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光推倒 扒光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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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诡异女友》第一百七十二章 荒宅鬼娃 荒废的宅院里怎么可能有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再看后土的反应,我立即明白了,这小孩子是只鬼。于是我拉住童梁,低声道:“二楼上有鬼。” “鬼?”童梁问道:“什么样子的鬼?男的还是女的?” “两三岁的小男孩,就在二楼窗口。”我低声道。 童梁皱眉道:“小男孩?涂桂英跟莫军并没儿女,这小孩儿哪儿来的?” 我苦笑道:“谁知道啊。其实有时候小孩子的鬼魂更吓人啊。” 童梁摆手道:“小孩子的鬼魂怕什么,大不了只会吓吓人罢了。上去看看。” 说着,童梁大踏步往那别墅的正屋门走过去。 我抬头再看那小孩子,却见小孩儿的阴魂不见了,那窗玻璃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 我赶紧几步跟上童梁的步伐。此时,童梁已经将正屋大门推开。一股冷风呼地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虽然是下午,但是这屋里却丝毫透不进阳光似的,阴沉沉一片看不清楚里头的情况。我见童梁摸出手枪慢慢走进去,我也只好跟上去。我们进了一楼走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我才适应里头阴暗的光线。 我吃惊地发现,之所以觉得进门眼前一片阴暗,是因为一楼的窗户都被糊上了暗光纸。 “这房子怎么把窗户都贴死了?”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照了照四周。只见一楼走廊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走廊的窗户都被封死,但是一楼房间的窗玻璃倒是正常,只是阳光透不见来,到处都是黑沉沉一片。 我俩找到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往那小男孩出现过的房间走过去。 里头的房间也是古风的,房间不多,可见面积够大。到了那小男孩鬼魂出现过的那间房,我上前推开房门。 房门发出“吱嘎”一声,灰尘扑簌簌地从门顶落了下来。童梁快速闪开,我特么却没那么反应迅速,闪躲得慢了点儿,结果劈头盖脸蒙了一头浮尘。 “咳咳咳,妈蛋,童梁你不会拽我一把?!”我摸了一把脸,骂道。 回头一看,后土掩嘴轻笑,幸灾乐祸。卧槽,到底谁是你的主人? 童梁心安理得地没理我,迈进门内。我也跟着进去,进门之后,也觉得这里头昏沉沉的难受,胸口感觉十分压抑郁闷。 这房间布置倒是并不古风,反而像是孩子住的地方。一张小床,四下都是围栏。原木的小桌子,小书橱,上头甚至还放着基本童话书。只是现在童话书上都落满了灰尘。 房间另一侧放着一只玩具木马,骑上去好玩的那种。地上还有列车玩具,停着一辆许久没动过的玩具火车,车身上也满是灰尘。 “照片里这是谁?”童梁在我身后自语道。 我回头一看,见他正从床底下摸出一只原木相框。那相框上镶嵌的玻璃已经碎裂得不成样子,但是拨开玻璃碎块,能看到里头有一张合照。 其中一个年轻女的很容易认出来,那就是涂桂英年轻时候的模样。还有一个小男孩,正是我刚才在窗口看到的那个鬼影。 可另一个男的则很陌生。不是莫军,也不是林副局长。那林辉煌的照片我们查过,年轻时候跟现在都内猪样,没什么区别。可照片上的这个男的比较清瘦,戴着眼镜,虽然比涂桂英大,但是显得倒是挺年轻。 “是啊,既不是丈夫,也不是情人,这货谁啊?”我茫然地看着照片。 “也可能是真正的情人。”童梁沉吟道:“或许那个什么林副局长根本不是她的真正情人,照片里这个才是。你把照片揭下来,我看看其他地方还有什么线索。” 说着,童梁将照片递给我。我接过去拿在手中,正要动手揭下来的时候,却见那照片里原本愣愣地看着前方的小男孩突然对着我阴森一笑。 卧槽,照片笑了!我顿时吓一跳,手一哆嗦,将相框丢到地上去。 此时,我突然听到身后有很低的小孩儿声音响起:“叔叔,你把我摔疼了。” 我霍然转身,见刚才那小男孩鬼影正站在我身后。脸色煞白,眼睛漆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鬼!”我惊叫一声,见那孩子呲牙一笑,露出一口黑牙:“叔叔,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说着,那孩子居然冲着我跑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到我的肩膀上,对着我的脸狞笑。 “后土!”我喊道。此时,只见后土蹿到我身前来,一把将那小男孩的鬼影子从我肩膀上拽下来。 那鬼娃却凶悍得很,被后土拎在半空,居然惊声尖笑,那声音十分刺耳,让我忍不住捂住耳朵。 此时,天花板上扑簌簌落下灰尘来,地面也不断地震动,仿佛那鬼娃的喊声会将整个楼给震塌一样。 后土此时彻底怒了,一手扭住他的头,一手便要去扯他的脚。 “别,别伤了他!”我喝道。我知道后土这是一贯的手撕小鬼的节奏,便赶紧喝止。 后土这才将那鬼娃一把甩向墙壁。那鬼娃撞到墙上,轻飘飘落到地上去,对着后土呲牙咧嘴。 我见这鬼娃年纪不大,也只有三岁左右,可是却好像很厉害似的,不由有些意外。一般来说,这种小孩的阴魂,怨气虽然大,可是因为他们死前心智没有成熟,也就没有完善的思维等,虽然怨气十足,杀伤力却不算很大。有时候也只是无意间的破坏一些东西而已,很少有能威胁人命的能力。 可刚才那孩子靠近我脸颊边儿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寒气。我不由伸手摸了一把,心想之前幸好跟何胖子学过护心护魂的巫术,否则刚才鬼气入侵,我肯定得被“传染”病了不可。 在那小鬼正要冲我再度发动攻击之际,我从口袋里摸了一把朱砂粉,对着那小鬼
《我的诡异女友》第一百六十三章 鬼情人(下) 何胖子这一椅子下去,立刻打碎了其中一面镜子。我连忙拉着莫小沫躲到一旁。碎片飞溅,我见那面大镜子后头露出一片空间来。 我跟莫小沫凑过去一看,结果我俩都震惊不已。 薄薄的镜子像是古代那种大镜子一样,带着底座,方便那镜子竖立起来放在玄关处。而这镜子跟后头的墙壁有一方不大的空间,空间里镶嵌了两个人,这俩人都非常年轻,一男一女,赤露体没穿衣服。 啥况?!我吃了一惊。此时,见后土又冲着卧室跑了过去,于是我也赶紧跟上。 只见卧室里也有一面差不多的大镜子。这次我也没等胖子动手,直接自己举起一椅子,冲着镜面砸了几下。镜子上遍布放状裂纹,很快便被砸开。我往里一看,更加惊诧,见镜子跟墙壁的空间夹层里面竟然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 可让我吃惊的是,这个中年男人上遍布水痕,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背后的墙上现出一道湿乎乎的人形印迹。 我赶紧将何胖子给喊了过来。何胖子到了卧室一看,皱眉道:“这人我知道,就是我们要找的尹东。我在他家看到他的照片,怎么全都是水。” 说着,何胖子让我上前搭把手,将这死胖子的尸体给挪出来。我俩于是合力将这货给拖了出来。何胖子上前检查了一番,皱眉道:“奇怪,死因好像是溺水。” “这会不会是给溺死的,然后藏尸在这儿?”我问道。 莫小沫此时说道:“哎哎,你们看,镜子上好像是有东西。” 她这一说,我跟何胖子立即去检查那破裂了一半儿的大镜子。何胖子戴上橡胶手上去摸了一把,果然蹭到了一点白乎乎的油腻的东西。 何胖子将那东西凑到鼻子跟前嗅了嗅,恍然道:“难怪后土会对这镜子感兴趣。原来镜面上涂了这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道。 “可能你知道有种虫子叫尸蹩。这种虫子以地下腐烂的尸体为食,常年不见阳光。有一些蛊术派的传人便养了这种虫子用来做一些蛊术的引子等等。”何胖子说道:“可能还混合了别的东西。具体的尸体检验,还得等进一步的解剖。” 由于发现了三具尸体,何胖子便报了警。在等待警察到的时间里,何胖子盯着三具尸体看了半晌,突然将窗帘给拉了上来。 这别墅的窗帘很厚重,屋里窗帘一拉,整个屋里像是陷入了夜晚一样。莫小沫往我俩旁凑了凑,低声道:“干嘛啊这是,拉上窗帘森森的。” “小黑子,你看这几具尸体有什么特点没有?”何胖子问道。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摇头道:“没看出来啊,一男一女像是中毒死的,这老男人像是被水溺死的。” 何胖子摇头道:“不只是这样。这三个人一看就是被人谋杀,而且似的蛮惨。” “没错啊,总不能死成这样还说自杀,这特么跟新闻似的。”我说道。 “被人虐杀,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月,按理说,死者魂怨气深重,一定徘徊不去。可现在看来,并无冤魂滞留,很可能魂已经不在了。”何胖子说道:“眼睛是人心窍的展现。如果这人魂仍在,那他的眼睛眼白部分会有一点微弱的反光。虽然眼睛瞳孔会没了亮光,但是眼白倒是会有光斑。” “真假的?”我疑惑地问道,上前翻开那胖子的眼睛看了看,果然什么也看不到。 “魂可能被抽走了。”何胖子说道:“怎么让我想起鬼街?” 我们正聊着,见门铃一响,童梁他们来了。莫小沫一见童梁,立即神色扭捏起来。我撇了撇嘴,啧啧半晌。 “得了,又有尸体。”童梁皱眉道。 几个人将仨人的尸体抬走,我们便陆续出门去。我走在最后,刚要出门,却突然觉得一阵冷风袭来,面前原本敞开着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吓了一跳,立即伸手拉门,但是那门居然关得死死的,一点儿都动摇不了。 此时,我有点心头发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客厅。所有的窗帘都被何胖子给拉上了,屋里暗沉沉一片。 后土居然也不在我边,难道是跟着出去了? 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像坟墓一样。我咽了口唾沫,摸了摸腰间,发现自己居然连封狼刀都忘了带。 我深吸一口气,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就听一片死寂中,突然传来滴滴答答的水滴声。我四下寻摸半晌,抓起客厅桌上一只茶壶,听着那水滴声传来的的方向。 貌似是在洗手间。可我记得进门的时候根本没有听到洗手间有水流的声音。我壮了壮胆儿,摸到洗手间门口,一脚踹开。 那滴水声越来越大。我走进去一看,见洗手池水龙头没有扭紧,正滴滴答答往下滴水。 特么的,神经过敏。我松了口气,想起何胖子说的,这魂早就没了,我还怕啥。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抬起头瞥了一眼洗手间的镜子,赫然瞧见我后悬着一颗男人的头颅。这头正睁着直勾勾的眼睛盯着我。 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转头一看,却啥也没有,不由再度转过看镜子,见那颗头像是烟雾一样慢慢蒸发了。 我惊魂未定,仔细盯了那镜子半晌。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摸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立即嗷地一声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卧槽,原来是不知从哪儿飘下来的一张纸。 我正要弯腰去捡那地上的纸的时候,就听大门哐当一声响,童梁立即冲了进来,一把拉起我:“怎么样,没事吧?!” “没,没事啊。”我被童梁突然的动作吓一跳:“我就是看到地上有东西。” 童梁此时也注意到了,弯腰将地上的纸张捡起来看了看,皱了皱眉。 “写了啥?”我立即凑过去。 只见那张纸是十六开的信纸,上面写的字都是红色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貌似是用血写成的。 上头也没几个字,潦草的字迹,写着:鬼街酒吧,影组织灵魂中转站。 “什么意思?”我回忆了一下何胖子的说法,再想了想鬼街的那些魂,隐约觉得这个什么组织可能在收集魂。 “不知道,先带着,回去再说。”说着,童梁将我拽出门去。 我们跟着童梁和何胖子去了市局,冯法医跟何胖子立即对那尸体进行解剖。在等解剖结果过程里,我问了问童梁这一男一女的况。 童梁说,这几天调查发现,尹东是个双恋,在外面不仅养了一个女小三,还有一个男小三。俩人都是房地产公司的秘书。据公司里的人说,女的叫做封媛媛,男的叫做冷瑞峰,俩人都是尹东的人。因为尹东的喜好是只要长的好看,男的女的他都收为己有。 所以这两人就成了他边最受宠的人。 加上那血书,可以初步推断,这仨人应该是知道了这个影组织的秘密而被灭口的。 过了一阵子,法医的初步验尸结果出来了。那一男一女死因是注过量的剧毒物质而亡。 尹东虽然看似被溺死,但是上的那液体居然不是水,而是白酒。由于他死了半个多月,上的白酒跟体液等等东西混合,酒味儿已经很淡了,所以一开始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并未发觉。 而调查显示,半个多月前,尹东喝醉之后开车回家,就再也没见过面。 喝酒之后,上的白酒,说起来够诡异的。后来想起何胖子说镜子上的那尸蹩混合物,我便问了问顾莲生。她说那东西很可能是蛊术用的引子,也就是下蛊的时候,画那蛊术图案用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图案不好说,但是既然这几个人都没了魂,那也许是抽取魂魄用的蛊毒符咒。杀人之后,再将魂魄抽走,这是彻底的灭口,而且魂也可以用来干别的。 “当然,也许是一种引爆蛊术。”顾莲生说道:“直接将灵魂在体内击碎,由于灵窍爆炸,体也会受到一定影响,比如体内没有消化掉的白酒混合体液流出。还有剧毒的注,如果是蛊毒的话,也许是一种叫做噬魂蛊的东西,直接让细小如针头的蛊虫将魂吞噬掉。” “这够毒的啊,为了灭口?”我吃惊道:“可那鬼街藏着什么秘密,影组织又是干什么的?”
