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之声 常山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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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定新区朱河村的由来 朱河村位于正定城东5.5公里处,滹沱河北岸,周汉河沿村北横穿,南同塔子口接壤,相距八里之遥,东与固营村毗连,相距四里,西接丁家庄和三里屯,相距三里,北靠罗家庄相距二里,是正定县的大村镇。 据正定县志第十三章人口数量记载: 元朝末年,由于战乱和水、旱、蝗、疫等灾害,真定一代百姓逃亡,土地荒芜。 明朝建立后,实行移民屯田政策,曾两次大规模地向真定移民。 从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开始,迁山西泽潞二州无田民于真定、彰德等处闲旷之地,命自便置屯耕种,免赋役三年,每户给银二十锭以备农具。 “靖难之役”燕兵掠真定、顺德、广平、大名。从永乐十五年(1417年)起,迁山西平阳、大同、蔚州、广灵等府州之民于北京、真定、广平、清河、冀州、南宫等县宽闲之处,占籍为民,拨田耕种,依例输税,免田租一年。 明代从山西向外迁民时,官府在交通比较方便的洪洞县广济寺,设局驻员,将迁民集中于此发给凭照川资,然后迁往各地。广济寺门口有棵大槐树,树上有老鸹窝,人们从这里离开山西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后来山西迁民一般都说是从洪洞县老鸹窝底下来的。 明代真定新建79村,多由山西迁来。 朱河村距县城较近,故此认为已有朱河村。 另据县志载文: 始有郜姓在此定居,后来大水冲毁村庄,仅有爬上大树几人幸存。明代后期重建村,村庄周围有滹沱河、周汉河、旺泉河和一些小河汊,取名诸河村,后讹为朱河。 从全村人口的姓氏来看比较繁多,用几句歌谣可以表达出来: 张仝付赵李魏钱 王焦刘杨宋贾袁 石杜曹郭陈梁马 安边郜任于何田 用这四句话,不取其意,只表现其多,不见得将全村姓氏包括完善,但已表现其多,不再赘述。由此可以断定,现时定居的人口,不是由一址迁来。
正定新区朱河大喇叭交响曲 早起来6点大喇叭开始响兰:“喂,喂。介个儿呀咱们再说说水管的,上太阳能(不知道什么是上太阳能,人家就是这么喊哩)。啊!咱们一定要遵守村委会里意见,认清形势,遵守纪律。有里户哇用水管得浇地、浇菜,水管嘚一开一黑家。你一开不要紧,有里户就吃不上水兰,来大队里骂街,骂里可难听哩。咱们说兰多少回兰,你就是不听,你还浇,表给你脸你不要脸!你再浇,咱们把你里水管得拘老,你浇,你浇屁哟浇。咱们还嘚罚你,还赖大喇叭上吆喝你,看你怪臊不怪臊,背兴不背兴,啊。咱们再说说上太阳能,啊,有里户上太阳能,不自觉,水管得一开就不管兰,一流流半道街,大家伙儿都有意见,你要是再跑水咱们就要罚你款兰……。” 7点,“育龄妇女们注意兰,从今天开始进行第x季度计划生育普查。刚结婚哩、新婚无孩儿哩、一孩儿哩、二孩儿生育没有做结扎哩,听到广播后到大队里来进行普查,来时拿上户口本、结婚证……。” 8点,大喇叭又喊:“村民们注意兰,开始收电费兰,谁家还没有交里,赶紧来大队里交兰,表等着把你家里电线掐老,早点交早安生兰。” “三周以下里小孩,听到广播到卫生院打防疫针啊,咱们三天里时间,叫大人们领着赶紧去啊……。” “各户里注意兰,大队里十字路口这,卖王中王火腿肠哩,有买火腿肠里,到大队里十字路口这看看来……。” “ 喂……,大家伙注意一下郎,大队门口有卖小孩子们穿里衣裳里,可便宜哩,谁要是买里过来看看来,正处理里……。