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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同情 当我们仰视着站在高台上的学生代表,听他讲述着那残疾儿童所谓痛苦与欢乐时,抑或为我们能够为我们能够为残疾儿童带去一点悲惨的欢乐而有了一种侥幸的沾沾自喜(尽管我们没去),抑或为我们所感受到的一点残疾儿童深沉的痛苦而有了一点不自在的同情,(尽管我们不是残疾儿童),无论怎样,总之是被自己拥有的善良的心所感触。 当时,也许很有人能深入体会到这种苦痛罢!然而一旦散会,这种仅有的苦痛与同情也几乎立刻被抛走了。 它散落的到处都是----- 被丢弃于与同伴的欢声笑语中, 被丢弃于拥挤的楼道里的烦闷之中, 被丢弃于作业尚未补完的担忧之中。 它正如从手心流淌过的水,还未来得及抓住便已涓失,然而我们不会想去抓住它,更抓不住它,那么残留的水迹也很快会蒸干罢。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顷刻间消失殆尽。 这种淡漠的痛苦对我们而言算得了什么呢?毕竟这并非我们自身的苦痛,我们永远也不会有一个残缺的地方来时刻提醒着我们自己,叫我们知道自己是不同的。 于是这咱淡漠的同情能悲哀的维持多久呢?或许在中午,它已在不经意间被我们和着饭菜吞咽下去了,像这样毫无存在感的东西哪能够影响什么味口呢? 然而我又能说些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如此这般,就正如老舍所说:大概正因为人是这样的健忘,所以才能在痛苦中生活下去罢!至于我们,我们恰从道德上给予了我们所应所能给予的,适当同情,对于与我们不相关的事,除了这适当的同情,难道还应该给予更多吗?这样似乎也太贪心了吧! 对于我们这样并非巨富也非巨善的人而言,这普遍的同情正是我们该有的,真实的冷酷与虚伪的善良似乎也无可批判。于是倒不如不同情的好。这仅倒是对本无价值的感情的浪费,虽然似乎无所谓浪费还是不浪费,但还是不浪费的好,我们的什么同情,正应该节省下来留给我们自己才是!
弯腰一瞬间 他就那样不声不响的悄然出现,却总是能够让人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他在门口停伫的身影,因他带着一抹不自觉能震慑到他人的犀利。 他紧了紧夹着的书,头微向门内探,目光中带有审视的意味,突然一直抿着的唇咧了一下,仿佛被一根神经牵制了这不明了的笑意,双脚在地砖上落定。目光便在地面,讲桌,黑板间散落,若不该出现有出现了,该消失的没消失,便难免招来一两句讽刺的责难,待你回过神来,那人已立定在讲台上。 有了几十厘米的高度做铺垫,整个人顿时多出几分威严,至于他走上讲台的过程倒被大多数人忽略,甚至于给他们造成一种他最初就是站立于讲台的错觉。 这里,书本已被他平放在桌案,眼里射出的精光使他酷似德国猎犬,居然会想到这个?他并不急着上课,他在等,等着大家都安静下来,或者说,是等着大家调整好上课的状态,不出五秒,教室就平复了下来,很少有人胆敢触犯他的威严,这一点,毋庸置疑。 “上课!”他几乎是喝道,我们的精神不得不随之提起,这时候,他的手臂多半禁锢在身体两侧,显得异常严肃,或者是严肃的搭在书上边皱着眉,边扫视着一个二个洋洋洒洒软着腿勉强撑着身子的同学们,忽而,目光便又缓和了些,缓声道:“同学们----好!”都是威严不减丝毫。 与其他老师不同,也是最初吸引我的一点,他对着自己的学生弯腰的幅度真称得上恭谦的过份了,从侧面望去,整个人几乎成90度,鼻尖几乎都凑到桌上去了,值得注意,这句话总是随着他的第一个动作开始在他弯到最低点时结束,总怀疑是算好了的,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只在课本上游移,或许是在回忆备课的内容罢。 我顺“同学们好”是我们听了几十的的话语,怕也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固定搭配的短语,一句习惯用语,如今,我总算从他说出的韵律中领略了当中滋味,“同学们---好!”那个“好”字总是绵长而舒缓的,前后微有停顿,他怕是真的很希望,同学们好的,就像他说的越有诚意,同学们便会越发的好了! 于是,也会去希望每一回上课听到这饱含深意的话语后,便会念在这份情上,好好上它一堂课,定不辜负了他弯腰一瞬间那句真诚的祝愿:“同学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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