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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正文前:
首先,这是一个坑,但会是一个很浅的坑,因为我对自己的坑品也不是很有信心了。So…要不要跳,大家看着办吧。
其次,这是一篇架空文,借用了欧洲王室的背景,但鉴于我对外文名字实在没有爱,所以,人物依旧会用中文名字,各种王室礼节之类的,也是我自己的YY,如果各位看官觉得不伦不类,切莫见怪。
最后,既然完全不了解,为什么一定要用欧洲王室作为背景呢?因为我实在太喜欢326那身蓝色的军装了!不抽一下对不起自己啊~~~~~~~~~~~
好了,开坑!
2011年04月04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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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经过了三天单调枯燥的颠簸之后,马车终于进入了南珈国境。车窗外的风景,陌生而又熟悉。三年前,同样一条路,他来过。只是那时,他为了求婚而来。
作为塔瓦国的王子,他从小便知道自己的婚姻将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所以,当他被告知王室已经为他挑选好了未来的妻子人选时,他连去询问对方性格长相的欲望都没有。会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人选已经定下来了,即便他再不喜欢,不是一样要接受吗?他只需要知道,他未来的妻子,是南珈国的公主——澜弋。
可是,即使他不主动去打听,在出发前往南珈之前,还是会有人不断的向他重复关于澜弋公主的一切——她是南珈王的掌上明珠,是南珈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她十六岁生日时,南珈王就将南珈国内土地资源最好的郡赐给了她,而那块土地,也正是他必须要向澜弋公主求婚的原因。
是的,塔瓦需要那块土地,于是,他的婚姻就必须要被牺牲掉。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婚姻不过是一件摆设,就像王宫墙壁上挂着的那副父王与母后的画像,是摆出来给别人看的,父王与他那位老情人的事,难道宫里还有谁不知道吗?
于是,他出发了,带着他的卫队,带着成箱的宝石与银器,当然,还要带上他美丽的可人儿——赫雅,一路上倒也不算无聊寂寞。
2011年04月04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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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雅是个寡妇,丈夫死在战场上,却反倒让她有了进入上流社会的资本,她挂着“勇士遗孀”的标签,在贵族中游走得如鱼得水。她和他能勾搭上,还是托了他王兄的福。虽然大了他几岁,有时又不够聪明,不过赫雅那如同火玫瑰一般成**人的性感,却是让他迷恋的。
马车进入了南珈国境,马车外掠过眼的只剩下单调的灌木丛。赫雅有些不耐的扇着扇子,抱怨着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殿下,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吗?”或许是赫雅抱怨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侍卫骑马赶了过来,询问梵诺的意思。
“好吧,那就先休息一下吧。”对于那个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可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见到。
马车停了下来,赫雅扶着侍卫的手,先下了马车,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裙摆,便连忙带上了帽子,帽子上的红色羽毛几乎扫到了侍卫的脸上。刚下过雨的草地有些泥泞,赫雅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却还是一不小心踩进了泥洼里。
“天啊!”赫雅几乎是在尖叫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的鞋!我的裙子!”
就在赫雅无法控制的尖叫中,梵诺下了马车,“好了,赫雅。你再这样叫下去,一会儿就该有猎人赶过来了。”
“猎人?”
梵诺瞥了眼赫雅的帽子,“是啊,打火鸡的猎人嘛。”
2011年04月04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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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雅反应了一阵,直到周围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始偷笑,赫雅才明白梵诺话中的意思。
“殿下!”
梵诺笑了,摘下手套,深吸了一口气。刚下过雨,空气的确要比马车里好太多了。
灌木丛后突然传来声响,卫兵们拔剑围了过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白色的一团突然跳了出来。
“天啊!那又是什么?”赫雅再度尖叫。
一只白色的长毛狗正以无辜的眼神看着那群对它剑拔弩张的卫兵。这只狗现在被喂养得太好,以至于在越过灌木丛时,几乎是以扑倒的姿势摔出来的,此刻雪白的长毛也沾上了泥巴。
“一只狗而已。”对于侍卫队夸张的行事风格,梵诺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知道是谁的狗。”能胖成这样,显然这不会是一只流浪狗,他倒是很好奇,是谁会把狗养成这样。
2011年04月04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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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有间断的对话传来——
“上帝啊!不要再跑了!鞋!小心你的鞋……我的上帝!左边,小心左边……”
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
“上帝!灌木丛!小心那灌木丛!”
听到那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梵诺忍不住笑了,却听到一个声音淡淡的传来——
“嬷嬷,如果我是上帝,一定要被你吵死了!要一直被你叫,被你叫!”
