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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凝云颓不流——致敬李娜 李娜歌曲的艺术处理是极具民族性的。那种纯中国式的意境表现,积淀了五千年的沧桑与庄严,呈现给我们动人的情景交融,智慧的虚实相生。 李娜式的情景交融,令我们对音乐的戏剧性有了深刻的理解。李娜处理音乐,曲中无我。她具备传统戏曲与民族唱法的扎实功底,又大胆地异化、否定,艰苦卓绝地独辟蹊径,在戏曲、美声、民族、通俗、与原声态各个领域中博采众长又自成一家。最终,她登上了技巧的巅峰,又超越了技巧的羁绊。 “庄生晓梦迷蝴蝶”,是李娜在唱歌,还是歌曲的灵魂附着于李娜,意境之美就在于她以朦胧虚无的感觉,带来热烈真挚的共鸣。李娜的歌曲处理独树一帜,是因为她深深懂得我们民族艺术的精华所在,那是我们中国人世代相传的一种美丽情操——细腻悲悯的灵魂,触景生情的浪漫,否则怎有“感时花溅泪”对花解语直抒胸臆, “对影成三人”浩月当空举杯共觞? 学术界的研究者,都必须承认梅兰芳在舞台意境方面的精妙阐述,是独具我们东方诗意特色的。那就是情与景之间的相互作用。李娜歌曲的意境美,很大部分受益于此。李娜在处理《嫂子颂》的时候,实际上是设定了一个情境,白色莽原,低矮茅舍,衬托出北方女性的勇敢与壮美。在此情、此景中,李娜用宽厚的嗓音描摹了一幅北方雪国的绝妙意境,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然而难也就难在一个:“触景生情”上。优秀的音乐家首先要具有诗人的悟性与情怀,对意境的处理才能得当。 例如《青藏高原》的意境,见仁见智。李娜的歌声中有一种圣洁,一种坚持,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浪漫情怀,这种情怀就有诗人式的浪漫向往——从蒹葭苍苍到此恨绵绵,从红藕香残到古道西风,从仓央嘉措到昌圣法师。 李娜的《青藏高原》还富有一种总结式的内涵,那是一种呐喊与质问,对生命终极意义的探寻。可曾记得舒婷的神女峰?“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那么《青藏高原》就是唱景,《神女峰》就是写情?——不然,中国式的意境之美,就在于一个“不可说”。 我们领略到雪山的美丽与圣洁,高原的神圣庄严,但李娜可能体会出一种对感情、生命乃至灵魂极致解脱的渴望,乃至终极意义的探索。带着这种更加高层次的情去融入景,音乐作品的艺术水准就难以用技巧来衡量了。 《青藏高原》中,有朝圣的虔诚,有倾诉的柔情,有挣扎的呐喊,更有不解的质问。我们心灵被震撼、灵魂被荡涤,听到了所有却又难以描述。 李娜营造的意境是中国式的浪漫主义,她瑰丽奇崛,独具盛唐边塞之雄浑,又得两宋苏辛之洒脱,她执著地追求灵魂的自由与生命的价值——屡屡折翼却仍然颠仆地飞向天际的那种悲壮,这恐怕是包括苏武在内的中国历代文人志士的质问与不甘罢。 李娜式的虚实相生,是与中国诗画艺术的融合与借鉴。所谓“黄家富贵,徐家野逸”。院体画与文人画各有千秋,但是论及艺术品格,恐怕每人都心知肚明。李娜的好处在于,她既像黄筌一样擅长工笔,又能泼墨挥毫。更难得的是洗尽铅华,像八大髡残一样,有一种苍劲老道、睥睨世间的个性,堪称“工笔写意两相宜”。 要说李娜只是苦心孤诣做小众的纯艺术,是失之片面的。她的《老门牌》、《女人是老虎》旋律轻快活泼,雅俗共赏,似戏墨小品。但,一如《苏武牧羊》般的大型卷轴,才真是石破天惊,彰显功底。李娜的“工兼写”处理,可以借用两句韩愈的诗:“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她能作间关莺语,更擅于银瓶乍破。 例如《嫂子颂》,开篇便是就是中气十足的写意,大刀阔斧,皴擦自如地勾勒出嫂子的形象。但是到了“憨憨的、亲亲的”则变成了婉约、细腻的工笔。这样丰富而富有虚实变化的感情节奏,让我们如同置身缤纷的音乐色彩中,目不暇接。 李娜的难,就难在:“文人的品格、诗人的灵魂”。现在的民族、美声唱法的歌唱家,在技术上的差距恐怕不大罢。一首作品都能四平八稳、完美无缺地呈现。但,大多如黄筌的写生花鸟,“美则美矣,没有灵魂。”而梁楷与朱耷,恣意挥洒,却有血有肉。时至今日,我们仍看得出他们诗人一般炽热的灵魂。 在中国山水画里,“留白”是一种独特的处理,如果有山石、松竹的话,则为“实”,留白则为虚。虚因为实产生空间感,实因为虚而产生体量感。而很多大家手笔,如“马一角夏半边”,则把虚实关系处理到了画内外关系的层次上。画内只有山一角,但是画外有峰峦如聚,画内只有水一泾,但是画外有波涛如怒。画内是实,而画外是虚。虚实相生方得意境。 在李娜的作品中,工笔的部分细腻柔美、纤毫毕现,可称为“实”,写意的部分酣畅淋漓,自由洒脱,可称为“虚”。