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祝您长命百岁 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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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沉浸在梦中相拥而眠的浩夫妻俩惊醒,妻推了推浩,梦呓般的嘟哝道:“快听听是谁呀,深更半夜的。”浩懒懒地探出手去,摸索着拿起床边的话筒:“喂,谁呀?......” 突然,浩挂上电话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啪”的一声把灯打开。“干嘛吗你,鬼惊鬼惊的还让人睡觉不?”“你也赶紧起来,刚刚是妈打来的电话,说是爸病得不轻,怪吓人的。”浩一边快速穿着衣裤一边催促妻子。妻:“干吗?”浩:“回家呀!”“还有三个多小时天就亮了,天亮后回去不行吗?”妻望了望墙上的时钟,边起身边问浩。“不行啊,听妈妈的口气我放心不下。”夫妻二人穿好衣服推出摩托车跨了上去,丢下一串马达的轰鸣声,撕碎了那宁静的夜幕,一头扎进黑暗中去了。 浩的家离他工作的地方坐汽车大约需要两个时辰的路程。平时都是一个星期回家看看父母,这次由于厂里搞技改,活太多,太忙了,浩和妻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家。浩归心似箭,摩托车载着夫妻二人一路狂飙,天刚麻麻亮他们到家了。 到家后,母亲领着他俩进了父亲的房间,病中的老父亲脸色苍白,紧睫的眉头,深陷下去的双眼闭着,微张着嘴,双手按住腹部,一副强忍着痛苦的表情。往日近百公斤的体重恐怕只有五六十公斤了,妈妈佝下身去,付在父亲的耳旁底声深情地喊道:“老头子啊,浩儿他们夫妻俩回来了,回来看你来了。”父亲好象是听见了,只见他老人家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点了点头又合上了,嘴巴嚅了几下,发出的声音谁也没听清楚。看见父亲这副模样,浩和妻早已被泪水模糊了眼睛。妻抽泣着蹲在了父亲的床边,用手指抚摩梳理着他那苍白凌乱的发丝......。 浩悄悄地搀扶母亲离开父亲的床前,简单询问了一下父亲的情况后,用略显责备的语气责怪母亲没有早点带父亲去看病,没有早点通知自己父亲的病情。 母亲噙着眼泪满含委屈地告诉浩:“你爸的死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让他去看病,他说他的病他自己知道,让我去药店给他买点药吃吃就好了。”“你看看”母亲指着桌子上放着的用了和还没用的一堆药继续诉说:“他说家里不宽裕,看病要花很多的钱,让孩子们拿点按说也过得去,可是孩子们的生活也紧巴(特别是嫁在外地的姐姐,妹妹和在外面打工的弟弟)他还说让你们夫妻俩多攒点给孙儿读书,我们家几辈子也没见过个大学生,好不容易盼了个会念书的孙儿,赞着吧,别让我这把老骨头给糟蹋掉了,我活了这一大把岁数,没有什么还遗憾的,够了......” 嗨,浩抚着母亲瘦骨嶙峋的手感叹地对母亲说:“我可怜,可亲又可敬的爸爸,妈妈哟!你们怎么这么固执,这么糊涂,我该说您们什么好呢?我们拿什么才能报答您们似大海一般深厚的恩情啊!......” 浩和妻嘱咐身子骨同样瘦弱的母亲呆在家里,他们赶在早上上班的时间把父亲用三轮车送到了医院,车还刚停稳,浩就急着让妻子去挂号,自己背上父亲奔医生的办公室冲去,他焦急又无助地大喊大叫:“医生,医生快来帮我看看我爸爸他怎么啦?”很快,一位个头不高,戴眼镜但很清秀,很年轻的医生过来幅住了他背上的老人,“别急别急,慢点。”医生边说边拖过一把椅子让老人靠着,浩用怀疑的眼神瞅了瞅他,环顾四周却也无奈,其他的医生都忙着呢。 医生耐心而又细心地询问和检查过后,“你父亲的胃有很大的毛病,并且拌有严重的贫血,这样吧,到治疗室去抽点血做个化念,等一会补点血,打几瓶点滴。”医生说着话,拿出一本单子,刷刷刷写好递给浩:“打好点滴后去做个胃镜检查”“他的身体能行吗?”这时挂完号在一旁扶着父亲的妻向医生问道。“能行”医生简单自信地回答。 下午,打好点滴,输过了600CC血的父亲脸色稍微有点改观,嘴唇也显现出了些许红润,象是比先前有了点精神和气力,躺在床上能和小俩口说会话了,稍稍休息了一下,他们把父亲送进了电子胃镜室...... 
