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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人吃霸王餐?把他给我拽来!!”君再来里,色色拍案而起,NN的,竟然敢到她的地盘撒野!这真TMD活腻了!
“放开我,我有的是银子!还少你们一顿饭钱!”不一会儿,一个男子就被伙计押了上来,锦衣玉袍,一点儿不像吃霸王餐的。没想到,古人的素质也这么差,有钱还不付,她非得好好诈一笔,此时不诈更待何时!
“公子可是想要赊帐?”帘内,色色半倚在太妃椅上,一手拨着算盘一手数着银子,一心几用毫不费力。话说,自从那次和黄泉意外的暧昧后,色色就找人在柜台前装了块珠帘,防止此类事件再发生然后被莫明其妙的看到。
男子以为自己会被狠狠的骂一顿,可没想到那人竟然如此客气,还是个女子。他本是来找碴的,自从这楼开了以后他们楼的生意就少了很多。加上经营不当,就差倒闭了。起初只是想来看看,如果输的心服口服就算了,可当他看到楼里的女子个个姿色一般时,他怒了。心里的各种不平衡致使他极度的想要找碴。
“你们楼里的姑娘姿色平平,本公子不满意,不付银子又怎么样!”他说的理直气壮。姿色不怎么样?色色恨不得仰天大笑,估计他看到的只是门口端茶水的吧!
“大智,你去各屋把各位主子都叫来。若愚,你去亭子里把那几个没事的找来!”真是一傻子,以篇概全!
不一会儿,人就来齐了。只见那男子看傻了眼——一个个都是俊男靓女,比它们楼里的不知好多少。
“公子,你满意不?”色色口气轻蔑,敢情她楼里各各都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劲歌热舞这年头有谁会有谁敢!各各都是李清照李白,谁能比!真是自找死路。
“满、满意……”说话都结巴了,口水都快出来了。眼看着就要滴到地上色色赶忙点醒他,要滴地上她第一个不允许。柜台这么神圣的地方怎么可以有这些东西。
“那公子我们来结一下账吧。”色色举起手里的算盘得意洋洋的望着那公子。
被叫来的阿敛等人大致从大智和若愚那儿听说了情况,也都知道他们过来不过是露个脸,不过,他们知道准有好戏可瞧了,于是在色色的示意下都站在一边看好戏。
色色摆好算盘,一边念念有词,一边飞快的拨着算盘:“云林鹤、蜜酿蝤蛑、煮麸干、雪菜、青虾卷、芙蓉蟹斗、蒸鲥鱼、炉焙鸡、糖蒸茄、肉油饼和五香糕一共八十七两!”色色一口气报完菜单也不禁倒吸冷气:这位公子点了这么多菜,小二也不知道阻拦一下吗!
而那公子在听到这个价钱后早已瘫在一边。他一直觉得这是青楼,主打产品应该是烟花女子,想必菜价不会很高。于是狂点菜,就算最后被人家老板抓住要付钱,那也是区区小事一桩。可哪知在菜点完之后才听得邻桌的人说这里请的厨师是皇宫里退休出来的御厨,那菜价是高的不得了。可后悔也已来不及了。
八十七两银子啊!那可是他一个月的工钱,虽然他家是个富足人家,可他父亲向来对孩子家教甚严,要花钱得自己想办法,绝对不许从家里拿,否则家法处置。
八十七两银子是个不小的数目,对于普通老百姓,足够用一年的了,众人悻悻地看着老板,不愧是色色,下手真不轻。
公子从怀里掏出银子,看了又看,不舍得递出手。而色色一看到银子便两眼放光,丢下茶壶和算盘冲出珠帘,抢过银子,又风风火火的冲回珠帘。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只看到一席墨色衣衫在眼前一晃,再回头,银子便没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银子到手,目的达成,色色数着白花花的银子,感觉人都飘到天上去了。这就走了?公子懵了,虽然也注意到了色色的动机,可是已经晚了,银子早离了手,他被人坑了!
色色见那公子不走,挥了挥手。透过珠帘看到手势,大智和若愚一人一边抄起公子的手,把他“送”了出去。而坐在柜台上的老板早已数好钱,只见她把钱分成好几份,发到每个人手中,“这就当是奖金好了,你们随便花,不要客气。”
她一个劲的笑,也不知是在笑赚了那么多钱还是笑那个男子傻,总之就是合不拢嘴,像抽风了一样。不过,看着手上的银子,众人也没心思管这么多,有钱拿就好。
2012年01月17日 11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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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公子被色色“敲”了好大一笔银子心里极度不爽,溜哒在街上看谁都觉得是在和自己作对。
正当时,迎面走来一位女子,长得眉清目秀,自有一种婉约之美。那公子不见还好,一见就想起在“君再来”里见的那些美女们,不由的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拦住那女子:“呦,姑娘是‘君再来’的人吧,瞧这小脸儿蛋长的多俊俏呀。”说着伸出手要
捏
那女子的脸。
女子被斜刺里冒出来的流氓下了一跳,对他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摸了一把。她这才尖叫起来:“流氓啊!非礼啊!”那声音尖利刺耳的让路人纷纷避之不及。那公子也不知怎么的并没有被女子这一声喊所吓到,反而更加猖狂起来:“怎么?还想装清纯?还想装少女?在老子面前你装毛装!”说着上前要去拉那位女子。
那女子虽说叫的中气十足却手无缚鸡之力,一下子便被那公子擒住,要拉着她回家。
“住手!”一股大力将他们两人硬生生地分开,一个黑影挡在他们中间,“身为一个男人竟然敢当街非礼女子,真是败类!”只听那黑影说道。
“哼!小子你最好不要多管本公子的闲事,不然有你好看的!”公子恶语相向。
“这闲事我管定了!你想怎么样!”那黑影也毫不示弱。
“既然这样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他正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正好有人送上门来便毫不留情的冲上前去开打。
那黑影也不甘落后,抓、挠、咬、敲、踢、撞等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然而从他们的打架姿势来看,显然两人都不会武功。
渐渐地,周围围过一群人来,他们对中间的两人指指点点时不时的还喝上几句彩。一位大爷拉过那站在一边的女子往她手里塞了一把银子,道:“姑娘,真苦了你们了,大热天的还出来卖艺。快!这些碎银子好好地拿着,大爷也没多少钱这些也算表我的心意了。”
女子刚还泪眼婆娑的,一接到银子顿时喜笑颜开。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铜锣敲得“当当”地响:“ladies and gentlemen!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们兄妹三人父母去世的早,靠卖艺为生。拜托各位父老乡亲有钱的出钱,没钱的也给捧个场。小女子在这儿先谢谢各位了!”一番话说慷慨激昂,又加之这位女子一脸向善的表情,成功的骗过了广大人民群众。只见围观的人们纷纷慷慨解囊。
顿时白花花的银子落到她手中的铜锣内。那女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也不管地上那两人正是因为她而打得架。
话说那公子和黑影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一会见那公子压在黑影身上,一会儿又变成黑影压在公子身上。两人在大马路上互相撕扯着滚来滚去。他们丝毫不知道那女子利用了他们赚了好大一笔钱。众人也时不时地发出一阵叫好声。女子在乐滋滋地站在一边数着银子暗爽:被摸了一下就赚来这么多银子,阿零我真是天才呀!
不错,她就是听雪凋零,刚在几天前穿过来,打算找份工作在这世界混下去不至于流落街头。打听来打听去觉得还是“君再来”这地方最能赚钱,于是今天这才打扮一番上“君再来”应聘去的,不料路上却遇到了这么一出让她大赚一笔,也难怪她乐得手舞足蹈。
就这么想了一会儿,只听那公子大叫一声“哎呦”,凋零急急定睛一看。原来是那黑影不知什么时候踢到了那公子的胯下。那公子捂着裤裆倒地翻滚。那黑影坐在公子背上得意洋洋的向众人挥手,赶情他把众人的喝彩都当成了对他正义事业的肯定了,却孰不知是对他们的“艺术行为”的喝彩。凋零一看胜负已出连忙拉起黑影和公子向大家挥手致意:“谢谢各位乡亲的捧场,我在此代表我的两位哥哥谢谢你们了。”说着就拉着他们溜出人群。
黑影和公子被凋零拉的莫名奇妙,然而由于他们打的过于猛烈也已经没有力气再甩开凋零的手。
凋零一直拉着他们跑到看不见人的地方才放开他们,公子一被放开就瘫倒在地,凋零想起他之前对自己做的事就火冒三丈,走上前去对着他狠狠地踹了三脚。这才和言悦色地对黑影说:“这位壮士真是武艺高强。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姑娘言重了,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黑影强忍着浑身上下的痛,龇牙咧嘴地对凋零客气道。
“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在下凄美落幕,姑娘可以称呼我阿幕。”
“……”
“……”
两人又寒搀客套了几句便分开了。
君再来里。
“色色,我要跟你商量一笔生意。”阿诺靠在柜台前跟色色说。色色抬眉懒懒地问道:“什么生意?”
“借我一笔钱给我开个婚介。”
“哦?这到是个好主意,最近楼里总有姑娘出嫁。”色色点头赞同,“这样好了,我出钱造一新楼起来,我们一起当老板。”
“成交!”阿诺得意地笑了。
2012年01月17日 11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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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第二页二诺子就出来了。。。果然比我自己看的进度快啊。。。
2012年01月17日 12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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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依旧是极忙碌的,大伙儿都帮着色色和阿诺整新店忙得吃不好睡不香的。终于在一个月后正式完成了装修。
开张前一天晚上阿诺拉着碧海说:“海哥,你明天送个花圈给我那店里吧,显得热闹些。”
“那花圈的银子…?”碧海不再说下去。阿诺顿时会意:“报到色色那儿去就行了。”
“嗯,好!明天我一定多送几个花圈去!”
“别别别,一个就够了,这么多人都到我这报销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色色从一边探过头来,“还有,阿诺,你确定要花圈不是花篮?”