不愠不恼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手指拨动着琴弦,带着节奏与韵律。
“上帝啊!你在说什么?”
那个好听的声音在笑。
“仁慈的主啊,宽恕这个孩子吧!她无意冒犯于您……”
那个声音笑得越发厉害了。
原本趴在地上不动的狗突然叫了起来。
“朵拉!是朵拉!”
灌木丛里再度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梵诺打量了一下侍卫们,很好,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侍卫们又把剑拔了出来。
2011年04月04日 13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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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殿下,需要休息一下吗?”
三年之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问题,只是很多人、很多事已经不一样了。这一次,他只带着一小队卫兵,这一次,他身边不再有美人相伴,这一次,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快点到达王宫,快点见到那个人。
“不必了,继续走吧。”
不管再停下来多少次,也不会再有一个雪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于是,停歇也就不再有任何意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踏上了南珈的土地,三年前的记忆忽然再度变得异常清晰起来,所有的,好的,坏的,那些似乎早就应该被遗忘的……
因为下雨耽误了行程,梵诺一行人不得不在一个小村庄里做短暂的停留。村庄里没有旅店,只有一家看起来十分简陋的酒馆,喝着啤酒的农夫们原本喧闹的声音,却在梵诺推门走进酒馆后,戛然而止。
华丽的服饰、优雅的气质、庞大的队伍,这些都与这个小酒馆显得格格不入。
梵诺站在酒馆门口,就在他以为,酒保很快就会上前殷勤询问他的身份时,酒馆里喧哗声再度响了起来。他想错了,根本没人在意他的身份。
梵诺突然有些尴尬。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赫雅似乎一直都在尖叫。不过,这一次,她问出了梵诺想问的问题。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对于贵族,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忌惮与尊敬吗?
侍卫已经在和酒保交涉,询问能不能提供一个房间,供给他们休息。
梵诺与赫雅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头上方悬着的煤油灯,光线昏暗,味道却很刺鼻。
“殿下,我们真的必须要在这里休息吗?”
赫雅的声音不小,却还是被农夫们的大嗓门淹没了,所以,根本没有人留意到“殿下”这个词。
“天啊!我觉得我是进了牲口棚。”赫雅有些夸张的用手帕捂住了鼻子。
梵诺第一次觉得,其实女人的脑子也很重要。牲口棚?那进了牲口棚的他们成了什么?
“知道吗?听说塔瓦国的王子要来向公主求婚了。”
梵诺立刻竖起了耳朵,他甚至觉得,那大嗓门的农夫根本是说给他听的,可是转过头瞥一眼,却发现对方根本没看自己。
“公主?是哪位公主?”已经有人显得很激动了。“啊——不会是……澜弋公主……”
“不!不!不!怎么会?”没等那人话音落下,已经有人出来反对了,“澜弋公主还那么小,怎么会嫁人呢?”
“你要知道,澜弋公主已经17岁了……”
“不!一定是你弄错了!国王有那么多的公主,一定不会是澜弋公主。”
“可是,如果不是澜弋公主,难道是才13岁的桑弥公主吗?想一下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不!我绝不相信,我们南珈的小睡莲,我们的水中女神……”
如果不是因为良好的教养,梵诺一定要翻白眼了。公然谈乱皇室已经不可原谅,他们居然还对皇室的婚姻品头论足?何况,南珈的公主真的就那么高贵吗?他还是塔瓦的王子呢!哪里就配不上他们的公主了?
“一定是你的消息错了。或者,也许是菲娜公主啊!她是先王的女儿,也到了婚配的年纪。”
“什么叫我的消息错了?我的消息怎么会错?你要知道,我的婶婶可是在王宫里做厨娘的……”
“哦,对了,你那个做厨娘的婶婶,哈哈哈哈——她连萝卜和土豆都分不清楚,听错了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一阵哄笑声之后,关于求婚这个话题也就不了了之了。
2011年04月05日 06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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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肉是烤焦的,玉米浓汤又太寡淡,陈旧的木质地板一踩咯吱响,床垫嘛,用赫雅的话说,都是“牲口棚的味道”。再加上赫雅喋喋不休的抱怨,梵诺的这个夜晚还真是过得无比煎熬。即便不急于见到他未来的妻子,但至少,要先进城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啊。所以,天刚朦朦亮,梵诺就叫起卫兵启程了,也不管赫雅因为来不及扑粉的抱怨,这种时候,谁还会去介意她一脸的雀斑呢?