更难得的是,通过有控制的声音,达到一种“意犹未尽”的高超境界,例如在《骁歌》的艺术处理。 传统戏曲讲究火候,任何感情处理都要适度,超过这个度就叫“洒狗血”。从此角度看,李娜的《骁歌》在感情和声音力度上是留有余地的。而《骁歌》的力度,已然在临界点,弱一分则怯,强一分则野。纵观李娜的高音作品,是否达到其音域极限很难说,但是绝对没有到达她的力度极限,因为力度关系感情处理,如果竭尽全力,则感情失控,不仅意境谈不上,美感也难存。李娜的处理都是留有余地的,让我们顺着这个意境遐想、思索。这就是“能唱 ”和“会唱”的区别,“高手”和“化境”的区别。 虚实相生又情景交融,李娜的歌,一如李贺的诗: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
【甄嬛传·文字】纯元不过是皇上的借口 看了几遍,领悟到一个真理。其实薄情寡义的人,最爱的总是自己。所谓纯元的伤,大抵是个借口罢了。 如果甄嬛是纯元的影子,那么后宫之中姹紫嫣红,难道都是影子?即便如果郡王般,不爱也厚待,恐怕也是一个男人应有的素质。男人一旦刻薄起来,比女人要可怕的多。女人的刻薄带着些许弱者的悲哀,男人,甚至帝王的刻薄,则只能让人心生厌恶。 很难想象一个人对所有人都无情,却只对一个人好。这种矫情无非是一种开脱自己罪责的借口。逝者已逝,亲爱的皇上,要么你去追随她至九泉之下,要么开始新的生活,要么就赤裸裸地无情,一会温情一会刻薄,这种虚伪恐怕比无情本身还令人厌恶。 想起贱人就是矫情,用在皇上这种人身上,真是天衣无缝。 跳出戏来,在生活中,不要相信一个人对前任男女友如何眷恋走不出去之类的。且看他们对自己怎么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错不了的。 纯元前面还有宜修,既然那么容易爱上后来者,面对甄嬛世兰这个贵人那个答应的,却又念念不忘纯元。一个男人突然改了本性,糊弄鬼呢。 刻薄这种心态,大家都有过。有的在心里,有的在嘴上。可是真的办起事来也好意思刻薄的,就事关心态问题了。这样的人,难以感受到真正的幸福。 皇上的伤不知道是来自纯元,还是终日怀疑自己有隆科多的血统,这个不得而知。终归刻薄的人有万种借口。可是别忘了,这世界上比您老惨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见得人人刻薄。 爱自己没有错,只爱自己也成,但是前提是别连累别人。利用感情也不是大错,利用完了又刻薄,就太不厚道了。 像皇上的人,这世间还真有不少。到处得了便宜卖乖,弄得一干人等鲜血淋漓,自己还还理不直气也壮地吆喝:我原是走不出过去。 最痛快的是甄嬛的那句“无比恶心”。纵观全剧,世兰和宜修使坏的借口都勉强说得过去,唯独皇上,或者皇上这一类人,无力吐槽。他在剧中不得善终,现实中恐怕也不会受欢迎。我开始想不通,他这么爱纯元,难道就任由她在天上看着自己的刻薄?现在明白了,原是他不配。 把别人当傻子的人,才真傻。
关于色盲问题的恍然大悟 陪朋友买衣服。大家各自喜欢不同的颜色。于是突然想起这个悖论。 首先来说一下这个悖论里的“色盲”不是色盲。关于色盲的定义我们可以自行度娘。不多解释。 然后我想说的是,这个“悖论”很可能说的就是事实。 为什么人们喜欢不同的颜色?就是因为同一种颜色给人的感觉是因人而异的。同一种颜色,本来给人的感受就不同,所以大家对它的感知也不同。 比如说蓝色,可能给人以清凉的感觉。但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也有可能给人以灼热感。比如蓝色的火焰。所以说不能依靠色彩感受。况且题目中的人感受可能也是颠倒的呢。 而紫色呢,有人想到优雅,有人想到悲伤,还有人想到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物。这种情况在中间色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电影《红高粱》最后,男主角说以后看什么都是红的。就是一种心理因素。所以个体对色彩的感知是千差万别的。心情不好呢,看什么都灰暗,也是同理。 所以我们去反证倒是容易。色彩实验,同样的颜色,可以给人不同的联想。 所以我们看见的同一颜色根本是不一样的。只不过相对区别一样。或者叫色彩对比度。对比度不变,就像钢琴每个音都上移一度,最后转调还是一个八度音程。 但是毕竟音高不同了。所以造成了我们对颜色喜爱的千差万别。 人看见的实际上是什么颜色,纵然有逆天的科技,也揣摩不透人的心理。这个悖论,从心理的角度讲,是个事实。 这就说明,颜色只是一种区别,而不是各自的常规属性。