“呃,还是花篮吧……”阿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非常的尴尬。
次日,伊晚央给月水婚介送来了烟花炮竹开放许可证明。这可把大伙儿乐坏了,赶紧催着雨茉和阿颜去买炮竹。
两人一回来就见店门口堆满了花篮,还铺了红地毯,一直延伸到马路上。众人见她两回来了,又赶紧让雪菜和黄泉去放炮竹。
一阵“噼哩啪啦”的乱响后,色色和阿诺一同宣布月水婚介正式开张。
于是大家伙儿像事先商量好的那样很配合地鼓起了掌。
“由于本店新开张,今天一整天的的婚介和嫁娶酒席等一律免费!”阿诺在店门外忘情的呐喊着,也不顾色色在一边苦着张脸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又该扣掉多少钱。
这时,小寂又幽幽地溜到阿幕和凋零的身边说:“我看你们两趁今天免费早点把事儿办了吧,免得日后又要多花冤枉钱。”
众人在一边对小寂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便是再傻的人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味,于是纷纷说道:“是啊是啊,早点办了吧。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色色可不会这么好心给你们弄个员工套餐便宜你们呢。”
凋零到底是一女子,被一群人当街这样说也闹了个大红脸,就是心里愿意也不乐意说出来让人笑话去,况且也没见阿幕表态呢。于是道:“我才不要嫁他呢!”
阿幕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既然她无意于自己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阿幕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至于色色和阿诺却是一心想搓合阿幕和凋零的,她们想了好多办法但两人总是不乐意结婚,便也没了办法。
这日,阿诺神神秘秘地拉着色色跑到大堂外,和她商量怎么把凋零和阿幕的事儿给办了。
“我想和阿幕拜把子,拜了把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俩结婚了。”阿诺摇晃着脑袋煞有介事地补上一句,“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
“嗯…这主意不错!今晚就给你们拜了,然后马上结婚!我来当主持人。”色色自然是哪有热闹都少不了她的。
于是当晚就在众人的威逼恐吓下,落幕委委屈屈地和阿诺拜了把子,认了她这个姐姐。
阿诺不放心,拜完把子还定了家规: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二、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长姊为母,阿幕的人身大事需由阿诺做主决定。宣读完家规后阿幕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然而还未等他想明白就听到阿诺幽幽地说道:“阿幕,你也老大不小该有个家室了。以后咱们苏家还要靠你传宗接代,姐看小雪不错,要不姐做个主让你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这时阿幕才明白过来,拜把子是假,让他和凋零结婚才是真,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之前当着这么多人点头同意拜把子,这会儿又反悔岂不太难堪了。于是强烈的自尊心让阿幕硬是说不出一个“不”字。其实他心里倒还真希望能和凋零结婚。只是上次的风波之后他对凋零所想的极其的没有把握。
2012年01月17日 12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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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色色,明天我可不可以请个假?”阿苏突然从身后掏出一个玉镯子,摆在色色面前,巨大的诱惑。
“请假?你要干吗?”色色头也不抬的继续算账,但声音却饶有一番别的味道。
“明天是河灯节,你不会不知道吧?”阿苏眨巴着眼睛,这女人,真没情调。
“河灯节?差点忘了。你去告诉大家,明天全体放假,一起去河灯节,费用我包了。”色色终于抬起头,捉摸了一会儿,“你去通知他们一下,别忘了。不然赔偿金可就不是一点点了。”
“一定不会一定不会!”阿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赔色色钱,最少二十两,最多没顶。她没胆量也没钱,这可怕的女人,守财奴!
第二日,君再来和月水婚介同时停业一天,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大街上。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君再来和月水婚介的人,纷纷驻足,大饱眼福。除此之外,他们还看到了月水婚介的老板苏诺,虽说阿诺声名远播,可见过她的人还真是不多。这回,人们总算如愿了。可唯一遗憾的还是没有见到君再来的老板。
色色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她说要大伙儿到城南河的桥上等她,她要给他们一个surprise,具体什么她一个字都不肯说,于是,众人只好听她的。
河灯节是这里的一个习俗,每年五月初五都会有很多人来河畔点河灯,希望求得自己的一世姻缘,亦或者盼得家人早日归来团圆。
每年的这个时候是除了除夕最热闹的一天,人们相聚在河畔,手执灯儿。有的,是最纯朴的心愿。满池的河灯也是极为美好的景色,映得人面若桃李,映的春色如若仙境。
“茉莉,你说,色色到底再搞什么?”阿敛很好奇,毕竟还是孩子啊。
“不知道,黄泉,你知道吗?”雨茉转问黄泉。
“不知道。姐,你知道吗?”黄泉又转问紫冥。
“你们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紫冥耸耸肩,示意不知道。
于是,众人在人们的目光中来到城南的河桥上,可什么也没有,更别说色色的人影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充斥在他们心中,那就是:他们被放鸽子了,换句话说就是他们被色色耍了
“不是,的确很意外,只是,你的花样没那么少吧?”雪菜挖挖鼻子,自豪地说。
“可我就准备了这么少呃。”色色那个委屈啊,和真的一样,“你的第六感不准啊……”
“真的没有?”
“你说呢?”
“……”
2012年01月17日 15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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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就是这位公子有一次来君再来,正巧看到阿苏在跳舞。觉得阿苏跳得不错,之后就常常光顾君再来。时间一久哪知道竟然喜欢上人家了,于是啊每天来都只盯着阿苏发呆,我就觉着吧,这公子人长得不错,气质也很好……”色色叽里咕噜的讲了一堆,也不管别人懂没懂。
“然后你就以这些布做为中介费?”站在一边听的凋零问道。
“反正月青纺是他家的,送人一点又不会死。而且,打听下来人品不错,感情挺专一的,家里在各地都有房产,家人也蛮和蔼的。就想撮合撮合他们,毕竟这世道,好男人不多。”
“哇靠,你打听的那么清楚,你怎么不去做间谍啊!”阿诺这一激动的,画舫被她整的晃晃悠悠的。害得阿幕连忙搀扶住凋零,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把孩子给弄掉了。
“不打听清楚怎么行,总不能让阿苏嫁错人吧。”色色说的理所当然。
“所以,你就把阿苏卖了?顺便把小寂也出手了?”阿诺眨巴了下眼睛,她真的服了她了,这都行。不过……罢了,毕竟银子没少。
其他人则是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这女人,太恐怖了,同时,他们觉得自己的压力特别大,因为不知何时,自已也许也会被这么莫名其妙的卖掉……
就在色色得意洋洋的时候,一直在注意河里动静的星魂突然大喊起来:“他也不会游泳!快来救人啊!”
众人一听, 纷纷放下手里的河灯望向河里。只见阿苏远远的掉在画舫外,不住的挣扎,而那公子在离阿苏不远的地方,虽然不会游泳但还是在挣扎着向阿苏游去。
一边的雪菜看事发突然,也没想就跳入了河,因着阿苏是女生,就先把她捞了上来。阿苏一上船大伙儿就一窝蜂的围上来。她整个人早已湿透,单薄的衣裳帖在身上在夜里显得尤其的冷,几绺发丝粘在额前还滴着水珠。她苍白着脸望向河里,一双手软弱无力地拽着雪菜的衣角:“他、他、他还在水里,你快点去救救他。”
雪菜见有美女求自己,自然是一百二十万分的乐意,当下拍拍胸脯跳回河里又将那公子捞上来。而那公子看似颇有身手,哪知却如此弱不禁风,一上了船见着阿苏没事还没说上一句话就很没骨气的晕了过去。众人无奈,只好将阿苏和那公子送回月藏楼。而色色精心准备的节目也因此而泡汤。
待一众人等回到府上也已过了五更天,碧海和本纪安排了雪怀和紫冥去照顾两位病人,其余人皆回房睡觉。
在天微微亮的时候雪怀匆匆拍响了星魂的房门,“那公子开始发烧了,尽说些胡话,你赶紧去请大夫来看看。”星魂答应着披上外衣二话不说就去了。
而与此同时,色色的房间里可热闹了,阿颜、小雨、阿敛、阿幕等人皆围着色色探听那公子的来历。
只见色色眉飞色舞地坐在榻上指手画脚的说着:“那公子名叫慕容侍,咱们的月藏楼、君再来都是他设计的。那天他来君再来其实是想看看这楼装修的怎么样,哪知道就和阿苏看对眼了。你们想想看,我们现在手里不缺钱,缺的是人才!这时代最看重的是什么?还是人才!这么好的一个设计师能为我们所用,这对我们来说那不就是为虎添翼么!”色色说到兴高采烈之处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一边的阿颜幽幽地说道:“色妈,为虎添翼是贬义词…不能用在我们身上的…”色色被阿颜打断了话,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道:“我是故意说错的,本来想考考阿敛,结果被你听出来了。”
一众人等皆无语。
2012年01月17日 1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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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好不容易将大夫请来后才发现慕容公子已经烧得糊涂了。大夫替他把了脉又看过瞳孔,摇摇头道:“鄙人只怕没有这个能耐了。”说着拿起药箱就要离去。雪怀连忙拉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一大锭银子,说:“大夫,麻烦你了,你一定要救救他!”
那大夫拿着银锭子犹豫了半天还是推还回去,“还是请另请高明吧。”
雪怀和星魂眼看着大夫离去却毫无办法。正巧黄泉走过门前,见他们两人一脸的郁闷样问道:“怎么了?”星魂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认识的人会如此匆匆离去,当下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也不答话转身回了房间。雪怀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道:“那公子可能救不活了。”
“啊?怎么会这样?”黄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在他映像里,掉到河里就和洗个冷水澡没什么两样,现在居然碰到这样一个神奇的人,怎么会叫他不心生好奇呢。
于是黄泉走进房间,房里没有什么贵重的摆设,只挂了一幅山水画,摆着一张紫檀木桌。
他远远地看见里间的尽头有一张大床,床边的雕花是如意云纹百合的样子。星魂坐在床边一言不发,黄泉感到了压抑的气氛,竟放慢了脚步向床边挪去。
慕容公子脸色煞白的躺在那儿,全身发抖,嘴唇早已变得紫了。黄泉仅仅一望便知此人恐怕不能长久,连忙问雪怀:“大夫请了吗?”
雪怀默然。黄泉也有些焦急起来,“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啊!”
“我们哪次不是请最好的大夫?”坐在一边的星魂插话道,他声音低沉,显然一副没得救了的样子。
“这事就我们三个知道吗?”黄泉问道。
“恩,还没通知其他人。”雪怀道,顿了顿,又说,“我去叫本纪他们!”说着就要跑开。却被黄泉拉住:“小心点,别让阿苏知道了。”
阿苏躺在房里,紫冥小心翼翼地把小寂刚熬好的姜汤喂给她喝下。她还不知道慕容公子已危在旦夕,或许他们两个有情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彼此。
“紫冥姐,慕容公子怎么样了?他有事吗?”阿苏一喝完就开口问。
“慕容公子?那个跳到河里救你的男子么?”紫冥并不知道那公子的姓氏,如此问来也不奇怪。
而阿苏被紫冥的话说的闹红了脸,低下头嚅嗫道:“恩,就是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看到他晕过去了,现在醒了吗?”
