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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本拙作《半色江山湖》 相厌A著 第1章 孟夫子 “刀杀官差,私开粮仓,腰斩!” “当啷”一声,暗红色的勾魂令牌扔在了地上。 一干官差衙役们早就等的不耐烦,数九寒天,谁不愿意早早下班,了了公干。 “诺”了一声,两名大汉架起一个瘦弱的少年,仿佛拖死狗一般拽了出去,地上延伸一条粗粗的血迹,周身都被打得稀烂了,手铐脚镣哗冷作响。 少年的皮相照实不敢恭维,酷刑之下更显青灰之色,右眼显然是用刑过度,大大肿起来一个淤血鼓包,惨渗渗流下干涸的血迹。 只是那眼缝隙之中一股子倔强之气,仿佛即将丧命的飞蛾,依旧要展展翅膀。 “嘿嘿嘿,南朝杀我的人,我诛南朝的心!” “什么?你说什么?”县尉大老爷莫名感到一阵心悸,穷凶极恶的匪类他见多了,只是眼前之人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却怎的生出来这般死不悔改的叛逆之心! “刀下留人!” 一个明朗的声音随即传入,县尉眼前一花,一位青衣儒衫的中年先生随风步入,满堂阴森顿时一扫而光。 县尉初时惊觉,待看来人,顿时也是和蔼了几分,急忙从公案之后起身行礼:“孟夫子安好,下官礼过去了,来人,看茶。” 大南朝尊奉孔孟先贤,儒、道、释三教独尊儒术,凡是儒门子弟,慢说没有功名,即便是入门拜了名帖的穷酸贡生,依照南朝朝例,照样一个月十吊钱,白米五升,不得削减。 更何况眼前的孟夫子,是当年南朝太子的少保,独掌天涯书院,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即便是仙家门派也有不少子侄,向来有“孟半江山”的说法,如今又执掌南朝的刑名教化院——孤英馆,他一个小小县尉,如何敢不遵从。 孟夫子四旬左右的年纪,少有的老成持重,瞧了瞧桌子上茶碗冉冉升起的热气,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少年,突的问了一句:“什么罪名?” 县尉赔笑道:“这个小贼刀劈粮官,擅自开仓放粮,还说什么东海之上物资丰饶,要带着一杆子穷叫花子撑船出海,想来定是海贼的探子,故而判了腰斩。”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孟夫子敲了敲茶盏,慢条斯理开口:“东海反了江海王方国烈,一群海贼也能勾结渔夫,干下了这株连的勾当,可见我朝还是德行有亏呀。” 县尉咽了咽涂抹,哪里敢置啄一语,似是看不透眼前这个中年儒生要说些什么。 孟夫子半眯缝眼睛盯着一息尚存的少年:“少年郎,我看你大好年纪,今日便死了,岂不可惜?” 少年周身不过一缕麻裹身,此刻奄奄一息,哪里还有精神分辨,只是胡乱咕哝了一句:“人生到头来,谁不是个死?” 孟夫子喝了一口茶:“你死了,外面的流民也救不活,还得连累他们吃了官司,你一人的匹夫之勇就连累了这许多人,难道不是白白逞了一回英雄?说你是匹夫也是轻的,说你是个祸害也不枉了。” 少年此刻只有进气,并无出气,断断续续道:“什么英雄狗熊,什么祸害人精,是好是坏,还不是你们这些大人说了算,咱秦伍没你们那多金贵。” 县尉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夫子,这个小贼是个天生反骨的,不如就把他交给下官吧,金玉良言何必喂了猪狗?冥顽不灵!” 孟夫子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秦小兄弟,既然肯报通名姓,料想心中就存了光明正大的意思,我只问你,难道你把流民接到海上,就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吗?” 秦伍摇了摇头:“活的一朝是一朝,哪里管得明日是非,今儿是南朝文宗皇帝说了算,昨天还是武德皇帝百年基业呢,这天下的事情,谁说的清楚。我只知道,主不贤,臣逃海外,总得先活下去再说吧。” 县尉一旁打趣:“呦,蝼蚁尚且贪生,小贼临死也要蹬蹬腿儿,倒是人之常情。” 秦伍晃了晃脑袋,显然是又要陷入昏迷。 孟夫子一个进身,探出右手三指,直直点向少年左边的太阳穴。 秦伍顿时感觉一股子暖流直直汇聚起来,头也不像方才那么疼了。 孟夫子将刚才的茶水端了过来,怀中掏出六枚银色的小丹丸,用手碾碎了放入茶水当中:“剑君无极十五年方才炼制的剑煞丹,便宜你了。” 也不待秦伍挣扎,一股脑喂了下去。 秦伍直觉五脏六腑轮回转气,一时间放了好几个火辣的臭屁,随后肚腹之内如同刀割剑砍,这一煎熬之下,周身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子大力,双手一挣,“咔吧”一声,镔铁的手铐应声断为两节。 县尉看他吓人,刚要喊“拿人”二字,秦伍早就脚下一蹬,飞身跃上了房梁。 他自己也是吃惊,这房梁足有三丈来高,哪里是不用梯子就能上房的? 