【我在看你】浅碧轻红春之初-----写给岗岗《遇江南》 江南是一个宏大的意象,狷介的文人,厚重的金粉,模糊了她原来的样子。岗岗浅吟低唱的江南,却是李易安擅长的白描,千锤百炼后,淬得一颗平常心。 古来对江南的注解,宏大到抽象。才子太多,名胜如云,连余秋雨都无从下笔了。可是岗岗就用水墨浅绛来铺陈这一番写意。 这个拟人化的江南,于岗岗和我们,不是情人,亦非知己。而是我们的亲人,也许几世轮回,但是依稀带着从前的温暖。 岗岗的音乐越来越安静,甚至有种从容的寂寞。其实是接近了诗的气质,让人恍然置身东关古街的夜色,期待灯火阑珊的可遇。 原来,我们一直误解了诗人和诗。直到岗岗不徐不疾地唱到“自在欢喜”和“川流不息”——这不过是烟火俗世的一些欣慰。诗人的动情和观者的共鸣点,绝不是空灵绝美的超然意象,更非无病呻吟的所谓文艺。 是我们在苦苦计算柴米油盐时的一丝怅然,是我们奋力挤上公车后的浑身疲倦,是我们在人声鼎沸时都有的、莫名的一点孤单。恰恰在这时,温暖的音乐如潮水般汹涌。 音乐和诗词何尝不一样。最好的,就是最平常的。真正的寂寞,是带着烟火气,平常心,温暖而充实的等待。 岗岗像极了扬州。西湖盛妆,却热闹得有点迷离。扬州寂寞,却亲切得有如家人。 扬州的奇妙,在于将阳春白雪和最家常的融合到了一起,八怪和炒饭平分秋色。 岗岗的奇妙,就在于将人生的大悲欢,波澜不惊地化为一句“勿忘添衣裳”。 岗岗和扬州都给我以亲人的温暖。伤了累了,带着一阕《如梦令》,去扬州。她热情,沉默,和你我心灵相通。在厅堂与厨房间穿梭,高雅却不疏离,世俗却不粗糙。就连瘦西湖也是淡扫蛾眉,不会美得让人眩目。 所有的艺术形式到了极致,都殊途同归为思想。板桥的竹子自是有傲骨,可是他又写下“难得糊涂”这样的无奈。还是江南,给人一段放弃执念的缘分,有了随遇而安的豁达。 岗岗所有的音乐,自始至终都贯穿着一个主题——“希望”。尽管我们渺小卑微,却又何尝没有各自的梦。严冬过去,春天总要归来。烟花三月,携手江南;洗尽铅华,我在看你,正是最好时光。 《遇江南》,就像李易安的词:“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空山凝云颓不流 —— 一论李娜歌曲之意境 李娜歌曲的艺术处理是大师级别的。那种纯中国式的意境表现,积淀了五千年的庄严与沧桑,呈现给我们动人的情景交融,智慧的虚实相生。 李娜式的情景交融,令我们对音乐的绘画性有了深刻的理解。李娜处理音乐,曲中无我。她把技巧的东西烂熟于心,最后忘记,融合,“庄生晓梦迷蝴蝶”,是李娜在唱歌,还是歌曲的灵魂附着于李娜,意境之美就在于她以朦胧虚无的感觉,带来热烈真挚的共鸣。李娜歌曲处理,在世界上是独树一帜的。因为她有非常扎实的戏曲功底,也深深懂得我们民族艺术的精华所在。戏曲艺术的虚拟性是世界戏剧界公认的瑰宝,也是我们中国文人世代相传的一种美丽情操——细腻悲悯的灵魂,触景生情的浪漫,“感时花溅泪”对花解语直抒胸臆, “对影成三人”浩月当空举杯共觞。无论是斯氏体系还是布氏体系。都必须承认梅兰芳在舞台意境方面的精妙阐述,是独具我们东方诗意特色的,那就是情与景之间的相互作用。李娜歌曲的意境美,很大部分受益于此。李娜在处理《嫂子颂》的时候,实际上是假定了一个情境,白色莽原,低矮茅舍,北方女性的勇敢与壮美。在此情、此景中,李娜用宽厚的嗓音描摹了一幅北方雪国的绝妙意境,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然而难也就难在一个:“触景生情”上。优秀的音乐家首先要具有诗人的悟性与情怀,对意境的处理才能得当。 比如《青藏高原》的意境见仁见智,但是李娜唱的有一种圣洁,一种坚持,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浪漫情怀,这种情怀其实就是诗人的那种浪漫向往,从蒹葭苍苍到此恨绵绵,从红藕香残到古道西风,从仓央嘉措到昌圣法师。李娜的《青藏高原》富有一种总结式的内涵,那是一种呐喊与质问,对生命终极意义的探寻。可曾还记得舒婷的神女峰“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现在有一个对艺术作品“通俗化误读”的问题,以为《青藏高原》是写景,《神女峰》则是爱情。然而中国式的意境之美,就在于一个“不可说”。我们领略到雪山的美丽与圣洁,但是李娜可能体会出一种对感情、生命乃至灵魂极致解脱的渴望。带着这种更加高层次的情去融入景,那么音乐作品的艺术水准就难以用技巧来衡量了。《青藏高原》中有朝圣的虔诚,有倾诉的柔情,有挣扎的呐喊,有不解的质问。我们被震撼、被洗涤,听到了所有却难以描述。所以,李娜式的意境终究是浪漫主义的,瑰丽奇崛,具盛唐边塞之雄浑,得两宋苏辛之洒脱,极力地追求灵魂的自由与生命的价值——屡屡折翼却仍然颠仆地飞向天际的那种悲壮,这恐怕是包括苏武在内的中国历代文人志士的质问与不甘罢。 李娜式的虚实相生,是与中国诗画艺术的融合与借鉴。所谓“黄家富贵,徐家野逸”。院体画与文人画各有千秋,但是论及艺术品格,恐怕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李娜的好处在于,她既像黄筌一样擅长工笔,又能泼墨挥毫,更难得的是能像八大髡残一样,有一种苍劲老道、睥睨世间的个性。