2006年08月07日 09点08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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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书在炎热的酷暑拌着内心焦虑的等待中终于出来了,浩让妻扶着父亲在休息室等候,自己象尾巴一样跟着医生进了办公室,此时他对这年轻的医生已经有了几分信任,医生拿着诊断书认真地看了看,表情异常严肃:“你要有思想准备啊,老人家患得的可能是胃癌,等过几天切片化念结果出来了就更清楚了,需要住院观察,也可能需要手术治疗。”医生的话犹如青天霹雳,浩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是赤裸在了极地古老寒冷的冰川上,寒意浸心。他多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啊!再问,得到的依然是医生勿庸置疑的回答。 浩拖着象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脚步,蹒跚着捱到了休息室。他看见父亲合着眼,疲惫而又痛苦地靠在妻子的怀里,妻子一边轻揉着父亲的腹部一边用探询的目光追逐着自己,浩侧过脸去,不敢和妻子的目光接触,他极快而又隐蔽地用双手手背使劲揩了揩里边的眼角,然后佯装轻松的样子快步上前,用夹着颤抖的语音的父亲说:“啊,爸没什么,您只是严重贫血加上感冒受寒的时间太长了,医生说打几天点滴,开些药回家吃就会好的。”浩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聪明的妻子那双敏锐的眼睛。“他爸......”妻子欲言又止,默默地她和浩一起扶起了父亲...... 浩焦急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这不,仅一天一夜的工夫他就脸色萎黄,嘴唇都被心火燎起了泡,往日里开朗搞笑的精神头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象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妻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夫妻连心感情深厚,可又有啥办法呢?她知道,浩是在为父亲的生命安危而牵肠挂肚,为那一大笔住院费,治疗费和手术费犯愁啊! 夫妻俩都是下岗工人,虽说下岗再就业了,也就是有个温饱,还有个寄读在外婆家刚上初中二年级儿子也正是费钱用的时候,哪有多少积蓄给父亲看病呀!再说家中的那点钱也是杯水车薪,谁不知道医院那地方对老百姓来讲简直就是炼狱,让人谈医色变,就是富人上了那也管叫他脱层皮! 愁归愁,但在父母面前他们可不敢流露半分,看着白发苍苍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的的父亲,看着瘦骨嶙峋,弱不经风的老母亲,他们背过身去才敢大把大把地抹泪。父亲这辈子不容易,老天它怎么就不长眼呀,为什么,为什么要让灾难一次又一次地降临到一个善良得与世无争的老人身上,为什么要让不幸一回又一回地笼罩这个艰难重重的家庭呀! 浩还记得,一九八六年的冬天,由于甲状腺亢进,内分泌失调引起的疾病,差点让父亲离我们而去。 一九九六年初秋,胆结石做手术,因为院方医生的疏忽,父亲又几乎命丧黄泉路。 二00三年还是冬天,父亲几次莫名地昏倒,经检查是II型糖尿病引发底血糖并伴有并发症,结果父亲再次转危为安。 可以说,父亲的生命是顽强的,父亲与疾病抗争的意志是值得敬佩的,而今天病魔又一次袭来了,而且来势更加凶险,这回又会怎样?又该怎么办? 夫妻二人寝食难安,怎么说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那时夫妻俩都有一份固定的还算不错的收入,再说有单位,有工会的帮助,现在没有了,没有了依靠,只能由自己独立的去面对了! 在浩的心中,父亲曾经是那样的高大而壮实,他勤劳而又坚强,挺起象山一样的脊梁,扛着我们走过了多少艰难的岁月,他张开他那有力的臂膀簇拥着我们,给了我们多少勇气和力量;父亲曾经是那样的高大而壮实,他无畏而又勇敢,拉紧串起我们生命的扦绳,象扦夫,拉着我们逆水行舟,涉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险滩。 父母亲老了,病了,孩子们就应该是他们的依靠。鸦雀尚知反辅,何况人呼? 当又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星光下,浩拥着妻用沙哑的声音坚定地说:“把咱家的那点钱都取出来吧,我想好了,不管再苦再难我们都要给爸爸治病,哪怕是把房卖了。”“恩”妻柔顺地向浩靠了靠。“我相信这句话,没有淌不过去的河,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唉!孩子他妈呀,这辈子跟着我算是委屈你了。”妻点点头,“他爸,快别这样说好吗?这几天我都看见了,就冲你这样,我也决定了,下辈子我还嫁给你好吗?”妻略带调皮地问浩。浩紧了紧拥着妻子的手臂以示回答。“到时候可不许你赖皮哦”妻子一心想让浩放松放松心情,“来拉勾”妻伸出了右手纤纤的小手指...... 妻靠紧在浩的怀里,此时他们的心里都略显轻松,妻抬头仰望那夏日里深遂的布满繁星的夜空深深的嘘了一口长气,难得丈夫有一个这样好一点的心情啊!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用十二分的虔诚喃喃地默念着:“爸,您一定会好起来,我和浩会和您在一起给您加油,我们会始终陪在您的身边,为您祈祷,祈求菩萨保佑您,让死神放手,叫病魔走开......” 
2006年08月07日 09点08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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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结尾写的很感人,也真心的祝愿浩的父亲能早日康复,健康长寿。 欣赏!加精~
2006年08月07日 10点08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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