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小李06 杀猪小李06
岁月蹉跎了青春,青春糟践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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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 100倍的高压 再看看《行尸走肉》的编剧吧……购片经理们翻来翻去就找到了一个名字,竟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身兼总导演的李小乐自己……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要知道!电视剧可不是电影,是一锤子买卖,靠的是持久战,就算是前两集拍的精彩,李小乐利用自己的知名度吸引了铁杆影迷,但是最终收入还是要靠着后续剧集的质量,或许这前面两集你写了一整年,但是后面边拍边写,就靠一个人的编剧团队,这简直是疯了…… 要知道,就算是一流制作,十几个人的编剧组,美剧也是经常在边播边拍高压条件下出现剧情被编剧写崩的,逃不开烂尾的结局,《迷失》《24小时》这种顶级剧集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每当电视台发现剧情开始走样,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换编剧来续写剧情,但是《行尸走肉》从投资人,决策老板,到制片人,到导演,监制,编剧全部都是李小乐一个人,这就代表了不管前两集再精彩,这个部剧集崩溃的概率几乎都为百分之百…… 综合以上原因,谁会收购这样一部剧集呢? CBS放弃收购重播权的消息传到了海盗电视公司宣传部,让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心头一凉,虽然剧集品质大家都觉得不错,但是这部剧集里始终是没有名演员,题材又不讨好,在没有CBS这种动辄收视过300万收视人口的大台支持,他们是不可能收的回投资的…… 别看CBS收购重播权的几十万美金的费用仅仅是杯水车薪,但是只要CBS收购下属电视网的剧集重播,那么就会在他的预告节目上播放节目表,以及在电视预告中播放几十秒的预告片,这些对于电视剧宣传简直是太重要了,没有CBS光靠海盗台这种小电视台,无论怎么在电视上打广告,都是毫无用处的。 大家满以为能用这部精彩绝伦的剧集得到CBS的青睐,没想到就是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这也让作为剧集副导演的米娜,总金额几天都闷闷不乐的,自从担任了《行尸走肉》的导演,她与之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就慢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内心产生了一种渐渐加重的责任感,与危机感。 米娜曾经在私下简单地算一笔账,《行尸走肉》前两集投资了2400万,后续每集也在400-500万左右的投资,每星期播放一集,而海盗电视公司每个月运营的开销是800万美金…… 也就是说,《行尸走肉》要每集起码有600万的广告费才有可能到达不用亏损,然后才有希望盈利。 米娜为此也弄问了很多同事,问清楚了美剧的广告费用是怎么核算的,其实也没有什么花巧的,完全是死数字,每30秒的广告,计算出该节目18-49岁年龄段收视人群总数,然后除以30,就是其每30秒广告的费用,比如之前HNP的剧集《律师楼》收视人群在8万左右,按尼尔森公司调查其18-49岁的观众为6万,那么把6万除以30,就是每30秒2000美元,按照一集电视剧15分钟的广告费,也就是每集6万美金的广告收益…… 而《行尸走肉》要达到这个数值的整整100倍以上,电视台才能开始盈利……否则海盗电视台年底就会被银行强制破产,米娜突然发现,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米娜从担任导演的狂喜之中完全清醒过来,想到自己背负的重担,就感觉到手心冰凉……想起来她之前带领员工闹事,大言不惭认为只要上层政策改变,电视台就会起死回生,这觉得自己简直太幼稚了,这导致了她连续几天都处于失眠状态中。 与得知内情的其他人反应截然相反,李小乐却感觉很高兴,还好CBS没现在收购重播权,否则他又要跟那些人多费唇舌了,30万每集就像买走《行尸走肉》的重播权?你们他妈的想的倒是美……要卖重播,也根本不必要卖给CBS,等《行尸走肉》播出之后,到时候多的是的人抢着要买,至于说宣传,他自己有的是办法,何必要依靠索尼旗下的CBS? 他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宣传这部丧尸题材的剧集……想想看吧,他手中拥有的几大资源,iphone这种移动互联网终端,苹果商店APP下载安排,这些与宣传《行尸走肉》又有什么联系呢?李小乐很快就想到一个极好的点子,他打电话了给了苹果公司的iphone设计师乔纳森笑问道: “乔纳森,最近iphone的销量怎么样?” “还不错,唉,就是支持我们ios的APP太少了,软件与游戏商都跟不上我们进度,没有王牌APP提升iphone的吸引力,我们只能等他们慢慢开发了。”乔纳森在那头有些无奈地道,李小乐这个首席设计师几乎都不回苹果,让他很是不满。 “乔纳森,我有办法提供解决这个问题。”李小乐笑着还没说完,就听到米娜敲门做了一个“该吃饭”的手势,只能对乔纳森说了声“晚上再细聊。”然后收线。 “为什么不点外卖……”李小乐奇怪问道。 “我有话想对你说老板……今天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边说边聊。”米娜低着头有些沮丧道。 “嗯。”李小乐点头后,就与米娜一起去电视台的食堂里吃饭。 在光线明亮,熙熙攘攘的食堂里,一进门就可以看到墙壁上海盗台的台标下挂着“最好的故事,才能感动做多的观众”“任何节目的灵魂都是人,我们要用摄像机记录灵魂的最闪光的时刻。”的标语海报,几百员工热火朝天地坐在各自的桌上吃饭。 看到李小乐进来,很多人都很稀奇的望着他,公司的高层为了保持崇高的地位差别感,很少会来食堂与员工一起吃饭,这个新老板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李小乐很有绅士风度的去打饭,米娜一个坐在座位上,就不断地有人过来跟她打招呼,不同部门的人都笑着鼓励他道: “米娜,我们看了台里的片花,这部剧真是拍的太好了,你真有本事。” “米娜,我们电视台这次真的有救了,多亏你了,还是你那次抗议的有效果。” “我跟我所有认识的人说了,咱们电视剧播的那天,每个人都转到海盗台~~收视率肯定高。” 面对众人的恭维,米娜只是勉强笑着应对着,心里也很有感触,她能感觉到公司气氛完全改变了,不论是老员工还是那些新人,每个人眼中都昂扬着希望的神采,大家都从心底认为海盗台会越来越好,这种感觉让她很振奋,也同时让她很恐慌。 李小乐帮米娜打了一份意大利面与面包,自己则拿了份咖喱饭,走到米娜坐的那张桌子坐下,旁边那些围拢的员工看到他来,很快都吓得鸟兽散了,李小乐也看到了米娜闷闷不乐的低着头,情绪低落的样子。 “怎么了?工作情绪不积极嘛。”李小乐笑着把餐盘递过去问道:“是不是怪我来把你的粉丝都赶走了?” “不是……”米娜表情复杂地摇了摇头,望着吃饭的李小乐半天,才鼓起勇气问道: “老板,我想问个问题。” “说吧。”李小乐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之前这些同事,都还很讨厌我的,觉得我跟你是一伙的,怎么现在反而对我态度这么好了?”米娜望着旁边那些笑着聊天吃饭的员工问道。 “很简单,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李小乐擦着嘴笑了笑:“在之前,他们以为我是个来毁灭他们的阴谋家,不过这段时间,他们看到我们没日没夜的忙活,剪辑室里流出的片花也让这些人看到我们努力的成果,他们又没瞎,当然能感觉到我们尽力想要振兴海盗台,他们觉得日子有了盼头,也理所当然认为这些改变是我们功劳,所以你对态度这么好,米娜,你要习惯这些待遇,并且与下面的员工保持距离,因为你以后要在台里帮我打理日常事务……”李小乐心里就是想培养米娜帮他管理海盗台杂事,所以平时很会提点她一些管理的方式。 “可我很害怕……”米娜深深吸了口气道。 “害怕?”李小乐奇怪地问道。 “老板……其实我骗了你……”米娜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痛苦,低头认错道:“其实我们根本部用这么多钱来拍《行尸走肉》,我们根本收部回成本……”她今天邀李小乐在这里吃饭,就是来道歉的,如果不是人这么多的地方,她说不出口。 “你是害怕,因为你的冲动会导致电视台破产吗?”李小乐温柔地笑了笑道:“如果是这样,就证明你开始成熟了,米娜”他现在可以试着考考米娜,看她能不能用目前现有的资源,组合出一个《行尸走肉》合理的宣传方式,如果能过这一关,那么证明米娜确实是个可造之才。
