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阳光的雪人 享受阳光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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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堵话-----给小妖   “我爱每一片绿叶……”  “怎么?!每一片你都爱?!有一种绿叶,有剧毒,不但人吃了要死,就是不小心,皮肤沾上了,那也会很快溃烂!你也爱这样的毒叶?!”  “我爱每一片无毒的绿叶……”  “你为什么只爱绿叶?你难道不知道,‘霜叶红于二月花’吗?革命领袖有专门赞颂红叶的诗句,小学课本里就有,他们从小就受到那种革命情操的熏陶,你为什么排斥具有非常积极的象征意义的红叶?!”  “我爱每一片无毒无害的叶子,无论是绿的、红的、还是金黄的……”  “你为什么只爱叶子?你为什么不爱花朵?”  “我当然也爱花朵……不过,我没有爱毒花,比如说爱罂粟花的意思……我自然了爱花谢后结出的果实,不过,这意思里也不包括毒果……”  “没有根须默默无闻地深扎于土地里,又哪儿来的枝叶、花朵和果实?!”  “我爱每一条根须……”  “根须从哪里汲取营养?!光有根须就能有所收获吗?!”  “当然,我爱给予根须营养的沃土……还有空气、水分和阳光……这一切我都爱!”  “好一个泛爱主义!可是你的知识结构怎么这样落后?你怎么连无土栽培都没听说过?!难道你希望我们国家的栽培技术永远处于落后状态!”  “我爱每一种先进的技术……”  “每一种?!”  “当然,只包括那些用来造福于人类的先进技术,不包括那些造祸于人类的先进技术……”  “什么?!造祸于人类的技术,你也称之为先进?!”  “我的意思是,即使那种技术手段相对来说比较地高、精、尖,可是如果用来危害人类,也不可取,也应反对……”  “光反对技术就行啦?!技术是由人发明,由人掌握的!”  “当然,我爱所有以先进技术造福于人类的人们……”  “你置我们国家人数众多的尚不能使用先进技术的劳动人民于何地位?!”  “我也爱他们啊……”  “你什么都爱,谁都爱,等于什么都不爱,谁都不爱!”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个爱法呢?”  “你为什么只热衰于爱,而丝毫不提恨字?!”  “既有爱,当然也就意味着有恨……不过,我不能,也没有必要,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面对任何人,都全面地开列出我所有的爱和恨呀……”  “你怎么这么滑头?!”  “我这怎么是滑头呢?我记得很清楚,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我爱每一片绿叶’……”  “难道这句话没有某种针对性吗?!”  “也许,确实隐含着某种针对性—针对那些可恨的枯木朽株,它们不仅自己丧失了生命和创造力,还起着羁绊活泼的生命前行发展的恶劣作用……”  “你这是在影射谁?!”  “具体的,比如说你!是的,现在请你听清楚:我爱每一片绿叶,我恨你这样的思维方式与罗致人罪的行径!”
雪的面目   在赤道,一位小学老师努力地给儿童说明“雪”的形态,但不管他怎么说,儿童也不能明白。  老师说:雪是纯白的东西。  儿童就猜测:雪是像盐一样。  老师说:雪是冷的东西。  儿童就猜测:雪是像冰淇淋一样。  老师说:雪是粗粗的东西。  儿童就猜测:雪是像砂子一样。  老师始终不能告诉孩子雪是什么,最后,他考试的时候,出了“雪”的题目,结果有几个儿童这样回答:“雪是淡黄色,味道又冷又咸的砂。”  这个故事使我们知道,有一些事物的真相,用言语是无法表白的,对于没有看过雪的人,我们很难让他知道雪,像雪这种可看的、有形象的事物,都无法明明白白地讲,那么,对于无声无色、没有形象、不可捕捉的心念,如何能够清楚地表达呢?我们要知道雪,只有自己到有雪的国度。  我们要听黄莺的歌声,就要坐到有黄莺的树下。  我们要闻夜来香的清气,只有夜晚走到有花的庭院去。  那些写着最热烈优美情书的,不一定是最爱我们的人;那些陪我们喝酒吃肉搭肩拍胸的,不定是真朋友;那些嘴里说着仁义道德的,不一定有人格的馨香;那些签了约的字据呀,也有抛弃与撕毁的时候!  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事物,都是语言文字难以形容与表现的。  就像我们站在雪中,什么也不必说,就知道雪了。  雪,冷面清明,纯净优美,在某一个层次上,像极了我们的心。
有谁是你 我把泪水和欢笑留给你;我把梦和追求留给你;我把早晨和黄昏留给你;我把我的一半留给你。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必有你的存在;必有你成为我的一半成为我的太阳;必有你容纳我并拥抱我的一切……  虽然有时候我很孤独很寂寞,甚至忍不住想尽快寻觅你得到你,想向你倾吐我的思恋,想向你敞开我的情怀,想向你挥霍我的欢颜,但为了来日如期的温馨,我必须凝聚我的渴望,必须凝聚我的向往,必须凝聚我的热情。  我知道你一定在的,一定在前方某个路口或者某个站台上等我。我知道你最终会出其不意地走过来,出其不意地和我相识并且相知。  就这样,我很孤独、很快乐地走在这条路上,我的目光总是坚定不移总是向着前方。而且全然不顾荆榛如林、险壑遍地。  我时常检查自己的脚步是否坚定,时常希望跨度大些再大些。我老是想像即将与你相会的日子,老是回味你。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你的存在,感受到你的呼吸。我已经看到你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正摇曳着一束鲜花,向我频频致意,频频呼唤……  所有的阳光铺满这条道路,有一种充满魅力的幸福在牵引着我,与你相随我信心勃勃、步伐坚韧。  就这么走向你,我满是尘土、满是疲惫。  就这么奔向你,我泪流满面、笑容满面。  纵然不知--  现在有你是谁?究竟有谁是你?!
