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西楼911 月滿西楼911
唯心不易,唯心不辟,愿明月永照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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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讲个故事吧 老家村子里,我家是个大院子,住着好几家,记得小时候我们那个村子有1000人的,可惜到了现在已经成了新闻里面的那种近乎鬼村了,现在全村也就十几个老弱残兵了吧,其他都搬走了 - 故事是我邻居的老两口,听老人讲,这老两口年轻时候灰常恩爱,男的灰常宠爱他的小媳妇,那个时候记工分的生产大队么,这小媳妇睡到中午都不起床,这种事情在那个年代是很过分的一件事,可男的做到了我行我素任你们风言风语,很不错吧 - 说是邻居,其实也是后来才搬过来的,原先的窑洞是他儿子住着,后来村子里不是有了自来水么,刚好这个儿子矿区有了家就不住了,所以老两口就搬到儿子家,我家旁边住了,吃水方便么 --- 当然我对他们有记忆起他们就是老两口老头老婆婆,因为年纪不对,他俩年轻时候吧,估计我还没有出生呢,所以我的记忆里他们就一直是老两口,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听老爷爷讲那些村子里的陈年往事的 -- 记忆里老两口一直确实灰常灰常恩爱,俩人为人也都不错,当年我父亲去世以后只有我妈一人在老家,老两口经常照顾我母亲的,后来我母亲跟着我去了县城,然后村子里自家窑洞长时间不住人的,就会荒废了的,这个时候他们老两口仍然不时的就经常替我照料一下窑洞,还有时给我家窑洞顶拔草 -- 后来我母亲去世,记得当年拉母亲灵回到村子里,老两口到村头接灵,我们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当时老婆婆已经坐了轮椅了,毕竟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了 -- 老两口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女么对老两口客观讲不好不坏,很普通的正常侍奉老两口的老年生活 -- 那几年我自己变故很大,所以没有心思关心村子里都有什么事,听人讲后来老婆婆身体愈发不好了,慢慢就糊涂了,认不得人了,且近乎瘫痪在床,而老爷爷一切正常,然后老爷爷就一直照顾着老婆婆 -- 再然后过了几年,老爷爷一直照顾生活已经不能自理的老婆婆。照顾了几年,然后忽然有一天有了消息,老两口喝药了 -- 自然我们家也都回去看望了,老两口躺在炕上,输着液体,有呼吸但昏迷着,俩人这个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但这个时候,儿子女儿都没有把老两口送医院抢救,后来过了几天,老两口就去世了 - 另注,并没有什么虐待老两口之类的,媳妇和女儿等几个儿女一直轮流住在院子里给老两口做饭,还有帮老爷爷一起陪护老婆婆,不过应该是老爷爷陪护要比儿媳女儿多一些吧 -- 听人讲,老两口喝药前有人见老爷爷絮絮叨叨在窑洞里,跟老婆婆说了半夜的话,然后第二天再见时就已经喝药了,安眠药,村里人判断应该是老爷爷自己喝了半瓶,然后给瘫痪在床神志不清的老婆婆喂了半瓶 -- 老两口去世以后就安葬了 -- 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 老两口的一生,也就结束了 --
我的老家在山西一个偏远农村,当年日本人的据点,离我们村子13公里左右,前几天回去给窑洞顶拔草,顺手拍了几张 -------- ------ ---------- ------- ----看到最远处那个模糊的山口了么,数字1的地方,听村里老人们讲,当年日本人就是从那个山口来扫荡的,而消息树在数字2的小山头山顶,听他们说甚至到了后来,那个山口可以经过汽车了,不过到了现在,那个山口已经只能走人了,完全不可能车子通过了 ---------- ---------- 而在数字2的这个小山头,听老人们讲,有一天早上,村里人一大早起来倒尿盆,发现这个小山头绿油油全都是日本兵,原来昨晚山脚下顺着河道过兵,听说是八路,村里有人连夜架起大锅提供了供给,而过完兵了日本兵才到,晚了那么一丢丢时间,结果白来了 ----- 而后来日本兵也并没有对村子报复之类的,就那么拍拍屁股走了,这种情况似乎同前面扫荡和消息树之类信息有冲突,但没人知道具体原因 ------------------------ 标记数字3的这条小路,听老人们讲,消息树一倒日本人来了,人们纷纷沿着这条小路朝后山逃跑,然后父亲老了在前面慢吞吞的跑不快,他儿子急眼了,一把把他父亲推倒路边,自己跑了 -- 而到了后来,老父亲也并没有出事,父子都安全,这事情村里老人们都是当笑话来讲的,并没有人辱骂儿子,而这父子俩以后该咋还是咋,也没有什么记仇之类的,很明显这种事,在那个年代,并不是什么如何大恶不赦,应该是一种一定程度的常态 ---
摘录整理——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是一种 摘录整理——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是一种莫大悲剧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豪杰惨死在无情时间面前。英雄在世时,群魔蛰伏,红旗招展,烈火烹油;待时间带走英雄,宵小旋即卷土重来,戴着功勋章假扮英雄继承者,肆无忌惮宣传种种异化了的种种。 有这样一则典故。 佛陀与天魔相遇。 天魔对佛陀说:“我要摧毁你的教法。” 佛陀说:“我的庙宇遍布国家,弟子多如繁林,你凭何摧毁我的教法?” 天魔说:“我让我的魔子魔孙,穿上你的袈裟,进入你的庙宇,宣扬我的魔说,腐化你的僧徒。” 佛陀死去之日,就是佛法腐化之时。 已然慢慢体会到这种无奈 有办法解决佛法腐化难题吗? 佛陀自然有佛陀的办法,他对天魔说:“那时,我的真正弟子将会脱掉袈裟,穿起便衣到世间去。世间将会变成我的新庙宇,旧庙宇则将成为囚禁你魔子魔孙的监狱。” 我行佛之实,你窃佛之名。 我追求的是人人为佛,而你仅想借佛的名坐在庙宇享受祭拜。然而,世人之所以愿意皈依我,是因为佛之真实而非佛之虚名。佛贵在于真实而不在于虚名,有了佛之真实,才是真正的佛;而你能玷污佛之虚名,却做不到佛之真实。因为如果你能做到佛之真实,且日日行之,你就成了我的弟子,你就成了一尊佛,还有甚么佛魔之忧? 如果你图的只是佛之虚名,如果你图的只是坐在庙宇接受祭拜,此佛就是一尊假佛。或许十年,或许三十年,世人终将看穿你是魔而不是佛,看穿这庙宇原来是一座魔狱,继而背弃这写作佛却读作魔的假佛教法。 众生抛弃了佛。 佛污秽了。 佛消亡了。 这是佛之末法。 当教法已被天魔污秽,当佛陀被世人当作刽子手诅咒,还有佛法? 有的。 佛陀在,佛法就在。 佛陀去了哪里呢? 佛说:“我的真正弟子都穿起便衣,去了世间。” 这是佛陀的答案。 你的污秽的,永远只是虚名而已。 纵然佛之虚名被尔等污秽成一堆***又何妨? 我在乎的是佛之真实,而非佛之虚名。如果你的魔子魔孙窃了我佛之虚名,我就把佛法改成龙法、民法、自法、甚至是魔法,继续实践宣扬我的教法,引导世人你魔子魔孙的假佛法。你天魔不肯做的我去做,你天魔不肯救赎的我去救赎,你天魔不肯怜悯的我去怜悯,只要有人愿意实践佛之实,我的教法就会长存世间。 教法名字唤作佛或者魔,皆不能沮丧我的意志。 佛法固然湮灭了,我的教法却能永远长存。 简单来说,解决方案就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圣贤创造的美好词汇,都被被魔子魔孙们污名化,它们举着美好词汇行恶进而把玷污美好词汇,他们披着袈裟宣扬魔说,让世人以为佛陀都是天魔。 可是啊,这世间最珍贵的美好绝不是这词汇那词汇,而是美好词汇最初象征的“佛之真实”。 你能把“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虚伪篡改成“以德报怨”,却无法摧毁“以直报怨”的朴素道德观。 佛法污名化,就任由它污名化吧。 魔子魔孙能够玷污词汇,却不能玷污真实。 你能把佛陀曲解成恶魔,却无法佛陀最初象征的美好。 那些最初象征的美好,才是真正的佛法,才是真正的教法。 以上,即是佛陀的智慧。 可是,这些事请,自古以来都说易行难,说一句不怕魔子魔孙污秽容易,可真遇见了方方面面几乎众口一词的曲解,谁都会郁闷泛起疲惫感。 再者,只要无**服时间阻遏,教法被曲解一次;曲解二次,这条救赎之路何时才是头? 什么时候,才能不必害怕魔子魔孙穿上袈裟毁我佛法,也不必害怕庙宇聚集一堆魔子魔孙。 佛陀在,佛法就在。 魔子魔孙能够污秽我的袈裟和庙宇,却无法抵挡新庙宇和新袈裟