马车终于进了城,商贩的叫卖声让街市显得异常繁华热闹。
好吧!虽然在他的印象中,南珈国王不过是个胖胖的老头子,比起政治似乎更喜欢啤酒,但不得不承认,南珈国看起来是要比塔瓦繁华祥和的。
既然已经进了城,速度自然是要慢下来了,梵诺甚至在考虑,要不要从那路边卖花的小女孩手里买一篮鲜花送给赫雅,以安抚她一路上的抱怨不满。
一辆马车突然横冲直撞而来,路边的商贩显然已经训练有素,纷纷让开了路。梵诺的马车也不得不等在了一边。
然后,梵诺就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大呼小叫——
“我的上帝啊!这样要出乱子的!”
梵诺探出头去看,看到了装饰华美的马车从他的车旁飞驰而过。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他却还是从车窗里,看到了她的侧脸,依旧没有丝毫的惊慌,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恶作剧似的微笑。
马车已经飞驰而去,赫雅似乎还惊魂而定,拼命的拍着胸口。
“哎哟,是不是她又迟到了?”
“哈哈哈哈哈~~~~我们的公主还真是可爱呢!”
马车刚过去,梵诺就听到了街边妇人在窃窃私语。不过,等等,她们说什么?公主?谁是公主?难道,她是公主?那,她又是哪位公主?难道……不,不,不,她怎么会是公主呢?公主都是矜持的、稳重的……做作的!她根本还是个野丫头啊!怎么会是公主?不,不会的!
可是……好吧,在郊外的那次偶遇,她在慌乱之后,的确表现出了一位公主应该有的沉着与冷静。但,她真的是澜弋公主吗?对于这个可能的答案,梵诺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度复杂。
2011年04月05日 08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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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旅馆里安顿了下来,赫雅几乎是一进到旅馆,便迫不及待的洗澡换装,把整瓶香水都喷在了房间里,熏得梵诺直打喷嚏。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在休息一天之后,会去参加南珈的王室舞会,然后会见到澜弋公主,顺理成章的,他与公主一见钟情,向公主求婚,这样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是的,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他认为,南珈王室其实对这一切也都已经了解了。可是,就在他进入旅馆,刚刚换上干净的衬衫之后,居然有人来敲门了。
敲门的是个中年军官,穿着南珈国深蓝色的军装,军衔不低。
来人自我介绍是南珈国王的侍卫长,并递上了南珈国王的邀请函,邀请梵诺王子于当晚参加王室晚宴。
梵诺接下请柬,却糊涂了。他实在捉摸不透南珈国王是什么意思。那个看起来和蔼没脾气的南珈国王,却似乎要和他玩什么把戏。不过,既然已经接到了请柬,他是一定要去的,或许,南珈国王是急着把他的女儿嫁出去了?
梵诺忽然有一丝恍惚,想到了灌木丛中突然出现的那个身影,想到了与他的马车擦身而过的那个侧影。她,真的会是澜弋吗?也许,王室为他做的这个安排,也不是那么差劲。
赫雅被他留在了旅馆,即便只是一场政治联姻,出于对南珈王室的尊重,他也不能带着赫雅,何况,如果他结婚的对象真的是那个野丫头……
梵诺系好领口的纽扣,扶了一下肩章,塔瓦国纯白色的军装让他看起来更加优雅迷人。
乘着马车进了王宫,白色大理石铺垫的幽长回廊,被灯火照成了金黄色。
他满以为会见到澜弋公主,但是他错了,他只见到了南珈国王与王后,还有刚刚15岁得南珈王子。
南珈国王似乎比他印象中还要胖,满面红光,在餐桌上讲着蹩脚的笑话,还不时的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却偏偏半个字都不提他这次来求婚的事。
他相信,南珈国王邀请他来,绝对不会只是因为好客,请他吃一顿晚餐这个简单。
他清了下嗓子,岔开话题,“陛下,怎么没有见到您的公主?”
就在他说出“公主”时,他发誓,他看到了南珈国王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哦,哦,她们每天这个时间,都要上钢琴课。”
钢琴课?如果他没有记错,一天前,他在郊外遇到了本该在上钢琴课的公主,就在三个小时之前,似乎还有一位公主正驾着马车飞驰过街道。
梵诺笑了下,没说话。
餐桌上,南珈国王一直在称赞他,说他不仅是一位王子,而且还是一个好军官,让15岁得王子以他为榜样。而他,依旧搞不清楚南珈国王的目的。而南珈国王故作神秘的告诉他:晚宴之后,会有特别的安排哦!
