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F先生 迷失在阡陌
关注数: 36 粉丝数: 207 发帖数: 8,880 关注贴吧数: 36
【散文】也谈孔乙己—去年作。#孔乙己##鲁迅##大学生# 近来孔乙己文学大热,初见这词儿,不晓得是何新奇玩意,以为又是什么网络“诗体”之流。但查来查去,只见评论,只见情绪。大抵文学二字在当代已是可以被消遣至此了。 听说,官媒又下场了。以往下场都是划句号的,棺材板贴封条,该判刑的判刑,该枪毙的枪毙。这次不同,说是惹了大片的民众。勾着之前的小镇做题家,造成新生代社畜、准社畜的大面积破防,不可谓不惨。 说来此事,话题简单,队伍粗暴。 经济下行就业难的锅,上面不想背,就要下面背。下面也不愿背,不背?腿打折。和孔乙己一样。 被粗暴对待似乎是孔乙己的宿命,无论纸内纸外。 上学时,语文老师读至末尾:“大约,孔乙己的确是死了。”堂而皇之宣讲,孔乙己所代表的封建思想开始消亡。 孔乙己便是如此,要代表着,也被代表着。 久了,几乎忘了孔乙己本不叫孔乙己的,叫什么?不知道,也不在乎。 “人人皆是孔乙己”,私以为是最大言不惭的解读。诚然,这般解读的确拍了鲁迅的马屁,但想来他也不愿见到这样。 不难想明白的,晚清不识字率在90%以上,49年扫盲,文盲率80%以上,且能识数和知姓名的不算。 鲁迅绝不是写一个能和90%的老百姓都共情的人物。 让田间地头的百姓都能明白,共情,那是我党的文学,是另外一套语言体系,鲁迅没这个本事。 鲁迅自己评过这篇他自认为最佳短篇的孔乙己,原话记不得了,大概是寥寥几笔写出社会对苦人的冷淡,讽刺且克制,有大家风范。 怎么就从对社会的讽刺变成了对于清高读书人的挖苦呢?约摸着是因为话语权的让渡,话语权从知识分子的一端转移到反知识分子的一端,于是相应的挖苦也相应的反转。 然而,这样的挖苦在经济发展如洪水猛兽的年代是好用的。 谁愿意当清高穷酸的读书人啊,文艺青年四个字都是骂人,专心搞钱才是正道。 眼见经济不行了,专心也搞不到钱了,且可能一直搞不到。 心一横,分不到物欲的汤,总得蹭点清高的光。 于是,我是孔乙己,身上长衫脱不得,我不容易啊!我不能让自己放弃追求啊!那可是我爹妈含辛茹苦给我密密缝的长衫啊!我得“清高”啊! 我是见过清高的。 一袭长衫站在短工堆儿里沽酒喝需要勇气的 脱了长衫,和短工们一齐站着、或蹲在地上,亦或是想尽办法蹭到里面的座位上和穿长衫的人坐在一起,是不需要勇气的。 无关乎站着还是坐着,长衫亦或是短衣。是一个人,如何处理约定俗称的社会价值观。 不懂? 别轻易就说自己是孔乙己,为了偷看员外家的书,腿被打折这事儿你也可以试试的。 2 说回本次舆论的题眼,脱不脱? 乍一听,像是老话题,诸如要钱要脸那一类。但此前这类话题,通常脱了能换钱,以身侍客,价格不菲才行。但这次脱长衫,啥也换不了,赤裸裸的告诉你,别要脸了,要脸不幸福。 官媒这波属实贴脸输出,够秀 1977年,高考恢复,至今46年整。改革开放后的科举梦浩浩荡荡,信条就一个,用高考改变不用下地干活,进厂搬砖的命运。结果2023年的今天。作为一个应届大学生,找不到白领工作的时候,或者月薪不到5000的时候,发现,隔壁小刘送外卖都一月一万三了。 那端盘?往后余生,除干买卖发迹或接收家族产业(如果有),许无翻身可能。你见有白领高管出来摆地摊送外卖的。你可见几个送外卖摆地摊的又回归职场的? 那好吧,不脱! 汤师爷有云:你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还得看人家脸色。 你说:我好不容易读了这么多年书,我还得巧立名目,我还得拉拢豪绅,我还得看***什么脸色,我不成跪着要饭得了嘛? 汤师爷:那你还真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没门子呢。 难端啊! 综上所述,让奔着白领方向培养的人心平气和的去做蓝领,是背景,是时代功课。白领和蓝领容不得反复横跳,只有单向奔赴,是现实症结。 那为啥不能提高体力劳动者的待遇和社会地位呢? 因为中国的生产力还不配值那么多钱。中国也需要廉价生产力,廉价生产力依旧是我国经济发展要素。且,涌入的体力劳动者越多,劳动力就会更廉价。 来,上点逻辑。 因为大家都去卷白领。卷了50年,白领过剩,蓝领短缺。 因为蓝领短缺,蓝领工资上涨。 因为蓝领工资上涨,中国逐渐丧失劳动力低价红利(也包括老龄化带来的劳动人口减少)。 低价红利逐渐丧失,经济下行(人口问题是主要问题)。 经济下行,消费需求萎缩,生产得不到刺激 生产得不到刺激,就业低迷。 就业低迷,白领就更过剩。 推到这儿了,应该合理应当的讨论生产方式如何升级和如何优化生产资料了。 谁升级啊?谁优化啊? 真·人才。 有吗?有吧,不多。 为啥不多啊?言至于此,不好说,不敢说。没人敢多说。 所以官媒说:你为啥连个长衫都不敢脱 #孔乙己#