深度好文章应该转发 (转发:) 震后北川中学唯一幸存班级被拍成纪录片,十年后他们命运翻转 只有他们,齐齐整整,是整个北川中学初中部唯一全部幸存的班级。这是值得研究的一代人——震后,北川中学是非常典型的、被最高权力关注也被社会极度关爱的一个学校。他们的高中三年,是重建的三年,城市重建,心灵也重建。生活中的一些好事,他们都过早地、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但丰富物质的另一个结局也可能是迷失。 文 |罗婷 编辑 |金匝 “普通年轻人的故事” 乍一看上去,陆春桥是个快活的女孩儿。她皮肤很白,脸上长着雀斑,一头蓬蓬的卷发,穿明亮夸张的衣服。在街上遇见她,你不会猜到她从四川山区来。她在南京一所大学里学摄影,毕业后留在上海,决心在这里扎根。直到2015年夏天,一场对话发生。 一位同样来自四川的前辈问她,一点看不出你是经历过地震的哦。 她说,我们班上体育课嘛,都活下来了。 前辈又问,你知不知道其他同学在干什么?他们身上发生的事,也许值得拍个片子。 她想了想,能够零星地忆起一点往事,但是他们在干嘛,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 那时陆春桥即将大学毕业,大学时她也小打小闹拍过些片子,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做下去。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同学们呢?她想。 联系时已经是秋天了,上海街边梧桐叶簌簌地落,她窝在小小的出租屋里,给她北川中学初三四班的同学们打了一个月的电话。2008年地震,他们整个班级因为上体育课而全部幸存。此后7年,大家很少联系。  2008年初三四班补拍的毕业照 图 / 受访者提供 一个月结束,她陷入巨大的震撼:地震后很多人经历的家庭变故、人生选择,还有关于爱情与亲情的复杂体验,都超出她的想象。 第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故事,来自班里一个优等生。地震前,陆春桥和她不太熟。但在7年后的长途电话里,她将家里的往事和盘托出,那是电影《唐山大地震》的复刻版—— 地震时,她在北川中学上初中,妹妹在位于北川老县城的曲山小学。她妈妈找到她后,听大家说,曲山小学已经没了,就灰心了,没去找妹妹。结果妹妹活着,被压了十几个小时,自己爬了出来。在那之后,妹妹对整个家庭都有一种怨气,觉得没人在乎她,她从小懂事,成绩好,但一直心事重重,那个坎儿,她过不去。 “我为什么不早点关注他们?”陆春桥觉得这件事要做,“那时全国媒体都在报道北川,一个极端就是很惨,一个极端就是歌颂。我看到的报道,或者是别人眼中的北川,没人去讲普通年轻人的故事。” 此后这3年,她一头扎进过去,拍这个幸存的班级里,36个人从15岁到25岁的十年青春,纪录片的名字就叫《初三四班》。 扛着机器跑来跑去的一千多个日子,她第一次理解了,在一个人价值观养成的珍贵十年里,地震对这群孩子到底意味着什么。它给予他们幸存者的罪恶感、失去所爱的体验,还会或多或少影响他们对亲密关系的探索。就像一枚神秘的罗盘,冥冥中指引他们,又在他们后来的人生里反复闪现。 幸存者的悲伤 2016年春节,陆春桥带着摄像机回老家,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拍摄。 大年初三,她组织了一次同学会,他们回到了北川中学的教室。8年没见,大家都成了大人模样。有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但大家还是很快亲近起来,想起彼此的外号,陆春桥叫同学肖静“小脑壳”,肖静则叫她“米冬瓜”。  2016年初三四班春节聚会 图 / 受访者提供 “我们是5月12号那天晚上,曾经一起背靠着背坐在操场上的那个班级。不管关系好还是不好,但凡能够一起经历这场地震,经历一次生死,你都觉得,你跟他(她)心里面是有连接的。” 20岁之后的日子,他们已经开始思考自我与外部世界的关系。肖静是初三四班里几个好看的女孩儿之一,十年后还会被男生们提起。