524 赋予新生命 “为什么要用番茄素与红糖浆?”听着格兰的难题,李小乐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遗落了什么,他一直觉得格兰这种大师级别的特效化妆师应该懂得一些“基础”,可是他却忘记了,这个特效化妆行业技术在2006年之后发展是日新月异,远远胜过之前二十年缓慢进度,或许他懂得一些“基础”,在这个年代还根本未被发明出来…… 想到这里李小乐赶紧拍了拍手,召集道具组,吩咐众人道:“约翰逊,加拉~~你们快去给我分头找齐这些东西,歌帝梵巧克力并加热成糖浆,超级粘液,洗衣去污粉,食物色素剂,玉米浆,洗手液……对了,还有果汁搅拌机~~” 什么意思?要这么东西干嘛,道具组的人都一头雾水,分头开始行动。 而听到这话的格兰与特小化妆师们都微微张大了嘴巴,他们都隐约猜到了李小乐要做什么……难道他要在现场实验制作让丧尸看起来真实的血浆? 这怎么可能?虽然制作血浆是每个特效化妆师的基础课程,但是这个番茄素与红糖浆是公认最好且最真实的办法,最近十多年大家都在一直沿用,这位导演想当场突破……这也太荒唐了吧,难道他以为自己什么什么天才化学家吗? 要知道,特效化妆师只一种极为特殊的职业,没有任何大学有这个科目,完全是一种纯粹的经验职业,每个人都有自己部同的方式,而且能干这个特殊行当的人几乎都是性格固执的杰出艺术家,他们谁都不希望看到自己创造的东西被外行糟蹋了。 这个行业内对李小乐这样的导演干涉特效化妆的行为是极为不齿的,通常被称为:“这就好像街边的某个人在毕加索的化作上涂了几笔,或是改写了鲍勃迪伦的歌词。”的恶心事件。 但是能怎么办呢,这个小导演说了算,大家只能跟着他一起忙了起来,一群人找齐了这些东西,然后像是一帮科学怪人一样,用果汁搅拌机的,用透明试管烧巧克力的,忙碌不以做着类似各种科学实验…… “约翰~先用巧克力糖浆制作基础液体,朗多~~你负责把用玉米粉增加血的透明度,格瑞斯你过来!你用玉米糖浆增加浓稠度,霍华德你负责在用去渍液防止液体在皮肤上冒泡,然后再加上洗手液调节,让他的颜色变成棕色或者黑色~” 李小乐大声指挥着特效化妆组的五十多人完成各项准备工作,在半个小时左右的一阵鼓捣之后,他们总算弄出来一些真实的“丧尸”血液,可是这些“尸血”颜色看上去虽然很生动,但是粘稠得像是晒干的浆糊根本不能用……一群特效化妆师们都是不由互相看着,都露出一副“咱们早就猜到了”的无奈表情。 “我忘记了什么……还缺一个步骤~”李小乐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着,想了半天甚至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都没记起来,这是他看过传奇导演格里高利·尼克特洛,在2012出版一本《丧尸化妆学——怎么让丧尸活起来》书里介绍的配方,但是这一说也过了不少年了,真的有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 格兰却很心情紧张地望着李小乐,李小乐这种制作血液的方式是他前所未见的,简直让他是大开眼界,最后就差一步了,他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乱了李小乐的思路,普通人不会把这事情放在眼里,可对于他这种特效化妆大师看来,这将是一个特效化妆业革命性改变……富有层次感而又不混混色的特效血液,这可以让无数种特效化妆鲜活起来……这会大幅度提高这个行业作品的品质~!! “加点水吧……?”旁边的米娜看现场的人都沉默着,试探着地提出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提议,包括格兰在内的好一几个特效化妆时都对她瞪了一眼,真是外行!这种混合化学液体怎么可能加水这么简单就能融化开呢? “恩……试试吧。”李小乐犹豫道,虽然当时他很感兴趣的记下了《丧尸化妆学——怎么让丧尸活起来》那本书中这个制丧尸血的过程,但是这过了几年他已经有些模糊了,毕竟不是电影,他的印象部是太深。。 米娜大咧咧掳起袖子,亲自去水池提了一桶清水上来,缓缓倒在了那个血液桶里,用手经过一番搅拌,就感觉血液流动起来了…… “化开了~化开了~~!”格兰双眼冒着惊喜地光,兴奋异常的喊道,那表情就像是喊:“我中彩票了~!我中彩票了~!”一样,不等李小乐指示,格兰就提着那个血液桶,重新把最后那名丧尸演员身上涂抹一番,特意按照李小乐说的加重了她眼角边的一些细节。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大家在重新打量那个那个女丧尸,每个人都惊讶的发现,虽然只是改动了一些涂抹血液痕迹,但是她的肤色与脸部的细节都变得异常生动起来,再不是那种看上去有些“假”木头似的生硬感,简直一下子就活了起来,好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生命力,可她还依然像是个死人……“活死人”……李小乐刚才那个形容简直太贴切了。 一群特效化妆师都好奇围拢过来,张大着嘴巴仔细研究格兰刚才做了什么,惊叹声此起彼伏: “哇……这些血料可以渗透到模型里~~?这是去渍液的效果吗?”“你看看他的纹理~这些血液干了之后覆盖假肢上,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透亮的血管……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尸血调配的简直是神了~~” 不过还是依然有不少特效化妆师远远地看着,觉得根本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们都觉得这些人反应太夸张了,甚至以为叫好的都在拍导演与格兰的马屁罢了。 “你再试试。”格兰迫不及待地拿着道具枪递给了林肯,林肯耸了耸肩膀,不明所以地接过枪,转头望向了李小乐,看到李小乐点了点头,这才拿着枪走到那位他“枪毙”过三次的女孩丧尸面前,与之前一样他再次举起枪,摆好姿势,可当他正面看到那位“女丧尸”的脸,怎个人立刻就愣住了。 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感觉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从心底浮起,虽然他明知道自己是演戏,明知道这枪是假的,可是单单用那把枪指着这个“女孩丧尸”的头,他就觉得提不起勇气,他完全能感知到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而不是怪物…… 大家看着林肯举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着,手指在扳机上放了半天,眼神一直在动摇着,还部时用手擦着手心里冒出的冷汗,举枪了近3分钟后,这位男演员最终还是满脸无奈地放下枪转,头对李小乐表情复杂地问道: “导演,能不能让她背过脸我们再试试……?” “林肯……你怎么回事啊?开个枪而已有那么难吗?你也太入戏了吧。”吴彦组在旁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你来试试。”林肯苦笑着,把道具枪递给了吴彦组,吴彦组自信满满地接过枪,走到“女丧尸”面前,刚刚举起枪,同样也看到了她的脸心里打个寒蝉……霎那间就感觉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吴彦组看着那个女孩丧尸,他好像能感受她的思想,甚至想象她活着时候微笑着地放学回家的样子……也是愣在原地。 与其他国家的人不同,美国是一个全民持枪的国家,几乎所有的成年人都用过枪,每个人知道开枪代表了什么意义,每个枪支协会第一条准则都是“枪口绝不要用对着人。”这已经是成为一种本能反应了,当他们拿枪面对的是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罪恶感是不知不自觉就会涌上心头的。 所以在即使是在电视剧中,也很少会有导演把开枪与被射杀者的镜头放在一起,通常都是用两个镜头拼接起来,像是这种面对面爆头,对于开枪者的心理影响是巨大的…… 吴彦组鼓起勇气半天,终于也转头望着李小乐,哀求道:“抱歉导演,能让她闭上眼睛吗?我……我有些不忍心。” 当吴彦组说完这句话,怎个特效化妆师团队都兴奋地鼓掌叫好起来~~“太棒了~格兰~这玩意真是神了!”“哇~~~格兰,你化的这个丧尸简直太美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丧尸。” 一群人每个人都兴奋的只嚷嚷,格兰这手艺简直是太神乎其技了,然后激动地围着那个“女丧尸”,七手八脚地摸着她脸上那些血渍与纹理,每个人眼中都散发着贪婪的光芒,仿佛摸的是一个性感迷人的大美女一般…… 怎么说呢……在其他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个变态集中营的场面,那名40多岁的“女丧尸”更是很尴尬,虽然身上有层假肢模具,但是被一群大男人上下齐手也是她平生的第一次…… 她能感受到,李小乐在她身上释的魔法,因为之前现场这些成年演员都没有把她当作小女孩对待,只是单纯当作怪物,而现在她感受到了她能与林肯两位主演进行眼神交流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是自己突然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一般……