堪称“工笔写意两相宜”。要说李娜只是苦心孤诣做小众的纯艺术,也失之片面。她的《老门牌》、《女人是老虎》旋律轻快活泼,雅俗共赏,似戏墨小品。但是一如《苏武牧羊》般的大型卷轴,才真正彰显功底。李娜的“工兼写”处理,可以借用两句韩愈的诗:“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她能作间关莺语,更擅于银瓶乍破。 《嫂子颂》,一上来就是中气十足的写意,但是到了“憨憨的、亲亲的”则变成了细腻的工笔。切莫以为李娜不能情歌,而是不为。丰富而富有虚实变化的感情节奏,让我们如同置身缤纷的色彩中,不会苍白单一。难就难在:“文人的品格”。现在的民族和美声唱法的歌唱家,在技术上的差距恐怕不大罢。一首作品也能四平八稳、完美无缺地呈现。但是正如黄筌的写生花鸟,“美则美矣,没有灵魂。”而梁楷与朱耷则有血有肉,至少,看得出他们的愤怒。李娜具有了学院派的扎实基本功,又大胆地异化、否定,艰苦卓绝地独辟蹊径。在中国山水画里,“留白”是一种独特的处理,如果有山石、松竹的话,则为“实”,留白则为虚。虚因为实产生空间感,实因为虚而产生体量感。而很多大家手笔,如“马一角夏半边”,则把虚实关系处理到了画内外关系的层次上。画内只有山一角,但是画外有峰峦如聚,画内只有水一泾,但是画外有波涛如怒。画内是实,而画外是虚。虚实相生方得意境。 在李娜音乐中,工笔的部分细腻、柔美,可称为虚,写意的部分酣畅淋漓称为实,但是李娜更难得的是,通过有控制的声音,达到一种“意犹未尽”的高超境界,这个在一般性的作品不算什么,在《骁歌》里就是大师境界。戏曲艺术讲究火候,任何感情处理都要适度,超过这个度就叫“洒狗血”。从这个角度看,李娜的《骁歌》在感情和声音力度上是留有余地的。李娜的高音作品,是否达到音域极限很难说,但是绝对没有到达李娜的力度极限,因为力度关系感情处理,如果竭尽全力,则容易感情完全坐实,不仅意境谈不上,恐怕美感也难存。所以李娜的歌曲到最后都是有余地的,让你顺着这个意境遐想、思索。这就是“能唱 ”和“会唱”的区别,“高手”和“化境”的区别。 虚实相生又情景交融,李娜的歌声,正如李贺的诗: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 。
缘——引子 听李娜廿年,这篇文章才下笔去写,因为李娜太博大,无法定义也无从比拟。 作为一个歌者,我们自己民族的歌者,李娜是一个奇迹。她的气息流畅、宽广,中西合璧,融汇古今。低音雄浑犹如虎啸龙吟,高音嘹亮恍似雪山之巅。她最大限度地利用了通俗唱法的感情,美声唱法的技巧和民族、戏曲唱腔的韵味,上穷碧落下黄泉,在三种唱法和三个声部间自由游走,让作品富有鲜明的民族色彩,同时又具有很强烈的兼容性。很多年轻一代的朋友认为通俗唱法的主流在欧美,因为欧美一些天后级别的人物,如席琳迪翁、惠特尼休斯顿等,拥有比较大的肺活量和较强的声音力度,在这些方面亚洲歌手很难比拟。我说,他们肯定没有接触过李娜,没有听过李娜的交响音乐会,没有认真聆听《苏武牧羊》。李娜的肺活量极大,丝毫不输欧美天后,更难得的是李娜有一套自己的高音唱法。她的高音位置介于美民之间,但是那种与美声完全不一样的、中国戏曲独有的气息处理方式,则更是匠心独具,超然于歌坛。中国戏曲,尤其是豫剧,要求行腔的气息非常强,字字咬丹田,声声挂脑后,这种运气方式,与美声相比的缺点是有些坐实,不会用巧劲,但优点是声音的力道更足、震撼力更强,所以说美声人人能学,戏曲唱法没有先天条件不行。熟悉歌剧的朋友肯定知道,花腔女高音的音色华丽圆润,宛如长笛般轻巧,但是李娜的声音正好相反,犹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这需要极大的肺活量和极难的控制技巧,在《苏武牧羊》中,我听出了一个极难唱的地方戏——秦腔的影子。秦腔的高亢和激越让高音华彩,豫剧的刚劲和厚实让低音饱满,整个气息的处理上,又吸收了美声的通畅与共鸣。李娜的这张专辑,对一般歌手来说,唱起来难于上青天,这已经不是实力的问题,更是一种缘分,是“仙品”的妙手偶得,谁也难以逾越。所以李娜是民族的,更是世界的。 如果仅仅“谈技论器”,很难全面理解李娜的好。李娜的歌声中有的,不是儿女情长,也无关风花雪月,李娜一直在自己的歌声当中力图找寻一种智慧,一种开悟。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世界和生活的理解那么深刻,也不知为何她与生俱来一种悲悯情怀。李娜的歌曲是通俗唱法,但是很多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流行歌曲,有些可以称之为艺术歌曲。李娜不是媚俗的人,她唱情歌也许会获得更多的收入和荣誉。但是她知道她唱歌,不是为的这些。