县尉急急抓住了孟夫子的袍袖:“犯人走矣,犯人走矣!” 孟夫子却不为所动,右手梳理着细细的三绺胡须,看着秦伍:“秦伍,可以自去,待想通之时,华阳山的孤英馆来寻老夫便是。” 秦伍看了看窗外,近一个月的折磨,这只疲倦的鸟儿早就想翱翔天际,冲出这困人的牢笼。但是转念又一想,瞬时跳下房梁,回到孟夫子身前。 “横竖逃不出你们的圈套,怎么走,划下道来吧。” 说罢,昂身站立,双手抱肩,尽管一身细麻难遮掩消瘦疲惫的身型,但那姿态仿佛视死如归的勇士。 孟夫子点点头:“舍生取义,当断则断,也算是个人物,竟也知道知恩图报。” 说罢,猛地一手拉住秦伍:“小子,我判你收押孤英馆,要让你知道我南朝的法度的厉害。” 县尉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一把抓住孟夫子:“夫子,他可是当街凶杀朝廷命官的重犯,就这样带走了?” 孟夫子冷了脸,哼了一声:“县尉大人也是衙门官员,罢了,给你个机会,准许你拿人一次,生死不问。” 县尉此刻却是犯了难,料想孟夫子反正已经得罪了,要是再跑了朝廷重犯,自己的乌纱帽是小事情,只怕还得落个流放三千里的罪责。 此刻一咬牙,吩咐众衙役:“来呀,罪囚妄想逃脱,打死勿论!” 一干衙役仿佛条件反射,纷纷举起水火棍,蜂拥而上。 秦伍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照准第一个冲上来的衙役,一把薅住对方的领子,卡的对方直翻白眼。浑然不惧怕周边的棍棒“噼里啪啦”打在身上,仿佛忘了疼痛。 秦伍怒喝一声,丹田一阵针扎也似的剧痛,双眼之中顿时冒出一道剑光,直直钻进对方的眼窝。 “啊呀”一声惨叫,为首的衙役顿时就地翻滚,随即周身被一阵剑光包围住,片刻之后七零八落,竟是被斩成了十七、八段。 “妖怪,妖怪......” 县尉此时也吓傻了眼,结结巴巴:“住手,他,他是妖人,赶紧去步军巡捕房,找马捕头来,让他捉拿妖人。” 众人也被刚才的剑光吓得纷纷后腿,更有懂事者,撒丫子跑了出去,边跑嘴里边喊:“卑职这就去巡捕房找马捕头。” 秦伍此刻肚内仿佛被滚油浇煮了数十遍,早已撑不住了,双眼一黑,“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孟夫子一把将他扛在肩头,顺手从怀中扔出一枚竹简,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嗖”的一声,斜插在县尉的帽檐之处。 随后大笑三声,肩头抗人,消失在夜色当中。 县尉暗自悔恨:“早知道这小子外强中干,刚才不如再拼一下子,唉......” 他一把拉下帽檐之上的竹简,只见上面一笔漂亮的钟王小楷“恶人令,一百零四号,秦伍。年方十四,当街一刀格杀粮官米泽,命中右心房膻中穴三寸,切断任脉,导致气血在三息之内放光。初次使刀,手法精准,资质考评:乙等下品。” 结尾之处,有一殷红的朱批“孤”字,鲜红亮眼。
〔22-03-09〕推一篇拙作《半色江山湖》 第1章 孟夫子 “刀杀官差,私开粮仓,腰斩!” “当啷”一声,暗红色的勾魂令牌扔在了地上。 一干官差衙役们早就等的不耐烦,数九寒天,谁不愿意早早下班,了了公干。 “诺”了一声,两名大汉架起一个瘦弱的少年,仿佛拖死狗一般拽了出去,地上延伸一条粗粗的血迹,周身都被打得稀烂了,手铐脚镣哗冷作响。 少年的皮相照实不敢恭维,酷刑之下更显青灰之色,右眼显然是用刑过度,大大肿起来一个淤血鼓包,惨渗渗流下干涸的血迹。 只是那眼缝隙之中一股子倔强之气,仿佛即将丧命的飞蛾,依旧要展展翅膀。 “嘿嘿嘿,南朝杀我的人,我诛南朝的心!” “什么?你说什么?”县尉大老爷莫名感到一阵心悸,穷凶极恶的匪类他见多了,只是眼前之人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却怎的生出来这般死不悔改的叛逆之心! “刀下留人!” 一个明朗的声音随即传入,县尉眼前一花,一位青衣儒衫的中年先生随风步入,满堂阴森顿时一扫而光。 县尉初时惊觉,待看来人,顿时也是和蔼了几分,急忙从公案之后起身行礼:“孟夫子安好,下官礼过去了,来人,看茶。” 大南朝尊奉孔孟先贤,儒、道、释三教独尊儒术,凡是儒门子弟,慢说没有功名,即便是入门拜了名帖的穷酸贡生,依照南朝朝例,照样一个月十吊钱,白米五升,不得削减。 更何况眼前的孟夫子,是当年南朝太子的少保,独掌天涯书院,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即便是仙家门派也有不少子侄,向来有“孟半江山”的说法,如今又执掌南朝的刑名教化院——孤英馆,他一个小小县尉,如何敢不遵从。 孟夫子四旬左右的年纪,少有的老成持重,瞧了瞧桌子上茶碗冉冉升起的热气,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少年,突的问了一句:“什么罪名?” 县尉赔笑道:“这个小贼刀劈粮官,擅自开仓放粮,还说什么东海之上物资丰饶,要带着一杆子穷叫花子撑船出海,想来定是海贼的探子,故而判了腰斩。”