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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活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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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2月,过完年,608采煤队的袁金岭,张罗给我介绍个姑娘,农村的,我同意看一看,到了2月中旬上白班一天下班后,袁师傅同我师傅老孙和我一起来到姚文厚,姚师傅家。一进屋,只见得南炕炕梢里坐着约50来岁的老头,上身穿对襟棉袄,扎腰带子,下身穿老式勉档棉裤。炕沿上放着一顶具有二十世纪二十 年代时髦的八块瓦的毡帽头,毡帽边沿上一层黑呼呼油腻,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色的了。我想这一定是姑娘的爹了。袁师傅急急忙忙给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那姑娘在屋地上箱子旁边站着,我梢了一眼,中等个头,大眼睛有红似白一张脸,长的一般中等人吧,上身穿古铜色趟绒衣裳,下边黑裤子。孙师傅和袁师傅刚坐下,姚师傅忙于倒水,招呼大家。只见那姑娘爹大声问我;“你什么成份”(好像审判犯人一般)。我站着一愣,连忙诚恐诚惶的,面带赔笑的说;“啊,啊,贫农”。姑娘爹露出一张阶级斗争脸,非常严肃的说:‘亲不亲,线上分’,你是贫农就行了。我们家不和地富反坏右做亲戚,你要是四类子女,那就是改造不好的子女了。那就是阶级敌人的后代了。啊,这个,哈,那就谈不到什么对象了。我是前山大队**委员会的贫下中农协会主任,贫下中农一条心吗,天南海北一家人吗!”。袁,孙,姚三个人听到直发楞,我听得后脊梁直冒凉汗。只好木讷的嗯嗯的答应着。姑娘爹继续喋喋不休发表他的宏论;“这个,啊,是吧”。好似一个**老干部做政治报告。姑娘爹也不管大家爱听不爱听,信口开河,滔滔不绝大讲起来,“在、这阶级斗争,得年年讲,天天讲,····,搞好‘斗批改。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抓**,促生产,···农业学大寨。···要斗私批修,狠批’私‘字一闪念,共产党领导我们贫下中农,翻身做主,
”直说得众人面面相觑,掩口而笑。那姑娘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脸一阵红,一阵白,已经不耐烦了,怨恨她爹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袁师傅一看,连忙打了个圆;“这样,这样,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以后再给你们信儿”。说完向我和孙师傅一努嘴,我们急急忙忙离开姚师傅家,像躲避瘟疫一样走出院子,姚师傅一边掩口而笑,一边送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袁,孙我们三人无不笑痛了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