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静海 追·梦静海
寻找YA旧粮《重生》序章-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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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身份YA 阿斯兰不抽烟,但每次见面伊扎克都能闻到阿斯兰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以至于他好几次都怀疑阿斯兰在外面是不是养了野男人。 芬德申事件后,Plant内部的杂音小了许多,在玖尔夫人的努力下阿斯兰回来已经不再有障碍。 可当伊扎克兴奋地和阿斯兰聊起这件事的时候,阿斯兰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替我谢谢玖尔夫人,但我还是不回去了。现在的状态可能才是最好的。” “阿斯兰!”伊扎克一脸愤怒,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阿斯兰一直都想回来的,不是吗? 但渐渐地,伊扎克也开始明白阿斯兰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 阿斯兰·萨拉,他的脸和名字被各国政府熟知,顶着这张脸去搞卧底潜伏基本就等于昭告天下。可也正因为他复杂的身份和过于巨大的名声,让他和各国政府都能说上几句话,各国政府也都乐得通过他来交换一些非官方的情报,做一些桌面下的试探。于是,有意或无意的,他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情报中专站,成为了对这个世界局势变化最敏感的人。 因为阿斯兰提供的信息,Plant之后数次在惊险的国际博弈中胜出。 现在的阿斯兰有两个身份: 1. 奥布军人 2. 终端机情报人员 上过班的人大都明白,当你有两个直线老板的时候就约等于没有老板。阿斯兰平时在做什么,不论是奥布还是终端机其实都不太清楚。 他的这张脸不能搞卧底潜伏,并不意味着他不能教别人搞卧底潜伏。 出任务时顺手救下的公务员,旧萨拉派战士的遗孤,不愿被政府和军队纪律束缚的爱国者……在那些光照不到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提供情报。 谁也不知道为阿斯兰工作的有多少人。 阿斯兰有一抽屉的身份证,各国政府会因为不同的原因为他签发各种不一样的身份。他每次回Plant的时候用的身份几乎都不同。 他有时候用的是奥布那张不怎么好看的大翻领,有时候用的是不知道哪个南非小国的酋长证件。甚至他还有一张大西洋联邦航天局的身份证。 他的身份太多,每一次的出入境并不能都被追踪到。但只每年的2月14日,他都一定会用Plant的那张身份证回国。 抛却所有之后,他终究是Plant的阿斯兰·萨拉。 这一点从始至终不会改变。 迪亚哥有次和伊扎克打趣,说要暗杀阿斯兰其实很简单,只要在2月14日那天埋伏在墓园就行了。伊扎克白了迪亚哥一眼,转身拿起准备好的花登上了去墓园的车。 玩笑归玩笑,但其实现在想暗杀阿斯兰的人并不很多。 战后大家都在艰难地重建,杀这么一个周璇在各国政府间的中间人简直是吃跑了撑的。杀了阿斯兰会一下得罪多少人可能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何况这人还自身武力值颇高,并不容易被暗杀。 伊扎克每次和阿斯兰见面都在不同的地方。 边境的旅馆,评议会大楼旁的酒店,萨拉老宅,墓园,军校……阿斯兰的行踪一直都很飘忽,往往都是到了之后才会给他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空。 他也并不总是有空。 十次里他们大约能见上个五六次。 岁月磨平了很多东西,少年的戾气不再,每次见面他们间的话变得更少。除了交代必要的情报外,他们把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床上。 伊扎克理解阿斯兰的决定,但并不赞同。他想要阿斯兰回来,堂堂正正穿上ZAFT的军服,重新坐在他该坐的位置上。阿斯兰从来都应该是闪耀的。 阿斯兰也知道伊扎克看他那件大翻领不爽,但他却觉得那是必要的妥协。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心结,但却从未因此开口过。既然知道谁都说服不了谁,又何必浪费口舌?抓紧滚床单才是正途。 伊扎克起身开窗散去情欲的味道,边境平民窟的小旅馆通风条件并不好。 阿斯兰洗完澡,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随着他的动作,那股若有似无的烟草味又钻进了伊扎克的鼻腔。 “你不抽烟吧。” “不抽。” “那我怎么老从你身上闻到烟草味。”不会真有野男人了吧。 阿斯兰笑着从上衣的内测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雪茄盒打开,雪茄盒里有两支雪茄和一枚胸针。伊扎克认得,那枚胸针是萨拉夫人戴过的东西。 “父亲最喜欢的雪茄,我在地球找到了相同的牌子,就当是个念想。” “哦。”伊扎克应了一声,说不出更多的话。 “我走了。” “路上小心。” 回到首都办公室之后,伊扎克调出了出入境那边的记录,发现阿斯兰这次回来用的是大西洋联邦的那张身份证。 PS:帕特里克·萨拉出身于大西洋联邦
【原创】我把自己交给你 YA PTSD在部队中很常见,毕竟被正常社会养大的人类很难对杀人这件事感到习惯。ZAFT以战舰为单位配备了心理疏导室和发泄室,同时,考虑到精英机师的出战强度和重要性,所有精英机师都享有优先使用心理疏导设施的权利。 伊扎克经常会去发泄室,他不是很能忍耐的人,但却必须在战场上保持冷静。 与之相对的,阿斯兰则是一个意识不到自己心理问题的人,也很难想象他去找心理医师或者砸东西发泄的样子。 而且阿斯兰心里压的大部分事情是不能和心理医师聊的,心理医师没那个资格知道他的事。 所以当阿斯兰的心理问题有躯体化表现的时候,他的问题已经不是简单能通过发泄来解决的了。 好在那时战争已经结束了。 伊扎克发现阿斯兰不正常是在一次战后的聚会上。他们三个在之前军校附近的一家餐馆小聚,准备怀念一下青涩的过去。那时战火刚熄,街上的大屏幕时不时会播放有关战场的新闻和战后军队轮换休整的措施。 伊扎克发现阿斯兰在聊天中总会不时地走神,握着酒杯的手还经常莫名其妙地发抖。 一个精英机师的手是绝对稳定的,伊扎克十分清楚这一点。 “你怎么回事?”伊扎克皱着眉问。 “没事。”阿斯兰的声音心虚里带着遮掩,他自己肯定也没指望能这么糊弄过去。 都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大家都对士兵中普遍存在的问题心知肚明。 “阿斯兰,你最近一次的心理量表是几分。”迪亚哥的声音不似伊扎克一般急躁,保持着他特有的宽厚稳定。 阿斯兰抿了抿嘴唇没有答话。他不想告诉伊扎克和迪亚哥他已经连着逃了三次心理评估了。他知道自己肯定过不了,所以干脆不去,反正他是Faith,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被停职。 迪亚哥叹了一口气,不用阿斯兰回答他和伊扎克也能猜到结果:“你要是在我们队里,早就被伊扎克停职关小黑屋了。机师的心理问题多重要你不知道?” 伊扎克哼了一声,对迪亚哥的话表示认同。 “玖尔队这个月都在首都休整,Faith没什么特殊事件的话应该也只是在首都待命而已,这个月你住我家。” “啊?”阿斯兰对伊扎克命令一般的发言有些无奈,但内心深处却不想拒绝。 玖尔家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精致的庭院加上巴洛克风格的装修高档而华丽。 “最近议会事情多,妈妈直接住市内的公寓了,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伊扎克一边提着阿斯兰的行李上楼一边说。阿斯兰跟在伊扎克后面有些奇怪地想,他又没有受伤,为什么行李都不让他自己拿? “伊扎克?”阿斯兰虽然来玖尔家的次数不多,但对玖尔家的结构还是熟悉的,他看着伊扎克走的不是客卧的方向有些奇怪,“客卧不是在那边?” “谁说你住客卧?”伊扎克步子没停,回答得理所当然。 “啊?” “你住我房间。” “什么?”阿斯兰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伊扎克没有理阿斯兰,直接打开自己的房门把阿斯兰的行李放了进去。他不想和阿斯兰解释,他曾在战场上看到他的队员因PTSD而自杀,所以他并不敢让阿斯兰一个人住。 “但你的房间只有一张床。” “2米2的床两个男人不够睡吗?” 阿斯兰不说话了,他不想和伊扎克吵架,也不想拒绝伊扎克的善意。 伊扎克应该也是很久没回来住了,房间里没什么人气。阿斯兰环顾了一圈,发现和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伊扎克床头的军校毕业照不见了,刚刚他把衣服整理进衣柜的时候也没看到伊扎克的军装。 PTSD治疗的第一步是远离应激源,所以伊扎克提前通知下人收走了一切和军队有关的东西。 不得不说,伊扎克这个贴心的举动的确让阿斯兰感到一阵轻松。 在这里,他也许终于可以放任自己一下了。 伊扎克房间配套的卫浴宽大而舒适,和战舰上的截然不同。在浴缸里任由时间流淌是在战场上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阿斯兰仰头躺在浴缸里,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击着身体,他全身的肌肉在这舒适的冲刷中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战场的残影不断在他的视网膜上飞舞变换。他是Faith,他经常需要单独落地执行极秘任务。和宇宙战场激光扫过的一缕青烟不同,在地球,血会真实地喷溅出来,流弹会击中无辜的平民,房屋会被烧毁,机体的监视器里会有数不尽的断臂残肢。他无法做到冷漠,但扣动扳机的手却不能犹豫。 他突然感到窒息,身体不自觉地挣扎起来。可能轻易折断敌人脖颈的手却失了力气,无法向上游去。 “你在干什么!”他忽然被巨大的力量捞出水面。他一边咳嗽一边睁眼开,看到伊扎克满脸焦急。 他茫然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似乎在回想发生了什么,然后抱歉地回答:“对不起,我睡着了,不小心滑到了水里。” 伊扎克盯着阿斯兰看了一会儿,确认了这不是自杀后终于舒出一口气。他起身拿过巨大的浴巾把阿斯兰包裹起来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困了就到床上睡。” 阿斯兰眼里还带着窒息残留的水汽,他乖巧地看着伊扎克,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开口:“你一起吗?” 战舰上宿舍条件有限,他尚能忍受寂寞。可伊扎克的房间太大了,伊扎克的床也太大了,一个人睡实在过于空旷了些。 伊扎克的脸上突然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他有些慌乱地环顾四周,踟蹰地回答:“我冲个澡就来。“ 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水声,阿斯兰颤抖的手指渐渐稳定,异样的安心从心底升起。 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吗? 在阿斯兰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不自觉把伊扎克当成了他的归所。 