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紫玉 汉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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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如柳 寂寞如柳 世界上最寂寞的植物是柳,在明媚的春天里开出寂寞的白色,抖落风中,一点一点慢慢飘零. 四维曾说:我的前世是一棵柳,站在山冈上,在风中开出大团大团寂寞的白! 当我的母亲给我取名为"柳"的时候,是否早已注定了我的今生是一点一点寂寞的白色,一点一点的在风里盛开,然后,飘落......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所有的人只叫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芳.或者阿芳.我忽然怀念大家叫我"柳"的年代,怀念我光明正大的寂寞、怀念我张扬着热情和愤怒的年少无知。他们叫我“柳”或者“哦柳”(不是阿柳,多怪啊),然后我大声的答应着,兴奋且疯狂。 如今,我在离那些过去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仰望我头上这一片灰色的天空。 我倦缩在我的靠背的椅子上,风透过阳台上被漆成老土浅褐色的阑珊迎面吹来,穿透发际,扬起千丝万缕的情思。像那江缇岸上的柔枝,清风拂面,轻舞飞扬。 垂枝画动江面,写着一圈一圈的心事,让它随波逐流而去。 都说弱不禁风如柳,你又何尝见过她的坚韧。任万般攀折,她做着她的抚媚,骨子里却倔强。她向着风声倾吐她的心事,在风里盛开她的寂寞,她孤独的骄傲着,向着盈盈一汪春水。 我想着,然后在明媚得有点晕眩的阳光里入梦。我趴在阳台上,风把我的笔记本吹得“沙沙”响。我的思绪飘忽不定,有些遥远的记忆,仿佛是前生,又像是今世。我想要想得更清楚,却更沉沉的睡去。 于是,我梦见:在一片柳絮飞扬的世界,我独自翩然的起舞。阳光明亮,却渗着心疼的错觉。梦里,那片白色的轻轻飞扬的绒花,比漫天的飞雪还纯净和温和,只是,淡淡的忧伤。白色无边无际,寂寞铺天盖地,而我,独自徘徊.....
风铃          也许,没有谁知道,我是这样的喜欢风铃。          竹制的、玻璃、金属的、贝壳的、、、、          紫色的、、、、雨中的、、、、          那悬挂在风里的一丝寂寞的情结,像飞扬在风里的爱情,感伤、透彻、清醒的无可奈何。                            我喜欢那在风中清脆的碰撞,响着一曲幽幽的清歌。一声一声击中心里的某个深渊,溅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不断扩散,然后消失。          我喜欢这样静静凝望,感受着风的存在。只有这轻巧玲珑的东西才可以这样敏感的告诉我风的过往,风铃只轻轻的晃动,而我已知道,有些心情已随风流走。          我把我所有的梦寄托,当阳光洒进窗台。那些温和的闪亮的金色的线条濡染着我梦中的风铃。叮叮、当当、咚咚,和着飘进屋内的花草的清香,是乎在延续一个童话。我在聆听,那些温柔又带着些许轻愁的声音,那些我说不出口,但却是我的心声的声音。           我喜欢风铃,可我从未拥有过它。就像爱情。我只是在离它有点远的地方默默凝望。也许它本来就不应该被拥有,它只属于风的,它是风的信史,传达着风中的故事。我只有站在风里,让我的思念一点一点抽离我的身体,然后,幻化成风铃的歌声。我知道我依旧会想念,想念每一个已经远离我而去的日子。我把我的过往,都埋葬在风声中。          时光,或者永恒,但不是我想要的结局。风铃,在我的梦里颤抖,为我的爱情。然,我依旧不会拥有。我情愿去憧幻,我的风铃和我的爱情,我怕一旦拥有,它便轻易破碎。我的心,承受不起。                                                 