520 组建新团队 联美官网和李小乐facebook上公布的信息,加起来是这样的:“这部电视剧叫做《行尸走肉》,是一部丧尸题材,故事是在末日环境下展开,是根据原著漫画改编……”然后就没有其它信息了。 即便如此,在报道他的新作计划时,媒体们都给了《行尸走肉》更多的篇幅,《洛杉矶时报》娱乐版的著名影评人斯蒂芬·库里以“伪天才的落幕”为题进行讥讽道: “不管大家承认不承认,我始终认为李小乐无论是在iphone上的成功还是电影上小成就,都只是偶然现象,且不管iphone究竟是乔布斯的设计还是李小乐的设计,但是《人生遥控器》的票房说到底都是靠着iphone的炒作引发的话题,2亿的票房起码有一大半都是水分…… 收购HNP,开拍丧尸题材电视剧,这些荒谬的决定都无疑暴露了李小乐的愚蠢无知,让这位投机取巧者越走越偏……我相信不久之后的将来,大家都会看清这位‘小天才’的真面目是什么……” 而影迷们也为此表示了巨大的担忧,很多钟爱“东方艺术风”的影迷,都很失望地在李小乐facebook上留言道: “我看到《行尸走肉》这个名字和丧尸末日题材,我突然就觉得李小乐变了,他受到北美市场化的污染了,我敢打赌,他肯定是卡普空的《生化危机》游戏迷,八成会拍把香港武术片的元素融入这个题材中……虽然我能理解,可这种主卖武术的故事究竟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只是因为很酷?” 与之相反,在中国的黑珍珠公司官网与李小乐的新浪微博上,大批大批的中国粉丝都对李小乐回归电视剧可是大为期待,每一位影迷都还记得《我的女孩》《士兵突击》带给他们的感动。 在中国影迷的心目中,李小乐出品的电视剧就是必属精品,让大家感兴趣的是那个特殊的丧尸题材?看到这个题材第一个能想到什么,所有人脑海里几乎想到一个名字就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一个僵尸题材包装下主打爱情的香港电视剧。 想想吧,带个牙套,装上隐形镜片的“僵尸”们用各种武术套路对打的镜头出现在美剧中……比《邪恶力量》酷多了吧,这或许真让人很期待呢。 就在外界一阵沸沸扬扬之中时,作为被争议的主角,李小乐则是在闷头在家,努力编写分镜剧本,此时他陷入了一个非常大的难题当中,他的美学基础太过薄弱,无法画出那些丧尸的感觉。 传统的丧尸都是呈现夸张的风格,血腥、恶心、不忍,令人看了浑身都不寒而栗,却有存在着很多违反了人体美学的基础框架。 而他需要的是一种写实派的风格,他需要的是丧尸看起来像是人,丧尸有各自的表情,从衣着,行动,要看出这个丧尸是真实存在人物变成的。 《行尸走肉》的成功与其他同类型作品的最至关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他对细节的把握精致到了极致,让观众看着电视屏幕的时候,脑海中丝毫不会兴起“啊,这个镜头也太假了。”的念头。 想想看吧,像是最近流行的《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就是只“怪物”,只觉得恐怖,而生不起他“原本是个普通人”的念头?那就是因为在丧尸描绘的细节上,那些特效化妆师根本没有下功夫,或者是功夫下错了地方。 丧尸角色,不仅仅要让人看着恐怖,单纯为了恶心,而且要观众中他们身上看到这个丧尸原本活着时候的影子,害怕,同情,无奈,这些情绪一点点地积聚观众们心里…… 否则他们不会认同这个故事的人物的反应,面对一群“怪物”,与面对一群“人”,心里的情感因素是截然不同的,这是这部电视剧成功与否最关键的因素。 他这段时间看了大量关于医学,人体,甚至还买了一些动物标本进行深入研究,然后又翻阅了大量的法医书籍、犯罪现场照片和传统僵尸传说,详细了解到人体在死亡之后的数天、数周、数月后的腐烂特征,直到最后心里才得出大概的概念,当然这还不够,他只有理念并没有技术去实现这种特效化妆术。 现在,他急迫的需要一些人手来帮助他,公司精通特效化妆的只有兰尼可她只是个新人,经验并不足,而HNP原本的那些化妆师也只是三流水准,《行尸走肉》可是大场景,所以他必须要招募更多更好的特效化妆师。 可问题来了,那些好的特效化妆师,他根本都不认识,更别谈一次性招募到那么多了,想来想去,这方面还是得米娜下手,这姑娘的母亲是西岸特效化妆师工会的会长,由她出面肯定没问题,可李小乐琢磨着如何让这小姑娘帮助自己呢? 直接说她那脾气肯定是不会愿意,对于追求金钱与利益的人,砸钱就可以了,而对于米娜这种正直而社会责任感强的年轻人,利益是没用的,与她谈利益是会让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必须换一套方式。 李小乐打电话联系了米娜,让她来自己自己办公室,五分钟之后,穿着蓝色背带裤工作服的米娜才姗姗来迟。 “老板,有什么吩咐。”米娜抓了抓自己卷发,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坐下吧,你先看看这个。”李小乐把《行尸走肉》的剧本交给她。 “这是什么?”米娜不以为意地接过剧本,她知道公司要拍新剧集,全公司上上下下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每个人都觉得这个老板疯了……竟然敢拍没有一个成功先例的丧尸题材剧集…… 米娜起初也只是想随便敷衍一下,可只是翻开剧本大纲后面的第一张角色概念稿她就愣住了,然后惊讶地抬头望了望李小乐直接问道:“这是你画的?” “是的。”李小乐笑了笑道。 “不可能,你才刚来美国,怎么会对美剧中的人物,背景,服装,各方面设定都这么清晰,这比我们制片组的那些概念组老手还要好,原版漫画里也没有这些信息啊?”米娜一脸不相信地望着他,她这个推测合情合理,先不论李小乐导演水准如何,但是人物概念稿靠的是阅历与经验,剧本里可以不会有这些细节,完全是靠着概念设计师自己去完善人物细节。 米娜觉得李小乐肯定是请了外面的电影级别的概念设计师。 “你继续看吧。”李小乐也懒得解释了,瘪瘪嘴道。 米娜低头继续开始看,每翻阅一张纸,心里就一阵惊叹,这份剧本概念稿虽然笔触非常的简单,算不是上什么一流画稿,但是在设计上却是极为精致,光是看图与简单的文字介绍就已经能够看出这个故事的大概脉络了。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米娜吃惊的后背那些分镜稿,她看到了荒凉的大厦前停着的直升机,看到了主角瑞克骑马穿越城市,穿过几十辆车,被几百名丧尸追逐,躲入坦克车的画面…… 天哪,难道他打算把这些大场面都拍出来?这要多少预算啊?普通美剧都是200万美金一集的级别而已啊……他真当是电影拍吗? “你觉得怎么样?有难度吗?”李小乐笑了笑问,又望着米娜缓缓地道:“我打算前两集每集投入1000万美金的制作费,不过我不是太懂美剧的拍摄流程,我想着你比较有经验,你觉得这个额度够吗?” “1000万~!?”米娜捂着自己的嘴巴惊呼起来,天哪这个疯子竟然要花1000万美金拍一集电视剧?他真以为自己斯皮尔伯格吗?像是海盗台这种收视从来没有过10万人群的电视台,是绝对不可能靠着广告费收回投资的! 她刚提醒李小乐,但是马上又觉得不对,不对,她为什么要替李小乐着想啊?他投入这么多钱,不管亏损多少,对电视台的员工都是有好处的~起码大家都多了一部质量不错的作品嘛~!米娜想到这里赶紧故作镇定,嗯了一声道: “还行吧……不过我看这剧集的规模,前两集应该要达到1200万的规格……效果才会更好。”米娜想试图引诱一下李小乐,看他是不是会上当,说完这话,她就感觉到自己心跳都在加快着……脸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这可是她第一当着别人的面骗对方。 “嗯,那就按照你说的把1200万。”李小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望着她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就是担心,这么大张旗鼓的片难度太大了……我怕风险太高。” 米娜当场已经完全合不拢嘴了,痴痴地望着李小乐,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说什么他都相信啊?就这么预算就长了400万美金!?米娜摸着自己吊带裤的皮带,脑海中商量与理智斗争的,终于她还是决定为了电视台里广大员工的利益,坑李小乐一把……原来这个混蛋原来只是个饭桶嘛……
512 那一块版 “那么如果我们能扭转这家电视台的经营呢?”瓦格纳突然打断他问道。 “那绝不可能……”汤姆克鲁斯想都没想就回答。 “我是说如果,你想过《人生遥控器》会成功吗?”瓦格纳问道,克鲁斯被问地一愣。 “我来告诉你吧汤姆。”李小乐听了两人争论半天,也忍不住笑着道出自己的计划: “如果我能扭转UPN亏损,那么我们就能在索尼的眼皮低下发展壮大,瓦格纳女士你负责UPN并购,而从今天我就让雷婷开始与各家院线接触,建立关系,为以后的发行电影做准备,而汤姆你好好在联美制作你的电影让索尼发行…… 等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我的下一部电影将会是我们黑珍珠联美的独立发行的电影,汤姆,我需要你的帮助。” 汤姆克鲁斯看着李小乐用那双闪着光的黑色眼睛看着他,似乎都能从李小乐的眼睛里看到联美辉煌的未来,他竟然有些心潮澎湃起来,他好像相信了…… 汤姆克鲁斯心里也是一阵惊讶,从他受过演技训练来判断,这并不是什么说话的技巧,而是一种源于这个人内心深处不可动摇的信念,不是那种靠什么金钱外在之类堆砌的所谓“自信”,而这是个人跟本就相信,世界上所有的规则都不适用与他,他相信任何现实条件都是可以改变的,这种人通常也能让任何人相信他的几乎任何事。 汤姆克鲁斯甚至想起方法派开创者李·斯特拉斯伯格对他说的话: “当这种人在你面前,他会死死的看着你,眼睛一眨不眨,哪怕他端给一杯毒药,你都会乖乖地喝下去。” “好吧……”汤姆克鲁斯首次感觉到李小乐内心深处有着远比他强大的力量,竟然不之不觉的屈服了,很想喝下这杯毒酒尝尝……+ “谢谢你汤姆~”三人终于达成了一致,看着李小乐与汤姆克鲁斯握手时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瓦格纳却在心里暗自叹息道:“真是个疯子……“ 她当然不会像是克鲁斯那么感性,也压根就不相信李小乐能让UPN起死回生,她只想让汤姆克鲁斯能拍自己想拍的电影,而不是天天卷入这些事件中不得安宁,只要能汤米拍电影,其他都无所谓,如果李小乐在UPN上失手,到时候她正好可以回购联美的股份,这样汤米就能重新掌控联美踏上安全的轨道了…… 在经过短暂的庆祝之后,李小乐就开始了着手起UPN的收购工作,以瓦格纳作为核心,他的收购团队陆续地增加了几个人,有负责法律方面的格兰特·瑞希,一个专业的财务会计,还有一个资产评估师…… 另一方面,福迪把李小乐收购UPN方案拿到米高梅内部讨论会议上,作为米高梅的下属公司要收购总公司的产业,这是非常惊人的举动,需要米高梅领导层的同意。 