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孟夫子敲了敲茶盏,慢条斯理开口:“东海反了江海王方国烈,一群海贼也能勾结渔夫,干下了这株连的勾当,可见我朝还是德行有亏呀。” 县尉咽了咽涂抹,哪里敢置啄一语,似是看不透眼前这个中年儒生要说些什么。 孟夫子半眯缝眼睛盯着一息尚存的少年:“少年郎,我看你大好年纪,今日便死了,岂不可惜?” 少年周身不过一缕麻裹身,此刻奄奄一息,哪里还有精神分辨,只是胡乱咕哝了一句:“人生到头来,谁不是个死?” 孟夫子喝了一口茶:“你死了,外面的流民也救不活,还得连累他们吃了官司,你一人的匹夫之勇就连累了这许多人,难道不是白白逞了一回英雄?说你是匹夫也是轻的,说你是个祸害也不枉了。” 少年此刻只有进气,并无出气,断断续续道:“什么英雄狗熊,什么祸害人精,是好是坏,还不是你们这些大人说了算,咱秦伍没你们那多金贵。” 县尉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夫子,这个小贼是个天生反骨的,不如就把他交给下官吧,金玉良言何必喂了猪狗?冥顽不灵!” 孟夫子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秦小兄弟,既然肯报通名姓,料想心中就存了光明正大的意思,我只问你,难道你把流民接到海上,就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吗?” 秦伍摇了摇头:“活的一朝是一朝,哪里管得明日是非,今儿是南朝文宗皇帝说了算,昨天还是武德皇帝百年基业呢,这天下的事情,谁说的清楚。我只知道,主不贤,臣逃海外,总得先活下去再说吧。” 县尉一旁打趣:“呦,蝼蚁尚且贪生,小贼临死也要蹬蹬腿儿,倒是人之常情。” 秦伍晃了晃脑袋,显然是又要陷入昏迷。 孟夫子一个进身,探出右手三指,直直点向少年左边的太阳穴。 秦伍顿时感觉一股子暖流直直汇聚起来,头也不像方才那么疼了。 孟夫子将刚才的茶水端了过来,怀中掏出六枚银色的小丹丸,用手碾碎了放入茶水当中:“剑君无极十五年方才炼制的剑煞丹,便宜你了。” 也不待秦伍挣扎,一股脑喂了下去。 秦伍直觉五脏六腑轮回转气,一时间放了好几个火辣的臭屁,随后肚腹之内如同刀割剑砍,这一煎熬之下,周身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子大力,双手一挣,“咔吧”一声,镔铁的手铐应声断为两节。 县尉看他吓人,刚要喊“拿人”二字,秦伍早就脚下一蹬,飞身跃上了房梁。 他自己也是吃惊,这房梁足有三丈来高,哪里是不用梯子就能上房的? 县尉急急抓住了孟夫子的袍袖:“犯人走矣,犯人走矣!” 孟夫子却不为所动,右手梳理着细细的三绺胡须,看着秦伍:“秦伍,可以自去,待想通之时,华阳山的孤英馆来寻老夫便是。” 秦伍看了看窗外,近一个月的折磨,这只疲倦的鸟儿早就想翱翔天际,冲出这困人的牢笼。但是转念又一想,瞬时跳下房梁,回到孟夫子身前。 “横竖逃不出你们的圈套,怎么走,划下道来吧。” 说罢,昂身站立,双手抱肩,尽管一身细麻难遮掩消瘦疲惫的身型,但那姿态仿佛视死如归的勇士。 孟夫子点点头:“舍生取义,当断则断,也算是个人物,竟也知道知恩图报。” 说罢,猛地一手拉住秦伍:“小子,我判你收押孤英馆,要让你知道我南朝的法度的厉害。” 县尉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一把抓住孟夫子:“夫子,他可是当街凶杀朝廷命官的重犯,就这样带走了?” 孟夫子冷了脸,哼了一声:“县尉大人也是衙门官员,罢了,给你个机会,准许你拿人一次,生死不问。” 县尉此刻却是犯了难,料想孟夫子反正已经得罪了,要是再跑了朝廷重犯,自己的乌纱帽是小事情,只怕还得落个流放三千里的罪责。 此刻一咬牙,吩咐众衙役:“来呀,罪囚妄想逃脱,打死勿论!” 一干衙役仿佛条件反射,纷纷举起水火棍,蜂拥而上。 秦伍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照准第一个冲上来的衙役,一把薅住对方的领子,卡的对方直翻白眼。浑然不惧怕周边的棍棒“噼里啪啦”打在身上,仿佛忘了疼痛。 秦伍怒喝一声,丹田一阵针扎也似的剧痛,双眼之中顿时冒出一道剑光,直直钻进对方的眼窝。 “啊呀”一声惨叫,为首的衙役顿时就地翻滚,随即周身被一阵剑光包围住,片刻之后七零八落,竟是被斩成了十七、八段。 “妖怪,妖怪......” 县尉此时也吓傻了眼,结结巴巴:“住手,他,他是妖人,赶紧去步军巡捕房,找马捕头来,让他捉拿妖人。” 众人也被刚才的剑光吓得纷纷后腿,更有懂事者,撒丫子跑了出去,边跑嘴里边喊:“卑职这就去巡捕房找马捕头。” 秦伍此刻肚内仿佛被滚油浇煮了数十遍,早已撑不住了,双眼一黑,“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孟夫子一把将他扛在肩头,顺手从怀中扔出一枚竹简,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嗖”的一声,斜插在县尉的帽檐之处。 随后大笑三声,肩头抗人,消失在夜色当中。 县尉暗自悔恨:“早知道这小子外强中干,刚才不如再拼一下子,唉......” 他一把拉下帽檐之上的竹简,只见上面一笔漂亮的钟王小楷“恶人令,一百零四号,秦伍。年方十四,当街一刀格杀粮官米泽,命中右心房膻中穴三寸,切断任脉,导致气血在三息之内放光。初次使刀,手法精准,资质考评:乙等下品。” 结尾之处,有一殷红的朱批“孤”字,鲜红亮眼。