一撮泥土 从前,在一条河边有这么一撮泥土。说来也不过是普通的粘土,质地粗浊;但它对自己的价值却抱有很高的看法,对它在世界上所可能占有的地位具有奇妙的梦想,认为一旦时运到来,自己的美德终将为人发现。  头顶上,在明媚的春光里,树木正在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讲述着当纤细的林花和树叶开始吐放,林中一片澄澈艳丽时,它们身上所沐浴的无尽光辉,那情景,宛如无数红绿宝石粉末所形成的朵朵彩云,轻柔地悬浮在大地之上。  花儿看到这种美景惊喜极了,它们在春风的抚摸中,探头欠身互相祝贺:“姐妹们,你们出落得多可爱啊,你们真是给白日增辉。”  河水也因为增添了新的力量而感到高兴,它沉浸在水流重聚的欢乐之中,不断以美好的音调向河岸喃喃絮语,叙述着自己是怎样挣脱冰雪的束缚,怎么从积雪覆盖的群山奔腾跑到这里,以及它匆忙前往担负的重大工作——无数水车的轮子等待着它去推动,巨大的船只等待着它去送往海上。  粘土懵懵懂懂地呆在河床,不断用种种远大理想来安慰自己。“我的时运终将到来,”它说,“我是不会长久被埋没的。世间的种种光彩、荣耀,在适当的时候,会降临到我的头上。”  一天,粘土发现它自己挪了位置,不在原来长期苦守的地方了。一铲下去,它被挖了起来,然后和别的泥土一起装到一辆车上,沿着一条似乎很不平坦铺着石块的路,运到遥远的地方去。但它并不害怕,也不气馁,而只是心里在想:“这完全是必要的。通往光荣的道路总是艰难崎岖的。现在我就要到世界上去完成我的重大使命。”  这段路程非常辛苦,但比起后来所经受的种种折磨痛苦却又不算什么。粘土被抛进一个槽子里面,然后便是一番搀和,捶打,搅拌,践踏。真是不堪其苦。但是一想到某种美好崇高的事物必将从这一番痛苦中产生出来,也就释然了。粘土坚决相信,只要它能耐心地等待下去,总有一天它将得到重酬。  接着它被放到一只飞速运转着的旋盘上去,自己也跟着团团旋转起来,那感觉真好像自己即将被甩得粉身碎骨。在旋转中,仿佛有一种神力把它紧紧缚捏在一起,所以尽管它经历一切眩晕痛苦,但它觉着自己已经开始变成一种新的形状。  然后一只陌生的手把它投进炉灶,周围烈火熊熊——真是痛心刺骨——那灼热程度远比盛夏时节河边的炎阳要厉害得多。但整个期间,粘土始终十分坚强,经受了一切考验,对自己的伟大前途信心不坠。它心想:“既然人家对我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我是注定要有一番锦绣前程的。看来我要么去充当庙堂殿宇里的华美装饰,要么便成为帝王几案上的名贵花瓶。”  最后烘焙完毕。粘土从灶中取出,放在一块木板上面,让它在蓝天之下凉风之中去慢慢冷却。一番磨难既过,报偿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木板之旁便有一泓潭水,水虽不深也不很清,却波纹平静,能把潭边的事物公正如实地反映出来。当粘土被人从板上拿起来时,它才第一次窥见了自己新的形状,而这便是它千辛万苦之后的报偿,它的全部心愿的成果——一只普普通通的花盆,线条粗硬,又红又丑。这时它才感觉到自己既不可登帝王之家,也不可能入艺术之宫,因为自己的外貌一点也不高雅华贵;于是它对自己那位无名的制造者喃喃报怨起来:“你为什么把我造成这等模样”  自此一连数日它悒郁不快。接着它给装上了土,另外还有一件东西——是什么它弄不清,但灰黄粗糙,样子难看——也给插到了土的中间,然后用东西盖上。这个新的屈辱引起了粘土的极大不满。“我的不幸现在是到了极点,让人装起脏土垃圾来了。我这一生算是完了。”  但是过了不久,粘土又给人放进了一间温室,这里阳光和煦地照射着它,并且经常给它喷水,这样就在它一天天静静等待的时候,某种变化终于开始到来。某种东西在体内萌动——莫非是希望重生。但它对此毫不理解,也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一天,粘土又被人从原地搬起,送进一座宏伟的教堂。它多年的梦想这回终将实现了。它在世上的确是有所作为的。这时空际仙乐阵阵,四周百花飘香。但它对这一切仍不理解。于是,它便向它身旁和它一模一样的另一个粘土器皿悄声问道:“为什么他们把我放在这里?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向我们张望?”那个器皿答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你现在身上正怀着一颗状如王冠的美丽百合。它那花瓣皎白如雪,它那花芯有如纯金。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这里,因为这株花乃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而花的根就在你的心里。”  这时粘土心满意足了,它暗暗地感谢它的制造者,因为虽然自己只是一个泥土器皿,但里面装的却是一件稀世奇珍。
知识和金钱 知识和金钱想打个赌,看谁最受世人欢迎,于是各找了一个代理人,来到世间。  知识和金钱一道走进一家酒楼。酒楼老板把知识推到楼下粗席就座,把金钱让进了楼上雅席。  金钱洋洋得意。  知识愤愤不平。  然而知识查验出整座酒楼弥漫着一种乙肝病毒,便及时离开了。  金钱终于住进了医院。  一场大火,将金钱和知识的住宅烧成了一堆灰烬。灾情调查小组前来登记损失情况。  金钱嚎啕大哭:“我的钞票,还有股票,全没了,全没了……”  知识笑笑说:“我损失了一些书籍和资料,然而它们全都装在我的脑子里了。”  山洪暴发,四周一片汪洋。  知识和金钱都弄来了一条小船。知识轻摇双桨,很快移到高处。金钱吃力地驱动着满载财物的小舟,驶到激流处,终于沉没了……  玉皇大帝降旨,宣金钱和知识各自带着自己引为骄傲的东西上天廷觐见。知识提前到达。  玉帝问:“你的骄傲之物呢?”  知识一指脑袋:“全在这里,知识和智慧。”  金钱迟到了。  玉帝嗔道:“你的骄傲之物何在?”  “驮到半路,实在飞不动了,全都抛进了海里……”  终于有一天,知识和金钱都要去见阎王。  阎王指着金钱说:“你在世间刮够了钱财,享够了清福,世人都愿你早日见我。现在,该你吃吃苦头了。来人,拉下去下油锅、坐电椅……”  阎王又对知识说:“你来之后,世人都在痛哭流涕,埋怨我过早地召你到阴间。现在,我再给你阳寿,回世间为人们造福去吧!”????
