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心归零改变自己dB 少帅参谋长
舍利塔,盔顶凛凛瞰冀鲁。鳌头矶,文人墨客独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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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 梢 黄 了 春尽了,夏来了,柔柔的东南风像母亲的双手,轻轻抚弄着大平原上那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布谷鸟的翅膀掠过这一层又一层波浪,响亮的啼鸣声回荡在田野的上空,黄鹂鸟在火红火红的石榴花旁叫,还有云雀,在高高的蓝天白云间婉转有致地鸣叫着,那一串串“唧唧唧”、“啾啾啾”的叫声,把庄稼人心里的平静打破了。      田间地头,初夏的金色阳光下,开始出现一顶顶金色的草帽,草帽下面是一张张古铜色带着笑意的脸庞。宽厚的大手掐一穗麦子,放在手心里慢慢地揉着,眼看着麦壳包裹下那一颗颗麦粒,如同母亲怀抱里孕育的婴孩一般,从无到有,由小到大,由青到黄,由瘪到饱,由软到硬,仿佛在眨眼之间,一包乳白色的果浆就变成了金黄的麦粒。原先那一望无际的碧绿色的波浪,渐次变成微黄,变成橙黄,变成金黄,新麦的气息如刚刚开启的老酒,开始轻轻弥漫在五月的大平原上。      俗话说得好:“五月里,麦梢黄,谁家的闺女不看娘。”你看那串亲的车子一辆又一辆驶过乡间的大道,回门的闺女拉着母亲问短问长,老头子手拿旱烟袋,满脸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三叔二大娘们一见面,就忙着让闺女们拿来的好吃的东西,轻盈的笑声洒满了每一座农家小院,洒满了每一道乡间小巷,洒满了大平原上的每一个角落,这一切都是因为麦梢黄了呀!      在乡下,庄户人对小麦总有一种割舍不开的情愫,人们把麦子成熟收获的时节称为“麦天”,把度过这个时节称为“过麦”。据有人考证说,这是唯一一个以植物命名的时节,好像麦天也和春夏秋冬一样,成为一种季节。过麦了,乡下的绠会不知不觉间多了起来,这时的绠会不叫绠会而叫做“麦会”。“麦会”虽然不是麦子们开的会,但却是和麦子成熟、麦子收获息息相关的乡下人的大聚会。“麦会”上的每一件物品几乎都和麦子收获有关。比如说这里摆的是收获麦子时要使用的农具,像镰刀、扫帚、大杈;比如说那里放的是麦子收获时的生活用品,像毛巾、食品。还有麦子晾晒储藏时要用的物品,像口袋、麦囤、篷布,还有麦收后夏种时要用的种子、化肥、农药等等,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麦会”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人群里的问好声、嬉笑声、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远处的舞台上还有精彩的文艺演出,大喇叭里传出的音乐随风飘出村外,飘进原野上的麦田里,一层又一层的麦浪也激动了,情不自禁地随着乐曲的旋律翩翩起舞。      麦收是一部古而又古的书,麦收是一支远而又远的歌。想到麦收,就使人想到金属溶液般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就使人想到一粒粒透明的汗珠从一张张古铜色的脸庞上滚落。在脚下这片大平原上,我们不知道先人们已经收获了多少次麦子,但我们知道每一次的麦收都会带给人们难忘的记忆。      麦收时节,许多的农具、许多的劳作方式、许多的方言俗语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永远地消失在了奔腾不息的时光里,比如石磙、硓子、碾场、挑场、扬场……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许多关于麦收的新的农具新的词语又出现了,比如“麦草循环利用”,比如“免耕种植”,比如“粮食直补”……听着这些新鲜的饱含时代气息的词语从饱经风霜的庄稼人的口中流出,人们分明看到了历史大踏步前进的清晰身影。      麦梢黄了,麦天就要来了,此时的乡村,仿佛一场大决战前夕的前沿阵地,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备战的气息。你看,镰刀磨好了,农机具修好了,盛放粮食的仓库腾出来了,万事齐备,只等那开镰收割的第一声响起,那是发起总攻的第一声信号。也许就在今天晚上,也许就在明天早晨,十万台大型联合收割机将欢叫着开进大平原深处的金色麦浪里,许多许多的庄稼人将守在一堆又一堆新收的麦子旁,在鲜得噎人的麦子的清香里,做一个和富裕、和未来有关的金色的梦。      麦梢黄了,麦天就要来了,此时的乡村,犹如一位美丽的即将分娩的产妇,她心中充满了按捺不住的激动和甜美无比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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