《我的诡异女友》第一百五十六章 发鬼人肉雀(上) 宋世荣住的地方是在和平区一家高档小区,海丽花园。原本这小区安全设施应该十分完好,但是,当我们将车停在大门口外的时候,却见保安室没有开灯,大门居然开着。 从门口往里看,见所有的住家都没有开灯,四下黑漆漆一片。 “不对劲,先别进去。”童梁说道,摸出手枪握在手中。 我也将封狼刀握在手里,看着身后的后土问道:“怎么样,感觉到什么没有?” 后土则转身望着我们来时的路。 通往这小区原本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小路,两边亮着路灯。但是在我转头的瞬间,那条小路上的路灯就像突然出了电路故障一样,闪闪烁烁,将整个小巷子映得明明灭灭,透出几丝诡异。 我盯着小巷子,越来越觉得心头发毛。四下一片死寂。就在这时,我似乎听到灯丝发出一阵刺刺拉拉的动静之后,噗地一声灭了。 我顿觉眼前突然陷入黑暗中,不由打了个冷战。黑夜深沉,童梁也似乎觉出不对劲,举着枪口对准那无边黑暗的小巷子。 很深的夜里,我听到巷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细碎的脚步声。但是脚步声在我们跟前不远处便停住了。童梁低声道:“谁?!”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衣着很漂亮的女人背对着我们出现在冷清的街道上。这女人一头乌黑长发,身段窈窕,穿着很鲜艳的红色......汉服,或者和服,夜色下分不太清。 “女鬼?”我低声道。 童梁喝道:“谁?!在这儿装神弄鬼?!” 那女人并未转过身来,只是轻声问道:“这么晚,你们在干什么呢?” 这声音虽然好听,却带着一种怪腔调,就好像这女人不会说中文似的。 “那你呢?!你在这儿干什么?!”童梁朗声问道。我似乎听到小巷子里传来一**的回音。巷子里弥漫的浓雾,也似乎被吹散了一些。 就在这时,我见那女人突然转过头来。我想象过这女鬼的模样,什么妖媚无比或者青面獠牙。但是当她转过脸来,我却发现她整张脸上都是黑漆漆的毛,五官完全看不清楚!只能隐隐从那一丛丛黑色毛发里感觉到两只闪着寒光的眼睛。 “卧槽,毛女?!”我吃惊不小,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还没等步子挪回去,就见毛女脸上身上的毛突然疯长伸长,顿时缠绕住我的胳膊和脖子。 当那黑发绕上我的脖子,我顿觉一阵疼痛和窒息感袭来,好像缠住我脖子的不是长发,而是钢丝。 在我头脑还算清醒的时候,立即口中念诀,使劲去挣脱那缠绕在身上的长发。但不知是我功底不行还是口诀没奏效,我只觉得身上的长发并未放松,反而越来越紧。与此同时,我甚至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头发像是裹尸布一样将我全身缠绕起来。我甚至在长发里看到一张张诡笑的女人的脸。 这些脸长得也很奇怪,就像是化了浓妆一样,面粉般煞白的脸,一点血红色的唇,还有两道很像是唐朝女人才画的小山眉。眼睛笑得如一道线。 无数张笑脸在我跟前旋转,转得我恶心发晕,加上窒息感袭来,我立即倒到地上去。可这摔下去之后,我见那黑发涌上,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钻。这黑色长发就如无数根黑色的针一样扎到我的皮肤里,又像是细长的针线一样缝在我的皮肤上。一瞬间,我感觉身上像是被千万只毒蜂蛰一样,挠心挠肝的疼。 而这时候,那张煞白女人的脸慢慢升腾上来,正对着我的脸,冲着我发出怪笑,张开那血红色的口,一下冲我咬了下来。 我缩了缩脖子,闭上眼睛,心想这下完了,难道我享年也就二十五岁么。 就在我闭眼的一瞬间,我看到一只手突然伸进那怪脸的嘴里,那嘴咔嚓一声咬下去,正好咬在那手背上。 我睁开眼,见那手虽然白皙柔滑,是一双漂亮的女人的手。但是,这一口下去,却没伤到那只手。这手居然丝毫不动。 我勉强抬起头看了看手的主人,见那手的主人居然是后土。此时,后土像是掀盖子一样将那白色女鬼的脸掀走。可这一动作带动了扎在我身上的长发。我感觉千万根针从我身体里拔出,疼痛之余,又觉得我这身上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见后土将那女人脸抓在手中,撕成两半。可那长发又缠绕到她身上去。我见后土脸色一变,耳朵突然变得细长,原本白皙的脸突然长出一排排的鳞片。与此同时,眼眸突然变成金色,周身豁然迸发出一道道金光。 那光芒如一柄柄利刃,将缠绕在周身的黑色长发全部隔断。我见那张白色女人的脸爆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随即,黑色长发跟女人的脸全部消失不见,一件红色的和服从半空飘落下来,落到地上去。 四下重新安静下来,而周围的浓雾也像是被地上的和服慢慢吸纳了一样,一点点地藏到衣服中去。那红色的和服便如覆盖了一只活物一样,蠕动不已。 童梁此时举枪走了过来,问道:“小黑子你没事儿吧?”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满布着红色的血点儿。想起刚才被黑色长发扎进皮肤,我身上顿时一阵恶寒。 “我没事,你怎么样?”我感觉全身发痒,忍不住抓了一把。 “我也没事,只是刚才好像突然被黑雾裹住,怎么也走不出来。这衣服怎么会动?”童梁问道。 我心想这多半是刚才那女鬼的残余鬼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一旁的后土倒是很淡定,长长的尾巴一甩,立即甩到那红色和服上,将那鬼气拍散。随即,我见她脸上恢复如常,依旧是绝色美人的脸 “又不动了?”童梁讶然地看着那平铺在地上的和服,收起枪。 我苦笑半晌,回头一看,见巷子里的雾气,也就是鬼雾已经散了。这下能看到宋世荣家小区的大门,能看清居民楼上的灯光。一切恢复如常。 我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和服,决定还是不要管它的好,于是忍着满身的痛痒,跟着童梁进了小区大门。 由于童梁是警察,门卫也并未多问。我们很容易便上了三楼,找到宋世荣的家门。 站在门外的时候,后土突然叫了一声,拽住我的胳膊。 难道有问题?我立即警觉,对童梁说道:“慢点,可能里面有东西。” 童梁点点头,一手握枪,一手慢慢握住门把。童梁的动作顿时一顿,惊讶道:“门没上锁。” 我将封狼刀握在手中,对着童梁点了点头。童梁便慢慢将门打开。门开到一半儿,我闻到一股很浓的臭味跟血腥味扑鼻而来,心顿时沉了下去。 正当我紧张之际,突然有东西从门内扑着翅膀飞了出来。开始只是一两只,后头却是来了一大群。扑扑楞楞个头不大,很像是麻雀那大小。 我跟童梁立即蹲了下来,等着那群看不清的像是麻雀一样的鸟儿飞过头顶。等鸟群飞过之后,我俩才站起身来。我感觉肩膀有点湿乎乎黏腻腻的难受,不由伸手摸了一把。 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我将手凑到眼前一看,只见手上沾染的居然是碎肉跟鲜血! 我心头一震,赶紧甩手,将那血跟碎肉甩掉。 “怎么会有血?”童梁也发觉这问题,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我见他头上也飞溅了鲜血。 童梁立即破门而入,举枪对准黑漆漆一片的客厅。
《我的诡异女友》第一百五十三章 黄泉影像(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黄泉影像(中) 没多会儿,几个警察走过来,童梁将水下找到帆布包的事儿跟他们说了说,并且指了指旁边一字排开的黑色帆布包:“里面有一些带血迹的衣服和钱包,不知是谁丢弃的。还有,水下应该另有一个帆布包,但是我们没捞上来。” 几个警察上前一检查,见里面果然有不少染血的衣服。其他的包里也是。听说水下还有,警察们立即安排人下水打捞。我怕他们在水下再度遇到那鬼影,便提议跟他们一起下去。 童梁问道:“刚才你差点儿出事,这次你下去没问题?” “上次我是没带上后土,那货只顾着看热闹特么不搭理我。这次我带着她下去,我认为没什么问题。”我说道。 童梁看不到后土,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只觉得很玄幻:“那行吧,这次好几个人一起,应该没事。要是你一直没上来,我就再下去找你。”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换上潜水服,对后土招了招手,做了个手势,表示让她一起跟我下去。 后土貌似会意,屁颠屁颠地跟我下水去了。我穿好潜水服下水之后,看到她跟在后头,心想这还挺逗乐的,冷不丁一回头,或,一大美女跟后头,多美。当然,只看上半身。 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下来这么多人,让水下的水鬼不敢轻易露面,这一次倒是很顺利地就到了水底下。 这次到了水下,找到那帆布包之后,我刚要跟着其他人离开,却见后土拽了拽我,往远处游过去。 我疑惑地跟上去,游过一段距离之后,我见远处貌似有个人躺在水底的石头上。游过去一看,这人已经死了,被一大堆带血的衣服缠着,衣服上面都是利刃刺出的破洞。 但是看样子,这人死了没多久,尸体还没多少腐烂的迹象,只是被泡得有些浮肿。我感觉一阵恶心,生怕这货万一炸了血肉横飞,赶紧招呼后土往水上游上去。 回到岸上之后,我跟岸上的警察报告了水下的东西。打捞队立即下水去捞,很快将水下尸体捞了出来。由于无法确定身份,便有警车将他带去了市局。 我则跟在童梁身旁去看我们捞上来的帆布包。里面除了有带血的衣服外,还有几个钱包。虽然钱包里基本都空了,但是其中有一只钱包里倒是还保存了一张合照,是一对年轻情侣的照片。虽然被水泡过,但是由于这钱包包裹在重重衣服堆之中,照片倒是损坏不算严重。 童梁将这照片带走,带着我回市局查找这一对儿年轻情侣的身份。调查之后发现,这俩情侣都是天津本地人,上班族,没有什么案底记录,也没什么不良前科。男的叫周齐,女的叫林怡然。 但是鉴于衣服上的血迹,本来怀疑俩人已经遇害,但是市局传唤俩人来问话的时候,才发现俩人不但没事儿,活得还挺好,毫发无损。 俩人出现在审讯室里,童梁跟我隔着玻璃看着里面。但是我奇怪地发现,俩人神色有些不对劲,似乎有点紧张。其实说起来,谁被传唤到警察局都会有点紧张,倒也不算什么。 但是联系到水下的血迹,我不由感觉二人有些形迹可疑。 我跟着童梁进了审讯室。俩人抬头看着我跟童梁,一言不发。 童梁坐下来,问道:“知道这次为什么喊你们俩位来么?” 两人摇了摇头。周齐补充道:“警察先生,我们从来没干什么坏事。您这是?” 童梁将两人的照片放到桌子上,说道:“我们在子牙河下打捞到一些黑色帆布包,里面有带血的衣服和你们的钱包。我看两位没有受伤的痕迹,想必那些衣服上的血迹不是你们俩的。那不知道两位对这个情况有什么解释没?” 俩人一听这情况,脸色立即变了。林怡然立即说道:“我们没干什么,那不管我们的事儿!” “一句不关你们的事儿就行了?”童梁似笑非笑:“带血的衣服怎么解释?如果不解释清楚了,我们会以谋杀罪起诉你们,想想清楚吧。” 这随意一吓唬,俩人立即怂了。于是周齐交代,他们其实以前也差点儿跟那些吸毒者一样,要么挂了,要么现在还躺医院里。说是有人教给他们,如果想要活命,就得按照她的办法,将带血的衣服跟自己随身的东西丢在子牙河里,算是找“替身”,给自己消灾。 “具体说说前因后果。”童梁说道。 “我们俩都是一个户外协会的会员,那天跟几个喜欢摄影的朋友在子牙河上雇船出游,由于有几个朋友想拍夜景,所以我们几个就在九点半之后才出发的。”周齐回忆道:“原本一切都正常,但是船行到子夜河中央的时候,突然起了浓雾。就在这时候吧,同船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掉进了水里,但是浓雾之中,我们也看不清是谁。” “不对,我一直觉得他是被人给拽下去的。”林怡然补充道:“因为当时船身晃动得很厉害,虽然看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是有人将船上那人拽了下去。” “后来呢?”童梁问道。 周齐说道:“后来就倒霉了,由于那人落水,船身晃动得厉害,我们都被晃了下去,掉进水里去。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水里有股怪味,我们刚掉水里都猝不及防,相信很多人都呛了几口水。那水里的气味真是说不上来。就在那时候,我好像看到另一艘船从我们身边经过,那艘船上有浮动的人,可是似乎不像是来这儿游泳观光的。