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笔同人】 《笔误》 作者:一池春水吹皱
绯色超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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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转点别的东东。。。。有人很诧异于春笔配对啊。。。。来篇文看看。。。。。。。。
2006年07月04日 11点07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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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很久不见阿~~~可好???
2006年07月04日 11点07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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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所谓春水就是版头挂着的那个春水同学。。曾经说过要写飞雪,结果现在当了神隐。。请BS她吧。。。。。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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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还好。。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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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比《伤逝》大几倍的超深坑,而更新速度会比写《伤逝》慢的多,唯一能保证的是坑品良好,决不会弃坑。 这次是架空,因为《伤逝》的真实文写得太束手束脚啦。还有这次换成以BB第一人称写文,嗯,全新尝试。 文会有些阴暗诡异。 想写虽然同样温暖耀眼,但却狡诈的有些残忍的CC和坚定的有些冷酷的BB,不知是否能成功。 全文分为上下两篇,各有侧重点。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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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误》 上篇:《千江有水千江月》 文案:我察觉到这个监狱里有一种危险与阴谋的气味,这种气味曾是那样熟悉。我笑了,看来又到了要逃离的时候了。我没有好奇心,不想去彻查在暗处对我伺机而动的危险与阴谋的来源。只需要知道,离开这儿,我就不会再与它有任何交集,就已经足够。 第一章 初春 (一) 湖泊中的监狱 吉普车转过遮住视线的山坡,眼前豁然开朗,一碧千顷的白湖突然展现在眼前。粼粼的波光有些刺眼,我眯着眼向湖中心看去,果然一个小岛隐隐的于万顷波光中透出点点青苍之色。 身旁的大刘一边猛踩油门,一边介绍,“白湖监狱就在那个湖心岛上,刚才已经联系过了,待会儿有监狱的船来接我们。” 我打量着那个名闻遐迩的四面环水的湖心岛,问道:“这湖上只有监狱的船被允许跑吧?” “是啊,关得严么。”大刘慢慢停下车,“这个监狱简直就是鸟不生蛋的地方,不过白湖监狱这种地方也难怪,毕竟关得都是那些人么。”我没接话,大刘大概觉得我有些不高兴,连忙宽慰我,“偏是偏了点,不过你只是来蹲点一年,很快就回去了,是吧?” 我笑笑,没吱声。 只是一时疏忽,堂堂R大的刑法研究生竟然被发配到这个偏僻的监狱里陪一群重刑犯。官场倾轧总是让人防不胜防。之所以R大毕业后放弃留京的机会,回到父母所在的这座城市,不过是想在出国前陪父母几年。本科加上读研,已经离家7年。出国也是漫无目的流浪,不知下次再回来会是什么时候。所以,想趁这几年好好陪陪父母。却又被新上任的顶头上司,市司法局陈局长,充军到这样荒蛮之地。就像曾经有人嘲笑的那样:笔畅,你这么傻,总是会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重要的人。当然,作为局里唯一的研究生,不会一直下放。这次不过给个教训,顺便杀鸡骇猴一下而已。 不过在哪儿过活,我也无所谓吧。 还在胡思乱想,监狱的船已经到眼前了。大刘开始为我介绍船上的人:“最前面的那个就是监狱长黑楠警督。” 我扶了扶眼镜,打量向我走来的黑楠。严肃端正的脸,黑框眼镜也遮不住冷峻犀利的眼神。很有点《肖申克救赎》里那个阴险残忍的监狱长的味道。难道天下的监狱长都长得一样? 不过黑楠倒是对我很客气。介绍了一起来接我的人员之后,就开始说起白湖监狱的情况。下了船,又亲自领我四处参观监狱。看得出来,这种随和不是他一向的作风,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热情呢? 其实,无须他絮叨,司法系统的人有几个不知道白湖监狱呢? 正如新疆石河子沙漠监狱里全是穷凶极恶的暴力性罪犯一样,白湖监狱也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只不过这里的犯人全是高智商罪犯。全国各地的大部分高智商罪犯被关押在此。据说,监狱里犯人的平均学历是本科以上。所以,在这里能看到一些和其他监狱里截然不同的景象也不必奇怪。即使是刚才看见狱警向犯人讨好谄媚,我也一脸平静。 黑楠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因为他安置我到他的办公室去整理文书。我驯良的笑了,表示对这个安置没有异议。 我放下行李,环顾四周。不错的小房子,一人住,有有线电视有网线,已是出乎意料。屋外槐树花开得正灿烂的小院子更是让我喜出望外。这么安详宁静的地方,仿佛被充军到桃花源了。 我不由得嘲笑自己的傻气。数千囚犯戾气聚集的监狱,竟然被当成桃花源,也只有我能做到。 仰头看槐花簌簌地从身边落下,突然听到黑楠在身后笑着说:“笔畅,我来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在白湖监狱,你不能不认识她啊。” 有重要到黑楠如此郑重推介的人物?我好奇地转过身,向院门口看去。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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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危险的气息 和张靓颖的长谈之后,我的日子彻底安静下来。不再有人窥探监视。我也很小心的避开一些地方和人。