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花梦 潭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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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右岸 人的一生,总要经历爱情。 有人幸运,爱上了就是一辈子;有人不幸,反反复复,求而不得;有人好奇,总想尝试不同的爱情,于是一次又一次,陷进了相同或不同的爱情,曲终人散后,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孤身一人;有人坚定,始终相信自己一定会有一份幽香淡远又醇厚绵长的爱情,于是耐心地日复一日地等待,终于等来了那个注定要相伴一生的那个人;有人懒惰,好不容易策划了爱情,却不想经营爱情,于是本该硕果累累的爱情之秋最终收获了一片荒芜…… 爱是一场相聚。传说中,今生爱上你的人,就是前世埋葬你的人;爱是一段行程,伴随着你短暂或者悠长的一生;爱是左岸,情是右岸,那场盛宴,是旅程的开场白。于是,年轻的时候,我们用激情点燃彼此;年老的时候,我们用温情温暖彼此。 前不久,又一位闺中好友出阁了。真佩服结婚的人,如此勇敢。因为,爱,不仅要学会付出,还要学会相守;爱过了花前月下,还要学会爱上锅碗瓢盆。 还记得一个访谈节目,说:“每段爱情的开始都是轰轰烈烈,然后就是举案齐眉,最终变成相敬如宾……” 仿佛是一幅色彩艳丽的画,日子久了,颜色渐渐消淡,剥落,最后只剩下一方图案模糊的纸张。这里面的宽容与期待,寂寞与忍耐,岂是平常的风花雪月可以涵盖的? 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依然在左岸、右岸之间徘徊,不是右岸风光不够迷人,也不是左岸繁花似锦难以割舍。只是贪恋那一番脸红心跳,细语呢喃,又或许是害怕那带着油烟的幸福,熏黄了脸颊。 于是,喜欢宁静的午后,一个人,看一些泛着幸福的文字,透过阳光的缝隙,看枝头绽放的花朵;喜欢和亲爱的姐妹相约在可爱的小咖啡店,叽叽喳喳,八卦一切我们感兴趣的话题;喜欢全心全意养一只宠物,疼它爱它,享受绝不会被它遗弃的依赖;喜欢时常闭上眼睛,通宵达旦地沉迷于一首又一首的情歌,似睡似醒间,盘算着明天能够收到的惊喜…… 站在左岸,眺望右岸,之间存了我永远的期待。
陪着你慢慢地走 他的左手扶着她的肩,右手紧紧拽着她的一只胳膊。 她的双手总是握成半拳的姿势,两只僵硬的胳膊扭曲着悬在空中。她的双脚也变了形,走一步,身体便会激烈地摇一摇,远远望去,好似一个巨大的不倒翁。 他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动。她每迈开一步,他仿佛都要使上全身的力气。或许是长期低头弯腰的缘故,他瘦长的身体显得有些佝偻。常有人远远对着他们的背影叹息:原先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呀,一场大病把人折磨成了这样———不到三十呢,可惜呀!也有人嘀咕:那男的肯定撑不久,总有一天会撒手,毕竟,他还那么年轻…… 然而,从春到秋,自夏至冬,无论风霜雪雨,每天清晨,他们都会出现在这条沿江大道上。日子久了,人们渐渐习惯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路边任何一根电线杆。偶尔有熟人同他打招呼,他便会扬起脸,爽朗地笑着大声说:“好多了,好多了,今天又多走了两步呢!” 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扶着她走在沿江大道上,看不出任何征兆,台风夹着暴雨席卷而来。呼啦啦的风声、哗哗的雨声和咣当的物体坠地声响成一片。“轰”的一声巨响,身后的河坝决了一道口子,浑黄的河水咆哮着冲到马路上。 风雨中,他和她像两棵飘摇的小草,找不到着陆的地方。他飞挥着双手拦车,可是没有一辆车肯停下来。他扯开嗓子呼救,但路上只有偶尔狂奔而过的人,没谁听见他的声音。 路上的水一点一点往上涨,很快便没过了他们的小腿、大腿、腰和胸口。他们像两片叶子,在水中飘浮。 他不再徒劳地叫喊,而是拽着她的手,慢慢地在水中挪动。1个小时后,他们被武警发现。他一手抱着一棵香樟树的枝丫,一手死死拽着她。被救起时他已经昏迷,人们无法将她的手从他的手心掰开。直到他苏醒过来,看到她傻笑的脸,他的手指一抖,两只紧扣的手才松开。 如果晚5分钟发现他们,洪水漫过他们的头顶,他们必死无疑。有人说他蠢,只要一松手,他就可以脱离危险。闻讯赶来的朋友甚至忿忿不平地数落他:“你已经服侍她整整七年,再搭上性命,值得吗?” 采访抗洪现场的记者恰好看到这一幕,便悄悄把镜头对准了他。面对朋友的嗔怒,他嗫嚅着:“那时,哪还有心思去想值不值得?我只晓得,要像平常那样拽牢她的手,陪着她慢慢地走。” 他说这些时,她“嘿嘿”地笑着,嘴角流出的涎水,如一串珠子溅落在他的手腕上。他顾不上理会朋友,慌忙拿毛巾给她擦嘴角。她吃力地抬起右手,用握不拢的手指扯起毛巾,笨拙地拭着他手腕上的口水,又傻笑着,踮起变了形的腿,把毛巾往他脸上蹭。他立即半蹲下来,温驯地把头伸到她的手边,任由她用沾着口水的毛巾,胡乱地擦着自己的脸。在后来播出的电视画面上,人们可以看到他始终微笑着看她,眼里蓄满怜恤和体贴。他一脸平静,看不到一丝劫后余生的惊惧。 他和她依然在每个清晨出现。他们艰难挪动的每一步,都让我坚信,世间真有这样一种爱,可以分担你一生的愁,不用海誓山盟,却能在暴雨狂风中,陪着你慢慢地走……
