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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市的小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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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工作几乎终日与尸体为伍,在香港这个医生非常吃香的地方,医科毕业生都不会选择这种厌恶性的工作。而香港首席法医官马宣立,却已在这个岗位上坚持了23年,终日在尸体恶臭中做着马虎不得的工作。他为何仍乐此不疲?马宣立说,因为尸体能说出死亡的秘密。 马宣立当初愿意入这行,是和大学里教解剖课的老师的影响分不开的。那位老师本身 就是警方法医官,讲课时常能带出些紧张刺激的故事,马宣立被那些侦探故事迷住了,最终加入当时只有8个人的香港法医队伍。而现在,马宣立自己也和原来的老师一样,业余兼任香港大学医学院临床学的教学工作。 “能干这么多年法医,自己的工作动力是和一桩桩惊人发现分不开的。”大约18年前,马宣立接到一宗案件,案中死者尸体被裹在麻袋里,坠上石头,扔在海中,由于是近海,麻袋在潮退时露出。有海泳者觉得奇怪,上前查看,大惊失色下向警方报告。马宣立到现场后看到的是,在水中浸泡了十多天的一具女尸,面容已经稀烂,头发全部脱落。马宣立作为法医官,第一重要的工作是辨认死者的身份,但头颅都已经变形,辨认确实无从下手。 就在马宣立踌躇莫展的时候,一个惊人的细节顿使死者身份“柳暗花明”。原来马宣立仔细检查腐尸时发现,死者眼部居然留有一片隐型眼镜,这个发现在今天可能意义不大,但在80年代初,隐型眼镜却是百分之百的昂贵物品,厂家甚至为每副眼镜都单独编了一个号码。正是靠着这个肉眼都看不见的号码,警方很快知道了厂家、进口商、销售商店的名字,然后在商店里取得了死者的资料,再顺藤摸瓜,抓获了凶手。 当法医官至今,马宣立说他不怕那一块块残肢断体,但却怕看见婴幼儿的尸体。“看见那些本来有蓬勃生机的孩子被虐待或出事故致死,心中真是难过。”有一次,马宣立检查一个4个月婴儿尸体,那孩子颅骨破裂,根据案情分析很有可能是被她的母亲成心扔向地面摔死的,但最后证据不足,也无法进行实验,最终未能起诉犯罪嫌疑人。马宣立说:“孩子出生不过数月,不会妨碍任何人,为何这样惨死。”这一幕他多年来始终不能忘记。 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马宣立说,自己对生死看得已经很淡。他检验过许多意外死亡者,其中一名男性,正坐在路边自己的小店里看电视,屋外一段坡路上下来一辆制动失控的公共巴士,冲进屋中撞死了他。马宣立说:“看,人也会死得毫无道理。” 虽然马宣立对法医工作充满兴趣,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工作确实经常令人厌恶。尸体恶臭难以忍受,尤其是冬天,穿衣服多,那气味会留存在毛衣里,回到家里,家人往往都会掩着鼻子跑开。所幸的是,他家人包括妻子,对他的工作慢慢习惯,也给予支持。
2006年08月07日 0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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