发一篇拙作《半色江山湖》 麻烦大家品评 第1章 孟夫子 “刀杀官差,私开粮仓,腰斩!” “当啷”一声,暗红色的勾魂令牌扔在了地上。 一干官差衙役们早就等的不耐烦,数九寒天,谁不愿意早早下班,了了公干。 “诺”了一声,两名大汉架起一个瘦弱的少年,仿佛拖死狗一般拽了出去,地上延伸一条粗粗的血迹,周身都被打得稀烂了,手铐脚镣哗冷作响。 少年的皮相照实不敢恭维,酷刑之下更显青灰之色,右眼显然是用刑过度,大大肿起来一个淤血鼓包,惨渗渗流下干涸的血迹。 只是那眼缝隙之中一股子倔强之气,仿佛即将丧命的飞蛾,依旧要展展翅膀。 “嘿嘿嘿,南朝杀我的人,我诛南朝的心!” “什么?你说什么?”县尉大老爷莫名感到一阵心悸,穷凶极恶的匪类他见多了,只是眼前之人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却怎的生出来这般死不悔改的叛逆之心! “刀下留人!” 一个明朗的声音随即传入,县尉眼前一花,一位青衣儒衫的中年先生随风步入,满堂阴森顿时一扫而光。 县尉初时惊觉,待看来人,顿时也是和蔼了几分,急忙从公案之后起身行礼:“孟夫子安好,下官礼过去了,来人,看茶。” 大南朝尊奉孔孟先贤,儒、道、释三教独尊儒术,凡是儒门子弟,慢说没有功名,即便是入门拜了名帖的穷酸贡生,依照南朝朝例,照样一个月十吊钱,白米五升,不得削减。 更何况眼前的孟夫子,是当年南朝太子的少保,独掌天涯书院,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即便是仙家门派也有不少子侄,向来有“孟半江山”的说法,如今又执掌南朝的刑名教化院——孤英馆,他一个小小县尉,如何敢不遵从。 孟夫子四旬左右的年纪,少有的老成持重,瞧了瞧桌子上茶碗冉冉升起的热气,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少年,突的问了一句:“什么罪名?” 县尉赔笑道:“这个小贼刀劈粮官,擅自开仓放粮,还说什么东海之上物资丰饶,要带着一杆子穷叫花子撑船出海,想来定是海贼的探子,故而判了腰斩。”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孟夫子敲了敲茶盏,慢条斯理开口:“东海反了江海王方国烈,一群海贼也能勾结渔夫,干下了这株连的勾当,可见我朝还是德行有亏呀。” 县尉咽了咽涂抹,哪里敢置啄一语,似是看不透眼前这个中年儒生要说些什么。 孟夫子半眯缝眼睛盯着一息尚存的少年:“少年郎,我看你大好年纪,今日便死了,岂不可惜?” 少年周身不过一缕麻裹身,此刻奄奄一息,哪里还有精神分辨,只是胡乱咕哝了一句:“人生到头来,谁不是个死?” 孟夫子喝了一口茶:“你死了,外面的流民也救不活,还得连累他们吃了官司,你一人的匹夫之勇就连累了这许多人,难道不是白白逞了一回英雄?说你是匹夫也是轻的,说你是个祸害也不枉了。” 少年此刻只有进气,并无出气,断断续续道:“什么英雄狗熊,什么祸害人精,是好是坏,还不是你们这些大人说了算,咱秦伍没你们那多金贵。” 县尉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夫子,这个小贼是个天生反骨的,不如就把他交给下官吧,金玉良言何必喂了猪狗?冥顽不灵!” 孟夫子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秦小兄弟,既然肯报通名姓,料想心中就存了光明正大的意思,我只问你,难道你把流民接到海上,就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吗?” 秦伍摇了摇头:“活的一朝是一朝,哪里管得明日是非,今儿是南朝文宗皇帝说了算,昨天还是武德皇帝百年基业呢,这天下的事情,谁说的清楚。我只知道,主不贤,臣逃海外,总得先活下去再说吧。” 县尉一旁打趣:“呦,蝼蚁尚且贪生,小贼临死也要蹬蹬腿儿,倒是人之常情。” 秦伍晃了晃脑袋,显然是又要陷入昏迷。 孟夫子一个进身,探出右手三指,直直点向少年左边的太阳穴。 秦伍顿时感觉一股子暖流直直汇聚起来,头也不像方才那么疼了。 孟夫子将刚才的茶水端了过来,怀中掏出六枚银色的小丹丸,用手碾碎了放入茶水当中:“剑君无极十五年方才炼制的剑煞丹,便宜你了。” 也不待秦伍挣扎,一股脑喂了下去。 