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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一段故事,是很奇怪的树和一个老人,老人的脸是布满了皱纹的,而那棵树正是像极了那位老人,裂纹镶满了整个树身。老人很喜欢这棵树,他告诉过经过的每一个人,这棵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老人今年92岁,和树一样长寿,可命运是与长寿抗衡的。老人无儿无女,老伴死得早,从小我只见过他一个人在树下坐着,没人理他,他也不管别人,只是一遍一遍的嘟囔,“我和你在一起呢!我还看得见你,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吗?……”大家告诉我他疯了,不要管他,“我曾经跟他说过话,他没疯的。”我从小喜欢跟人作对,因此小时候很不讨人喜欢。但我的确跟他说过话,而且很长时间,我觉地这是很平常的,老人的确很孤独,这也是原因之一,老人对我笑了一次,我只见过他这一次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对我笑了一下,虽是微笑,但皱纹却是挤得更深了,很难看的一个笑脸,我们在树下呆了整个下午。在我看来老人是很正常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从不在乎别人的感觉。但令我惊诧的是他没有跟我提起这棵树的任何一件事,即便我问了,他也是很不自然的表情对着我,我很难猜透他在想什么,总之一个下午过得飞快,我再不敢跟他说话,直到他去世那一天。老人是在树下死去的,不久有人把他的尸体抬走了,树是在哪一天后死去的!我忽然发现只有我才了解它,只有我刚刚了解了它,因为我分明在树上看见一个陌生老人的脸,一个很自由的笑脸,皱纹及在一起,其实是很好看的……
2005年04月14日 15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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