幸运的渔夫 幸运的渔夫--------------------------------------------------------------------------------作者:威廉姆·麦克哈根  “好像我从来不曾对一个案子感兴趣”,欧迈勒说,“总要等到其他警察把它弄得一塌糊涂之后。这就是那个年轻医生被谋杀一案。我想你在报纸上读到过。他叫兰多尔夫,有一天晚上被电话叫去出诊,之后他就没有回来。这个兰多尔夫没有多少钱,不过他长得很帅,和一个叫菲利普小姐的女孩订了婚,她很富有。所以菲利普小姐就提供一笔赏金打听消息,于是他被找到了,两个小伙子在桑德钓鱼,其中一个人的鱼钩挂住了什么东西,拉上来一看,原来即是医生,有个重物挂在身上。”  “那两个渔夫拿到赏金了吗?”我问。  “她说她会付给他们的——幸运的傻瓜!”  “是谁干的,他们有点眉目了吗?”  “至少有一个线索。菲利普小姐和兰多尔夫订婚前曾和一个叫弗来明的青年订过婚。他是那种轻率的人,很有钱但酒喝得太多,当菲利普小姐中止与他的婚约转向兰多尔夫时,他在咖啡馆打了兰多尔夫,他们是些社会名流因此报纸刊载了此事。”  “我没有看到。兰多尔夫是如何被杀的?”  “仅仅是被毒打一顿,没有凶器。”  “有不利于弗来明的证据么?”  “他有一艘游艇。那天整个晚上他和他的法国司机都呆在桑德海,此外,医生的车被发现停在游艇附近。因此今天早晨弗来明和他的司机被逮捕,拘在警察总局,我想我应该和他们谈谈。”  我们到了警察总局,看到一个非常年轻美丽的姑娘,得知是菲利普小姐。她面色苍白神情沮丧,但竭力自我克制着。欧迈勒和她谈起来。  “您认为是弗来明干的吗,菲利普小姐?”他问道。  “我——不能相信,尽管他是乔治唯一的敌人,我不认为他会做这样的事,但他承认他喝醉了。”  后来我们又讯问了弗来明和他的司机。弗来明脸色疲惫,若不是由于深陷的眼窝和放荡的神情可能会相当俊秀。  “你杀死了医生?”欧迈勒问他。  “我没有,尽管我可能会,他死了我真高兴。”  司机的态度就不那么坦率,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个诚实的人,他的眼神固执、多疑,开口前总要想上半天。  “你和你的主人那天晚上在桑德干什么?”欧迈勒问讯他。  “什么也没干。是这样子的:弗来明先生喝醉了想要清醒清醒,我既为他开车也为他驶船,我们乘船转了一会他就睡熟了,我也很累。我们整晚都呆在艇上。”  “你就做了这些?”  “是的,再没有了。”  “很好,欧迈勒,”当我们出来后我说,“当见到那个法国人我就形成了对这个案子的意见。”  “这么说你认为是弗来明做的?”  “我非常确信。任何人雇佣一个那样的仆人,正如弗来明所做的,并且和他很亲密,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弗来明爱着菲利普小姐可她却喜欢上了兰多尔夫。弗来明一冲动便想报复。我猜想弗来明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他要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得不到时便勃然大怒,现在即是如此。因为兰多尔夫是个医生,诱使他出来就很容易。也许他本意并不想谋杀医生只不过想痛揍他一顿,可他喝多了,事情就比他的原意走得更远。  “是的,这听起来很有道理。法国人保持沉默也许因为他也插了一手,或者是他虽然知道菲利普小姐的赏金可是弗来明却许给了他更多。”  “这就是了!”我赞同道,很兴奋。“而且如果弗来明被判无罪,法国人以后就可以永远敲榨他了。”  “你又进了一步,”欧迈勒说:“你在案情讨论会上这样说他们会发一张证章给你的,因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我发问。  “此案我还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得到一些。”  我们出发去看游艇,一艘警船把我们带到艇上。一个穿制服的警官负责游艇,我和他高谈起来。欧迈勒去检查船上。我看到他钻进船舱,打开食品橱和别的东西,仔细翻看着,里里外外把游艇搜了个遍。艇上没有任何搏斗的迹象,也没找到血迹,我的期待可不是这样。也许是法国人聪明地把那些痕迹处理掉了。过了会儿警船载我们到了发现医生的那个小海湾。