伊扎克洗了个战斗澡,上床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没有散尽的水汽。 青草味的沐浴香从身体的左侧传来,阿斯兰转过身去凑在伊扎克的颈窝用力闻了闻。 “你闻什么?” “以前妈妈也喜欢用这一款。” 伊扎克楞了一下,不自觉抚上阿斯兰的背脊:“我记得这款沐浴露最早还是萨拉夫人推荐给我母亲的,我们都觉得好闻,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是吗?真好。”阿斯兰微微笑了一下,眼里却是挥不去的惆怅。 没有衣料的阻隔,伊扎克能清晰地感到阿斯兰的体温,他的心跳渐渐快起来,试探着收紧了圈住阿斯兰的手臂。 “阿斯兰,都过去了,会好的。” “嗯。”阿斯兰疲累地把头放到伊扎克的胸口,从喉间传出闷闷的声音,“伊扎克,谢谢你。” 伊扎克突然把阿斯兰的脸捧了起来,沉默且坚定地吻了上去。他最烦阿斯兰对他说谢谢! 阿斯兰的瞳孔骤然放大,但随即释然。他轻轻打开牙关接受着伊扎克的掠夺,然后回抱住了伊扎克的腰。 “阿斯兰。”一吻结束,伊扎克借着体内翻涌的情绪,终于鼓起勇气对上那双翠绿无垢的眸,“相信我好吗?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阿斯兰看着伊扎克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头:“好。” 伊扎克喜出望外,抱着阿斯兰企图进一步攻城略地,但阿斯兰的话却并没有说完。 “我把自己交给你,但该我去做的,我不能推给你。” “阿斯兰……” 阿斯兰伸出食指点了点伊扎克的嘴唇:“你喜欢的阿斯兰不是会逃避的人。我不能给你未来的承诺,但可以把自己给你。” 伊扎克没有再说话,他噬咬着阿斯兰的锁骨,想要把怀中这人的悲凉吞入腹里。 这一夜伊扎克终于拥有了阿斯兰,而阿斯兰也终于找到了他在Plant的落点。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一开始阿斯兰还是会时不时地惊惧,在听到伊扎克和迪亚哥通讯交代队内事物的时候,在看到电视中的战争画面的时候,冷汗都会不自觉地冒出来,手也会控制不住地发抖。但这里没有人会逼他,没有迫在眉睫的任务让他需要逼迫自己冷静,也没有他人审视的目光让他必须装作一切正常。在这里,他可以安心且自由地任由情绪流淌。 渐渐地,他习惯了伊扎克的怀抱,习惯了玖尔宅清晨的鸟叫和夜晚的微风。战争的伤痛在不知不觉远去,他不再会因为新闻里的画面而颤抖,也不再恐惧回想战场的血腥。他开始和伊扎克诉说,诉说他在执行个人任务时所经历的一切。 伤痛随着平静的叙述缓缓流出,胸腔内腾出的空间被伊扎克的爱所填补,一切都是那么得自然,如同呼吸。 一个月后,玖尔队休整结束出发至雅金杜维轮值。而阿斯兰也接到了Faith队对于Blue Cosmos的清缴任务。他们在宇宙港告别,奔赴各自的战场。 我无法给你承诺,但却可以把自己交给你。
【原创】新生 亲情向PA 刑讯这件事虽然违反了若干个有关人类文明的公约,但作为军人,尤其是军人中的精英,所有人都明白所谓人类文明的公约并不适用于战场。 作为尖刀部队的红衣,对万一落入敌手会遭遇怎样的对待他们是有充分认识的。阿斯兰还记得,当初在反刑讯课上,教官是怎样向他们介绍,那些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上,各式各样折磨同族的手段的。 “你们会被教导怎么做假口供,怎么为自己争取救援的时间。但这些技巧在实际情况下有多大作用并不值得期待。要是真的被俘,你们需要做好独自面对地狱的准备。” 反刑讯课程结束后,他们有一次修改志愿的机会。如若他们只能接受死亡,而无法承受求死不能的炼狱,那他们可以退出红衣的遴选。ZAFT不强迫人上战场。 阿斯兰有想过自己可能会有一天被吊在地球军的囚室里满身血污,但他觉得真要到那个份儿上,一切也就无所谓了。骨头一寸一寸被打断也好,全身被拆成十七八个部分也好,反正他就一个人一条命,而这条命早就在穿上军装的时候给了Plant,没什么不能熬的。 阿斯兰并不怕被地球军抓到刑讯,但他从未想到过他会在ZAFT的囚室里熬刑。 Plant和ZAFT的一切都极端实用主义,情势没有给他们太多选择。他们连MS都是直接拿边境行星开采用的机器人改的,刑讯设施自然也不会像地球一般阴森恐怖,做气氛的营造。 ZAFT的刑讯设施是直接拿医用设备和生物实验装置改的。而鞭子这种需要古老专业技能的肉刑,ZAFT自然是没有的,整个Plant内估计都没有传承了此种古老技艺的人才。但尖端的医学技术,足以让刑讯达到十百倍于鞭子的效果。 身体的特定部位贴上电极,通过电信号对神经元进行直接的刺激,就可以引发身体里最原始且最剧烈的疼痛。 “啊!!!”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阿斯兰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他的视野一篇模糊,神智也并不十分清醒。过于强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出现了应激反应,大脑拒绝工作,肌肉不受控制,他的身下潮湿一片,嗓子也几乎喊哑了。在这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有一天呼痛得如此大声。 他一直是一个从不会呼痛的人。 “萨拉公子,议长下了严令,一定要问出Freedom和Justice的下落,请您配合。” 行刑的人是父亲的亲随,对他不算陌生,出口的话语亦带着三分尊敬及两分不忍,但阿斯兰却没有体力和心力给与恰当的回应。 这不是一场正常的刑讯,阿斯兰也不想用任何在士官学校学到的技巧来改善自己的境遇,他甚至并不真的想要保护什么,他闭口不言只是因为不想开口。 是的,仅仅是因为不想开口,仅此而已。 身体被牢牢绑在机器上,疼痛一波一波如海浪般袭来没有停歇,他僵直着脖子连呼痛的力气都没剩下。 痛!实在是太痛了!他的眼里布满血丝,不断有白光在脑中炸开,但他却一点都不想逃避,反而想在这疼痛中直直地坠落下去。 父亲从小都是他的榜样。小时候他在电视上看到父亲的时间比能亲眼见到父亲的时间都长,母亲时常在他想念父亲的时候告诉他,父亲是在为更多人的幸福而忙碌,他应该为他的父亲而骄傲。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他一直都为他是帕特里克·萨拉的儿子而骄傲,也一直在努力不负萨拉之名所带来的荣耀。 他带着骄傲与荣耀拿下第一的勋章,他带着骄傲与荣耀站在战场最危险的地方,他带着骄傲与荣耀做好了随时为Plant牺牲一切的准备。但这样的他,在亲耳听到父亲说要杀光自然人的时候碎了。 他固然是恨自然人的,但种族屠杀这件事却也实在是超越了他所接受的人类教育的道德底线。他恨大西洋联邦,恨那些投下核弹的人,他想要确保Plant不会再一次被那样对待。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杀光自然人,杀光那些普普通通为生存而挣扎的人们。 他不能接受父亲变成了和大西洋联邦一样的屠夫。 一直立于前方的偶像轰然倒塌,心中所坚持的骄傲与荣耀突然失去了依附,阿斯兰不知道现在的他该怎么办。 顷刻间,他的生命没有了方向。 现在的他甚至在感谢这漫无边际的疼痛,这疼痛让他能忽视体内因心脏碎裂而产生的空虚,让他能暂时不必为失去心中的归所而苦恼。 是的,他在用疼痛逃避疼痛。 在苦难面前,他一向是如此得木讷笨拙。 帕特里克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重新粘好照片轻轻叹了口气。 雷诺雅,你要是还在就好了。 在怒火暂时平息的此刻,名为亲情的羁绊悄然爬上了帕特里克的心头。他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并不合格,而阿斯兰却一直一直在仰望他。阿斯兰从未抱怨过他几乎错过了他的每一个生日,也从未要求他像普通父亲般给予孩子应有的关怀和鼓励。阿斯兰从来都只是热切地望着他,坚定地给出承诺:“爸爸,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阿斯兰从来都是只会付出,而不会索取的孩子。 如此优秀的孩子,其实他也是舍不得让他上战场的。 可是,他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也就有不得不肩负的责任,而阿斯兰作为他的孩子便也只能和他一起负担,是他对不起他。 “议长。” 亲随敲门进来,帕特里克收起了不和时宜的伤感,抬起头公式化地询问:“怎么样?” “公子他一直沉默。” “是你们太温柔了吗?说过了不用留手!” “议长,机器已经调到十级了,再继续下去会有不可逆的损伤的。“ 帕特里克的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感到心中似乎有一块地方被小刀剜出了一个伤口。 “知道了,下去吧。” 办公室重新恢复了静谧,帕特里克把头靠在椅背上细细思考起来。阿斯兰一向是即坚韧又优秀的孩子,如此优秀的孩子又怎么会背叛?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吗? 也是,本就没想这么早让阿斯兰接触幽深的政治,在自己还在的当下,阿斯兰没必要过早地踏入政治的泥潭。 可那个拉克丝·库莱因却是在西格尔离开之后迅速地成长了呢!她到底给阿斯兰灌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帕特里克想起之前手下递交的报告,阿斯兰在剧场和拉克丝见面后产生了明显的动摇,再结合之前听闻Justice和Freedom介入奥布与地球军海战一事,阿斯兰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发起质问似乎也就不难推断了。 帕特里克对着桌面上的照片思索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都下去吧。”囚室门口,帕特里克退下了所有人,独自走了进去。 阿斯兰身上象征荣耀的红服被扒下散乱地丢在地上,他只穿着贴身的衣物被绑在行刑的仪器上,电极片布满全身。阿斯兰垂着头,冷汗沿着发丝不断滴落下来,即使是在机器停了的现在,帕特里克都能看到阿斯兰身上的肌肉在不自觉地抽搐。 帕特里克不由握紧了拳,他心疼了。 “阿斯兰。” 若阿斯兰现在还清醒,他就会发现父亲的这声轻唤并没有属于上位者的威严,而是少见地带着属于父亲这个角色的温情。但现在的阿斯兰还没从疼痛中走出,模糊的大脑根本处理不了复杂的信息。苦涩压抑在他的喉头,这让他根本不愿意回应父亲的呼唤。 帕特里克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大概是第一次,阿斯兰没有仰着头叫他:“父亲。” “阿斯兰,奥布的理念对你来说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终于,阿斯兰缓缓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爸爸。 当听到库莱因派救走了阿斯兰后,帕特里克只是沉默地挥了挥手,没有要求进一步追击。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管不了了。 一直追随在他身后的雏鸟终于决定要自己展翅,这是好事。 坐在Justice里冲向雅金·杜维的时候,阿斯兰扣动扳机的手指没有犹豫。他想起那天父亲在囚室里和他说:“阿斯兰,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用你自己的心去听,相信自己思考所作出的决定,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想我今后也会一直为你骄傲的。” 