思想家总有一种表达自己的方式,文字、舞蹈、绘画、音乐。把李娜作为音乐家来讨论,是因为她的每一部作品都是二度创作,都表达了的自己的思想和追求。所以说,聆听李娜,声音是表层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读懂音乐的内心,那种用音符交织的智慧更值得探寻。无论是作为李娜,还是昌圣法师,终究她还是一个整体。我依然喜欢她现在的一些作品《阿弥陀佛圣号》、《念佛仪规》和《一声佛号》等,声音更加醇净,真真是发烧的级别,但是我知道,你要真的欣赏并懂得李娜,不能只听她的歌。所以我并不认为她出家是损失,因为她是一个思想家,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如果真的唱一辈子歌,恐怕是更大的遗憾。 听昌圣法师的佛号,才明白这世间的事情无所谓好与不好,缘起缘灭。我们于红尘中识得李娜的歌,李娜的人,李娜的智慧,幸福,吉祥 。
【与莹同行】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我从不认为她的歌是甜歌。 也许很多人和我一样,生在大陆并不发达的城镇,有着并不太富足却也过得去的少年生活,在花一样的年纪,没有追上君姐的风华,却邂逅了岗岗的青春。 那在当时是一场视觉的盛宴——浓艳的彩色电视机,蓦然出现岗岗的笑靥如花,帽子的芬芳馥郁,随着《茶山情歌》轻快的旋律,我知道了世界上存在这种令人窒息的美。有潇湘子淡淡哀婉,得蘅芜君大气端凝,那一刻,我被震撼得瞠目结舌,开始了一场华丽又伤感的梦幻。 我们有着一样的卡式录音机,一样珍爱的岗岗的磁带,我们上下学唱着《风含情水含笑》,我们清贫又快乐的过着每一天,直到悄悄长大,直到慢慢老去。任凭虚拟的网络拉远我们心的距离,任凭遍地的虚伪占据曾经的纯真,不变的只有岗岗,浅笑遗忘着沉重的繁华,淡然走进了寂寞的深处。 她唱歌,做人,就是两个字:简单。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山间野花胜过万紫千红,琼浆玉液难比石上清泉。与其说她是在唱杨钰莹,不如说她是在做岗岗。每一首歌曲到了极致的化境,都只能靠缘分,李娜的缘分在《青藏高原》,凤飞飞的缘分在《追梦人》——这也是和岗岗相似的地方。 ——倘若真的懂得杨式唱腔的话,就知道什么叫大悲若喜。《追梦人》,表面上听波澜不惊,但是越听越感觉暗流汹涌,而《轻轻地告诉你》,则隐藏得更加幽深,犹如十八年一酿的女儿红——当你红颜老去,伤痕累累,再听此曲,怎能不回忆起明媚的青春,这种不动声色的伤情,先甜后苦,苦后又酸,最后竟五味杂陈,一刹那忘记了时间恍然了岁月,沉淀了悲欢疏忽了离合——真真是: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我们已经有几时没有看过夕阳数过繁星,我们有多少梦想就这样被岁月消耗殆尽?有人说《老男孩》唱尽了人生之凄凉,也许直抒胸臆很痛快罢,但是在一人独处的寂寞长夜,在形单影只的雨后黄昏,你敢不敢听《轻轻地告诉你》? 轻轻地告诉我青春的甜蜜与伤痛,梦想的飞翔与幻灭,带着这样一种极致,我们一同祭奠曾经的激扬,深深埋藏瑰丽的梦幻,用不再年轻的心爱着我们的岗岗: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空山凝云颓不流 ——李娜歌曲之意境 李娜歌曲的艺术处理是大师级别的。那种纯中国式的意境表现,积淀了五千年的庄严与沧桑,呈现给我们动人的情景交融,智慧的虚实相生。 李娜式的情景交融,令我们对音乐的绘画性有了深刻的理解。李娜处理音乐,曲中无我。她把技巧的东西烂熟于心,最后忘记,融合,“庄生晓梦迷蝴蝶”,是李娜在唱歌,还是歌曲的灵魂附着于李娜,意境之美就在于她以朦胧虚无的感觉,带来热烈真挚的共鸣。李娜歌曲处理,在世界上是独树一帜的。因为她有非常扎实的戏曲功底,也深深懂得我们民族艺术的精华所在。戏曲艺术的虚拟性是世界戏剧界公认的瑰宝,也是我们中国文人世代相传的一种美丽情操——细腻悲悯的灵魂,触景生情的浪漫,“感时花溅泪”对花解语直抒胸臆, “对影成三人”浩月当空举杯共觞。无论是斯氏体系还是布氏体系。都必须承认梅兰芳在舞台意境方面的精妙阐述,是独具我们东方诗意特色的,那就是情与景之间的相互作用。李娜歌曲的意境美,很大部分受益于此。李娜在处理《嫂子颂》的时候,实际上是假定了一个情境,白色莽原,低矮茅舍,北方女性的勇敢与壮美。在此情、此景中,李娜用宽厚的嗓音描摹了一幅北方雪国的绝妙意境,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然而难也就难在一个:“触景生情”上。优秀的音乐家首先要具有诗人的悟性与情怀,对意境的处理才能得当。 