大队门口还有卖青菜里,有黄瓜、洋柿的、山药蛋、茄的、柿的辣椒;白罗北、胡萝北,自家种里昂……便宜兰。 半前晌儿,街里一个三马子,上边一个小喇叭:”街里有修房顶儿里,烫房顶儿,修漏房顶儿哩……。”还有一个三马子,喊:“街里有收棒子、麦子里,谁家要跳棒子、麦子,到街里来看看来。” 头晌儿伙,大街里有个骑三驴儿里,喊:“换卷子,换卷子哩”,有个大娘:“A,A……,换卷子里停一下,换卷子里停一下……”。紧跟着一个油漆漆里三轮儿:“卖麻烫,卖麻花。呢个谁,表吃馍馍兰,他都不换给你,跑远兰,介个儿吃点麻烫麻花吧”。说着就给邀了二斤。这时,一个骑着三轮儿,手里摇着不郎鼓里老头,一边摇一边喊:“收废铁,收废铝,收各种破烂儿兰,旧书旧报,啤酒瓶,酒瓶的……”。 晌伙儿,大队喇叭里:“张小三、李小四、王麻子、刘瘸子……,听到广播到大队里拿信兰,大队里有你们里信”。 后半晌儿,大喇叭:“介个儿前晌儿,谁赖街里看到兰一条大黄狗,有看到老里,告诉后街里白老黑家,必有重谢”。街里小喇叭:“街里有换苹果哩,大个里红富士苹果,有换里到大街里来换来”。 头黑大队喇叭里喊:“1队里王麻子家里尼个孩子叫王小蛋儿哩,赖谁家耍里,赶紧回家里,家里大人正老处儿里找你哩,王小蛋儿在谁家耍里,赶紧叫他回家里,家里找不着正着急里”。 大街上,骑三轮里:“街里有卖青酱醋里,还有韭菜花儿、辣椒酱、甜面酱,臭豆腐、酱豆腐,各种小咸菜……”。 天黑兰,大队大喇叭又响兰:“社员同志们听注意,介个儿黑家赖大队里演电影哩,吃过早饭(就是这么喊哩,哈哈),到大队里看电影来,一会儿就开始演兰……”。
《记忆之河》——朱河的记忆 滹沱河古名滹水,源出山西省五台山下的泰戏山中,然后切割太行山进入河北平原,在河北献县与滏阳河交汇,以子牙河的名字经海河归入渤海。这条长540公里的河流在历史上是比较有名的,很多人知道它是因为文学批评史上有一本金代王若虚撰写的《滹南诗话》,另外就是更有名的中国佛教禅宗临济宗的祖庭临济禅院和中国宋元时期的数学家群体;现代人则更多的是通过《野火春风斗古城》之类抗战小说读到它的名字的。我生在河北正定县朱河村,我和乡亲们知道它是因为它就在村南三里外的地方流过。我们把它叫做扑塌河。这个象声词的名称包含了两个意思,一是它真实的描摩了河流在两岸造成的破坏,二是它指出了滹沱河河岸在历史中不断扩宽的事实和原因。那些庞大浩荡的河水,那些携带了大量泥沙的河水,它们拍击和淘空着河岸,把大块大块的土地和植根于其上的作物与树木一并圻裂下来,使它们扑塌扑塌地掉在河里并被水冲走,而后又以更大的力量去残害更东面的地方。一次大水过后,扑塌河就会占据更大的面积,夺取更大的国土。据老人们讲,这条现在宽有四五百米的河流在抗战时只有一二百米宽,年年大水,年年扑塌,许许多多 的东西就随着河水迁到了不可知晓的地方。从地理著作中我们也可以了解到,在缠人的海河治理中,它的支流子牙河的北支滹沱河是危害最大,同时也是最难治理的河流。 我出生前一年,1963年,滹沱河发大水,它造成了巨大的灾害,并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永难忘记的回忆。那年出生的人中有许多就被父母用“立洪”和“大水”等字眼命名,它记录了人们对天灾人祸的惨痛的恐惧和心悸。水落之后,滹沱河依旧东流,轻轻缓缓的,一副安适自在的老人模样,但人们却是无法安稳的,他们开始对堤坝进行加固和加高,使它从石家庄北面一直延伸向无边无际的东方,仿佛一道微缩的长城一样。为了使堤坝牢固,人们又在上面种下柳树和荆条,让它们用发达的根系从内部束紧松散的土壤,同时,从河边开始,人们又在厚厚的淤泥上种下了根深叶茂的槐树。