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羡温言不羡仙】绵绵久久八十一,十年踪迹十年心
十年一品温如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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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温言已一年有余,一直念念不忘。近日无事,总结了九九八十一个情节(附感想),与君共赏,以示怀念。愿言希阿衡长长久久,永结同心。[献花]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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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1:[][]
阿衡长着远山眉,眼睛清秀温柔,看起来有些明净山水的味道。而云母长着典型的柳眉,江南女子娇美的风情。
  眼前的女子,恰恰长着极是标致的远山眉。
  阿衡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走到自己的身旁,轻轻蹲下身,怜惜得捡起掉落的娃娃,而后站起身。
  她僵直着身体,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女子。
  而女子却仿若没有看到她,带着温柔清蔼的风度,转身从她面前静静走过,静静离开。
  阿衡看着女子的背影,蓦地,一种连自己都不敢确认自己真实存在的自卑情绪缓缓从心底释放。
  她是谁呢?这个孩子当下是恨不得把自己揉碎在空气中,变成触及不到的尘埃的。
  无视,原来比抛弃更加残忍。 (阿衡第一次见妈妈。当时觉得阿衡好可怜,她怀着那么温暖善意的情感,却被人如此无视,我看到这里就难过了,虐点太低了有木有)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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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2:[][]
阿衡抬头,又看到言希。
  他满身的粉色,粉色的帽子,粉色的袄,粉色的裤,粉色的鞋,粉色的口罩。另外,背着粉色的大包袱。
  粉衣清淡,容颜安好,暖色三分,艳色三分。
  “言希。”她看着他,眼睛温暖。
  “嗯。”他应了一声,秀气的鼻子在口罩中若隐若现。
  “你又来,救我?”她笑了,眼睛有些潮湿。
  他淡定摇头。
  随即眯了黑黑亮亮的大眼睛,问她——“那天,你说的话,还算不算话?”
  “什么?”阿衡莫名。
  “让我带你去玩儿。”少年细长晶莹的指插进口袋,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要,带我,走?”阿衡小心翼翼地问他,大气不敢出。
  少年点了点头,粉色的绒帽中垂出一缕黑发。
  阿衡很是感动,看着少年,眼睛亮晶晶的。
  “帮我拿行李。”少年从肩上卸下粉色双肩包,挂到阿衡身上,揉着胳膊,晃了晃脑袋,轻轻开口——“累死老子了。”
  阿衡“哦”了一声,满腔感动化作满头黑线。
(言希带阿衡回巫水之前。面对阿衡的遭遇,若是遇到别人,最多就是叹息同情,抑或曲解无视。只有言小少会站出来带她走,不论当时他对阿衡抱的是怎么样的想法,也只有他做得到。)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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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 十年踪迹十年心 温衡言希 情人节快乐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4
情人都木有,快乐不起来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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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3:[][]
中国人旅游的良好传统。
  上车睡觉,下车尿尿。
  阿衡履行了上半步,言希履行了下半步。
  阿衡睡了一路,言希下了车,拉着阿衡找厕所找得急切。
  什么粉墙黛瓦,小桥流水,杨柳依依王孙家,全是文人闲时磕牙的屁话!
  对言希来说,这会儿,西湖二十四桥明月夜加在一起,也不抵厕所的吸引力大。
  “言希,乌水镇,这里,没有,公共厕所。”她言辞恳切,深表同情。
  “那怎么办?!”少年张牙舞爪,像极狰狞的小兽。
  “到我家上吧,我家有。”阿衡很认真很严肃,像是讨论学术性的论题。
  “你家在哪儿!”言希大眼睛瞪得哀怨。
  阿衡吸吸鼻子,抓住言希的手,猛跑起来。
  言希跑得脸都绿了。
  那啥,快……出来了……
  小镇很小。
  阿衡上气不接下气,跑回云家时,云母正在和邻居张婆婆聊天。
  “阿妈,快拿手纸!”阿衡一阵旋风,急冲冲把言希推进自家茅厕。
  云母愣了。
  “张婆婆,刚才是我家丫头吗?”