父亲既然给了他这份信任,那他便需要在这份信任的加持下坚持自己的路到最后,哪怕这会和父亲站在对立的两端。 可当他冲进指挥室,看到父亲的身躯无力地漂浮在空中时,他的心依然抽紧了。他把父亲抱在怀里,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永远地失去了。 “阿斯兰……”弥留的父亲艰难地转头看他,留下最后的话语,“发射……创世纪……” 指挥室里的警报声刺耳,他没有时间悲伤,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翻飞舞动,却找不到可能的出路。 绝望在眼前弥漫,世界敲响了倒计时的警钟。 创世纪的毁灭过后将是涅槃的新生,还是末日的黑暗? 他是他的孩子,他背负有拯救的责任,他不能让父亲按下灭世的按钮。 正义踏上不归的征途,创世纪毁灭的白光中,撤退的信号响彻宇宙。 废墟中,是否真的能开出和平的花朵? “阿斯兰,你不能回Plant!”拉克丝对他说。 “我要回去。” “阿斯兰,回去你会被当成战犯审判的!” “擅自脱离战场,改变阵营,是我活该,我要回去。” “阿斯兰,你来奥布帮我好不好?”卡嘉莉也来劝他。 “卡嘉莉,对不起,但我的祖国是Plant。” “阿斯兰,你炸了创世纪,萨拉派不会保你的!”拉克丝并不放弃,“而且要是为了你的问题让Plant内部再起纷争,我们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阿斯兰犹豫着。良久,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好似放弃:“至少,让我能回去和伊扎克他们打个招呼。” 和平吗?阿斯兰透过幽暗的舷窗,望着深不见底的宇宙,再一次思考这个过于深刻的问题。 创世纪消灭了地联过半数的有生力量,现在的他们谁也没留下继续战争的能力。如此精疲力竭而到达的和平,是真的和平吗? 最早他们开始争斗的原因,解决了吗? 他在尤尼乌斯7协议签订前,用假名回到Plant。在拉克丝的运作下,他得以见到了伊扎克。 伊扎克被单独关着,等待着一切落定后的审判。 “Plant怎么样?”这是伊扎克问他的第一句话。 他一口气闷在胸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大概知道尤尼乌斯7条约准备怎么签订,条约的内容实在是称不上好。 伊扎克看到他的表情,猜到了答案,便也就放弃了追问。 “我母亲怎么样?” “伯母只是被限制在玖尔宅里不能外出,其余无碍。” “那就好。”伊扎克松了一口气,“阿斯兰,我在这里做不了什么,我也不怕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无论如何,Plant不能有事,你懂我的意思吗?” 阿斯兰懂。 若Plant需要我身背污名,那我便去背;若Plant需要我以身献祭,那我便去献。不论是荣誉,还是生命,为了Plant我们都可以给出去。但不能我以身铺路后却发现,这条路并不通往Plant的未来。 “伊扎克,我知道了。” 尤尼乌斯7 协议签订前的一个月,萨拉派在Plant发动军事政变。以卡纳巴为首的库莱因派临时政府在2小时内被全部控制。帕特里克·萨拉之子阿斯兰·萨拉对全Plant公开放送了帕特里克生前所录制的最后一段视频。 视频的背景是在雅金·杜维的办公室,帕特里克独自一人,看着镜头语速沉稳坚定。 “Plant的公民们,我把这段录像交给我的孩子,阿斯兰·萨拉。你们若能看到这段视频,那就说明你们善良地选择了不把自然人赶尽杀绝,而我则因按下了毁灭的按钮而退出了舞台。 但是我想请你们不要忘记,最初的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开始斗争的,我们又已经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从被自然人奴役压迫,到Plant的建立,我们前进的路上铺满的鲜血。 你们的一念仁慈,不愿共同毁灭是人类之幸,但此刻我以尤尼乌斯7遇难者家属的身份请你们不要忘记我们所遭受的对待。 创世纪是毁灭之光,亦是希望之光。在地球还没有缓过气的现在,请你们不要浪费ZAFT的军士们在前线用生命拼来的成果。 战后条约该如何谈判,和平该如何达成,是Plant的意志所在。 我相信你们,也相信我的孩子,相信你们能一起为Plant选择一条正确的路。” 与视频一起公开的,还有艾琳·卡纳巴政府拟同意签订的尤尼乌斯7条约细则。 海啸般的舆论瞬间席卷了Plant,人们对卡纳巴的谩骂不绝于耳。 议会启动紧急选举程序,艾萨莉亚·玖尔在阿斯兰的支持下成为临时议长,主持接下来的战后谈判工作。 CE 72年3月10日,阿斯兰随着艾莎莉亚一起降落在尤尼乌斯7,一起出席战后协议的签订。 他在母亲的长眠之所想起,在那天的囚室里父亲问他: “阿斯兰,如果杀来杀去不能到达和平,那要怎样才能到达和平?” “奥布这样为了自己的理念,把国民置于炮火之下,把国民交给敌国鱼肉就是对的吗?” “阿斯兰,如果这次我们退了一步,但地球不肯退,那又该怎么办?如此情势下先退者死你明白吗?” “如果不能胜利,你要拿什么去祭奠尤尼乌斯7的亡灵和献出生命的士兵?” 这些问题当时的他一个都回答不出,但父亲并没有逼他。父亲对他说: “阿斯兰,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用你自己的心去听,相信自己思考所作出的决定,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想我今后也会一直为你骄傲的。你要是现在想和拉克丝还有奥布在一起,我不会阻止你,但你记住,我永远会给你留有选择的权力。” 雅金·杜维的最后,父亲一边让他发射创世纪,一边往他的手心里塞了一个小小的数据芯片。芯片里有那段视频和萨拉派所有骨干的名单。 后来他明白了,父亲早就知道,新生只能诞生于极端毁灭之中,而代表着极端的父亲是无法站立在新的时代之上的。 所以父亲把选择权留给了他。若是新的政府能捍卫Plant的尊严,那段视频就不必为人所知。否则,他便可以用父亲留给他的力量,带领Plant向前。 父亲从来都相信他。 父亲在生命的最后为他上了人生中的第一堂,也是最重要的一堂政治课。 父亲把信任留给了他,亦把未来留给了他。 他将带着父亲的信任与荣耀,与Plant一起到达前方的光亮。 1. 拉克丝能救出阿斯兰是P故意的。 2. 创世纪的发射和雅金·杜维的自曝不能解除是克队搞的鬼,P并不知道。P的设想里,只要A愿意是可以解除程序的。 3. P准备的资料有两份,一份通过芯片给了A,另一份储存在萨拉家的私人服务器上,确保A能拿到。 4. P视频里说的民众和A的选择是指,当时不愿意做第三次发射的士兵和最后阻止创世纪的A。 5. 没有军队支持的政府就是笑话,所以卡纳巴政府是笑话。这也是为什么官方时间线里G第一时间要笼络军队的原因。 6. 萨拉派等于军队的力量
【YA/AL】咫尺天涯 1. 拉克丝走进房间的时候,阿斯兰的剑锋正好划过西格尔的咽喉,鲜血在黑暗中喷溅出来,染红了她的眼。 “阿斯兰……”一贯优雅镇定的公主声音里带着颤抖,人生中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站不住。 阿斯兰把沾在剑锋上的鲜血在空中抖净,缓缓把剑收入剑鞘。他转过身,拉克丝看到他右眼的下方还沾着父皇的血迹。 “我收到的命令是把叛国者库莱茵带回去,但我想这可能是更好的选择。”阿斯兰平静地看着拉克丝,语气里没有丝毫闪躲和歉疚。 “叛国者……”拉克丝垂下眼,低低念了遍这三个字。她再抬眼的时候,之前那一瞬间的脆弱已经不见,“所以萨拉家是反了吗?” “军队是Plant的军队,伯父的政策并不得人心。”阿斯兰站得很直,暗色的军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材,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优雅锋利,一如往常。 “那我呢?你也准备带我回去交差吗?”拉克丝穿着睡衣,手里还捧着他小时候送给她的哈罗手炉。小小的圆形金属炉里点着蜡烛,成为这冰冷的深夜里唯一的一丝暖意。 “拉克丝……”阿斯兰的声音有些软了下来,“我放你走。” “你放我走?”拉克丝不明白。斩草要除根,他不该留着她。 “我放你走。”阿斯兰坚定地又说了一遍,他对着拉克丝伸出手,“皇宫里的侍从守卫已经被父亲全部撤走,外围都是我们的人,但我可以带你出去。” 拉克丝没有伸手,她警惕地看着阿斯兰问:“你放我走有什么条件?” 阿斯兰没有把手收回去,他的语气依然坦荡稳定,似乎这一切他早就考虑清楚:“西格尔已经伏法,没有必要再多鲜血。而且我不为萨拉王朝能永久延续,只为Plant安昌。所以若有一天,我们做得不够好,你重新得到了民心,你自可以报复,我并不会害怕。” 拉克丝的眼神软下来,她伸出手,覆上阿斯兰的手指:“阿斯兰,你太天真。” “我知道。”阿斯兰自嘲般地笑了下,随即又说,“父亲的命令是把你和西格尔带回去,杀了他是我的决断,你若要报仇,可以冲我来。” 拉克丝跟在阿斯兰身后没有说话,她又怎么会不明白,阿斯兰是为了西格尔·库莱茵最后的尊严才下的死手。 布防是阿斯兰做的,他很清楚怎么走才能避开守卫,他们一路离开得十分顺利。直到在郊野的树林里,一柄银芒抵到阿斯兰的喉头。 拉克丝有些慌乱,阿斯兰却只是坚定地把她护到身后,平静地望着来人。 “阿斯兰,命令是带回去,你准备干什么?”银发,银剑,白衣,是玖尔家的伊扎克。 “伊扎克,她已经没有威胁了,我不准备杀没有反抗的人。” “你不动手,我来!”伊扎克剑锋偏转,直刺后面的拉克丝。阿斯兰却亦坚定地移步,不让拉克丝脱离自己的保护。 伊扎克的剑在阿斯兰的喉头刺出了血点,阿斯兰却依然不肯后退半步。伊扎克好不容易止住剑势,怒火攻心:“你怎么和你父亲交代!” “这是我的事。”阿斯兰的眼神里写着倔强,“安顿好拉克丝后,我自会回来和父亲交代。” 伊扎克咬着牙,手里的剑竟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带她走了就不要回来,你父亲的怒火你承受不起。”伊扎克终于收起了剑,在和阿斯兰的对峙中,他永远都是最先认输的那一个。 “谢谢你,伊扎克。”阿斯兰嘴角弯了起来,眼里透着笑。 “快滚!我今天没见过你们。”伊扎克抱剑转身,不愿再多纠缠。 2. Plant皇室一夜易主,民众却并无太多惊讶。毕竟上层的变动影响不到他们,只要税负不会因此增加,他们并无谓上面的皇是姓萨拉还是姓库莱茵。 而且萨拉本就是Plant的开国元勋之一。军队在帕特里克的治下军纪严明,令行禁止,在民间口碑颇佳。要民众接受萨拉当权并没有什么困难。 至于那些有影响的中枢上层,早在军变发动前帕特里克已经取得了大部分支持,以确保可以用最少的血来结束这次行动。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皇子不见了。 帕特里克登基的时候,阿斯兰没有陪伴在侧。人们议论纷纷,猜测阿斯兰是否在那夜的行动中受了伤,需要静养。 阿斯兰和拉克丝私奔这件事,被帕特里克当成最高机密封杀。他不能接受自己儿子的背叛。 但出乎他意料的,仅仅十四天之后,阿斯兰就回来了。 阿斯兰跪在帕特里克的书房里,低着头,请罪。 帕特里克愤怒地抬脚踢了他。这一脚帕特里克没有留力,阿斯兰被他直接踢倒在地。 阿斯兰忍住腹部的剧痛,爬起来,重新在帕特里克面前跪直了。 “拉克丝在哪里?”阿斯兰的顺服让帕特里克的怒火稍稍消了些,他坐回桌子后面,语气却依然严肃。 “我不能说。”阿斯兰低着头,回答的声音没有犹豫。 “哐!”桌上的镇纸砸过来,阿斯兰没有躲。鲜艳的红色在他额角炸开,蜿蜒的血迹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父皇,如果拉克丝再次站到您的对立面,我会亲自解决她的,所以这次能不能请您放过她。我们毕竟有过婚约。” “妇人之仁!”帕特里克看着阿斯兰,一脸恨铁不成钢。阿斯兰将来是要接手他皇位的人,怎么可以如此天真?!