5月9日,在北川青少年活动中心的练功房里,我们才聊了两句,这位如今的舞蹈老师,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 很莫名。她没有直系亲属或好友在地震中去世,但2016年回到新北川工作后,她常常会被某种复杂的情绪击中。 有时候是走在新县城宽阔的马路上,有时候是站在崭新的少年宫里,“我会想起当时那些(去世的)同学、老师,总觉得我们现在这些好的条件,都是因为一场地震、那么多人死去,才换来的。” 地震那天,初三四班在操场里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男生们打篮球打得正开心,女生们走在买冰淇淋的路上,稀里糊涂的,不晓得咋个就摔了��灰尘遮天幕地,听见喊叫,看到人跑出来,再看见教学楼垮了。他们15岁,个个都是懵的。 他们班的体育老师田强,在操场里大喊:“还有那么多孩子啊!都在里面,怎么得了啊!”楞在一旁的男生黄金城,呆呆看着田强,不明白他哭什么,心里第一反应是——“不用上课了”。 肖静呆在操场上,直到妈妈找到她,把她一下子抱住,跪下来,“哇——”地一声哭出来。那种哭法令人心碎,好像她全身上下唯一的器官,就是一双流泪的眼睛。肖静看着她,脑子是木的,别人叫她,她就转过头看人,不答应,也不说话,哭不出来。  肖静接受采访 图 / 受访者提供 陆春桥有个好朋友当时读高一,教学楼整个垮掉了,她想去救,但没办法。她们从小一起耍。那是一个爱扎马尾、喜欢穿横条短袖的女孩,一周前,她才开始和隔壁班男孩的恋爱。 还有他们的班主任,本来已经跑到了空地上,但担心有学生留在教室里,又折返回去,再也没出来。 只有他们,齐齐整整,是整个初中部唯一全部幸存的班级。那天晚上,他们在操场里坐了一夜,然后去了绵阳的九洲体育馆,最后到了长虹培训中心。先是住帐篷,之后住板房。 遇难的学生实在太多了,所以那年北川境内所有初中应届毕业生,不需考试,可以直接就读北川中学。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升入了北川中学高中部。 那时他们太小,班里多数人也没有直系亲属去世,很少去咂摸失去的滋味儿。在黄金城的记忆里,板房的那几年,甚至有许多快乐的瞬间,雨天枕头被淋湿,和男孩子们打闹,都是乐趣。 好像周围悲伤的事情,在他这儿就像拂过身上的一阵灰,拿手掸一掸,没什么大不了的。 值得研究的一代人 最开始拍摄时,陆春桥想拍的主题是“选择”,大学毕业,到达新的十字路口,她想知道同学们选择什么样的工作,在哪里安家。更本质的是,选择什么样的方式生活。 很多人回了北川,有人早早结婚,有人在山里开挖掘机,还有一些在县城里做生意、送外卖、打工,为生计奔波。不是所有人都上了大学。地震影响了他们的选择吗?她想了想说,“应该是影响了他们做选择的能力”。 她慢慢觉得,拍摄这个班级,其实是在拍整个北川中学的那一代人。他们有相同的命运。 这是值得研究的一代人——震后,北川中学是非常典型的、被最高权力关注也被社会极度关爱的一个学校。而他们那一届,是震后第一届高中生,也是新学校建好后入学的第一届学生。 他们的高中三年,是重建的三年,城市重建,心灵也重建。生活中的一些好事,他们都过早地、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  陆春桥的家乡北川县小坝乡 图 / 受访者提供 首先是丰盛的物质。震后两年,北川中学不用交学费,春节每个学生有500元压岁钱,成绩排名全县前100的,每月还有350元生活费。每隔几天,他们就排队领外界捐助的匡威、耐克,甚至还有洗面奶和卫生巾。 肖静原来是每周只有两天能吃到肉的山区孩子,但突然间,有了北京来的老师教她舞蹈,她进了艺体班,校服是裁缝为每个人量身定做的白衬衫、百褶裙,还有一套运动服,是好看的蓝白相间的网球裙。 陆春桥那时已经意识到,丰富物质的另一个结局是迷失,“很多很多小孩被这种关爱扭曲了,原来只有上大学这一条路,但现在他觉得我不用努力学习,不用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另一个原因是,学习之外的活动太多了。常常上课上到一半,广播就通知全体学生穿上校服,操场集合,哪个领导或明星又来慰问了,以前他们没见过的,那几年都见了。“其实没有太多的机会和心思去学习。” 也有客观因素,经历过那么巨大的创伤,人们没办法立刻缓过来。陆春桥印象中的高一,整个学校都沉浸在痛苦与虚妄中,老师天天守着学生,但无心上课,不,不是无心,而是没办法上课——因为他们的孩子也不在了。