除了办公室就是蜷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唯一心思就是等着月末两个星期的轮休。因为除了轮休,是不允许离岛的。我想回家看看爸妈,他们也想我了。 张靓颖回北京公司总部去了。天天到我这里探班的换成了黄雅莉。她曾是财经大学优等生,大一时因为误杀室友,被判了7年徒刑。不过她是两年拿“五优一良”的人。按照考核罪犯的积分制,她的刑期已经减了一半。相信,不需太久,这个模范犯人就可以假释出狱了。 她总是一团孩子气,调皮可爱的样子。监狱上下没有不喜欢她的。各处对她都没有禁制,想到哪儿,抬脚就进。 最近,她黏上了我。天天缠着我给她讲那些稀奇古怪的案件或者给她做心理测验。我不理她时,她就自顾自的讲监狱里的各种趣闻。我也不赶她,由着她唠叨,自己埋头做自己的事。 “周教官,昨天张教官自杀的事,你知不知道啊?”她倒骑在椅子上,身体摇摇晃晃。 “知道。”我应了声,继续找那本今早就开始找的《法医学鉴定》。 “有许多人怀疑他不是自杀呢。”她还是一向的全无机心的语气。 “他的确是自杀。”我一边回话,一边打开书柜。 “你怎么知道,你进去五分钟就出来了。”黄雅莉很好奇。 “他握枪的右手有肌肉痉挛。与子弹射入口的位置和射程吻合。这不可能假造,因为任何模拟尸体痉挛的企图都是徒劳的。”我淡淡的解释,视线仍然驻留在一排排的书脊上。 “可是有人说,在12点左右看见有人影从他的房间溜出来。”黄雅丽不服气。 “那也没什么。老张是在今早5点左右死的。我进去时,他的内眼角膜仍是透明的,尸僵才发展到脸部和颈肌。这都说明他死了不到4小时。”漫不经心的回答。心全在找书上。到底把书放到哪里去了,我昨天还在看啊。 “哇,你好厉害,五分钟就看出这么多?”黄雅丽夸张的大叫,足以吓死门外槐树上的小鸟。 “学过一段时间法医学。那个法医学教授曾经连着半个学期,天天打电话游说我去读她的研究生。”和这个小鬼头说话,我总是会说得比较多。我直起腰,算了,不找了,也许明天它就自己出来了。 “难怪。我那天看见你检查那个老头的鼻子了。你已经知道死因了,对吧?还有,你是不是在找这本书?我昨晚拿回去翻了一下。好奇怪啊,你有折痕的这页上所列的几种药,名字和张爷爷他们正在研制的药都一样呢。”她摇了摇手中的书,书页哗哗作响。 我猛地转过身,紧紧盯住她。敛去所有温和亲切,凌人的寒气从我的身上一点点散发出来,充斥整个房间,沉沉地压迫着她。 黄雅莉瑟缩了一下,又回复了稚气单纯的笑脸:“张爷爷他们研制的药很好玩啊。最厉害的一种可以让人看起来和猝死于病毒性心肌炎没有区别呢。不过你的书上说得很详细。你一定不像我这样觉得稀奇了...”她还想继续说什么,却受抑于我冰冷的目光,全咽了回去。 我仍然是沉默。有些愤怒有些自恨。大意了,虽然一直提醒自己这个小丫头不是善类。却还是因为她的天真烂漫的笑容而放松了警惕。希望事情还有亡羊补牢的机会。 “你告诉别人这件事了?”我向她走过去。走的很慢,是给她压力。也是留点时间给自己想对策。 “没有啊。你很害怕我对别人说?”她一脸懵懂无知的笑。嘿,这小孩还演戏演上瘾了。 我在她对面坐下,直视着她的眼睛。没说出去就好,事情还不算糟。那就让你再不会说出去。监狱里的那些人精我都能算计,会奈何不了你? 汪老师说过,能够看透他人心灵的人,就已经掌握了控制他人的力量。 “雅莉,你是不是从小就很寂寞?想要个很酷的朋友可以保护你?”我的脸上没有笑容。这时的我看起来也很酷。 “是啊。所以我想找你作朋友嘛。”她看着我,一脸花痴相。 “可是和你做朋友好像都没有好下场。”我冷冷地看着她的笑容凝固,露出几丝慌乱。 我继续:“你真的是误杀了你那个朋友吗?我仔细的推敲了你案件卷宗里的每个细节。在你室友中刀后五个小时你才报警。你的解释是,当时你被吓傻了。但是,据我的推测,你是坐在一边慢慢欣赏她的血流尽吧?”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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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自己身边出现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人。调阅她的所有资料时,只是有所怀疑。而她刚才的表现让我彻底确定。 “你高中时曾‘失手’将你的一个好友推落楼梯。”我加重了‘失手’两个字的读音。“然后,你对摔断了腿的她痛哭流涕了很久。于是所有人都感动于你的善良,非但不责怪你,还反而安慰你。嗯,还有初中时的类似事件,我就不说了。” 对面一直纯洁的像天使一样的黄雅莉现在脸上全是阴毒狠戾的神色。“谁叫她们突然都说我缠得她们好烦,要我永远别去找她们啊。哼,当初先说永远做好朋友的也是她们。” “不要为自己找理由,黄雅莉。”我冷酷地打断了她,“平常人总是喜欢为那些残忍的小孩找借口。诸如家庭不幸福、父母暴力或悲剧事故的刺激。其实那不过是凡人用来安慰自己的假相罢了。因为他们无法忍受有人天生就是那么残忍而嗜血,没有任何原因。尤其是像你这样可爱而单纯的小孩。” 黄雅莉笑了,是一种近乎于致命毒药的蛊惑的笑。“周教官,你是我见过的最冷血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残忍才对吧?” 我又恢复为温和驯良的样子:“我没有。只是我的老师曾经让我记住:人的心永远‘darker than you think’。它永远比你能够想象的还要黑暗。” “好,我也记住了。”黄雅莉笑着站起来。“老大,你好酷。我就认你做我的老大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立正站好,向我敬个礼。又是那个天真烂漫,调皮可爱的黄雅莉:“老大,似乎最近有些关于你的麻烦哎,你自己小心,不要让我失望。我先走了啊。” 银铃般的笑声中,她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于院门外。麻烦又要来了?我也想到了。之前,张靓颖和黑楠千方百计的要把我和监狱里的那些东西隔离开。现在却有意无意的不断透漏消息给我。 是在试探我的身份?还是想拉我入伙? 我察觉到这个监狱里有一种危险与阴谋的气味,这种气味曾是那样熟悉。我笑了,看来又到了要逃离的时候了。我没有好奇心,不想去彻查在暗处对我伺机而动的危险与阴谋的来源。只需要知道,离开这儿,我就不会再与它有任何交集,就已经足够。 终于等到了轮休,我收拾东西坐船离开。回头看看离我越来越远的湖心岛,在心底说了声“永别”。岛上的树已经郁郁葱葱。不知不觉,春天已经过去了。 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挂电话给北京的曾经的导师。 金老师接到电话就开始训斥我怎么这么久找不着人。 “我被下放到白湖监狱挂职锻炼了啊。”我申辩。 “什么?白湖监狱?你怎么去那个地方?”金老师紧张得过分到有些夸张。“你等下,半小时我再给你电话。” 半小时后,电话准时响起。金老师还是如往常一样高效而干脆:“我为你争取到一个去德国莱比锡大学做访问学者的名额。你这个星期办好辞职和离境手续,下周就过去吧。” 挂断电话。看着客厅里还在等我吃饭的父母,我一阵愧疚:对不起,爸爸妈妈。总是好招惹是非的女儿,又得离开你们,无法长伴膝下了。