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青蛙
藕荷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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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舍的镯子 荷姐看到我这镯子便不肯放过,每次见到必让我多拍几张照片。但拍翡翠是不容易的,找光线,也未必拍出几张像样的来,那也是喜欢的。 荷姐之前在贴吧分享了很多翡翠的故事,物质是内在精神的外在表现,所以荷姐的故事精彩,那些老翠也是活灵活现。这十年,我是跟着欲望跑的十年,回望,并没有几件像样的物品,这个镯子算一件。荷姐光看照片还不过瘾,定让我将这镯子的来历写一写。 那是2014年,我对翡翠的了解时间并不长,全部来自贴吧,能有两三年的时间吧,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泡贴吧,拿着手上不多的钱,一定要全部花在翡翠上才开心。但也不太敢在网上交易太贵的东西。这时一位长辈说她很早就认得一位翡翠商家,我想这是靠谱的,心里想着要买个镯子,就答应着过去看看。 坐了平时常坐的公交线路,但在一个从未下过的站点下了车,穿过一片草地,这几栋楼竟像是绿洲上起来的,不是气派的小区,倒也脱俗。 一进门,一股木香扑鼻而来,像是地板的味道。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木香,长辈告诉我说她家的木头都是从境外背回来的,算一算,那至少也是二十年前的事,地上倒也摆着木头,墙上也有木雕,现在想来也分不出是哪些木头是香的。 简单聊了几句,就把我带到另一间屋子,也没打灯,那是下午,窗台上一排高花,让本来光线就没那么好的二楼更显暗淡,仿佛专是为种水镯子准备的光线。矮桌上摆了一排能有七八只镯子,我一共看上有三只,一只是冰黄,一只就是我手上这只,还有一只是整圈草绿色的。 那只冰黄总给我一种秋气,秋高气爽,不符我的年纪,那整圈草绿是一马平川,毫无波澜,唯有这只森绿,有着斑驳的条身,看着倒有趣,也称我的肤色。便高高兴兴的买了回来。 刚收回来时,晒在吧里,竟没有一个欣赏它的人,很清楚记得一商家说镯子要干净价值才高,我就不爱晒它了,再加上工作不方便,也就一直放在那里。 不想十年之后,竟得了个超级欣赏者,阅翠无数,竟对这只其貌不扬的翠镯欣喜有嘉,它仿佛就在等着能够欣赏它的人。它不是市场意义的奇货可居,但它静逸的自有它的能量场。 它暂时交由我带管,我戴着它的感觉是没有多少欣喜,不会觉得它惊艳到不安,只是静静的戴着,偶有欣赏它的人夸两句,这一年我会经常戴它,因为有等着看它变化的人们啊。
谁能在吧里分享琥珀之心 我有琥珀之心的链接,可以看到,呼吁一下哪位吧友可以在藕荷青蛙吧里贴一下?谢谢啦。
狐狸溪的碎碎念 漫长的冬季,瓦蓝的天空。清冽的空气里有一种温柔的气息。也许来自枝头含苞的叶蕾,也许来自树梢上吱吱叫的松鼠。 漫步在行人稀少的街区,古松下新冒出来的蘑菇一群群的。 很久以前,这个街区在未开发的时候,叫狐狸溪。 如今当然没有了狐狸的踪影,有的只是一栋栋漂亮的房子和整洁的马路,还有绿树成荫的公园。 人在安逸的时候总是会回忆起往日的点点滴滴。 好吧,那就再开通一个帖子,就叫狐狸溪的碎碎念。 随意的碎碎念。以后帖子就在这里更新吧。 说起物件,谁都有心头爱吧。也许是记载了最珍贵的人和事,也许价值连城天下少有,也许虽然平凡却一刹那间莫名爱上了。 说不清楚的情愫也许是最长久最痴迷的。 那年,花生老太太脖子上戴着一条芋头种的紫翡翠珠链子,种质比较粗劣,斑斑驳驳,灰紫色。我一看就乐了。 满柜子的翡翠,咋就看上了这条粗不啦叽的呢?分明就是砖头料啊。 老太太一本正经的说:“什么叫千金难买心头爱呢?这就是了。” 老太太是个爱出汗的人。一到夏天,浑身就汗津津的。说起来也怪,她每每戴过的翡翠新货,几天就可以变得面目全非,不是变坏了,是变美了。 老太太说,这是人的汗水养出来的。曾经看上了一只猴子摘桃,冰澈的底子,一只黄尾巴的猴子伸长了手臂在摘桃,桃树有一缕绿色。 我想付钱买下。老太太说:“等等,我给你戴几天,它会变得更好看。” 我不以为然,就想着立马给钱带走。够美的了,还要怎么样呢。 老太太坚持。我不好反对,就回家了。 第二天,特意前去看看这只猴子被老太太调教得如何。老太太一看我,就说:“还没呢,急什么。过几天再说。” 我看见她脖子上有根红绳,坠子没入了她的衣领里,看不见。我只好看柜子里的东西。聊了一通,也没再买什么,就回家了。 如是几番过了整整一周。这天老太太终于把坠子交给我了。 怎么说呢,坠子可以用一块冰从冷油里捞出来作为形容吧,冰澈,油润,原来的杂质不见了,猴子身边云轻雾散,一切都在玉宇澄清万里晴空之中。 老太太笑着看我,我的嘴咧开像个石榴。一百六十块钱,我带着它回家了。 那天把坠子看了好久好久。后来,送给了一个闺蜜。没留下照片。 说回老太太。她脖子上的粗种紫翡翠珠链子一直没有变化,猴子的奇迹不再出现。 又过了两年。有一次,老太太从脖子上摘下一件双面玉观音给我看。大件,观音坐姿,一面是菜叶绿,一面是白。 