婚约什么的,亲梅竹马什么的,在冰冷残酷的政治面前统统不值一提!而且他们肩上扛的是国家,又怎么可以因为私情而保留祸根? 他和西格尔也曾亲如兄弟,可现在呢? “阿斯兰,你太让我失望了。”帕特里克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拉克丝在哪里,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会用刑。” 阿斯兰的目光暗了暗,这是他料到的结局。刚刚的恳求只是他心中微小的期翼,但奇迹终究是没有发生。 “父皇,对不起。” 阿斯兰回答的声音没有颤抖,这是他的决定,他早已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他不会后悔。 伊扎克知道阿斯兰回来了,这件事虽然没有公开,但凭着玖尔家的地位,要得到这种程度的消息于他而言并不难。 桌上的茶碗已经被他砸碎在地上,伊扎克在房间里焦虑地踱着步。 说了让他不要回来不要回来,为什么偏偏要回来!皇上那个性格,可是容不得半分情面的!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才是! 伊扎克不用怎么发挥想象力就能猜到阿斯兰回来后的境遇。萨拉军军纪严明,有错必罚。而对于阿斯兰,帕特里克从来都是以倍记的严格,不留情面。 伊扎克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桌上的笔筒挥到了地上,上好的青瓷落在地上碎裂成片,再也拼不回去。 3. 伊扎克在第二天单独和帕特里克汇报完布防后提起了阿斯兰。 “陛下,我听说皇子回来了。” 帕特里克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殿下有交代拉克丝·库莱茵的下落吗?” “不知道那个妖女给他下了什么药!” “能否让臣去劝劝殿下?” 帕特里克看着伊扎克叹了一口气:“他在内庭司。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好好劝劝他吧,早点说早点不用受苦。” “是。” 内庭司是处理皇室的地方,囚室设在宫庭内院,十分隐蔽。 伊扎克拿着帕特里克的手牌踏入阴暗的走廊,听到门内传来微弱的呜咽。他皱了皱眉,透过门上的小窗向内望去,看到阿斯兰的双手被铐在墙上,嘴里绑着竹珈,神色痛苦。 “这是?”伊扎克转头询问一边的侍者。 “回大人话,按陛下吩咐,用的秘药鸩。拘束是怕殿下扛不住自残,铐内都加了软垫,当是无虞。” 伊扎克眉头皱得更深。他听说过宫中密药鸩,这药因药引难得,制作过程复杂而十分珍贵,只用于皇族审问。鸩不伤身,却能持续引发体内剧痛,若不加束缚几乎所有人都会忍不住自残。 “我什么时候能和殿下说话?” “鸩每轮发作是两个时辰,这一轮应该快要结束了,请稍候。” 果然没过多久,伊扎克就透过小窗看到阿斯兰的颤抖渐渐停了下来,他无力地垂着头,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前。锁链不再因阿斯兰忍耐剧痛而被挣得叮当作响,但阿斯兰的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沉重的呼吸撞在冰冷的石壁上,让伊扎克的心不由纠了起来。 很快就有人帮阿斯兰解开手铐,阿斯兰脱力地倒在侍从身上,任由侍从把他扶到一边的石床上。他口中的竹珈被取下,侍从用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拭浑身的汗水。他的衣服被解开,自小训练和任务留下的伤疤在雪白的身体上纵横交错。伊扎克握紧了拳,强行让自己咽下心头泛起的苦涩。 里面终于帮阿斯兰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并让阿斯兰补充了一些食水。门被打开,伊扎克终于可以进去。 “你们都退下吧。”伊扎克屏退众人,独自走向石床。 侍从们安静地退出,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两位主子。 阿斯兰认出伊扎克的声音,他挣扎着想从石床上坐起来,但脱力的身体根本不听大脑的指挥,他努力试了几次都无法坐起来。 伊扎克走过去,把阿斯兰扶起来,让阿斯兰靠在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要回来?你不该回来的。” “我必须回来。”阿斯兰靠在伊扎克的胸口,声音十分虚弱。他说得很慢,却很坦然,就好似这是一件十分理所应当的事,“我虽然救了拉克丝,但我依旧是Plant的人,也是萨拉军的兵。” “那你就准备这么熬着?”伊扎克忍不住反问。 “熬着吧,好让父皇出气。这次是我的错。” 伊扎克半张着口,似乎想骂什么,但终是放弃。他早就知道阿斯兰是如此地笨拙,不会逃避。 “这药每天你要熬几轮?” “就两轮。” 阿斯兰语气平淡,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伊扎克的心却绞得更紧了,他觉得他几乎也要痛到无法呼吸。两轮就是四个时辰,如此剧痛怎么能熬得下来?! “阿斯兰……”伊扎克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想问阿斯兰,拉克丝真的这么重要吗?值得你这么消耗自己?但他不敢问,他害怕阿斯兰的答案。 阿斯兰没有察觉到伊扎克的异常,他听到伊扎克叫他便抬起了头,翠绿的眸一下撞进毫无防备的冰蓝里。 “怎么了?” “没事。”伊扎克慌忙掩饰,“陛下让我来劝你。” 阿斯兰抿了抿嘴,沉默地拒绝。 伊扎克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他一早就知道他劝不了阿斯兰,执意要来只不过是为了能看他一眼。 “要是陛下不松口你就准备永远这样耗着吗?这不是办法。” 阿斯兰沉默了一会儿后在伊扎克怀里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父皇担心什么,在我这个位置,我的确不该下不了手。但拉克丝也并没有做错什么,施政的不是她,而且我和她毕竟有过婚约,我不能看着她死。我无法让父皇满意,便也只能这么赎罪。要是最后熬不住了,死也就死了吧,我并不会怨。” “要是你和拉克丝互换立场,她会这么护你吗?” 阿斯兰的目光沉了下去,他低着头回避了伊扎克的问题:“我护她只是觉得这是我的责任,并不是要她回报什么。” “好吧,我明白了。”伊扎克站起来,把阿斯兰重新放平,转身离开了房间。 阿斯兰侧头看着伊扎克离开的背影,竭尽全力把那句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对不起压回喉咙里,再痛苦的熬刑都没能逼出的眼泪不知不觉滴落到了石头里。 伊扎克对他的感情他一直都是明白的,但是他无法回应。无论是现在的他还是以前的他,他都无法给伊扎克任何承诺。他们都身份和责任是天然的枷锁,他们注定无法肆意,与他过深的纠缠只会拖累伊扎克。 伊扎克值得更好的。 走出囚室的时候伊扎克突然想起了以前,那时他们都还没领军职,皇上还是西格尔·库莱茵。而萨拉将军,是库莱茵最好的兄弟。 他和阿斯兰一起在王室的官塾上学,上午学习圣人经典治国方略,下午学习兵法谋略骑马射箭。 阿斯兰一直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这让他十分不服气,便一直试图约阿斯兰做私下挑战。 阿斯兰却每每都是拒绝:“不好意思,我放课后还有其他事,没有时间。” 被拒绝久了,伊扎克便觉得阿斯兰在敷衍他。他在一次下课后偷偷跟着阿斯兰,打算戳穿阿斯兰有事的谎言。 他看到阿斯兰去了营郊的训练场,训练场上有三个魁梧的大汉。那三个大汉每个人都比阿斯兰高大一倍不止,阿斯兰被他们一次次摔倒,却又一次次爬起。伊扎克不记得那天阿斯兰挨了多少拳头,他看到后面甚至忘记了呼吸,他只记得在无数次摔倒后阿斯兰终于抓到一个空隙,把其中一个大汉按倒在地。那时的阿斯兰,全身脏污,不住喘着粗气,眼里却满是骄傲得意的笑。那个笑容是那么得美,美到让伊扎克久久无法忘却,美到伊扎克直到现在都没能从叫“阿斯兰”的蛊里逃出来。 回家后伊扎克把看到的告诉了妈妈,问妈妈阿斯兰做的是什么训练,他也想参加。 玖尔夫人和帕特里克沟通后,帕特里克很欣赏伊扎克的上进,欣然同意伊扎克每天和阿斯兰一起加练。 阿斯兰永远不会知道,他那时执意要加入是因为,他希望至少在训练轮换的时候阿斯兰能得到片刻的喘息,至少下次再面对那巨人一般的教官时,阿斯兰不再是一个人。 4. 七日后,阿斯兰还是被放了出来。领国联邦突然大举来犯,伊扎克当朝请战,同时建议让皇子接手都城防卫,以稳人心。 伊扎克的建议十分正确,帕特里克没有在百官面前拒绝的理由。于是,阿斯兰在熬刑整整十天之后,终于得以解脱。 他回到自己的寝宫,还未来得及更衣便收到了帕特里克的口谕。 “两日后玖尔将军开拔出征,皇上命皇子城门相送。” 这些天的熬刑早就让阿斯兰体力透支,脚步虚浮。他整个人瘦了不止一圈,日常的军服套在身上已显宽大。而仅仅两天后,他就需要披挂全套铠甲,精神饱满地撑过整个出征仪典。 铠甲是沉重的,他也不可以有任何虚弱的表现,否则就会影响军心。而他也并不想让伊扎克担心。 他开始强迫自己吃东西,强迫自己恢复。虚弱的肠胃无法进行复杂的消化,名贵的食材被煮软成糊状,好似恶心的分泌物。阿斯兰强迫自己一碗一碗吞下去。 他必须在两天后,精神百倍地站在城楼上,看着伊扎克出征。 伊扎克出征当日,阿斯兰的体力只恢复了小半,他的身材依然消瘦。但是没有关系,他只是去出席仪典,并不是真的上战场。坚强的意志力派上用场,无论如何在仪典结束前他不会让人看出破绽。铠甲里面绑上软垫以弥补还未及长回的肌肉,从外表来看他依然是那个可以取敌将首级于千军万马之间的战士。 伊扎克跨在战马上,自城门之下向上望去,他看到阿斯兰在城门之上背脊笔直,精神焕发。他调转马头,穿过军阵,省略了沉长的发言直接出发。他知道阿斯兰在强撑,所以他不愿出征仪典拖得太久。 阿斯兰的身体以稳定的速度恢复着,御医的调理加上他自身的配合,仪典后三天,他已开始接手处理伊扎克留下的首都军务。五天后,他就开始亲自披甲巡查布防。 伊扎克出发的十五日后,有人在他巡防回宫时悄悄给他递了消息。来人扮成军士模样,给他打了特属于拉克丝的暗号。他找机会单独和来人见了面。 来人递给他一个锦囊:“公主说从此她与你互不相欠,再见面的时候不必留手。” 阿斯兰拆开锦囊,锦囊里只有一张纸,一行字:奥布开放乌哈梅亚高原于联邦借道。 阿斯兰认得出这是拉克丝的亲笔,也认得出纸上的花纹是库莱因的家族纹样,这条消息的确是出自拉克丝无疑。 “知道了。”阿斯兰收下锦囊,转身回宫,马不停蹄。 “父皇,请让我领兵解围。” 帕特里克看着桌上的锦囊,思付半响。奥布从来中立,他们从未考虑过会有自奥布方面来的攻击,若奥布真的开放国境于联邦借道,伊扎克的后路必然会被截断,十死无生。 “你信她?” “是。拉克丝就算要报复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她说从此与我两不相欠,再见不必留手,所以我信她。” “那也不用你亲自去,我让艾尔斯曼去。” “可是父皇……” 阿斯兰还想说什么,却被帕特里克打断了。 “伊扎克离开前建议你接手首都防卫的用意你不明白吗?你是皇子,怎可亲出?” 阿斯兰咬着牙,愤恨地低头。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但他想亲自去救伊扎克,很想很想。 思念如同拉长了的锁链,把阿斯兰一圈一圈缠绕裹紧。他和迪亚哥做了全套的推演,在迪亚哥出发前一遍一遍叮嘱细节。迪亚哥如同以前一般拍了拍他的上臂,让他放心:“我不会让伊扎克有事的。” 对于迪亚哥,他的确没什么不放心的,但他悬着的心还是无论如何不能落下。他时常会在半夜惊醒,梦到伊扎克满身血迹。他从不畏惧自己会有一天倒在血泊之中,却无法想象伊扎克倒下去的样子。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是如此在意。 