晚宴之后,梵诺听到了钢琴声响起。这就是南珈国王特别的安排?他站起身,走过去,可是弹钢琴的,却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梵诺怔住了。原来,才没有任何求证下,他已经认定了澜弋公主就是那个她,却没有想过也许那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梵诺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完全没有留意到坐在钢琴旁的女人究竟弹奏了什么,就已经结束了。
南珈国王用力的鼓掌,“菲娜,太棒了,你的钢琴弹得太棒了。”
菲娜!菲娜!原来她不是澜弋公主。
“谢谢您的欣赏,陛下。”菲娜深深的施礼。
忽如其来的轻松,让梵诺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为了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他扭过头装作咳嗽,用手握拳遮了下嘴巴,却在转头的一刹那,看到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个人影。
白色的纱裙,依旧是白色的纱裙,微微扬着下颌,手掌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划过,仿佛在轻轻抚摸着。
“哦,我的孩子,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吗?”
南珈国王是故意在捉弄他吗?为什么偏偏不喊她的名字?
“是的,父王。”她缓缓走来,微笑。
“来吧,孩子,我来为你们介绍。这位就是梵诺王子,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她微笑,伸出手,“你好。”
他握住了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她就是我的小睡莲,我的澜弋……”
他握着她的手,突然紧了下力道。
她微微蹙了下眉,有些诧异。
“你好,我的公主。”他抬头看她,终于笑了。
2011年04月05日 13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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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少女都会情不自禁的期待爱情,即使,她是一位公主。
那一晚,在短暂的吻手礼之后,他与她便再没有言语的交流。可是,梵诺知道,澜弋一直在偷偷的看他,装作漫不经心,装作毫不在意,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的瞥向他。而当她察觉到被他发现之后,又会有些欲盖弥彰的转开头,然后,他会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耳朵。
不同于南珈国王与王后穿着的正式王室礼服,澜弋穿着纯白色纱裙,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没有佩戴任何珠宝,荷叶边的立领让她的脖颈看起来欣长而美好,领口的高度刚好可以显露出她迷人的锁骨。
此刻的她,正如南珈国王对她的昵称一般,如同一朵静静开放的睡莲,恬淡纯净,在这金碧辉煌的王宫中,显得那么鲜活,那么年轻,那么与众不同……
真不敢想象,看起来有些痴肥的南珈国王,居然可以有这么美丽出众的女儿。
好吧!他必要要承认,他原本以为他要娶的只是一块土地的“附属品”,不过,此刻看来,王室为是他安排了一个惊喜。
那一晚,菲娜公主究竟弹奏了什么,梵诺似乎根本没有留意,他的目光一直在捕捉着关于澜弋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以透露她心思的小动作。于是,他没有留意到,在他看来有些迟钝的南珈国王,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
2011年04月07日 10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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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一进入南珈国境,梵诺便带着他的卫队马不停蹄的赶来,可是,当王宫近在咫尺,梵诺却突然犹豫了。
他这么迫不及待,究竟是为了什么?即便见到了她,又能改变什么?
街心广场的酒馆里,大家正兴致勃勃的谈乱着他们即将登基的年轻的女王,是的,澜弋将成为南珈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王。
三年前,如果当时他求婚成功,那今天的一切都会不同了吧?王位继承人的继承权在十八岁开始生效,这也就是为什么塔瓦王室会让他在三年前来向澜弋求婚,一旦澜弋的继承权生效,除非王室将她的继承权剥夺,否则她就是未来的南珈女王。而他,作为塔瓦王子,想娶南珈女王……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南珈国独特的民风,就在王宫之外的街心广场,这些平民们竟然肆无忌惮的谈论着他们未来的女王。
三年前,他根本无法想象,她可以胜任女王的位置,而此刻,当他听到关于她的种种事迹,关于这半年,在国王病重时她作为王位继承人,如何将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时,他终于相信,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是的,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连他这个塔瓦国的王子,也变成了塔瓦国的王储,不是吗?