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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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那儿有什么线索?我跟上张靓颖的脚步向监狱医院走去。 小王是氰化物中毒,所以昏迷中醒来后,舌喉还有些麻木。说话断断续续而且含糊不清: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周教授的身体很好啊?...没有可疑的人进去...嗯?不对...好像下午有个人进去了...” 他抬起头向我和靓颖看过来。我的心沉了下去。昨天下午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虽然不过是临走前去打个招呼。但现在这里不会有人相信我这样的解释。 “是谁?”张靓颖的声音冷到极处。 小王张口要回答时,突然哽住。眼睛瞪大到几乎要裂开的看着我们。 准确的说他看的是站在张靓颖身后的我,以及我手中的五四手枪。 这支抢就是我临来前回家拿的东西。是金老师动用无数关系违规弄来给我防身的。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我的枪口指的并不是他。因为我知道像他这样悍不畏死的忠心跟班,即使我下一秒打爆他的头,他这一秒也会说出我的名字。而打死他,我无异于自认罪行,那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所以我的枪口指着的是张靓颖。让小王明白,一旦他说出来,我当然死路一条,但是最先死的不会是我。 小王眼睛似乎要充血似的看着我,哽了半天,才咬着牙回答:“没有...看清...” 沉寂中,我适时插话:“小王中毒后神志还不清,说话也困难。我们晚上再来问吧。也好让他安静的想想。” 张靓颖认可了我的意见,说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的话,就带着我一起离开。 门口是两个低阶狱警在守卫,还向我敬了礼。我也拽起身份,吩咐了一句:“让小王好好休息,除了张总,不要放任何人进去。你们也不许进去!” 张靓颖听见我的话,赞许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接下来就是逃亡。其实,留在监狱继续调查,应该有洗脱自己的机会?张靓颖也许会听听我的辩解? 可是我不敢冒这个风险。我的命没什么,我不能拿父母的安全做赌注。 用中了双人出国旅游大奖的名义,把父母骗上了去巴厘岛的飞机。 目送飞机起飞离开,我才松了口气。慢慢向机场外踱去,接下来是我自己该怎么脱身? 回去查清楚这件事,还是直接离开这座城市?我所有的身份证明文件还在张靓颖的手里,我也不能让父母丢下一切,就此跟着我逃亡吧? 反正,现在只剩下我。豁出这条命,也要揪出设下这个圈套的那个人。 当我定下神开始琢磨整件事的时候。才越来越发现事情的蹊跷。 连我也查不出任何死因的尸体;算准我了会去道别,事先就谋划好的巧合。还有氰化物的毒量计算精确到我回去后才让小王醒来...... 越想越是心寒。 是谁有这样的势力能在苍蝇也飞不进的白湖监狱里做手脚? 是谁有如此高明的手段设下把我和张靓颖都套进去的局? 是谁如此熟悉我的思维习惯和做事方式? 又是谁恨我却又不是一枪爆了我,反而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残忍的玩弄我于股掌之上? 所有这一切疑问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从未害怕过的我猛地打了个寒战。 我冲向机场的公用电话,拨通了金老师的电话。 金老师还是惯有的训斥当头:“笔畅,你在磨蹭什么呢?出国手续办好了吗?” 焦急到有些失态的金老师,为什么昨晚通电话时我没察觉到异常呢? 我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金老师,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催我走?是不是因为李宇春?她已经出狱了,对不对?” 电话那头的金老师一下子没了声音。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低低的回了一句: “是的。她上个星期就被假释出狱了。” 那么多的罪行,只坐了三年牢就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我苦笑。 周笔畅,这就是你曾经信仰并为之献身的司法正义? ------------- 虽然太子还没有出场,气势已经先声夺人了吧? 终于把CC写出来了,免除了我被PIA飞的命运。 -------------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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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些意识流,也许会觉得有些混乱。 大家仔细看。 ---------------- 第二章 仲夏 (一) 密执安实验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黑暗中只有我轻声数着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能坚持多久?我不知道。 1954年Bexton在密执安大学做了非常著名的心理实验。虽然他最初打算不过是测验人的幻觉产生机制。 这个实验被称之为“感觉剥夺实验”。实验者被独自关在没有任何光线的恒温的屋子里。四周墙壁和地毯都是柔软舒适的丝类。进食也是没有任何味道的纯营养制品。这意味着实验者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味觉、温度觉和触摸觉等所有感觉。 性格最坚忍的被试者也只是坚持了四天。而且从第二天开始就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幻觉。有些忍着不肯退出比赛的人,最后甚至会歇斯底里的发狂。 因为那只是实验,所以所有人都可以在精神崩溃前退出。 然而我就没有这种可以随时喊停止的好运了。 我在这个房间呆了多久?我没有概念。有时会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不动,有时又是过得飞快。度量时间的能力已经彻底丧失。 我不敢对自己说话,因为我太清楚那会导致幻听幻视,甚至精神错乱。 我静静地躺着,唯一允许自己做的事就是思考。回忆最繁复的法条,默诵最长的单词。把自己看过的书的内容一一在眼前回放。想那些最稀奇古怪的理论和深奥难懂的著作。 我拒绝去想的,是某些故事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但是,思想总是不为意志所控制。像河底的淤泥又被搅起,那些沉淀在深处的东西渐渐泛出了表面。 ...格式塔视觉错觉理论,人们总是喜欢根据自己事后的喜好,随意窜改当时的记忆... 