但是那艘船上的人也突然都掉了下来,我看到他们好像沉入水底。” “幸好我们几个人都会游泳,便到了岸上。但是上岸之后,清点人数,却少了一个人。我们当时不知道少的是谁,只是领队的人说,少的是一个姓郑的医生。我们立即报警,但是后来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回家之后,我跟怡然都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落水,水中弥散着一股怪味儿,一开始非常臭,后来,河水开始从很臭变成了略带腥的甜味。然后满目的鲜血。”周齐说道:“再后来我们俱乐部当晚出行的人一个接一个开始生病倒下。再后来就出了吸毒者事件,其中基本都是我们俱乐部的人。再后来组织者就召集我们开会,说害怕剩下的俱乐部会员再出事,就让我们按照一个法子预防灾难。” “什么?他怎么知道你们可能出事?你们组织者是谁?”童梁问道。 “就是俱乐部的老板啊。”周齐叹道:“是他教给我们这水下丢包裹的办法。帆布包也是他统一买的。带血的衣服我们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说是买来的血包,这个我们也没细问,开始总觉得不靠谱,可是当时谁都怕死,怕变成行尸走肉的模样再慢慢死去,所以都试验了他的办法。没想到真的奏效了。” “真的是这样?”童梁冷冷地问道。 林怡然点头道:“真的是这样,我们绝对没有撒谎。” 童梁沉默半晌,说道:“你们等会儿。”说着,他将我拽到门外,说道:“那些变成行尸走肉的人是因为中了致幻药物,既然是中毒,怎么会用这种邪术来解开?” 我苦笑道:“你问我我哪儿知道。不过我听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中毒的。” “可能答案在那个失踪的郑医生身上。”童梁说道:“既然是医生,我猜也许他能弄到这种毒素。也许他是随身带着那东西,结果在翻船的时候掉到水里,融入水中。后来就感染了其他人。” “不对啊,说是那致幻药无色无味,”我说道:“为什么其他人觉得是有味道?” “既然是致幻药,也许那只是药物下的副作用。”童梁说道:“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郑医生和这个俱乐部的老板。”
《我的诡异女友》第一百五十三章 黄泉影像(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黄泉影像(中) 没多会儿,几个警察走过来,童梁将水下找到帆布包的事儿跟他们说了说,并且指了指旁边一字排开的黑色帆布包:“里面有一些带血迹的衣服和钱包,不知是谁丢弃的。还有,水下应该另有一个帆布包,但是我们没捞上来。” 几个警察上前一检查,见里面果然有不少染血的衣服。其他的包里也是。听说水下还有,警察们立即安排人下水打捞。我怕他们在水下再度遇到那鬼影,便提议跟他们一起下去。 童梁问道:“刚才你差点儿出事,这次你下去没问题?” “上次我是没带上后土,那货只顾着看热闹特么不搭理我。这次我带着她下去,我认为没什么问题。”我说道。 童梁看不到后土,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只觉得很玄幻:“那行吧,这次好几个人一起,应该没事。要是你一直没上来,我就再下去找你。”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换上潜水服,对后土招了招手,做了个手势,表示让她一起跟我下去。 后土貌似会意,屁颠屁颠地跟我下水去了。我穿好潜水服下水之后,看到她跟在后头,心想这还挺逗乐的,冷不丁一回头,或,一大美女跟后头,多美。当然,只看上半身。 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下来这么多人,让水下的水鬼不敢轻易露面,这一次倒是很顺利地就到了水底下。 这次到了水下,找到那帆布包之后,我刚要跟着其他人离开,却见后土拽了拽我,往远处游过去。 我疑惑地跟上去,游过一段距离之后,我见远处貌似有个人躺在水底的石头上。游过去一看,这人已经死了,被一大堆带血的衣服缠着,衣服上面都是利刃刺出的破洞。 但是看样子,这人死了没多久,尸体还没多少腐烂的迹象,只是被泡得有些浮肿。我感觉一阵恶心,生怕这货万一炸了血肉横飞,赶紧招呼后土往水上游上去。 回到岸上之后,我跟岸上的警察报告了水下的东西。打捞队立即下水去捞,很快将水下尸体捞了出来。由于无法确定身份,便有警车将他带去了市局。 我则跟在童梁身旁去看我们捞上来的帆布包。里面除了有带血的衣服外,还有几个钱包。虽然钱包里基本都空了,但是其中有一只钱包里倒是还保存了一张合照,是一对年轻情侣的照片。虽然被水泡过,但是由于这钱包包裹在重重衣服堆之中,照片倒是损坏不算严重。 童梁将这照片带走,带着我回市局查找这一对儿年轻情侣的身份。调查之后发现,这俩情侣都是天津本地人,上班族,没有什么案底记录,也没什么不良前科。男的叫周齐,女的叫林怡然。 但是鉴于衣服上的血迹,本来怀疑俩人已经遇害,但是市局传唤俩人来问话的时候,才发现俩人不但没事儿,活得还挺好,毫发无损。 俩人出现在审讯室里,童梁跟我隔着玻璃看着里面。但是我奇怪地发现,俩人神色有些不对劲,似乎有点紧张。其实说起来,谁被传唤到警察局都会有点紧张,倒也不算什么。 但是联系到水下的血迹,我不由感觉二人有些形迹可疑。 我跟着童梁进了审讯室。俩人抬头看着我跟童梁,一言不发。 童梁坐下来,问道:“知道这次为什么喊你们俩位来么?” 两人摇了摇头。周齐补充道:“警察先生,我们从来没干什么坏事。您这是?” 童梁将两人的照片放到桌子上,说道:“我们在子牙河下打捞到一些黑色帆布包,里面有带血的衣服和你们的钱包。我看两位没有受伤的痕迹,想必那些衣服上的血迹不是你们俩的。那不知道两位对这个情况有什么解释没?” 俩人一听这情况,脸色立即变了。林怡然立即说道:“我们没干什么,那不管我们的事儿!” “一句不关你们的事儿就行了?”童梁似笑非笑:“带血的衣服怎么解释?如果不解释清楚了,我们会以谋杀罪起诉你们,想想清楚吧。” 这随意一吓唬,俩人立即怂了。于是周齐交代,他们其实以前也差点儿跟那些吸毒者一样,要么挂了,要么现在还躺医院里。说是有人教给他们,如果想要活命,就得按照她的办法,将带血的衣服跟自己随身的东西丢在子牙河里,算是找“替身”,给自己消灾。 “具体说说前因后果。”童梁说道。 “我们俩都是一个户外协会的会员,那天跟几个喜欢摄影的朋友在子牙河上雇船出游,由于有几个朋友想拍夜景,所以我们几个就在九点半之后才出发的。”周齐回忆道:“原本一切都正常,但是船行到子夜河中央的时候,突然起了浓雾。就在这时候吧,同船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掉进了水里,但是浓雾之中,我们也看不清是谁。” “不对,我一直觉得他是被人给拽下去的。”林怡然补充道:“因为当时船身晃动得很厉害,虽然看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是有人将船上那人拽了下去。” “后来呢?”童梁问道。 周齐说道:“后来就倒霉了,由于那人落水,船身晃动得厉害,我们都被晃了下去,掉进水里去。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水里有股怪味,我们刚掉水里都猝不及防,相信很多人都呛了几口水。那水里的气味真是说不上来。就在那时候,我好像看到另一艘船从我们身边经过,那艘船上有浮动的人,可是似乎不像是来这儿游泳观光的。但是那艘船上的人也突然都掉了下来,我看到他们好像沉入水底。” “幸好我们几个人都会游泳,便到了岸上。但是上岸之后,清点人数,却少了一个人。我们当时不知道少的是谁,只是领队的人说,少的是一个姓郑的医生。我们立即报警,但是后来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回家之后,我跟怡然都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落水,水中弥散着一股怪味儿,一开始非常臭,后来,河水开始从很臭变成了略带腥的甜味。然后满目的鲜血。”周齐说道:“再后来我们俱乐部当晚出行的人一个接一个开始生病倒下。再后来就出了吸毒者事件,其中基本都是我们俱乐部的人。再后来组织者就召集我们开会,说害怕剩下的俱乐部会员再出事,就让我们按照一个法子预防灾难。” “什么?他怎么知道你们可能出事?你们组织者是谁?”童梁问道。 “就是俱乐部的老板啊。”周齐叹道:“是他教给我们这水下丢包裹的办法。帆布包也是他统一买的。带血的衣服我们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说是买来的血包,这个我们也没细问,开始总觉得不靠谱,可是当时谁都怕死,怕变成行尸走肉的模样再慢慢死去,所以都试验了他的办法。没想到真的奏效了。” “真的是这样?”童梁冷冷地问道。 林怡然点头道:“真的是这样,我们绝对没有撒谎。” 童梁沉默半晌,说道:“你们等会儿。”说着,他将我拽到门外,说道:“那些变成行尸走肉的人是因为中了致幻药物,既然是中毒,怎么会用这种邪术来解开?” 我苦笑道:“你问我我哪儿知道。不过我听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中毒的。” “可能答案在那个失踪的郑医生身上。”童梁说道:“既然是医生,我猜也许他能弄到这种毒素。也许他是随身带着那东西,结果在翻船的时候掉到水里,融入水中。后来就感染了其他人。” “不对啊,说是那致幻药无色无味,”我说道:“为什么其他人觉得是有味道?” “既然是致幻药,也许那只是药物下的副作用。”童梁说道:“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郑医生和这个俱乐部的老板。”
《我的诡异女友》第一百四十八章 觉醒之后土 第一百四十八章 觉醒之后土 我伸手去拽她,却一手抓了个虚空,见白悠悠被那奇怪的鬼手菇被拖了下去。 我咬了咬牙,壮了壮胆儿,立即跳了下去。幸好下面长了不少怪植物,我这一下倒是没摔着,却摔在了旁边一株植物旁边。 我起身刚想起来,却觉得手掌一湿,貌似是沾上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顿觉恶心。原来我摔在了一种浆果树上。这种浆果长得像人的眼球,白色椭圆形,但是这种奇异浆果却长在红色茎杆上,红白相衬,十分可怕。我手下压住的正是其中一颗眼球浆果,像是眼球一样被我压爆,喷溅出一种浅红色的汁液来。 不知是否错觉,我感觉这汁液喷溅在手上,手掌一阵发麻,好像慢慢失去了知觉。我心中警铃大作,唯恐这玩意儿有什么剧毒作用,但是如今我见白悠悠无法脱身,我也没办法治毒,想起何胖子说的心法口诀,便心中默念,试试启用身体中的后土力量,看能不能帮我就此脱身。 没想这一招还真的奏效。我回想着何胖子教给我的口诀心法念过之后,却见背后突然现出一道很高的神像来。 我起身回头一瞧,但见那神像一如后土,人身蛇尾,样貌华丽,但是出现在这恐怖植物丛中,却觉得有种奇特的协调感。后土之力源自大地,我见后土突然将蛇尾甩了出去,扎入泥土中去。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脚下原本松软的泥土突然坚硬如石。 我见状忍不住跺脚试了试,脚下那泥土坚硬得跟石头一样。而与此同时,刚才那些鲜活的植物慢慢地动弹不了了。就在那时,我见那鬼指菇慢慢放松了对白悠悠的钳制,白悠悠借机立即跳下来。 “靠,怎么变成这样?”白悠悠皱着眉头晃了晃脚:“土地这么硬,跳下来震得我脚疼。” 我指了指后土神像,见她并未有其他动作,那些恐怖植物却慢慢萎缩了下来,很快地便萎顿伏地。 我见周围的植物不再动弹,这才松了口气。此时,就听何胖子在那深坑边缘对我们喊道:“怎么样,怎么了?你们没事儿吧?” 我仰头看了看何胖子,见他站在那处断崖边儿往下看着我们。垂直距离能有十几米。再看脚下,我才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那后院的院墙都是假的,如今幻象退去,院墙没了,脚下只有一处相对平坦山地,这也正是那些恐怖植物生长的地方。这处相对平坦的山头有一侧靠着那断崖,其他三处则都是壁立千仞的峭壁。如果我刚才行差踏错,说不定就一步掉山崖下进黄泉了。这山虽然不太高,可足以跌死我一介凡人。 正在我庆幸之际,我见那后土神像也移动到我跟前,俯身看了看我们。 