断剑 断剑 〔英〕吉尔伯特·凯斯·柴斯特顿 著许砌译 林中的树木伸出几千只灰色的胳臂和百万只银白的手指。青石板似的、暗淡的天空中,碎冰块状的星星放射出耀眼的寒光。这片居民稀疏的多树的郊野,象是被洒落在上边的易烯的寒霜所冻僵。树干间黑暗的镑隙,就象北欧神话中那冷得出奇的无底的黑地狱。北面那座异教教堂的方形石塔,也象是古代野蛮人在冰岛海瞧上留下的遗迹。要在这样一个夜晚去寻访一所墓园简直是桩咄咄怪事,然而,从另一角度看来,也许真值得去探究一番。 林间荒地里,那突然从绿草皮中拱起的一座座坟墓在星光下看来一片灰色。它们大多位于斜坡上。通向教堂的小径陡得象座楼梯。山顶上有块平坦得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使本地名闻遐尔的那座纪念物的所在地。它与周围简陋得一无足观的坟墓形成鲜明的对照。它出自当代欧洲一位最著名的雕刻家之手,然而艺术家的声望却被他手制雕像上的邵个人的威名所笼罩,不久就归于涅灭。 星光用细小的银笔勾勒出一座巨大的铜像,那是一位躺倒的战士,他那伟大的头颅枕在枪支上,一双手有力地以祈祷姿势永远伸向空中。那张令人肃然起敬的脸上长满浓密的、象钮可漠上校那种者式的胡须。虽然军装有些地方巳被艺术家简比了,但仍能看出他是个现代军人。他右面放着一把失去剑尖的断剑,左面放着一本“圣经”。在明朗的夏天,午后的游览马车常满载着美国游客和有教养的郊区居民前来瞻仰这座雕像。即使在那种场合,人们也会感觉这一大片林地,包括只此一座圆形墓园和教堂,寂静和荒凉得出奇。谁要是在仲冬黑沉沉的寒夜来到这里,就会感到自己已经被世人抛弃,只有和寒星作伴了。然而,就在这寂静的林间,木栅门嘎吱一响,两个穿着黑衣服男子的模糊身影通过栅栏,走上攀登陵园的那条小径。 在星星暗淡的冷光下,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知道两人都穿黑衣服,其中一人身躯魁伟,另一人与他相比更觉格外矮小。他们爬上那万古流芳的战士的巨大陵园,站着看了几分钟。周围阀无一人,或许连一个活物都没有。看到这种景象,人们会产生这样一个幻觉。这两个究竟是不是人!无论如何,他们开始的谈话是相当奇特的。小个子打破沉默,对另一个人说: “聪明人想藏起一块卵石,应该藏在哪儿?” 大个子用低沉的声音回答,“藏在海滩上。” 小个子点点头,沉默片刻又说。“聪明人想藏起一片树叶,应该藏在哪儿?” 另一个人回答:“藏在树林里。”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大个子说:“你是不是想说聪明入想藏起一颗真钻石,应该藏在一堆假钻石里?” “不,不。”小个子笑着说:“过去的事情都让它过去吧!”①   ①此处系指《布朗神父的故事》中另一篇《飞星》中的情节。弗朗波在警察追捕下,巧妙地化妆成滑稽丑角,从百万富翁身上盗走三颗被称作“飞星”的钻石,并把它们藏在身上作为小丑饰物的假钻石里。后被布朗神父识破。弗朗波从此冼手,并做了布朗神父的助手。 他冰冷的双脚用力地在地上顿了几下,又说,“我不是在想那伴事,我想的是另一桩,特别有意思的一桩。你能替我划一根火柴吗?” 大个子摸摸衣袋,嚓的一声,火焰在纪念碑整个平面上镀了一层金光。上面镌刻着那无数美国旅游者都曾怀着崇敬之情念过的著名碑文,“献给英雄与烈士圣。克莱尔爵士、将军,他曾无数次征眼敌人,然后又宽恕他们,但最终却被他们无耻地杀害。愿他坚信的上帝褒奖他并为他复仇。” 火柴烧到大个子的手指头握着的地方,熄灭了,落在地上。他刚想划第二根,但他那小个子伙伴制止了他。“够了,弗朗波,老朋友!我想看的,都看到了!或者说:我没有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现在咱俩得步行一英里半,到下一个旅馆,我再把一切都告诉你。天知道,总得烤烤火、喝点儿酒,才会有胆量讲这样一个故事。”
必“死”无疑 实验室发明的这台仪器能根据人的像片自动分析他过去的状况或今后的变化。假定你手头有一张上世纪80年代著名作家暮年的像片,又想推测此人早期的形象,于是仪器就能显示出他二十岁时的模样。但目前让仪器去测知未来的相貌还比较困难,虽说原则上可行,实际上由于牵涉到的未知因素太多,往往会使仪器无所适从,所以还有待摸索……“不,”实验室主任列娜停下笔说,“我永远成不了凯尔这样的人。” “您说谁?”实验员多布里亚克茫然问,他正抽空梳理自己时髦的的鬈发,刻意模仿他崇拜的影星。“我说的是物理学家凯尔。”“那当然,”多布里亚克点点头,“他是男的,而您却是位成熟的美丽女性。” “谢谢恭维,我是说凯尔太棒了。他不仅是物理学家,而且还是考古学家和科普作家。读过他那本名著《上帝妨昴狗学者》吗?没读过?真遗憾!” “我以后一定找来拜读,”多布里亚克急忙打开记事本,里面不但有许多姑娘的电话,还有种种名言警句,相当一部分就是列娜说过的。多布里亚克认为:如果这位上级知道下属经常记录她的语录,肯定会十分得意。“你要有事,不妨先走。”列娜说。 “怎么啦,不要我加班了?您大概良心过意不去了吧?不过我并不抱怨。我乐意为科学事业多作点牺牲。” “是的,你总在为科学操劳,甚至不辞辛苦地拿半升公家酒精去祝贺表弟的生日!” “这事过去有半年了,君子既往不咎,好不好?”多布里亚克赶快转移目标,“您是否发觉姑娘们最近一直在盯着我不放?”“那是由于你的翩翩风度和魅力吧。” “噢,不仅如此,她们都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像片塞给我。自打这台仪器开始运转,您又在学术会上作过报告后,她们就蜂拥而来啦!她们想探听……”多布里亚克戏剧性地卖了个关子。