夕阳下的李宇春光彩夺目。被汗濡湿的浏海贴在额头上,眯笑着的眼睛有如天上最亮的星星。她微笑着伸出手:“你的篮球打的不错,我第一次一对一时输给一个女生呢。认识一下,我就是无人不知的经院大二的李宇春。你是...?” “啊,你就是那个以681分考进来的法学院的状元啊。好,周笔畅,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没有我摆不平的事。” “唉?你不要和我客气。我喜欢罩着新生的,而且看你又很顺眼。” 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从此以我的老大自居。不过那天她身上的光辉实在让我炫目。所以我容忍了她的自大。 咦,怎么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拉回来,继续想格式塔错觉理论。 ...首因效应:与陌生人的最初见面会决定我们之后对他的所有印象。近因效应:过于密切的熟人,最后见面决定我们对他们的所有印象。... “周笔畅?你也申请加入射击协会?是因为会长是我的原因吧?” “什么?笔误?你划错了一格?你来拿回报名表?喂,我说,女篮协会那种低级团体有什么新奇的,每年人都招不满。而我们射击协会每年都是筛人。尤其我做了社长之后,新生入社是五比一的淘汰率呢。” “你还是要拿回?不行!有人对射击协会不屑一顾的事情传出去,我的领袖号召力和偶像魅力都要大打折扣。不准退出!从现在开始,你生是本协会的人,死了也是协会的鬼!” 从来讨厌嚣张跋扈的人,但却独独无法对这张精致而美丽的脸生气。这个协会好像还挺好玩,笔误就笔误了吧。 我有些焦躁的坐了起来。黑暗中仿佛有野兽喘息的声音,侧耳仔细聆听,却又变成是谁在呢喃低语。 开始出现幻听了吗?暗藏着什么的静谧紧紧地压迫着我,使我有大喊大叫的欲望。 我克制住歇斯底里的冲动。深吸气,深呼气。努力笑,再敛去。如此重复了很多次。周围隐隐约约的各种嘈杂才又归于寂静。 那不过是因为恐惧消失,心又安静下来的缘故。 想点有趣的事吧。我命令自己。 黄雅莉那个小家伙真是有趣。在我被李宇春带回北京的飞机上,她与我们同行。 看见我的狼狈,她丝毫不介意我身边的李宇春,直接表达她对我落入圈套的失望和对我的亲昵: “都提醒过你了,竟然这么笨,真是让我失望。不要认你做老大了。你现在的样子更像傻蛋。我不如叫你蛋蛋吧。还是春姐适合做老大!”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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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MS树大真的8写那锅飞雪文了么??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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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刚刚死于车祸。谁都可以看出是人为的车祸。 母亲早逝,又身为独女的她,在这世上真的是茕茕孑立了。 与黑白势力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李氏集团开始暗流汹涌。李宇春天天出门都有一大群的保镖前呼后拥。 她要面对的是:不得不依靠一群各怀鬼胎的人撑大局,保性命,报父仇。还有随时会从身后射来的冷箭。 那需要怎样的警觉和机智。 可是她现在竟然哭着哭着,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趴在我膝盖上睡着了。 黄昏薄暮,苍苍茫茫中,我四顾寻找,一直找到了天黑。 天黑了?还是根本没有亮过?刚才是我的梦境还是我的幻视?我是清醒着还是在昏睡? 心跳跳得很快,一下接着一下,好像在和谁比赛。不对,我怎么确定它跳得是快还是慢?心跳是我度量时间的唯一方式,我又用什么来度量它的快慢? 真是彻底的混乱。我无法克制的喊了一声。 喊声落在空寂的屋子里,好像给吞吃了,没有留下一点仿佛的声响。彻底的寂静给沉沉的黑暗增添了分量,也加深了我的恐惧。 让我想想这黑暗象谁的漆黑的眸子,这样直视着我,让我喘不过气? 我不看那双眼,背过身,面向公诉人和辨方律师。 这是庭审前的证据交换程序。法官主持,控辨双方都参加。作为关键证据的提供者,我必须说明证据的合法性。否则我采集的证据将不能作为后天正式开庭时的呈堂证供。 从我进来,到我陈述,到回答种种搜集过程的质疑。我始终刻意忽视李宇春的眼睛。 那双眼睛最初是难以置信,但随着我冷静的陈述和机智的回答,开始有酸楚有悲伤有愤怒,最后定格在持久的恨意上。 只用两年就铁腕压制住李氏集团一切异己,无比血腥地报了父仇,从而震慑住一众蠢蠢欲动地势力。气焰之嚣张,无人敢掠其锋。却被我这样一个没背景没能耐的人送进了公安局,等候审判。她怎么能不恨我? 我填好无数份材料表格才从公安局摆脱,回到自己租的房子时已经十点了。 打开灯,却发现李宇春坐在我的书桌后,手里玩着我的裁纸刀,冷冷地看着我。 “还没开庭就越狱?这会加重你的量刑的。”我淡淡的提醒她,好像我是她的辩护律师。 “那我又是因为谁才要上法庭?周笔畅,真的是你!之前谁说我都不信,直到今天我亲眼看见你来指证我!你竟然敢背叛我!谁都可以辜负我,只有你不可以!” 暴怒中,她一挥手,手中的裁纸刀向我掷了过来。 我静静地看着闪着寒芒的刀迎面飞来,不避不让,无动于衷。 刀子从我的右眉划过,血汹涌而出,浸过眼镜,流满了面颊。 血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我也不去擦它,仍然只是静静地看着呆住了的李宇春。 她惊骇于我的鲜血,咆哮:“你为什么不躲开?右眼不想要了吗?” 我的右眼已经被血模糊住,什么也看不见。眉头的锐痛牵扯着眼角不住的跳动。我也不知道右眼是否还在。也许它不在了更和我意。 迎上她关心的眸子,淡淡的开口:“我不躲,因为这是我欠你的。如果这只右眼能换来我们两清,也是好事。” 话未落音,窗外的警笛声大作,常队长他们应该已经追来了。 李宇春却一点也没有潜逃的意思。她突然笑了。然后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摘下我的眼镜。 莫名于她的举动,我错步想躲开她。但是她制住我的闪避,低头吻上我满是鲜血的右眼。 错愕间,她已经抬起头,一双晶亮的眼睛在极近处逼视着我。血珠从她唇间慢慢滚落,使她的微笑带着说不尽的残忍:“好,这只右眼我暂且收下。但你想两清是痴人说梦。现在开始,你身上的每件东西都是我的,我会一一收回。好好等着我,不要有任何闪失啊!”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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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横渡大西洋 正如大部分恐怖片里的经典情节,操控一切的恶魔,总是在主角最无助最害怕又毫不设防的时候登场。给予最后一击。 李宇春也是如此。 当她第四次出现时,我差点缴械投降。 