秦伍直觉五脏六腑轮回转气,一时间放了好几个火辣的臭屁,随后肚腹之内如同刀割剑砍,这一煎熬之下,周身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子大力,双手一挣,“咔吧”一声,镔铁的手铐应声断为两节。 县尉看他吓人,刚要喊“拿人”二字,秦伍早就脚下一蹬,飞身跃上了房梁。 他自己也是吃惊,这房梁足有三丈来高,哪里是不用梯子就能上房的? 县尉急急抓住了孟夫子的袍袖:“犯人走矣,犯人走矣!” 孟夫子却不为所动,右手梳理着细细的三绺胡须,看着秦伍:“秦伍,可以自去,待想通之时,华阳山的孤英馆来寻老夫便是。” 秦伍看了看窗外,近一个月的折磨,这只疲倦的鸟儿早就想翱翔天际,冲出这困人的牢笼。但是转念又一想,瞬时跳下房梁,回到孟夫子身前。 “横竖逃不出你们的圈套,怎么走,划下道来吧。” 说罢,昂身站立,双手抱肩,尽管一身细麻难遮掩消瘦疲惫的身型,但那姿态仿佛视死如归的勇士。 孟夫子点点头:“舍生取义,当断则断,也算是个人物,竟也知道知恩图报。” 说罢,猛地一手拉住秦伍:“小子,我判你收押孤英馆,要让你知道我南朝的法度的厉害。” 县尉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一把抓住孟夫子:“夫子,他可是当街凶杀朝廷命官的重犯,就这样带走了?” 孟夫子冷了脸,哼了一声:“县尉大人也是衙门官员,罢了,给你个机会,准许你拿人一次,生死不问。” 县尉此刻却是犯了难,料想孟夫子反正已经得罪了,要是再跑了朝廷重犯,自己的乌纱帽是小事情,只怕还得落个流放三千里的罪责。 此刻一咬牙,吩咐众衙役:“来呀,罪囚妄想逃脱,打死勿论!” 一干衙役仿佛条件反射,纷纷举起水火棍,蜂拥而上。 秦伍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照准第一个冲上来的衙役,一把薅住对方的领子,卡的对方直翻白眼。浑然不惧怕周边的棍棒“噼里啪啦”打在身上,仿佛忘了疼痛。 秦伍怒喝一声,丹田一阵针扎也似的剧痛,双眼之中顿时冒出一道剑光,直直钻进对方的眼窝。 “啊呀”一声惨叫,为首的衙役顿时就地翻滚,随即周身被一阵剑光包围住,片刻之后七零八落,竟是被斩成了十七、八段。 “妖怪,妖怪......” 县尉此时也吓傻了眼,结结巴巴:“住手,他,他是妖人,赶紧去步军巡捕房,找马捕头来,让他捉拿妖人。” 众人也被刚才的剑光吓得纷纷后腿,更有懂事者,撒丫子跑了出去,边跑嘴里边喊:“卑职这就去巡捕房找马捕头。” 秦伍此刻肚内仿佛被滚油浇煮了数十遍,早已撑不住了,双眼一黑,“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孟夫子一把将他扛在肩头,顺手从怀中扔出一枚竹简,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嗖”的一声,斜插在县尉的帽檐之处。 随后大笑三声,肩头抗人,消失在夜色当中。 县尉暗自悔恨:“早知道这小子外强中干,刚才不如再拼一下子,唉......” 他一把拉下帽檐之上的竹简,只见上面一笔漂亮的钟王小楷“恶人令,一百零四号,秦伍。年方十四,当街一刀格杀粮官米泽,命中右心房膻中穴三寸,切断任脉,导致气血在三息之内放光。初次使刀,手法精准,资质考评:乙等下品。” 结尾之处,有一殷红的朱批“孤”字,鲜红亮眼。
谈谈徐良和白云瑞 单老有个评书叫《白眉大侠》,也有的说叫《小五义》,这是比较精彩的代表作。里面有2个代表人物,一个叫徐良,一个叫白云瑞,很多帖子都在讨论2人到底谁高谁低,涉及到武功、实战、门派、师承、对战经历等等。 这里首先表明写手的观点,评书是一种艺人塑造的艺术,没必要当成真实事件或历史来讨论,也没必要曲解作者的原意。 无论是《白眉大侠》还是《小五义》,从名字上看都没有白云瑞什么事。这就很明显定位了2人的高低,再说一遍,这是艺术作品需要,不是什么一对一的账面分析,那种分析也没什么必要。 我国艺术作品,都有脸谱化的特点,尤其是新文艺形式改革之前。什么叫脸谱化?就是说一个人物只能有一种性格,这在生活中是不现实的,但是在艺人创作那个年代,脸谱化比较简单,容易让观众接受。如果提倡现在的本色演出,或者行当演出,那评书这种形式就不会被观众理解。徐良作为书胆,从评书的名称上看就能知道,他必然是个正面的、全能的、永远会取得胜利的那种角色。但是,这样的设定不足以自圆其说,所以只能安排各种奇遇和巧合,来解释他为什么总是能取得胜利。当然,评书还有教化的特色,就是你不能树立反面人物,其实反面人物的武功可能远高于正面人物。至于白云瑞,那是一种剧情需要的设计角色,如果没有这个角色,评书的情节不是很饱满,但是有了这个人物,败笔在于人物设计过于简单,基本就是英俊、有女人缘、出身高、正义感高、武功可以很高,但是绝不能超过书胆,否则就该改变评书的题目,叫做《小达摩传奇》或者其他名字。评书中,白云瑞是八宝叠云峰出场的,作为徐良当时不在场的一种补充,解决了开封府在台柱子不在的情况下依然能解决问题的一种说法。随后就是被陷害,打一些江湖中不太入流的角色,凡是露脸的战役,对手基本没有大的分量,但是可以保证每仗都赢,不跌面子。所以说,白云瑞只能是白眉的一种陪衬,这是评书艺术的定位,他是无法翻身的,只能是开封府的万年第二。 在现实中,白云瑞这种性格,只能是出场就死,不信你去看看我们社会周边,哪里有这么**的人,什么叫红脸汉子?说白了就是明知道吃亏硬上嘛,这样的人不被坑,什么样的人被坑?徐良的的社会经验要远高于白云瑞,这也是所谓绿林人的本色,也是开封府收编绿林道的本意,你跟官府正面人一样办事,那还不如去考武举呢,要绿林人有什么用,所以说,与其说白云瑞光明正大,还不如说是一种幼稚病,这种病在毛主席文艺批判中早已阐述,无需多言。