列娜脱口问:“探听她们十年后的相貌,对吧?” “不,”多布里亚克说,“只是五年后的。她们没胆量去看十年后的自己,生怕那时会胖得像个柏油桶。”“你同意了吗?”“绝对没有……至少目前还没有。”“是她们的诱惑力还不够吗?” “不,仪器所消耗的能量如此巨大,只要一启动就会惊动学院。如果您不批准,值班电工查出来我可吃不消。”“你想开家专为姑娘预测容貌的公司?”“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我想……”“说吧,简短些。我的报告还没写好,家里还有一个坐等晚饭的丈夫。” “没关系,让他去等好了。我考虑人们总要由于衰老生病而死去,但无法确切知道这事将在何时发生,所以都对自己的寿命产生兴趣。您同意我这观点吗?”“就算同意吧。”“那好,我想我们的仪器能为人们解决这个问题!”“听着,少搞那些歪门邪道了。回家去,让我把报告写完。”“求您同意试上一次如何?”“免开尊口,电可是要钱的。”“我可连像片都已经准备好啦!” 多布里亚克从皮夹中掏出一张他本人的标准照,还放大成6×4英寸,只要往仪器里一送就行。“真有你的!什么时候准备下的?”列娜有些惊讶。“今天早上我去央求摄影师,假冒是实验的需要。”“你当真打算预测自己的寿命?” “那又怎样?说不定我能活过百岁,看看我那时满面红光,儿孙满堂,该多有趣?”“真是疯了!”列娜惊呼,“如果这事给上头知道了,那你我都得挨批。” “亲爱的,‘就是最荒唐的设想也有权利存在……’这句话可是您去年10月3日在学院会议上的发言哪。” “好吧,给你五分钟试试,”列娜笑道,“不过一年内别再提出什么荒唐的设想。”“我保证。”于是多布里亚克赶紧去准备。十分钟后,列娜正沉浸在报告中,她完全忘却周围的一切。这时听到实验员在喊:“您不想过来看看吗?”“好的。”列娜走了过去。“您知道我现在多大?”多布里亚克自问自答说,“刚好22岁。”“我倒奇怪你怎么那么老气
沙的故事 有一条河流,它发源于一个很远的山区,流经各式各样的乡野,最后它流到了沙漠。就如它跨过了其他每一个障碍,这条河流也试着要去跨越这个沙漠,但是当它进入那些沙子里,它发觉它的水消失了。  然而它被说服说它的命运就是要去横越这个沙漠,但是无路可走。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来自沙漠本身隐藏的声音在耳语:“风能够横越沙漠,所以河流也能够。”  然而河流反对,它继续往沙子里面冲,但是都被吸收了。风可以飞,所以它能够横越沙漠。“以你惯常的方式向前冲,你无法跨越,你不是消失就是变成沼泽,你必须让风带领你到你的目的地。”  “但是这要怎么样才能够发生?”  “藉着让你自己被风所吸收。”  这个概念无法被河流所接受,毕竟它以前从来没有被吸收过,它不想失去它的个性。一旦失去了它,河流怎么知道它能否再度形成一条河流?  沙子说:“风可以来执行这项任务。它把水带上来,带着它越过沙漠,然后再让它掉下来。它以雨水的形式掉下来,然后那些雨水再汇集成一条河流。”  “我怎么能够知道它真的会这样呢?”  “它的确如此。如果你不相信,你一定会处于绝境,最多你只能够成为一个沼泽,而即使要成为一个沼泽也必须花上很多很多年的时间,而它绝对跟河流不一样。”  “但我是不是能够保持像现在这样的同一条河流呢?”  那个耳语说:“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无法保持如此。  “你本质的部分会被带走而再度形成一条河流。即使现在,你之所以被称为现在的你,也是因为你不知道哪一个部分的你是本质的部分。”  当河流听到这个,有某些回音开始在它的脑海中升起。在朦胧之中,它想起了一个状态,在那个状态下,它,或是一部分的它曾经被风的手臂拉着,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吗?河流仍然不敢确定。它似乎同时想到这是一件它真正要去做的事,虽然不见得是一件很明显的事。  河流升起它的蒸气,进入了风儿欢迎的手臂。风儿温和地、而且轻易地带着它一起向前走。当它们到达远处山顶的时候,风儿就让它轻轻地落下来。  由于它曾经怀疑过,所以河流在它自己的头脑里能够深刻地记住那个经验的细节。  它想:“是的,现在我已经学到了真正的认同。”  河流在学习,但是沙子耳语:“我们知道,因为我们每天都看到它在发生,因为我们沙子从河边一直延伸到山区。”  那就是为什么有人说:生命的河流要继续走下去的道路就写在沙子上。