  “作孽哟,我还以为只有我出现幻觉了!”张婆婆抽出手帕擦拭不存在的泪水。
  “阿妈,手纸!”阿衡吼了。
(这段纯搞笑,要是从头到尾虐我估计早就被虐死了。我觉得十年其实蛮搞笑的= =)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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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4:[][][]
她低着头,却听到了脚步声。
  抬起头时,心中不知怎的,温暖熟悉起来。
  那是一个男子,一身海军军服,身材健壮挺拔,风尘仆仆,两鬓染白了几丝。
  他望着她的眼睛,是疼爱温柔的。
  “你是……阿衡吧?”男子肤色古铜,像是经历了长久的海风烈日,但那目光,是深邃正直的。
  阿衡点了点头,心中几乎确定了什么,激动起来。
  “我是温安国。”男子笑了,眼角有着细纹,有着同思莞一般的纯粹温厚,和她每每望入镜中时的那一抹神韵。
  阿衡笑了,跟着那男子一同笑。
  他的大手揉乱了她的发,问她——“怎么不喊爸爸?”
  阿衡顿了,眼泪几乎出来,止住了,抬起了眼睛,望着那男子,小声却有了沉甸甸的归属感。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她不停喊着,望着他,眼泪被挥霍,目光却没有退缩。
  这喊声,几乎让她填了天与地的落差。
  第一次,毫无原因的,她相信了,这个世界,有一种信仰,叫做血缘亲情,可以击溃所有合理的逻辑。
  她的父亲,是第一个,真正接纳她的亲人。
  所有的温家人,为她仅仅留了一条缝,偷偷地以保护自己出发,遥远地观望着她,适时地戴着合适的面具,而这男子,却对着她,毫无保留地敞开了心。
  “吃中午饭了,阿衡快进来!”张嫂在厨房遥遥喊着。
  “正巧,回来得及时,没被门对子贴到门外。”男子笑了,温和地看着刚贴好的对联儿。
  随即,他伸出了手,温厚粗糙地生着厚茧的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温暖得浸了心灵。
  “跟爸爸回家,吃团圆饭。”
  阿衡轻轻回握了父亲的手,像是新生的婴儿第一次明亮了视线,抓住了这陌生世界的第一缕光。
  她的父亲,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再一次走进了家门,让她有了足够的勇气,而不是以仰望的姿态,面对爷爷妈妈和思莞。
  他们望见了谁,又终究以哪一瞬间的契机,淡化了她身上所有与温家的格格不入,重新审视,以着堂堂正正的模样,无论几分厌恶或是几分喜欢。
  于她,只有这样的对待,才是公正尊重的。 (第一次见爸爸。看这段真的是哭了的,第一个给予她亲情的真正的亲人。)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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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5:[][][][]
“今天,你要是敢动温衡一下,本少就把你的手废了。”身后,是平平淡淡毫无情绪的声音,讨论天气的漫不经心的语气。
  那女生惊呆了,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
  阿衡轻轻回头,鼻翼扫到少年的衣领,淡淡的牛奶香味。
  “言希。”她微笑,可是,复又,突然又委屈了。
  阿衡在心中叹气。这可真是糟糕的情绪,是什么的开始,又是什么的终结。
  那少年,瘦削伶仃的样子,却把她护到了身后。
  他挑高了眉,大眼睛闪着冷冽的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对面的女生——“温思莞知道你这么欺负他的妹妹,碍着狗屁绅士风度,估计不会打你,但是少爷我不介意打女人。”
  那女生脸瞬间变得苍白,看着阿衡,不可置信——“她是温思莞的妹妹?”
  言希冷笑——“她不是,你是?”
  随后,转身,走到了辛达夷面前,脚狠狠一踹,一声巨响,课桌翻倒在地。
  书,散落了一地。
  辛达夷站起身,有些心虚。
  少年望着他,乌黑漂亮的眸,藏了火焰一般的流光,嗓音冰凉的,有些刺骨,
  “辛达夷,***的每天看着温衡这么受欺负,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
(言希到阿衡班上的第一天就为她出头。我觉得言小少这么护着她,其实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要阿衡这孩子不喜欢他基本就是不可能的,谁这么护着我,我也喜欢他啊。)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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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6:[]
她不够聪明,又如何敢轻易动下妄念,去打扰别人的生活……
  谁又能漫过心底的不舍却又不去挽留那个谁?