紫冥一直陪着阿苏,自然不知道慕容公子怎么样了,便说:“我也不清楚,等会儿小寂来了问问她吧。”
说话间,小寂正好推门进来拿药碗,阿苏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地叫住小寂:“小寂,慕容公子醒来了吗?”
小寂早已被众人提醒过,当下就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嗯,他已经醒来了,也已经喝了姜汤。你好好休息吧,色色和阿诺在给你们挑日子成亲呢。”
2012年01月17日 1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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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色色和阿诺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众人等全被叫醒聚在大堂里开会。
阿敛沉思道;“纸包不住火,阿苏迟早要知道的,还不如给他们最后的机会待几天,免得让阿苏抱憾终身。”阿颜听着阿敛的话太不吉利,顺手敲了他一个脑壳,“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人都还没死就说什么抱憾终身!你咒人家啊?”
“本来就是么!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说没救了,那肯定就没救了啊。你还当这里是现代社会啊!”阿敛毫不留情地反驳阿颜的话。
“哎!你还真欠揍喂!”阿颜举起拳头就要施展她的御姐风范,被本纪挡了下来。“现在吵什么吵!先想想办法怎么救人才是道理!”本纪拉着阿颜的手远远地离开阿敛,生怕他们会再一次火山爆发。“大家回房看看,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带过来什么药物之类的东西,就算是维生素也拿来。”说着本纪便回房翻东西去了。
大伙儿明白过来纷纷回房,没一会儿众人都回到大堂,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原本充满希望的人们情绪又跌落回谷底。
纳兰在大堂中间来回踱步,妃妃也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阿幕站在小雪身后扶着她的肩膀,碧海和小寂靠在一起一脸的纠结。
突然妃妃打了一个响指,说:“谁说那大夫是城里最好的大夫?还有一个大夫比他还好!”
一句话引起众人的好奇心,小雨连忙扯住妃妃:“妃姐快说,等着救人命呢!”
“御医呀!”妃妃一语点破梦中人,大家会心的笑了,顿时又觉得有了希望。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请到御医啊?人家在皇宫里P都不鸟我们一个。”雪菜接口问。
“伊晚央!”妃妃再度开口,大伙儿顿时喜笑颜开,拍手庆贺,就好像慕容公子已经醒来似地。
“色色你去衙门找晚央吧,她肯定能帮我们请来御医。”碧海拍拍色色的肩膀,色色点头答应,“我现在就去!”说着一溜烟地跑出了门。
“不对!”玩偶一声高呼,吓了人一跳。
“怎么不对了?”云姐问道。
“你们想啊,既然这出戏是色色故意安排的,那不可能明知道那慕容公子不会水还叫人跳吧。”好一番话,人们纷纷反映过来,可是,那公子现在的病况不像假的啊,而且最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了。
看出了他们的疑惑,玩偶继续道:“色色谁爱钱,但肯定不会做任何有可能出人命的事,这点我打包票!”
“可是那大夫的话?”也许太过着急,云姐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反而越来越糊涂了。雨茉虽然平时脑子不笨,可是现在也有点迷糊,但一听到钱和大夫,立马就明白了,她开口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原来是这样啊。”
雪怀也像想起什么似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说呢,那大夫接银子的时候怎么那么犹豫,原来如此。”
云姐听他们这么一说,也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从小寂到现在一切都还在色色的计划之中?
“我带人来了!”大老远,就听到色色高亢的嗓音。只见远方,一女子拖着一个年过半百胡子留得老长的老头以飞速冲了过来。
众人见色色风风火火地扯着一老大爷跑回来纷纷对着她笑而不语,一副你的把戏被我们看穿了的样子。倒是色色,一脸焦急地跑进大堂。拉着星魂就要去见慕容公子。
雪菜见她演得有模有样的,讽刺道,“你这么急干什么?又不是你家大黄快死了。”
色色被他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人命关天也顾不得问这么多了,头也不回地冲出大堂向星魂的房间跑去。众人对色色的行为也颇有微词,但好歹没有表现出来,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那老大爷就是伊晚央从宫里请来的御医。他坐在慕容公子的床头,一手抚着他的手脉,一手抚着自己的白须,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众人远远地站着,想看看他们要演到什么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老御医才站起身来走到紫檀雕花桌边坐下,色色不禁跟上前去问:“怎么样?有的救吗?”
老御医沉思片刻,道:“还是请你们早日准备好吧。老夫也无能为力。”色色一听,顿时白了脸色,扯着御医带着哭腔道:“您可是京城里最好的大夫啊,怎么会救不活呢,你肯定不肯帮我们治。我们有钱,您想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你给他开方子啊!!”说着,就把放在桌上的宣纸往他手里塞。老御医急忙后退几步避开色色,道:“姑娘言重了,并不是老夫不愿意给这位公子治病。实在是这公子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啊!”
一句话说完,只听“哐”的一声在众人身后响起。众人转身看去,竟是阿苏跌在了门外。只见她满身冷汗,不住的发抖,双唇哆嗦着努力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小寂见状,赶忙上前扶起阿苏,将她扶进房里。
阿苏摇摇晃晃地站着,只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慕容公子,她仿佛着了魔似的,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并不走上前去。色色在一边早已哭出了声,若是慕容公子真的就此西去。那她就罪孽深重了,是她把阿苏给逼到河里,才使得慕容公子被迫跳河救人。念及此,色色愈发气不成声。站在一边的众人眼见着这戏越演越真,纷纷开始怀疑:该不会是真的吧?
还是阿幕最先开口:“色色,慕容公子真的不行了?你不是知道他不会游泳的么?”
“我如果知道他不会游泳怎么还会让他去救人!我根本不知道啊!”最后一句色色几乎是喊了出来。这其中包含着太多的抱歉和内疚。
“这么说来…”本纪顿了顿,“色色你没有在演戏骗我们?”
“骗你们?”色色被他们的问题问傻了,“我为什么要骗你们?你们怎么会这样觉得?”
“……”众人无语。他们纷纷在心中默想:“因为你经常把我们给‘卖’了……”
在搞清楚慕容公子病入膏肓是真的之后,众人一颗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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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老御医来过并下了最后诊断之后,连着整整一周无人再露过笑容。君再来和月水婚介也暂时关闭,所有出入月藏楼的人均小心翼翼不敢大声喧哗,整个府上的气氛十分凝重。
阿苏自那日起便开始衣不解带地守在慕容公子的床榻边,任谁劝说都无法。期间由于自身没有调理好,不知晕过去几次,但醒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回到慕容公子的身边。
一个星期以来,慕容公子并没有转醒,原本早应去世的他一直在用参片掉着气。然而即使是这样,他的呼吸还是一日微于一日。
星魂、雪怀和黄泉三人终日在外求医问药,几乎翻遍了整个拜月国,什么江湖神医,什么深山灵巫,不管有用没用统统带回月藏楼给慕容公子治病。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只不过是些骗子罢了。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慕容公子呼吸渐渐微弱,众人都已绝望。只有阿苏一人还固执地照顾着他。
这日,妃妃敲开慕容公子的门。阿苏已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但一听到敲门声又马上被惊醒。妃妃望着阿苏憔悴的脸心疼地说道:“阿苏,这么些日子以来真是辛苦你了。你看你,都瘦了好大一圈了。”妃妃轻抚着阿苏的脸。阿苏默然,没有说话。
妃妃轻叹口气,道:“阿苏,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来的目的吧。我也不想戳破这张纸,但是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下,你确定要这样下去吗?”
阿苏低下头,有些哽咽起来。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她不愿意面对罢了。众人不提,她自然不会主动提及。但是现在,但是现在妃妃向她提了出来,虽然很隐晦,但她还是清楚的明白他们的意思。这并不能怪他们。为了他和她,他们已经牺牲的太多。
妃妃也不愿意把话说的过于直白而伤阿苏的心,见阿苏沉默便当她明白了他们的心思,于是站起身来拍拍阿苏的肩膀道:“等你做决定了再告诉我们。”说着便离开了。
而阿苏却仿佛是木头人样呆呆地坐在原位,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当夜,众人正坐在大堂上吃饭,阿苏一反常态地来到大堂与众人一同就餐——自从慕容公子病入膏肓后,阿苏的饭菜均由小寂送至房中,而阿苏对慕容公子可谓是寸步不离。现如今阿苏肯出来同大家一起吃饭无疑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对此决定,大家都心知肚明,纷纷觉得对阿苏心中有愧。于是一顿饭吃下来再不似从前的说说笑笑,沉默笼罩了大家。
饭后众人围坐成一圈开始讨论慕容公子的事。
“我们明天就给他停用参片吧。”小灵提议。
“恩。”本纪点头,附和道,“这事要尽早解决,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那…我明天就不给他送参片了?”说话的是小寂,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小寂在给慕容公子送药。
“恩。就这样定了吧。”碧海最后拍板。
一时间众人无语,虽说与慕容公子并不相熟。但他好歹是快要成为他们之中一员的人,现在还没和阿苏成亲就先走一步,任谁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色色,作为事件的始作俑者,她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讨论完后色色回房便早早地躺下休息,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正当烦躁不安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她极不情愿的起床去开门,不料竟是黄泉。色色将他让进屋来,没精打采的坐在一边。
“你这几天不对劲啊。”黄泉给自己和色色倒了杯水。
“哪有啊…”色色矢口否认,她不愿意让黄泉看到自己的软弱。在众人面前,她总是很强大,很有理性,她从未将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展现在眼前。而此时此刻,黄泉一语道破她的心事又怎能不叫她慌乱呢。
“色色,”黄泉站起身来绕到色色身后扶住她的双肩,低声道,“色色,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觉得是你把阿苏逼到河里去,导致慕容公子不顾一切的跳下去救人,最后使得他变成现在这样。你觉得都是你的错,你觉得你对不起阿苏和慕容公子。我说的,对不对?”