依旧是无声无息的潜入。在我的耳边吹着热气。手指暧昧的游走。 身体对自己眷恋热爱的邪恶气质没有任何抵抗力,立即向散发着熟悉的清香的躯体靠了过去。 诱惑的气息里,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对她的渴望。她吻住我的唇,狂野而热情,极尽挑逗之能事。我的四肢不由自主的攀附上了她,在她的身上纠缠。 感受到我的回应,她更加兴奋。霸道的掠夺转为温柔,她似乎有些假戏真做,比我更早地入戏了。 喊“stop”的仍然是我。梦中那一片血腥的红毫无预警地挤进我的视野,莫名升起的浓浓恨意浇灭了身体的依恋。即将到来的激情也化成深深厌倦。 被我一把推开的她滞住。即使在彻底的黑暗中,也能感到她的愤怒。 也许下一秒我就在她的狂怒中变成碎片?也好,省去了挣扎的麻烦。 但李宇春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先暴走,她就输了这场游戏。 听见她冷笑着说了声“很好”,紧接着是“咣”的一声巨响,关门出去了。 我咬着嘴唇压下因渴求得不到满足的叹息。前所未有的软弱和自我厌恶让我有了自虐的冲动。下唇一直被咬到鲜血淋漓,兀自不肯松口。 刚刚的游戏到后来,一直主动的竟然是我! 快了吧,我很快就会低头认输的。下次不会这么好运,我决计逃不过。 笔畅,不要恨自己的软弱。OK?我一边对自己说,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试图疏散郁结在那里的怨气。 心理学界曾经把同性恋看成一种心理变态,但最终放弃了这种偏见。 因为统计数据表明单纯的异性恋只占人口的35%,剩下的人都有同性恋的倾向。而同性恋的因子更是每个人都有。 所以,我不过是受到诱惑罢了。而且又是在这种极端的环境里。 可是,我得想个办法抵抗这种诱惑。就这样屈服是我不能容忍的。 然而,所有缓解情绪控制心理的手段似乎都用过了。我还能怎么样? 不对,还有一种办法。我灵光乍现。 1956年。林德曼做了史上绝无仅有的心理实验。他要用独木舟横渡大西洋。在此之前有许多人尝试过,但都没有成功。 而林德曼认为那些人之所以未获成功,是因为在危险困境时,人的心理往往比他的装备更容易出问题。而最大的心理问题在于,独自漂浮于无垠大海上时,所有人都会有的恐惧和孤单。 历经几次灭顶之灾后,林德曼最终成功的横渡了大西洋。同时,他也验证了自己的设想。因为他之所以能在濒临绝望的孤单中坚持下来,依靠的是坚强的意志、乐观的精神以及——关键时刻对自己的深度催眠。 是的,深度催眠。我早该想到它的。 也许不得不用它了,虽然我无法推测它给我带来的危险有多大。 汪老师是业界数一数二的催眠师,他对我却绝口不谈催眠。而且他一再强调我的心理状态不稳定不适合催眠。否则极易带来精神错乱,甚至神经系统崩溃。并再三警告我不要接触它。 可是催眠术之如心理学学生就好比卢浮宫之如美术系学生,有着致命的诱惑,让我怎能不去碰它。 所以,我利用身边的资源,偷偷地研究催眠术。虽然几次私下里对人催眠的实验成果不错,但我还是牢记教诲,浅尝辄止,更不用说对自己施加催眠了。 而现在的情况,让我只能冒着极大的风险赌一下。性命固然重要,但是有些东西值得用性命去博。 更大的危险在于,一片黑暗中,我无法借助外物来实施催眠,如在眼前来回晃动的钟摆,容易让人陷入恍惚的抽象绘画。 我唯一能用的方法是,找到一些非常讨厌或憎恶而在前意识里一直逃避的事实。这样我的意识就可以沉浸在对这些事实不断进行窜改或假设的遐想中,使自己对外界的感知彻底闭合。 这也许就是佛教中的坐忘、参禅? 我调匀自己的呼吸,松弛全身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陷入似梦非梦的昏睡。
2006年07月04日 12点07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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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知道妈妈说得没错。现在我为鱼肉,人家的条件已经是开恩哪。 下定了决心,我抬头向父母灿烂微笑:“李氏是别人挤破头也进不了的。我反而在这里推三阻四。放心,我答应了。凭我的能力,你们还担心什么?逮着机会,我再名正言顺的溜走就是。” 看着我开朗自信的样子,爸妈都笑了。妈妈摸摸我的头,嘱咐:“我和你爸爸不能在北京陪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看你这几年瘦的。以前一直胖乎乎的,多可爱。” 我笑着保证:“在北京待了七年哪,还有什么不放心。这里有很多人很关照我的,慧表姐也在啊。” 妈妈的笑容立刻消逝,脸色很难看:“你后来和易慧见过面?” “没有。我和她没了联系。找不到她。”我摇头:“爸,妈,你们今天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她?姨父母去的早,慧姐就一个人,你们怎么也一点不关心她?” “你还找过她?你不是答应我们不去见她吗?”妈妈神情激动,嗓音过于尖锐,似乎很生气很紧张。 “不要这样。会吓着笔畅的。”一直沉默的爸爸示意妈妈安静下来。然后转过脸对我说:“笔畅,二十几年了,你觉得我和你妈妈还算的上人品端直吧?” 我点头。父母的善良正直,我一向引以为傲。 “所以,你觉得我们是无缘无故就对你慧姐不闻不问的人吗?笔畅,相信我们,不要去见你慧姐。至于原因,实在是无法告诉你。以后可以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但你得先向我们保证,不去找她、见她。”爸爸向来话少,但是说出的话就不容人质疑。 “还要保证,即使见到,也绝对不和她说话。”妈妈补充了一句。 “好,我答应你们。”对于爱我而总是为我考虑的人,我才会不吝于承诺。 被勒令躺在病床上不准动的我,百无聊赖。 李宇春那个霸道的家伙为了让我静养精神,连本书都不愿给我。 所以,当我看见张靓颖带着何洁来探视我的时候,脸上是全发自肺腑的开心微笑。 有了她们,原本死气沉沉的病房。连空气都明丽欢快起来。何洁从未间断过的笑声和张靓颖间或几句的柔声慰问,使我的心也温暖明亮起来。 何洁是玩的很疯的那种丫头。当张靓颖出去接电话时,她为了验证我和她到底谁胖点,干脆趴在我的身上,又