比如《青藏高原》的意境见仁见智,但是李娜唱的有一种圣洁,一种坚持,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浪漫情怀,这种情怀其实就是诗人的那种浪漫向往,从蒹葭苍苍到此恨绵绵,从红藕香残到古道西风,从仓央嘉措到昌圣法师。李娜的《青藏高原》富有一种总结式的内涵,那是一种呐喊与质问,对生命终极意义的探寻。可曾还记得舒婷的神女峰“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现在有一个对艺术作品“通俗化误读”的问题,以为《青藏高原》是写景,《神女峰》则是爱情。然而中国式的意境之美,就在于一个“不可说”。我们领略到雪山的美丽与圣洁,但是李娜可能体会出一种对感情、生命乃至灵魂极致解脱的渴望。带着这种更加高层次的情去融入景,那么音乐作品的艺术水准就难以用技巧来衡量了。《青藏高原》中有朝圣的虔诚,有倾诉的柔情,有挣扎的呐喊,有不解的质问。我们被震撼、被洗涤,听到了所有却难以描述。所以,李娜式的意境终究是浪漫主义的,瑰丽奇崛,具盛唐边塞之雄浑,得两宋苏辛之洒脱,极力地追求灵魂的自由与生命的价值——屡屡折翼却仍然颠仆地飞向天际的那种悲壮,这恐怕是包括苏武在内的中国历代文人志士的质问与不甘罢。 李娜式的虚实相生,是与中国诗画艺术的融合与借鉴。所谓“黄家富贵,徐家野逸”。院体画与文人画各有千秋,但是论及艺术品格,恐怕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李娜的好处在于,她既像黄筌一样擅长工笔,又能泼墨挥毫,更难得的是能像八大髡残一样,有一种苍劲老道、睥睨世间的个性。堪称“工笔写意两相宜”。要说李娜只是苦心孤诣做小众的纯艺术,也失之片面。她的《老门牌》、《女人是老虎》旋律轻快活泼,雅俗共赏,似戏墨小品。但是一如《苏武牧羊》般的大型卷轴,才真正彰显功底。李娜的“工兼写”处理,可以借用两句韩愈的诗:“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她能作间关莺语,更擅于银瓶乍破。 《嫂子颂》,一上来就是中气十足的写意,但是到了“憨憨的、亲亲的”则变成了细腻的工笔。切莫以为李娜不能情歌,而是不为。丰富而富有虚实变化的感情节奏,让我们如同置身缤纷的色彩中,不会苍白单一。难就难在:“文人的品格”。现在的民族和美声唱法的歌唱家,在技术上的差距恐怕不大罢。一首作品也能四平八稳、完美无缺地呈现。但是正如黄筌的写生花鸟,“美则美矣,没有灵魂。”而梁楷与朱耷则有血有肉,至少,看得出他们的愤怒。李娜具有了学院派的扎实基本功,又大胆地异化、否定,艰苦卓绝地独辟蹊径。在中国山水画里,“留白”是一种独特的处理,如果有山石、松竹的话,则为“实”,留白则为虚。虚因为实产生空间感,实因为虚而产生体量感。而很多大家手笔,如“马一角夏半边”,则把虚实关系处理到了画内外关系的层次上。画内只有山一角,但是画外有峰峦如聚,画内只有水一泾,但是画外有波涛如怒。画内是实,而画外是虚。虚实相生方得意境。 在李娜音乐中,工笔的部分细腻、柔美,可称为虚,写意的部分酣畅淋漓称为实,但是李娜更难得的是,通过有控制的声音,达到一种“意犹未尽”的高超境界,这个在一般性的作品不算什么,在《骁歌》里就是大师境界。戏曲艺术讲究火候,任何感情处理都要适度,超过这个度就叫“洒狗血”。从这个角度看,李娜的《骁歌》在感情和声音力度上是留有余地的。李娜的高音作品,是否达到音域极限很难说,但是绝对没有到达李娜的力度极限,因为力度关系感情处理,如果竭尽全力,则容易感情完全坐实,不仅意境谈不上,恐怕美感也难存。所以李娜的歌曲到最后都是有余地的,让你顺着这个意境遐想、思索。这就是“能唱 ”和“会唱”的区别,“高手”和“化境”的区别。 虚实相生又情景交融,李娜的歌声,正如李贺的诗: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
此情可待成追忆——献给挚爱凤飞飞 我想,大部分的凤友会和我一样,在相当长的时候不能再听《掌声响起》和《追梦人》,因为会有一种透彻心扉的痛,从脑海涌上心间。 也许大部分的凤友都比较低调,有了几岁年纪,家庭和工作琐事缠身,极少去贴吧发帖,也很少去追寻偶像的踪迹。但是凤飞飞老师,这并不代表我们不爱您,您像朋友,像姐妹,从我们的青春年华到人到中年,一直陪伴着我,温暖、踏实、幸福、温馨。我忘不了我用青涩的嗓音模仿您的动作,唱起《雁儿在林梢》时的喜悦与自豪,那种只有少年才有的意气风发,如今一去不返了。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您不会老,永远是一身帅气的西装,年轻的妆容,爽朗的笑声,就像大姐姐一样,无论什么样的艰难,你都会坚韧且轻松地一笑而过。每当我打开我那老式的卡带收录机,就像春风吻上了我的脸,我的心,我的梦。但是这一切,都将成为追忆,您走的那样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一场您的演唱会,我们就阴阳永隔,再难相见。