白悠悠惊讶万分,吃惊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后土的手腕。只见那神像却反手牵住她的手,好奇地俯身下来盯着她看了半晌。 “这就是巫族先人所敬仰的巫祖力量?”白悠悠好奇地说道:“很像是一个美貌女人嘛。难怪你这么娘炮,是不是因为身体里住着一个女人?” “靠,我也是刚知道后土是女的好么。”我苦笑道,见那神像转脸看着我,便对白悠悠说道:“你说她会不会说话?” “我哪儿知道,”我回忆了一下在梦里似乎听过后土神像喊过我的名字,便说道:“我估计是会说话。” 正说完这个,后土突然对我喊道:“小黑子。你不认识我了么?” “卧槽,你咋知道我的外号?”我吃惊地问道。 结果,后土依然重复道:“小黑子。你不认识我了么?” 我顿时愣住了。白悠悠笑道:“她该不会之会这两句话吧?” 于是,白悠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后土歪了歪头,再度重复道:“小黑子。你不认识我了么?” 我顿时汗了。白悠悠已经笑趴。我在一旁看着后土,发现她虽然长着一张御姐的绝美人脸,但是表情还挺萌挺无辜的。但是她的牙齿却不似人类那种,而更像是野兽一样,一张嘴看到几颗尖牙。 可现在更奇怪的是,后土居然一手抓一把那像眼睛一样的浆果吃了下去。 在她吃东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中了这种麻药一样的浆果的毒。但是抬手看了看,却见手上还凑合,没什么想象中的青黑色,只是觉得手臂有点微微的发麻。 “白悠悠,那些眼睛浆果会不会有问题?”我问道。 “没事,应该只是一些有麻醉效果的东西。”白悠悠说道:“不过对后土来说,可能是一种美味的食物。” “确实。”我撇嘴看着那吃得开心的后土,心想这次怎么给她藏回去?按理说这不是个神像虚影么?为什么还能吃东西?除非这些植物也不是人间的东西。 正想到这里,我见脚下的泥土再度恢复正常,便俯身去看脚底的土地。我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端嗅了嗅,突然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难道,这土壤是鲜血灌溉而成? 我打了个寒噤,立即将泥土丢掉。此时,我见何胖子放下一道软梯来,招呼我们上去。我跟白悠悠立即爬上去。后土吃完后,也从下面爬了上来。 “何胖子,我怎么给这神像变走啊?”我问道。 何胖子笑道:“既然你体内封印解开,神像当然实力越来越大,你不可能再给她塞回去。” “卧槽,就这么跟着一只巨大的人头蛇尾的神兽,难道路上不会被交警拦住么?动物保护协会不会管么?”我无语道。 白悠悠冷哼:“笨蛋,一般人肯定看不到她。能看到的都是我们巫族的自己人,而且必须是有点能力的人。普通人看不见,没什么影响,就让她跟着吧。” “小黑子。你不认识我了么?”此时,后土俯身问道。 “靠,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货只会这一句话?”我无奈地问道。 “如果后土在慢慢苏醒之时,听到一点只言片语,那么她就会记在心里。但是,后土并不是人类,而是上古神兽外加神力化出的东西,所以并不会说话,即使能说个只言片语,也只是简单的重复。”何胖子笑道:“别理她,就算你骂娘,她也只会说这一句。” “不错哦,身边儿跟着个美女......蛇。”我看了看她的蛇尾,说道。 “看来这个农场主是看出我们有问题,”何胖子说道:“也许他就跟凶手有关系,是巫族的另一股势力。” “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参与世事?”我无语道:“不是说巫蛊高手们都很叼么,不屑于我凡人世界的争斗。” “谁知道,说不定是有别的目的。”白悠悠说道。 “这世上很多人都像是疯子一样。”何胖子笑道:“有些人做一些事情争名夺利,而有些人有点能力便以为自己是这世界的神,救世主什么的,做一些现代罗宾汉一样的行径。我也不好批评什么,只是觉得这行为欠妥当。” “哦,你的意思是,这个组织是当自己救世主,来以自己的观念处置一些罪人。”我点头道。 “有可能,所以也没对我们下什么杀手。”何胖子说道:“先回去再说,如果找不到他们,我们还可以去找卓风。” 于是我们仨沿着来时路再往回走。确切地说是四个。但是再也没见那上官天出现。前院儿的花依然开得很好。何胖子停了下来,想了想,顺手摘了一束深紫色花,这才又走出大门去。
《我的诡异女友》第一百二十章 古宅凶案 教主万岁 ————————————————————————— 女吊死鬼!我心中一惊,立即往门口退去。 就在这时,我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脚步。使劲儿拔腿,但是脚底好像是黏合在地板上似的,怎么也拔不动。 不只是动不了脚步,我甚至觉得全身上下冒出冷气来,就好像自己是速冻饺子似的。 慢慢地,我感觉周围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油灯的火苗逐渐变得如豆子一样大小,灯光也如萤火一样绿莹莹的泛着惨淡的光芒。 与此同时,我瞧见一道白色长绫从房梁上垂挂了下来,正好垂到我跟前。似乎是着魔一般,我居然将手伸向那白绫。 我潜意识里突然想起这是吊死鬼找替身的一种办法。如果我真的将白绫拽到手中,那么我就成了下一个吊死鬼了靠。 这个情况下,如果咬破自己的舌尖,也许痛感能让我清醒过来。 但是,在我企图动牙齿的时候,才发现我的嘴也是麻木的,根本就动不了。 卧槽,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想起我的封狼刀。这刀总能砍断白绫吧?想到这里,我立即想起一件事,我明明是带着封狼刀进门的,现在封狼刀去哪儿了? 我感觉手上的东西很轻,封狼刀好像并没在手上。怎么回事?我努力转过头瞥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却发现手上并没有封狼刀,抓着的是一张纸片。纸片是画着的一把刀,正是封狼刀的样子。 谁将我的刀换掉了?我吃惊不小,此时,手却已经抓到那白绫上。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拽到那白绫绕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传来,我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一股奇怪的气流从心底冒了出来,就像是冲开云雾的闪电,突然降临到头上,让我眼前豁然一亮。 与此同时,我感觉身体似乎能动了,便立即后退,抬头去看那白绫。 只见那白裙女吊依然挂在房梁上,在我退后的时候,突然间见那女吊向下落了下来,扑向我。我吓了一跳,立即往旁边躲开。此时,那女吊便张开手臂,冲我掐了过来。 我左躲右闪,后退时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桌椅,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此时,那披头散发的女吊便向我压了过来。 在我以为即将被鬼非礼的时候,却听到房门一声响,有人冲了进来。与此同时,我看到一道炫目的紫色光芒从门口处飞过来,正中那女吊的后背。那女鬼惨叫一声,立即消失不见。 我正不明觉厉,却见顾莲生冲了进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来,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卧槽,这地方怎么还有吊死鬼?”我起身之后,感觉后背被冷汗湿透。 低头一看,菜花正在我脚边,小眼神儿露出担忧的神色看着我。我想起刚才那声猫叫,我将它抱了起来,问道:”是不是你刚才救了我?” 菜花将脸蹭了蹭我,柔顺地低叫几声。 “别磨蹭了,赶紧从这儿出去!”顾莲生低声道。 我想起刚才的紫色光芒,想必是顾莲生的蛊术发出,但是也来不及细问,便被她拽着往门外跑。 可还没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天边一道霹雳炸响,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像是两只伸直的手臂,将我俩挡在门后。 我听到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像是吹得不成调的笛声,又像是尖刻的口哨声,听在耳朵里十分难听。 顾莲生却立即将我的耳朵捂住,低声道:“不要听!” 我正不知为什么,但此时,只觉得眼前敞开的大门前,有一道白色的鬼影缓缓地从天而降。闪电霹雳交相呼应,一阵冷风吹起,我见那女鬼的长发被吹起来,惨白的脸色顿时露出来。当我看清她的脸时,我发现这女鬼正是刚才那个女吊死鬼。 但是此时她的样子比较正常,仔细看的话,忽略那惨白的脸色,这女鬼长得居然还不错,柳叶眉,新月眼,原本是很甜美的长相,但是此时脸色冷凝,满脸是凄然哀怨的神色。 顾莲生立即挡在我跟前,冷眼对着那女鬼喝道:“你什么来历?!” 那女鬼冷声一笑,抬手一指我,说道:“留下他,你可以走。” “要你管!”顾莲生喝道,我愣神之际,见她突然将手上的丝带手链拽下来,迎风一抖,那原本绕在手腕上的几层丝带突然延展成一道淡紫色的长丝带。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丝带像是一道长蛇一般,冲着那女鬼吐信而去。 女鬼闪身躲过绕向自己脖子的丝带,我却见那如长蛇一般的丝带又缠向她的手腕。 虽然顾莲生手中那淡紫色的丝带飘乎乎的看似毫无重量,但是在顾莲生手中却似一道长鞭一样,竟然成了攻击性武器。 我见顾莲生缠住那女鬼,便想起我的封狼刀,想找这趁手的武器帮顾莲生搞定这女鬼。但是我却没找到随身带着的封狼刀。难道,早就被人换掉了?闹成这样,话说童梁跟沈越呢? 正在这时,我见顾莲生的紫色丝带绕住了那女鬼的脖子。就在那紫色的丝带绕上脖子的时候,我见一道淡紫色的雾气从那女鬼脖子上蒸腾出来。 此时,我听到那女鬼一阵尖叫,惨白的脸色瞬间变成青灰色,嘴唇也变得发紫发黑。 在顾莲生跟女鬼僵持之际,我突然见一个女人从外头走了进来。闪电亮起,我看清了那女人的模样,霍然正是沈越。 “快跑啊沈越,你进来干什么!”我喝道。 沈越看到这情况,居然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而是悠然地看着我跟顾莲生,仿佛在看一场好戏一般。 “你......”我吃惊地看着她,顾莲生则在一旁喊道:“别靠近她!” 啥情况?我看了看沈越,又转头看着顾莲生。 “莲生,最后你还是选了这个蠢货么?”沈越冷笑道。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这嗓音有些熟悉。 顾莲生神色骤变,但是却并未回话。我看着顾莲生,问道:“这怎么回事?” 顾莲生手一甩,那紫色丝带团团绕到那女鬼身上,将那女鬼绑缚到一旁。女鬼挣脱不得,于是只能缩在角落里。 “这个女鬼是你找来的?”顾莲生冷冷问道。 “也不全是吧,她本来就是这个宅子里的主人。”沈越冷笑道:“现在的问题是,你选择他,还是选择你的弟弟?” “啥?”我吃惊道:“莲生你有弟弟?”顾莲生告诉我,她是家里独生女,哪儿来的弟弟? 不只是这问题,特么的让我选她跟她弟弟两者之间又是怎么个意思? 我看着顾莲生,顾莲生也回望着我。 “怎么回事,莲生?”我问道。 顾莲生抿了抿嘴唇,没说话。沈越在一旁朗声笑道:“李承铭,你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傻。” “以前?你认识我?”我皱眉道,疑惑地盯着沈越。如果不是童梁,我根本不可能认识她。她怎么可能认得我? “蠢。你确实蠢。”沈越冷笑道,突然伸出手,从头上一抹。一只短发假发套顿时被她从头上扯了下来。 乌黑长发从头顶倾泻而下,我霍然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与此同时,我见沈越低了低头,从脸颊两旁慢慢揭下一层貌似透明的东西。揭掉那东西之后,沈越再度抬起头来,盯着我森然一笑,低声道:“李承铭,好久不见了。” 此时,一道霹雳闪电亮起在门外。在炫目的闪电光芒之下,我看清了沈越此时的容颜。待看清之后,我不由全身瞬间发冷,就像是都被兜头泼下一盆冰水。 沈越面具下的脸,居然跟戚月一模一样!