而听到这个消息,米高梅内部一片震惊之后,马上就几乎以全票通过了,这其中的原因就不必说了,原本这次《人生遥控器》的大卖让卡农有些措手不及,生怕李小乐坐大,没想到这个白痴竟然与索尼闹矛盾,现在只能收购UPN去讨好,这简直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真是个蠢货。”卡农在会议后也是不由自言自语的摇头。 “卡农,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简单,那个中国人收购了UPN,实力不是越来越壮大了吗?”资产管理部的一位部长疑惑道。 卡农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冷哼道:“你见过有人得了癌症,还能活蹦乱跳的?”UPN根本就是一颗毒瘤,谁背着它就等于慢性自杀。 在确定一切都没问题之后,李小乐就开始展开了与索尼公司的正式谈判,索尼公司管理层也是异常的兴奋,李小乐的收购UPN对他们来说是太过有利的消息了,索尼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瓦特·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甚至高兴地几个晚上没有睡着。 瓦特·金已经年过五旬了,是索尼中最顶尖的几位项目负责人之一,95年他满怀一腔热情地接手了UNP,原本想在电视业大显一番身手,结果没想到在受困与派拉蒙与索尼的暗斗之中,举步维艰,在2002年投资每集300万预算的《律师楼》收视惨败之后,UPN就已经被索尼判了死刑。 所以只要价钱适合,瓦特·金就会把索尼掌控的74%公司股权出售;而剩下的百分之26的股权在派拉蒙手中,当然如果李小乐想全资收购,派拉蒙也会很高兴丢掉这个累赘。 为了提高价钱,瓦特·金给李小乐的收购团队发去了UPN电视台的财务报表,写清楚了公司的收支、所有的债权、债务和资产等的情况。李小乐的专业会计对这份报表做了一个审计报告,没有问题。 接下来资产评估师开始去纽约,对UPN公司进行全面估值。 一个星期的审核下来,UPN电视台最值钱的电视剧集<星际迷航·旅行者号》版权根本不在UPN,剩下的都是一些什么《辣妈警官》这类的三流剧集的版权,根本没有实际价值。 真正值钱的资产是电视台的摄影棚,摄像仪器,以及拍摄团队,光是新闻组与电视剧组的器材就价值超过了3000万美金,这还不算办公大楼租赁的五年合同。 评估师把整间HPN弄得鸡飞狗跳,最终评定,这家电视台的大概估值应该在4780万左右。UNP结构上算是家优质公司,但是债务却也有6013·8万,债务接近公司资产的一倍,按照纽约州的法律,也就是说今年年底前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注入,公司就会申请破产。 看完评估报告后,李小乐的收购团队在商议后,正式向索尼公司提出第一次报价,2500万,全资收购。 这个起步价不算很低,也不算高,虽然UPN负债,可毕竟还有经营十多年的电视网的资源摆在那里,如果想白手起家要做到UPN这样信号覆盖全美国,最少也需要5年的时间,花得钱也不比这个价钱少。 而索尼的回出来的报价是4500万,几乎就是没有考虑负债的资产估价,这很正常,做生意的唯一目的就是赚钱,双方都想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金,我们是老朋友?你何必为难我,你也知道UNP的状况,维持不到年底,2500万这个价格已经是很高了,你觉得市场上还有人愿意收购这家烂电视台吗?” 瓦格纳在会议室里表现了德克萨斯人的强悍,望着会议桌对面的瓦特·金,大声道: “我们可以继续这么耗下去,但是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传话的,如果我们那个白痴老板改变了主意,我觉得你会比我更难受,坦白地说,我觉得联美根本不需要收购这家电视台,都是那个该死的中国人一意孤行~!” 瓦格纳一直在收购会议上大骂李小乐,一副恨不得把谈判搞砸的架势,让瓦特·金也是无可奈何,根本谈不下去了…… 这是瓦格纳的惯用伎俩,她跟派拉蒙当初谈判的时候,也是大骂汤姆克鲁斯,搞得一副两个人面合心不合的样子,根本就不在乎谈不谈的成……这就是一种态度“我不需要你,而你需要我。” 大家都知道联美原本是汤姆克鲁斯收购的,李小乐突然杀出来,两人不和也是早有传闻的。 瓦特·金不但不可能可能还价,他要要劝……劝瓦格纳能冷静点,不要故意破坏收购,到最后他甚至主动降低了报价。 又经过了几天的拉锯战,最终双方才议定了收购价,索尼和派拉蒙双方得到2950万,而李小乐得到UPN公司100%的股权……这个结果,双方都很满意…… 索尼派拉蒙甩除了年年巨额亏损的毒瘤,而联美用一个很优惠的价格收购了UPN,按照李小乐的话来说,瓦格纳这位女强人嘴皮子就帮他省下了250万美金。 而这次可不是上次收购联美,与福迪那嘴上跑火车的家伙立约,直接收购UPN之后,索尼的管理层对于李小乐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几乎是在三天之内,所有电视台,杂志,报纸上关于李小乐负面报导就少了九成。 很显然,在低价得到了《人生遥控器2》的版权以及联美主动收购UPN之后,索尼已经把李小乐当作自己人了,双方都进入了合作的蜜月期,索尼方面甚至已经签订了联美的新片《刺杀希特勒》的发行合同。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李小乐以后不闹事,乖乖听话的前提下了…… 如果索尼的领导层要是知道,这一小块版图对于李小乐的影视王国真正意义,他们肯定会后悔得肠子青了……这也很正常,谁能想到一个初来乍到的中国人,竟然会想建立一家与六大竞争的集团on公司呢……
511 你们都疯了 李小乐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光是让福迪呆立当场,就连瓦格纳与汤姆克鲁斯也都愣住了,无论怎么看,福迪提出的条件,可是对联美非常的有利,他有什么理由拒绝?难道李小乐是打算讨价还价,所以这个态度?正在大家这么猜测中,李小乐接下来回答又让三人都吃了一惊。 “我决定把续集的版权卖给索尼总公司,我个人暂时也不打算拍摄下一部电影了,续集由总公司交给其他人拍吧,我只希望联美公司的下一部电影,也就是汤姆的《刺杀希特勒》上映时,索尼总公司方面能给予继续支持。”李小乐面色平静地叹了口气道。 “你……是说……你不想拍电影了。”福迪望着他结结巴巴地道,这个一贯嚣张的中国小子怎么突然就胆怯了……?竟然还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就这么向索尼低头了?这是怎么回事。 “暂时是的。”李小乐肯定地点了点头答道。 “这怎么能行~~~~!!李~!!你是我们米高梅最具有前途的制片人~!最有前途的导演~!你刚刚才创造了一亿5000万的惊人票房~!!你怎么能不拍了~!你怎么能放弃~!你怎么能不拍电影了~~!!”福迪忍不住激动地冲上前两步,脸红脖子粗的抓着李小乐的胳膊大声嚷着,情绪有些失控。 “福迪,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李小乐轻轻一转身就甩开了福迪的双油腻腻的手,面露无奈地道: “我有我的难处,你知道,我下半年主要要为苹果公司设计产品,时间上顾不过来,而且我们都清楚,我把海外版权卖了中影……索尼总公司对我这次行为非常不满,如果我短时间内拍电影,那么结果可能会很糟糕吧……” 李小乐故作无奈地瘪瘪嘴,心里觉得好笑,之前这胖子死活都不想给自己发行电影,现在恨不得逼着自己去拍电影,真是很滑稽。 福迪愣在当场,脸色连变数次,他很想劝李小乐趁热打铁马上拍《人生遥控器2》,但是依照李小乐这种任性妄为的脾气,如果过于施压反而会有反效果…… 况且人人都看得出来,现在这小子在it业取得的成就远远高于电影行业,人家要去苹果公司做设计,总不能拦着他的前途吧,可想是这么想,福迪只是心里还是很不甘心,用几乎哀求的表情望着李小乐问道: “李,你不是要回中国了吧……你可才刚刚收购联美……” “不,福迪,我的朋友,你可别误会,我可在好莱坞有长远的计划。”李小乐搂着福迪笑道: “我正要找你帮忙,我听说,索尼总公司旗下有一家小电视台经营状况不太好,正在着急地四处找下家,我打算接手这件公司,这样可以我相信我与总公司的关系会缓和得多吧,你能不能帮我与总公司斡旋一下?” “你是说UPN电视台?那家亏损了11年破电视台……?”福迪还没说话,旁边的瓦格纳就惊呼起来,汤姆克鲁斯也满脸错愕的望着他。 看着瓦格纳与福迪都愣愣地望着自己,李小乐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就是UPN。” UPN是什么样的电视台……?那是一家已经连续亏损五年,负债超过6000万美金,随时可能破产的三流电视台,李小乐突然表示自己要接手这样一个落魄的电视台,这当然令人吃惊。 福迪脸色阴晴不定地站在那里,在脑子里把这个事情翻来覆去的琢磨无数次,突然发觉李小乐的这个举动也合情合理,如果从索尼手中接手其下属UNP公司这个烫手山芋,缓解了索尼内部的经营亏损,那么双方因为《人生遥控器》破裂的关系会转为蜜月期…… 这也意味着联美以后的电影,索尼就算是看在UPN的事情上,也不会给联美穿小鞋了,无论是对于李小乐,还是对于汤姆克鲁斯的未来都是非常有利的。 