可他是未来的皇,他不该对臣下有感情。 臣子是君王的利剑,是工具,是可以被牺牲的存在。 伊扎克也一定不会愿意他为了他而忽视肩头的责任。 道理是这么得浅显了然,可他为何却迟迟不能说服自己放弃? 5 伊扎克的加急军报传回来,他认为以脚程计算,迪亚哥就算来得再快也避免不了他被合围。他会留下主力给迪亚哥,然后率领少数部队以身做饵,把对方主力拖在阴山口,待迪亚哥赶到后就可以集合优势力量进行反包,取得胜利。 十分精妙的计划,这样的确能最大程度避免损失。可以身做饵的伊扎克却必然回不来。 内阁讨论的时候阿斯兰没说什么,但回到寝殿后他却无论如何无法平静下来。 他想起伊扎克和他一起训练的日子,想起伊扎克被他摔倒后不服气的怒骂,想起他受领军职后,伊扎克看着他的眼里总有那么一丝抹不去的担忧。 伊扎克从来都给了他充分的暗示,可他却从未给过正面回应。 伊扎克从不知道,他也是喜欢的。他喜欢伊扎克张扬率直的笑,喜欢伊扎克的银发,喜欢伊扎克骂他笨蛋的样子。 他突然想,要是伊扎克真的回不来,他会后悔吗?后悔从没告诉伊扎克自己真正的心意,后悔让伊扎克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月光从窗口洒落进来,阿斯兰的心绞成一团。在被逼到失去的悬崖边,阿斯兰才发现,他长久的怯懦也许会让他留下后悔一生的答案。 午夜的城门被打开,阿斯兰快马单骑扬尘而出。也许他回来后会被责骂,也许他会和伊扎克一起死在那里根本回不来,但这次他必须要勇敢,他不想只能对着冰凉的墓碑说抱歉。 对不起,父皇。请让我最后再任性一次。 快马单骑的速度远快于部队行军,阿斯兰出发虽晚却到的比迪亚哥更早。他进到军营,拉斯提上前和他汇报,伊扎克深入敌阵已有三天。他仔细看过沙盘,深吸了一口气:“迪亚哥最多还有两天就到了,给我点两百人,我进去接应伊扎克。其他你按伊扎克原先的计划执行。” “殿下,太危险了!让我去吧。”拉斯提跪下请命。 阿斯兰用手势让他无需多言:“这是命令!” 用轻骑从包围圈撕出口子,让他一个人进去并不困难,口袋阵是易进不易出。 阿斯兰找到伊扎克的时候,伊扎克正独自在营帐里拿着树枝在地上推演局势。他听到动静抬头,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阿斯兰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他确认了眼前的确是阿斯兰后,无法遏制的怒火从他心头冒起。这是十死无生的死局他不知道吗?!身为皇子他怎么可以轻出?!他为什么永远这么任性让人放不了半点心?! 过于巨大的愤怒让伊扎克忘记了身份,他挥拳揍上阿斯兰的面颊,把阿斯兰打得偏过半个身子。 “你白痴吗?为什么要过来!” 阿斯兰笑着抹去嘴角被揍出的血:“因为我不想只能对着墓碑说我爱你。” 伊扎克被阿斯兰的话钉在原地,他愣愣地看着阿斯兰发问:“什么?” 不会吧,在他都已经放弃的现在,这家伙竟然突然开窍了?可现在这场面,实在是不适合表白。 “我爱你。”阿斯兰又说了一遍。 “你就是为这个来的?”伊扎克听清楚了,他看着阿斯兰,声音低了下去。 “是。” “嘭!”又是一拳,这一拳伊扎克打得比上一拳更重,“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这种事孤身犯险,你怎么和底下的将士交代?” 阿斯兰的目光闪了闪,他直起身子,看着伊扎克:“这是我给自己最后一次的任性,这次之后要是能活着,我将会只是Plant的阿斯兰。” 在此之后我将舍弃自己,只为Plant而活,所以请让我将最后一点的自己留给你。 伊扎克放下了挥拳的手,看着阿斯兰说不出话。他很高兴,现在的他前所未有的高兴,他想就这么抱着阿斯兰,把阿斯兰压在身下。可该死的,现在的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这个蠢货,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表白? 伊扎克的默认让阿斯兰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地来。一路急行军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松,连日奔波的疲惫一下泛了上来,他突然有些站立不稳。伊扎克扶住他,关切地问:“怎么了?” 阿斯兰摆摆手,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直:“可能这两天睡太少了,没事。先看战况吧。我们需要再撑两天,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对方外围的点位是这样的。” 阿斯兰拿起地上的树枝,画着最新的布防情况。 伊扎克没有让阿斯兰不要逞强,他收敛心神跟上阿斯兰的思路。现在的他们必须要逞强,战场并不是玩闹的地方。 他们不能躲着,他们需要主动出击拖住对方主力,这样才能让迪亚哥到达的时候完成合围。离迪亚哥到达只有两天,但这两天似乎比一个世纪还长。 最后的时候,伊扎克手上的将士已不足五百,他们在晨曦中策划着最后一次冲锋。 伊扎克和阿斯兰双马并立于阵前,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手下达了最后一次进攻的号令。 敌军如海般压来,但萨拉的军士们没有人后退半步。这是十死无生的局,但冲在最前面的是他们的皇子和他们的将军,所以他们无所畏惧。 喷溅的鲜血染红了铠甲,战马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阿斯兰和伊扎克背靠着背站在地上,几乎力竭。阿斯兰挑开身前的利剑,却已无力躲过身后的大刀,伊扎克在千钧一发之际从三柄长枪中挣出来,为阿斯兰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伊扎克!” 随着阿斯兰的惊呼,山间响起冲锋的号角,萨拉军的主力成倍地涌入,冲散了敌阵。迪亚哥到了!他们安全了! 阿斯兰抱着倒下的伊扎克急出了眼泪:“伊扎克你撑住,迪亚哥到了,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伊扎克抬手拭去阿斯兰眼角的泪珠,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阿斯兰,你能来这一趟我很高兴,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和我一起死。”他早已决定,即使是十死无生的局,他也要为阿斯兰挣得一个出路。 他可以是阿斯兰的爱人,但他同时也是臣子。臣子是利剑,是工具,是为君王开路的存在。阿斯兰不可以因为他而折在这里,他不可以拖累他。 “阿斯兰,不要哭。能这么结束,我没有遗憾。” 拭泪的手指垂落下来,年轻的皇子眼中布满血丝。 阿斯兰垂着头浑身发抖,完全听不到战场的嘈杂。迪亚哥帮他挡开近前的攻击,把他拖到军阵的后方。 迪亚哥的心也在痛,但他没有时间悲伤,他只能留下一队人马保护阿斯兰,重新投入到指挥之中。 这场战役他们大胜,阿斯兰在结束后,在阵前发表了得体的慰军演讲。他的眼里不见悲伤,行为举止符合所有人的期望。但迪亚哥却知道,阿斯兰最后的那一点自己已经随着伊扎克一起埋葬。 那祖母绿的眸子里,也许再也无法找到真心愉悦的光芒。 完 2025.01 1. A对L只是责任,不是感情。 2. P其实一直相信A,但他认为A需要教训才能成长。 3. Y不认为自己是A的拖累,但A为他以身犯险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不能让自己影响A的判断。 4. Y是天生的领袖,A可以当好领袖但却不会开心。
【原创】AY 蜕变 剧场版之后的脑洞,不会是短篇,中篇还是长篇要看之后写的状态。暂定AY,不确定后面会不会写成YA,但总体上想写一个霸气的A。HE/BE不定,让角色自己说话吧,到最后人物会自己决定结局的。 一、归 阿斯兰回到Plant是在伊扎克遭遇暗杀的一周之后。 一周前,难得周末不加班的伊扎克想着去书店挑两本书。他的业余爱好不多,收藏实体书是其中之一。谁知他刚走到书店门口,一梭子弹就紧随而至。若不是这个书店地处偏僻,周围无甚高楼,没有合适的狙击点,伊扎克毫不怀疑对方会直接架狙,那他可能就避不过了。 不能进书店,这是伊扎克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书店里虽然人不多,但毕竟是周末,人也并没有很少,把枪战带进书店无疑会伤及无辜。伊扎克一边转身向另一侧的灌木丛跑去,一边拉开了紧急通讯器。 对方至少有三人,全都配有自动步枪。伊扎克隐蔽在灌木从里,觉得有些奇怪。照理说,和平时期要把这些东西弄进城市并不容易,对方绝对是奔着他的性命来的,但这次的暗杀又显得如此地缺乏计划和章法。如果他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的话,他至少有十个机会把自己干掉。 还好策划行动的人没有自己这么聪明,伊扎克庆幸着。他灵活地利用地形和对面纠缠,只需拖过十五分钟就好,紧急通讯拉开之后十五分钟内就会有人来救援,这是他和宪兵队互相妥协后的安保措施。 宪兵队找到伊扎克的时候,他左肩中了弹,身边还有一个孩子。袭击的人看到增援,十分果断地迅速后撤,没有被抓到。 KUSO!竟然被打到了!伊扎克蹬了一眼被自己护下的孩子,自顾自走到了医疗车上,拿出通讯器接通了迪亚哥的号码,让他负责后续调查。 “所以,你这次回来是和这个暗杀有关系?”迪亚哥在空港接上阿斯兰,有些疑惑地问。 阿斯兰回来得非常临时,他和伊扎克昨晚才收到地球来的信息。伊扎克有会议排不开,在办公室骂了5分钟后打发他来接人。 ”也不全是。”阿斯兰回答得有些犹豫,好像是在组织语言,“我其实计划很久了,回Plant。伊扎克这件事只是让回来的时间稍微提前了一点而已。” “所以,你这次回来不走了?”迪亚哥觉得阿斯兰的话信息量有些大,他需要缓一缓。 “嗯,不走了。”阿斯兰肯定得很干脆。 “那终端机呢?奥布呢?” “你以为我这一周在干嘛,就是在收尾啊。卡嘉莉拉克丝那边我都聊过了,工作也都交接好了。不是一定要处理一下这些的话你因该能更早看到我。” 阿斯兰回答得理所当然,迪亚哥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烧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这家伙就突然这样回来了?干干净净地回来了? 阿斯兰并没有接受迪亚哥的邀请,住到他或者伊扎克的公寓里去。而是直接在军部附近定了酒店。 “挤在一起不方便,而且也就住几天。过两天给我配的公寓应该就下来了。” ??配的公寓?迪亚哥当然知道Plant会为高级官员统一配备靠近办公地点的公寓,他和伊扎克住的就是这种,可是阿斯兰?他一周前穿的还是奥布军服啊。 “那个,阿斯兰。”迪亚哥无奈地叹了口气,帮阿斯兰把行李放到酒店的柜子上,“等伊扎克开完会过来,我希望你已经想好怎么和我们好好说明一下了。” “还有,晚上要不还是去我哪儿吃,公共场合吃饭我怕明天的新闻头条是ZAFT高级军官聚众斗殴。”迪亚哥看着阿斯兰耸了耸肩,觉得头有点痛。 晚饭点的是楼下法式餐厅Luna的外卖,伊扎克开完会回到公寓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他推开门,看到迪亚哥和阿斯兰正在拆外卖包装。 “好久不见,伊扎克。” 阿斯兰放下手中的袋子,走向伊扎克,他小心地避开了伊扎克左肩的伤口,给了他一个不浅的拥抱。 伊扎克本来想好了要像上次见面一般,一进门就纠着阿斯兰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回来得这么突然,但阿斯兰这一抱,让他把所有的KUSO堵在了喉咙里。 迪亚哥在一旁看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伊扎克不由有些好笑,伊扎克果然还是被阿斯兰克得死死的啊。 “KISAMA你笑什么笑!”伊扎克作势对迪亚哥挥拳,迪亚哥后退三步堪堪躲过。 “伊扎克,你伤还好吧。”阿斯兰坐到餐桌边,目光落在伊扎克带着护具的左肩上。 ”没事,小伤。”伊扎克跟着落座,“倒是你,为什么突然回来?” “你的暗杀和库莱因派有关系。”阿斯兰用的是肯定句。 伊扎克的眉毛挑了一下,怪不得查不下去,怪不得能把自动步枪带进首都圈。 “你是为了这个回来的?他们哪里看我不顺眼。” “据我所知暗杀你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不是库莱因高层的意见,所以做得比较粗糙。” “哦。”伊扎克并不惊讶。 “不过你要是再继续影响军中言论的话,对暗杀你这件事我相信他们高层也会很快达成统一的。” 伊扎克抬头盯着阿斯兰的眼睛,似乎在研究阿斯兰对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相信阿斯兰知道他的立场,也相信阿斯兰知道他绝无可能退让。 阿斯兰没有回避伊扎克的目光,他的嘴角勾了一下,轻笑出声:“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伊扎克。” 心里突然有个念头动了一下,伊扎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阿斯兰,十分认真地问:“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阿斯兰捏着酒杯,抬头似乎是在看着伊扎克,又似乎是在看着更远的地方。 “啪。”伊扎克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了,他微微低着头,眼神藏在了刘海的阴影里,“我没事的,我哪有那么逊,做你的长官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我知道。”阿斯兰的目光温柔地望过来,“但我们其实都在很早以前就做出了选择,早在5年前。你不曾后退过,那么我也不会。” 70年的那个午后,他们在ZAFT的军旗下宣誓:我将用我的一切捍卫PLANT。
EXO¤『140914┃回复』对于《只是你的奴隶》一文被抄袭的统一回复 对于这件事我本来没想这么正式地发帖,也没想搞大。毕竟现在互联网那么乱,被抄被盗是很经常的事,太认真会把自己搞得很累。但今天看到 @竹乌药君 为我抱不平后,我想就算为了我的读者,我也应该表个态。 这件事首先是我的读者向我举报的,说贵吧的这个帖子http://tieba.baidu.com/p/3175295506?pn=1完全抄袭我在鲜网连载的V文《只是你的奴隶》,我发现后立刻在贵吧的举报楼里进行了举报http://tieba.baidu.com/p/3178616538?pid=54744705147&cid=57368858465#54744705147l,要求删帖处理。 之后吧主给的回复是,超过一千楼的贴他无法删除。因为我只是来表明态度的,并不是来闹事的,所以便没有再深究。可之后吧主的要求让我十分疑惑: “esctacy2012: 回复 追·梦静海 :这个貌似删不了,既然是您的文麻烦就授个权好了,权当让他们自娱自乐好了" 首先请搞清楚一点,一个错误的行为不能被处罚不是他能被正当化的理由。 第二,我这篇文是鲜网签约的V文,授权也不是我说给就能给的。 于是我表明了不会给授权,且要求吧主对抄袭作者作封号处理。 在抄袭作者自己都承认了是抄袭的前提下,我认为我的要求是完全合理的。可是吧主并没有给我回复。 再次,因为我不是来闹事的,也理解网络环境的无奈。所以并没有再深究。 直到今天,看到 @竹乌药君 为我抱不平而受到的待遇,我想我不能再沉默了。 我希望吧主和抄袭的作者明白: 1、无论基于何种理由抄袭本身就不是件可以自夸的事 2、没有经过授权就把他人的作品拿作己用,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错误的 3、我之前的不深究不表明我认可这个行为 4、因为自己做错事而受到别人的指责是很正常的,请虚心接受 5、请不要企图把错误的行为正当化 我也是写同人出身的写手,完全理解你们热爱偶像的行为,也明白同人文倾注的是怎样一种感情。但是你们的这种感情是属于你和你们的偶像的,别人的文章并不能反映这种感情,如果你爱他,请用自己的作品去表达爱。如果你的文笔还很稚嫩,文章结构还把握不好,请不要害怕,拿起笔开始写,慢慢地你就可以不用借助别人的文章来赞美自己的偶像了。每个人都是从不会到熟练地过程。 但是剽窃不会是你们的偶像希望你们做的。 再次谢谢所有为我抱不平的人们,我由心底感谢你们。但若是为了我,就真的不用再吵了。表明态度就已足够。 最后希望吧主能完成我的封号请求。我想你们也明白粉丝的行为代表着偶像的形象。 附::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223.27.37.81%2FGB%2Fliterature%2Fplugin%2Findextext.asp%3Ffree%3D100253288&urlrefer=69ca969d6961e9da7e1051b390ea26f2 http://tieba.baidu.com/p/2182522993?pn=1 第一个是鲜网链接,第二个是之前寒武纪年吧的盗文链接,这两个链接都足以证明我是原作者。 2014/9/14
【感想】有关阿斯兰的各种CP 这贴只是表达我自己的想法,有意见不同的想拍就拍吧,但不要吵架就行了 自己写同人文也有些年头了,对于CP我并不是太执着,我爱的是阿斯兰并不是某一个CP,可对于CP我还是有一点自己想说的。 AC 这应该是接受程度最广的CP了吧,也是我第一个接触的CP。当年看完seed的时候我初一,对耽美还完全没有概念,便也就随着大流饭AC。有很多AC文的确让我十分心动。 树大的《她比烟花寂寞》、《我要杀了你》《相忘记》……还有《红白蓝》《horizen》……每看一篇、喜欢阿斯兰便又多一分。可至始至终的,我不喜欢卡嘉利,当然我也不讨厌她。 作为一个纯A饭,我一直觉得卡嘉利不懂阿斯兰。也许是因为dentiny的粗制滥造,也许是我个人的成见,我总觉得卡嘉利是对阿斯兰好的、是喜欢阿斯兰的,但她却无力站在她的身边。 YA/AY 这算是我最喜欢的一对CP了,也是大多数A饭喜欢的。是的,我觉得真正信任、真正的情谊莫过于如此。他们相互了解,相互信任,相互交托。伊扎克不会怀疑阿斯兰守护plant的决心,对他的决定不加过多干涉。阿斯兰也不会再比试的时候故意让伊扎克几分、虽然会对伊扎克的暴躁加以抱怨,但不会怀疑对方决定的正确性。他们间的默契已经无需言语。 说到《YA》就不能不提《然后》,我很喜欢《然后》,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可我不喜欢其中的阿斯兰。我认为Y与A之间应该是没有明显的攻受的。虽然《然后》并没有把阿斯兰写得很弱,但长时间的身体虚弱还是让人很不爽啊(小小抱怨一下)。但里面描写的YA还是很让人流口水就对了。 SA/KA 这两个就放做一起说了吧。其实我比较倾向于AK和AS(我实在不认为这两个小屁孩能压倒阿斯兰),但貌似大家都比较倾向于A受啊。s和a的文我还是能接受的,真这小孩其实挺单纯的,也不是故意要和阿斯兰对着干,私以为这还是一对很有爱的CP。但KA,好吧,我不想惹众怒,但我真是打从心底里不喜欢K,所以接受无能。 HA/DA 我喜欢HA不亚于喜欢YA,但海涅毕竟死得早了一点,要是活得长一点的话和阿斯兰在一起一定很好。其实看得出很多同人文作者都或多或少表达了对海涅死亡的怨念。DA……,我一度以为D是迪亚哥来着(自拍)。么,我不讨厌杜兰达尔,但阿斯兰和他,好吧,我想象力不太好。 AM/AL 美玲很纯情,但阿斯兰对美玲的不是爱情而是爱护,所以还是希望美玲早点找到幸福吧。拉克丝很聪明,他和阿斯兰也许能成为交心的朋友但绝不会在一起,这两人在一起太累了(因为都会想很多东西),所以还是把拉克丝给基拉吧。 这贴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大家看看也就罢了,不必较真。 PS:我最喜欢树大《杀》里的阿斯兰,虽然树大自己最喜欢《他比烟花寂寞》、
【DY】我回来了 看着的沉没的威萨利斯伊扎克把握紧的拳头狠狠地向墙壁上砸去,“KUSO!”加莫夫号沉没的景象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脑中,可是,可是!这次把他打下来的是拉克丝!是永恒号!是迪亚哥和阿斯兰在的阵营 红色紧戒,伊扎克震惊地抬起了头,怎么?不会吧!威萨利斯沉没,队长的机体受损,能出动的不就自己一架么,这种时候要是出什么事的话连这艘舰也要...... 利落的滑进驾驶舱启动机体后对着通讯屏幕喊:“怎么了?” “是地球军的那三架。”克鲁泽平静地说。 伊扎克动作一顿,那三架是正义和自由连手都没打下的机体,现在就凭他一个人......伊扎克的脾气是暴躁,但并不是没有脑子,一贯喜欢往前冲的他在敌我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况下依然会选择撤退,只是现在,他没有选择。 “我去拖住他们,母舰趁机逃离。” “伊扎克,你准备牺牲自己。”既是克鲁泽此刻也不禁微微动容。 “我没有死的打算,但保护母舰是我的职责。”不响的声音却充满坚定。 “祝你好运。”克鲁泽对着屏幕敬了个军礼,很标准的军礼。 “伊扎克·玖尔,DUEL,出击。”与此同时,“最大速脱离战斗宇域,不要让伊扎克的牺牲白费。” 三架机体的其中一架看到此景便想去追,伊扎克连忙上前。 一对三果然还是太勉强了,连闪避都辛苦万分更别说还击了,为了让三架机体都滞留在自己这儿伊扎克用的都是拼命的招数。 看着母舰的识别信号渐渐微弱,伊扎克松了口气,晕倒在了驾驶舱。 阿斯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屏幕一言不发,伊扎克...... 为了安全他们在附近洒了小型的监视卫星,而现在传回来的正是伊扎克战斗的影像。 “我要去救他!”说完这句话堤亚哥就往机库冲。 “不行,迪亚哥!回来!”拉克斯喊道。同时阿斯兰也拉住了他。 “阿斯兰,你!”对于阿斯兰的举动迪亚哥显然非常愤怒。 只见阿斯兰转向拉克丝:“我们要去拉克丝!伊扎克是我们的战友,要丢下他,做不到。按现在的局势ZAFT和地球军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进攻,我和迪亚哥会把机体留下,借我们一架MA就行了,万一我们回不来,我相信你和基拉还有卡嘉利也一定会成功的。”说完才拉着迪亚哥转向机库。 通过监视卫星发现主天使号正在月面基地补给,这下倒好,得直接往敌人的总部闯了。 “伊扎克·玖尔吗?”拿着从自己军装里搜出的名牌,站在眼前的人有一头难堪的黄色头发还有和自己一样的蓝色眼眸,可伊扎克只是没来由的觉得恶心。 “我记得plant有一位玖尔议员不是吗?” 头猛然抬起,随即冰蓝的眼眸里射出嘲笑:“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吗?不管怎么说有个议员的母亲,你知道的总是比别人多一点。你穿的是红服,zaft精英吧,不论从哪一点都有拷问一下的价值哦。是从雅金·杜威的兵力分布问起呢,还是从zaft的武器数据问起呢?”穆尔塔·阿兹拉艾尔说的十分有兴致。 “你认为我会说?”伊扎克眼里的笑意更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啊。”TMD 这鞭子抽在身上不是一般的痛,伊扎克如是想。 一开始阿兹拉艾尔听到伊扎克的叫声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是在接下来的十个小时里,除了呼痛声外伊扎克的嘴里没发出第二种声音,与之相反那眼睛里射出的冷光让他开始心情烦躁。 “停!” “怎么......那,那么快......就放,弃了?”即使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伊扎克仍不忘给对方一个胜利的微笑,在他满身血污的映衬下这个笑显得是那么的高傲、凄美。 “别那么得意,还早呢!”捏着伊扎克的下巴,阿兹拉艾尔狠狠地说。“拿麻药来” 一个针管递了上来。 伊扎克又笑了,笑得十分挑衅。 “你笑什么?我知道普通的麻药对调整人没用,但我这个可是为你们专门研制的哦”