色色沉默了,是的,黄泉什么都说对了。她觉得是她害死了慕容公子,哪怕她的目的是善良的。“是。我是觉得对不起他们。”色色开口道,“所以我才那么拼命拼命的让你和星魂、雪怀去找药找大夫。但是我知道,一切都没有用了,他回不到从前了。阿苏会恨我一辈子的。”说到最后色色不禁悲从中来,低声地抽泣起来。
黄泉没有想到色色内心竟然有如此巨大的痛苦,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笨拙地扯起自己的衣袖给她拭泪。在经过那么多天的压抑后,色色终于可以释放出来,顿时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啕嚎大哭起来。黄泉眼看着色色的泪水越来越多,怎么也拭不干净。慌乱之中拥起色色像在哄孩子一般哄怀中的人儿不哭。
窗外,阿幕傻傻的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原本是受小寂之托来送回买参片剩下来的银子的,正巧被他碰上这样的场面一时把他看呆了。
“你待这里干嘛呢?”紫冥正巧路过,远远地望见阿幕傻待在色色房门口,于是走上前问道。
还没等阿幕说清楚,紫冥也透过窗子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尴尬地咳了一声:“人家夫妻的事你偷看什么!快走快走!”说着不由分说就拉起阿幕跑开了。
如此一夜,色色与黄泉相拥而眠。
2012年01月17日 1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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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灯节那晚的事情早已闹得满城风雨,若他们仅仅只是平民老百姓倒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可他们一行人偏偏都是月藏楼的人。总所周知,月藏楼是专门给那些穿越过来的人的住处,再加上君再来和月水婚介的名头,还有那一晚月青坊的河灯和耀人眼的求婚仪式,光是这些就足够成为街坊百姓的饭后谈资,更不要说还差点闹出人命来。
在君再来和月水婚介暂时停业一府的人忙着给慕容公子求医问药的时候,街头巷尾不知何时已传出了这样的留言:只怕那慕容公子挨不过这个初夏了,这慕容府总共就这么一个儿子,家里的老
太太
把他当宝贝似地捧着,如果真的死了,那月青坊这么大一个纱坊可要传给谁才好。如今看来月藏楼的人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传这些个留言的人自然是安着看好戏的念头来的,如今月藏楼里的人是乱成一团,明眼人都知道就等慕容府找上门去,这好戏就开始了。然而让大伙儿感到奇怪的是,明明知道那慕容公子就在月藏楼里,但是慕容府还到处发传单寻儿子,这不是明摆着当做不知道么。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姑娘,老爷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慕容府的管家硬邦邦的对眼前这位月藏楼的“贵客”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色色见那老管家对自己颇为不善的脸色也明白他们一家人定是恨死自己了。当下便勉强赔笑着点点头,没有犹豫便踏进慕容府的大堂,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她没有逃避的理由。
大堂里坐着一位老爷,和刚才的管家差不多年纪,却已是满头白发。
“姑娘,你来啦,我儿是不是不行了?”一句话把色色要说的全部顶了回去。果然,他们是知道慕容公子在月藏楼的。
丝毫不理会色色张口欲言的表情,慕容老爷缓缓说道:“侍儿还小的时候曾有个老道士给他算过命,说二十是他的一个劫,当初我们并没有在意。如今看来,阿苏姑娘就是他的那个劫。”
大堂里只有慕容老爷和色色二人,虽是初夏的天气,但在那苍老的声音下面色色不禁打起了冷战。
“我……”她想说对不起,可刚一开口却觉得自己甚至连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一条人命如何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来的。
“我知道你们尽力了,这不怪你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慕容老爷慢悠悠有如认命般绝望的声音在色色耳边回响。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第一次那么手足无措。
沉默。
还是沉默。
“姑娘,天色不早了,你也……”慕容老爷不愿意再看见这个害死自己儿子的人,没说几句话便想下逐客令。却被色色打断:
“你、你们明明知道人就在月藏楼里,为什么还要到处张贴寻人启事?。”这是她最不明白的地方。
“呵呵,我们同样是世家大族,怎能不给你们留下这面子。”慕容老爷精明了一辈子,即使是面对自己最不想见的人还是能够考虑周全给足对方面子。
是的,如果慕容府像人们所希望的那样带着家丁冲进月藏楼揪出凶手,只怕不仅月藏楼丢尽脸面,甚至连慕容府也给搭进去。谁不知道慕容公子是为了君再来的阿苏姑娘才落得如今下场,那君再来虽说是卖艺不卖身的地方,可到底是一青楼。堂堂慕容家的大公子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弄得苟延残喘,这名声是无论如何都有损慕容府的。
所以索性装作不知道,反正儿子也肯定是没了。若是今后有人提及也可以置身事外——那是犬子胡乱成性,实非我们之所愿呐。虽说慕容公子是慕容府上的,可到底是一个没了的人,有谁会这么触霉头为了一句玩笑话得罪掌握拜月国八成以上纱坊的慕容府?
因此,那慕容老爷才会在色色刚踏进大堂的时候就匆忙问到慕容公子是否已经不行了。色色自然是心生愧疚,一脸表情让慕容老爷一览无余。
而色色却没想这么多,只道慕容老爷是真的为月藏楼着想,当下更是难过,只把头低的再也抬不起来。
忽然,大堂外传来一阵哭喊声:“还我儿子,我的儿啊,我那可怜的儿啊!!!!!!!!!!!!!!”是一位老夫人,只一眼便知是慕容夫人。她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色色原本就苍白的脸在见了慕容夫人之后更是变得煞白。她甚至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回慕容公子的命,可连这点要求老天却也帮不了她。
慕容老爷生怕夫人就此抓着色色不放,连忙命几个跟过来的丫头把老夫人扶下去。眼见着夫人消失在门外,慕容老爷再次下了逐客令。
色色恍恍惚惚总觉得该说点什么,看着那老夫人消失的背影,她狠狠心,丢下“我会负责的”这句话就狼狈的走出了慕容宅,她不会原谅自己的,不管怎么样,这条命,是她害的。
2012年01月18日 1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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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门口,阿苏艰难的陪慕容公子走了进去,然而现在的她却不知道,当她踏入这个门口的时候,她的命运便变得不一样了。
“侍儿,你回来了啊。”刚进屋,就听到慕容老爷憔悴的声音,阿苏的心里顿时一疙瘩,要是慕容老爷得知了自己的儿子命不久矣,会变得如何。
“是啊,爹,我还带了个人回来,她叫阿苏。”慕容公子说着,便把阿苏推到了慕容老爷面前。阿苏不敢抬头看,她怕一抬头会把所有的不安表露出来。
“侍儿,你先回屋准备一些你平时爱穿的衣服,爹想和这位姑娘单独聊一会。”
慕容公子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爹,略感奇怪:自己多日未回,爹居然是这种态度,丝毫不见得有担心之态,反而让自己收拾衣物。这到底是怎么个说法?但慕容公子也并未深想,便进了屋,也许爹是叫他准备准备定居月藏呢。
待慕容公子走后,阿苏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了着眼前的老人,但随即又低下了头,如此和蔼的人,该如何接受这么一个现实呢?如若不是自己,所有的事的不会发生,慕容公子也就不会……想着想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慕容老爷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着眼前的女子平静下来。他原本不想见这女子,月藏楼害他即将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他怎能不怒。更何况谁都知道是这烟花女子害得儿子性命不保,现如今慕容府不但不为儿子报仇雪恨反而将宿仇请进家门,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但慕容老爷一想到昨晚夫人和自己说的话,顿时觉得头疼无比。他自认为不去寻月藏楼的麻烦已是仁至义尽,而夫人却让他……
想到这里,慕容老爷颇有些无奈。虽然他是个精明人,但好歹那是自己的儿子,他也能够体会到夫人的丧子之痛,所以在面对夫人近乎可以使慕容府颜面败光的要求他还是忍忍答应了下来。
“孩子,这不怪你,命由天定,回去和上次来的那个孩子说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最后的几天,你们好好陪陪侍儿吧。”慕容老爷心里忿忿的想着昨晚的话脸上却面带沉痛。
“慕……”
“爹,我好了!”阿苏的话被慕容公子的出现打断,她立刻收住眼泪,微笑的看着他。
“怎么哭了?”慕容公子心疼的用手拂去阿苏脸上的泪。
“没什么,只是太高兴了。”阿苏牵起慕容公子的手。慕容公子只觉得手里软玉温香,说不出的惬意。心中自是欢喜,在不觉中也握紧了阿苏的手。
莫容老爷把眼前的一幕看在心里,只得在心中暗暗叹气。些微酝酿了一会儿便开口说道:“阿苏姑娘,老夫把唯一的儿子交与你了。你定要好好待他。你可否答应?”
阿苏听了慕容老爷的话自是知道其中的深意,当下便坚定了眼神一字一句的说到:“阿苏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可是却并不是不分是非之人。慕容公子待我如何,阿苏心中早已看得明明白白。阿苏定当谨遵慕容老爷教诲,以十倍之能还以慕容公子。”
慕容老爷见阿苏说的情真意切,仿佛心中舒了一口气,颓然坐下。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阿苏和慕容公子互望一眼,似乎明白了慕容老爷的意思。双双跪下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之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慕容府。
回到月藏楼后,色色给阿苏和慕容公子举办了场盛大的婚礼,然而,一切美好都是短暂的,幸福过后即将面临的,是无尽的悲伤。
在婚礼的第二日清晨,慕容公子甚至来不及看见朝阳便安心的离去了,嘴角留着一抹幸福的微笑,也许,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对于其他人,却是一份沉重的打击。
那日回到月藏楼后,阿苏和大家说了慕容老爷的话,于是也就有了这场婚礼。
用微笑伪装的快乐,坚强到不忍落泪。
之后的好几天色色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说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需要时间来消化所有的一切,对这件事影响最深的,是她。
大家虽然担心,但也没有打扰她,因为每天送去的饭她都会吃,从而打消了她会想不开的因素,只是一心盼着她能放下心中的愧疚。
2012年01月18日 1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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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太阳明媚,是那件事后的第一个好天气,沐浴着柔和的阳光,心情没来由的舒畅。
“干吗都那么死气沉沉的?”突然地声巨吼,众人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久违的笑容不由爬上嘴角,“阿苏呢?”