他们要花很大努力,才能让自己不站在讲台上哭出来。 黄金城所在的高一十班,3年里换过5次数学老师,物理老师换过3次,英语老师换过至少4次。高考时,他们班只有2人过了本科线。 当时的价值体系里,没人在意孩��们的未来怎样,活着已是万幸,快乐就好。“地震时多少小孩死了,你家小孩还活着,想要什么,家长就给他什么。” 3年后,他们都经历了不甚顺利的高考。在8年后的同学会上,很多人会感叹,在北川中学的高中生活“毁了”自己的一生。可是他们又会转念想,如果当时不那样,又能怎么样呢?似乎也别无选择。 “你知道,整个学习氛围可能很差,但你会觉得,这帮人一起经历过地震,需要理解、需要勇气才能够继续走下去,至少当时,你是和一群彼此能懂的人一起生活。” 理解父亲去世后大哭的母亲 那次见面会,一个女孩的发言让陆春桥改变了拍摄主题。 是一个叫母志雪的女孩,原来在班里毫不起眼,那天却在讲台上大放光彩,骄傲地宣告自己的梦想是当个包工头。7年的反差实在太大,陆春桥好奇她怎么变成今天的样子,跟拍一段时间后,母志雪成了纪录片的主人公。 片子的主题,也从“选择”变成“理解”:年轻人对过去发生事情的理解,对失去的理解,对家庭关系的理解,对父母的理解。那是陆春桥觉得整个过程里,最让她感动、也最摧残她的部分。 地震时,母志雪失去了父亲。最初她怕别人可怜自己,故意表现得开朗,日子久了,这成了她性格的一部分。再遇见陆春桥时,她刚刚开始一段恋爱。他们认识时间不长,但很快就结了婚。  母志雪和丈夫去北川老县城 图 / 受访者提供 谈这段恋爱时,母志雪投入而认真,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2009年的春节,她母亲会一个人在河边哭了那么久。 父亲去世后那几年,最开始她很伤心,后来伤心变成一种遗憾。但她一点都理解不了母亲的那种伤心。这一年,有了爱情的体验,她理解了。地震后母亲的所有举动,失去丈夫的那种悲伤和不舍,她感同身受。她心疼母亲。 班级里年龄最小、1994年出生的黄金城,也开始理解他的父亲。他们父子在过去十年相处并不愉快。地震后,父亲似乎放弃了自己的人生,成天待在家,什么也不做,一发呆就是一整天。严重时甚至自言自语,还让妻子烟抽。震后家里一无所有,当时黄金城还在读书,母亲只好出去打工,硬撑着养活全家。 黄金城不能理解,家里也没亲人去世,怎么父亲就成了这个样子。他看着母亲辛苦支撑,就总和父亲吵架,骂他懦弱、没用、不担当。也是到自己工作了以后,他才明白,当地震发生后,他们一家走在废墟里,望着前后一片荒凉,父亲说的那句“这下我们是真的什么都没了”,到底意味着什么。 作为顶梁柱的父亲,辛苦一辈子买的房子没了,工作也没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曾无比自豪的优越、安稳的生活都消失了,奋斗的半生顷刻间清零。人到中年,不再对生活有信心。其实没办法要求谁一定要坚强,父亲也很脆弱。 这群同学,现在25岁,再过十年,就是35岁,真正接近爸妈在经历地震时的年龄,陆春桥说,“我们都在慢慢往父母的年龄走,在变成一个大人的时候,你才会真正理解08年的很多东西。” 当年地震时,北川中学初三还曾有过一个被全年级热议的爱情故事。当时四班的一个男孩儿和另外一个班的女孩儿恋爱。女孩被埋在下面十个小时,男孩守了十个小时,怎么劝都劝不走。女孩康复后,他们分了手。所有人都说女孩变了心,爱上了志愿者,男孩儿的旷世真心被辜负了,女孩从未出来澄清。 一次回北川拍摄,陆春桥想起这个故事,去找了当年饱受诟病的女孩,她问起这件事,女孩说,如果不是因为地震的话,他们不会分手,甚至可能已经结婚了。 她觉得那份爱太重了。男孩当时说的是,就算你是残疾人,我也会娶你。在那样的大背景下,原本对等的爱扭曲了,成了负担,女孩觉得无法承受。没有什么第三者,也没有辜负这一说。 草蛇灰线般,只是一些非常细微的因素,让他们的青春和人生从此不同了。陆春桥那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女孩了,大家都经历过爱情,知道没有人能在不对等的爱里得到自由。 眼睛里有泪,但是没有落下来 这三年,陆春桥进入一家电影公司,全职拍这部片子。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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