  可是,忍过才好,只要能忍得,便能舍得。
  阿衡叹气,又缓缓坐直身子,翻开语文课本,轻轻念着课文,许久未用的吴音侬语。
  没有人会听懂吧,这样,才能安心。
  “归有光,《项脊轩志》,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她笑,摸着书本上的字,所学古文不算少,可,唯独最喜欢这篇。
  他家有个南阁子,做了垂髫少年的书房,一生,除了娶妻尽孝,并未离去几时。家有祖母,喜这少年入仕,光耀白玉笏;又有慈母,夜常叩门,儿寒乎,欲食乎,殷殷备至;阁前美景,一年四时,绿柳成荫,月影疏斜。后来,束了冠,娶了妻,小妻子常描着他的笔迹,笑语,相公,家中小妹问我,何为阁子也?
  何为阁子也?少年哑然……
  何为阁子也?他生于此长于此,半生蹉跎,圈在阁子内,站在此山中,如何能知……如何能知何为阁子也……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阿衡念着,微微闭眼,书中的字字句句像是在心中拖沓了墨迹,一字一句,费了思量。
  于是,枇杷树焦了又绿,绿了又焦,那亲手栽树的小妻子早已深埋黄土,黄泉两处,他依旧不知答案。
(听说言希要去美国时阿衡的表现。项脊轩志都学过,这里念来更有味道。“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这段在愚人节那段也出现了,真心摧人肝肠)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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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7:[][]
阿衡有些麻烦。
  麻烦在于,她从没有见过这么麻烦的人。
  喝牛奶只喝巧克力牛奶,但是巧克力的香味不能盖过牛奶的味道;煎鸡蛋只吃八成熟,糖心要刚好在正中间;看电视一个人要占一整个沙发,横着躺着怎么都行只要你不坐他身边,否则会不择手段绞尽脑汁把你踢下去;洗澡用的沐浴露必须是宝宝金水婴儿装,其他的想都不要想,除非你想看着他过敏满身桃花开;画画打游戏时离他十步开外,除非想被画笔鄙视死游戏手柄砸死,但是,他要你出现时你同样必须在三秒内现身,否则会被哀怨的目光折磨死;洗的衣服要干干净净,当然,整齐的程度像专卖店里的最好,如果不像,至少要香,而且必须若隐若现勾人地香。
  于是,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闪着金光通身完美的少年和灰头土脸的阿衡。
  “啧啧,言希同学,你该不会是狐狸精吧,专吸人精血。”rosemary调侃。(他两住在一起的时候最为有爱了,这段写得好喜欢。)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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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9: [][]
她转身,静静地把手放在膝盖上,眉眼细碎流转的,是炫然的烟火。
  那个少年,跑了回来,大口地呼吸着,黑发被汗水打湿,紫衣下修长如玉的手抵着门框,指节是弯弯的弧,释放了所有的重负。
  可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只看向她,努力平复着呼吸,
  “阿衡,你吃饱了吗?”
  阿衡微笑,吸吸鼻子,点头。
  “阿衡,你想和我一起,回家吗?”
  阿衡笑,弯了远山眉,山水晕开——“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一个人回家,会害怕?”
  言希笑,伸出手,刚刚跑得太快,呼吸依旧有些不稳,带着无奈和纵容开口——“是是是,我一个人,会害怕,行了吧?”
  汗水顺着这少年的指尖,轻轻滑落,晕湿那据说价值不菲的法国地毯。
  “就知道,太烦人太烦人了!”她却歪头傻笑着,雀跃着,牵住他的手。
  是谁,心中暗暗抱怨着谁的孩子气任性不知礼节,却又对着那个谁,把自己的孩子气全然奉送毫无保留。
  旁的人,有谁见过这样的言希,有谁见过这样的温衡。
  你看你看,他们是如此的不合群,如果自生自灭,会不会好得多?