2011年04月07日 13点04分
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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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传出了南珈国王病重的消息,据说是很严重的失忆症,已经完全不能处理政事,于是已经被确认了继承人身份的澜弋,才会开始代为处理政务。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南珈的王室见识到这位王位继承人的真正实力。
是的,她有很多事迹,即便远在塔瓦国,他也听说过她如何在谈判桌上分毫不让,如何巧妙的化解王室贵族之间的矛盾。她是个优秀的继承人,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相信,她的统治将会超越她的父王。
可是,当他见到那位被认定要被超越的南珈国王时,他一点都不觉得他得了什么失忆症,至少,他还记得自己是南珈的国王。是的,至少到今天为止,他依然还是南珈的国王,而明天的登基仪式结束之后,他会将王位交予他的女儿。
为了迎接新女王的登基,皇家园林被修葺得面貌一新。南珈国王语气愉悦的向梵诺介绍着他的王宫,他的花园。
刚刚修剪过的草地,青草的味道很重。梵诺有些心不在焉,鬼知道他为什么要跟着南珈国王一起欣赏他的园林,这根本不是他的目的,南珈的王宫、南珈的园林,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一定要赶过来的原因,一定要在登基仪式之间赶过来的,其实只有一个而已——
梵诺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他必须要来的那个理由。
她举着佩剑,站在草地上,白色的衬衫肥大宽松,纤细的腰身却束在白色贴身长裤中。她看起来那么自信,尽管站在她面前的对手,要比她壮硕太多。
“呵呵呵呵呵~~~~~我的小睡莲,真是不肯认输啊!”
不肯认输吗?虽然击剑是需要技巧的,可是力量也同样很重要,与一个男人比拼剑术……她的胜算似乎不大。
“梵诺王子,我们要不要来打赌?看看我的小睡莲会不会战胜他的剑术老师。”
她的剑术老师吗?“好啊,那我赌澜弋公主赢。”倒不是对她的剑术有信心,只是,他不相信有人敢战胜未来的女王。
“哦?呵呵呵呵呵呵~~~~~”南珈国王大笑,“不不不,我的小睡莲虽然不服输,但现在她还赢不了她的老师。”
她向后迈出一步,向着她的对手举起了剑。夕阳之下,她白皙的皮肤仿佛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她紧抿着唇,那么认真,肢体纤细却柔韧,动作敏捷又不失优雅。
看得出来,她有一位很好的剑术老师,教给了她很多的技巧,但这并不能弥补她力量上的不足。南珈国王说对了,现在,她还无法战胜她的老师。
她手中的剑最终被对手挑落。
她的剑术老师收起了佩剑,向她鞠了一躬。
她只是微微一笑,拾起剑,纳入剑鞘。
2011年04月08日 14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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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弋!”南珈国王挥着手,“来,见见我们的客人!”
于是,她转过头看了过来。梵诺确定,当她看到他时,有片刻的惊愕,但她却很快的恢复了微笑。她将手中的佩剑交给了她的剑术老师,然后缓缓向他走来,微风吹拂起她额前的短发。
她不一样了!不再是三年前那朵静静开放的小睡莲,此刻的她,是那么迷人而耀眼。
“澜弋,这是塔瓦国的王储,梵诺王子。”
这么看来,南珈国王似乎又真的是得了失忆的病症。他曾经与澜弋见过,不仅如此,他甚至曾经试图向澜弋求婚,这一切,似乎南珈国王都不记得了。
她只是微笑,摘下手套,向他伸出手。她的目光不再像从前那样害羞的躲避着他。是的,她将是女王,将是南珈的统治者。
他握住她的手,轻吻着她的手背。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一丝颤抖,抑或,那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仿佛时光回到了三年前,王宫中回荡着悠扬的舞曲,澜弋跟随着南珈国王与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是她第一次参加王室的舞会,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
南珈国王向王公贵族们介绍着他的澜弋公主,俨然将澜弋当做了未来的王位继承人,语气充满了自豪。可是,梵诺来的目的,南珈国王不是不知道,一旦澜弋嫁给了他,必然会失去王位的继承权。梵诺不明白,南珈国王究竟是太糊涂了,还是另有目的。
圆舞曲响起,澜弋公主由她十五的弟弟牵着手领舞。宫廷圆舞的舞步简单却优雅,唯一的缺点是没有固定的舞伴。男女分别围为两个圆圈,每一段短暂的共舞之后,男士们都将变换舞伴。
梵诺完全无视了与他共舞的贵族小姐频频抛来的秋波,目光会不自主的跟随着翩翩起舞的澜弋。第一次参加王室舞会,她也会紧张吧,只是,她在努力掩饰着,唯有紧抿着的唇,微微透露出她的不安。
在经过了不算漫长的等待之后,澜弋终于站到了他的面前。一个深深的屈膝礼,她偷偷的抬起头看他,明亮的眼眸中似乎有星光在闪烁。
梵诺笑了,牵住她的手。
被看穿心事的她,小心的躲开了他的目光,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每一个的舞步交错,每一次的擦肩而过,她都会试图偷偷的看他,却又总是在被他发现后匆匆回避。
圆舞没有停止,就注定了共舞的时间是短暂的,又一个优雅的屈膝礼之后,澜弋走向了下一位舞伴。可是,梵诺知道,澜弋依旧会时不时的偷偷看向他,不管她站在哪里,不管站在她对面的是谁。
2011年04月09日 06点04分
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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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参加舞会的澜弋,显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圆舞之后,那些贵族青年们几乎将澜弋团团围起,大献殷勤。不过,那些青年们的殷勤,似乎并没有打动澜弋,她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微笑,偶尔还会有一点走神。
梵诺并没有过去凑热闹。这与喜欢的程度没有关系,而是关系着他的尊严。他是塔瓦国的王子,以他的身份实在没有必要去刻意讨好谁,何况,热情的南珈国的贵族小姐们,也没有给他过去的机会。
不知道在南珈究竟有多少关于他的传闻,不过,那些小姐们爱慕的眼神、崇拜的语气,倒是让他十分受用。
烟火在王宫外的夜空中绚烂绽放,所有人都起身站到了长廊上。
澜弋站在人群中,仰着头,看着烟火将夜空渲染成各种颜色。
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上。
她猛的回头,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他,那么近,近得……反复就在他的怀里。
礼花被点燃的“轰隆”声再度响起,他却突然牵住了她的手:
“走!”