《我的诡异女友》第一百一十九章 古宅女吊 教主万岁 ————————————————————————— 我们正聊着,晚饭也做好了。吃过饭后,我们四个往老宅而去。 这时候已经九点多,老宅里虽然有刘旭给准备的电热毯,电暖气,但是由于长久无人居住,透着一股森然寒气。 “其实不用住四个房间。”童梁走到院子里,突然说道:“两个房间就够了。” 沈越说道:“怎么,你要跟我住?不行。” “我没想到要跟你去。”童梁笑道:“小黑子,跟我住。” “这样也好,”顾莲生却说道:“我跟沈越姐一起。” 沈越冷笑道:“我不习惯跟陌生人住一起。” “我们并不算陌生吧。”顾莲生语气也冷下来,似笑非笑地盯着沈越。 我瞧着两人的架势,总觉得有点儿微妙。 “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笑道:“有什么误会和过节?” “没有,一起就一起。”沈越笑了笑。 我琢磨着大冬天的,真的分开四个房间住,也够冷。如今我跟童梁一起,屋里俩电暖气,也应该不算冷。 想到这里,我才觉得沈越这个出来玩的主意真是馊主意,这是活脱脱出来挨冻啊。 我们四个玩了会儿纸牌,由于冷了点儿,大家兴致也不高。到了十点,我们讨论了一下明天的旅程,便各自睡觉去了。 我跟童梁到了同一个屋子,开了电暖气。回头一瞧,菜花已经钻到我被窝里去了。 童梁则靠在窗边抽烟,将窗户开了道小缝儿,不知往外看着什么。 “有什么问题?”我问道:“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想起刚才那扇子上的诗词,说不定这儿藏着宝藏呢。”童梁笑了笑。 “这古宅确实够老,”我说道:“你说闹鬼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晚上就知道了。”童梁笑了笑,掐灭烟头,突然问道:“你觉得沈越这个人怎么样?” “沈越,你女朋友?”我惊讶地说道。童梁点了点头。 我心想你女朋友咋样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咋认识她。我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童梁接下来的这句话又让我无语了:“沈越好像一直穿黑色衣服。” 我擦,话题转的有点儿跳啊,怎么转到衣服上了? “额,这个我不知道。”我笑道:“不过我见着她的时候,倒是一直穿黑色的。” “从来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童梁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那个前女友也是一直黑白色衣服,没有什么带颜色的服装。” “这倒是,不过戚月喜欢白色。”我说道。话说到这里,我突然心中一动:戚月练邪术蛊毒,色觉出了问题,变成了色盲。现在,难道沈越也是色盲?她难道也有问题? 转念一想,我觉得不大可能。这特么太扯淡了,遇到的人都是巫蛊高手,还能不能玩儿?到处都是满级的玩家,给不给新人机会了? “难道你怀疑沈越是蛊毒高手?我不大信啊。”我说道。 童梁说道:“我倒也希望是假的。但是还有一件事让我不明白,总觉得太巧合。” “什么事?”我问道。 “你记不记得我们有一天晚上,在我汽车里发现一小瓶气味很像玫瑰花香的精油。后来何胖子说那是幻术的媒介,但是却出现在我车上。而有时候,沈越很喜欢用一些花香味的香精一类的东西。”童梁说道。 “我靠,你的意思是,那晚上的幻术是沈越搞的鬼?”我问道。 童梁冷哼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开的是市局的车,那车一般都在市局的院子停放着,外人一般靠近不了。我也并没有载除了你和小乖,沈越之外的人。你跟小乖不可能在我车上放那东西,那么唯一可能的,也就是沈越了。你让我怎么不怀疑她。” “难为你。”我苦笑道:“居然还能怀疑到自己女友的头上。” 童梁说道:“在我们做刑警的人的眼里,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罪犯,另一种是犯罪嫌疑人。聊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了。估计半夜还有事儿要忙。” “半夜,女鬼么?”我问道。 童梁笑了笑,说道:“未必,说不定还有别的。” 我再问,他也不再说了,而是躺到了床上去。我也掀开被子躲进去,顺带把菜花给拉了出来。 菜花不满地呜呜叫了两声,便缩到我胸口去了。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突然觉得床铺很潮,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一整块浸湿的海绵上。 我挣扎着醒过来,摸了一把床铺,感觉这似乎是我的错觉。床铺上并没有洒上水,但是确实泛了潮气。 我这一模的过程里,却摸到了旁边的空床铺,顿时立即清醒过来。 起身一看,旁边的童梁不见了。 我这一起身,菜花也醒了过来。它打了个呵欠,似乎也立即清醒过来,转头看着窗户位置,慢慢站起身来。 “怎么了?”我问道,下床走到窗户边儿。 但见窗户开着一道微小的缝儿,夜风咕咕嘟嘟地灌进来。我打了个哆嗦,正要去关窗户,却见对面的屋子里亮了灯光。 我关窗的动作停了下来。刘旭给我们安排的住处都在这边,对面的房子应该是空着的。 那么,是谁在对面点灯?想起古宅闹鬼的事情,我不由有些发憷,下意识地跑到桌子旁边,把那封狼刀给握在手中。 再度回到窗口去看的时候,就见那灯光一点一滴慢慢扩大起来。 等那灯光照亮了窗户,我瞧见窗户上隐隐约约映出一道影子来。这影子风姿绰约,很像是一个妙龄女郎的影子。 我仔细地盯着那影子,却见那是个优雅的女人,似乎正坐在桌前对镜梳妆,描眉画黛。 我揉了揉眼睛,继续盯着那女人。 但见她收拾打扮一番之后,貌似突然站了起来。从窗户纸上看,那身影曼妙,妖娆多姿。 但是从影子上看,那女人不是顾莲生,跟不是沈越,因为她的脑后似乎原本盘着一只发髻,而在对镜梳妆的时候,则将发髻散开,长发披散下来。 谁呢?我心中疑惑,于是提起封狼刀,下了楼,往对面房间而去。等我上了对面的木质回旋楼梯,却发现二楼上的灯光慢慢黯淡下去,但是也未完全熄灭。由于看不清那影子,我便抓紧了上前几步,手握住那门往外一开。 只见这屋子是跟我们住的那屋子十分相似的构造,屋里一盏油灯亮着,正摆在梳妆台镜子旁,将镜面映亮。 但是,屋里空无一人,只有那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人呢?我四下找了半晌,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镜子给吸引了去。镜子是那种民国电视里常有的西洋镜,镜面光滑平整。 我凑过去看了看,只见灯光下映出我的脸,一切依然如常。正当我疑惑之际,突然感觉屋里的亮度慢慢减弱,逐渐的,油灯光芒一点一滴地弱了下去。 我立即握紧刀柄,与此同时,我瞧见镜面上似乎慢慢浮起一抹影子来。这影子好像是从地下慢慢升腾到房梁上,十分诡异。 我霍然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白色洋裙的女鬼慢慢从地下升到房梁,就好像房梁上垂下一只绳子在拉着似的。 我的目光一路向上,见那女鬼波浪式的黑色长发披散下来,遮盖了大半张脸。惨白的脸色从黑发缝隙里泄露出来。一只漆黑的空洞的眼睛也随即露出,带着一种如针如锋芒的冰冷空洞的眼神,如一把细密的绵针扎入我的头皮。一股刺疼的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仿佛将我冻住了一般。
《我的诡异女友》第一百一十七章 温暖的心(下) 教主万岁 ————————————————————————— 蓝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正待再问,却见她突然变了脸! 那原本相对正常的脸突然像是枯叶一样满布黑色筋络,嘴突然张成不可思议的程度,满布黑色尖牙的嘴冲着我咬了过来。 我吓得嗷了一嗓子立即往后退,却突然撞到身后扶着林婕西的童梁身上。就在这一撞之间,蓝滢塞到我手中的那张心脏的画像冷不丁落到林婕西的身上。 与此同时,那张纸一样的东西像是灰烬一样消失在林婕西的身上。 “东西呢?画呢?”我吃惊道,回头再看蓝滢,见她已经恢复了正常模样,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你干了什么?”我指着她问道。 蓝滢笑道:“你放心,我不是害她。如果我要害她,她也活不到现在。这姑娘原本没几年好活,我是用我的灵力混合人类的血液,让她的心脏再支撑个十几年。” “真的?也就是说,她只能再活十几年么?”我问道。 “十几年后,也许有办法救她呢?十几年的时间,总能找到匹配的心脏吧。”蓝滢说道。 听到这里我放下心来,问道:“你是多年前那个纵火案里死去的姑娘吧?” 蓝滢点了点头,笑道:“我的阴魂原本被拘禁在白玉碗中,由于那碗的年代久远,有一定灵性,我挣脱不了。可后来李伯将白玉碗放在扎纸店里,那店临近殡仪馆,医院,火葬场,鬼气阳气不断交替,倒是让我的灵力大增,能挣脱那白玉碗。现在既然可以转世投胎,走之前我就要了解一个心愿。” “报恩是么?”我说道:“你是想成就林姑娘跟李梦泽的好姻缘么。” 蓝滢点了点头,目光却盯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个好人。” “这是说我是屌丝么。”我苦笑道:“对了,你画的心,为什么要我去送给林婕西?” 蓝滢叹道:“因为你身边那个警察,他周身气场太强悍,我靠近不了,虽然知道并非道法高人,但是很奇怪,一般的邪物无法靠近他。” 我苦笑道:“大概人心善恶天地有证,如果真是问心无愧,俯仰天地,自然正气浩然,就像文天祥一样,他的正气歌不还是为赶尸人辟邪所用么。文天祥也不是什么道法高人啊。” 蓝滢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你走吧,我也要走了。不过——提醒你一句,注意身边人。” “啥意思?”我吃了一惊。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闻到你身上有股怪异的香味。”蓝滢说道:“鬼的感觉很敏锐,尤其是对邪物。你身上的香气,像是花香,但是又像是肉香。” “花香,玫瑰花香?!”不知为何,我脑海里突然闪出那天晚上跟顾莲生见过的推车老太太的影像。她路过之后,确实留下过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原本我以为是莲生身上的,但是后来想想,顾莲生除了侍弄花草沾染过花香之外,并不用任何香水等东西。 难道是那老太太有问题?她是什么人?我正待细问,却见蓝滢转头便消失在夜色里。我呆呆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想这难道就是神鬼有爱,人间无情么。 有时候活人真比鬼神更可怖。正在我发愣的时候,童梁喊道:“小黑子,你看什么呢?!絮絮叨叨的赶紧过来帮忙!” 我立即回过神儿来,跑到童梁跟前,见林婕西原本苍白的脸居然有了些许红色。 “哎,要醒了?”我见状大喜。 “看来是的,挺奇怪啊,刚才都快没气儿了,我还以为等不到救护车来呢。”童梁说道。 李梦泽也在一旁欣喜不已:“太好了,救过来了!” 果然,等救护车到了的时候,林婕西也苏醒过来,对自己的遭遇经历一无所知,茫然地看着我们。童梁跟李梦泽将她送上救护车,我也跟着上了车,路上,救护人员给她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体,诧异地说道:“你们不是说病人有先天性心脏病吗?可仪器测试显示脉搏有力,只是身体虚弱些而已。” “可能突然好了吧。”我苦笑道。 童梁问躺着的林婕西:“怎么样,你感觉哪儿不舒服没有?” 林婕西说道:“没有,我感觉很好。” 路上,童梁又问了问林婕西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据她所说,那天晚上开豪车载着她走的那个女司机迷路了,一直开到一片荒郊野地,她觉得头晕就睡着了。 醒来之后,就看到了我们。而且现在感觉身体倍儿棒,相信也会吃嘛嘛香,也没有任何财物丢失。身上的钱包手机都在外衣口袋里。 我了解了个大概,明白这来龙去脉,也便没多问。等我们将她送到医院后,医生给林婕西做了全身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说好的先天性心脏病也几乎痊愈了,就好像做了一次成功的换心手术似的。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医学奇迹,就差要把林婕西当标本研究研究了。 找不到劫匪,林婕西也对绑架她的人没有任何印象,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之后,警察们又去超市调查了几次,结果是一切正常。而林家发现自己女儿的心脏病突然转好了,很是开心,这件事也不予追究了。 更神奇的是,从这之后,林婕西似乎变了,原来对李梦泽很冷漠的一个人,现在却对他越来越热情,好像在谈恋爱的样子。 事后我也询问了李梦泽,林婕西有什么变化? 李梦泽说他也很奇怪,林婕西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却对他的态度一反常态。他问过为什么,但是林婕西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李梦泽人很好,很喜欢他。之前之所以对他冷淡,是因为刚跟前男友成浩分手不久,情伤未愈。但是经过这一场劫难,似乎对成浩已经逐渐忘却了,却很珍惜李梦泽这么执着地照顾,寻找她的情意,所以也就越来越喜欢李梦泽。 我听了这个之后唏嘘不已。原来被鬼换心后还能这么流弊。 至于林婕西的前男友成浩,事后我也调查过。结果成浩就比较惨了,据说某天不知被谁打了一闷棍,抽了不少血去,后来被丢在医院门口冻了一个小时才被发现,救过来之后躺床上没下地呢。 我听了这话后觉得这事儿肯定蓝滢干的,她用的那画心术的颜料,就是成浩的血。虽然这画出来的心脏也只能维持十几年的时光,但是总比没有的好。于是我叮嘱了李梦泽,在这段时间里还是要继续注意林婕西的病情,寻找匹配的心脏以防万一。 事情到这里倒是告一段落。事后,我又去过李大爷的扎纸店里,看到那只剔透的白玉碗。 我问老人家,这碗上的梅花原本是红色花瓣,为什么现在红色没了? 李大爷叹了口气,将这白玉碗的来历讲了一遍。跟新闻上大同小异,确实是蓝家人送的。但是他们送李大爷这白玉碗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想睹物思人。 这白玉碗原本是放在客厅装饰橱柜里的东西,由于当晚大女儿蓝滢被人砍死,尸体倒下之时,撞翻了那橱柜,将白玉碗撞落到地毯上。 由于地下铺着厚重的地毯,白玉碗没碎,可是却飞溅了大片血迹在上头。事后清洗时,蓝天城看到这碗便想起女儿惨死,于是便送了出去。 原本碗上浮雕着的是白色梅花,可那晚过后,梅花变成泛着红色的血梅。老人猜测是血迹渗入其中所致,便心生悲悯,将这碗供奉在店里,在蓝滢的忌日燃香纪念,也从来没想过要卖出去赚钱。但是不知是不是这碗的缘故,从那之后,原本入不敷出的小店生意居然还不错,很多客人居然放弃大的店面,绕远了来老人店里买祭品纸人等东西。 老人便觉得是这碗有灵性,于是也就一直好好保存了下来。