又搓我的脸颊,趁机大吃豆腐。 就在我被她压得翻白眼的时候,听见李宇春一声断喝:“阿宝,你在干什么?有这么对病人的吗?” 接下来,我就看见了大部分人都会匪夷所思的景象。 刚才还欢快明朗的何洁被竟这声斥责吓得颤抖起来。看见李宇春向她走来,她瑟缩着蹭到李宇春的背后,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头打量我。脸上找不出半丝笑容,全是怯懦和惊恐。 匆匆收了线冲进来的张靓颖看见这样的何洁,恼了:“李宇春,你对何洁鬼吼什么?她为什么一见你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没做什么。”李宇春语气有些僵硬,显然这样的何洁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她们才争了两句,何洁已经被惊吓到缩成一团,紧紧地贴着李宇春,不住颤抖。 张靓颖压住满腹恼火,小心翼翼地哄着何洁和她一起离开。到了门口还不忘丢下一句:“这笔帐我们慢慢算!” 原来是这样。我敲着自己的额头,惩罚自己的愚蠢。 在咖啡店里,我没有认错人。何洁就是我见过几面的那个孤僻的洁宝宝。不过,她当时说她不认识我,也没有撒谎。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应该是人格解体,也就是俗称的双重人格。 所以,通知李宇春我和张靓颖在火车站的必然也是她了。 可笑当时我和张靓颖千算万算,以为逃亡计划没有破绽。可就是漏算了撞见我和张靓颖在咖啡店碰面的何洁。 看来,自己真是不够幸运。 我咧嘴对仍然神色怅怅的李宇春笑:“好像你身边的人都不幸福啊。可你还偏要把人强留在身边。要拖累多少人和你一起下地狱才满足呢?” “你...”李宇春被我惹恼了,挥拳向我砸来。 我也不躲。拳头终究只是擦着我的耳朵,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我该拿你怎么办哪...”李宇春深深的叹息。灯光的阴影里,她的脸模糊着无奈和悲伤。 李宇春,我知道你的孤单和寂寞。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只剩下无尽的阴暗。张靓颖,何洁,黄雅莉,她们哪一个不是寂寞而痛苦? 千江有水千江月。正如那天上的月亮在每条河里都有相似却又互异的倒影。虽然有着相同的孤寂,我们却各有自己的背负,各有自己的偏执,所以注定无法互相慰籍、取暖,缓解寂寞。你的伤悲,我永远只能是“知道”,无法真正“体味”。对我的心情,你也是如此。 就好像我被关在黑屋子时做了无数次的那类梦。心理学家说,这种凄惶的梦每个人都做过。梦境不同而情味总是相似。 梦里,我们或是和众人走散,一人迷失在荒野;或是走进无穷的死胡同里,惶然寻找来时的同伴;更或独自在昏暗的车站等车,可是等的那班末班车总是不来。 似乎只要我们等到或是找到那个同行的人,就可以和她一起回家。但是,我们等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 梦从来是现实的折射。 自己的路永远只能自己一个人走,谁都不能伴你恒久。 所以从开始就不必靠近。不必。 (上篇完) ------------------------ 下篇:万里无云万里天 预告:灯光折射下的每张脸都显得暧昧而模糊。我仔细观察她们最细微的表情和举动。没有破绽,没有可疑。除了我,谁都没有任何理由去作无间道。难道真的是我?连我自己都要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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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所谓春水就是版头挂着的那个春水同学。。曾经说过要写飞雪,结果现在当了神隐。。请BS她吧。。。。。 作者: 阿修罗之树海 2006-7-4 20:00   回复此发言 ----------------------------------------------------------------树啊,(小小声),这个她是不是=路过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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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万里无云万里天 灯光折射下的每张脸都显得暧昧而模糊。我仔细观察她们最细微的表情和举动。没有破绽,没有可疑。除了我,谁都没有任何理由去作无间道 。难道真的是我?连我自己都要怀疑了。 第三章 深秋 (一) 歧路多风雨 “周特助,”李宇春的秘书一看见我,如同看见救世主一样冲上来抓住我不放:“你能帮我把这份文件交给李总吗?这是九点半前一定 要签好的。策划部等着李总同意后,才能设计具体执行方案。” “哦?没问题。张总又在里面?”我了然的向小冯微微一笑,接过了文件。 她竟然因为我的微笑愣神了几秒,回过神后,微红着脸说:“是的。张总又在和李总争执。周特助,也只有你能劝住她们了。” 有些好笑的捧着文件走向总裁办公室。远远的就听见办公室里的高声指责。敢这么和李宇春说话的也只有张靓颖了。 我敲了门。里面含糊的回了一声。以为是让我进去,打开门准备跨入时,却看见一只茶杯迎面飞来。 身手还算敏捷的我,立即缩回头,带上门,然后就听见“哗啦”一声,茶杯撞在门上,粉碎。 叹口气。上好的英国骨磁茶杯啊,我昨天刚夸过它的花色上乘。 担心里面会有武斗,这次我小心翼翼地把门全部打开。先展示自己是谁。以免不明不白成了小冯的替死鬼。 “不是让你别来打扰吗...”李宇春发现是我,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原本在屋里急躁地来回踱步地张靓颖,看见是我,也侧身在屋角地沙发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我。 我成了镇定剂?还在争吵的两人怎么立刻就恢复为平时冷静沉稳的状态? 见怪不怪,我径直走向李宇春,把文件递给她:“李总,这份文件很急,快批了吧。” 李宇春只是淡淡扫了文件一眼,就吩咐:“你批吧,写完了用我的章就行。” 沙发上的张靓颖听见这句话,眉角挑了一下。目光在我和李宇春之间来回流转,不住打量。 好奇李宇春为什么对我这么信任吗?我也头疼着呢,因为我也很好奇她为什么还敢这样信任我。 我却没有动,坚持:“这份文件我作不了主。因为事关恒隆实业。” 李宇春和张靓颖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我只当没看见,继续说下去:“是这次投标的方案,策划部拟好等批复的。” “你觉得方案还漂亮吗?”李宇春好像很诚恳的在征询我的意见。 哼,小觑我的智慧吗?懒得和你计较。 我扶了扶眼镜,用憨笑掩饰:“还是李总自己看了之后再下结论吧。” 可是李宇春还是捕捉到了我眼里一闪而过的锋芒。她嘴角上翘,邪邪的笑了。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玩味的看着我,不说话。 厌倦于总是无言对持的我们俩,张靓颖发话了:“笔畅,你就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不要搪塞了。” “好,我说。”我不再保持沉默。 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张靓颖和李宇春也需要有人教训她们一下了,在这种时候还这么任性。 不过,无论她们多优秀聪慧,仍然只是二十多的人,有点小脾气也难免吧。 “你们比我都清楚,这块地能否拿到手,和投标方案一点也没有关系。而是背后势力的较量。”我快速扫视了两人一眼。 她们只是好整以暇的坐着,好像我说的是别人的事。 “你们的对手是天娱集团,现在单凭李氏的人脉和实力竞争不过它的。方案做的再漂亮也没用。因为这么好的风水宝地的争夺从来都是暗箱操作的。”我指出问题的关键。 天娱是李氏的老对头了。背后黑白势力都很可观。