没有留给她反应的时候,在众人都仰起头看向夜空时,他已经拖着她的手离开了人群。
她并没有挣脱,被他拖着手,她只是用另一只手拉起裙子,快步的跟着他。
这里可是南珈的王宫,绕过了长廊,他便不知道再往哪里走了。他站住了,犹豫着。
“这边,跟我来。”她却突然开口了,反倒拉着他,往王宫的后花园走去。
2011年04月09日 12点04分
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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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的后花园寂静无人,几盏园灯的光亮也不过只能让他们看得清彼此而已。
澜弋放开了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看神情,似乎是在等着他开口说话。
梵诺笑了。老实说,即便他已经准备好了台词,在被她反过来拉着他跑时,也都惊吓得忘掉了吧。
“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梵诺反倒如此问澜弋。
“啊?”澜弋诧异得微微张开了唇。
“不然,为什么你要拉着我跑呢?”
澜弋怔住了,看着梵诺,显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问题。
“没有要说的吗?”梵诺靠近了她,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可是,我有话要说。”
“那就说吧。”她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依旧带着特有的韵律与节奏感。
“你很美,我的公主。”
她垂下眼,嘴角扬起浅笑。
“我庆幸,这一次,我是为你而来。”他的唇缓缓的贴上了她的唇。
她没有躲避,他却能感觉到她在轻轻颤抖着。
草丛中突然一阵响动,然后就是“呼哧呼哧”的声音传来。梵诺还来不及分辨这声音究竟是什么,就看到白色的一团扑了过来,准确无误的扑到了澜弋的裙子上。
“朵拉!”
又是那只肥得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长毛狗!梵诺无奈的叹气。
澜弋蹲下身,一只手小心的按在领口上,另一只手摸了摸长毛狗的耳朵,“朵拉,你怎么会在这里?”
朵拉“汪汪”的叫了两声,叫声中还参杂着“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好吧!奔跑跳跃这种动作,对于这只营养太好的长毛狗来说,实在是太剧烈了!梵诺几乎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朵拉是它的名字?”梵诺实在想象不出,“朵拉”这个名字会和眼前这条狗有一点点的联系。
“是啊。”澜弋抬头看他,“我们朵拉可是个漂亮的姑娘呢!”
漂亮……姑娘……
朵拉对这个评价似乎也颇为认同,还“呜呜”的叫了两声以作回应。
梵诺无奈的苦笑,正思索着要如何重新开始,却听到澜弋说:
“以前,我一直都好奇,接吻的时候鼻子怎样才不会碰到一起。”
嗯?这个话题……是在暗示他吗?
梵诺低头去看,却发现她并没有看他,仍是抚摸着朵拉,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么,你的答案?”他也低下了身,问她。
“啊……”他的突然靠近,让她吃了一惊,仰起头看他。
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角度与距离了。
他吻住了她的唇,轻缓的,温柔的……
“现在,还好奇吗?”
她咬住嘴唇,微笑。
2011年04月10日 11点04分
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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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午后,同样是窗边,未来的女王优雅的喝着红茶,唇边微微含笑。南珈国王喋喋不休的讲着很烂很冷的笑话,梵诺只是礼貌的报以笑容,心思却全不在这里。
澜弋那看似陌生的距离感让他莫名的心情低落。事实上,他从来时就已经预想过澜弋对他的态度,傲慢、愤怒、冷漠……他以为自己预想过最坏的情况,却完全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样,在澜弋眼中,似乎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陌生人。
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可他不相信澜弋会完全不记得自己,难道,她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当年他会突然离开?