“她呀……”雪怀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却什么也没说。
“她怎么了?”色色一把揪起雪怀的衣领,担忧地说。
“阿苏成慕容家的儿媳,自然是去了慕容家了。”小灵看着被揪住雪怀,一阵心疼,立马帮他解围。
其实慕容老爷是极其不愿意认这个儿媳妇的,他觉得慕容家乃世家大族,怎可娶烟花女子为妻,这不明摆着败坏慕容家的名声么。可是一想起夫人那晚声泪俱下的逼自己同意儿子的婚事,却也的确无奈。于是在第二天阿苏与慕容公子到府上的时候含蓄的把家里的意思传达给了他们。他是多么希望儿子和阿苏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但是终究没有遂了他的愿。当晚便听得下人说阿苏姑娘和慕容少爷成婚了。再想想也无法子,只好在儿子过世之后将阿苏接回家中好好招待,不然再落得一个虐待儿媳的名声更是难听。
既然是这样,色色扬起一个释然的微笑,生死由天,她想开了,“这几天事太多,我们去旅游怎么样?”
旅游?!一番激动的讨论,自从他们来了这儿以后貌似还没出去玩过,这次一定要好好玩一番,把所有不开心的都排解掉。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旅游的地点竟然是拜月国旁边一个偏到不能再偏的叫废柴国的小国度,按色色和阿诺的原话,这里是他们逐步筛选下来最省钱的地方……
好吧,他们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不过能出去旅游,这已是出乎大家意料的了。
于是在本纪和碧海的号召下,大伙儿纷纷冲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几日之后的出门旅行。
只见云姐匆匆奔回房间一把拉开衣橱,衣服东一件西一件的往外扔,眼看着扔的差不多了,就抓起衣服一件件的往自己身上试穿。动静之大使住在隔壁的凋零转进门来,顿时看呆了。
云姐正站在穿衣镜前打扮自己。她身上一件浅粉云萝百褶对襟滚金边撒花裙,头上撒着点点草虫钗,配上金步摇、朵云簪和连喜金钗,这三支钗上都配有浑圆的东珠,虽说比不上皇宫里的贡品,但好歹也是平常大户人家见不到的上上品。
如此一来,云姐原本就清秀的脸更变得光彩照人,两颊点点嫣红映得一双秋水明眸习习生辉,转眸一笑倾倒了被凋零叫来躲在门外偷看的一众血气方刚的男子。
凋零见阿幕也看的两眼发直,顿时火冒三丈,一掌劈在阿幕后背怒道:“看什么看!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阿幕心知是自己不对,再加上凋零刚刚生完孩子也不愿意惹娘子生气,连忙喏喏连声赔笑自觉地回房去收拾衣物。
云姐看见大伙儿都在门口偷看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刚想开口解释就见凋零一个熊扑挂上自己的身子,蹭啊蹭的撒娇道:“云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我看这次旅行你要走桃花运了吧。”云姐听凋零这么说闹了个大红脸,佯嗔道:“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这么没大没小像什么样子!”凋零虽说已为人母但算算也只有二十岁,换成二十一世纪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倒也还说得过去,只不过他们所处的已不再是他们所熟悉的世界,这样的动作做出来也颇不成体统。
“云姐~”凋零还是个孩子似地亲了云姐一下。自从让木雕和零落认了云姐为干娘之后云姐就母爱大发,对两个孩子是说不出的好。凋零自是欢喜,对云姐也日益依赖。围观的人眼看云姐和凋零开始互述衷肠纷纷自觉躲避。
两个姐们儿腻歪了一会儿凋零才回房去帮阿幕收拾东西。
2012年01月18日 1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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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们看完碧海和雪怀的表演有开始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各玩各地起来。碧海和本纪担心大家走丢了这才好不容易把大伙儿**起来。这才走了没一会儿,玩偶突然停住脚步:“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少了一个人?”这不说还好,一说大家便严重的发现云姐貌似不见了!
而云姐这边,她疑惑的看着四周,刚才裙子上沾了脏东西,等擦完抬头就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她那个欲哭无泪啊。偏偏这个皇宫虽小,但七绕八绕的不亚于一个小迷宫,她走得脚都酸了还没有走出一点头绪,她懊恼的想到要是现在有手机那该多好啊。明明是在大明湖畔周围却都是些陌生人着实让她不安心。
“唔……”云姐吃痛的捂着头,不满地看了眼前的人,没事当什么不好,偏偏当挡人的柱子!不过,刚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就移不开了。俊美的五官,挺拔的身姿,在现代社会绝对何以称之为一品的帅哥。眼前的男人也看着自己,只是没有自己这么花痴,而是带着某种不明所以的打趣似地笑容。
“请问,这里是哪儿?”问出来后,云姐才发现这个问题的白痴性,皇宫不比其他地方,既然进得来哪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姐,我可以认为你私闯名宅吗?”男子的声音似乎能勾人魂,云姐竟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已经晚了:她明明是买票进来的,怎么能算是私闯民宅!看着男子妖媚的容颜,云姐不禁想出一个形容词:“人妖?!”然而,还是晚了,想归想,自己竟然还说了出来,要命了,出门果然得看黄历,今天一定不适合出门。男子听着这两个字,皱了皱眉,人妖?!自己不就长得好看了点,至于吗?不过,这个社会会知道人妖这个词?他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儿,其他没发现什么,就是发现眼前的人长得极美:脸部的轮廓发出柔美的光,攒凤簪子上坠着大片的白珊瑚璎珞遮住了半片脸颊,衬得脸清丽的如同玉石般娟秀,吹弹可破的鹅腮燕凝,一双如同泉水般波澜粼粼的剪瞳,顽皮的刘海儿随意地落在她的额上,略施些粉黛,却令她头上别着的华贵珠宝失色!唯有胸前戴着的那块美玉能媲美。秀开垂眉两相望,不失朱唇起笑颜。真的可是映衬那句诗:“一肌一容,尽态极研。”
2012年01月18日 1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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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主持变成了星魂和紫冥,这是雨茉提议的。其实星魂和紫冥之间的猫腻,大家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点破,但总是不点破也不行,于是雨茉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
星魂和紫冥站在临时搭建的并不是很大的舞台上,害羞的红着脸,半晌不说话。该死,忘词了!紫冥尴尬的站在台上,不停向周围求助。
可是……
能指望的人一个个不争气的把注意力放在了丰盛的食物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状况。
“咳咳,欢迎各位娘娘大臣公公们来参加今天的婚礼。”星魂微笑着看了看紫冥,随即引开了今日的序幕。“今日是一个举国同庆的日子,在此我们迎来了一桩喜讯。”紫冥回过神,同样回以一个微笑,还有他在呢,真是的。“是的,今日正是我们皇太子大喜之日,首先有请我们最可爱的宫女们为大家带来的舞蹈——举国同庆!”星魂接口道,毕竟这次是一国之婚,他可不敢像上次给妃妃庆生那样胡来了,于是把那些个台词背的滚瓜烂熟。
只听掌声一片接着一片,气氛被带到了高潮。一群白衣翩翩的女子缓缓步入舞台,虽然长得不是很美,单飘逸的舞步,却带着一股无形的美丽,让人沉醉。
这是阿苏和小灵新排的舞蹈,以水袖为主,四处纷飞的犹如漫天迷雾,看不清真假。她们花了整天整天的时间彻头彻尾的教这些没有舞蹈基础的宫女熟悉舞步,可把她们累得半死。不过看着台上宫女卖力的表演,阿苏和小灵不由欣慰的笑了,几天下来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一个个节目都很精彩,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也许一辈子也就这一次吧。所有人都陶醉在这个歌舞笙箫的夜晚,完全忘了今天还有一对新人,不过即使这样,两位新人也没怎么生气,谁叫他俩也沉醉在这个难忘的夜晚。
“当我睁开双眼每一天
“都会记得大家的笑脸
“明白心中勇敢又多了一点
“曾经哭泣也会看不见
“未来总会有别的喜悦
“就让时间翻开崭新的一页
“你的音符你的脸
“有种无声的语言
“教我不退缩要坚持著信念
“用音符画一个圈经过都会被纪念
“我想爱永远会留在你心间
“……”
音乐响起,轻柔的歌声传递到每个人心里面,如此的美好。最后的压轴戏是大合唱,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唱国歌,虽然国歌的确很适合今天的场景,但是只能说,这群人实在不会看场景选歌。但即使是这样,压轴戏还是很精彩,一曲《爱因为在心中》,热泪盈眶。
是啊,正如歌词中所说的,每个人都拥有一个梦,即使彼此不相同,能够与你分享,无论失败成功都会感动。爱,因为在心中,所以如此美好。
不得不说,晚会很成功,虽然有很多地方不符合这个时代的逻辑,可是,所有的不足全部都被精彩的表演掩盖了,也许这场盛会会记录到这个架空历史的史册吧。
2012年01月18日 1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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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怀贴最是温馨了,看见自己熟悉的一些ID以陌生的面貌窜出来,恍惚间更是有种今夕何夕的感觉。
刚来月吧混的就是诗楼,玩偶、雪怀那时还会偶尔冒出来。
本纪倒是见得不多,看过他的作品,很是惊艳。
一见“黄泉”二字,以为是某认识的那一只,原来不是。倚黄泉的ID倒也有印象。
其他众位虽见着眼生,诗楼里却也见人提及过。(记得大皮璇玑列岛小皮无数的十年某次就问过一人是否“阿诺”)
至于楼主无色的秋,月吧第一水楼开创者,就真真是不知道也不行了
看题记时间,这文起的好早,早于某来月吧半载有余。期间来来往往无数,情状几易,诗楼水楼也历数度沉浮。
某也许久未曾涉足。
忽见此贴,往昔与众同好楼内嬉笑切磋之事渐上心头,一时难以按下,遂妄以后来者姿态赘言,见笑。
2012年01月19日 02点01分
55
么一个。。。亲。。。
2012年01月19日 07点01分
level 10
又过了一会儿,阿诺望见一群人向这边走来,竟是本纪碧海黄泉一行。阿诺连忙迎上前去,说道:“色色她们呢?怎么不见来?”黄泉道:“君再来里还有几笔账没有结清,色色她们还在结账。过会儿应该就会来了。”正说话间,又见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颤巍巍的拿着什么东西走过来。雪菜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看那老儿手里拿的竟是那告示啊?!”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纷纷围上前去。那老者看着这么一大群人围上来以为要打劫,连忙喊起来。紫冥眼看着他越喊越大声,把周围的群众都引得向这边瞧过来,急忙道:“这位大爷,您不要怕,我们只是想借您手中的告示来看看。”
那老者听紫冥如此说来才放下心,说道:“你们急什么!等我贴好了再看也不迟!”一番话说的极为不客气。雪怀在一边听了气不过,嘟嘟囔囔道:“看你那干巴巴的样子也没什么好打劫的。”那老者毕竟年岁大了,也没有听见雪怀的话,兀自拿着告示走到城墙边粘了浆糊往墙上贴。
只见那告示上写着:
兹于近年婚介所越开越多,虽实乃有正常经营者,但亦有不法者,欺人者,盗名者,更有拐卖良家妇女之徒。以至使国内百姓离乱,聚众闹事之事益盛。实不成体统。
拜月国历来为江湖上人人称道之国,现此竟有如此败我名声之商,可谓天地不容,必欲诛之而后快。然,拜月国本以宽容慈悲为怀,若能渡凶回头,亦是良策。
究其源头,乃以婚介所为托才得以行施作乱。吾等思前想后,招众讨论之,均觉应禁婚介方可铲除祸患。是以特此发出通告:自后日起,拜月国内诸大小婚介所一律关闭,如有不法者,手下必不留情!此后婚介所均收归国有,由拜月国管理处统一管理。如有不便之处,望谅解。
太刀川~美美 离月湮霜
众人看完告示纷纷觉得心中不忿。在月水婚介之前拜月国并没有婚介所,自从色色和阿诺合开了婚介赚了不少钱之后有很多人看着眼红便也跟着开婚介。可是那时月水婚介已在拜月国打出了名号,站稳了脚跟,如何是其他婚介所所能比拟的。自然而然的,那些赚不到钱的小婚介就开始打一些歪主意,或者是骗钱,或者是骗人,甚至有拐卖人口的事都时有发生。 整治黑店也就罢了,想来国民们都是乐意的,可是这一棒子全都打死的做法却着实让月藏楼的一众不服气。
月水婚介是拜月国第一所婚介,开张之前也是去衙门里登记过的。甚为拜月国第一大婚介所这么近一
年下
来也算是为拜月国做了不少贡献,现在怎么能说关就关了呢?