  如果,放了他们,会不会……好得多…… (林若梅请吃饭。把咱言希吃得= =,我觉得这两孩子在一起就很温暖,总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可以抵挡外界来的一切寒意。)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11
很喜欢这里,你愿相信依靠,我便毫不退缩。[大心]
2012年02月12日 15点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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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有爱[Love]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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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楼:同在这里被虐[泪][泪][泪][投降]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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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有爱的呀呀呀呀 。。。。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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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10:[]
“阿衡,我用沙给你讲故事吧。”言希说,抢过她手中的沙。
  阿衡吸鼻子,点头。
  “看清楚了,咳咳。”月色下,一双莹白纤细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那双手捧了一捧细沙,平整均匀地铺在地上,少年微微带着清爽的嗓音——“从前,有一个男孩子,是比地球上的所有人都漂亮的火星人……”
  食指像魔法棒,在细沙上,轻轻勾勒,短短几笔,出现了一个长刘海大眼睛的比着剪刀手咧了半边唇角的娃娃。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喜欢上了一个凶巴巴的女孩子,真的是很凶的女孩子呀,但是笑起来很可爱。”
  拇指的指尖在娃娃的刘海间轻轻刻出纹,左手五指从它的发际温柔滑落,变成了淡淡的自然卷的长发,嘴角讥讽的笑中指细细抚平,是温暖可爱的笑意。转眼,魔法师的魔法棒激越火花,高傲漂亮的男娃娃变成了可爱俏皮的女娃娃。
  阿衡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充满惊讶艳羡。这样简单的东西,却无处不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创意。
  “男孩子虽然五音不全,但还是想要为女孩子唱一首歌,他最喜欢的《fleeting time》,oh ,time is fleeting in my world,but always in your way 。when life is a photo,you are in my photo and stop day after day。”
  少年轻轻哼唱着,右手五指平顺从娃娃身上滑过,成了五线谱,而娃娃,经过雕琢,成了许多个生动的音符。
  “可是……女孩子说她听不懂,以为男孩子生的怪病还没有痊愈,然后,吓哭了,跑掉了。”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又捧过一捧沙,细长的指,缓缓地释放月光下闪着银光的沙粒,一点点,把音符湮没。
  一切,又恢复如初。
  阿衡想了想,笑着下结论——“言希,你暗恋林弯弯。”
  言希打哈欠,慵懒——“是呀,除了温思莞不知道,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然后,是不是,林弯弯暗恋思莞?”阿衡恍然大悟。
  言希斜眼——“笨蛋,思莞和林弯弯一直在一起,很久了。”
  “这个,也是全世界都知道?”阿衡想得有些吃力。
  “嗯,除了言希不知道。”言希喃喃。
(言希诉说林弯弯的事。流光溢彩的言希,单纯美好的言希,孤独寂寞的言希,被人伤害却不记恨的言希,幸好有阿衡。)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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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11:[][][][]
言希含笑——“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阿衡,如果,以后家里多添一双筷子,你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阿衡有些傻,脑中一直盘旋着言希的话,到最后,脑中只有两个字——家里。
  哦,是言希家的那个地方,也是阿衡的家吗?
  已经到了带着询问家庭成员的态度,来征求她的意见吗?
  “言希,我是谁,我是谁呀……”她问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小心红了眼眶。
  这句话,一点也不好笑,她无法再像看着母亲尔尔一样寂寞地微笑,只能紧张地手脚无处安放。
  言希叹气,伸出双手,紧紧地拥抱。
  “你是谁呢,让我想想,不能回到过去的云衡,无法走向将来的温衡,身边只剩下言希的阿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疯掉抛弃所有的言希的亲人,你要选择做哪一个?”
  宝贝,当我很久以前便不再喊你温衡,只念你一声阿衡的时候,你要选择哪一个?
  宝贝,当我刻意喊你女儿,不停地念叨着我们阿衡的时候,你又选择哪一个?
  我时常比较,哪一个比较动听,哪一个让你觉得自己不再是可以承担所有的大人,哪一个让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可以耍赖的小孩子呢?哪一个可以让我的阿衡更幸福一些呢?
  我时常觉得自己心胸狭隘,太过愤世嫉俗,这个世界待我有太多不公,可是,你压抑着我的恨,一直地,那么辛苦,我在想,除了拿你最缺少的亲情去报答,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商量家的问题。这段文字咱都很熟,偶就不多做解释了,简直爱死了= 3 =)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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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12:[][][]
牛肉面算是非常好吃了,阿衡咬了晶莹的面,又细细品了汤,微微皱眉——“言希,这个面,中药放得太多了。”
  “所以,叫滋补牛肉面来着,你看招牌。”言希呼哧呼哧,不以为然。
  阿衡摇头——“中药入味滋补是极好的,但是,量忌多忌杂。如果是做面,勾汤头,少量参叶,杏仁,丁香,陈皮炒香,配着菌菇山药调味就行了,药性温和,虽然不见得有什么高明的药效,但至少不伤脾胃。这牛肉汤为了吊鲜,加了红豆蔻和春砂仁,红豆蔻散寒,春砂仁暖胃,二者都属热性,放在一起入味本来就应该谨慎,这汤里却过了量……”
  言希小白,瞪大水灵灵的眼睛——“红豆蔻,春砂仁,毛?”
