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岸501 杨柳岸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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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粗俗而亲切的文学--《秦腔》读后感 对于像《秦腔》 一样厚的书,以前我从来就没有一口气读完过。春节回老家,当中学政治老师的小舅子对我说,贾平凹最近出了一本《秦腔》。他说他托人从青岛买了一本,现在正看着,看完后愿意借给我让我也拜读拜读。我说钱钟书的文章读起来感觉语言实在是太优美了,只是其中的故事情节有点寡淡如《围城》,平凹的东西写的也很不错,只是读了《废都》之后感觉里面带“×”的地方太多,未免有“涉黄”之嫌,也就再没有当回事。几天后再次去他家中,发现床上扔着他已读完的《秦腔》,就顺手牵羊的带了回来。 乘着放假并身体欠安的无事无聊的烦燥情绪,随手翻开了这本书。一般情况下,我看书是不愿意看前面的“序”的,我总觉得那不是奉承就是广告,写序的或许与作者其实就穿一条裤子也说不上呢!但我又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就读了读印在前面的野莽先生写的《怀念一种中国的批评方式》,读起来也很顺口,不仅感觉到他讲出了一种文学的实情,而且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批评或文学的批评史!但其中几乎没有提及《秦腔》和平凹,使我不得不将书页继续向后翻看而去接触正文了。 作者首先介绍给我们的是张引生,他有间歇性的疯病,思维意识不同于常人。我当时就想,文学与疯子是有缘源的,而许多的“名”和“家”(不仅是文学方面的)也总是即癫且狂的,如《红楼梦》中的贾宝玉,鲁迅的《狂人日记》,及爱因斯坦毕加索等等。张引生这个人物在清风街不是主角,在《秦腔》中也不是主角。没有张引生清风街照样是清风街,但是没有张引生《秦腔》就不是《秦腔》了。 我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读完了《秦腔》。每天吃过晚饭后躺在床上拧开台灯拽过书本,就想知道白雪怎么样了,犹如引生一般。书中的事就像发生在我的家乡,书中的话也像我的家乡的土话一样亲切自然,粗俗质朴,且非用此不能恰如其分的表情达意,而书中的人物也似乎可以从族辈邻户中找到影子。我原以为文学就是把话说得通顺漂亮些的一种文字游戏,甚至越是把它弄的难懂就越能显出它的“深”与“博”了。不想平凹却能用最为平实简单、粗俗得听起来有点脏的语言,拼凑成一部让每一个身上流淌着农民血脉的人看了都受感动的著作。《凤凰涅磐》是难懂的,而《阿Q正传》却让所有的中国人都感受到了学医出身的周氏手中解剖刀的寒光!我在办公室给同事讲,如果你曾是农民或农民出身,你一定会喜欢这本书的,如果你曾有在农村生活的经历,那你也一定能看得懂这本书,但是如果你是一个纯粹的城里娃那就说不上了。谁知在看了作者的“后记”后才知道我的这种疑虑与作者想到一块儿了。也知道了书中的夏风其实不就是贾平凹吗!我要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孩子写成没**呢?而你又为什么如此狠心的可以把一个带着残疾孩子的漂亮温顺的妻子离了呢?我想或许我们生活的现实就是这样的吧!我们总是心存天道酬勤种德收福的美好心愿,但是假如这种愿望很容易的就能实现的话,那还有谁会去把它裱成字画挂在墙上呢。 