我多希望是谣传,是梦幻,当我一觉醒来,又看到精力充沛的你,在舞台上演绎帽子歌后的传奇,看到您亲口告诉我们,我很好,勿挂念。 人生的遗憾太多太多,很多是不能弥补的。我多想在您的演唱会上,拼尽我的全力喊一声,凤飞飞老师,我爱你。爱的深沉,爱的永恒,这是歌唱家和观众最真切的情谊。我有您好多的唱片,我有太多关于您的回忆,我们就像是无话不说的老朋友,但是这一次,为什么来不及道别,您就匆匆地踏上了天国的列车,去往那白云深处,甚至,甚至没有再给我们唱一曲《掌声响起》。最让我们凤友难过的,恰恰是您的体贴和关爱啊,您怕我们整个春节沉寂在悲痛当中,用这样一种方式来稀释我们的悲伤。但是凤飞飞老师,您可知道,我们又是多么后悔与遗憾,没有在您最需要我们的时候,为你做一点点事情——哪怕是只言片语的安慰与祝福,恐怕我们现在的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原谅我没有逻辑性的语言。因为此时此刻,我泪流满面,哽咽难言。您在歌坛的地位不需要媒体去渲染了,但是只有我们观众知道,你在我们每个凤友心中的地位。您不是一个有着巨星光环的天后,您就在我们身边,您,是我们的亲人。原以为您可以健康、幸福地活到一百岁,怎奈天妒红颜,造化弄人,在人生最灿烂的收获季节,秋天,您就和枫叶一起,飞到天际,变成一位会唱歌的天使。记得您最喜欢秋天,也许在每个深秋的黄昏,天边那灿烂的晚霞,就是您默默注视我们的目光,温暖,幸福。你懂得我们每个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我懂得您毕生的追求与梦想,高山流水我们觅得知音,共度了多少流金岁月。也许曾经拥有,必然失去,只是剩下无尽的回忆,让我们难以释怀。 千言万语,难表其痛。愿您往生极乐,愿生者坚强。
缘 听李娜廿年,这篇文章才下笔去写,因为李娜太博大,无法定义也无从比拟。 作为一个歌者,我们自己民族的歌者,李娜是一个奇迹。她的气息流畅、宽广,中西合璧,融汇古今。低音雄浑犹如虎啸龙吟,高音嘹亮恍似雪山之巅。她最大限度地利用了通俗唱法的感情,美声唱法的技巧和民族、戏曲唱腔的韵味,上穷碧落下黄泉,在三种唱法和三个声部间自由游走,让作品富有鲜明的民族色彩,同时又具有很强烈的兼容性。很多年轻一代的朋友认为通俗唱法的主流在欧美,因为欧美一些天后级别的人物,如席琳迪翁、惠特尼休斯顿等,拥有比较大的肺活量和较强的声音力度,在这些方面亚洲歌手很难比拟。我说,他们肯定没有接触过李娜,没有听过李娜的交响音乐会,没有认真聆听《苏武牧羊》。李娜的肺活量极大,丝毫不输欧美天后,更难得的是李娜有一套自己的高音唱法。她的高音位置介于美民之间,但是那种与美声完全不一样的、中国戏曲独有的气息处理方式,则更是匠心独具,超然于歌坛。中国戏曲,尤其是豫剧,要求行腔的气息非常强,字字咬丹田,声声挂脑后,这种运气方式,与美声相比的缺点是有些坐实,不会用巧劲,但优点是声音的力道更足、震撼力更强,所以说美声人人能学,戏曲唱法没有先天条件不行。熟悉歌剧的朋友肯定知道,花腔女高音的音色华丽圆润,宛如长笛般轻巧,但是李娜的声音正好相反,犹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这需要极大的肺活量和极难的控制技巧,在《苏武牧羊》中,我听出了一个极难唱的地方戏——秦腔的影子。秦腔的高亢和激越让高音华彩,豫剧的刚劲和厚实让低音饱满,整个气息的处理上,又吸收了美声的通畅与共鸣。李娜的这张专辑,对一般歌手来说,唱起来难于上青天,这已经不是实力的问题,更是一种缘分,是“仙品”的妙手偶得,谁也难以逾越。所以李娜是民族的,更是世界的。 如果仅仅“谈技论器”,很难全面理解李娜的好。李娜的歌声中有的,不是儿女情长,也无关风花雪月,李娜一直在自己的歌声当中力图找寻一种智慧,一种开悟。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世界和生活的理解那么深刻,也不知为何她与生俱来一种悲悯情怀。李娜的歌曲是通俗唱法,但是很多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流行歌曲,有些可以称之为艺术歌曲。李娜不是媚俗的人,她唱情歌也许会获得更多的收入和荣誉。但是她知道她唱歌,不是为的这些。思想家总有一种表达自己的方式,文字、舞蹈、绘画、音乐。把李娜作为音乐家来讨论,是因为她的每一部作品都是二度创作,都表达了的自己的思想和追求。所以说,聆听李娜,声音是表层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读懂音乐的内心,那种用音符交织的智慧更值得探寻。无论是作为李娜,还是昌圣法师,终究她还是一个整体。我依然喜欢她现在的一些作品《阿弥陀佛圣号》、《念佛仪规》和《一声佛号》等,声音更加醇净,真真是发烧的级别,但是我知道,你要真的欣赏并懂得李娜,不能只听她的歌。所以我并不认为她出家是损失,因为她是一个思想家,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如果真的唱一辈子歌,恐怕是更大的遗憾。 听昌圣法师的佛号,才明白这世间的事情无所谓好与不好,缘起缘灭。我们于红尘中识得李娜的歌,李娜的人,李娜的智慧,幸福,吉祥。