  邻桌的一行人却不知何时停了喧闹,安静起来,不多时,一个人笑了,捣捣身旁穿着白毛衣的少年——“飞白,这可把你比下去了,看见没,人外有人,下次别在师妹们面前这么傲了,要把她们吓坏了,回头儿,顾院长又骂你人小不长进。"
  一帮女孩子挤眉弄眼起来。
  被唤做飞白的那个少年倒也奇怪,穿着针织的白毛衣,纤尘不染,像是有洁癖的。
  他的嗓音极是冷清低沉,语句虽是南音的轻飘,却字字带着傲气,像极雪山上的坚冰,锐气逼人——“普通人都懂几分的医理,还要拿来跟我比个高低吗?”
  言希小声——“阿衡,他们说什么?”
  言希学过一阵子的江南方言,但是语速过快的,就应付不了了。
  阿衡淡哂——“没什么。”
  下意识又喝了一口汤,舌尖隐约品到一丝酸甘,笑了——“言希,这汤又没事了。”
  言希泪奔——“衡衡啊,你到底在说什么?为毛老子一个字也听不懂?!”
  阿衡微笑着解释——“汤里同时煮的还有山楂,凉性,刚巧和了红豆蔻春砂仁的热毒,对人无害。”
  那穿着白毛衣的少年脸色却缓了些,嘴角勾了勾,微微抬了眼皮,瞟了阿衡一眼。
  言希切——“本来,面店大招牌写的就是‘山楂子大碗牛肉面’!”
  嗯?!阿衡扭头,果真如此,烫金的八个大字。
  呵呵,脸红,笑眯眯,转移话题——“言希,嗳嗳,你又吃得满嘴都是油……”
  言希扑哧一笑,伸出晶莹的食指,轻轻蹭了蹭阿衡的嘴角,微凉的指温,有了纵容——“笨孩子,你又好到哪里?”
(去吃山楂子大碗牛肉面。阿衡好有才的,就是典型的大智若愚,这里不就把顾飞白给吸引了么。)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17
level 12
情节14:[][][]
言希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手心,温柔地上下晃了晃,点头的姿势。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其实,并不适合唱清亮的渔歌,可是,即便跑调,天大的难听,也只让他听了。
  “乌墨山里个哟,乌墨水里个哟,乌墨姑娘里个哎,唱起来哎,重聚歌台要欢喜哎,四方鱼儿都来到哎;唱歌要唱渔歌哎,栽花要栽呀排对排哎
  画眉不叫无光彩哎,山歌一唱啊心开朗哎……”
  言希扑哧笑了——“嗳嗳,果然,我还是比较适合听摇滚。”
  阿衡滞了音,睁开双眼,眸子明亮而带了痛楚——“言希,你还要听下面的吗?”
  言希握着她的手,每一寸指节都几乎要发烫,轻轻晃了晃她的指,是摇头的姿态。
  阿衡沉默。微微转眸,那个少年,眉眼安然,是要随时沉睡去了。
  忽而地,存了疯狂的念头,脑中不断回响着,这是不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可以唱给他的机会。
  张了口,似乎是婉转清扬的开始,却始终是哑了喉,对了口型,无声无息。她要无声把这渔歌唱完,只为了身畔的这个少年。
  他在她的心上定格,这么美好的年华,多么难得。
  “乌墨水清哎,
  鱼儿清水游哎,
  哥问妹哎,哪个唱得好哎,
  树上连理花半俏哎,这个风铃吹响最动听哎;
  藕节折断水荷连哎,那个桨子推波最清脆哎;
  妹相思哎,妹真有心哥也知,
  蜘蛛结网乌水口哎,水推不断是真丝哎,
  哥相思哎,哥真有心妹也知,
  十字街头卖莲藕哎,刀斩不断丝连丝,丝连丝哎,
  哥也知来妹也知,鱼儿有知聚一起哎
  花儿有知开并蒂
  鸟儿有知双双飞哟
  人若有知哎
  配百年哎”
  她想他,永远不会知道这首歌的下半段了,无论多么婉转。然后,沉沉睡去。
  那一晚,睡得
真香
甜。
(阿衡唱歌给言希听。我还专门去学了那首歌,言小少啊,阿衡啊,你俩咋这么纠结呢?)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19
level 12
情节15:[] [][]
美貌,无福,祸及父母,言希已经……大恶不赦了吗?
