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初稿 历史的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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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感觉》罗曼•罗兰 你一定也有过这种感觉。当你心事重重, 渴望找一个人聊一聊的时候,那个可以聊的人来了,可是你们却并没有聊什么。当然,聊是聊了,可是他聊他的,你也试着开始聊你的,只是到后来,你放弃了。 于是,你们的聊天成了两条七扭八歪的曲线,就那么凄凉地、乏力地延伸下去。 你敷衍着,笑着,假装聊得很投机。但是,你心里渴望他离去,渴望自己静下来,静下来啃啮那属于自己的寂寞。 “倒不如自己闷着的好!”这是你的结论。 “希望别人来分担我的心事是多么愚蠢别人不一定会了解我,大多数人都更关心自己。” 于是,你领悟到,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情是不必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情是根本没有办法告诉别人的,而有些事情即使告诉了别人你也会马上后悔的。 所以,假使你够聪明,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静下来,啃啮自己的寂寞——或者反过来说,让寂寞来吞噬你。 于是,你慢慢可以感觉到,午后的日影怎样拖着暗淡的步子西斜,屋角的浮尘怎样在毫无目的地游动,檐前的蜘蛛怎样结那囚禁自己的网,暮色又怎样默默地爬上你的书桌,而那寂寞的感觉又是怎样越来越沉重地在你心上压下……直到你呼吸困难,心跳迟滞,像一辆超重的车,在上坡时渐渐地减慢,渐渐地停下。 于是,你觉得自己胀得无限大,大得填满了整个宇宙空间,而在这无限大的你的里面,所胀满的,只是寂寞,寂寞,无边的寂寞 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滴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望,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向着那无底的幽暗之中沉落。 于是,夜色密密地涂满了宇宙,在上下前后左右都是墨一般的幽暗里,你不知道自己是否仍在继续沉落,你所知道的只是那沉重的、无边的、墨染的、死一般的寂寞 。
返利网崩盘骗局涉及23省市 武夷山银行现挤兑潮 5月31日,福州西湖边上的中福西湖花园北楼六层一片狼藉,偌大的整层办公场所只剩下几个格子间,包括吸顶式空调在内的所有物品已被洗劫一空,约300平方米的场地到处可见破损的天花板及纸屑垃圾,就连董事长办公室的玻璃门也被砸烂。 “28日深夜,这里发生了聚众哄抢事件,拿走室内物品的是百分百商城会员,愤怒的人群还砸毁了装修装饰。”中福西湖花园的保安告诉本报记者。 这里正是此前众多会员寄予发财梦想的百分百商城大本营。记者看到,其大门上粘贴的百分百受害会员通知赫然写着:各位百分百会员及各受害者请到福州市**大队集中,共商后事。 “百分百商城自称会员20多万人,涉及23个省市。”一位陈姓会员对本报记者说,“事情起因是听说百分百商城老板姚建清及高层已经卷款10多亿元跑路了。” 5月31日晚间,记者从福州警方获悉,姚建清已于当天被福州市**局**支队五大队从外地拘捕归案,涉嫌罪名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短时间内警方已登记被骗金额数千万元。 对于此案涉及人数和金额,至今仍传说纷纭。由于5月29日立案以来,报案人络绎不绝,至今尚无法具体统计涉案金额及受害人数。 5月28日深夜发生在福州的哄抢事件,已迅速波及闽北的武夷山市。
龙应台:二十岁要相信什么 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后来一件一件变成不相信。 曾经相信过爱国,后来知道“国”的定义有问题,通常那循循善诱要你爱国的人所定义的“国”,不一定可爱,不一定值得爱,而且更可能值得推翻。 曾经相信过历史,后来知道,原来历史的一半是编造。前朝史永远是后朝人在写,后朝人永远在否定前朝,他的后朝又来否定他,但是负负不一定得正,只是累积渐进的扭曲变形移位,使真相永远掩盖,无法复原。说“不容青史尽成灰”,表达的正是,不错,青史往往是要成灰的。指鹿为马,也往往是可以得逞和胜利的。 曾经相信过文明的力量,后来知道,原来人的愚昧和野蛮不因文明的进展而消失,只是愚昧野蛮有很多不同的面貌:纯朴的农民工人、深沉的知识分子、自信的政治领袖、替天行道的王师,都可能有不同形式的巨大愚昧和巨大野蛮,而且野蛮和文明之间,竟然只有极其细微、随时可以被抹掉的一线之隔。 曾经相信过正义,后来知道,原来同时完全可以存在两种正义,而且彼此抵触,冰火不容。选择其中之一,正义同时就意味着不正义。而且,你绝对看不出,某些人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机热烈主张某一个特定的正义,其中隐藏着深不可测的不正义。 曾经相信过理想主义者,后来知道,理想主义者往往经不起权力的测试:一掌有权力,他或者变成当初自己誓死反对的“邪恶”,或者,他在现实的场域里不堪一击,一下就被弄权者拉下马来,完全没有机会去实现他的理想。理想主义者要有品格,才能不被权力腐化;理想主义者要有能力,才能将理想转化为实践。可是理想主义者兼具品格及能力者,几希。 曾经相信过爱情,后来知道,原来爱情必须转化为亲情才可能持久,但是转化为亲情的爱情,犹如化入杯水中的冰块——它还是冰块吗? 曾经相信过海枯石烂作为永恒不灭的表征,后来知道,原来海其实很容易枯,石,原来很容易烂。雨水,很可能不再来,沧海,不会再成桑田。原来,自己脚下所踩的地球,很容易被毁灭。海枯石烂的永恒,原来不存在。 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有些其实到今天也还相信。 譬如国也许不可爱,但是土地和人可以爱。譬如史也许不能信,但是对于真相的追求可以无止尽。譬如文明也许脆弱不堪,但是除文明外我们其实别无依靠。譬如正义也许极为可疑,但是在乎正义比不在乎要安全。譬如理想主义者也许成就不了大事大业,但是没有他们社会一定不一样。譬如爱情总是幻灭的多,但是萤火虫在夜里发光从来就不是为了保持光。譬如海枯石烂的永恒也许不存在,但是如果一粒沙里有一个无穷的宇宙,一刹那里想必也有一个不变不移的时间。 那么,有没有什么,是我二十岁前不相信的,现在却信了呢? 有的,不过都是些最平凡的老生常谈。曾经不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色即是空”,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有点信了。曾经不相信无法实证的事情,现在也还没准备相信,但是,有些无关实证的感觉,我明白了,譬如李叔同圆寂前最后的手书:“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相信与不相信之间,彷佛还有令人沉吟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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