李父的死就和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李氏在上次较量中曾经惨胜。但是,李父在之后对李氏的漂白,让李氏失去了许多可观的灰色财源。李父的骤死,李氏的动荡都使李氏集团的实力大打折扣。李宇春入狱三年也让她对集团和一些人脉关系的控制力降到了最低。 而天娱却因为吞并了李氏许多分裂势力,实力大增,正是如日中天。此消彼长,如今的李氏已经远远不是天娱的对手了。 这块地就是李宇春出狱后与天娱的第一次正面冲突。而且是输不起的一场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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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玛丽和琳达 天从下午开始就阴惨惨的。黄昏时雨终于落了下来。 一层秋雨一层凉。院子里寡独的梧桐树沐着秋风秋雨,我都能听见它的叹息了。 不知道那几年洁宝宝从这窗子里看见相同的景色,又是怎样的心情? 李宇春借口办公室里不宜谈这件事,把我们一起带回了李宅。 在我的建议下,我们来到何洁以前的居室。我进屋就开始四处打量,观察各种物件,来推测房间的主人曾是怎样的心情。 房间似乎从四年前何洁离开后就被封了起来。因为她的各种痕迹都保持的很好,比如现在我手中的这张信纸。 其实让何洁旧地重游更有利于我的观察诊断。但我没有说,因为我知道李宇春和张靓颖不可能答应。 她们太珍护何洁了。一丁点的刺激也不愿让她尝试。 这也许就是何洁迟迟得不到根治的原因吧。我猜测。 李宇春进屋后就把自己陷入沙发里发呆。张靓颖一边四处观望一边追悔:“出国时几次回来的间隙都经过这个房间。可是当时真的相信何洁因为身体不好在外静养不宜打扰的假话。否则,我早就把她带走了!不会让她变成所谓的洁宝宝!” 她对李宇春怒目而视。李宇春也懊悔:“早知道她见到你就会恢复欢快明朗的样子,我早把她送到你身边了。可当时她一见陌生人就会发抖。除我之外别人碰她,她都会尖叫。你让我怎么敢让她出去?”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等你解释。”张靓颖不依不挠。 李宇春却又陷入了沉默。 看见张靓颖快要失去耐性。我先开口了。 心理医生总是有自己的办法诱导别人说出最不愿为人知的隐秘。 “美国有一个非常著名的人格解体案例。玛丽与琳达案例。1978年被发现时患者玛丽已经32岁了。” “玛丽有很严重的神经头疼,药石无效。她开始尝试催眠治疗。心理医生在催眠时发现她的记忆间有重大缺环。这显示她可能患有多重人格。于是,医生一次又一次在催眠状态下询问玛丽“失去的记忆”。最后一次,一个与玛丽迥然不同的声音低低的回答:‘别问了,那个人是我。’——琳达出现了,她是一个完好的独立人格。不同于玛丽礼貌而温和,琳达表现的非常粗鲁又懦弱。” “原来,玛丽童年时曾遭到继父的性虐待和其他身体方面的虐待,于是人格分裂出了一个琳达。琳达是个十分软弱的女孩,只知道逆来顺受。每当虐待发生,玛丽就逃避,留下琳达忍受侮辱。事后,玛丽对一切伤害毫无记忆。而琳达保持了对她继父所有的仇恨和恐惧。”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扫视了她们一眼。 李宇春的头垂得很低,看不见表情。手紧紧地攥着沙发扶手,关节都已经泛白。 张靓颖则是领悟到什么而变得非常惊恐的神色。 我继续:“人格解体,现在一般称为DID(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der) 。一位美国心理学家说过这样一句话,很精彩:"What is DID? DID is a little girl imaigine that abuse is happening to someone else." DID其实是人类一种原始的、病态的防御方法。遇到实在无法接受与容忍的事情时,就会分裂出另一个人,让她去承担那些不堪。所以DID大多发生在美丽年青的女性身上,因为她们在幼年更容易遭遇不幸。” 李宇春掩面叹息。手不断的颤抖。我知道此时是最佳突破时机:“宇春,现在是时候告诉我们了:何洁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制造出了个洁宝宝。” 我的语气温和但却不容置疑。因为我用的是命令而非请求的语气。这也是心理医师惯用的伎俩。 果然,李宇春开口了。长长的叹息伴随着叙述的全程。 又是一个阴郁带着血腥的故事。 我只知道上次李氏对天娱是惨胜。但我没想到惨到这个地步。 张靓颖先一步被送去外国,没有经历这次劫难。也无从得知里面的细枝末节。 宇春的母亲,何洁的父母都在那场长达两年的争斗中先后由于不同的原因去世。才十三岁的何洁也在这场混乱中丢失。 等到两年后李家终于在一个孤儿院找到何洁时。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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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是因为报纸上一则少女杀人的新闻得到的线索。 李宇春冲过去时,看见的是瑟缩在墙角的何洁。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洁宝宝。因为那时的她连一句完整的句子也说不清楚。在凶神恶煞的办案警察的询问声中蜷成一团。 她刚从黑屋子里被放出来。在那间屋子里,她和孤儿院院长的尸体呆了整整两天。 院长对何洁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院长已经死了。李家无从报复,只是让所有知情者全部闭上了嘴。谁都不会再提及这件事,因为过往已经这么残忍,都希望何洁能有个崭新的开始。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被接回来的何洁自己却停留在那个噩梦中,不愿醒来。 称呼自己洁宝宝。除了宇春,谁都排斥。连心理医师都无法靠近她。无论心理医生用什么方式都无法使她松弛下来。到最后,甚至一见到医生就开始不间歇的尖叫。 这样的状况一直到宇春入狱。张靓颖闻讯从国外赶回来。 见到张靓颖离开李宅后之后的何洁,突然没有了洁宝宝的任何特征。明朗直爽,俨然是丢失前的那个何洁才有的样子。当然,这个她对 中间三年的遭遇没有任何记忆。 现在的她和心理医师很合作。但是,心理医师又犯难了。因为另外一个人格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无计可寻。 “那你们没有试过其他办法来查找洁宝宝的那个人格吧?”我听到这里,张口插话。 “没有。医师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动用催眠。”张靓颖答道。 “嗯。”我赞许的点头。看来张靓颖请的心理专家水平很高。 用催眠术来证明患者具有多重人格的做法是极其错误而且有害的。催眠不慎有可能诱发患者出现新的人格。但是许多心理医师不知道或者轻视这种副作用。造成的恶劣结果在美国又很多案例可鉴。 “那为什么一见到宇春或李宅都会让洁宝宝那个人格出现呢?这四年来那个人格都已经消失了啊。”