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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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秋季是最不适合吹着小风的。我想,大把大把的时光都被秋季里强劲的西风带走了,而能用来留住岁月的,也就只有那一两场轻柔的细雨吧。刚开始下雨的时候,我没有发觉,以为那只是风在扭动,吹痛着桌案前的小窗。后来,我看到有东西模糊的覆盖住了那些明净的玻璃。我想,除了雨,还有什么能这么柔情,像泪滴一般释放窗棂的痛楚呢?有不少人喜欢看雨,也有不少人喜欢听雨。季羡林老先生听雨时,是坐在一个顶上是大铁皮的阳台上,滴落的本来清脆的雨也就变得沉重的了。我不知道季老是怎样忍受那急促的敲打声来想些东西的。我窗前的雨声果真是细碎无声的,听不到声响,我也便着急了,着急的将目光越过桌案上堆积的试卷,落到窗棂上,稀稀疏疏的雨滴像极了插在农田里的秧苗,整齐的排列在玻璃上,然后成串的往下滴落,留下一道很浅很浅的像泪水试过脸颊的湿迹。我想,我在乎的只是鱼的存在,要么听得见它的清脆,要么看得到它的轻盈,心里便是很高兴了,而他的模糊和姿态是无关紧要的。要紧的是,它早已化作过往的流星流逝在我的内心深处划出满怀的思念。满目的雨滴闪烁成耀眼的银屏,上演一出出过往的折子戏,戏子是如此的多愁善感,以至于每看到雨便想起听雨者模糊的泪痕。还记得那些树梢挂满白霜的季节。要知道,白霜一落,便是深秋了,深秋的天可是有的凉,凉的让人想起深秋的雨。至于为什么凉透了的人会念叨起来春雨来,我就不明晓了。每当深秋里,我站在窗前像此时一样望着门前槐树枝头的白霜时,母亲总会静静地来到我的身后。有时,母亲会说上一句,听,外面白霜落满地的声音多像春天的雨声啊!我听得出来,白霜落地的声音比春雨来得突然,砸的更重些,比起之前的秋雨,更是别有一番深沉的。我也听得出来,母亲是在回避深秋过后的冬季啊!家乡的冬天是很闲人的,早早的播下麦种,只得等到来年春天才能忙活起来。我想,母亲此时又在盼望着来年的春天。要知道,这里的庄稼人是很难熬完这个冬天的。地里的麦苗不需要人来搭理,只不过像母亲这样的庄稼人会在落霜的时令偷偷的看看地里的秧苗,哪怕是远远的,望一眼那满地的绿也好啊!我猜,母亲一定能感觉到春雨初下时麦苗的快乐吧!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在我很深很深的情怀里,我从没有独自释放忧愁的意愿。只是记得听雨楼窗前,满是槐花香。只是觉得,欲说还休,只道天凉好个秋。像父母亲那样的同龄人,穿梭在奔驰的列车上和异地的巷道间,一步一雨声,一动一呓语。听雨该是多么深切与沉重啊! 听着听着窗外的雨,便想到蒋捷所得的一生的雨;“少年听雨阁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楼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初秋刚过,满地的落叶叙述着雨打的痕迹,想起母亲那星星的鬓角,抬头看看窗外来不及辉煌的雨里的黄昏。我幻想着路尽头的乡村里,母亲那瘦弱沧桑的身影。我也急匆匆的收起散落的心,整理着归家的思绪。过完这个雨天的黄昏,我要回去陪母亲听一两场这浅秋里柔美的雨。我也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这场雨一直下,永远都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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