南珈国王打起了呵欠,“唉!年纪大了,不能和年轻人比了。我看,我得去睡午觉了。”
事实上,前一刻,他明明还嗓门洪亮。
澜弋起身送她的父王离开,然后转回身看向他。
梵诺突然心怀期待,或许,她只是在等到时机,她终于要对他说什么了,是吗?
“我想去骑马,一起吗?”
虽然不是他期待的话语,但梵诺还是愿意一起同行。
她没有骑马,只是牵着一匹并不算高大的白马缓缓的走着,也不说话。
“你似乎很喜欢白色?”梵诺选择了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作为开场白。
“为什么这么说?”
“我记得,你的那只狗,朵拉也是白色的。”与三年前相关的话题,那只叫朵拉的狗,应该是最安全的吧。
“哦,只是巧合吧。”她淡淡的回答,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他试图将话题引回三年前,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还在为三年前的事耿耿于怀时,她却已经云淡风轻,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年前……”他刚一开口,却已经有些后悔。看到她突然停了脚步,转回头看向他,他只是笑了下,没有再说下去。
说什么呢?说三年前他是因为接到了王室的信件,才没有求婚吗?其实,那时他人在南珈,如果他想,谁也阻止不了他的求婚,不是吗?只是,他没有勇气去违背王室的决定。虽然他也破口大骂,虽然他也暴跳如雷,可最后还是接受了王室的决定,乖乖的回了塔瓦,不是吗?
他还记得向南珈国王辞行时,澜弋就站在国王的身后,她的眼神中满是疑惑,那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不敢面对她的眼神。她还太年轻,或许她还无法了解那些利益之争。
他来,是为了她的封地而来,可是,南珈国王却想用她,换来一位王子、一位将军。是的,这就是他不能求婚的理由。有消息传到了塔瓦,南珈国王说澜弋太小,还不想让她怎么早嫁人,若是遇到了合适的年轻人,倒是可以先订婚。意思很明显,一定要等澜弋过了十八岁,确定了王位继承人的身份。那就意味着,澜弋将会是南珈未来的女王,而他与澜弋结婚,就必须要放弃自己的国家与继承权,虽然,他是一个根本排不上顺序的继承人。
他没有那种勇气,也没有那种气量,可以一生跟随在一个女人身后,只是作为女王的丈夫而已。
2011年04月23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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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菲娜表姐还好吗?”澜弋突然转过头问他,“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在她的婚礼上。”
“我想,应该很好吧。”
菲娜一年前嫁给了他的王兄。多有趣,最后,塔瓦国的王子还是娶到了南珈国的公主,只是主角都已经换了人选。
虽然以为生母的原因,他的王兄从一出生就没有王位的继承权,但因为娶到的是南珈的公主,一年前那场婚礼还是风光而热闹的。
那一次,他知道澜弋出席了婚礼,那时,她已经十九岁,明确了南珈国王位继承人的身份,关于她,他听到了很多传言,包括王室为她选定了结婚的人选。那再正常不过,她已经十九岁,王室成员必然会关心这位未来女王的婚姻大事。不过,这位公主似乎有些固执,并没有要听从王室安排的意思。
那一次,众邦国的王室都来参加了婚礼,梵诺与澜弋之间几乎没有交集,只是在婚礼上,梵诺看到了她。作为南珈的王位继承人,她似乎成为了目光的焦点,她却只是微笑着,越发显得低调温婉。他没有机会与她说什么,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可以与她说。
就如同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
“恭喜你。”梵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澜弋显然也怔了一下,“恭喜我?”
“恭喜你成为南珈国的女王。”
澜弋眉头微微一簇,之后却笑了,“是吗?那么,谢谢你,为了说一句恭喜,等了这么久。”
她的话中,似乎有什么深意。梵诺来不及揣摩,澜弋却已经拍拍马背,踩着马镫翻身上马了。
梵诺看着她,突然苦笑,“现在,如果想要看到你,只能仰望了。”
“有什么不对吗?除非两个人一样高,否则,总要有一个人在仰望对方啊!”她的语气仍是天真,一如当年那个好奇“接吻时鼻子怎样才不会碰到一起”的女孩。
“或许,我只是不习惯仰望而已。”
澜弋点头,微微一笑。
“明天晚上的舞会,你会参加吗?”