忆起那片桃金娘 忆起那片桃金娘 杜鹃鸟飞来了,在满眼青葱的山林。它声声叫得清脆而悲切,它扑闪着翅膀,飞过那一丛丛的山花……小小的土丘,住着一个小小的灵魂。她的身旁,一树树齐人高的桃金娘。春风吹过了,吹出嫩嫩的新芽,春雨吻过了,吻出粉红的花。粉粉的、娇嫩的花,像桃花般美丽,像梅花般纯洁的花。它多像你可爱的小脸庞啊,带着微笑,带着讨好的乖巧的脸庞。那花瓣上闪烁的露滴,可是你清澈的泪光?这里的蝴蝶,这里的清泉,这里的放牛的儿郎,可会记得,从你甜甜的小嘴里唱出的甜甜的歌谣?“一月山捻花啊它是羞答答,二月里来它发了芽,三月三,枝头满芬芳……”三月了,山捻花儿开满枝头,枝头是你期待的芬芳,日夜守候在你的身旁,是想听你天真的赞美吧?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常说:这是假桃花,你听了很生气,每每争得脸红脖子粗。那时你一定不知道,它还有一个好听的书名叫“桃金娘”!如果我那时就告诉你,你一定会陶醉的歪着脑袋,轻声地自言自语:“桃金娘、桃金娘,噢!多好听的名字啊!”“……五月节,捻子乌了点,六月天,捻子荡秋千……”那时你总是掰着指头,期待捻子快点成熟,期待那入嘴的甘甜和采摘果实的快乐。“七月半,捻子黑一半,八月中秋,捻子甜嘟嘟,九月重阳,捻子赛蜜糖……”这时的山岭,漫山遍野的诱人的果香。成群的放牛的小伙伴们,任那牛儿脱了缰,而他们也像那脱了缰的牛儿,在满山的捻子丛中钻进钻出。把比小脑袋大很多的草帽儿翻过来,就是一个很好的果篮子,盛满小小的饱满的黑溜溜的山捻子,盛满稚气的纯真的满足的欢笑。总会听到你清脆脆又惊讶又兴奋的叫呼声,每每在林中响起的歌声,被毛毛虫刺到的尖叫。那也许是你在这世上最快乐的日子了,大人们放纵的快乐,至死无悔的幸福的日子。是不是上天妒忌了这种幸福呢?还是你太爱这片桃金娘了,太爱它春天的花,太爱它秋天的果了?你选择了与之朝夕相伴吗?如果是因为太过爱,你是已经变成了守护这片桃金娘的精灵了吗?记得你最后的闪烁的眼睛,期待的眼神,晶莹的犹如露珠的泪滴。记得你徘红得犹如捻子花瓣的脸颊。记得那片灿若桃花,洁是梅谷的桃金娘花,记得那诱人的满满点缀枝头的贼溜溜的果实。记得那一支从你嘴里甜甜唱出的歌谣,记得那一声声欢笑……如果那穿越花丛和溪畔的蝴蝶是你,你是否闻到了捻子花香?如果那穿越林子的清风是你,‘沙、沙、’的你是否然在唱?如果你还恋眷这片风景,你是否一直还在、还在……
赴宴 米儿快下班的时候,经理把她叫住,递给她一个红色的信封。 “这是什么?”米儿有些纳闷。 “下个星期六来喝杯喜酒吧,在‘蜜月酒家’!”笑容可鞠的经理一脸幸福。 “呃?!好!”米儿一脸讶异,平时高高在上的经理竟会邀请她参加他的婚礼。 “到时候你的表姐会来哦,她是我妻子的伴娘!”经理很快打消了她的疑惑,原来是给那个介绍她来这里上班的远房表姐面子,难怪只等把她一个人留下来了才发出邀请,而其他的同事却没有。 回到宿舍她却有些犯难了,经理的婚礼,她要去吗?她只是这个大型的连锁超市里的一名普通营业员,领着几百元的薪水。经理平时都不拿正眼瞧她,还有事没事端着架子训话。请她去参加婚礼大概是为了证明给那个什么姑婆的儿子的女儿,那个好介绍她来这里上班的表姐看,他对她的托付做得很到位吧?他们毕竟是很要好的同学。可是,米儿却拿不定主意去还是不去,因为她能想像,经理的客人里除了自己以外,都该是有些排头的。自己……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你说我要不要去呢?”她问一起住的亚雪姐。 “问我呢?”亚雪努力吞下塞满一嘴的爆米花,想了一下,又努力地点了点头。 “去!!” “为什么呢?他们都是有钱人,我去到又不认识谁,好尴尬的。”米儿担忧地问。 “你笨啊,给你一个巴结上司的机会都不会。他会叫你去是看得起你啊,又不见他请我。”