  阿衡笑不得,哭,更哭不得,站在那里,眼前已经一片灰色。
  她走了出去,却看见言希站在门口,手中的七连环掉在了地上。
  阿衡弯腰,去捡七连环,眼泪,却一瞬间,掉了出来。
  看着少年脚上的红色帆布鞋,她捡起了七连环,何其艰难,站了起来,笑眯眯地,递给言希——“怎么站在这里?”
  他不说话,又握着七连环,手指晶莹宛若透明,轻轻触到阿衡的眼窝,小声开口——“水。”
  阿衡牵起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干净纯真,明明毫无情绪,却又似乎有一丝迷惑。
  她笑——“这么笨,是眼泪,不是水。”
  他学她的样子,隐忍着,微笑着,惟妙惟肖。
  她叹气——“言希,你想学着我掉眼泪吗?笨,眼睛会疼的。”况且,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又怎么能模仿出来?
  那是眼泪,为了你而流。
  你不为谁,又怎会流泪?
  他望着她,继续微笑,模仿那样的表情,难看地不得了的表情,想哭还依旧隐忍着的表情,缓缓地,却掉了眼泪,汹涌地,悲伤地。
  她诧异,却还是笑,宠溺着,温柔着——“真像。”
  他也笑,模仿她上了瘾。
  她只知道,得了癔症的病人,有很强的模仿能力。
  却不晓得,得了癔症的病人,偶尔也会清醒。
(癔症。言希癔症那段真的是看3行哭2次。)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20
看这段的时候我正好在公车上,结果就当着好多人的面哭了QAQ
2012年03月02日 14点03分
@nonono_why 我上课的时候看小说都可能哭,不知道老师怎么想,我坐在第一排啊
2012年03月02日 15点03分
level 12
情节16:[][][]
他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温暖好闻的气息,睁开眼,迷迷茫茫地,看到一个人。
  他看着她,看到她的眼睛,那样温柔,带着倦意,似乎,好久,都没有人这样看过他。
  他揉了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很久很久。
  然后,轻轻昂起了头,微凉的体温,浅浅的吻,印在她的眼皮。
  痒痒的,软软的吻。
  而后,像个小孩子,笑了起来,从她怀中挣开,天真而腼腆。
  阿衡愣了,无奈,又不好跟他计较什么。
  因为,三个月,足够他忘记她几千次,她端足架子训他,也是浪费口舌。
  然后,她猜想,他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散播爱的天使,把吻当作了任务。
  于是,也笑。
  牵着他的手,开了口——“言希,我们回家。” (阿衡接言希出精神病院的时候。我又哭了)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21
level 12
情节17:[][][][]
温母按着阿衡的吩咐,教言希说话,言希却总是不理会,坐在电话旁,不眨眼睛地盯着。
  铃声响了,龙眼般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抢着接电话,可总是陌生的声音,于是,扔了电话,撅嘴,转身,留下一片灰色的阴影,十分之哀怨。
  温母大笑——“我的宝哟,不是阿衡,你也不能扔电话呀。”
  她来了兴致,教言希记阿衡的手机号码。
  1-3-6-5-2-7-3-6-1-9-6,宝,记住了吗?
  温母念了一遍,厨房里张嫂喊人,便停了,走到厨房。
  回来的时候,言希正抱着电话,笑得嘴几乎成了心形。
  对面,“喂,喂,喂,妈妈吗?喂,信号不好吗?妈妈,言希不听话了吗?”那样温和软软的声音,正是阿衡。
  温母怔怔,看着眼前这孩子欢喜天真的容颜,话筒中的另一端很远又很近,眼泪,却一瞬间流了下来。
  没有,他很听话,很听话,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乖乖地想着你,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念你的名字。
  可是,你就是你。
(癔症时打电话给阿衡。没啥好说的,我又哭了= =)
2012年02月12日 13点02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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