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个美人。
在你初次见到她时,你就不由得这样感慨。
我们其实不妨想想,美可究竟是何物。
客观而言,诸事万物皆可被以“美”称之:文论诗言之美可以指辞藻之优雅、构思其精巧、运笔矣流畅——唤其妙笔美句;若是琐事繁务要以美来称呼,那想必是行事上顺了心思、命途上左右逢源,直呼美事一桩;山清水秀,造化神秀,名山大千,访景的,游山的那书生便提笔吟祂美轮美奂……
“美”是种概念,不是吗?归其根本,见了叫人尝心悦目,听了叫人心悦诚服的,都得以被恭敬又诚恳地回一句“美”的夸赞。
那眼前这翩翩宾客,自然也担得上相衬的结语——美人。
这并不是类似大炎古时那般古板的审美,女子非得纤细文雅,出水芙蓉,文弱玉立……太刻板,太规范了,并非如此。不不,拿这种形容去类比她,简直如同污蔑。
你阅人无数,何等的人物都识得,文绉的、浪情的、怯生的、放肆的、沉气的、嬉笑的。太多太多,却从未见过这般气质的女人。
她太独特了,尽管内敛沉稳,但还是如醇酒溢散出酒气般,烟草总是从香气中缭绕出似的,轻巧无声地揪住了你的心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