她很得意地说,观音被她戴出彩了。原来是灰绿色的,如今是油绿绿的了。 我想买下来送给父亲,但老太太说,这是帮一个熟客戴的,还没付钱,戴出彩了,价格也该升一点了。这时,她的丈夫也梭巡过来搭讪,撩开裤头让我们看他戴着的一尊佛像坠子,那也是为了能卖个好价钱而特意把翡翠戴得更润的,他说,戴出来了,就升值了。 我订了另一尊观音坠子。也是双面的,冰地,下半部份碧绿,一面观音脚踩鳌鱼,一面观音脚踏莲花。美的不可方物。 老太太说这尊观音不用她戴润了,因为坠子本身就是好材质,叫我直接交给父亲就好。 我想起她那条紫翡翠珠链,可是没问。因为她的脖子上不见了那串珠子,也没听她提起。 再后来,她另外租了铺子,忙了起来,我也就没什么机会和她慢慢聊天了。 再补充一句,那尊我送给父亲的双面美观音,被我母亲霸道地拿走送给她想送的人了,如今远在德国。当时父亲唯有苦笑。 往事如烟,父母已经作古,不知道老太太无恙否?祝福。
散了吧 之前的《翡翠花生》没了,现在连琥珀之心也都没了。没有解释,没有通知,没有原因,也没有道歉。不想再发帖子了,散了吧。
就想静静地倾听你的声音 秋天又至。金黄色的地毯慢慢铺开了。 秋天的收获后,接踵而来的是秋天的萧瑟。二姐姐走在回昔日父母家的路上,她给我发信,说很后悔没有调节好父母之间的关系,没有好好珍惜往日的快乐时光。 我每次听见这样的话,都会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不忍心再想起往日的那些黄金岁月和历历在目的欢声笑语。父母健在,身体健康,姐妹依依,手足情深。那时候没什么伤感的理由,因为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运转,如同万家灯火阑珊的那一刻,夜空中,熠熠生辉的是满天的星。每一颗星星,就是每一个家庭。 什么时候,我们家这颗星,划破天际,陨落了。它带着微弱的光,消失在茫茫天际中。 除了二姐,我很少跟其他两个姐姐联系,不是我不愿意,是没有机会。 我已经很少更新帖子了,不是忘记了这个贴吧,是我没有了力气。但是我没有忘记你们,从来没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在床上,把台灯调节到最暗,然后慢慢看以前和你们在贴吧里的互动,心里一阵阵泛起温暖的涟漪。 我多希望你们能在这里说说家里的趣事,或者难事,或者,或者,什么都可以,就是家常话吧。听听你们爹娘的快乐,听听你们的牢骚,看看哪家的树上结满了果子,看看哪家的灶头煮了什么菜。一句话,就是人间烟火。 因为我已经没有父母的家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过得好,不要有遗憾。@我是真的蓝妖夭 @子夜荆棘wen @玉昙半盏 @乱世红颜299 @马沙沙马千金 @所有的你们
一只老镯子的故事 前几天收了一只老镯子,卖家说是中国的老币做的,但不是纯银。我还价,他很爽快答应了。 其实早就从收藏老银镯的坑里爬出来了,这回买下这只并不纯的镯子,是冲着老币这个材料去的。 民间一直有用老银币打镯子的传统,银币的种类有袁大头,墨西哥鹰洋等,银匠在加工过程中如果需要增强硬度,或者银子不够,就可能会加入其他金属材料作为补充。所以老镯子的纯度没个准。 这只镯子掰起来很硬,也很沉,不知道含银量多少,也不知道出自何方,没有任何印戳和款号。 镯子的花纹和錾刻刀工都是民国风格,虽然做工粗糙,但看起来有一种家常的亲切感。 擦着银镯子,脑子里出现一幅画:杨柳依依的村庄,清凌凌的河水蓝莹莹的天。这天来了一个走街串户的老银匠。挑子才放下,庄里的姑娘媳妇就闻风而动,赶过来嘻嘻哈哈围了一圈。 姑娘群里有个半大的闺女,拿着几块母亲给的碎银元递给银匠。银匠伸出粗糙而灵活的手接了过去,掂了掂分量,说:“闺女啊,银子少了点儿,掺点铜吧。”小闺女点点头,嗯了一声。 老银匠不紧不慢打造着。叮叮当当的捶声,呼呼吃吃的风箱声,和着闺女们吱吱喳喳的说笑声,碎银子变成了一条银段子。 老银匠拿出錾刀小锤,一道道,錾上了花花草草。烧红了,银条锻打成一个马蹄形。擦亮了,洗干净了,温热的镯子带着不张扬的温柔,被老银匠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小闺女的手心里。 小闺女心里那个的美啊。戴上了手腕,沉甸甸的。飞快朝家里跑,把腕上的新镯子亮给母亲看。 母亲放下手里的活计,捶了捶腰板,就着阳光看着镯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收好,将来的嫁妆哩。”母亲说。 “平日里不许戴吗?”小闺女不甘心地问。 “也戴!当心留神别丢了。”母亲笑眯眯的。 小闺女笑成了一朵花。小心地把镯子拢在袖子里,盖上。转眼又把镯子推出来,不眨眼地看着,摸着。 。。。。。。 晚上,小闺女在油灯下把镯子给爹看。爹笑着说:“好看。银元是你娘的嫁妆哩。好好收着。” 小闺女睡梦里也没忘了这镯子。一直在梦里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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