众人商议不定,最后还是星魂开口说道:“咱们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看我们还是先回月藏楼再商量此事吧。”黄泉道:“色色她们还没来呢,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她。万一你们碰不上她,她来了又没人。”本纪道:“嗯,那阿黄在这里等着,我们回去再商量,阿诺你这几天就先别开店了。”阿诺点头答应,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雇了两辆马车回城,留下黄泉在城门口等色色等人。
一路上大伙儿尽皆沉默,正各自想着,只见小寂将头探出马车对街上大喊道:“色色、颜颜、茉莉、阿敛、小灵、玩偶!”竟是色色一行。料想她们已将账算完这才匆匆往城门口赶。玩偶听到小寂的呼喊便停下脚步向马车望过来。与小寂同坐的星魂赶紧招呼两辆马车的车夫停车。色色尤为担心月水婚介的情况,还未等小寂开口就问道:“告示贴出来了?怎么样?”小寂道:“跟那些个衙役说的差不多,后天就开始禁了。”便把告示上的内容说与色色等人听。
“我们是合法注册开张,为什么也要禁?”阿颜支着脑袋很是想不通,建楼以来月水婚介一直得到大众的好评,怎么才没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即使现在的黑店很多,那也不能怪他们,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只能说是社会风气不好,要真整顿也应该致力于那些没营业执照的,关他们什么事?
“具体情况还不好说,晚上我们把央姐请来问一下吧,顺便商量下对策。”本纪视时发话,目前状况最首要的还是先了解情况,再更根据具体情况商量对策,而不是每个人以不同的想法妄自猜测,扭曲事实。
两辆马车只在大街上停了一会儿就有一队衙役从后面跑上前来呼喝道:“快让开快让开!别挡着我们大人的路!”阿敛往他们跑来的方向看去,远远地见着一匹高大神威的马上坐着一人,竟是伊晚央。阿敛连忙扯了扯雨茉,雨茉也早已看见,便对那位衙役道:“劳烦大哥,给我们做个通报,我们要见伊大人。”那群衙役里一个看似队长模样的大胡子说道:“伊大人是你们想见就见得着的么?快快让开,没得我们兄弟把你们这些刁民抓起来!”雪菜是个急脾气,一听那大胡子说话如此不客气,怒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乱抓良民!?看兄弟也不像是一个愚笨至极的人啊!”这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在讽刺大胡子。那大胡子衙役怎肯罢休,一挥手,就见衙役们一哄而上。而月藏楼的人早已对官府憋了一肚子气,见他们动手,正乐得大闹一场。
忽然,伊晚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住手!”一声威吓颇有几分霸气。双方人马均不约而同停下来。大胡子退回伊晚央身边想要辩驳几句,却被伊晚央一瞪吓得噤了声,喏喏的走到一边干瞪眼。雪怀见他那脓包样,嘲笑道:“我们看在伊大人的面子上不跟你们计较。看你们那狗样就知道是一群欺下媚上的酒囊饭袋!”这几句话当街说出来着实不给伊晚央和官府的面子,好在伊晚央也不以为意,说道:“我知道你们找我所为何事,你们先回月藏楼去,我今晚就过来。”眼见小灵还想说什么,本纪急忙制止:“恭敬不如从命,今晚我们在月藏楼恭候大驾。”
眼见伊晚央走得远了,碧海才对色色说道:“阿黄还在城门口等你呢,你去把他叫回来。阿颜茉莉你们雇辆马车跟我们回去。”于是各人纷纷依言行事。
然而他们之中谁也不知道,这番光明磊落的对话竟会给他们带来如此巨大的灾难,以至于每每念及此均觉人心险恶,当真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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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一人在城门口等着色色,虽说无聊,但也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寻思着:如果官府只是为了打击黑店才不得已关闭所有婚介所,这个理由实在是说不过去。且不说大部分婚介所是合法经营,就拿类似于君再来的青楼说起。那骗钱拐卖妇女的勾当无论如何都是青楼里干的比较多,而官府不禁青楼却禁婚介所,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这其中的用意定然不是像告示上所说的那样,至少那只是其中一个。
黄泉望着城门外渐渐西落的太阳,阳光已经不像来时那么刺眼,天边一片火红映得云层似要燃烧起来。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午饭就急匆匆的赶过来,现在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而色色却还没有来。
这里正叨念着色色,就听到色色在喊他:“大黄,咱们走吧。”黄泉回头看去,色色正坐在马车里向自己招手。他顿了一顿,忽然觉得今日的娘子似乎比平时多了三分美丽。或许是被那霞光万丈照的满脸通红,更加显得娇嫩欲滴起来。黄泉只愣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跨步向马车走去。
这边黄泉和色色在路上赶车,纳兰和妃妃已将发烧的火柴接回月藏楼,并找了大夫给她整治。自从上次慕容公子的事后,大家对于发烧实在不敢再像以前那番无所谓。所幸的是火柴体质好,大夫只给开了几副退烧药并嘱咐好好休息外就离开了,显然火柴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如此,纳兰妃妃还是不敢大意,对着临时请来的丫鬟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好好照看人家姑娘。直到那丫鬟对天发誓赌咒以表诚心这才离开火柴的房间来到大堂上。其时,大堂里已经坐满了人,月藏楼里只剩黄泉和色色还没有回来,阿苏一直在慕容府没有去请,云姐和小左成亲后就留在了废柴国。星魂见纳兰和妃妃进来便简略的说了下外面的情况。
众人均知此事甚是严重,谁也没有开口。沉默半响,还是本纪最先开口:“我看这事八成没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还另有深意。只是不知道官府到底是为了什么。”碧海点头道:“这么将近一年来我们月水婚介给拜月国缴纳了不少贡献,更是带动国都里经济发展昌盛,使婚介这个行业日益红火起来。现在要紧婚介所,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断了财路了么。她们再傻也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碧姐的话没错,但是你们遗漏了很重要的一句话:此后婚介所均收归国有,由拜月国管理处统一管理。这决定对于官府来说更加能够捞到油水。官府仅仅收税已经不能够满足她们的胃口了,所以借由打击黑店的名义将婚介收归国有,由官府来掌控婚介所。这样看来,官府才能在这场游戏里获得最大的利益。”说话之人正是从外面走进来的黄泉。他一路上已经想通很多关键之处,此时侃侃说来竟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时她正携着色色的手从庭院漫步而来。
凋零见两人落座定道:“黄泉说的不错,可是有一处地方却也不易解释。”众人均问是何处解释不通。凋零道:“婚介所的收益的确是大,官府将婚介收归国有确是能够获得更多利益。可是你们要知道,婚介所到底只能算是一个中介,赚的是中介费。这中介费、再大再多也比不过青楼这种做送往迎来的生意。官府要打击黑店并从中获得最大利益,禁青楼才是良策啊!”这一番话说得不无道理,青楼赚钱最多是众所周知的,眼前有一块更大的肥肉没道理去挑小的。
众人刚刚被黄泉说通了此节却又陷入凋零的问题里。小妖喃喃:“会不会官府想先拿婚介练练手,如果成效不错再去收拾青楼?”纳兰道:“不可能,我在这里待了一年多,冷眼旁观拜月国的政治。虽然是怀柔政策,但是朝中人心狠手辣,善于心计之辈也大有人在。他们对于温顺的民众自是抚恤,对于反抗她们的‘暴民’可就来硬的了。她们如果想要将青楼收为己有完全可以下狠手,没必要先拿婚介练手。”纳兰是月藏楼里众元老之一,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应该不会是假。小妖沉吟道:“那么官府是专门针对婚介的喽?!”众人不知该怎么解释,原本“嗡嗡”讨论的声音也在纳兰说完之后消失了。
眼见着外面天色越来越暗,看样子已经入夜了。小寂站起身来道:“都累了吧,我去厨房弄点吃的,先吃了晚饭再商量吧。”大伙儿从中午忙到现在都没顾得上吃饭,现在被小寂一提起只觉得饥肠辘辘恨不得能吃上一头牛。
待摆好饭菜围坐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时间,本纪算算估计伊晚央也快来了,于是吩咐大家赶紧吃完。就在众人埋头吃饭的时候,妃妃一声惊呼把大伙儿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我知道了!我知道官府为什么只禁婚介却不禁青楼了!”雪怀嘴里还塞着半块饭,来不及咽下去就催促道:“快说快说!”