张靓颖还是有所疑问。 “哦。原因很简单。”我解开两个好友间的最后一个心结。“去救何洁的是宇春。所以她知道自己的那些羞耻宇春和李宅上下的人都知道。任何一个知情者的出现都无异于在提醒那段经历。所以她无法解脱。但是你不同,你对那些事一无所知。所以何洁可以坦然的出现在你的面前。宇春不愿意告诉你就是这个用意。希望你以后在何洁面前能把戏演好。不要让她察觉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张靓颖和李宇春同时释然的“嗯”了一声。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被我隐瞒了。 洁宝宝恋恋不去的最大因素在于李宇春。 因为最先把她从黑暗和伤害中拉出来的是李宇春。之后像哥哥一样处处保护着她,像父母一样无微不至照看她的还是李宇春。 所以,她想当然的认为,只要她永远这样下去,李宇春就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所以,洁宝宝霸占着身体不愿交出所有权。 宇春,你为什么从不回头呢?去看看总是黏在你背后像背缚灵一样的洁宝宝?她看你的眼神已经超出了依赖和友情。那是渴慕和爱情啊。 只怕你对我的特殊待遇已经让她误会了。 原本就很自卑懦弱的人格面对这样的打击,当然会自我否定到想就此消亡。 我不想插手。因为洁宝宝原本就是分裂出来的人格,何洁才是本人格。她消亡了,何洁就会回归正常的人格。未必不是好事。 但是,手中这张划满了洁宝宝笔迹的信纸,还是让我有些失落和不安。仿佛我在束手旁观一个人慢慢死去。她的呼救只有我能听见,但我却置若罔闻。 信纸上涂来抹去只重复着一句话:“我仿佛生活在一个人的梦中,一旦这个人醒来,我就会消失。” 我抬眼看了看对面两个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的人。一样沉如水的表情,目光灼热的盯着房间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那是无声的誓言。血腥复仇是这誓言的关键词。 一阵秋风从敞开的落地窗中长驱直入,带来淅淅沥沥的秋雨声。 窗外雨斜斜渐觉寒重。窗内的我们也是邪气渐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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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消失的足迹 抱着头,蹲在山风凛冽的山顶,太多的疑问让我陷入呆溺状态。 “蛋蛋,蛋蛋...”黄雅莉不识时务的叫唤,把我扯出问题纷纭的涡漩中心——而且是在我正要抓住一些头绪的时候。 “你没事吧?我叫了你好久都没反应。”她一脸惊骇地看着我:“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站起来才发现腿脚已经酸麻得失去了知觉,趔趄了一下,雅莉连忙扶住我。 我白了她一眼:“别那么紧张,我还不会寻短见。” “嘿嘿”雅莉干笑了几声:“我看你今早先是上了山顶,然后又疯了一样冲下去。刚才又爬上来,接着就一动不动地在这里吹风。真以为你出了什问题。” “因为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就开车去法医那里求证一下。但还有很多疑惑,就回来看看成叔的鬼魂能不能告诉我些重点。”我笑言。 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林原本就有些阴森,雅莉被吓得瑟缩了一下。看到我脸上的笑意,生气了: “臭蛋蛋,又吓我!你发现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她好奇地扬起脸。 我叹了口气:“当然要和你说,不然你回去怎么汇报啊?” 黄雅莉之所以缠着我,是李宇春指示的吧。监视我? 也理解李宇春处境为难。但为什么心里还是泛起了苦涩?因为我在期待或渴求一些本不该奢望的东西? “你这么快就有线索了?”黄雅莉有些难以置信。 我点头:“嗯。大概知道了成叔是怎么死的。” “啊?怎么死的?是他杀吗?谁是凶手?你从哪里推测出的?”黄雅莉惊讶到了极点,连珠发问。 “凶手是谁还不知道。但可以确定这个人很厉害。”我引导她看山顶上比较清晰的几个脚印。“这里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确实曾让我陷入迷惑。可是仔细看了这些脚印之后,我发现了蹊跷。” “你看,”我蹲下,用手比划一对脚印:“这些足迹有些共同特征:跨右脚时比跨出左脚时步距小。右脚印重些。而且每个右脚印都偏斜超过45度。” “我已经糊涂啦。这些又能说明什么?”雅莉一脸茫然。 “从这些可以看出成叔上山时,是不断向右回头看着身后狂奔上来的。”我站起身,向山下看去。“如果有人在后不断追赶你时,你也会用这种姿势跑的。” “可是除了成叔没有其他脚印啊,怎么会有人在追赶他?”黄雅莉满头雾水。。 “关键就在这里。明明没有人在追赶他,为什么他会作出这样的举动?答案只有一个。”我眯起眼睛盯住那些脚印。“成叔出现了有某些东西在追他的幻觉。” “幻觉?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幻觉?”黄雅莉声音里有些畏惧。“真的有鬼作祟?” “哪来的鬼。”我笑了。“我当时估计是致幻剂。就冲
下山
去找解剖成叔尸体的法医。果然发现中枢神经纤维有僵硬现象。很轻微,所以极易被忽视。” “致幻剂?什么致幻剂?”黄雅莉不解。 “一般致幻剂很容易从血液里查出来的。效果如此强,在体内又不留痕迹的只有LSD了。LSD很难得到,但宇春手里恰好有一瓶。”我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还记得被关在暗室时,宇春曾要用它来逼我就范。犯案的应该就是那瓶。 “可是春姐这些东西都放在保险柜里。她中枪后,就把所有钥匙交给你和张姐了啊。”黄雅莉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始思忖。 所以,我还是最大的嫌疑犯。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我苦笑,看来自己这回注定无法洗清了。 “雅莉,你也怀疑是我做的,对不对?”我干脆坐在草地上,累了。 黄雅莉露出犹疑:“嗯...我也不知道。你总是和大家那么疏离。好像对身边一切很不满。蛋蛋,你就是太是非分明了些。我们家底虽有些不干净,但比上面那群人的黑心要好多了吧?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还有灰色。你不要计较那么多,好不好?春姐对你的情谊,我们这些外人都看的心伤...”黄雅莉自以为是的劝说突然被我的一声大喝打断。 “你刚才说什么?”我紧紧抓住她的肩,神情紧张。 “我说,春姐对你的情谊...”她被我的举动吓得有些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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