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仁心🌞 丁言嘘嘘
毕业于黑龙江中医药大学,中医硕士研究生,主治医师,曾先后于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第二医院工作学习。临床针药并用,擅长治疗各科疾病。医治有缘人,有问题留言,非诚勿扰!
关注数: 5 粉丝数: 63 发帖数: 144 关注贴吧数: 14
【发帖先看置顶】如意金黄散 如意金黄散 出处《外科正宗》卷一 组成 天花粉(上白) 黄柏(色重者)大黄 姜黄 白芷 紫厚朴 陈皮 甘草 苍术 生天南星 功用 清热解毒、消肿止痛。治痈疽发背,诸般疔肿,跌扑损伤,湿痰流毒,大头时肿,漆疮火丹,风热天泡,肌肤赤肿,干湿脚气,妇女乳痈,小儿丹毒。 用法上药晒极干燥,磨极细,过筛,瓷器收贮。 凡遇红赤肿痛发热未成脓者,以及夏月诸疮,俱用茶汤同蜜调敷;如微热微肿,及大疮已成,欲作脓者,葱汤同蜜调敷;如漫肿无头,皮色不变,湿痰流毒,附骨痈疽,鹤膝风,葱、酒煎调敷;如风热恶毒,皮肤亢热,红色光亮,游走不定者,蜜水调敷;如天泡火丹,赤游丹,黄水漆疮,恶血攻注等,大蓝根叶捣汁调敷,或加蜂蜜;汤泼火烧,皮肤破烂,麻油调敷。 运用 临床主要用于治疗痈肿疖病、疔疮、静脉炎、骨性关节炎、关节扭伤、丹毒、关节腔积液、急性乳腺炎、急性化脓性淋巴结炎、淋巴管炎、急性蜂窝织炎、急性脓肿、肛周脓肿、丹毒,又可用于治疗血栓闭塞性脉管炎皮肤溃疡、足癣感染、外伤感染等病症。 方解 本方主要用于治疗阳证疮疡。方中既有清热解毒之大黄、黄柏,又有辛温散结之苍术、厚朴、天南星、白芷,而独重天花粉,功兼清热凉血、消肿散瘀。临床应用以局部红肿热痛为辨证要点。 方歌如意金黄散大黄,姜黄黄柏芝陈苍,南星厚朴草花粉,敷之百肿自安康。
关于这味药,我们从金元时期错到现在! 关于这味药,我们从金元时期错到现在! 宋代著名医药学家寇宗奭在其所著《本草衍义》一书中指出:医生治不好病,多由“六失”所致,“六失”中的一条即是“失于不识药。”寇氏这句话特别适用于目前医界。 因为像我们这辈业医的人,一是不栽培原药,二是不炮制药材,三是不调配药剂。 如果我们的处方中的药材其科属品种或者炮制以及配方有什么问题,必将影响治疗效果,甚至会出乱子,而做医生的却茫无所知,这岂非是医疗上的一大失误。 特别是中医学中“本草”书籍茫如烟海,其中记载着历代医家们丰富的实践经验,但也有一些臆测的论述。我们倘不细心研究并在临床上加以验证,在处方时也难免误用,这是不识药性和主治,同样属于“失于不识药”的另一种情况。 尝考古时医家的所用药物,一般都是亲自采制,故对药物的作用有较深体验。随着时代和社会的发展,医与药有了分工,这当然替人们带来很多方便,但是同时也是造成医生“失于不识药”的一个因素。 医者对某些药物的功用如果望文生义乱加发挥,而这些臆测杜撰的发挥倘若是出于名家之口,就会载之医籍流传后世,被后来的医生当作真理以误传误地遵守信奉,像这种“失于不知药”的情况,也不是少见的。 通常所称升麻一药的升提阳气作用,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01 张元素的“发明” 张元素是金元时期的医学名家,他在医药方面曾经有过不少新创见,元素在论述升麻的作用方面也有他自己独创的见解。