妃妃道:“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最重要的是经济实力,可是光有经济实力还不够。你们看美国和日本,经济实力都很强大,但是在国际上美国被说成霸权主义,日本对于二战的态度更是让它臭名昭著。在二十一世纪是这样,在这架空历史中也是大同小异。拜月国的官府在获得经济利益的同时也要顾及到她们的名誉。婚介所和青楼两者中,青楼赚大钱。但是若是让邦国知晓拜月国的国有产业之一竟是青楼,这就不光是闹不闹笑话的问题了,只要她们踏出这一步,拜月国必然身败名裂。相对来说,婚介所虽然赚得没有青楼多,但是在邦国之中却更加名正言顺。这么看来,禁婚介倒是比禁青楼更好。”一番分析下来头头是道,众人无不佩服,竟忘记了吃饭。
“说的没错,所谓跌倒和珅吃饱嘉庆。一个道理,单是收了婚介所,就足够官府有源源不断的财路了,完全没必要盯着青楼这块鸡肋不放了。”本纪简单的总结了这件事的大致情况。众人听着不禁心里窝火,他们辛辛苦苦奋斗了那么久的成果,那么一句话就要没了,这让他们怎么平静的下去。
然而凋零又道:“那纺纱厂呢?人家月青坊赚的钱可不比咱们月水婚介的少呀。而且人家比婚介所更加名正言顺,却又为何不禁纺纱厂?”
“哎呀!那还不简单。”妃妃又道:“纺纱厂和婚介所比起来哪个根基更大?婚介所是最近一年才出现的新新行业,可人家纺纱厂是做了几十年、上百年的老产业了。树大根多,就拿月青坊来说,我就不信慕容府不靠官府能混到今日这番田地。这其中不知道上上下下打点了多少关节,朝中定然有人是帮他们的。如果要禁纺纱厂,这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一个搞不好,朝中政治可就全乱套了。试问哪位统治者会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还未待众人点头称是,纳兰又补充道:“而且纺纱厂和婚介、青楼不一样,毕竟黑店不会那么多,若是被禁了,恐怕也会人心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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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本纪立刻打断伊晚央的话:“官应该维护百姓的利益吧?!”伊晚央道:“这里不是你们的二十一世纪,请不要用你们的思维来解释我国的情况。”本纪讪讪的干笑两声,坐在他身边的阿颜悄声道:“你可别忘了,这里虽然是架空的历史,但也还是古代,哪有什么社会主义制度。我看充其量也就是个封建制度,自然要维护统治者利益。”阿颜的话一句不落的落入伊晚央耳中,可她哪知道什么“社会主义制度”、“封建制度”的,就连之前说的“楼市”也是因为经常听色色抱怨才耳濡目染学来的。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伊晚央只道阿颜是在给本纪打比方作解释便也不甚在意,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跟你们绕弯子了。这次禁婚介一来是打击黑店,二来也是给咱们国库做点贡献。我之所以答应来这里——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是来劝说你们早些关门,不要与官府为难的。”如此一席话说完众人无不变了脸色。果然如黄泉所说——官府才是最大的获益者。
色色道:“咱们那店可不算是黑店呐,你们这样不分好坏一棒子打死会人心不服的。”伊晚央道:“这个我们自然是有办法的,只要月水婚介首先关门,不愁其他婚介不从。毕竟月水婚介在婚介行里还是有那么点威望。”这下众人彻底傻了眼,原本以为请了救世主回来,却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他们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伊晚央见他们脸色不善,继续劝道:“其实我倒觉得你们并不一定只能做婚介这一行。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关了婚介还可以做其他的嘛,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以我看来,有你们这样一群人再难的事也能做得好的吧?!”这几句话虽然听着舒服,但终究还是帮不了他们。一时之间也还没有人搭话。
仿佛过了很久,碧海才说道:“央姐,你先让我们商量一下吧。等我们商量好了再告诉你我们的决定。”伊晚央巴不得让他们好好商量下,免得自己费这么一番口舌大伙儿却只是沉默。于是道:“好的,我出去走走,你们慢慢商量。我看你们这里新弄的后花园比原来那个强多了嘛,有钱就是好呀。”说着就独自一人步入夜色中。
新建的这个园子的确比以前的大,但是因为原来那个花园中有一个曾经给他们带来很多新人的亭子,所以月藏楼里的元老大都还是喜欢待在原来的花园里。而这个新建的则是阿幕、凋零、云姐、小妖等人的专用。
那园子的布局是色色等人还未识得慕容侍慕容公子的时候请他设计的。慕容公子不愧是拜月国里响当当的首席设计师之一,不仅专攻设计,还擅长于堪舆和绘画。他曾经说,这月藏楼里多女子,偏向阴柔。在五行里水属阴,木属柔,为了符合万事万物相生相克的原理,这园子里要多土石假山和金鱼。既然设计师都这样说,那总是没错的,大伙儿也不懂什么五行学说,乐得让他一个人弄去。
伊晚央走出书房,一路上绕过几座假山,再走几步便是一个池子。池子上贴着水面搭了石板桥,只能并排行走两个人的样子。那石板的用料并不显得怎么贵气,倒是那仅高及小腿肚的石栏竟是用汉白玉雕砌而成的。石栏上的兽头与一般样式不同,是双狮滚绣球,比其他的样式多了一只狮子。那“绣球”也是用汉白玉磨光的,嵌在两只相对面的狮子口中。从狮子嘴巴的缝隙里可以拨动“绣球”——从这只狮子口中拨到那只狮子口中——但是“绣球”无论如何是拿不出来的。很明显,这是由整块汉白玉砌成的。伊晚央不禁暗自惊叹这精湛的手艺,她怎么也想不到,拥有这如此绝妙手艺之人竟会是星魂。
池子里种着连片的白莲,莲叶密密麻麻地铺在水面上,几乎将整个池子遮盖住。曾经听说这池子里养着几十尾金鱼,十几只乌龟和螃蟹,而现在池子被莲叶遮住想来也是看不到的了。
伊晚央走下石板桥,沿着鹅软石铺成的小径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便见到一个山洞。左右望望并没有其他去路,只好走进山洞里。那山洞明显是人造的,洞口上有块石壁打磨的甚是光亮,只见上面刻着四字——蓼汀花淑。伊晚央暗笑:这名字起得倒是雅致。可她不知道,这四字是《红楼梦》大观园里的山洞题词,那大观园是元妃娘娘省亲时候住的,题词怎么能有半点含糊。山洞周围细细密密的种着好些紫藤萝,山洞顶部几乎已被占满,有几条竟垂了下来挡在洞口,好似天然的门帘一般。此时已是盛夏,早过了紫藤萝的花期,地上铺满了一朵朵紫色的小花,叫人不忍心踩上去。因着天黑,伊晚央也无暇欣赏,匆匆忙忙地钻过山洞从另一边出来了。
出了山洞往右首转个弯就是一条红瓦绿柱的抄手游廊,那抄手游廊一边是粉刷的白亮亮的墙壁,另一边就是这个园子。靠着园子的那一边有一条沟渠附在抄手游廊的外侧,渠里流着轻轻浅浅的水,那渠里的水想是从刚才路过的池子里引过来的。伊晚央向沟渠远远地望过去,只望到那水顺着沟渠流到一扇月洞门外就消失了,想是地下还有暗渠的吧。伊晚央信步走上抄手游廊,靠墙的那侧每隔三、四尺就开着一个扇形镂花窗,那窗子上镂着花鸟草虫,看上去简直栩栩如生。近百米的游廊里大约有五十扇窗子,竟然每幅图案都各不尽相同。从窗子望过去是一片翠绿的竹子。再向抄手游廊的横梁上看去,伊晚央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只见那与扇形镂花窗相对应的横梁上刻着形态各异的美女,一个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不动人。五十幅美女图无一重复,或是温柔端庄,或是娴淑高贵,或是灵动飘渺,或是机灵可爱。这让伊晚央很想知道雪怀在看这些美女图的时候是怎生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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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因为月藏楼里开了两家店铺,大部分人都在店里工作。店铺开门关门都有固定的时间,所以月藏楼里的人的作息时间倒也还算正常。只不过这小丫鬟不知道这点,把所有大户人家都认为是睡懒觉的主儿,这也不能完全怪她。
色色见她误会,也不跟她解释,自顾自地喝茶。本纪又道:“那你听见有贼的时候干嘛要跑?这不是更让人觉得可疑吗?”那丫鬟道:“我当然要跑了,一来如果你们把我当成贼抓起来怎么办?二来如果贼把我抓起来当人质怎么办?两边都不讨好,我不跑还傻愣在那里等人来抓啊?”色色忽然又道:“不对,你既然是来找我们的,为什么我们抓到你的时候你手上没有提灯?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今晚又是上弦月,你小小年纪在穿过园子里那座山洞时就不害怕有鬼吗?你半夜出门不提灯明显是不想让人发现你!”本纪听了色色的话转向那丫鬟说道:“这又是怎么解释?”那丫鬟冷笑道:“亏我还道你们是拜月国一方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呢。屋里只点了一支蜡烛,连个烛台都没有让人家怎么拿?现在倒好,不拿吧要被你们说成绕小九九,拿吧手又要被烫伤。哎,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平常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净找些下人来开涮玩呐?”这话的语气明显带着冷嘲热讽。色色、本纪、阿幕都面面相觑——火柴房里怎么会没有烛台?只有阿诺似乎明白其中的道理——只因旅游回来后月水婚介积了一大堆活儿,店里急着用人再加上月藏楼里还没收拾出一间房子,就让火柴一直住在婚介所里。直到今天发现火柴发烧才匆匆忙忙把她送回月藏楼。想来必定是没收拾好东西还不齐全,这样算来亦不能怪这个丫鬟。
四人被那丫鬟说的哑口无言,最后阿诺道:“我们还是等他们回来了再做决定吧。”其余三人均赞同,只有那丫鬟哼了一声显是极不满意。
不一会儿众人就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本纪扫视了一下,问道:“阿零和阿紫呢?”阿颜道:“木雕和零落哭着闹着找妈妈,阿零这下在哄着呢。紫姐去照顾火柴了。”本纪道:“可有东西丢失?”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
本纪呆住了——难道真的是误会人家了?他有些尴尬,正思量着该怎么开口,忽听阿颜又悄声道:“我们府里房舍众多,并不仅仅只有卧房啊。不过此事还是不要再深究下去的好,我们当前连自身都难保,还跟个丫鬟较个什么劲。就算她真的顺手牵羊带走几件,这损失总比月水婚介被关要少吧。我们没时间再耗了。”本纪心中一紧,只觉得阿颜说的对极了,当下只想快点把事解决了,便道:“这位姑娘,看来是我们误会你了,实在是抱歉。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说着就起身鞠躬道歉。
哪料到那丫鬟斜了一眼本纪,阴惨惨地说道:“哦!我说这月藏楼是什么地方呢,想抓人就抓人,想审人就审人。现在发现是场误会道个歉就算完了?”碧海也不欲再在此事上纠结,听她这么一说,大有不肯就此罢休的意思,只要耐着性子问道:“姑娘请说吧,你想要怎么样?”那丫鬟道:“我想咱们还是去官府里说说清楚,免得大家不明不白的。这位姑娘不是说月藏楼里房舍众多,还没有查完么?那不如去请官老爷派衙役们过来统统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查一遍,也好替我洗清冤屈。”原来阿颜对本纪说的话还是被她听到了,现在竟然抓着阿颜的话茬儿不妨,大做文章。
本纪不禁隐隐有些微怒,但始终没有表现出来,说道:“阿颜、小灵、雪怀、小妖、小寂你们先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特别是雪怀和小妖,明日午时一定要赶回来,切记切记!”被点到名的五人均要离席散去。只听那丫鬟道:“慢着!你们要走也要等官老爷查完再走!不然若是被你们带走点什么东西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这话说得盛气凌人,毫不留情。雪怀怒道:“我们都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想得理不饶人吗?我念你是位姑娘才对你一忍再忍,你可不要欺人太盛,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丫鬟道:“好啊!你想对我怎么样?杀了我吗?你来呀!明日我家人找不到我必会找上月藏楼来,到时候你们就把我的尸体还给我老母亲吧!”雪怀气极了,提起手掌作势往她脸上扇去,被小灵眼疾手快拦了下来。那丫鬟自是看出雪怀的用意,立时嚷嚷起来:“打人啦!月藏楼的人打下人啦!救命啊,打人啦!”