【旧文】我回来了(DY) 看着的沉没的威萨利斯伊扎克把握紧的拳头狠狠地向墙壁上砸去,“KUSO!”加莫夫号沉没的景象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脑中,可是,可是!这次把他打下来的是拉克丝!是永恒号!是迪亚哥和阿斯兰在的阵营 红色紧戒,伊扎克震惊地抬起了头,怎么?不会吧!威萨利斯沉没,队长的机体受损,能出动的不就自己一架么,这种时候要是出什么事的话连这艘舰也要...... 利落的滑进驾驶舱启动机体后对着通讯屏幕喊:“怎么了?” “是地球军的那三架。”克鲁泽平静地说。 伊扎克动作一顿,那三架是正义和自由连手都没打下的机体,现在就凭他一个人......伊扎克的脾气是暴躁,但并不是没有脑子,一贯喜欢往前冲的他在敌我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况下依然会选择撤退,只是现在,他没有选择。 “我去拖住他们,母舰趁机逃离。” “伊扎克,你准备牺牲自己。”既是克鲁泽此刻也不禁微微动容。 “我没有死的打算,但保护母舰是我的职责。”不响的声音却充满坚定。 “祝你好运。”克鲁泽对着屏幕敬了个军礼,很标准的军礼。 “伊扎克·玖尔,DUEL,出击。”与此同时,“最大速脱离战斗宇域,不要让伊扎克的牺牲白费。” 三架机体的其中一架看到此景便想去追,伊扎克连忙上前。 一对三果然还是太勉强了,连闪避都辛苦万分更别说还击了,为了让三架机体都滞留在自己这儿伊扎克用的都是拼命的招数。 看着母舰的识别信号渐渐微弱,伊扎克松了口气,晕倒在了驾驶舱。 阿斯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屏幕一言不发,伊扎克...... 为了安全他们在附近洒了小型的监视卫星,而现在传回来的正是伊扎克战斗的影像。 “我要去救他!”说完这句话堤亚哥就往机库冲。 “不行,迪亚哥!回来!”拉克斯喊道。同时阿斯兰也拉住了他。 “阿斯兰,你!”对于阿斯兰的举动迪亚哥显然非常愤怒。 只见阿斯兰转向拉克丝:“我们要去拉克丝!伊扎克是我们的战友,要丢下他,做不到。按现在的局势ZAFT和地球军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进攻,我和迪亚哥会把机体留下,借我们一架MA就行了,万一我们回不来,我相信你和基拉还有卡嘉利也一定会成功的。”说完才拉着迪亚哥转向机库。 通过监视卫星发现主天使号正在月面基地补给,这下倒好,得直接往敌人的总部闯了。 “伊扎克·玖尔吗?”拿着从自己军装里搜出的名牌,站在眼前的人有一头难堪的黄色头发还有和自己一样的蓝色眼眸,可伊扎克只是没来由的觉得恶心。 “我记得plant有一位玖尔议员不是吗?” 头猛然抬起,随即冰蓝的眼眸里射出嘲笑:“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吗?不管怎么说有个议员的母亲,你知道的总是比别人多一点。你穿的是红服,zaft精英吧,不论从哪一点都有拷问一下的价值哦。是从雅金·杜威的兵力分布问起呢,还是从zaft的武器数据问起呢?”穆尔塔·阿兹拉艾尔说的十分有兴致。 “你认为我会说?”伊扎克眼里的笑意更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啊。”TMD 这鞭子抽在身上不是一般的痛,伊扎克如是想。 一开始阿兹拉艾尔听到伊扎克的叫声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是在接下来的十个小时里,除了呼痛声外伊扎克的嘴里没发出第二种声音,与之相反那眼睛里射出的冷光让他开始心情烦躁。 “停!” “怎么......那,那么快......就放,弃了?”即使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伊扎克仍不忘给对方一个胜利的微笑,在他满身血污的映衬下这个笑显得是那么的高傲、凄美。 “别那么得意,还早呢!”捏着伊扎克的下巴,阿兹拉艾尔狠狠地说。“拿麻药来” 一个针管递了上来。 伊扎克又笑了,笑得十分挑衅。 “你笑什么?我知道普通的麻药对调整人没用,但我这个可是为你们专门研制的哦”
【原创】岔口 (拉比x阿斯兰)DGM,seed联合同人 如题,驱魔背景的联合同人,没看过seed的人把穿越人物当原创人物好了 驱魔师,和所有其他所有圣职者一样以拯救为毕生使命。只是他们的拯救比别人蕴含着更多的痛苦。 高达机师,挣扎在战争中的人,他们能带来的是拯救亦或是痛苦谁都说不清。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这两个群体的故事。 战争,战争,战争,热泪真是愚蠢的生物啊。走向黑色教团的时候拉比如是想,他现在要去见证的只不过是另一场战争罢了,人与神的战争。 穿上团服,拉比一如既往的脸上挂着笑容迅速与周围打成一片,与拉比说笑着的人们殊不知拉比要的只有情报。 他的工作就是这样,获取情报,记录,冷眼旁观,他不需要任何朋友,他是书人。 “呦,李娜丽,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这里大概没有......”声音嘎然而止,拉比迅速发动了自己的圣洁飞奔过去。/ 李娜丽已经发动了黑靴,在她面前的是一些LV1的恶魔和两只LV2的恶魔。 LV2都来了,看来这里有没被发现的圣洁没错。 当李娜丽以边快速的解决LV1杂兵的同时,拉比己经开了火判开始解决LV2 。 等级2的恶魔虽然强大,去不能造成致命的威胁,几番较量之后也就解决了。只是,圣洁在哪里? 听说最近常常有人在这里迷路,连在这儿看了几十年柴的老乡也不例外。 拉比和李娜丽小心的往前走着,仔细观察着周围,希望有什么蛛丝马迹。 不对,拉比停下来,这里刚刚走过。 “恩?可是这里每个地方看起来都一样啊。”李娜丽说。 拉比摇了摇头,也许在旁人看来这片森林那里都是一样的,可他是书人,只要看过一眼的东西便会记录,哪怕是一片树叶的形状和位置。所以没有东西在他眼力是一样的,除非是同一样东西。 圣洁造成了迷宫?可这是为什么呢?圣洁在保护什么? 仔细观察者周围,拉比发现有一个地方不太对劲,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只是有两颗书的位置不符合生长规律而已。 拉比笑了,他发动自己的圣洁与之开始了强力的冲撞,两股力量碰撞形成的能量远远把拉比弹了出去。 “阿啊,失败了啊。”拉比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若无其事的说。 “拉比,没事吧。” “没事,没事。”拉比打着哈哈。 李娜丽发动黑靴同样被弹了开来。 “天判。”拉比发动了雷击,把周围的树木全部击倒。露出一片开阔地。圣洁闪亮亮地躺在中间,对着圣洁所在地在一次发动强力雷击,屏障和幻象闪了几闪终于消失。 他们终于看见了圣洁所保护的东西,竟然是两个人!穿着红色的紧身装束,从没见过的服饰。 李娜丽看向拉比,拉比只是摇头,他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有关记录:“看来要问问老头子。” <?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叫来探索队员,回收了圣洁,扛着两个人往总部赶。 或说这两个人还真是好看,一个蔚蓝的头发留到颈部,精致的五官,神色安静如斯。另一个虽是可爱的妹妹头,但银色的头发射出几分凛冽,即使沉睡者仍然能让人感到身上的傲气。 应该不简单吧。 拉比坐在离车的头等车厢里,看着身边的两个人暗想。 突然车身猛然振动了一下,拉比探头向外望去,果然是恶魔。 LV1来到什么乱,不过数量上倒是相当可观。 拉比和李娜丽都开启了二阶开放,想尽快解决战斗。 战斗拖得长了一点,但也总算没有造成大的损伤。 拉比回到车厢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那两个人已经醒了,正在看着他。 “你们刚刚在和什么东西战斗,新型兵器?”银发男子问得毫不客气。 “你们看得到?”除了适合者,竟然有人能看得到恶魔,难道他们是...... “怎么可能看不到,你们到底是......” “伊扎克!”篮发少年出言制止。 “请问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蓝发少年虽然语气温和,并且谦谦有礼,但内力的气势拉比还是听得出的。 “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你们,就把你们救了下来。你们为什么会在那里。” “这是那里?地球吗?看起来很古老,应该是十九世纪的建筑了吧。”蓝发少年并不直接回答拉比的问题。 好奇怪的话?难道他们不是地球上的人? “这里不是地球还能是哪?算了,先不说了。先回总部吧,那里比较容易说清楚。” “总部?KUSO的,你们什么组织!” “不相信我也正常,不过你们对这里完全不了解吧,而且你们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不会那么容易被我骗的。”
【原创】我回来了 看着的沉没的威萨利斯伊扎克把握紧的拳头狠狠地向墙壁上砸去,“KUSO!”加莫夫号沉没的景象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脑中,可是,可是!这次把他打下来的是拉克丝!是永恒号!是迪亚哥和阿斯兰在德阵营<?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红色紧戒,伊扎克震惊地抬起了头,怎么?不会吧!威萨利斯沉没,队长的机体受损,能出动的不就自己一架么,这种时候要是出什么事的话连这艘舰也要...... 利落的滑进驾驶舱启动机体后对着通讯屏幕喊:“怎么了?” “是地球军的那三架。”克鲁泽平静地说。 伊扎克动作一顿,那三架是正义和自由连手都没打下的机体,现在就凭他一个人......伊扎克的脾气是暴躁,但并不是没有脑子,一贯喜欢往前冲的他在敌我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况下依然会选择撤退,只是现在,他没有选择。 “我去拖住他们,母舰趁机逃离。” “伊扎克,你准备牺牲自己。”既是克鲁泽此刻也不禁微微动容。 “我没有死的打算,但保护母舰是我的职责。”不响的声音却充满坚定。 “祝你好运。”克鲁泽对着屏幕敬了个军礼,很标准的军礼。 “伊扎克·玖尔,DUEL,出击。”与此同时,“最大速脱离战斗宇域,不要让伊扎克的牺牲白费。” 三架机体的其中一架看到此景便想去追,伊扎克连忙上前。 一对三果然还是太勉强了,连闪避都辛苦万分更别说还击了,为了让三架机体都滞留在自己这儿伊扎克用的都是拼命的招数。 看着母舰的识别信号渐渐微弱,伊扎克松了口气,晕倒在了驾驶舱。 阿斯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屏幕一言不发,伊扎克...... 为了安全他们在附近洒了小型的监视卫星,而现在传回来的正是伊扎克战斗的影像。 “我要去救他!”说完这句话堤亚哥就往机库冲。 “不行,迪亚哥!回来!”拉克斯喊道。同时阿斯兰也拉住了他。 “阿斯兰,你!”对于阿斯兰的举动迪亚哥显然非常愤怒。 只见阿斯兰转向拉克丝:“我们要去拉克丝!伊扎克是我们的战友,要丢下他,做不到。