家乡就像是女人的肚皮,我们不能因为其曾经承担过生养的责任和痛苦,就把它描述得如莲花般的美丽。从上小学开始学写作文时起,对于家乡的描写,一直以来都是不厌其烦千篇一律的绘制着同一个主题,那就是在山清水秀的背景上镶嵌一些勤劳善良的人们,再点缀几个可爱、怀念的字眼。这种方法虽然起不到孔雀开屏般炫耀的效果,也总是努力的尽量去把一只老母鸡的正面展示给观众。平凹则用极近复制似的写实笔法将一个西部古老的乡村及其事其人原汁原味的录制并播放了出来,他把镜头转动了360度,毫不避讳的对准了不管它是孔雀还是母鸡的背后。是啊,萨特说:我怎么可以在别人经受苦难的时候背过脸去!人类毕竟是有灵性的动物,在向鱼问水无果之后,自然会用另外的方式去思维去生活了,不是吗,现在不正在向鱼给水了。 印刷在书中页眉处的陈泽先生的夹批,也像一块抹布一样时不时的揩擦着蒙在镜面上的雾气,使读者每当困乏打盹的时候,依然眨巴着填满眼屎的小眼睛惊看镜子里闪现出的白雪的影子以及清风街的人和事。读完了《秦腔》我还不知道白雪到底怎么样了,作者和批者都没有说,我赶忙去看《后记》,《后记》中也没有进一步的交代,真是水中月,镜中花。一个脱了农民皮几十年的“城里人”,把农村的生活状态面貌还能写得如此的逼真贴切细微,我怀疑他是常年住在农村的,结果他说他的城里的家曾经充当了十年的“家乡住州办事处”,所以他知道了许多张家猫儿咬了李家狗儿的事,原来如此,我说你给乡亲的老酒没有白喝! 大约从我知道文学这个词语概念的时候,就听说过贾平凹的名字。平凹,读起来顺口,写起来有点别扭,是谁起的,一定是四叔吧。你的名字像秦川大地,你的文字像你的名字一样。 姜有威写于二〇〇九年二月十五日
民勤方言《蜀道难》 啯啯…,(见个地方的山(san))臧臧高啊! 走四川的路边臧比登天还难。 蚕丛和鱼凫见两个帝王,建立个国家为嗓找了这么一个漫无边际的地方。 到现在四万八千年了,也不和我们走动个哈。 从西边太白山上那个鸟儿能飞过地方,也能过了峨眉山的山尖尖子。 开山凿石不知死了多少人,才修了条一截一截连着的像天梯似的木头路。 朝上看能望着驾着六条龙的太阳车和山的头弹儿,朝下看河(huo)里的水淌的好么急了,一会倒淌呢一会儿直淌呢。 连天上的那个大雁都飞不过去,猿猴要过的话也会愁着的。 青泥岭上的路一圈一圈儿的绕山上上起走了,走一百步得绕九个弯弯儿呢。 球朝天趟哈悄悄地缓缓吧个勒斯的还能用手摸着星星呢,走的木劲了把手搭胸膛上叹口气吧。 问哈你西邦起了嗓生(seng)回来呢三,臧难走的山路过啊过不来臧组呢。 一路上那些大树上的鸟儿一个劲的叽叽喳喳的就叫呢,母的还跟着公的在树林林里的飞来飞去的。 半夜里又听到杜鹃在月亮哈叫唤呢听起来怪凄凉的,感觉整个山谷里都阴森森的。 走四川的路啊,比登天还要难,让人听了害怕的脸色都变了。 一个连一个的山峰看起来离天还不到一尺,松树就倒挂在那个山邦邦上。 山沟沟里的水勒山上的瀑布勒都争的抢的淌呢,一哈碰到那个大石头上声音好么大了像打雷似的。 (你说哈)自么危险难走的路,臧臧远战啊组嗓来了-啊? 剑门关见个地方也好么崎岖难走,山势还险峻,如果有一个人守着那个山口口子,一万个人也过不去。 假如守关的这个人不是你信任的人,那就成了一只狼了。 早上起来要操心躲避老虎,晚上走的时候还要小心提防的些毒蛇,这些个畜生它们早把牙齿磨快了不知喝(huo)了多少人血吃了多少人肉呢。 四川成都虽然是个好玩的地方,还是不去了紧赶回家吧。 去四川的路确实难走啊,它比登天还要难,(当我在回来的路上)转过身朝西望的时候还在唉声叹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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