《我的诡异女友》第一百零四章 夜半敲门声(下) 教主万岁 ————————————————————————— 顾莲生的声音似乎透着寒意,从手机那端冒了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睡意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你怀疑是鬼啊?”我问道。 “是,即使是鬼,我也看不到。所以想让你过来看看。”顾莲生说道:“实在太吵了,我都睡不好觉。” 我思量片刻,想起顾莲生虽然是蛊术派弟子,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阴阳眼,能看到鬼魂。如果修道人都能看到,那阴阳眼也没什么稀奇,那就跟买一赠一的赠品差不多。 “好,今晚我去看看。”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赶紧穿了衣服,收拾好手提电脑,打算先去莲生店里呆一天写完文章,晚上就可以去莲生家里看个清楚了。 要出门的时候,菜花盯着我看了半晌,喵呜叫了一声。我笑了笑,一把将它抱在怀里:“得了,今天带上你去玩。” 菜花似乎心满意足地喵了一嗓子。 到了莲生的店里,见由于天冷,店里的客人也少了一些。但是依然有些文艺范儿的少年男女到莲生店里喝咖啡,学画看书,这一天倒也过得惬意。 写完今天的文字,我问莲生,她那邻居夜半敲门声到底怎么回事。 顾莲生想了想,说道:“我来天津的时间也不长。大概是去年这个时候来的吧,一开始并不住在那地方,近半年时间才搬过去的。隔壁住着一对中年夫妻,对门原本是空房子,后来好像住进一个女的,带着一个小男孩。” “听上去是很正常的人家,平时他们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么?”我问道。跟童梁混了这么久。倒是学会了“可疑”这个词儿。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平时我都是在店里的,在家的时间少。晚上回家也比他们早,所以基本没有什么交集。偶尔会看到两家人,但是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顾莲生回想道。 “那就奇怪了,平凡夫妻而已。”我说道:“晚上看看再说了。” 一天无话,到了店里打烊时间,莲生关了店门,带着我往她家里去。路上,菜花看到莲生便往她身上凑。 莲生笑了笑,一把将菜花抱进怀里,笑道:“小家伙,好久没见你了。”说着,摸了摸菜花毛茸茸的头。 “喵~”菜花微微眯着眼睛轻声叫道。 “我靠你跟这猫很投缘啊。平时它也不见得多亲近我。”我摇头道:“我怀疑在它眼里我就是个铲屎的。” 顾莲生笑道:“那是你没有耐心跟猫咪交流。” 一路聊着,很快到了顾莲生家里。到了走廊之后,我看了一眼其他两户人家的门。隔壁住的就是顾莲生说的那户中年夫妻。对门说是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儿子。两户人家都很安静。 “你这邻居够安静的啊。”我笑道。 “是不太常见对门的这位,也就是以前见过几次。”顾莲生说着开了门。 我跟顾莲生进门,问顾莲生,那敲门声啥时候才会出现。顾莲生说,最早也得十二点。于是我俩吃了饭便坐在客厅等着。 坐下之后,我想起上次停电发生的事儿,顿觉有点尴尬。扭头看着顾莲生,见她的注意力正集中在电视剧上,便又将头转了过来。 菜花缩在莲生的腿上惬意地打了个呵欠。 时间慢慢过去,我有些昏昏欲睡。就在意识恍惚的时候,突然感觉顾莲生推了我一把。我立即警醒过来,却听她说道:“你听,是不是又声音?” 我凝神细听,确实听到顾莲生家门外传来清晰的敲门声。确切地说,不是她家门外,而像是邻居家传来的。由于是夜深人静,所以这声音格外清晰。 起初是不高不低的敲门声,最后这声音越来越大,震得人心烦意乱。 没多会儿,我听到邻居家门哐当一声打开,一个男人的声音吼起来:“到底是他妈谁?!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妈的!!有本事给我出来!!操你大爷!!” “这哥们儿火气很大啊。”我无语道。 “天天半夜有人敲门,换谁也火大啊。”顾莲生说道:“走,出去看看。” 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便往门外走出去。我跟顾莲生站在门外,见隔壁一个男人正推开了门,站在门口一脸怒容。 我迅速扫了一眼门外,但是却什么也没看到,没人,更没鬼。 我对顾莲生摇了摇头。此时,那男人看到我俩,叹道:“不好意思,吵着你们了。也不知道谁一直恶作剧,报警了也没用,抓不着他,监控也拍不到。” “没事儿大叔。我也觉得奇怪,一直留意着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陌生人来,可是也没瞧见。”顾莲生说道。 “我也纳闷儿呢。”大叔叹道:“行了,睡吧,估计敲过这次就没事了,天天晚上来这么一次。” 顾莲生点了点头,那大叔也便关门进去了。楼道里是声控灯,等楼道里安静下来,灯也便灭了。 我再度仔细看了看空荡荡的楼道,对顾莲生低声道:“没什么东西,很奇怪啊。” 顾莲生有些失望:“既然你都看不到,那算了,再说吧。” 我叹了口气,正想跟顾莲生回屋,却见菜花站在门口,对着我身后拱起身子,毛发炸了起来。 我心头一凉,慢慢转头往后看过去。这一看,我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心窜起,不由打了个冷战。 只见一颗女人的头从对门的大门上伸了出来,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脸上粘满泥土和血迹。 “啊!”我吃了一惊,顿时也把顾莲生吓了一跳。 “怎么,有发现?”顾莲生沉声道。 我指了指对门:“有个女人钻出来了。” 顾莲生倒是很镇定:“描述一下,是什么样的女人。” 卧槽,她倒是看不到这恐怖景象。我只好忍着寒意继续观察,见那女人却依然维持着卡在门上的动作,警惕又冷漠地盯着我俩。 “大概是个三十多岁四十出头的女人,长头发,脸上满是血和泥土。”我说道。 “是不是这女人眉心间有一颗黑色的痣?”顾莲生问道。 “好像是有。怎么,你认识这个女人。”我问道。 顾莲生脸色肃穆,半晌后,说道:“不好,我怀疑对门的姐姐已经被害了。这个女鬼可能是她。” “什么?!”我吃惊道:“你不是说他们好好地住在家里么?” “我不确定,因为这几天我一直没有看到她和她儿子。”顾莲生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出事了?我们干脆报警吧。” “还是先给童梁打个电话。”我说道:“万一弄错了。” 于是半夜十二点多,我给童梁打过电话,让他来顾莲生住的小区一趟。 之后,我跟顾莲生回屋等着。等待童梁到来的时间里,我问顾莲生,对门这个女人是不是跟那对夫妻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大晚上总是去敲别人家的门? 顾莲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并不了解住在这楼道里的两家人。 没多会儿,童梁到了,急匆匆敲开顾莲生的房门:“怎么了,谁死了?” 我指了指对门,见门上那女人头颅不见了。 童梁看了一眼对门,问道:“这里面住着什么人?” 顾莲生说道:“一个四十出头的姐姐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童梁想了想,回头按了对门的门铃。但是按了许久,都没人来开门。 童梁见没啥人开门,便取出一把万能钥匙,将那防盗门三两下打开。门开之后,屋里一片寂静。童梁在玄关摸索了一下,按开了客厅的灯。
第七十二章 隐藏的黑暗(上) 听了公孙白的话,我的心彻底凉了下来。原来戚月不是我幻想出的人物,也不是女鬼,而是活生生存在的人。   只可惜我爱过的女孩居然对我居心叵测,想要靠近我获取巫族的力量。   虽然这个结果让我承受不来,但是既然事实如此,我也就渐渐接受了。疑惑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有了个答案,虽然这答案让我十分郁闷。   这次我们会面的意义不只是让我知道戚月的来历,同时确认了一下何胖子跟公孙白和白悠悠的同盟关系,完成了还算亲切的会谈,两方就如何保护我这个巫族后裔进行了ABCDEFG计划方案的制定。   但是几个人在商量方案的同时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话,或者说巫蛊之术的专业术语,只是呆坐一旁,跟菜花不时地对视一眼。   “那个......好歹是说我,咋说也算上我啊?”我弱弱地问道。   没人理我。我感叹一声,正要抱着菜花下去溜溜,却听何胖子突然对公孙白说道:“最近发生了一件案子,可能还需要你帮忙。”   公孙白说道:“我不管警察的事。”   何胖子笑道:“你说不管的时候这不也管了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些被害女孩的尸体是你挖出来的。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插手这些事情?”   白悠悠说道:“不是我们想插手,而是正巧遇到有人埋尸,于是就帮帮警察查案喽。”   何胖子笑了笑,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公孙白,说道:“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占了别人的身体?”   占据别人身体......我听到这里立即竖起耳朵。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这人到底是公孙白还是花错?为什么两人的灵魂会在同一个人身体内?   “这不是占据别人的身体。”白悠悠在一旁说道:“身体的主人叫公孙白,但是其实他前年就该去世了。是他老爸同意下实行的办法,让他跟花错哥哥同一个身体,如果鬼差来索命,就换了身份,找不到他的阴魂,地府也就没办法抓他回去。这样的话呢,他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何胖子冷笑道:“代价就是借自己的身体给这位花错先生用用是么。”   “天下哪儿有免费的午餐。”白悠悠说着站起身走到“公孙白”身边:“用下身体怎么了,他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算了,我不跟你们争辩。”何胖子摆手道:“公孙白,或者别的什么人。我知道你们表面身份也很特殊,所以想麻烦你们利用点儿特权,介入这件案子,直接跟被抓的高谷聊聊,我想他会告诉我们这案子的来龙去脉。”   “刚才还不让我们插手警察办案,怎么现在倒是?”公孙白冷笑道。   “我怀疑这案子背后藏着大阴谋,但是现在还不好说是什么。”何胖子说道:“虽然那个犯人也未必知道全部,但是他知道的内情肯定比我们多。不然高层不会这么紧张地全国通缉,将他抓回来,甚至不让普通警察介入调查,说是这案子事关重大,社会影响恶劣,所以要让高层直接指挥。你们说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太夸张?再怎么说,高谷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逃犯,就算他丧心病狂杀人,普通的刑警也该负责这案子。除非他知道什么不能被公开的秘密。”   公孙白沉默半晌,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你知道,我跟童梁肯定不方便去见犯人了。你随便以什么身份去,只要问一问高谷的堂哥怎么会在监狱死的,他又怎么会想起越狱,问明白了,这个案子也差不多就明白一大半。”何胖子说道。   “我也去!”我立即跳起来。   公孙白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没作答。   聊完后,公孙白将菜花再度塞给我:“带回去,有什么危险它会来通知我。”   我欣然接过菜花,跟何胖子与公孙白俩人告辞。等走到院子的时候,再度看那奇葩分两边儿的院落,我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设计风格。   公孙白身体里有俩人,俩人肯定喜欢的东西完全不同,其中一人当值的时候,给院子设计了一个风格,另外一人在的时候,跟院子设计了另外一种风格。最后两人默契地将院子划分了两边。   为了和谐共存,这俩人也是蛮拼的。我感叹道。   转天公孙白就给我打电话说要去见高谷,已经跟警局那边商量好了。我问这咋商量的这么快,公孙白说他跟警方沟通,说给找了个律师,让我假扮成律师跟他去。这次被破坏了安监系统,静海县监狱更新了安保措施,高谷还是被关在原地方。   我一听去静海县,这倒是安心下来。认识我的人都是童梁在市局的同事,我去的话,这说明没有认识的人能把我给认出来。于是我欣然同意。   等到了静海县监狱,我假装律师身份,见了高谷。   见到高谷之后,见他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面色沧桑,资料上写他才四十出头,但是看上去,高谷的容貌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   狱警简单介绍了我们的身份之后,就到外头候着了。高谷漠然地看着我们:“律师?我没钱请律师,也不想再打官司,我都认罪。”   “我们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公孙白说道:“我知道你认罪的原因,是想让家属举报后,给家里留一部分安家费是么。现在钱已经送到你家里人手上,你可以放心。”   高谷冷哼道:“你这想的挺多,我是倒霉被举报。”   公孙白摇头道:“无所谓,这个我不关心。我只想跟你做笔生意,再用二十万买你一些内幕消息。你干不干?”   高谷的神色立即警惕起来:“你这什么意思,我不懂。”   公孙白笑了笑:“十万定金我已经付给你老婆。你想,你儿子还小,二十万,上学,生活费是够了,可未来工作结婚这些问题,大概二十万远远不够吧。”说着,公孙白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你跟你老婆自己说,看看我是不是在骗你。”   高谷不可置信地将耳朵凑到手机上,等电话接通后,跟对方聊了几句,随即脸色更是意外。   挂断电话后,高谷盯着我俩半晌说不出话。公孙白笑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是么?你老婆收了我十万块钱,你想不做这个交易也不行。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家里人带来任何麻烦,只想搞清楚事情真相。”   高谷沉默半晌,叹道:“其实你们就算是知道了也没办法。事情,得从我哥高仁成说起。我堂哥也是农民,本来跟我一样做建筑工人,但是有一次建筑工地施工,出了事故,砸伤了腿骨,以后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没办法继续干苦力赚钱。建筑公司赔的钱也不多,基本上治病全都用上了。不能干活,我哥就想着做点生意。可我们都是农民,家里也不算富裕,根本没有本钱做大生意,也就只好摆点儿小摊卖炸串小吃什么的。”   “我哥当时是在天津大学那附近卖吃的,本来也还好,但是有一天城管去了,说要整顿市容,就要没收那边摊贩的东西。”高谷叹道:“其他人看到城管来了当然赶紧撤走,可我哥哥腿脚不行,推车跑的过程里呢摔了一跤,被城管给拽住,没收了推车和那卖东西的家伙事儿。我哥当时也着急,因为那天生意还不错,卖了好几百块钱放在推车下方的抽屉里,他想取回来,就将城管推了一旁,去拿那几百块钱。可没想到这一推,那城管没站住,摔到一旁,正将腰撞到防火栓子上,疼得很久没站起来
