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野瓷 志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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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歌】余音(二) 《时间》 时间 时间 滴破夜的视线 平静的夜被打乱 一滩墨污 漶散到明天 时间 时间 划过心尖 引一阵痉挛 请不要再打乱 我绷紧的心弦 时间 时间 我一切的时间 为你奉献 我不要永远 我只要你给的安眠 2010.10.16 《傍水而居》 傍水而居,把每日的忧愁与快乐向水诉说 与水分享每个清晨、月色与黄昏 傍水而居,我不垂钓也不放舟 我只要一个木码头拴住岁月 好让芦花不再老去 我傍水而居,性情也变得温柔 甚至不忍掬起你 听你在指尖呜咽 我傍水而居也傍水而眠 你趁我在睡梦中轻轻叹息 傍水而居,连我也化在水里 我披上月色披上霞光 仿佛新娘子披上了嫁衣 2010.10.26 《没有对象的赠诗》 虽然只有一瞬间 我却已爱了你一万年 一万年的遐思与企盼 于这一刻变为现实 这一刻来得有多么不易 你可知,我的来路上有芳草也有荆棘 我的心呵在荆棘里流血、变硬 我把芳草错认为你 又终于被抛弃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 都抵不上你给我带来的痛苦 你的存在,每每被我怀疑 当落叶邈远了天空 当白月冰冷了大地 我赤着脚,仿佛迷路的孩子 又像干瘪的躯壳,没有生机 就这样,我在时光里走了五千载 直到和你相遇的刹那 我又把五千载为你延续 那里没有荆棘没有芳草 你将是我唯一的爱惜 那么我就已爱了你一万年 在我们相遇的这一瞬间 一万年不长 一瞬间不短 我不敢再有奢望 我不该再有遗憾 2010.11.13
【诗语诗话】论现代诗歌诗意的来源与捕捉 诗有时是捕捉一瞬间的灵感或诗意,练习就是增强我们捕捉的速度与能力。         写诗不能闭门造车,平时苦思冥想去填诗造诗是为了熟练诗化语言,以便在诗意来临时不因手法生疏而错过,能够瞬间捕捉下来。反复阅读经典诗篇,也是为了学习手法;广泛涉猎,一方面开阔眼界,另一方面让自己随时处于一个诗歌的状态;在广泛阅读的基础上进行创作,在实战中锻炼自己。不要一开始就去看诗歌理论,要自己摸索,把别人的理论作为自己的一种启发,而非完全的指导;不要急于固定自己的风格,二十岁成名是天才的事,风格是多加尝试后自然形成的。最后,要热爱自然、体悟生活,自然、生活、人类文明积淀是诗歌的三大源泉。        诗作为一种文体、一种艺术形式本身并不神圣,神圣的是诗意。诗意如一只迅猛而健美的豹子,而诗是一种捕捉工具或方法,为了让那些不是猎人的人看到豹子的美丽,就需要要猎人用诗把它捉住、驯服,即诗创作。捕捉豹子的工具手法不仅有诗,而且有小说、戏剧、散文、音乐、舞蹈、摄影、绘画、建筑……这只是不同猎人的不同选择罢了,其本质上是一样的。提高捕猎能力,一方面对自己选择的工具与方法反复锻炼,使之更锋锐更快速,另一方面与其他选择的猎人交流借鉴,以弥补工具手法本身的缺陷。 另外,诗创作作为一种捕捉,是难免不带伤害的。动物园里的豹子,总是不如森林里的精神而有活力,诗中的诗意也往往由于文字的限制而失去本身的某些东西,而失去的又往往是关键的。面对这种情形,我们该做的不是靠语言文字去弥补、修饰,而是在练习中,除了提高捕捉速度外,提高准确度,尽可能地保持诗意本来的面目。         以上豹子、猎人、工具的比喻容易对人造成某种假象,即仿佛诗意是与诗人完全无关的一种存在,或者诗意就是自然、生活、人类文明积淀本身;面对猝不及防来临的诗意,诗人只能躲在一边全神贯注等候。这都是错误的,相反,诗意正是来源于我们自身,它是人们基于对自然、生活与人类文明的体悟,形成于心的一种感情、情绪、理论、思想、灵感、感动甚至仅仅是感觉。诗意属于心灵,诗人可以通过对心灵的锻炼提高诗意出现的频率。诗意来源于外物,但不等同于外物;诗创作也不是外物的简单再现,而是对心灵的表现。心灵与外物不可分割,片面执着于任何一方都会走入歧途:不是单一的描写就是一味的形而上学。
【诗语诗话】论古诗词中的情节    诗不善于叙事,然而若在诗中嵌入某些情节,往往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崔护的《题都城南庄》讲诗人与少女的一面之缘,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写诗人写信时的想象,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记述了一个再寻常不过,街上看美女的故事,晏几道的《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则是情人初见。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诗人在诗中嵌入具体情节,更准确的说是诗人用诗的形式记录情节,在具体情节上抒发感情,不仅没有限制读者的想象,反而因为有了凭据,比那些一味借景抒情、融情入景、靠罗列意象构建意境的诗更加真切动人。所谓无情节空感情,雾里看花;有情节有感情,花色夺目。         以上例子都是通篇记述一事,因事生情,还有一种更普遍的情形是因情忆事,以事衬情。如李清照之《声声慢(寻寻觅觅)》,柳永之《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都可谓抒情名篇,而其中“雁过也、却是旧时相识”“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句,却分明可见现实情节的影子。这样写,在时空上增加了诗句本身的容量,使感情抒发充实饱满,手法上也呈现多元化。这样的诗,不仅在情绪上给读者以共鸣,而且能够激发读者的想象,从而更耐读。          在诗中嵌入情节,非是一味记事叙事。诗,情永远是第一位的。一首诗如果让人读出了情节而读不出感情,不能给读者触动或共鸣,就是弄巧成拙,舍本逐末;而没有情节只有感情的诗又往往是空泛而乏味的:所谓无感情有情节空架子,有情节有感情实里子。事实上,诗词的情节化正是诗歌与生活最本质联系的一种体现,人们在生活中经历事件,触动感情,用诗歌把这种感情表达出来,就是一个因事生情、因情记事的过程;另有些时候人们也会坠入莫名的情绪中,所谓莫名,不是说没有来源,无缘无故,而是它的缘故复杂而微妙,我们看不清说不清,这时候,回忆与想象就会在胸中翻涌。它们未必就是这种情绪的罪魁祸首,却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最常见情形如伤春与怀人、伤逝等情绪的交织),而在我们用诗来抒发这种情绪时,就不得不将回忆与想象的情节带到诗中,而情绪也因此成为具体的感情。这就是一个因情忆事、以事衬情的过程。          “生活-情感-诗词”是不可分割的整体,诗言情,言的就是生活中的感情,这本是最朴素的诗词创作原理,然而由于对诗言情的片面理解,使得我们很多诗一味执着于感情,却忽略了感情的本质意义:感情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产生于生活、反映生活,而最终解决于生活的一种情愫。因此,当我们说诗言情的时候,最好加上一句,情源生。          另外,诗词中嵌入情节忌直叙,将事隐于只言片语中,只现云龙一爪,留下整体由读者自己去填充,这正是诗词与小说之区别。 【后记】这篇文章只是针对古典诗词而言,不涉及现代诗歌。诗歌除了感情表达之外,也把美的表现作为其目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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