雪崩之后---对爱的另一种理解~~绝对的震撼!! 我的头好晕。 好像烧更高了,我不知道,一直昏昏沉沉的。 我从山上跌下来的时候,天佑试图拉住我腰间的绳索,可惯性太大,连他也被一起扯了下来。 触到地面的积雪时我昏了过去,隐约感觉天佑把我背进了这个小山洞。无线电摔坏了,我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还能不能得救,我的双腿可能跌断了,一直没有知觉。 天佑只是轻微的擦伤,他一直照顾着我,偶尔清醒的时候,看见他的脸,和他温柔的眼睛会让我感觉好些,虽然他也一直愁眉不展。 “天佑,你说其他人会找到我们吗?” 他疲惫的笑笑:”慧慧,别想那么多,还疼吗?” “脚还是没知觉,就是觉得好冷。” 天佑往上爬了一点,把我抱在他怀里。 “好点吗?” “嗯。”也许只是心理作用,但我还是感觉到一丝温暖。 “慧慧,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我们的食物快吃完了,还剩下一版巧克力。” “那好消息呢?” “雪崩了,洞口被雪封了大半,空气还能进来,我们大概勉强还能爬出去。” “这算什么好消息!我们要死在这里了!”我的眼泪难过得一下子冲了出来。 “傻瓜,这是老天在让我们享受二人世界呢。”天佑笑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被他逗乐了,咳嗽起来。 天佑轻轻拍着我的背,把我搂在怀里。 “慧慧,等我们回去了,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我们还回的去吗?” “当然可以!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有正式向你求过婚,也许现在不合时宜,但是我想这个时候你肯定不会拒绝我,所以,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我哭了,但这次是幸福的眼泪。 “好的,天佑,我答应你。” “乖孩子,为了那一天,你一定不要轻言放弃,好好活下去,答应我,好吗?” “好的。”我拼命的点头,可又一下子头晕了。 “好了,乖乖的睡一下,我会叫醒你的。” “天佑,我的脚还是没有知觉。” 天佑爬到我脚边。”感觉到我在掐你吗?” “没有”。 “这样呢?” “还是没有。” “这样?” “没有。” 天佑笑笑:”呵呵,慧慧,你的脚爬山累了,它想好好休息一下。” “天佑,如果我不能走路了,你还会要我吗?” “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 “天佑……” “好了,慧慧,好好睡,来,闭上眼睛。” 我睡了过去。 再次被摇醒的时候,头晕得更厉害了。天佑拿着巧克力在我面前晃着。 “慧慧,吃饭咯。” “你吃吧,我不饿。” “不行,好孩子听话。” “可我喉咙干的咽不下东西。” 天佑想了想,把巧克力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含了一会儿,吻住了我。 融化的热巧克力顺着他的嘴唇流进我干涸的嘴里,虽然我的味蕾已经麻痹,但我还是隐约感到了一丝甜味。天佑又用嘴融化了一小块雪,送进我口里。就这样一口巧克力,一口雪,天佑把一版巧克力的两小块送进了我的身体里,我的胃隐隐有了些许暖意,但头更晕了。 “天佑,你不吃吗?”他将剩下的巧克力收了起来。 “我喂你的时候也吃过了。” “你都喂给我了呀!” “我还是会吃进去那么一小点的,你不是连这点都要跟我抢吧,太黑了噢。呵呵。” 我握紧了天佑的手:”你对我真好。” “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呀,乖,继续睡吧。” “嗯。” 头好晕。 就这样,整块的巧克力天佑都喂给了我,可他自己一点都没吃,我问他的时候,他说洞里还有山鼠,他抓到过两只,可以吃的,他连皮带肉都吃下去了,所以精力充沛。 我知道他在骗我,可他的精神还真的不错,大概真的是我太虚弱了吧,头晕的我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终于,我们听到了直升飞机的轰鸣,天佑努力的探了身子出去,说了些什么,我虚弱的已经快不行了,甚至连他喊的话都听不清楚。 轰鸣远走了。 “慧慧,醒醒,慧慧。” 我努力睁开眼。 “你听到了吗?直升飞机回去取救援设备了。” “我们终于得救了吗?” 天佑笑了。 “对不起,慧慧,他们只能带一个人走。所以,是我得救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 天佑似乎看出了我疑惑的表情。 “我告诉他们,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谢谢你,慧慧,没有你我绝对撑不到现在。” 我还是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我看见他正拿着瑞士军刀一下一下刺入我的腹腔。 “慧慧,你知道,物资是不够的,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能得救,所以你不用感谢我把所有的食物给你,如果你不活下去我就没有食物和生还下去的可能了。但是现在既然我已经获救,那你的使命也就结束了,我要谢谢你。”天佑将瑞士军刀最后一次重重的插入我的身体,慢慢的旋转着。 他吻了我的额头。 “慧慧,下辈子再娶你,别了,我爱你。” 说完他拔出刀子往外爬去。 我鼓起最后的力气掀开盖着我下半身的睡袋。 膝盖以下只剩一堆挂着血肉的森森白骨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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