如说:“若补其脾胃,非此为引用不补”,并以为升麻,其用有四:手足阳明引经,一也;升阳于至阴之下,二也;阳明经分头痛,三也;去风邪在皮肤及至高之上,四也。 张洁古论升麻有升阳于至阴的空前发现,其高弟李东垣乃进而益加昌明其义。李杲说:“升麻引甘温之药上升。以补卫气之散而实其表,故元气不足者,用此于阴中升阳,又缓带脉之缩急”;“人参黄芪非此引之,不能上行”。东垣所创制的补中益气和升阳益胃诸汤方,用参芪配合升麻就是上述理论的具体应用。 后此医家,莫不遵循其法而更加张皇其说。如《本草正》说:“升麻,凡痈疽痘疹,阳虚不能起发及泻痢崩淋,梦遗脱肛,阳虚下陷之类,用佐补剂,皆所宜也。若上实气壅,诸火炎上及太阳表证,皆不宜用。”《本经逢原》认为升麻升举之力特强,故设有一段危词耸听之语:“为其气升,发动热毒于上,为害莫测,而麻疹尤为切禁,误投喘满立至。按升麻属阳,性升,力能扶助阳气,捍御阴邪,故于淋带、泻痢、脱肛用之,取其升举清阳于上也。” 李时珍是我国伟大的药物学家,他对祖国医药学作出了许多宝贵的贡献,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却也随俗附和,扬其波而逐其流。如在《本草纲目》中说:升麻引阳明清气上行,此乃禀赋素弱,元智虚馁及劳役饥饱,生冷内伤,脾胃引经最要药也。时珍并对升麻命名也作了解释:“其叶似麻、其性上升,故名”,这是一种想象和附会的名词解释,是不够严谨的。 但这不仅是李时珍一个人的误会,恐怕说升麻有升举阳气作用的发明者张元素,他的“神悟”恐亦由此而生。 我在早年学医时,亦奉元素及后世诸医家附和之说为金科玉律。其后,读书渐趋深入,阅历亦与年俱增,通过自已长期的大量的实践验证,才始知道升麻升提阳气之说是大可商议的。 02 有错必纠 我们试一捡《神农本草经》和《名医别录》有关升麻功用的记载,如“主解百毒,辟温疾,瘴气邪气,主中恶腹痛,时气毒疠,头痛寒热,风肿诸毒,喉痛口疮。”《药性论》则载:“治小儿风,惊痫,时气热疾。能治口齿风䘌肿痛,牙根浮烂恶臭,热毒脓血,除心肺风毒热壅闭不通。”其他如陈藏器、日华子诸家亦均论述该药有解毒,治游风肿毒,口气疳䘌之功。《本草图经》特指出“肿毒之属,殊效”。凡是宋以前的本草所载内容基本一致,都没有片字只语载述该药有升阳作用。 历代名医的处方中用升麻的,自仲景以下迄至千金、外台、肘后、小品、圣惠等方书,其主治病证为斑疹、咽痛、牙齿肿痛烂臭、疮疡、热毒下痢、蛊毒、壮热等证。如《岭南方》用于辟除瘴气;《肘后方》用于卒肿毒起;《直指方》用于喉痹作痛,胃热齿痛;《本事方》用于口舌生疮,悬痈肿痛;《千金方》用于热疿瘙痒和产后恶血;《至宝方》用于尿血;《外台秘要》用于解药毒;《局方》多用治时气瘟疫等等。 宋以前方书,凡是用升麻的方,其配伍药一般都是与犀角、连翘、元参、黄连、大黄、龙胆草、牛蒡子等等为伍,以共奏清火解毒凉血除热之功。宋代名医朱肱就早有“无犀角以升麻代之”的记载。说明这两种药的功用非常接近,以上众多名医、本草、方书的记载,都与元素所谓升举阳气之说格格不相入。 试问有谁把升麻“升举阳气”和“扶助阳气”的作用曾经用犀角来代替呢? 我在几十年的临床观察中,用升麻的适应证,一般不外咽喉红肿疼痛,牙根恶臭腐烂,发斑发疹,高热头痛,谵妄,热毒下利以及疮疡肿毒等症,药量15克至30克,有时还可加重一些。 治疗过大量病人,觉得升麻解毒、清热、凉血的作用是确切的,从来没有所谓“升提太过而致喘满”的情况发生,并且未见有发生什么副作用。 