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6
1923年巴|黎的深冬,古老繁华的艺术之都寒冷依旧。正值年末,还未完全从战争阴霾走出的人们将生活重心转移到了筹备新年上。至于法郎是否继续贬值,莱茵区东面的德|国人是否将成山的废纸(即马克)运往战胜国,中欧辉煌一时的君主国是否已经分崩离析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已经无关紧要。而相较柏|林和维|也|纳的萧条艰难景象,巴|黎城浮华得不真卝实。
离市中心不远的一条僻静小道上,一辆马车停在了一所不起眼的老旧公寓前,从车上走下的男子披着厚实大衣,黑色礼帽压低着看不出表情,那挥之不去的如同伦敦寒雾般的冷漠气质让人不愿靠近,马车夫收下钱后便匆匆驶离了,待灰暗街道上只剩其一人时,男子叩响了公寓的门。
开门的金发男子在见到来人时有些惊讶,不过他迅速反应过来并侧身做出个“请进”的手势。
“不愧是大|英|帝|国的情报机卝关,哥哥我真想调卝查下自己身边有多少你安插的军情六处眼线,能令你在这个时间找来这里。我昨晚才从萨尔煤矿区抽身返回爱丽舍宫,到达此处还不足3个小时。”法|国人环臂讥讽地看着对方,而这位英|国客人显然也没打算透露任何机卝密,他脱卝下呢大衣和高帽,将它们和手杖一起摆放到靠边的椅子上,然后一言不发地把一本新印刷的精装版书籍递给了法|国人。
“这就是你费尽周折来见我的原因?曾几何时亚瑟你对文艺的热衷已经超越了执掌国联主导权和倾销你那些世界工厂的产物?”从装订来看该是文学相关或名著译本,法|国人揶揄着接过书,在看到封面标题时却失去了声音。
犹如一个世纪般的沉默交杂于两人之间,空气中流淌着不平静的暗涌,丝毫不亚于几年前克里蒙梭将对德方案铺展于穆勒面前时的压抑。许久,法|国人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萧伯纳先生最新剧作。”
“不论是弗里德里希·席勒还是马克·吐温,不论是严肃到令人生厌的德|国人还是出生乡村散漫无品的美|国人,但他们有个共同点——都不是英|国人。”法|国人低着头手指反复摩挲着封面嵌刻的字母,“我无法想象有一个英|国人来勾勒这内容,或者就像你们那位伟大不可一世的莎翁所描绘那般——一个丑陋、邪卝恶的女巫理应被活活烧死!我以为亚瑟你是清楚这点而会尽力避开这个话题的。”
“抱歉我认为我们现在的状态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回避,所以才站在了这里。而且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部作品完全由我亲口陈述,真卝实性绝对高于任何一个德|国人、美|国人或是你们爱浮夸文艺的法|国人所著。”对面人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亚瑟却已然下定了决心,“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弗朗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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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07月18日 14点0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