雪冠 老人头顶为明月,为银发,座下为阳台,为疏影;明月虚悬在中秋的玉宇,银发灿烂在86岁的高龄,阳台在三楼,疏影在书斋之南,纱窗之北。  如约,我于黄昏后来到老人的寓所。彼时月儿已升上东天,朗朗的清光泼满了阳台,投映于嵌在北壁的巨幅明镜,左右遂浮现两处书斋,两位寿翁侧影,两窗溶溶月色。  “你是准备了好久的。”老人今晚的兴致显得很好,欣然问我,“说吧,说说你最想问的是什么?”  “评论家们十分推崇您的著述,尤其称道您数十年如一日的苦心孤诣,为弘扬中华文化做出了巨大牺牲。但是,据说您曾对弟子讲,那都是一厢情愿的瞎猜。并且声言,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吃透您创作动机的,只有一个人。您能否告诉我,什么才是您著述的动力?谁又是您唯一的知音?”  “这……”老人转入沉吟,“假如我要求你不得公布真名呢?”  说罢,老人仰了头去望明月,头顶的银发,在月色下更见其灿烂晶莹,俨然一顶雪冠。  “行,绝对遵守。”  “说出了怕要使你失望。”老人用手去扶眼镜,镜片,正映了两轮古色古香的圆月。  “你有过初恋吗?初恋,一般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而我却有。”老人一字一顿,“我的这些成就,都与它有关。”  “这么说,您太太,就是您初恋的对象了。”  “不是。”老人回答得很果决,“那是最终的婚姻,不是初恋。初恋很美,它就像今晚的明月,既古典,又浪漫;既古老,又青春。  “我的初恋是在故乡,是在太湖边那个小桥流水的集镇。对象是邻居的一位女子。谈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是实实在在的。自小常在一处玩耍,心就往一地生了根。若不是而后镇上突然来了一位洋学生,我是一定要娶她为妻的呢。  “你猜得对,那位洋学生最终娶了她。她的父亲——我曾期待成为岳父的长者,托人传话于我:‘人家是学贯中西的博士,你是什么?’  “女子本人的态度吗?唉……不说也罢。反正,她是跟着那洋学生去了上海。我想想看,那是1928年底,她走的那一天,落了好大的雪,镇头的一棵老槐树都被压折了的。  “自她嫁后,我在家乡就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不久,我也去了上海读书。随后又跟着她迁居的脚步,转到北平谋事。我发了狠心,几十年如一日地埋头做学问,实际上,就是想通过生命的超常释放,让她强烈感知,我也是生活在这个城市,我俩呼吸的是同宗的空气,饮的是同源的水。  “是,是有点像单相思。若干年来,走在大街上,每见到娇小玲珑的女子背影,我总疑心那就是她,竟拔脚追上去,瞧个究竟的哩。不怕你笑,前些日子在美术馆看画,偶然瞥见一个倩影,我的心就怦怦跳,仿佛仍生活在故乡小镇,生活在青春年代的梦里。这么多年的岁月都流走了,我从来没想过她也和我一样,头上会生白发,脸上会起皱纹,牙会落,背会弯。在我的心目中,她是永远不变的江南少女。  “是的,她仍健在。她的丈夫,那个当年的洋学生,倒是在早几年就故去了。报上发了讣告的。”  “那么,您是否想再跟她见一面呢?”我想起了报纸上登过的,说东瀛有一种公司,专门替老人寻找初恋的情人。看来,这种白发游戏在神州也很有市场。  “不,不。”老人大摇其头,“我这大半生,都是在她嫣然一笑的回眸下,走过来的。今生,她是我中秋的明月,回忆的鲜花,生命的女神,学问的缪斯。如今,在这把年纪,在这种份上,倘若再要见面,只怕一切美而且纯而且神秘的心影,都要跌个粉碎了;只怕我有生之年,再也做不来学问了。我这又是何苦来哉?!”  我恍然。相对无言中,老人抬头又去眺望中秋的明月。眼镜片上就又映照着两轮皎月。左眼的一轮,该是隐着少女时代的她了;右眼的一轮,该还是隐着少女时代的她。左右两轮皎月拱卫着的,则是头上一顶温柔圣洁的雪冠。
幽默 放心好了    李明和母亲去逛动物园,到了关老虎的铁笼子前面,母亲说:“李明,不要太靠近了。”  李明回答说:“妈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老虎的。”  (汪奉华摘)  剪报做啥用    妻子见丈夫在剪报纸,好奇地发问。  丈夫答道:“我剪的是一篇有趣的报道,说的是一位男人因妻子老搜他的口袋而最终离婚。”  妻子又问道:“你要它干什么?”  丈夫答道:“放在我的口袋里。”  (蔡梗民摘)  白手起家    为了劝说女朋友不去酒店消费,汤姆说:“你知道吗,百万富翁都是一分钱掰成两半儿用,白手起家的!”  女朋友说:“对呀,不把这些钱花掉,你怎么白手起家?”  伤 心    一位漂亮的公关班女生向一位男生求爱,遭到拒绝,她很伤心。朋友过来安慰她,她仍哽咽着说:“这次我又没完成老师布置的求爱作业,公关考试我又过不了关了。”  转 折    小杨:“从今以后,我要过一种快节奏、制约性强的生活了,每时每刻必须按计划、听命令行事。”  阿慧:“你要去服兵役吗?”  小杨:“不,我要结婚了。”  (以上三则崔强摘)  上 班    丈夫早晨6点回家,妻子还在睡觉。他轻轻脱掉衣服,悄悄向床走去。  ——你从哪里这么晚回来?  ——难道你没看见,我要去上班——丈夫边回答,边走向刚脱下来的衣服,开始穿裤子。  投其所好    全家驾车郊游。儿子坐在靠窗处。  ——妈妈,妈妈!看,母牛!  ——妈妈,妈妈!看,山羊!  ——爸爸,爸爸!看,金发女郎!  (以上两则丁永明译 艳冰摘)  近视新娘    母亲陪同刚度蜜月回来的有深度近视的女儿到眼科挂急诊。