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龙古月 翔龙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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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我曾经的学生,现在已经离去】妈的还删 中华人民共和国十月十九日,就是万圣节活动开启的那一天,我独在礼堂外徘徊,遇见程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机动战队写过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萌妹(一个刚刚氪了无限的玩家,上过世界第一)生前就很爱看先生的文章。”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写的小说,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始无终之故罢,销行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追更全年的就有她。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 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二万平民、二千氪佬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学者文人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上一次更新胧这个BUG快两个月了,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在被害的青年之中,萌妹君是我的学生。学生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曾经为了白嫖、无氪、信仰而死的中国的青年。 她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今年春初,在竞技场上看见的;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他加入我的团,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不为势利所屈,反抗一广有羽翼的氪金大潮的玩家,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她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偏安于开罗城,赁屋授课之后,她才始来听我的讲义,于是见面的回数就较多了,也还是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她前几天氪金五千买无限跳槽绯音尼亚,往日的教职员以为责任已尽,准备陆续引退的时候,我才见她虑及机动战队前途,黯然至于泣下。此后似乎就不相见。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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