按现在的局势ZAFT和地球军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进攻,我和迪亚哥会把机体留下,借我们一架MA就行了,万一我们回不来,我相信你和基拉还有卡嘉利也一定会成功的。”说完才拉着迪亚哥转向机库。 通过监视卫星发现主天使号正在月面基地补给,这下倒好,得直接往敌人的总部闯了。 “伊扎克·玖尔吗?”拿着从自己军装里搜出的名牌,站在眼前的人有一头难堪的黄色头发还有和自己一样的蓝色眼眸,可伊扎克只是没来由的觉得恶心。 “我记得plant有一位玖尔议员不是吗?” 头猛然抬起,随即冰蓝的眼眸里射出嘲笑:“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吗?不管怎么说有个议员的母亲,你知道的总是比别人多一点。你穿的是红服,zaft精英吧,不论从哪一点都有拷问一下的价值哦。是从雅金·杜威的兵力分布问起呢,还是从zaft的武器数据问起呢?”穆尔塔·阿兹拉艾尔说的十分有兴致。 “你认为我会说?”伊扎克眼里的笑意更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啊。”TMD 这鞭子抽在身上不是一般的痛,伊扎克如是想。 一开始阿兹拉艾尔听到伊扎克的叫声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是在接下来的十个小时里,除了呼痛声外伊扎克的嘴里没发出第二种声音,与之相反那眼睛里射出的冷光让他开始心情烦躁。 “停!” “怎么......那,那么快......就放,弃了?”即使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伊扎克仍不忘给对方一个胜利的微笑,在他满身血污的映衬下这个笑显得是那么的高傲、凄美。 “别那么得意,还早呢!”捏着伊扎克的下巴,阿兹拉艾尔狠狠地说。“拿麻药来” 一个针管递了上来。 伊扎克又笑了,笑得十分挑衅。 “你笑什么?我知道普通的麻药对调整人没用,但我这个可是为你们专门研制的哦”
【原创】优,让我看到你的笑容 寂寞,是什么? 拉比看着夜空伸出手,仿佛想抓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 寂寞就是我现在这样吗? 每个人都承认拉比有着18岁的年龄,8岁的笑脸。但也许没有人知道,他还有着80岁的沧桑。 作为书人,他看得太多,想得太多,经历过的也太多,多到他对一切心灰意冷。 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能透过光鲜的外表,看到他那颗没落的心,寂寞与他如影随形。 直到哪一天,那个叫神田的男子恶狠狠地对他说:“不想笑就不要笑,死兔子!” 怔怔地看着对方,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眸,那种饱经沧桑的眸。 突然好想,好想,和他在一起,互相抚慰彼此孤寂的心。 可对方只是漠漠走开。 是啊,他们都是太过骄傲的人。骄傲到从不会把自己的软弱与悲伤在人前展露,所有痛苦他们一肩承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放下我的骄傲。我不要在与寂寞为伴,你也是。 “优,等等我。” “不要叫我优!死兔子!” “优。。。。。。” “六幻,拔刀。”一场追杀兔子的闹剧在教 团展开,神田脸上头一次有了可以称之为可爱的表情。 “优。。。。。。”渐渐地拉比自己也分不清脸上的笑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 战斗,厮杀,死亡,虽然痛苦,但他们只有不断前行。 “优,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谁理你,死兔子。” 。 最后一战,他们赢了。慰灵碑上的一个个名字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亚连·沃克、考姆伊•李、亚历斯特•克劳力三世。。。。。。还有拉比。 神田永远忘不了拉比是怎样帮他挡下敌人的垂死一击,又是怎样倒在自己怀里虚弱地说:“优,笑一个吧,我还没看见过优的笑呢。”<?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然后神田笑了,让拉比在自己的笑容中安心地睡了。 。 拉比你这个混蛋!重重打上慰灵碑。作为惩罚我会晚一点再去陪你。 。 “你决定了?”书人问 “是的。”拉比你没走完的路,由我来替你走完。
|判|·「原创」优,让我看到你的笑容 寂寞,是什么? 拉比看着夜空伸出手,仿佛想抓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 寂寞就是我现在这样吗? 每个人都承认拉比有着18岁的年龄,8岁的笑脸。但也许没有人知道,他还有着80岁的沧桑。 作为书人,他看得太多,想得太多,经历过的也太多,多到他对一切心灰意冷。 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能透过光鲜的外表,看到他那颗没落的心,寂寞与他如影随形。 直到哪一天,那个叫神田的男子恶狠狠地对他说:“不想笑就不要笑,死兔子!” 怔怔地看着对方,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眸,那种饱经沧桑的眸。 突然好想,好想,和他在一起,互相抚慰彼此孤寂的心。 可对方只是漠漠走开。 是啊,他们都是太过骄傲的人。骄傲到从不会把自己的软弱与悲伤在人前展露,所有痛苦他们一肩承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放下我的骄傲。我不要在与寂寞为伴,你也是。 “优,等等我。” “不要叫我优!死兔子!” “优。。。。。。” “六幻,拔刀。”一场追杀兔子的闹剧在教 团展开,神田脸上头一次有了可以称之为可爱的表情。 “优。。。。。。”渐渐地拉比自己也分不清脸上的笑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 战斗,厮杀,死亡,虽然痛苦,但他们只有不断前行。 “优,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谁理你,死兔子。” 。 最后一战,他们赢了。慰灵碑上的一个个名字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亚连·沃克、考姆伊•李、亚历斯特•克劳力三世。。。。。。还有拉比。 神田永远忘不了拉比是怎样帮他挡下敌人的垂死一击,又是怎样倒在自己怀里虚弱地说:“优,笑一个吧,我还没看见过优的笑呢。”<?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然后神田笑了,让拉比在自己的笑容中安心地睡了。 。 拉比你这个混蛋!重重打上慰灵碑。作为惩罚我会晚一点再去陪你。 。 “你决定了?”书人问 “是的。”拉比你没走完的路,由我来替你走完。 。
【原创】优,让我看到你的笑容 寂寞,是什么? 拉比看着夜空伸出手,仿佛想抓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 寂寞就是我现在这样吗? 每个人都承认拉比有着18岁的年龄,8岁的笑脸。但也许没有人知道,他还有着80岁的沧桑。 作为书人,他看得太多,想得太多,经历过的也太多,多到他对一切心灰意冷。 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能透过光鲜的外表,看到他那颗没落的心,寂寞与他如影随形。 直到哪一天,那个叫神田的男子恶狠狠地对他说:“不想笑就不要笑,死兔子!” 怔怔地看着对方,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眸,那种饱经沧桑的眸。 突然好想,好想,和他在一起,互相抚慰彼此孤寂的心。 可对方只是漠漠走开。 是啊,他们都是太过骄傲的人。骄傲到从不会把自己的软弱与悲伤在人前展露,所有痛苦他们一肩承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放下我的骄傲。我不要在与寂寞为伴,你也是。 “优,等等我。” “不要叫我优!死兔子!” “优。。。。。。” “六幻,拔刀。”一场追杀兔子的闹剧在教 团展开,神田脸上头一次有了可以称之为可爱的表情。 “优。。。。。。”渐渐地拉比自己也分不清脸上的笑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战斗,厮杀,死亡,虽然痛苦,但他们只有不断前行。 “优,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谁理你,死兔子。” 最后一战,他们赢了。慰灵碑上的一个个名字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亚连•沃克、考姆伊•李、亚历斯特•克劳力三世。。。。。。还有拉比。 神田永远忘不了拉比是怎样帮他挡下敌人的垂死一击,又是怎样倒在自己怀里虚弱地说:“优,笑一个吧,我还没看见过优的笑呢。” 然后神田笑了,让拉比在自己的笑容中安心地睡了。 拉比你这个混蛋!重重打上慰灵碑。作为惩罚我会晚一点再去陪你。 “你决定了?”书人问 “是的。”拉比你没走完的路,由我来替你走完。
【原创】坚毅下那如水的温柔 每次想起,他那双忧伤的眸总是最先在我的脸中浮现。是的,他独自承担了太多。他又足以让他骄傲的资本,俊秀的脸庞,过人的头脑,华丽的技术,高贵的身份。他完全可以悠然地坐在首都的家里一边喝咖啡,一边批阅公文;亦或者在午后柔和的阳光中与未婚妻在林间散步。但他没有,一团火光过后让他颤抖着走上了战场,那个他曾经最讨厌的地方。他也许真的不是和军队,不适合硝烟。他那颗太过善良的心让他不能果断地按下扳机,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夹在国家与朋友间的他有着别人无法体会的痛苦。无法对朋友开枪,却也要对战友负责。两股力量把他互相撕扯,把他撕地体无完肤。在他善良的伪装下,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看得见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终于长久的压抑在那一瞬间爆发。战友死在了朋友的剑下,自己也杀死了朋友的战友,昔日的挚友在冲动的支配下互相砍杀,直至一团火光把一切结束。被救起的他,没有复仇的喜悦,没有胜利的快感,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在少女一句句的责问下,泪,终于不可抑制。他最脆弱的一面在她的面前展现。他的路注定是崎岖的。未婚妻的叛变,与父亲的决裂,一次又一次在他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口。他,太过温柔。不想别人为他担心,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于是,他少了些关注的目光,在孤独中越行越远。只有她了解他。后来,他为她放弃了辉煌,朋友,与家乡。留在她身边默默守候。但她心中最重的不是他。于是,他再次受伤。为了他的骄傲,他再一次拉上伪装,装作坚强,装作满不在乎。情愿让别人误会,也不让别人看见他心中流血的伤口。他有时真的有些可笑,竟为了那些把他伤了一次又一次的人拼命。毫不犹豫地按下自爆开关;顶着一身绷带与对方的王牌机师搏杀。可为什么在骂你傻的同时,我的泪会不由自主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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