【图文】万恶的图文贴 就在刚刚我看到了有关毕加索的一段小事,这个趣事在很多年前也看见过,但却没有今日的触动。 这件事情说来并不复杂。他有一幅素描,上面是一头关系被画得相当完整的一头牛。他将其不断地简化,一步一步的去掉这头牛的某一部分。原因是认为当他将某一部分拿掉后,这画就不能让人认为是一个 牛的时候,那么,别拿掉的一定是这牛最重要的一部分。很明显,出于任何一个角度这都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牛。强健的蹄子,忠厚的脑袋。还有粗糙的皮毛质感。毕加索处于一个拥有画画这么手艺的艺术家最开始是从专业的角度将他的一些体积关系变弱,从三维向二维过渡。但这毫无疑问是一个牛。进一步的削弱了表现体积的光影。很明显,光影并不决定他是不是一头的关键。毕加索削弱了那巨大的牛头,将原本已经减弱的近乎为零的的光影变成的块状的黑白灰。但谁能不认为它是一头牛呢?于是乎他去掉了这头牛的脸,可见脸面并不是危机一头牛是否为牛的根本。再一次得到削弱的还有那近乎简笔画的造像线条和黑白灰比例。线条终于简化到了幼儿园的水平了。同时黑白灰也已经削弱到底线。但这头牛依旧站在这里。可见黑白灰并不是关键。于是乎,我们现在看到了这幅画。此时你再去掉任何一个部分他都不能再是一头站立的牛了。 那么画面还剩下了什么呢?无非是几条孤零零的线和能让他站立在地面上一团阴影。 大师这样做有他对于万事万物的执拗,而我今天重现审视这一不断被简化的过程时,心里却没有一头牛,而是一群孤零零的人群。是的,人群,孤零零的。 我不禁思索作为一个人,我们到底拥有着?什么使我们为人? 我们身上的那几个孤零零的线条在哪里? 答案其实很俗,也很容易脱口而出。因为“知道”的门槛实在不高。 纵使我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我实在没有飘飘然的力量。正如那形容牛的一团线条,轻得很,风一吹就能飘到天上。 然而足下始终有那么一团阴影,那是踏实下来的力量。
【散文】杂记八 办个班吧!昨天和家人闲聊时,姐姐的提议。 我笑笑说,我要做大事。。 事情的起因经过是昨个中午来画室来学画糖人的买卖人要安排老师吃饭,连同我一起。他把我当做老师了。 老师陪聊,我陪酒。时而笑笑示尊重。 他是个买卖人,走街串巷的买卖人。七年前,烤一块钱的热狗,五年前烤三块钱的冷面。冬天卖冰糖葫芦,夏天做冰激凌。五月节时香草包,情人节时棉花糖。前段时间长春开农博会,他旁边的师傅来自天津,唐人张。一天赚了两千多,开园九天挣了两万块。走街串巷多年的他眼红了。来画室学习最基础的简笔画。打算大赚一笔。 依稀记得他来画室的情景,那天老师接他老丈母娘。我接待他。 这是不是教画画。 我点头。 我是啥呢,寻思学学十二生肖小动物啥的。 细聊下来才知道,是要画糖人。 但画室多是素描的初高中生,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未免不太合群。 他见我面有难色,直说。 老师,我这都是为了养家糊口。 没向老师请示,我直接就把这个学生应了下来。 饭桌上,我和他两人喝了一提纯生。声音渐渐高了起来。 一个男人,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儿子还在吃奶。乡下的老婆小她十余岁。这样的他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没有退路,他只能日复一日的开着小电动车,在有人群没有城管的街头停下叫卖。 他说,真不知道我现在这些个电视节目咋寻思。上次看是内个台来着?湖南还是浙江我忘了,还说叫卖口是国粹啥的。那我这都快十年了,也没人他妈把我当民间艺人。 老师一旁听着直乐,没事,大哥。这把你把唐人学会了,我给你办个民间艺人的证,我在省美协有人。 这样的社会下,我能说什么呢。只是他的目光看着我,说出一段话后,提起酒杯罢了。 酒后回家。酒精带来的兴奋感让我话唠。我把这一切都讲给了家人听。 她们听了直笑,问。三十多岁人把你当老师了? 我以为我再讲一段生活的来之不易。 只听我姐姐说。老弟,上大学后,给你办个班吧。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