第五十一章 人皮恶魔(下) 童梁说道:“这么久都没消息确实不正常。要么你女朋友就是做保密工作的,要不就是她是你的幻觉,你根本没有遇到过这个人。”   我沉默下来没有说话。如果说在没有见识过那些奇怪的现象以前,我会同意童梁的话,或者逐渐相信了自己是得了幻觉。可最近频繁见鬼,我才觉得这个世界并非我们平常所见。   童梁见我不说话,安慰道:“不要多想了,快天亮了,睡一会儿。”   但做过这场梦后,我再也没睡着,在床上捱到天亮。童梁倒是很快睡了过去,我很无语地看着他呈大字形的睡姿【是不是确切来说应该是个‘太’字】,心中羡慕嫉妒恨。天亮之后童梁就赶紧起了床,顺便把童小乖也拎了起来。   我好奇案件的进展,以送童小乖上学为名,也跟着童梁的车往第七小学而去。   到了学校,我们将童小乖送去教室之后,便去发现深井的地方查看。   学校地下室下有一口深井,这算是很奇葩的事情。童梁昨晚听说这件事后便查找了第七小学的资料,这学校并非建立在什么古迹上头,也没有建立在古墓群上头。原本这里只是一片荒地而已,曾经种过庄稼。水井也许是用来灌溉的。但是问题又来了,普通的水井不会很深,可据学校说,这水井不是普通水井的深度,而是深不见底的程度。深不见底,很坑爹。   我跟童梁到了那正在建的一号楼地下室,见几个施工人员和民警都站在地下室中央。   我俩也围了过去。我探头一看,只见他们围着的确实是一口深井,一眼看下去黑漆漆的,有阴冷的气息从井口不断涌出来。   “这井够深的啊。”我吃惊道。   童梁问身旁的施工人员:“怎么报案了?说里面有人求救?”   “是啊,时不时地有声音,我们也不敢继续施工了。刚开始看到这口井的时候,校长说让我们用水泥给埋掉,永远封闭就行了。”工头说道:“可是我们在第二天施工之后,倒进去整整3吨水泥,结果完全无效。这井就像是万丈深渊似的,怎么也填不上。”   “那现在还有求救声么?有派人下去过么?”童梁问道。   “没有,我们也刚赶来,一会儿消防的人来,让人下去看看。”一旁的民警说道。   于是我跟童梁和几个人在旁边等。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惨叫声从水井底下传来。这声惨叫不止凄厉,更像是人的吼叫声。   我顿时一愣,随后发现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从大家诧异的神色来看,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吼叫。   童梁立即走到井口跟前,但是这次却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也看不到人影。   “谁在下面?!”童梁喝道,同时将手中的手电筒往深井里照了照。   但是手电筒的光芒很快被深井的幽暗给吞噬了。根本照不到最深处。   “见了鬼了,怎么会有人?”工头此时脸色变了变,忍不住嘀咕道。   就在我们纳闷之际,火警消防官兵到了。几个人架梯子放绳子,下到深井中查看。童梁说要跟求援队一起去。   我在一旁有些担心,但是又想起鬼怪似乎都不怎么喜欢跟童梁正面交锋,又略微放心了些。我看着童梁绑好安全绳索往水井下降下去的时候,脑中不由回忆起鬼送葬那天,那些鬼群居然对童梁有些排斥,似乎不想靠前。难道童梁有什么神奇的能力?   回想以前何胖子偶尔跟我说起童梁,胖子感叹说,童梁从警十年,破了无数大案要案,神勇机智文武双全,但是最后也还是个小小的警队组长,连个大队长都不是。虽然按照他的年纪来说,当领导是年轻了点儿,但是由于“战功赫赫”,也早该当上领导了,可是到现在还是个前线小警官,原因就是这人一身正气,懒得阿谀奉承,也不去钻营官场的那一套。这种人最是正气凛然,普通的妖魔鬼怪不会靠前,也不敢靠前,因为凛然正气如天上的阳光,足以有驱散邪魔的力量,这也就是所谓“邪不压正”。   我在一旁等着童梁回来,但是不断地有别的救援队员上来。原来水井不仅很深,而且寒气很重,居然好些个下到井里的人出现晕眩呕吐的现象,只好先上来。   我却始终没有见到童梁。在等童梁的时候,校长也来了。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见这校长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长得倒是周正,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喷着香水。   我见他也只是照例问了问,便站在一旁等候。我将注意力再度投到井口,见童梁和另一个救援队的人终于上来了。   我见那救援队员也晕得够呛,上来之后在井口边儿一顿狂吐。童梁倒是没事儿人一样站在一旁,看着那人吐有点好笑:“我说徐源,你以前不是还当过特种兵么。就这身体素质?难怪被调职了。”   那个叫徐源的也没空反驳他,只顾着吐。我吃惊地走过去打量了一下童梁,见他全身上下毫无伤处,不由感叹道:“童梁,你真是战神啊,你就啥事儿也没有?”   童梁说道:“真没事儿,我都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水井里特别冷。”   “有什么发现么?”民警和校长都围了过来。   “我粗略估计,这口井差不多深达150米,下到井底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井底的墙壁上有大量的划痕,掌印,还有奇怪的涂鸦。涂鸦确实奇怪,像是小孩子画的奇怪的画。”童梁说道。   “徐源呢,有什么发现没有?”民警问一旁吐得终于直起腰的徐源。   “其他的没什么,我就觉得水井底下有股怪味儿,还有就是又冷又潮湿,还特别拥挤。”徐源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童梁诧异地说道。   “水井下有怪味,潮湿,这些是正常的,这地方封闭这么久,肯定有怪味,地下一百多米,也肯定潮湿。”办案民警说道。   “不对,不是正常的潮湿,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好。”徐源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童梁说道:“我觉得好奇的是,水井底下为什么还有涂鸦,像是小孩的画一样。”说着,童梁将手机摸出来给我们看。   我见他似乎用手电筒照着拍下了井底墙壁上的图画。图画确实有点奇怪,像是小孩子毫无意义的涂鸦。除此之外,墙上着实有一些划痕,掌印,还有一些涂鸦里有些奇怪的图案,有点四不像,但是又好像在传递着某种意义。   “难道水井底下真有人?别是被我们那些水泥给埋住了。”工头吃惊道。   “不可能,被水泥埋住的人还能求救,那就真奇怪了。”童梁说道。   “辣个,能不能打搅一下。”一旁的校长说道,听口音似乎是湖南人:“我们的政教处孙主任失踪两天了,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失踪了?怎么不早说?”民警说道:“没接到你们的报案!”   “那就麻烦你们一起找找啊。”校长说道。   “这政教处主任不会是掉进水井里了吧?然后被水泥给填埋了?”徐源下意识地往水井下看了看。   “不会。”童梁沉吟道:“学校都知道这儿挖出一口深井,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人都应该避开这地方才对,谁没事往这儿溜达。既然水井下没别的东西,我们在学校里面搜一下这个主任的下落。”   说着,我和童梁正想跟民警一起出去找那个失踪的人,却听到身后发出咕嘟嘟的流水冒泡声。   我们几个同时回头一看,居然发现那深井中冒出水来。但是,更让人吃惊的是,深井里的水是黑色的,冒着一股股寒气和臭气。更让人惊讶的是,深井的水将一只小木匣子冲了上来。   “见鬼了!”校长顿时瑟瑟缩缩地躲到童梁身后:“这深井不是没有水吗??那木匣子是什么??”   我看着那水,总觉得那不是平常所见的水,而是什么邪物。我见童梁走过去,立即一把拉住他:“别去,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再中毒什么的。”   童梁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戴着手套,而且我也想看看那木匣子里是什么。刚才我们在井底倒是没找到这东西。”   他不理我的阻挡,直接走到井口,弯腰将那木匣子取了过来。童梁小心地打开木匣,我见他在那瞬间突然皱起眉头。   于是我也凑过去看,却吃惊地发现那木匣里居然装着一双被挖出来的眼睛。在那双眼睛旁边放着一卷学生制服上撕下来的布条。   童梁将木匣子递给一旁的民警,展开那布条一看,只见上面一行血字:“你找到我的眼睛了吗??”
第五十一章 人皮恶魔(下) 童梁说道:“这么久都没消息确实不正常。要么你女朋友就是做保密工作的,要不就是她是你的幻觉,你根本没有遇到过这个人。”   我沉默下来没有说话。如果说在没有见识过那些奇怪的现象以前,我会同意童梁的话,或者逐渐相信了自己是得了幻觉。可最近频繁见鬼,我才觉得这个世界并非我们平常所见。   童梁见我不说话,安慰道:“不要多想了,快天亮了,睡一会儿。”   但做过这场梦后,我再也没睡着,在床上捱到天亮。童梁倒是很快睡了过去,我很无语地看着他呈大字形的睡姿【是不是确切来说应该是个‘太’字】,心中羡慕嫉妒恨。天亮之后童梁就赶紧起了床,顺便把童小乖也拎了起来。   我好奇案件的进展,以送童小乖上学为名,也跟着童梁的车往第七小学而去。   到了学校,我们将童小乖送去教室之后,便去发现深井的地方查看。   学校地下室下有一口深井,这算是很奇葩的事情。童梁昨晚听说这件事后便查找了第七小学的资料,这学校并非建立在什么古迹上头,也没有建立在古墓群上头。原本这里只是一片荒地而已,曾经种过庄稼。水井也许是用来灌溉的。但是问题又来了,普通的水井不会很深,可据学校说,这水井不是普通水井的深度,而是深不见底的程度。深不见底,很坑爹。   我跟童梁到了那正在建的一号楼地下室,见几个施工人员和民警都站在地下室中央。   我俩也围了过去。我探头一看,只见他们围着的确实是一口深井,一眼看下去黑漆漆的,有阴冷的气息从井口不断涌出来。   “这井够深的啊。”我吃惊道。   童梁问身旁的施工人员:“怎么报案了?说里面有人求救?”   “是啊,时不时地有声音,我们也不敢继续施工了。刚开始看到这口井的时候,校长说让我们用水泥给埋掉,永远封闭就行了。”工头说道:“可是我们在第二天施工之后,倒进去整整3吨水泥,结果完全无效。这井就像是万丈深渊似的,怎么也填不上。”   “那现在还有求救声么?有派人下去过么?”童梁问道。   “没有,我们也刚赶来,一会儿消防的人来,让人下去看看。”一旁的民警说道。   于是我跟童梁和几个人在旁边等。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惨叫声从水井底下传来。这声惨叫不止凄厉,更像是人的吼叫声。   我顿时一愣,随后发现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从大家诧异的神色来看,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吼叫。   童梁立即走到井口跟前,但是这次却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也看不到人影。   “谁在下面?!”童梁喝道,同时将手中的手电筒往深井里照了照。   但是手电筒的光芒很快被深井的幽暗给吞噬了。根本照不到最深处。   “见了鬼了,怎么会有人?”工头此时脸色变了变,忍不住嘀咕道。   就在我们纳闷之际,火警消防官兵到了。几个人架梯子放绳子,下到深井中查看。童梁说要跟求援队一起去。   我在一旁有些担心,但是又想起鬼怪似乎都不怎么喜欢跟童梁正面交锋,又略微放心了些。我看着童梁绑好安全绳索往水井下降下去的时候,脑中不由回忆起鬼送葬那天,那些鬼群居然对童梁有些排斥,似乎不想靠前。难道童梁有什么神奇的能力?   回想以前何胖子偶尔跟我说起童梁,胖子感叹说,童梁从警十年,破了无数大案要案,神勇机智文武双全,但是最后也还是个小小的警队组长,连个大队长都不是。虽然按照他的年纪来说,当领导是年轻了点儿,但是由于“战功赫赫”,也早该当上领导了,可是到现在还是个前线小警官,原因就是这人一身正气,懒得阿谀奉承,也不去钻营官场的那一套。这种人最是正气凛然,普通的妖魔鬼怪不会靠前,也不敢靠前,因为凛然正气如天上的阳光,足以有驱散邪魔的力量,这也就是所谓“邪不压正”。   我在一旁等着童梁回来,但是不断地有别的救援队员上来。原来水井不仅很深,而且寒气很重,居然好些个下到井里的人出现晕眩呕吐的现象,只好先上来。   我却始终没有见到童梁。在等童梁的时候,校长也来了。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见这校长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长得倒是周正,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喷着香水。   我见他也只是照例问了问,便站在一旁等候。我将注意力再度投到井口,见童梁和另一个救援队的人终于上来了。   我见那救援队员也晕得够呛,上来之后在井口边儿一顿狂吐。童梁倒是没事儿人一样站在一旁,看着那人吐有点好笑:“我说徐源,你以前不是还当过特种兵么。就这身体素质?难怪被调职了。”   那个叫徐源的也没空反驳他,只顾着吐。我吃惊地走过去打量了一下童梁,见他全身上下毫无伤处,不由感叹道:“童梁,你真是战神啊,你就啥事儿也没有?”   童梁说道:“真没事儿,我都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水井里特别冷。”   “有什么发现么?”民警和校长都围了过来。   “我粗略估计,这口井差不多深达150米,下到井底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井底的墙壁上有大量的划痕,掌印,还有奇怪的涂鸦。涂鸦确实奇怪,像是小孩子画的奇怪的画。”童梁说道。   “徐源呢,有什么发现没有?”民警问一旁吐得终于直起腰的徐源。   “其他的没什么,我就觉得水井底下有股怪味儿,还有就是又冷又潮湿,还特别拥挤。”徐源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童梁诧异地说道。   “水井下有怪味,潮湿,这些是正常的,这地方封闭这么久,肯定有怪味,地下一百多米,也肯定潮湿。”办案民警说道。   “不对,不是正常的潮湿,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好。”徐源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童梁说道:“我觉得好奇的是,水井底下为什么还有涂鸦,像是小孩的画一样。”说着,童梁将手机摸出来给我们看。   我见他似乎用手电筒照着拍下了井底墙壁上的图画。图画确实有点奇怪,像是小孩子毫无意义的涂鸦。除此之外,墙上着实有一些划痕,掌印,还有一些涂鸦里有些奇怪的图案,有点四不像,但是又好像在传递着某种意义。   “难道水井底下真有人?别是被我们那些水泥给埋住了。”工头吃惊道。   “不可能,被水泥埋住的人还能求救,那就真奇怪了。”童梁说道。   “辣个,能不能打搅一下。”一旁的校长说道,听口音似乎是湖南人:“我们的政教处孙主任失踪两天了,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失踪了?怎么不早说?”民警说道:“没接到你们的报案!”   “那就麻烦你们一起找找啊。”校长说道。   “这政教处主任不会是掉进水井里了吧?然后被水泥给填埋了?”徐源下意识地往水井下看了看。   “不会。”童梁沉吟道:“学校都知道这儿挖出一口深井,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人都应该避开这地方才对,谁没事往这儿溜达。既然水井下没别的东西,我们在学校里面搜一下这个主任的下落。”   说着,我和童梁正想跟民警一起出去找那个失踪的人,却听到身后发出咕嘟嘟的流水冒泡声。   我们几个同时回头一看,居然发现那深井中冒出水来。但是,更让人吃惊的是,深井里的水是黑色的,冒着一股股寒气和臭气。更让人惊讶的是,深井的水将一只小木匣子冲了上来。   “见鬼了!”校长顿时瑟瑟缩缩地躲到童梁身后:“这深井不是没有水吗??那木匣子是什么??”   我看着那水,总觉得那不是平常所见的水,而是什么邪物。我见童梁走过去,立即一把拉住他:“别去,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再中毒什么的。”   童梁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戴着手套,而且我也想看看那木匣子里是什么。刚才我们在井底倒是没找到这东西。”   他不理我的阻挡,直接走到井口,弯腰将那木匣子取了过来。童梁小心地打开木匣,我见他在那瞬间突然皱起眉头。   于是我也凑过去看,却吃惊地发现那木匣里居然装着一双被挖出来的眼睛。在那双眼睛旁边放着一卷学生制服上撕下来的布条。   童梁将木匣子递给一旁的民警,展开那布条一看,只见上面一行血字:“你找到我的眼睛了吗??”