“会的。”
“那么,明天见吧。”
2011年04月23日 13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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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她或许没必要再去追究答案,就好像有些事,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一样。
他不会知道,她很早就知道了他要来求婚的消息,所以追问了很多关于他的事。
他不会知道,她之所以会出现在郊外,完全是想撞撞运气,想在他到达王宫之前先见到他,却没有想到,见面的场景会那么尴尬。
他不会知道,第一次在王宫中的见面,为了挑选一件适合的衣服,她用掉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换了十几件礼服,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最初那条纯白的裙子。那一晚,她的手心一直在微微冒汗,菲娜弹奏的钢琴她根本没有留意,即便没有看他,她却能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不会知道,她有多么期待那一场圆舞他能牵住她的手不再放开,有多么期待他能走近她身边,不必恭维、不必殷勤,哪怕只是看着她。
他不会知道,那个喝着下午茶的午后,当他站在门口时,她便已经察觉到了。她只是故作镇定,心却险些跳出了胸口。
他不会知道,当他突然来告别时,她会傻傻的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直到他真的离开,还是不愿意相信。
他不会知道,一年前去参加菲娜的婚礼时,她仍抱着希望,以为他至少会告诉她当时离开的理由,可是,却只看到了他与贵族小姐们谈笑调情的情景,她没有走近,也不敢走近。
他更不会知道,就在前一刻,她还在期待,期待他会对她说些什么,可是,只是听到他说“恭喜”而已。
2011年04月23日 13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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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澜弋换上了白色的睡裙,却只是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失神。
“还没有睡吗?我的小睡莲。”
“父王。”澜弋站起身,微笑。
“在为什么发愁?是这个王位让你觉得为难吗?”
澜弋摇头,“这是我的责任,父王从小已经这样教导我了。”
“那么,是因为今天来访的客人吗?”
澜弋笑了,“父王,您的健忘症好像已经痊愈了嘛。”
“哦~~呵呵呵呵呵——”南珈国王大笑着,“我这个病,总是时好时坏的。”
“放心吧,父王,我会在明天之前,整理好一切的。”
“我的小睡莲,我希望你能幸福,能找到真正爱你的人。”南珈国王双手拍了拍澜弋有些单薄的肩,“相信我,当一个人真的爱你,什么都阻挡不了他走向你的脚步。”
所以,或许根本不是因为什么障碍,而是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真正的走向她吧?
“是的,父王,我明白。”
“那么,早点睡吧。虽然你是南珈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王,但我也希望,我的小睡莲会是南珈历史上最美丽的女王。”
是的,明天开始她将会是南珈的女王,明天,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第二天,南珈很早便起来为登基仪式做准备。数十位裁缝缝制的礼服,依然阻挡不了嬷嬷的埋怨。为澜弋登基准备的礼服,是特别改良过的南珈传统的海蓝色军装,上身保持了军装的设计,搭配着金色的肩章,下身则改为了裙装,蓝色的天鹅绒之下,露出白色塔夫绸衬裙的边缘。
澜弋没有佩戴任何的珠宝,因为今天,她将接受南珈最高贵的珠宝——象征着南珈国王权力的戒指。
外面的天很蓝,澄净的没有一丝云彩。
在侍卫军得护送下,澜弋乘坐着马车前往大教堂。道路两边站满了人,毕竟这是南珈历史的第一位女王,对于这位女王,南珈人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马车行进到了大教堂门口,澜弋卸下她的佩剑,交给旁边的侍卫,走进了大教堂。
来自众邦国的上百位王室贵族已经聚集到了大教堂,风琴声响了起来,澜弋微微扬着下颌,缓缓的走来。
梵诺就站在贵族中,看着曾经是南珈公主,今天将会变成南珈女王的澜弋,她的脊背笔直,她的目光坚定而毫不迟疑。她不再是那个拉着他躲开人群的女孩,不再是那个容易脸红的女孩了吧。从此以后,她就是南珈的最高统治者。可是,就是这样的她,这样从容走来的她,却莫名的让他不可抑制的心动。多奇怪啊!那个会脸红的女孩,那个会躲避他目光的女孩,虽然总是会让他想起,会让他惦记,却从没有让他如此心跳加快过。
澜弋走到主教面前,微微点了头,接受主教的祝福,接受代表着王权的戒指与权杖。
她转过身,走向宣誓台,举着权杖,向她的国家与国民宣誓。教堂里突然寂静下来,只有她的声音在回响,依旧温柔,依旧带着特有的节奏与韵律感,那么镇静,那么从容。
莫名的,梵诺握紧了拳,才发现自己的掌心都是汗,几乎湿透了手套。所以,以后,她将是属于南珈国民的了,是吗?
2011年05月08日 12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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