其中唯一的问题是,李小乐接手这家电视台,每年要负担巨额的亏损……看来看去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吃了大亏,看来李小乐非常重视汤姆克鲁斯,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考虑清楚之后,福迪才最终望着李小乐,叹了口气道: “好吧,我明白了,李~你知道,不管你拍不拍续集,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会去帮你尽量争取……”修补与总公司的关系也不是坏事,就算电视台倒闭,李小乐这个导演,恐怕为了还债更加要留在米高梅弥补损失,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想到这里,福迪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这个胆小怕事的中国人终于露出了怯意,早先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讨好总公司,真是个白痴。 看着福迪一脸装模作样的离开,汤姆克鲁斯立刻就过来,激动双手抓住李小乐胳膊,看着他的眼睛: “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我,是不是为了我~~才向索尼低头的~!” “你误会了,汤姆。”李小乐一看汤姆克鲁斯那激动感恩的样子,就知道他真被自己这个“舍己为人”的行为感动了,连忙摇头笑道: “汤姆~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伟大了吗?得了哥们~我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普通人,我接手UPN,其实想以后建立渠道网,以便自己发行电影,不想在给索尼压得抬不起头来……”李小乐说着还转头望着瓦格纳笑道: “说起来,瓦格纳女士,收购UPN的事情还需要你帮帮我,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法律顾问。” “自己发行?”汤姆克鲁斯一脸错愕,这怎么可能,没有六大支持自己来发行?重新建立与院线的联系,构建媒体关系,这需要多久?五年……?十年……? “是的,所以我打算购买一家电视台,先拍摄电视剧,建立自己的媒体话语权,然后再拍电影,一步步的来,暂时只能委屈你继续在索尼旗下拍电影了。”李小乐耸了耸肩膀。 “所以,你接触苹果,收购upn全部的都是为了建立自己渠道网络?”汤姆克鲁斯望着他错愕了半天,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回头望着同样表演的瓦格纳,惊呼了一声:“哇……” 很显然这一声不是惊叹,而是一种茫然,汤姆克鲁斯自己也想在好莱坞成立一家独挡一面的公司,可他从来没幻想过要建立自己的媒体网渠道,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有这个能力,或者说这个勇气。 想想看,经营联美一家电影制片公司已经如此的艰难了,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如果要收购其他的产业例如UPN电视台,那么等于把难度系数成倍增加了。 是的,虽然电影公司加上电视台的会更加有影响力,但是如果形成一个整体,也就意味着只要其中一家出现问题,就会连累另外一方。 很可能原本电影拍的好好,就因为电视台出现了亏损,电影公司方面跟着一起破产…… 集团公司的管理难度与单一公司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想要成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收购新的产业,这个产业本身就要赚钱……不必成为收购者的负担。 可本身赚钱的产业怎么可能能轻易收购?市面上出售的媒体产业那个不是亏损负债,投资人才不得以放弃,六大发展了近百年,精挑细选通过无数次并购……也是经过了各种起起伏伏,才有了现在这样的规模。 UPN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出售的价格在3200万美金,但是投资者把这家电视台买到手里,却要背负6000多万美金的债务,这等于说是以一亿美金价格售卖,并且经营状况极为恶劣,任何人买到手绝对是个烫手山芋,想获利根本不可能…… “李,你要想清楚。”汤姆克鲁斯忍不住有些着急劝道:“UPN可不是什么好公司,很可能会拖垮你。” “但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就得不到索尼的信任,我同意李的决定。”瓦格纳突然插嘴道。 “瓦格纳,你怎么了?你不是最谨慎了吗?”汤姆克鲁斯转头惊讶地望着自己的搭档。 “汤米,我想通了。”瓦格纳满脸的坚毅,咬着牙:“从我们两人成立公司以来,一直在退,一直在退,现在已经被逼到没有地方了,我已经五十多了,我不想在浪费时间了,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该冒险了~” “疯了~你们都疯了!”汤姆克鲁斯难以置信地望着瓦格纳与李小乐,狠狠摇着头: “UPN就是个烂到骨子里的电视台,记得吗~瓦格纳~!UPN的制片人曾经邀请我做节目,我们对这家电视台详细调查过,他们没有一个好节目,没有一个好剧集,没有忠实观众,十年来收视人群没有一秒钟达到过10万,就算我们与索尼的关系修复了,我们以后制片赚到的钱,全部都要投到这个烂窟窿!!”
508 文化代表者 那名白人用老师教学生的表情笑道:“我给你解释一吧,在我们国家,我们公开竞选人的资料,让他们提出自己施政纲领,甚至在电视上辩论,用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展示自己,最后我们就能挑选出我们认为适合的人了。” “是吗?你这么相信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吗?”李小乐望着他问道。 “当然~”那名观众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可不我这么认为。”李小乐笑了笑解释道:“每个人在不同的时期对于同意个人的判断是不同的,比如我吧,同样是看我父亲,小时候我觉得他是个无所不能超人,刚成年时具有投票权的时候,又会觉得他有些唠叨很烦人,到上班之后我赚了比他更多的钱,我甚至觉得他简直太没用了,比他能干多了,可……再过几年,当我现在成熟,我才知道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李小乐说道这里环视了下所有的观众与镜头,缓缓地问道: “请问,如果连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我在不同阶段都做出了这么多不同的判断……我很好奇你们怎么能在短时间就能看透一个陌生人,把票投给他,确定他是这个国家最好的领导者的……?” 现场观众听完,立刻为这番精彩的说明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那位提问的白人听着,歪着脑袋也是半天憋不住一句话来,最后做出了一个无奈投降的表情。 “说的太好了。”奥普拉哈哈大笑地指着镜头:“看看吧,我们的众议院的人,你们应该听听来来自中国的声音,看看我们全民投票选出来的那个人我们满意吗?不要总是逃避问题。” “不~奥普拉~”李小乐连忙摆手,笑着补充道: “你们别误会,我并不是想攻击美国的制度,也不是说我们国家的制度是世界最好的,我只是想说,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非对既错,无论是文化还是其他方面,我们两个国家都有很多不足,有很大进步的空间,我希望的是我们抛开偏见,互相更多的了解,不要存在误会……比如,我第一次见汤姆我就会问他,跳沙发究竟是不是美国人一种通俗易懂的表达兴奋方式……” 整厂脱口秀下来,李小乐妙语如珠,奥普拉一直都在笑,偶尔只提几个问题,全部都是由李小乐滔滔不绝的与观众互动,甚至连担任嘉宾的斯嘉丽与马修后来上来都没说上两句话,这天晚上,在全美国912万人都在电视里收看了这个节目,每个人都看到一个与媒体上报道完全不同的中国导演…… 当这期节目播出,很多人都见证到一个来自中国年轻人,在美国最著名的脱口秀上大放异彩的表现,完全一扫大家对他“乔布斯小男友”的负面印象,与大家印象中内敛羞涩的华人不同,这是一个聪明而自信的中国人,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着这股子超越年龄的智慧,完全是古典智慧的“东方气息”。 很多美国的年轻人,特别是被《人生遥控器》感动的人,都开始真正成为李小乐的影迷,而另外一些it热爱者,则更是是把他当作的新的人生目标,看到他,大家就像是如同的看到年轻版的乔布斯,比尔盖茨…… 连在此之前在中国国内不断唱衰地喊着:“李疯狂新片在美国折戟沉沙!”的众多内地媒体,都齐齐转了口径。 他们一个个都开始在媒体上放出了:“李疯狂杨威好莱坞”“新片票房大卖,征服美国观众!”“李疯狂打破内地导演在北美票房记录~!”的大标题。 在中影集团办公室里,韩三品让人找来了这期有中文字幕的“奥普拉脱口秀”的土豆网视频,也是看得微笑不以,连连对着身旁的韩晓理点头称赞道:“看来我们这位李厂长不光是导戏有一套,这说戏的水平也非常的高啊,你看那些美国人都听得说不话来了。” “确实是没丢脸,没给我们丢脸啊……真是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他肯定要在美国蛰伏几年,没想到第一部电影就这么成功了。”韩晓理语气有些感叹,李小乐在美国发展的好,也就意味着回来的希望就不大了,这小导演不在,这几个月中国影坛无论是声势还是票房都在呈现了明显的下降……让中影集团业绩也开始了下滑。 “晓理,别唉声叹气的。”