阿幕早已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遇上这样一个无赖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若是再平时也随得她闹去,可现在这关键时刻实在是容不得再继续闹下去了。于是阿幕猛一拍桌子,怒道:“你要告到官府去是不是?好!我现在就陪你去!走!”说着就上前拉那丫鬟,要将她带去衙门。谁知那丫鬟又突然喊起来:“我不去!我不去了!那衙门里的官老爷伊晚央是你们的帮凶,如果到她那里去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不去!”阿幕也不理她,继续扯着她往外拖,那丫鬟着了慌,又=口不择言的喊起来:“非礼啊!非礼啊!你们还是不是人?!打我不够还要非礼我,你们、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畜生!你们不得好死!”阿幕一听她喊非礼连忙放开她,喝道:“你给我闭嘴!”
那丫鬟不依不饶的还要喊,被碧海的话给堵了回去:“统统给我安静点!”一时间书房里静了下来。碧海道:“你说你没偷东西是清白的,我们给你道了歉。你说道歉不行要去官府,我们也陪你去。现在你改变主意不肯去了,却又在这里撒野弄得府上鸡犬不宁。你倒是给出个说法来,不然我们也没时间陪你耗在这儿!”那丫鬟眼见闹得也差不多该收场了,便道:“当初说好工钱是二两银子,这一分都不能少。另外你们还要给我再加点……”原来那丫鬟之前闹了大半天,为的就是方便开口要钱。众人脸上无不露出鄙夷之色。色色摘下自己的两只耳坠丢给那丫鬟,道:“这耳坠你拿去当铺里至少能换二十两,便是当你的工钱和赔偿了。以后若是让我们听到你说月藏楼的坏话,不要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那丫鬟拿了耳坠点头哈腰欢天喜地的走了。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尊“活佛”给送走了。眼见快要三更天了,阿颜和小灵便改成明日上午去拜访慕容府,而因为废柴国路途遥远,雪怀和小妖不得不立时启程。自从上次季言书向小寂求婚后两人始终不曾见面,于是小寂左思右想,半是因为事情紧急半是因为思念过甚,决定当晚便去太守府见季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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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与月藏楼只有一顿饭的脚程,不一会儿功夫小寂便到了太守府。那太守府红墙高瓦,门前悬着两只通宵照明的大红灯笼。两只石狮庄严威武地立在门口。几名侍卫分成两排站在门口守卫,他们见着小寂立刻上前拦住,其中一位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小寂因为是头一次来太守府,除了季言书没有人认识她,当下便盈盈一拜,道:“小女子寂水相逢欲拜见季言书季公子,劳烦这位大哥通报一声。”好在那侍卫也没有为难她,进去通报之后出来对小寂道:“你跟我来吧。”
那侍卫带着小寂道季言书房外,躬身禀报:“少爷,寂姑娘带到。”只听房内季言书说道:“嗯,你下去吧。”那侍卫应声而退。这时,那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来,从里面闪出一位玉带金冠的俊俏男子,正是小寂那朝思暮想的季言书。只见季言书满脸笑容的拉着小寂回房,又是给她沏茶又是给她端点心,忙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小寂好不容易见季言书一次不愿意就这么一板一眼的跟他谈正事,于是两人亲亲昵昵的说了好一番话后小寂才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来见见你父亲的,明天你能让我见他一次吗?”季言书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见我父亲,有事吗?”小寂便把禁婚介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他,请求他让父亲在国主们面前劝说劝说。季言书眉头深皱,道:“这事……不好办啊。”小寂没想到他只是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的回答,当下着了慌,连忙道:“拜托了,这件事一定要帮我们啊。要不我自己去和太守大人说,你给我引见一下就好了。”
就在小寂慌慌张张地央求季言书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有什么人要见我?既然都已经到了我府上,我岂有不见之理?”听到这声音季言书吓白了脸,手忙脚乱的打开房门,道:“父亲,您、您在这儿多久了?”门外站着一位长面阔须,人近中年的男子,正是季言书的父亲季太守。季太守也不回答季言书的话,哼了一声走进房间。
小寂早就猜出那人是当朝太守大人,一想到月藏楼有求于他,而自己过段时日就要喊他为爹了,心中当真是又紧张又甜蜜,见他走进房来赶忙站起身子让了坐。季太守瞧了瞧小寂问道:“姑娘怎么称呼?”季言书抢道:“她叫寂水相逢,父亲喊她小寂就……”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太守喝了回去:“我有问你吗?人家姑娘自己不会说?!”季言书讨了个亏,只好闭上嘴巴垂手立在身侧。季太守喝完儿子又转向小寂道:“寂姑娘,看你的打扮也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不知这深更半夜的上我府邸来所为何事。盍着有什么要紧的也该先来拜访我这老头子,怎么一来倒是先见了我这犬子呢?”如此一番话说的不威不怒,但处处在挑小寂的不是。小寂一愣,没想到一来就是一个下马威。
原来季言书自从与小寂一见钟情之后便情不自禁地自作主张向小寂求了婚。最初时还是兴兴头头的打算挑个日子告诉父母要去迎娶小寂,再不济也要让他们见个面。可没过多久,还没等季言书去找父亲,他父亲反而找上门来,说是兵部尚书派人来说媒,要把自家的千金许配给季言书。季言书自然是一百二十万分的不乐意。季太守也没有强求他,只是让儿子自己好好想想。季言书当然知道如果太守府和兵部尚书结为亲家,那么两家在朝中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势力绝对可以扩大不止一倍。季言书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而他与那位兵部尚书的千金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如果没有小寂,或许自己日后结婚的对象就是这位千金小姐了。季言书是个出了名的孝子,在亲情与爱情两边不断徘徊,好在季太守也没有逼他,于是季言书将他与小寂的事一拖再拖始终没有告诉父亲。
而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季太守这么巧竟撞上了小寂,或许是门口那个侍卫告的密也未为可知。季言书听父亲口气不善,怕小寂吃亏,连忙又答道:“父亲,她……”然而话却又被季太守打断:“言书,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喜欢插话?”季言书道:“孩儿不敢。”小寂见季言书两次因为自己遭到父亲责备,心中愧疚,便道:“季大人,民女来找季公子是想请他替我引见引见您老人家,民女有求于您。”季太守道:“听你如此说来寂姑娘认识我家小儿?”小寂一惊,没想到季太守竟会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那之前季言书又怎么向自己求婚?小寂偷偷拿眼向季言书觑去,季言书不好再说话,只低眉顺眼的站着。季太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小寂答话,便又道:“寂姑娘,夜已经深了。我看不如我们还是明天早上再商议。如果寂姑娘不嫌弃就在府上住一宿吧。”说着就招呼了几个丫头收拾房间去了。小寂也不推脱,答谢着退出房间。
小寂刚一走远,季太守就道:“那寂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季言书道:“父亲,小寂是孩儿的意中人。”季太守道:“她是哪家的小姐?怎会与你相识?”季言书道:“小寂是月藏楼的人。孩儿与她是在大街上相识的。孩儿与小寂两情相悦,望父亲成全。”季太守道:“月藏楼的人?你可知道那月藏楼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吗?!那可都是一些从异世界穿越过来的人,与我们并非同类。你再看看那君再来和月水婚介,弄得不伦不类,人家是唯恐避之不及,你反而倒贴上去。不要和我谈什么两情相悦,成全不成全的话,你既然是太守的儿子,这辈子就只能和兵部尚书的女儿结婚!”季言书急道:“父亲,孩儿与小寂已有婚约。父亲自小教导孩儿要做一个有忠孝气节义的男子汉,如今孩儿若是背叛小寂就是不忠不义,还望父亲成全!”季太守道:“呵,你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飞了?你自作主张与别人订立婚约是为对祖上不忠,你不听父亲劝告一意孤行是为对长辈不孝,你抛弃兵部尚书的女儿是为对人家不义。家国大事,儿女情长,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吧!”季太守素来知道儿子最是孝顺,如今给他扣了这样一顶“不忠不孝不义”的大帽子也只盼他能够回心转意。
季言书沉默了半响,道:“孩儿让父亲操心了。父亲早些回去歇息吧,孩儿不送。”这显是在下“逐客令”了,季太守捋了捋衣裳昂首阔步的离开了——他知道还要给儿子一点考虑的时间,不过这场赌局,他终究会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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