医生笑这位母亲太紧张了。因为对于一位正在蜜月中的女性,再怎么急诊也轮不到眼科呀。  这位母亲气急败坏地说:“谁说不需要眼科急诊,跟她回来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先前跟她去度蜜月的那个男人。”  健 忘    患者:“大夫,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  大夫:“差到什么程度?请举个例子。”  患者:“我上了公共汽车,老是忘记买票;上饭店吃饭,总是不付款就走。”  大夫:“你先把医疗费付清了,我再替你看病。”  咳 嗽    “大夫,我咳嗽得厉害。”  “你多大年纪了?”  “七十五岁了。”  “二十岁时咳嗽吗?”  “不咳嗽。”  “四十岁时咳嗽吗?”  “也不咳嗽。”  “那现在不咳嗽,还要等到何时咳嗽?”  毅 力    乞丐对胖夫人说:“尊敬的夫人,你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吃一点东西了。”  胖夫人说:“啊,我真羡慕你,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毅力,早就苗条起来了。”  (以上四则常书乔作 韦志彪摘)
名言十则 没有生命的文学,就像没有电闪雷鸣的宇宙;没有悲欢离合的人生,那只能是平庸与枯索的语言的堆积。  刘白羽(文学家)  尊重自己,就要不断地选择自己、推敲自己,每一次认真的选择,都是一次生活的飞跃。  张 宇(企业家)  我电影拍得好,不只是想赢得赞美,更是对自己负责。很多次拍摄的失败,正是因为连自己都通不过就交给观众,不失败才怪!  成 龙(电影演员)  朋友是财富,关系是资源,点子是效益,机遇是金钱。成功的大门也许就是这样被敲开的吧!  董贵昌(科技工作者)  好和坏是比出来的,眼界狭隘的人自然不能知道好的之上更有好的,不看坏的也感觉不出好的可贵。  梅兰芳(京剧艺术家)  学会在人生各个阶段中定期解开包袱,随时寻找减轻负担的方法:生命里填塞的东西愈少,就愈能发挥潜能。  吉·赖德(英国作家)  当一个人获得很好的人缘时,自己和他人和平共处时,那他就具有了幽默感。  格·罗特杨(美国心理学家)  机会是为有准备的人而准备的。抓紧所有的时间,让力量发挥到极致,那些斑斓多彩的机会,一个个就会来到这些人面前了。  迈克尔·乔丹(美国运动员)  以淡泊的心情去看待人生,即便选择的目标一个也没有实现,也不要太过伤感。只要奋斗了,争取了,你就拥有充实和幸福的经历。  谭 盾(音乐家)  人生短促,容不得我们有多少时间来与烦恼纠缠,不能让烦恼伴随自己去迎接崭新的太阳。  李 安(台湾电影导演)
历史上的服装流行潮 △20世纪之前,服装一直起着法律的作用:什么等级的人,穿什么衣服。地位越高,衣服越不适合干体力活。古罗马贵族的托加(古罗马男外衣,以一块布从左肩搭边缠在身上)长达5米。法国国王卡尔九世的夫人的女裙的拖地长后襟长达24米。中世纪庄园主的鞋长达60厘米。文艺复兴时代的女裙重达25公斤。1870年流行腰垫——塞满头发的枕头,固定在裙子的腰部,用来撑起裙子使女子姿态美观。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是第一次世界范围的服饰革命的起因:由于爱国激情,上层社会的女子不再依靠女仆,开始直接参加工作,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结果,裙子变短、头发剪短、大帽子缩小。  △卡尔八世的双腿很难看——使长襟无袖男上衣流行开来。柳多维克十四世用假发掩盖秃顶——所有的大臣和宫廷女子,后来直至贵族,都戴上假发。爱德华七世在一次下雨时卷起裤子——成为带翻边的新式裤子的发明人。而弗朗茨一世在帕维亚大战时头部受伤,不得不剃掉头发、刮掉胡子——结果胡子在法国彻底消失。  △18世纪,巴黎人第一次见到犀牛,带角的帽子很快流行开来。1922年,英国考古学家发现一座法老的陵墓,欧洲那些追求时髦的女子很快梳起“埃及”式发型。玛丽莲·梦露那一绺绺浅色卷发使用于头发去色的强双氧水的产量剧增。甲壳虫乐队的出现使无领上衣和前盖额后披肩的发型大为流行。  △1880年,牛津大学的划船队把自己队的袖标套在脖子上,于是,领带流行开了。  △16世纪在意大利和法国,特权阶层穿的鞋,木跟高达25厘米。后来,鞋跟逐渐发生变化,细得只有12—15毫米。  △俄国皇帝尼古拉二世的侄女伊琳娜·尤苏波娃公爵夫人是世界上第一位贵妇人出身的女模特。她跟丈夫一起移居巴黎,创建自己的时装店。她不仅自己动手缝制时装,还亲自登台表演。  △19世纪后半期,王室裁缝沙尔·弗雷杰里克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利用女模特展示自己制作的成衣的人。在此之前展示服装使用人体纸模型。  △1924年,法国服装设计师让·帕图在美国从上层社会挑选6名女子,教会她们展示技巧后带回巴黎举行时装表演,获得巨大成功。在此之前,模特的角色由女裁缝担任。需要表演时,女裁缝离开缝纫机。现在,有了模特这个令人羡慕的职业,要归功于帕图。  △19世纪的著名女演员萨拉·贝尔纳是第一个敢穿男裤的女性。  △1965年,服装设计师库列日领导了一次服装革命——超短裙,受到全世界女青年的青睐。  △巴伐利亚移民列维·斯特劳斯于1850年首推牛仔裤,翻开了时装史上新的一页。100多年来,牛仔裤作为工装十分流行。1968年,不安分的大学生把牛仔裤变为反潮流的象征物。从70年代起,无论年轻人,还是老年人,普遍穿起了牛仔裤。