第四十五章 中间人(下) 这一下摔得不轻,差点儿磕掉门牙。我摸索着想爬起来,手一撑地,却正好摸到了冷冰冰的东西。仔细一摸,顿时打了个寒噤:好像是人手!   此时眼睛视野已经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于是我往前方看去。赫然地,我见自己的手正压在一只皱巴巴的人手上面。   “啊——”我立即跳了起来。   童梁在听到这声喊叫之后分分钟冲了进来,问道:“怎么??”   何胖子摇头道:“没什么,估计是看到死人吓得。”   说着,何胖子蹲下身去,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叹道:“唉,死得太惨了~~~~”   我下意识地将摸到尸体手背的右手在身上猛蹭了几下,想起刚才摸到的尸体,感觉脸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屋外的警察听到我的叫喊,原本将目光纷纷投向我,但见没啥事,也都转移了注意力。   就在这时,何胖子却突然起身,将里屋门跟关上了。屋里顿时更黑。我隐然也只能看清地上是个五十多岁女人的尸体,穿得倒是很花哨,甚至还描眉画眼的,粉底擦得煞白,就算是不死也足够吓人的。   “你关门干什么?”我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童梁,你检查一下看看。”何胖子低声道。   童梁看了他一眼,随即蹲下身去看了看尸体,没多会儿,便抬起头看着何胖子:“这人没死?”   “没死。”何胖子低声道。   “没死赶紧叫救护车啊?”我讶然于他们俩偷偷摸摸的神色。   何胖子示意我噤声,随即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管针剂,也不知是什么玩意,总之,凶残地对着那中年女人的心脏扎了下去。   我恍然明白,何和扎下去的这一针是强心剂,用于救活濒危或者心脏几乎跳停的病人的。果然这一强心针起了效果。只听地上的中年女人立即有了苏醒的迹象。   我膜拜地看着何胖子:“这你都猜到了?你觉得强心针能用上所以随身带着?”   “没,这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何胖子笑道:“太胖,常年高血压,怕哪天走路上突然休克,那就真死了。”   我估摸着何胖子又在扯淡。这货上次去宋变态家,临了跑路的时候比球滚下楼梯还快,根本不像是身体有啥隐疾的人。   就在何胖子抢救那中年女人的时候,我眼前似乎又有黑影一闪,从离我不远的地方钻到了床边儿。我心中疑惑,抬眼往前方看过去,见这卧室不小,墙角放着一处大床,是绝对的中国风雕花木床。   走近了细看,发现这床是明清中式古典架子床,垂挂着像蚊帐一样的帘栊。帘栊低垂,轻纱遮盖,朦朦胧胧间,我似乎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我立即掀开帘子,却发现床上并没人影,却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这张大床上没有被褥,却设了一个小型的神坛。旁边放着奇形怪状的法器符咒等用品。神坛供奉着一个牌位,细看却发现上面并非写了人的名字,而是画了一条吞云吐雾的蛇。   蛇的牌位前有一只六耳香炉,有三支香尚未燃尽。地上和床上则落满了蛇蜕,蝉蜕等奇怪的东西。我看着这些东西茫然不解,于是招呼童梁来看。   童梁走到近前看了看,随即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下来,随即帮着何胖子将那中年女人扶起来。   那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人茫然地看着我们,问道:“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童梁冷哼道:“还活着。”   女人松了口气,随即狐疑地问道:“那你们是?”   何胖子示意她小声:“小点儿声,我们是警察。如果你想活着出去呢,最好跟我们合作。”   “警察?”女人大惊失色。但过了几秒钟,这女人居然镇定了下来,冷然道:“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何胖子一脸贱笑:“我们以为你死了,所以来给你收尸。没想到你命大,还没死。虽然我们还不确定谁要杀你灭口,但是你心中一定有数。如果你现在活着出去,想必还得死一次吧?”   何胖子一席话让那女人不说话了。我明白胖子指的灭口,是暗指有高层牵涉进拐卖绑架少女案,也就是少女失踪案。现在警察步步紧逼查案,又有个不明身份者没事儿就去挖出被害少女的尸体给警察看看,现在那位高层估计已经感觉到四伏的危机,想要一步步灭口,保住自己的命了。   大概那个犯罪团伙也觉得必须除掉一部分知情者才安全,所以才对这几个人下杀手。   “你们想让我怎么做?”女人思量半晌问道。   何胖子笑道:“很简单,暂时装死尸,让我们先把你弄出去。等出去之后,我们会派人秘密保护你,到时需要你协助调查。”   女人听罢,犹豫半晌问道:“我凭啥相信你们?”   童梁冷哼道:“你有权利选择么?”   女人看了看童梁和何胖子,半晌后点头道:“行,反正我就是出去也没啥活路,那人肯定会追着我不放,必然要杀了我。”   这情形下也不能细问,童梁只简单问了下她的名字,才知道这女人叫余秀兰,今年52岁,果断是绑架少女案的中间人。   这时听到外间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何和这才让余秀兰躺好,然后给她盖上一层白布,叫人抬来担架,自己招呼着把她给抬出去了。   抬走她之后,童梁本想将木床上的东西都带走回去检验,却被急匆匆折返回来的何胖子打断:“别动!这些东西动了有很大麻烦!”   童梁伸出去的手立即缩了回来,不解地问道:“能什么麻烦,这不搞封建迷信么?”   何胖子冷哼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说着,他再度掩上房门,居然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把白色粉末,冲着那神牌撒了过去,口中还振振有词,不知道念了什么。   这一股粉末过去,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忍不住跟童梁掩住鼻子。等那粉末过去,我惊讶地瞧见地上和床上散落的蛇皮等东西像是被腐蚀一般消失不见,最后变成一堆堆细碎的粉末。   等粉末散尽,我问道:“你这撒的什么东西啊?”   “掺合了雄黄的粉末。”何胖子咧嘴一笑。   “这里有蛇么?”我四下看了看,只瞧见刻着蛇图案的牌位。   “有蛇灵,蛇蛊。”何胖子摇头叹道:“跟你说你也不懂。”   我看了看童梁,童梁也表示茫然。但是神奇的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把雄黄粉末撒出去之后,我一直感觉室内那种压抑的气氛似乎消失不见了。   窗外的风将窗帘轻轻吹动,我这才终于知道这屋里为什么感觉不对劲。来的时候风很大,卧室的窗开着,但是窗帘纹丝不动。   再怎么厚重的窗帘,也不可能在风的吹动下纹丝不动。除非这屋里有古怪。如今何和这把粉末一撒,似乎屋里诡异的氛围消散殆尽,一切恢复如常。看到这一切,我不由有些相信何胖子那些怪力乱神之说。   这世上太多难以解释的现象和事件,也许有些事情的真相是掩藏在被主流思想一直封杀的“歪门邪道”中。   我见童梁出去帮其他人了,便将何胖子拽到一旁,低声问道:“刚才你那一招是什么意思?赶走蛇灵?那这个老太太是怎么回事,她家里有这些东西,想必是养什么蛇蛊的吧?”   何胖子笑道:“我凭啥告诉你?”   “你不是很喜欢跟我讲这些么?”我愕然道。想起以前我不想听的时候,这胖子跟我大谈巫蛊之争云云,听得我云遮雾绕。   “可我今天懒得讲了。”何胖子笑道:“不过有好处则另说。”   “那我请你吃饭。”我咬牙道,想起对方的饭量,不由有点肉疼。但我实在好奇。   一说到吃东西,胖子立即眉开眼笑:“很简单。所有的巫术之术都有反噬作用。这老太婆的神坛原本是供奉蛇蛊蛇灵的,但是呢,燃香不对。香里添加了一味蛇舌草。这东西蛇灵比较喜欢,蛇灵一兴奋,反咬主人也不足为奇。”   “蛇舌草?”我冷哼道:“蛇舌草不是中药么,能治疗青竹蛇咬伤,是一味中药,怎么说蛇灵见了就兴奋呢。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何胖子笑道:“那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古时候有一位名医,被邀去为一位重病之人诊治。病人胸背憋痛,低热羁缠众医不效。名医一时找不到恰当的治疗方法。就在困顿小睡之时,忽见一位白衣女子飘然而至,说:‘此君乃大好人,乐善怀仁,见有捕蛇者,他即买下放生,先生务必精心施治,救他一命。’名医向白衣女讨教良方,白衣女便招呼他来到户外,化身一条白花蛇,蛇舌伸吐处化作丛丛小草。这种纤纤小草就是蛇舌草。虽然是一种中药,但是从记载传说来看,这玩意其实是蛇的灵气跟地气结合产生的植物。蛇灵见了这种草当然亲切激动了。”   我听得瞠目结舌,不知他是不是又在编故事。正这时,童梁招呼我们回市局,我也顾不得跟他细问,便跟着童梁上了车。   回去后,余秀兰立即被童梁安排保护起来,对外只是声称找到的这个绑架拐卖案中间人已死。随后故意将消息散给各大媒体,一时间报道铺天盖地。   少女失踪案便以元凶余秀兰与犯罪团伙绑架勒索,拐卖少女现已伏法为表面的结案。而余秀兰也很合作,交代出拐卖少女的犯罪团伙其他案犯。一切真如童梁所料,这六起少女失踪案果然是团伙作案,分散于各地犯案,只是为了给民众造成案件的偶然性错觉。   通缉令发放各地,但是让我们失望的是,余秀兰虽然知道有高层涉案,却不知道那个涉案人到底是谁,她也没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唯一见过真面目的两个案犯如今已经被邪术(暂且认为是蛊术)灭口。警察也不可能凭借莫小沫的一点点证词就将林副市长给抓起来。毕竟那是位位高权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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