通过长期的实践,深深感觉古代许多名医和方书、本草所载的升麻功用是朴素而可信的。张元素把它说得头头是道的论述,乃竟是模糊影响的臆测之辞。 03 关键在于思考 我对升麻的主治作用的提出,也许会引起同道们的一些疑问,因为补中益气和升阳益胃等方,其中都用升麻以升清,在临床上确是行之有效的,我平素也很爱用这些方剂。 照常理讲,既能行之有效,必然言之近理,一般地说,这句话是不会错的。但是我应用升麻,不是取其升清之功,而是作为除浊之用。升阳益胃汤中本有芩连之苦降,我用升麻是加强芩连的力量,它与参芪术草相配,于培补脾胃中兼清湿热,是颇有意义的。 何况在这方剂中芩连升麻都是用量很轻,故有所谓“升不过七”的说法,它与大量补脾培土药相配合,可起相反而又相成的作用,临床疗效也确实很好。 正因为它是有效的良方,所以后世和近时的医家对张元素所称升麻升清之说多不加置疑,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然而张洁古何以异想天开地说升麻能升举清阳?除了因为其药以“升”为名而误加推测外,古代方书并有用之于下利,故益以为是“升举”之故。 他没有深考古代利与痢二字相通,痢疾的名称,直至宋代始常用。古代对热毒利称为热利,亦称下利,洁古没有把寒利和热利弄清楚,逐致望文生义,辗转附会,贻误直至今日。 像张氏这样有学问的人,偶然在一个问题上略欠思考,就会发生差错,更不用说我们的治学须要何等审慎和郑重。 这里还有几个问题需要我们细微地剖析一下:一是方剂的有效不能代表其所说药物作用的正确性;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把创造发明和臆测杜撰严格区别开来。 对评论古人也不要因为他有些差错而把他的贡献全部否定,洁古在药物的归经理论和升降浮沉学说都有很好的研究价值,决不可因为升麻一药之误而把他一切抹煞;同时,又不能因其在医学上有巨大成就而遂把他的论述无选择地盲目崇信,这些都是我们研究学问者所当注意的。 古人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两句名言,无疑是我们很好的座右铭。 本文摘自《壶天散墨》,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11月。
【发帖先看置顶】 《内经》十三方,所用药物大约有三十来味,半夏是其中之一。仲景书中用半夏者共计42次,居第6位。除“出汗”外,凡《本经》述半夏主治,仲景皆有相对应的专方。如治“伤寒寒热”之大、小柴胡汤,柴胡加芒硝汤;治“胸胀咳逆”之小青龙汤、射干麻黄汤、越婢加半夏汤;治“头眩”之小半夏加茯苓汤;治“咽喉肿痛”之苦酒汤、半夏散及汤;治“肠呜”之半夏泻心汤;“下气”之葛根加半夏汤、竹叶石膏汤、麦门冬汤等。概括言之,半夏乃一调和阴阳之要药,邹润安先生在《本经疏证》中用长达4382字的文言对半夏一药做了精辟的阐释,用他的话说,就是其功“不容殚述”。 1.能使人身正气自阳入阴 《内经》所谓“卫气行于阳,不得入于阴,为不寐,饮以半夏汤,阴阳既通,其卧立至”,是将半夏用于交通阴阳之最早记载。清代医学家邹润安进一步地阐释说:“头为诸阳之会,阳为阴格则眩;咽喉为群阴之交,阴为阳搏则肿痛。肠鸣者,阳已降而不得入;气逆者,阳方升而不得降。汗出者,阳加于阴,阴不与阳和。