韩三品看出他的心思,笑道: “咱们国家的文化业对外太缺乏好形象的代言人了,口才好的不会英文,会英文的又不会说话,有了小乐这样的人在美国,以后我们跟美国人谈生意底气都要足一些了,你的眼光不要放得太小了,暂时的得失与全局利益比起来,孰轻孰重,你应该能看得通透……” “韩总说的是……”韩晓理终于也笑了起来,凡事有得必有失,其实想想李小乐去美国,或许并不一定是件坏事,不过他真的能在美国站稳脚跟吗?还想会像吴宇森那样,只是如流星划过呢……韩晓理心里其实更倾向于后者。 在这期电视节目的推动下,《人生遥控器》放映的第五周,依然以3815。83万单周票房继续蝉联北美周票房冠军,这已经是它连续2周坐在榜首的位置。 而在第六周,临近了暑期档,真正巨无霸级别系列电影《X战警3》强势登录影院,一举拿下了惊人的超过一亿美金单周票房,而于此同时,索尼公司制作发行大片《达芬奇密码》,也在上映受周拿下6329万的票房成绩。 在这两部大片双重打压之下,《人生遥控器》电影的票房终于骤降,单周只收下了1350。45万票房,虽然周票房冠军的数字终结在2周上,但它这周依然能排在第三…… 索尼也下调了《人生遥控器》的上映银幕,调派给了《达芬奇密码》,按照索尼内部的预估按照这个票房下降百分比的势头,《人生遥控器》在北美地区的潜力几乎要挖尽了…… 到北美全线下画的时候,它看起来最多只有一千多万票房余力了,不过不管谁来看,这部电影已经是创造一个很大的惊喜。 投资只有3000万美金的电影,宣传成本更是只有可怜的678万,这在所有竞争对手中都是靠后的,却在北美竞争激烈的市场中,就收下了近1。5亿美金的票房,要知道投资成本超过2亿的《碟中谍3》票房都还没这部电影高,这个成绩足以让任何人骄傲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这部电影票房止步于此了,不说李小乐在中国本土的影响力,现在在欧洲,南美州都有不少片商对这部电影提出了引进发行的要求,海外发行虽然不一定有北美地区火爆,但是收个几千万票房,让《人生遥控器》全球票房超过2亿美金,这个希望还是非常大的。 让索尼觉得痛心疾首的是,由于他们事前的不看好,他们竟然只买断了联美公司的《狮入羊口》的海外发行权,而没有买断《人生遥控器》的发行权…… 更索尼发行部无奈的是,联美并非没有自己海外渠道,李小乐已经联系中国电影集团公司,全权代理这部电影的海外发行。 要是别的公司索尼还可以去施压去争取一下,但是中影集团可是中国影坛的巨无霸,面对即将成为世界第二大票仓的中国的影坛霸主,索尼也不敢去捻虎须…… 1999年美国飞机轰炸南斯拉夫中国大使馆事件时,中影可是封杀了所有好莱坞公司整整大半年,一部美国电影都没有引进,让六大损失巨大,索尼高层想到当时的情况还是心有余悸…… 这种让人摆了一道,还无能为力的感觉,让索尼管理层十分愤怒,福迪在这件事情上甚至与索尼的高层产生了几次争吵。 在这次电影事件中,没有人像是福迪这样,经历了大喜到大悲,再到大喜的精神煎熬,他冷静下来之后,也看明白了,事情已经失控了,与汤姆克鲁斯不同,李小乐是一颗完全不受控制的棋子,《人生遥控器》虽然让索尼赚了一笔,可同样李小乐表现出来的巨大的能量,却是相当危险的,索尼也开始提防李小乐,很担心会变成派拉蒙与汤姆克鲁斯那种模式。 死里逃生的福迪心里虽然忐忑,但是他也明白,他需要李小乐,而李小乐也需要他,他们都需要把米高梅的业绩壮大,他们才能生存下来,所以福迪决定找李小乐谈谈。 温暖的夏日阳光下,李小乐舒服地躺在米高梅大夏后花园的游泳池边的太阳椅上,翻看着iphone里的信息,按动触屏键盘作着一些回复。 随着《人生遥控器》的在美国的热映,这段时间他几乎不停地收到中国与韩国方面的朋友们发来的祝贺,短信息、电子邮件、来电等等。 他让苹果开发部在ios中加入了中文的九宫格输入法,使得回信息非常方便,这让他的心情很是愉快。 要知道在历史上,固执的苹果公司,在iphone出到整整第五代,都还没有加入这种中文输入模式……从这点上来说,所有的中国iphone用户都应该感谢他这个设计师了…… 现在他该进行下个阶段的计划了……
504 瓶颈与突破 因为按照之前索尼与迪斯尼,福克斯公司设定好的协议,在这周他们是不该出现强档电影,《人生遥控器》直接威胁到了《寂静岭》与《惊声尖叫4》。 好莱坞这六大公司发行电影都有一个默契,那就是,暑期与圣诞档期每星期不上映3档A级电影,其他时间段同一星期不能出现2档A级电影的方式错开排片。 这倒不是他们六大互相勾结,挤压其他竞争对手,只是六大自己每年的强片也就10来部,如果放到一起,对于六大都不利,如果同时有4家同时上映A级影片争夺票房,那对于彼此都将是灾难,所以排片银幕都是按照比例制定的。 如果有人想临时上映A级影片怎么办呢?那就只能从别的发行公式手里以提高百分40的价格租银幕数,算是弥补更加的损失。 像是派拉蒙把《碟中谍3》提前打击汤姆克鲁斯,就花了大价钱租用了原本属于其他电影公司的银幕,导致了与《冰河世纪2》对垒,就是这种情况,也让派拉蒙多付出了至少2000万的发行费用,这导致《碟中谍3》在国内市场亏损加剧。 但是这也是战略层面的斗争,派拉蒙不得已为之,比起《碟中谍》系列的归属权,2000万并不算什么。 而《人生遥控器》票房走高虽然让索尼很惊喜,但是现在却又塞给了他们一个麻烦,他们这个阶段的强档是《狮入羊口》已经使用完了属于自己比例的银幕数,而不是《人生遥控器》,两周后他们没有更多的银幕数去分配给这部电影了。 索尼也不是不能狠下心支持联美,他们的疑问是《人生遥控器》能否真的再度保持这个增长势头,成为过亿美金的大片呢? 如果加大2000万的发行费用高价租用屏幕,票房真能过亿,当然是皆大欢喜,这2000万砸下去还可以赚一笔,但是事实上,索尼公司市场部核算了几次,却最终得到了这几乎不可能的结论。 这其中的原因就在于,联美引以为傲的手机的悬念,三天之后就会解开了,当谜题揭开,那么电影票房就会一落千丈…… 索尼公司最终衡量再三,只是保持了《人生遥控器》排片量不减少,但是也并没有多加一块银幕的打算,这其实也算是给予最大支持了。 这也近一步验证了瓦格纳所说的,《人生遥控器》票房应该在5000万左右的预言。 对此,李小乐却早已经准备好了,之前都是在网络上做微博方式营销,本来就只是电影上映初期发挥效果,因为等到关注的人多了,iphone的谜底迟早也就揭开,这个信息热议的周期最多只在15天左右。 而微博营销只要把第一批观众引诱进电影院,得到一个不错的反映,到现在大部分之前微博针对的年轻群体,都已经买票去看了这部电影,如果一切自然发展,票房就会大幅走低了……大概最多5000-6000万就是这部电影的票房极限了。 很多国内的电影导演都曾经幻想过,自己拍出一部牛逼片到美国,单纯以影片质量口碑来获得高票房,然后再拿个奥斯卡奖什么的,其实,这些人完全是不了解好莱坞的生态环境。 在好莱坞这个体系里,早就建立了一套完整的规则,根本不是外来人能参与的,那些能够具有宣传电影作用的传统媒体,比如《洛杉矶时报》的影评版,虽然有不少影评人撰稿,但是稿件只分两种类型。 第一种,叫做骂稿,也就专门让读者发泄骂烂片的影评稿,通常这种稿件都是影评人自由发挥的,随便看谁不顺眼都可以骂,这种稿件是完全自由的,也是观众最爱看的。 第二种,就是电影公司最喜欢的赞稿,也就是俗称的“软文”,一般能上“软文”的电影,都是六大公司的事先打过招呼的电影,代价就是六大在各大权威媒体版面上每年买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美金的版面广告。 当然这种“软文”绝对不算是什么黑幕,写“软文”的影评人绝对都是公证的,他们只会在写自己真正认为好的电影的影评,在好莱坞,公信力是影评人的生命。绝对不会有影评人傻到去为一部烂片捧场, 但是好莱坞每天都有大量的好电影同期上映,每个人都是主观的,有的影评人喜欢派拉蒙《碟中谍3》,有些偏爱福克斯的《冰河世纪》,还有些人则看好联美《人生遥控器》。 当洛杉矶时报的编辑拿到这三份影评稿件,直接就会把《人生遥控器》的“软文”枪毙,只在另外两篇文章中做选择。 这没什么不公平的,说白了,这就是发行公司的硬实力,公平是建立实力相当的基础上的,人家六大每年花在这些北美传统媒体上的广告费都是近亿美金,所以才有这样每年推广这么多影片的能力,这是几十年累积的实力,不是靠你外来者一部好电影就能颠覆的。 像是《卧虎藏龙》与《英雄》的那样成功,都是中国方以一个固定价格买断卖了六大的发行部门由他们来操作,中国方面的制作公司根本没赚到多少钱。 在索尼踌躇不前,没有传统渠道作为宣传后盾的情况下,,《人生遥控器》只会关注度力减,想要继续保持热度,必须需要一个新的宣传点作为支撑,而早在上个星期,联美公司内部开始准备过5000万美景的庆功宴的时候,李小乐却是只身来到了旧金山,原因很简单,他要来参加的是iphone发布会的预演,作为iphone的主设计师,他要在发布会上负责iphone的介绍环节。 “这是你写的稿子?”当乔布斯听完李小乐在台上预演之后,很惊奇地望着李小乐。 “是……有点老套吧。”李小乐也有些不好意思,这就是他以前看乔布斯“iphone”发布会的原文……他只是复述了一遍。 “我觉得这次有必要加重你的演讲时间比例。”乔布斯望着李小乐看了一会,忍不住对他笑了起来道。 “这不太好吧?”李小乐心里虽然兴奋,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谦虚谦虚,一脸为难的样子。 “如果不是你知名度实在是不够,我觉得这次的发布会你一个人来也可以,说实在,你的外形气质,回家挨有你对演讲气氛的掌握,好像比我都强多了,李,你能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乔布斯感叹道。 “我不会像你这样,这么不留痕迹的恭维人,。”李小乐也笑了起来。 “好了,你们别开玩笑了,记着来了,你们准备一下,接受采访。”乔纳森看到两人亲昵的模样,过来气冲冲地嚷道。 “这次要是哪家媒体?”李小乐一边抓紧背着自己的演讲稿子,一边有些紧张地问,这是他首次要摆在台面上作为联美公司的发言人,还是要说英文……虽然他早已经不像是在韩国参加《夜夜万心》那样稚嫩了,可想着这次自己参加的是未来会名留青史的发布会,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我打电话给了约翰·休伊,他答应会派人过来……”乔布斯边看李小乐的演讲稿子边笑道,这是他的惯有的宣传手法,在发布会之前,会让一家平面媒体独家参与发布会预演。 “谁?”李小乐迷惑道。 “时代集团的总编辑。”乔纳森语气酸溜溜地道,看着这个替代他发言的中国小子一脸没见识的模样,心里很是无奈。 “是吗……”李小乐摸了摸头,暗里也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他来美国第一次接受的媒体采访就是《时代周刊》,看来这次再也不用只在亚洲版自娱自乐了。 在简单的准备之后,这次的《时代周刊》采访就正式开始了。 当乔布斯介绍李小乐为“iphone的生母”时,时代杂志派来的首席记着列夫·格罗斯曼,很惊讶地指着李小乐问乔布斯道:“你是说这位中国的年轻人是iphone首席的设计师?” “应该这么说。”乔布斯风趣地道: “他不只是设计师这么简单,iphone这个概念是我想出来的,我就像是它的父亲提供了一颗质量顶级的精子,但是却是李小乐的‘子宫’里孕育而出的,他完善了这个概念一切设计思路,他们的骨架,血肉,甚至性格……iphone能在现在诞生,基本都是靠着他这个母亲的功劳。” 说着乔布斯还哈哈笑着,把李小乐的肩膀楼过来,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旁边的摄影记者赶忙按下快门。 而这张定格的照片,就放在了两天后出版的时代周刊上头版,标题就是:“划时代的产品,乔布斯与‘中国妻子’的结晶。” 做为《人生遥控器》的导演,李小乐第一次出现在传统媒体上,就是如此的引人注目,而此刻还没有人能预料,几天之后的苹果发布会上,这个中国年轻人会成为轰动全美国的主角。
481 宁静的悲伤 李小乐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杰夫:“你现在给我表现一下,你怎么悲伤的,比如亨利现在已经过世,你参加他葬礼的现场你该怎么表现。” 杰夫愣了一下之后无奈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下,然后表情悲痛地靠在了马修的身上,哭着抽泣地抓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口中还喃喃念叨:“爷爷……爷爷……” 好莱坞这些能演出电影的年轻演员,都是起码在舞台剧与电视台有五年以上的表演经验,演技远远要比其他国家的年轻演员成熟得多,在一般人看起来杰夫演得相当不错,并没有像是那些三流演员一样大哭大闹,但是亨利与斯嘉丽却都是不自觉摇了摇头。 “怎么,不对吗?”杰夫抹了一把眼泪,觉得很是尴尬。 “这是典型的方法派演技,你在用你过去的情景记忆吧?你告诉我你在表演这一段的时候,想的是什么?”李小乐摇摇头问他道。 “想着我的家的狗死了,我那时候很伤心。”杰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恩,难怪了,所以你的悲伤流于表面,这点上马修,塞琳你们的都一样。”李小乐视线瞟向了马修: “方法派的演法虽然非常优秀,但是恰恰使得你们这种演戏的经验太丰富的演员,形成了自己一套情感表达的固定模式,身上透露着一股子匠气,表演全部都是在用自己的习惯技巧,什么动作,眼神,手势,台词,你们都在千篇一律,我现在需要你们从心底产生真实的悲伤感。” “真实的悲伤感?”马修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看亨利,有些不太明白。 “真实的悲伤拥有一种内心的‘静止’感,外部的形象全部都要忽略,而完全专注与自己的内心,你想想,你感到极度悲伤的时候,你还会有余力去想该什么动作,该什么时候掉眼泪吗?”李小乐望着马修:“马修,你现在别哭,别有大的动作,也不要说任何台词,你给我表现出悲伤这个情绪出来。” 马修一听这些要求,立刻就是显得有些慌乱了,突然要他把自己所掌握的这些方法全部丢掉,他一下子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演了,瘪了半天眼神似乎都定不住似的……又是挤眉毛,又是抽鼻子的,弄了半天,最后才无奈地苦笑摇着头: “不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演出,如果不用外在的这些技巧,这么突然件我根本调动不了情绪。” 其实演技的精髓其实很简单,就在于想象,想象着自己处于某个情景中,然后表达出这个情绪反应,可问题在于大部分人的想象力是很匮乏的,比如现在马修拼命在想如果自己父亲去世是什么感觉,可是他根本想象不出来自己将会是什么感觉,也悲痛不出来,就像是一个人失眠的拼命告诉自己要睡觉,什么都不别想,他他的思绪就是不听他的控制,反而继续胡思乱想让他更睡不着。 所谓的方法派主要是依靠着各种情绪记忆来驱动自己的情感,但是对于一个阅历有限的人来说,对他不曾经历过的情绪记忆他是无法表现出来的,马修现在就是这样,他的表演很虚假,缺乏真实的感情。 “导演,其实说老实话我觉得这没什么大问题,又不是演文艺片,普通看喜剧的观众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他们也分辨不出来。”看着李小乐一脸“你果然不行”的样子,马修有些无奈地为自己辩解道。 “不,这是一个极大的误区,虽然影迷没有多高的鉴赏能力,但是人类对于情感的感知却是共通的,就算只是几秒钟的镜头,一个‘虚假’的悲伤,一个‘真实’而沉重的悲伤带来的感情冲击是完全不一样的。”李小乐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斯嘉丽: “斯嘉丽你来做做看,还是按照我刚才的要求。” “嗯。”斯嘉丽过来走到几人的中间,低头酝酿了一下情绪,马修与杰夫都觉得好笑地摇摇头,这种被导演叫出来被人盯着的表演,压力实在太大了,让人十分尴尬……怎么酝酿情绪也难进入状态。 只是斯嘉丽只是低头下去几秒钟,大家明显就感觉到怎个房间里就似乎突然宁静下来了,所有人都发现她虽然只是低着头,一个动作没有,但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她此刻专注于她内心每个细微的情绪让它凝固下来,其他人的思绪也像是被她引导进入了一个情绪的凝固态当中,马修与杰夫脸上笑容都不由僵住了。 当大约10秒之后,斯嘉丽再度睁开眼睛看着亨利那种苍老的脸,大家看着她轻微起伏的胸口,听着那有些颤抖的呼吸声,还有如湖水一般绿色眸子的颤动,她眼神中绝望的悲伤与痛戚像是浪潮一样,从她怎个人的身体里散发出来,亨利明明坐在大家面前,可在斯嘉丽的眼中大家却仿佛感到他们随时都要失去亨利一般…… 明明是“假装”而已,可斯嘉丽的眼神与呼吸的节奏,还有她身体的每个细微到令人难以察觉的动作都让人感受她内心那股让人窒息的绝望感……悲伤像是无声的音符,在这个空间内弥漫着,起伏着……让看的人心头不住颤抖…… “亨利~~”赛琳突然有些害怕地上前抱住了亨利,生怕要失去他一样。 “好了。”李小乐用手做了一个轻柔的“暂停”手势,斯嘉丽这才慢慢放缓身体,轻轻呼吸着,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来,亨利与朱莉两人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抱以赞许的目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不明白,斯嘉丽~你是怎么做到的?”马修终于忍不住微微张了张嘴,同样是悲伤,但是他能感觉到斯嘉丽的那种感情的冲击力比他强百倍不止。 “因为她比你专注,全身心的投入到悲伤中,而不是仅仅想假装自己很悲伤……”李小乐转头望着马修解释道: “所有好的演员都有个共通之处,那就是他们能够触动人心,令人产生共鸣,触动他人内心的前提条件就是真诚的面对自我,从自我真诚而通往人心,引发共鸣,她从一开始就义无反顾的进入了那个‘亨利’已经过世的世界里,她专注在那个世界里,以至于她在表演的时候忘记了现实,而她的内心的虚假反而成为了真正的现实……” 马修看着斯嘉丽到现在都还没有说话,一边深重的呼吸着,一边在拼命忍住自己泪水,心里也不由惊叹不以,仅仅是一个30秒的戏份她竟然能调动如此惊人的情绪力量,刚才没有任何台词,没有大的动作,也没有流眼泪,仅仅依靠内心情绪翻涌与眼神等细微的表情就能表现出将人淹没的情感,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练习这个内心专注悲伤的场景,想象你们已经失去了亨利,一定抛开所有念头,要保持专注,亨利你躺在这里,给他们一些的暗示。”李小乐吩咐道。 于是马修与杰夫,赛琳按照要求都开始试着闭着眼睛,不断地想与斯嘉丽一样告诉自己“亨利已经死了,亨利已经死了。”把自己所有的意识思维都专注在这个事情上。 李小乐与斯嘉丽亨利都在旁边悄悄地观察他们,很快他们就发现杰夫与赛琳因为太浮躁根本无法把纷乱的思绪集中在一个点上,只有正在微微皱眉的马修初窥门径…… 马修此刻仿佛即将进入那个令人悲伤的虚幻世界时,只感觉到心口有些难受,不自觉就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让自己舒服一些,可是这么一动马上就跳出了那种感觉,在重复了很多次之后,都是这个情况,马修只能睁开眼道: “我为什么做不到……?我也试图挖掘自己内心的情绪记忆,可我怎么就是进不去呢?~” “是吗?”李小乐很失望地皱眉望着他道: “但是我觉得最根源的原因在于你内心根本就是像个娘们似的软弱,根本不敢去面对悲伤的情绪,该投入进去时候你的潜意识却总是习惯性的逃避,你现在要做就是克服内心的脆弱,去面对这种痛苦。” 马修演戏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有台词与动作的戏他就能表现得非常的活泼,所以在喜剧桥段里能如鱼得水,但是一旦让他收起他擅长的这些东西,用内心的情感演戏,只要一安静下来,他总是显得很别扭,这也是很多喜剧演员的通病,周星星,金凯瑞前期也都有这样的毛病。 马修其实刚才沉默的时候已经找到一点点那种感觉了,但是一旦他感受到内心的不舒服,立刻扭动一下身体,或者说话来打岔,本能地跳出这个情绪,李小乐刚才让他不做动作,不哭,不说台词表达悲伤,就是向改掉他这个坏习惯。 “嘿李,我就是这样乐观的人,没办法。”马修鬼马地笑了起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让亨利与朱莉都忍不住的摇头。