友情:这棵树上只有一个果子,叫做信任 现代人的友谊,很坚固又很脆弱。它是人间的宝藏,需我们珍爱。    友谊的不可传递性,决定了它是一部孤本的书。我们可以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友谊,但我们不会和同一个人有不同的友谊。友谊是一条越掘越深的巷道,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刻骨铭心的友谊也如仇恨一样,没齿难忘。  友情这棵树上只结一个果子,叫做信任。红苹果只留给灌溉果树的人品尝。别的人摘下来尝一口,很可能酸倒了牙。  友谊之链不可继承,不可转让,不可贴上封条保存起来而不腐烂,不可冷冻在冰箱里永远新鲜。  友谊需要滋养。有的人用钱,有的人用汗,还有的人用血。友谊是很贪婪的,绝不会满足于餐风饮露。友谊是最简朴同时也是最奢侈的营养,需要用时间去灌溉。友谊必须述说,友谊必须倾听,友谊必须交谈的时刻双目凝视,友谊必须倾听的时分全神贯注。友谊有的时候是那样脆弱,一句不经意的言辞,就会使大厦顷刻倒塌。友谊有的时候是那样容易变质,一个未经证实的传言,就会让整盆牛奶变酸。  这个世界日新月异。在什么都是越现代越好的年代里,唯有友谊,人们保持着古老的准则。朋友就像文物,越老越珍贵。  礼物分两种,一种是实用的,一种是象征性的。  我喜欢送实用的礼物。  不单是因为它可为朋友提供立等可取的服务功能,更因为我的利己考虑。  此刻我们是朋友,十年以后不一定是朋友。  就算你耿耿忠心,对方也许早已淡忘。    速朽的礼物,既表达了我此时此刻的善意,又给予朋友可果腹可悦目可哈哈一笑或是凝神端详的价值,虽是一次性的,也留下美好的瞬间,我心足矣。  象征久远意义的礼物,若是人家不珍惜这份友谊了,留着就是尴尬。或丢或毁,都是物件的悲哀,我的心在远处也会颤抖。  若是给自己的礼物,还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好。比如一块石子一片树叶,在别人眼里那样普通,其中的美妙含义只有自己知晓。  电话簿是一个储存朋友的魔盒,假如我遇到困难,就要向他们发出求救信号。一种畏惧孤独的潜意识,像冬眠的虫子蛰伏在心灵的旮旯。人生一世,消失的是岁月,收获的是朋友。虽然我有时会几天不同任何朋友联络,但我知道自己牢牢地粘附于友谊网络之中。  利害关系这件事,实在是交友的大敌。我不相信有永久的利益,我更珍视患难与共的友谊。长留史册的,不是锱铢必较的利益,而是肝胆相照的情分,和朋友坦诚的交往,会使我们留存着对真情的敏感,会使我们的眼睛抹去云翳,心境重新开朗。
名人轶事 简洁对话  诺贝尔奖金得主莫里斯·迪拉克(1902—1984)日常生活讲究精确和简练。  一天晚上,和他一道吃晚饭的朋友漫不经心地说:“今天的风很大,是吗?”  迪拉克欠身站起来,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回到座位上坐下来说:“是的。”  还有一次,一位记者采访他:“迪拉克教授,你研究的东西难懂吗?”  “难。”  “可以为我们的读者解释一下吗?”  “不。”  两个人相对无言,那位记者决定另换个轻松的话题。  “请问您看电影吗?”  “看。”  “什么时候呢?”  “1920年。1930年也看过。”  (高国防译)  文人谢客辞  1942年春,作家端木蕻良居住桂林时,每天都有许多文学青年慕名来访。为了潜心创作,他在居室门前贴了一首诗:  女儿心上想情郎,日写花笺十万行;  月上枝头方得息,梦魂却又到西厢。  90高龄的梁漱溟为了回避慕名上门的拜访者,以抓紧时间著书,在居室 门上贴了一张“敬告来访宾客”的条子:  “漱溟今年九十有二,精力犹衰,谈话请以一小时为限,有未尽之意,可以改日续谈。敬此陈情,唯希鉴谅,幸甚。1986年3月,梁漱溟敬白。”  (邱春丽摘)爱花知己  英国文学家王尔德走进一家花店,要求把橱窗里的花取出一部分。店里的人照着他的要求去做,并问他要买多少?  王尔德说:“我不想买花,只是我看它们太拥挤了,怕它们被挤坏,想让它们轻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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