这条宽度在两百多米的林带也同样是漫长的。我能记起事情的时候,距那年大水已过去了五六年,槐树林已长得茂密和芜杂了,大堤上的柳树也已经粗派和壮大起来,因此,当我想起滹沱河的时候,我脑子里浮起的往往是墨绿的树和宽泛的水,是河与树这一个整体。现在,这种景象已经很难在河北省正定县朱河村南被落实了,那片林带大多变成了田地,只有一些黑的和半腐朽的树桩,以及从树桩上生发开来的枝条可以向人展示当年的形象。那些枝条在风中摇摆时是黄绿色的,这代表了它们生命的新鲜和快乐,而滹沱河也只是小小的一点水,它基本上失去了曾经拥有过的光荣和威慑。当邻近村子里的牛羊在几百米宽的河道上啃食沙蓬草和甜草根时,曾经巨大的和咆哮如雷的滹沱河甚至宛如甘肃河西走廊的草甸地带。
民间文化的精神狂欢——正定新区朱河庙会印象记 每年的农历四月初八是朱河村的传统大庙会, 一大早儿大街里已经聚满了表演的队伍和围观的人群,表演的队伍有布龙、锣鼓、跑驴儿、花轿、秧歌等,身着花红柳绿的节日盛装,阵容整齐,气势磅礴,霎时间鼓乐齐鸣,锣鼓喧天,沿街观看的群众看得兴高采烈,心花怒放。村东的戏台上高搭大棚,正在上演传统戏曲,伊伊呀呀,声情并茂,唱念做打,有板有眼,台下观众亦是老年人居多,坐在小板凳上听得津津有味。奶奶庙前香火袅袅,虔诚的人们表情肃穆地跪拜献祭。整个庙会显示出来的是乡村里最盛大隆重的仪式,演绎的是民间散发着泥土气息的精神狂欢。 朱河村传统的舞龙和鼓乐等民间花会表演闻名遐迩,过去在春节县城举办的民间花会表演上曾经一睹其风采,在村里庙会上近距离观赏还属首次,也算领略到了滹沱河北岸这片土地上古老乡村传统民俗的文化盛宴。 朱河村在古城之东,滹水之阳,是正定第一大村,人口众多,且历史悠久。村中央那棵历经800余年岁月烟雨的古槐就雄辩地证明了这一点,在我多年的印象中,它就像一位饱经沧桑阅尽人事的老人默默无言地守望着这座古老的村庄,以及村子里一代又一代出生、成长、然后又慢慢老去的人们。另外是去年冬天偶然在朱河村发现的那座据说已有200多年历史的老四合院,那种风格古朴典雅、古色古香的建筑在正定这一带的乡村里已经很少见到了,能够完整地保存下来也堪称是一个不小的奇迹,那既是历史岁月的见证,也是清代乡村建筑的一个珍贵标本。还有就是位于村中心地带的古朴典雅的仝氏宗祠,始建于清朝雍正年间,距今已近三百年,是正定现存历史较早、保存较完整的宗祠,是朱河村的地标性建筑。 我感觉,大凡历史悠久的地方必然人文荟萃,勤劳智慧,能人辈出。朱河村在没有合乡并镇之前是公社所在地,农、副业相对比较发达,村里有好多家被罩厂,村民几乎家家搞被罩加工,当年有“被罩加工之乡”之称,产品远销国内外。后来,朱河村被罩加工业又延伸发展成多家织布和印染厂,继续引领印染业经营的风气之先。村西边那一大片建于十数年前的二层楼生活区即是一部分村民率先富裕起来的印证。 沧海桑田,省会北跨建设正定新区,朱河村面临拆迁,这个古老的村庄即将从正定的版图上永久消失。不知道应该欣喜欲狂,还是应该暗自悲伤。在正定新区建设的铿锵步伐中,朱河以及这里一大片广阔的沃野都将被鳞次栉比的现代建筑所覆盖,弥漫在沃野之上的一切关于田园的诗意都终将成为一种永恒的记忆。 天地流转,时光不居。无论这一方土地如何变迁,朱河村人的内心深处会永久铭记这座古老村庄的美丽画卷,在烟波浩荡的世风里频频回首当初的淳厚与朴拙,流淌在《记忆之河》里的永不变质的乡愁与眷恋将在这方土地上久久地回荡。 ————栖云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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