458 狡猾的混蛋 所以利·卡农从刚才起开始怀疑起这个剽窃卡梅隆的小混蛋,根本就是名不副实,实际上是由中影集团韩三品扶持起来的一个傀儡,就像是好莱坞巨头公司惯有套路那样,对于一位好操纵的新锐导演投入大量的资源,保证他的影片卖座,以建立的其品牌效应,从而带动自己的产品。 现在再一听李小乐要天真的免费分享这种技术,心里不自觉就更肯定这个小导演根本对商业法则一窍不通了,看起来这个李小乐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单纯导演而已。 “白痴~”利·卡农用希伯来语不知觉地小声嘀咕道,曾经在美国混迹多年的李小乐在心里微微皱眉,在好莱坞几乎所有的巨头电影公司的高层都是犹太人,可以说好莱坞就是犹太人经营的产业,所以电影人为了讨好这些大老板,在酒桌上干杯不是说Cheers,而是Mozolotov(希伯来语)。 所有好莱坞的人多少都听得懂几句希伯来语,李小乐也意识到,这个犹太佬看起来对于他印象不太好,不过这样也好,麻痹一下这个犹太佬利于这次的收购,想到这里,李小乐立刻露出一脸傻笑,寒暄几句就周开了。 利卡农虽然对黑珍珠公司还不熟悉,但是之前的调查中也感受到黑珍珠公司不凡的经营手法,其实按照米高梅董事会内部的意思,能提供现金收购的黑珍珠公司,在联美的收购中比汤姆·克鲁斯更得到了董事们青睐。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幕后老板科克担心这个横空杀出来的中国人太过聪明,反而会打乱他的部署,所以一直还在犹豫,黑珍珠虽然在美国注册了一间新的分公司,但是背后是不是中影集团在支持呢?如果是这样,无论黑珍珠出价多少,科克也是绝不会让李小乐染指联美的,这次利·卡农来,主要就是来确认这一点,现在他判断李小乐是个搞电影艺术家兼商业白痴,那么李小乐收购联美究竟是这个电影导演自己的理想,还是中影集团的授意呢? “不知道李先生入主联美之后,还会继续在中影集团任职吗?”利·卡农装作不以为意地突然问苏照东。 什么?”苏照东一阵错愕:“李厂长去联美公司任职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利·卡农的话还真让苏照东吓了一跳,李小乐好端端的怎么会米高梅任职,苏照东还以为利·卡农的话是在开玩笑话。 “难道中国电影局的领导不知道吗,李小乐现在正在积极收购我们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联美公司。”利·卡农边说边仔细观察着苏照东的反应。 “有这回事?卡农先生你确定吗?”苏照东脸色大变。 “这是一份他们申请收购的抵押单,以及黑珍珠美国公司给我们的收购申请。”利·卡农让助手来出一份复印的A4纸。 苏照东结果那份文件,看到上面已经有银行项目审核单号,然后打电话让自己办公室秘书查证了一下,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对于他这国家机构的干部来说,李小乐这种行为是非常严重的,国家培养的艺术界人材竟然想去美国收购公司,这是否意味着他有加入美国国籍的潜在可能呢? 如果是这样,这对于中影集团,对电影局来说,将都是非常尴尬的消息,到时候在文化部追究下来问,为什么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培养的人才留不住?为什么不在培养之前之前好好考察一下这个人选,这个责任可是不小。 “卡农先生,抱歉……我失陪一下。”苏照东说完,就铁青着脸走向周局长的方向。 利·卡农满是胡渣的嘴角下面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目光却还是紧紧盯着苏照东那边一举一动,与他预想的两种情况之一相同,周局长在苏照东耳语之后,同样也错愕万分,然后就是面色怒意的唤来了韩三品,三人聚到到角落里交谈。 交谈中,周局长似乎一直在发火训斥着,而韩三品只是苦笑着解释,一脸无奈。 看时机差不多了,利·卡农这才故作好奇地走到了正在一旁李小乐身边,看着同样望着那边皱眉思考的他问道: “真奇怪?我刚才只是询问了苏部长李先生你要收购联美公司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反应这么奇怪,难道他们都不知道李先生的这个计划吗?” “你……”李小乐听到这句话愣了几秒中,胸口突然感到一阵怒意翻涌上来了,虽然他已经对外界宣称要去美国发展,但是从来对收购联美这件事情讳莫如深,最主要的就是怕韩三品与周局长他们产生误会,原因在于投资移民是很多中国艺术领域成功人士选择快速加入美国国籍的普遍做法,最快两年多就可以成为美国人了。 每个搞艺术的人都知道,无论是身在美国还是在中国,美国国籍会受到更多的优待,既不用被形形色色的职能部门所约束,交的税也要少得多,李联杰,巩利,韦维这些艺术领域名人移民时,引发了舆论的强烈不满,导致他们曾属的文化部门都受到过上级部门严厉的批评。 这起收购联美全程,无论成交与否,按约定都应该是保密的,结果利·卡农这个华尔街的流氓这是为了试他,不惜要断了他的后路,如果他在美国失败,回到中国必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受到中影集团电影局的支持了。 虽然怒火翻涌,但是李小乐却还要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怎么办,如果他表现的太过激动揍了利·卡农,这显然是极为愚蠢的,但是如果表现的太过冷静,那么又会给他难缠的印象,对于收购联美也非常不利。 “妈的~!”李小乐骂了一声,握着手中杯子重重地想往桌子上敲下去,却在敲下去最后一刻放轻的力量,转头无奈地望了利·卡农一眼,才有显得很无力的走到一边不再看他。 利·卡农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一个内心简单,性格软弱的年轻艺术家,连与自己正面冲突的勇气都没有,没有中影集团在背后,这种小人物根本不足为惧。 利·卡农此刻要是知道李小乐心里的打算,只怕不会就不会有心情笑得出来了。 李小乐拿着玻璃酒杯斜靠在桌边静静摇晃着,表面上显得有些郁闷,其实却是牙龈紧咬,心里却是想着以后如果能掌控米高梅,怎么把这帮损人利己的华尔街败类赶尽杀绝。 这时候看一脸苦笑的韩三品过来,李小乐连忙迎了上去,关切道:“韩叔,你听我跟你解释……” “行了。”韩三品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红酒放下,温和地笑道:“我已经跟周局长他们说明白了,告诉他们你收购联美这个事情我早就知情,我用头上的乌纱帽担保你小子觉得不会有加入美国国籍念头。” “您早就知道了!?”这次李小乐是真的惊讶了,他哪里知道米高梅公司之前提前把文件发到了中影公司询问,也是利·卡农为了试探黑珍珠公司底细的一招。 更让他惊讶的是韩三品一直都知道他收购联美的打算,却隐而不发,还默默支持他,今天出了这种意外更是一力帮他把责任都揽下来,这份支持让他心头不禁感觉到一热。 “韩叔……”李小乐声音发颤心里满是感动地道。 “好了,韩叔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韩三品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地满是期待与担忧嘱咐道: “小乐啊,我知道你为人很聪明,对人情世故也知道进退,但是你毕竟还年轻,心里还是有股子傲气,看人看事都喜欢把对方看低一等,觉得对方不如你~ 这也不奇怪~在影视圈里,那些搞艺术的人都很单纯,你与他们比起来这方面要强得多,如果你只是做为一个导演去好莱坞,我也不用太担心,可你现在要作为一个经营者去好莱坞。 你要明白,好莱坞产业发展近百年,在洛杉矶那些影视传媒集团的高层,可都是经历过无数的尔虞我诈商业斗争生存下来的人物,每个人都要比你想象狡猾有手段得多……我希望你听韩叔的一句话,到美国后做人做事一定要低调一些,别像在我们这里一样锋芒毕露,在别人的地盘要懂得保护自己。” “明白。”李小乐感受那只厚重的手温热从肩膀上传来,这段时间有些发热的头脑也忽然冷静了下来,望着满脸笑容发鬓花白的韩三品莫名之间有些不舍起来,在回中国的这段日子,这位长辈以如此宽厚的态度如父亲一样呵护自己,无条件支持自己,自己还不知察觉,简直是太不懂得感恩了。 “记得,如果觉得累就回国来,中影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们很需要你。”韩三品温和地搂了楼李小乐的肩膀,举起了高脚酒杯:“祝你在好莱坞马到功成。” “马到功成。”李小乐用力的撞了一下酒杯,望着大夏落地窗外繁星点点,一辆飞机缓缓搅乱夜空的云层,朝着大洋对岸的方向驶去,李小乐也是思绪万千…… 那些在洛杉矶底层打拼的屈辱日子好像还在昨天一样发生,当自己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模样,再度回到那里,究竟能不能达成心中所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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