凡此诸证,不必委琐求治,但使阴不拒阳,阳能入阴,阴阳既通,皆可立已。”这就是他认为半夏能治疗以上诸证的根本原理,即在于该药能交通阳,“使人身正气自阳入阴”。他说:“是故半夏非能散也,阴不格阳,阳和而气布矣;半夏非能降也,阳能入阴,阴和而饮不停矣。”所以,那种认为半夏能“散结消痞”、“降逆止呕”,还仅是停留在认识的表层,还未看到半夏有交通和调和阴阳的功效。其实,这才是它最值得看重和加以利用的。 2.半夏主和,可润可燥 明确提出“半夏主和”这一论点的,是邹润安。他是在对以“大、小”命名的12个方剂的阐释中提出来的。他先解释了大、小青龙汤,大、小柴胡汤,大、小陷胸汤,大、小承气汤,大、小建中汤和大、小半夏汤,何以分别以大、小命名的由来,即“夫青龙,兴云致雨者也;陷胸,摧坚搜伏者也;承气,以阴配阳者也;建中,砥柱流俗者也。是四方者,以功命名,则当大任者为大,当小任者为小。惟柴胡与半夏则以药命名。以药命名,则柴胡主疏,主疏则疏之大者为大,疏之小者为小;半夏主和,主和则和之大者为大,和之小者为小。”其中“半夏主和”的见解多么独到!尤其值得指出的是,邹润安对于大、小半夏汤的比较,从治证、病机,以及半夏所发挥的作用上,都作了深入的剖折。 他说:“小半夏汤是耕耘顽矿而疏通之,使生气得裕;大半夏汤是沃泽不毛而肥饶之,使生气得钟。”因为两方证虽然俱病在胃,“第‘谷不得下’之呕(按:指小半夏汤证),是胃逆有火,可见胃犹有权;至于‘朝食暮吐,暮食朝吐,完谷不化’(按:指大半夏汤证),胃几于无权矣。故小半夏汤劫散其火,胃中自安;大半夏汤则将转硗瘠为膏腴,用人参不足,又益以白蜜,即水亦须使轻扬泛滥,不欲其性急下趋,化半夏之辛燥为宛转滋浥之剂。”可见小半夏汤之用半夏,是取其辛燥劫散,而大半夏汤之用半夏,不是取其燥而是取其润(即滋浥),目的是要使整个方剂起到一个“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效果。如此,半夏既可燥又可润,邹润安以大、小半夏汤为例作了生动的说明。 另外,邹润安还认为,治疗腹胀满的厚朴生姜甘草半夏人参汤“实为和中之剂,其著力处全在小半夏汤。半夏之用,神明变化极矣”。 3.半夏主中焦气逆 中焦为阴阳交会之所,“中焦如沤”,司升清降浊之职,所谓脾升胃降也。虽然《本经》云半夏主“,自外入内,其溜于下部者无论己,其窈踞于阳位者,治法舍半夏其谁与归?”所以能降逆消痞的半夏泻心汤、泻心汤、生姜泻心汤、甘草泻心汤、旋覆代赭石汤,诸方皆有半夏,这是必不可少的,是由半夏生成时令的特殊性(生于三阳开泰之后,成于一阴才妒之时)所决定的。邹润安说:“禀此阴阳相间之德,滑燥悉具之能,又何得不从阳入阴,治踞于阳位之邪哉?” 总之,半夏能降,能散,更能和;不仅能燥,而且能润。《成方便读》说它“能和胃而通阴阳”,可谓要言不繁。自《内经》而下,该药己被应用了不下两千年,至今依然疗效凿凿。藿香正气丸、保和丸、二陈汤、半硫丸、半夏白术天麻汤等方剂中都少不了它。笔者认为,半夏虽然不属于补药,但如果应用得宜,可治疗许多种病症,从而达到如邹润安所谓“阳和而气布”、“阴和而饮不停”的效果,“但使阴不拒阳,阳能入阴,阴阳既通,皆可立已”之言绝非虚语。知半夏者,其润安先生乎! 本文转自中国中医药报,2011年8月24日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