高考只能决定你20岁左右时候的成功 作为专业的高校内研究人员,对于高考有许多想说的看法。 又到了6月填报志愿的日子,什么意思?对于中国大陆的家长们而言,这些日子的记忆深刻远比自己的生日重要。高考,没错,就是这个以往荣耀,今日鸡肋的名称。要说荣耀,那是1997年以前的事情,那一年,国家统招大学生(包括专科)可以计划包分配工作的最后一年,从此之后,大学生变成了职场上的非天之骄子。这样的说法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法是双向自主择业,所谓双向,一个是企业雇主,一个就是应届毕业生。大的层面是人才就业要实现市场机制,小的方面就是一个半生不熟的孩子要靠自己的能力混社会了。 难,真的很难!无论你是什么清华或者北大的毕业生,抑或是什么浙大、南大、上交、复旦、中科大,所谓的华东五校的毕业生,都要老老实实,接受市场的检验。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你进了一家国资企业,或者说你考上了公务员、事业编制等等。但是说句实在话,你选择的后者并不是所谓的市场机制,当今的国情是还存在公有制的饭碗,尽管可能通过什么绩效、改组之类的改头换面,但是保险系数还是蛮高的,至少可以让你每个月拿到工资。不甘心也就产生于此,饭碗保证了,但是距离电影里的成功人士,你的收入还是差的太远了。你可能此时会羡慕那些在外企工作的同学,然而你只看到了他们的光鲜,没看到他们的付出。你可以享受正常休假,或者偶尔消极怠工,但是他们敢这样做2次,等待他们的就是被辞职。企业工作的同学,基本上也很羡慕你们,你要知道,站在高处年薪30万的白领不是没有,但是混的勉强度日的人是这些白领的30倍不止。这时候那些非白领们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踏踏实实的找个铁饭碗,非要搞什么创业,非要追求什么时尚,原来中国传统不是那么好改的,能改的人也绝不是上个什么清华或者北大就能搞定的。高考选拔机制,只是大规模录取考生的一种公平、有效的办法,这种办法的价值在于可以高效把控如此人数众多的选拔问题,至于你毕业后的出路,那对不起,真不是高校的责任,社会现象如此复杂,也不好说究竟是谁该负责。如果说高考录取不能保证优良就业的话,那么是否可以认为中国大陆的高校已经走下神坛了呢?至少我个人认为是的,那个录取率只有4%左右,而且可以保证你毕业后进入体制的大学已经不存在了。当然那样的大学也不是没有缺点,正如梁宏达同志所言,青年养老院!一旦进入这个养老院,日后的一切在你不犯原则性错误的情况下,可以肆意挥霍青春,也可以整日浑浑噩噩,反正最后都是一个铁饭碗,沉甸甸的,装载了你的生路,装载了你的无奈,也装载了你的平凡。 分配制度的高校走下神坛,家长们又被另外一个乌托邦似的神话所裹挟,那就是名校。名校资源好呀,名校人脉多呀,名校成才率高呀,再不济名校拿出去吹吹牛也是面子上有光的呀!错误,错误的十分离谱!当今的中国老百姓知识普及程度远非40年前可比,那真真正正是提高太多了,可是你要是问对方除了清华和北大之外的高校到底是哪所?他们还真不一定知道。笔者早年就见过一个北方省会的中年人,我问了一个很叽歪的问题:“中国最好的高校是哪所?”对方的回答是清华北大,这个答案看似不错,但是我问的是“哪一所”高校呀,谈了半天才明白,对方居然认为清华北大是个四字校名,北京有一所大学的全称就是“清华北大”。清、北尚且如此,省会的民众之一也是如此,如果走到田间地头,想要了解那些大棚养殖的专业户对于高校的认知程度,我想也就没必要非作田野调查了。笔者高考的当年那还是20世纪末的时候,那时候华东五校在我这个专业从事高新研究的人脑子里还没什么定义,只是知道如果清、北考不上,那么接下来北方的孩子大概也就只认识南开和北航了。高校的知名度可见一般,那种上了北大将来要到国务院工作的想法,除了个别家长,大概也没人会相信了,即便家长们不信,可是心里还保留了可怜的希冀,尽管那是乌托邦。 至于说名校资源好,那当然是对比其他非名校而言的,但是对于住了4年就走人的你来说,这些资源是你的吗?至于说名校人脉广,如果你非要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利益为纽带,而是靠4年的同学感情,那么你可以现在就以买房缺钱为名进行借贷,时间是你毕业后3年,你看你的人脉能给你带来多少房款。