亚雪一副老成的样子,“再说,人家请了你你又不去,不是让他下不来台吗?日后你会好过?不但要去,该给的礼金也要准备好!” 米儿觉得亚雪说得有道理,可是该给多少礼金呢?米儿从来没有自己参加过别人的喜筵啊。以前多是跟着妈妈,在乡下,妈妈一般就包个三、五十的利市。总不能像妈妈那样给吧,那样多丢脸啊! “你说,包一百元的利市好吗?”米儿又问亚雪。 亚雪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是去你们家什么叔什么伯家啊,拜托,人家都是有钱人耶!那样会显得很寒碜的。” “呀!!!”米儿听了胆战心惊,“那……那……要给多少呢?不是说……礼轻……” 亚雪伸出了五个手指。 米儿倒抽了一口冷气。五百?那可是读大学的弟弟一个月的伙食费。 最终米儿没有接受亚雪的意见,在她看来,实在是要了她的命。 去参加喜筵那天,米儿特意管亚雪借了套洋装穿上,口袋里兜着里面装了两张红色钞票的利市封。她一路去的时候,手拽得紧紧的,怕把钱掉了,更是有些紧张。她见到那个远房表姐,表姐匆忙和她打了招呼,又跑去忙了。整个观礼的过程,都没有谁注意到她,这令她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就开始入酒席吃饭了,米儿不禁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和谁同桌才好。那些客人们都相谈得不亦乐呼,也没人招呼,各自找熟悉的一起坐下了。米儿想站着总不是办法,找来找去,看见一桌的女眷中还有个空位,便自故坐下了。 旁边坐着一位大婶,她向米儿打量了几眼,搭灿地问道:“你是男方的亲戚呢还是女方的啊?” 米儿有些尴尬,没想到会问这些,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听点的名堂:“我是新郎的同事。”她的确是和经理同事啊,米儿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 “哦!我是新娘的姨娘。”那位大婶说,幸好她不再问,米儿也不敢主动说话。沉默了下,菜就上来了。一下子杯羹交错,酒肉飘香,众人相互劝酒的热闹。米儿刚开始只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嚼着些菜,不知是谁开始劝她喝些啤酒的。米儿见大家都喝得那么开心,也学着抿了几口。不多久,就看见新郎新娘一桌一桌开始敬酒,后面跟着的是手托着彩盘的司仪。他们每到一桌,总是先说那句:“招呼不周啊,多喝点。”然后一起敬酒。同桌的客人便纷纷起身,举杯,然后说些祝贺的吉利话,再把酒一杯干尽。在把酒喝完的过程中,手中都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红包,往那司仪手上的彩盘递去。最后,新郎新娘又满面春风地把脚步移向另外的一桌去了。 轮到米儿她们这桌的时候,新人们刚好就站在了米儿的旁边。米儿有些紧张,跟着众人站起来举杯而饮。已经有些醉意的经理对着众人重复着他的客套话。米儿伸手递过利市时,心突然疼了一下。她又觉得经理的目光注意到了她,她只好硬着头皮冲着经理笑了下,也没说出恭贺的话,新娘便把他拽去另一桌了。 一直到下午两点宴席才散的,临走时米儿才看见表姐和伴郎在酒店门口派着‘回礼’。米儿只是跟平时并不太亲近的表姐寒暄了几句,便说:“我先回去了。” 米儿是坐摩托车回宿舍的,因为喝了些酒,又吹了风,还没进到宿舍,在门口就吐了。亚雪气得哇哇叫,米儿没力气理她,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花两百元才吃到的那些东西,全白吃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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