【缘系新白】风雨阴晴任变迁 ——写给我敬爱的姐姐 在《新白》里,姐姐是一个配角,没有娘子的法力,青儿的娇俏,为人妻为人母,平淡从容。但是如果让我选出一个人物形象最丰满、前后最连贯的角色,那么一定是她——许娇容,像莲花一样淡然、随和、善良、从容、博爱的姐姐。    初识她的时候,着实也惊艳了一回。端庄,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姐姐的容貌。娘子的美是那种妩媚风流,让人感觉高天流云,不食人间烟火。而姐姐的美,端庄平和,从容大气,让人感受到无比的安全与温暖。无论娘子身受怎样的煎熬,青儿背负怎样的仇恨,仕林质问怎样的过往,媚娘纠缠怎样的孽缘,姐姐的出现,总会给我的心头带来一丝暖意,像仲春的风蓦然吹入胸怀,让人忘记世间的苦楚。    姐姐一直在操心。最初的时候,为弟弟成家立业,想尽办法;后来娘子历劫,姐姐和姐夫的心,恐怕比官人更煎熬——“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抚育仕林和碧莲,并且让仕林成为国家栋梁的重任,姐姐和姐夫默默承担,任凭年华老去。这种爱,无言但是大音希声,无状但是大象无形。其实姐姐不过是个凡人,柴米油盐、精打细算,有的时候还有些小脾气。姐姐也并非不会出错,也会经不起碧莲的挑唆,动了整蛊媚娘的念头并一直怀着偏见……但是这一切都无损于我对姐姐的敬爱。因为姐姐太真实,太血肉丰满,有的时候,我真以为她就是生活在那一个时空中真实存在的人,所以,她的一切那么能打动我,感染我。 “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我以为这句薛宝钗的灯谜诗,恰好能形容姐姐这么多年来的心情。仕林,你为什么还不长大,去救你那苦命的娘啊。我儿时初看新白,对仕林问身世,姐姐如此动情动气而疑惑,难道姐姐不希望仕林为娘子报仇吗?为什么闪烁其词?随着岁月的流逝,我知道了姐姐的感受。我们都太爱娘子,没有站在姐姐的角度考虑问题——正如如我们太爱自己,没有站在他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一样——姐姐养育了仕林,甚至是用生母般的爱在呵护仕林,在他要改口叫娘子母亲的时候,她的心是什么感觉呢?也许,只有每个母亲才能理解她,体谅她。当年,娘子被关进雷峰,抛下尚在襁褓的仕林,对她是一种残酷的惩罚;可现在,让仕林知道真相,知道这个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自己的人只是姑母的时候,对姐姐,何尝不是一种残酷? 然而,姐姐性格的光辉正在于此。小时候看到多年后功力大增的青儿造访姐姐,扬言一定要为娘子报仇,而姐姐却极力劝阻,说不报了,为什么要报仇呢?当时的我难以释怀,我太恨法海,恨不能吸干西湖水,推到雷峰塔,压住老法海。但是今天我终于明白,姐姐的修为比青儿高。因为姐姐心中没有恨,没有佛家所说的嗔、怨,姐姐更能从深远的角度看问题——正如她说的,这一切都是命,孽债。恨,并不能惩罚他人,相反,更会毁了自己,在仇恨中生活,恐怕是最大的悲剧。姐姐心存大爱却也是非分明,宽容待人却不软弱可欺,每次危难的时候都会挺身而出,和娘子一样无所畏惧,但是,姐姐更会化解仇恨,获得快乐。我们要做的,是如何面对现实,如何把恨变做智慧和力量,所以,姐姐的智慧,是生活的智慧,亦是做人的智慧。爱恨情仇,纠缠不休,是有太多的人放不下,人世间才有如此多的痛苦。 所以,姐姐从容,大度,能够修来最终的福报。作为平常人,青儿的义气容易学,姐姐的大度难修得。你说法海在收娘子的时候,心中何尝没有怨恨?作为佛门中的人,尚且难以达到这种境界,然而,我们的姐姐,在日复一日的浆洗拆补中,领悟到了如何去打开心结,在年复一年的煎炒烹炸中,理解到了如何去惯尝五味。千千的心结,酸甜苦辣咸,风雨阴晴任变迁。 常看新白,学习新白。学娘子的善良与勇敢,学官人的儒雅与痴情。但是,更深层次一点,我们要学习姐姐的“平常心”,姐姐的“放得下”,姐姐的“坦荡荡”。姐姐心中是有佛的,何必日夜祷告,何必求上灵山,何必口呼佛号,何必身在莲台,即便没有白日飞升,俗世中依然有她永恒而温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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