名校成才率高,当然了,可是那种成才真的是家长和考生们当初的愿望吗?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永远是极少数的人,俞敏洪说任何一个领域内的全国前100名,不用发愁吃饭和生活的问题,但是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中国有14亿还多的人口,你想站在前100名,你想的太多了。人民大学的新闻学专业如何?名牌大学名牌专业吧;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飞机制造专业如何?名牌大学名牌专业吧,这样的同事太多太多围绕在我的周围,不过是买了车、买了房、背了债,每日里朝九晚五上班,回家后看孩子、打游戏,当年这些人都是高考全省名列前茅的佼佼者,也并没有带给他们儿时的梦想,也没有所谓的成功。如果以这个标准就认为是成功的话,你还不如上个浙江省的供销技校,那所学校毕业生里面很有几个人成为了这所学校的领导,至于职员,对不起,由于你是名校毕业的研究生,只能当专职老师了。至于说到名校有面子,南京火车站的包工头告诉我南京排名第二的高校是南京理工大学,我想问一下,你家的孩子要是以全省前3%左右的成绩上了东南大学,在这位包工头眼里,你的面子何在呢?他是不是会安慰你说,福建那个地方挺暖和的。 有人可以争辩,名校学生可以考研。的确,名校学生考研有保送制度,有师门传承,那是比非名校学生有更大的机会。但是考研是就业吗?考研率在考核本科院校的就业率方面真的算是就业,但是在自家孩子身上,他们自己最清楚考研的目的:社会太难混,高校有自由。别不承认,80%的小孩就是这么想的。但是高文凭换来的是晚3年进入社会,没经历过社会的孩子依然还是孩子,跟他有多高的文凭没丝毫关系。结果发现,有了硕士证,在社会上找到的工作依然不过尔尔,我想再问一个问题,是否打算考博了?就业与文凭有关联,但是文凭与人生成功的关联度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紧密。身边一位同事从北大本科一直读到了博士,跟我同一时期入职,很不幸的是,北大也只能作为众位老师饭桌上的谈资了,至于他本人的发展,不好意思,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原来不过是普通人。 6月的6、7、8又到了,炎炎夏日从7月调整到了6月,这就是告诉家长们,心里安静一些吧,已经很人性化了,那只是你们的孩子人生选择上的一次考试,它让孩子们去不同的高校,但不是让孩子们走向神坛,家长们可以清醒一下了。
也说高考,也说前程 又到了6月的6、7、8,什么意思?对于中国大陆的家长们而言,这些日子的记忆深刻远比自己的生日重要。高考,没错,就是这个以往荣耀,今日鸡肋的名称。要说荣耀,那是1997年以前的事情,那一年,国家统招大学生(包括专科)可以计划包分配工作的最后一年,从此之后,大学生变成了职场上的失意者。这样的说法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法是双向自主择业,所谓双向,一个是企业雇主,一个就是应届毕业生。大的层面是人才就业要实现市场机制,小的方面就是一个半生不熟的孩子要靠自己的能力混社会了。 难,真的很难!无论你是什么清华或者北大的毕业生,抑或是什么浙大、南大、上交、复旦、中科大,所谓的华东五校的毕业生,都要老老实实,接受市场的检验。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你进了一家国资企业,或者说你考上了公务员、事业编制等等。但是说句实在话,你选择的后者并不是所谓的市场机制,当今的国情是还存在公有制的饭碗,尽管可能通过什么绩效、改组之类的改头换面,但是保险系数还是蛮高的,至少可以让你每个月拿到工资。不甘心也就产生于此,饭碗保证了,但是距离电影里的纸醉金迷,你的收入还是差的太远了。你可能此时会羡慕那些在外企工作的同学,然而你只看到了他们的光鲜,没看到他们的付出。你可以享受正常休假,或者偶尔消极怠工,但是他们敢这样做2次,等待他们的就是被辞职。企业工作的同学,基本上也很羡慕你们,你要知道,站在高处年薪30万的白领不是没有,但是混的勉强度日的人是这些白领的30倍不止。这时候那些非白领们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踏踏实实的找个铁饭碗,非要搞什么创业,非要追求什么时尚,原来中国传统不是那么好改的,能改的人也绝不是上个什么清华或者北大就能搞定的。高考选拔机制,只是大规模淘汰考生的一种公平、有效的办法,这种办法的价值在于可以高效把控如此人数众多的选拔问题,至于你毕业后的出路,那对不起,真不是高校的责任,社会现象如此复杂,也不好说究竟是谁该负责。如果说高考录取不能保证优良就业的话,那么是否可以认为中国大陆的高校已经走下神坛了呢?