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胡子 傲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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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敬一个人~因为他是天神~我们爱一个人~因为他是凡人~ (1) 他们说我是神。 他们说我是NBA最好的球员。 他们欣赏我的飞行动作,欣赏我的扣篮,欣赏我吐出的舌头。 他们说,就算没有别人,就靠我一个人,也能带球队拿到胜利,打进总决赛。 但是,今天我病了。 (2) “另外一名后卫,6尺6寸,来自北卡罗来纳……” 击掌,拳头相碰,摇头晃脑地我到了场中心。 下面是介绍主队,球馆里欢声雷动,只是我听不清那许多。 “现在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我对NBC的记者说。 一天前,凌晨,我从一个恶梦中醒来。梦里我正在无止境地流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感觉就要死了。 后来我发现这不是梦,是现实。 我站起身来,登时天旋地转。于是我叫来了球队的工作人员。 或许是食物中毒,或许是一种什么肠胃里的病毒。我依稀听到他们说。 “不,你根本没有可能打第5场总决赛。” (3) 我是今天下午3点挣扎着从酒店动身前往三角洲中心的。 比赛仅仅三个小时后就开始了,之前我错过了整整两天的晨训。 我感觉我瘦了,他们说我脱水很严重,但都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4点半,我从侧门进入球馆。 斯科蒂看到了我,他的声音都变了。 “你…你还好么?” 我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4) 我把自己锁在更衣室对面的小黑屋里。 缓缓地,我躺了下来。 我闭上了眼睛。 眼前有一个小麦克在奔跑,在投篮,在传球,在抢板,在扣篮。 麦克,今天你能打比赛吗?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我站了起来,缓步走进了客队更衣室。 似乎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我好容易穿上了属于我的球衣和外套,我走上了球场。 我感觉到了菲尔关切的目光。 教练,我能打比赛。 (5) 接球,跳起,出手,幸好我的手感还行。 刚宽了心,一个平常再轻松不过的突破竟然直接被斯托克顿那家伙把球打掉了——他都只是侧身地站在地上没动。 开场阶段我投进了两个球,但防守上我根本没法跟住安德森和斯托克顿的节奏。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埋怨库科奇不在状态,威廉姆斯动作粗糙。 我对裁判做手势,要暂停。但裁判根本就把我忽略了,于是莫里斯回头就一个三分。 我很累。 当裁判吹停比赛的时候,我就争取能赢得一点休息的时间。 我弯下腰,把球裤往上拉,闭上眼睛,似乎就要倒下去。 暂停的时候,我一屁股坐了下去,连头都抬不起来。边上的朗利吓了一跳。 教练把我换下场了,我把自己埋在毛巾里,模模糊糊地看着马龙的前场篮板,模模糊糊地看着两队的分差。 十几分了,我不能容忍球队差那么多。 (6) 我必须站出来。 干拔。挑篮。一条龙。助攻。回来了,都回来了。 像是我拍的那动画电影一样,被外星人偷走的篮球天赋终于又回来了。 两罚命中,然后后场断球。背运,晃过拉塞尔,易如反掌。 塞给斯科蒂,干扰之下他上篮没中。 我跳起来把球灌进。 爵士反击不中,我造约翰犯规。 两罚命中,反超了。 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7) 我不知道第二节是不是自己的回光返照。 才下了球场,我就又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迈克尔,你脱水很严重。”一个助理对敷着冷毛巾吃着流质的我说。 我笑了。 还用你说? 重新走上场地,尖叫和灯光。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差点没把口香糖吞下去。 抛投,短了。抹篮,长了。走步。拉塞尔得意的眼神。三角洲的喝彩。 边往后退,边摇头。 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丹尼斯五次犯规休息去了。 分数被拉开了。 我也坐上了板凳。 于是分数被进一步拉开了。 (8) 你想就这样子结束吗? 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想在总决赛里被人打败吗?你想让别人说飞人不仅棒球打得混账,连篮球都打不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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