事吧?”我故意问道。而她却说: “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家里没丢东西吧?”我还是担心我的画。 “怎么?什么丢了?”她还是有点装模作样。 “我问你哪!”我气急败坏的吼起来。 “没什么。”她含糊地说。 “我要回去,明天就回去!怎样?”我赌气说道。 “那好,如果你实在过不下去就回来吧。” 我愣了一会儿,气呼呼地低咕几声就挂了。但过后又不干心,又拿起电话打了一次,又和她说了几句气话再把话筒挂掉。然后又打了一次,又说了几句,又挂掉。最后还是和她商量好等到一个星期的课上完才回家。 于是我又熬了两天。 我一回家就往自己房间跑去,我才发现,我的画真的没了。 就在我还想发脾气的时候,转身一看,只见我爸满脸煞白地站在厨房里。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才颤着嗓子说: “那张画里面的人走出来了......” 我一听,顿时红脸子刷成白脸子。就像发热的脑袋被泼了一盆冷水。 “那时我正在睡觉,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老爸说,“当他向我走来时,我问他是谁,怎么进来的。而他却凶巴巴地说:‘我就不能来吗?’我一听,吓得摔倒在地上,爬起来后他就不见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我现在说话时还汗毛直竖。你不信吗?” “我信这事。”我低声答道,随后便冷静下来,什么话也不说了。 我早就感到那张画是有点不大对劲了,但我还是固执己见,却万万没想到会闹鬼闹得这么厉害。 片刻之后,我妈也回来吃饭了。她看上去是感冒了,但不会很严重,就快好了。她也把这件事告诉我,还说那张画已经烧掉了,现在没事了。我说:“好。”就一个字,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2005年05月01日 17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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