至少我个人认为是的,那个录取率只有4%左右,而且可以保证你毕业后进入体制的大学已经不存在了。当然那样的大学也不是没有缺点,正如梁宏达同志所言,青年养老院!一旦进入这个养老院,日后的一切在你不犯原则性错误的情况下,可以肆意挥霍青春,也可以整日浑浑噩噩,反正最后都是一个铁饭碗,沉甸甸的,装载了你的生路,也装载了你的无奈,装载了你的平凡。 分配制度的高校走下神坛,家长们又被另外一个乌托邦似的神话所裹挟,那就是名校。名校资源好呀,名校人脉多呀,名校成才率高呀,再不济名校拿出去吹吹牛也是面子上有光的呀!错误,错误的十分离谱!当今的中国老百姓知识普及程度远非40年前可比,那真真正正是提高太多了,可是你要是问对方除了清华和北大之外的高校到底是哪所?他们还真不一定知道。笔者早年就见过一个北方省会的中年人,我问了一个很叽歪的问题:“中国最好的高校是哪所?”对方的回答是清华北大,这个答案看似不错,但是我问的是“哪一所”高校呀,谈了半天才明白,对方居然认为清华北大是个四字校名,北京有一所大学的全称就是“清华北大”。清、北尚且如此,省会的民众之一也是如此,如果走到田间地头,那些大棚养殖的专业户对于高校的认知程度,我想也就没必要非作田野调查了。笔者高考的当年那还是20世纪末的时候,那时候华东五校在我这个专业从事高新研究的人脑子里还没什么定义,只是知道如果清、北考不上,那么接下来北方的孩子大概也就只认识南开和北航了。高校的知名度可见一般,那种上了北大将来要到国务院工作的想法,除了个别家长,大概也没人会相信了,即便家长们不信,可是心里还保留了可怜的希冀,尽管那是乌托邦。 至于说名校资源好,那当然是对比其他非名校而言的,但是对于住了4年就滚蛋的你来说,这些资源是你的吗?至于说名校人脉广,如果你非要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利益为纽带,而是靠4年的同学感情,那么你可以现在就以买房缺钱为名进行借贷,时间是你毕业后3年,你看你的人脉能给你带来多少房款。名校成才率高,当然了,可是那种成才正的是家长和考生们当初的愿望吗?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永远是极少数的人,俞敏洪说任何一个领域内的全国前100名,不用发愁吃饭生活的问题,但是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中国有14亿还多的人口,你想前100名,你想的太多了。人民大学的新闻学专业如何?名牌大学名牌专业吧,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飞机制造专业如何?名牌大学名牌专业吧,这样的同事太多太多围绕在我的周围,不过是买了车、买了房、背了债,每日里朝九晚五上班,回家后看孩子、打游戏,当年这些人都是高考全省名列前茅的佼佼者,也并没有带给他们儿时的梦想,也没有所谓的成功。如果以这个标准就认为是成功的话,你还不如上个浙江省的供销技校,那所学校毕业生里面很有几个人成为了后面这所学校的领导,至于职员,对不起,由于你是名校毕业的研究生,只能当专职老师了。至于讲到收入,呵呵呵,领导和职员之间,3倍的差距绝对是有的。至于说到名校有面子,南京火车站的包工头告诉我南京排名第二的高校是南京理工大学,我想问一下,你家的孩子要是以全省前3%左右的成绩上了东南大学,在这位包工头眼里,你的面子何在呢?他是不是会安慰你说,福建那个地方挺暖和的。 有人可以争辩,名校学生可以考研。的确,名校学生考研有保送制度,有师门传承,那是比非名校学生有更大的机会。但是考研是就业吗?考研率在考核本科院校的就业率考核方面真的算是就业,但是在自家孩子身上,他们自己最清楚考研的目的,社会太难混,高校有自由。别不承认,80%的小孩就是这么想的。但是高文凭换来的是晚3年进入社会,没经历过社会的孩子依然还是孩子,跟他有多高的文凭没丝毫关系。结果发现,有了硕士证,在社会上找到的工作依然不过尔尔,我想再问一个问题,是否打算考博了?就业与文凭有关联,但是与人生成功的关联度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紧密。身边一位同事从北大本科一直读到了博士,跟我同一时期入职,很不幸的是,北大也只能作为众位老师酒桌上的谈资了,至于他本人的发展,不好意思,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原来不过是普通人。 6月的6、7、8又到了,炎炎夏日从7月调整到了6月,这就是告诉家长们,心里安静一些吧,已经很人性化了,那只是你们的孩子人生选择上的一次考试,它让你去不同的高校,但不是让你走向神坛,家长们可以清醒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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