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樓吟 瘋樓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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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足群英传 谭望嵩,蜀地成都人,共和三十六年生,少有大志,尝观蹴鞠,见西人汹汹,国足溃溃,乃怒,击股曰:“朝廷若用我为将,必封狼居胥矣!”乡人皆以为能,不敢侧目,及年长,身高七尺,削肩嬴腹,状清瘦,久习技击,颇精进,喜走江湖,遇辽东人士名郑智者,情意相投,结为兄弟。 智亦习技击,尝与望嵩讲手,望嵩擅腿法,曰“七十二路探裆腿”,智擅搏击,曰“三十六路破面拳”,二人酣战半日,力竭方止。智曰:“贤弟好本事,何不去疆场搏个功名?”望嵩曰:“早有此意,怎奈没个相识,侯门似海。”智曰:“吾幼习蹴鞠,识得京师教头谢亚龙,贤弟若不弃,兄当引荐。”望嵩拜谢曰:“若恁的,不胜惶恐,有劳兄台!”言罢摆酒款待,二人把盏言欢,不胜快意。 他日,智与望嵩备得厚礼,访亚龙于府上,亚龙见望嵩瘦削,笑曰:“汝有何能?”望嵩怒,只一腿,踢得亚龙昏沉,左右急救,良久方苏,竟不怒反笑,曰:“吾苦无悍将,今日方得矣!”智见望嵩得宠,心下恨恨,暗道:“若不露两手,倒显得有他无我!”便也不搭话,反身一肘,正中亚龙下颌,登时闭气,左右慌忙再救,徐徐睁目,问:“何人又伤我?”答曰:“郑智。”亚龙曰:“善,刚得猛虎,又来蛟龙,吾并收之!” 谭望嵩,蜀地成都人,共和三十六年生,少有大志,尝观蹴鞠,见西人汹汹,国足溃溃,乃怒,击股曰:“朝廷若用我为将,必封狼居胥矣!”乡人皆以为能,不敢侧目,及年长,身高七尺,削肩嬴腹,状清瘦,久习技击,颇精进,喜走江湖,遇辽东人士名郑智者,情意相投,结为兄弟。 智亦习技击,尝与望嵩讲手,望嵩擅腿法,曰“七十二路探裆腿”,智擅搏击,曰“三十六路破面拳”,二人酣战半日,力竭方止。智曰:“贤弟好本事,何不去疆场搏个功名?”望嵩曰:“早有此意,怎奈没个相识,侯门似海。”智曰:“吾幼习蹴鞠,识得京师教头谢亚龙,贤弟若不弃,兄当引荐。”望嵩拜谢曰:“若恁的,不胜惶恐,有劳兄台!”言罢摆酒款待,二人把盏言欢,不胜快意。 他日,智与望嵩备得厚礼,访亚龙于府上,亚龙见望嵩瘦削,笑曰:“汝有何能?”望嵩怒,只一腿,踢得亚龙昏沉,左右急救,良久方苏,竟不怒反笑,曰:“吾苦无悍将,今日方得矣!”智见望嵩得宠,心下恨恨,暗道:“若不露两手,倒显得有他无我!”便也不搭话,反身一肘,正中亚龙下颌,登时闭气,左右慌忙再救,徐徐睁目,问:“何人又伤我?”答曰:“郑智。”亚龙曰:“善,刚得猛虎,又来蛟龙,吾并收之!” 自此,望嵩与智皆为亚龙麾下矣。 亚龙有蹴鞠部曲一支,曰“山寨军”,军中有谚:风林火山,战时满场乱舞,却不知绣球何在,此曰“疾如风”;人虽众,却传球不中,跑动乏力,木戳戳不知所谓,此曰“徐如林”;对方稍一犯边,即前锋惶惶,后卫乱阵,此曰“乱如火”;敌军单刀而入,我军巍然,视球入网而不动,此曰“稳如山”,自望嵩、智入得军中,三军大振,以望嵩为后军校尉,智为前军校尉。 共和五十九年,国际有奥林匹亚盛会组织者至京师,邀万国竞技,亚龙奉朝廷令率军赴前敌讨战,耀武扬威,自夸英勇,万国中有欧罗巴洲曰比利时者,颇为不忿,出兵应战,但见兵势弥天,“山寨军”狼狼大败,球门两番失守,势不能敌,亚龙哭曰:“天乎?天乎?”望嵩曰:“主公休得惊慌,待俺破敌!”言罢蹂身而上,奋击之,怎奈本学技击,不谙蹴鞠,虽舍身大战,却球毛未碰,不由得大怒,两股岔气忿忿直冲顶梁,施展“七十二路探裆腿”,一招“鸳鸯撞裆”,只一下,一番将捂裆倒地,二目一翻,三魂渺渺,七魄荡荡,不知生死,场上裁者大怒,探一支赤色令箭,令望嵩出局,望嵩曰:“吾自幼习武,目中无球,但有人尔,如何怪我?”怀恨而下。 亚龙见望嵩退,大急曰:“望嵩退军,今番罢了!”郑智曰:“尚有我在,何必惊慌?”话音未落人已飞出,正逢球来,智探腿便踢,怎奈腿功荒疏,三绕两转,不知颠倒,智恼羞成怒,偏一番将靠其身边,智扬手一记“武老二反臂肘”,正中腋下,登时颓倒,裁者大惊,出赤色令箭一枚,罚智下场,俄顷,“山寨军”败,全军覆没,望嵩、智谓亚龙曰:“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挽回也,吾等尽其所能,然不能回天,气数也。”亚龙怅然曰:“尔等已尽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吾甚感动!”三人抱头痛哭。 使臣曰:十三亿泱泱,国脉荡荡,竟不敌远洋小国,何也?飞脚拽拳,揪发扯辫,蹴鞠发祥之地,竟以暴力示人,亦何也?吾有一树,盼其开花结果二十余年矣,施肥莫不勤勉,浇水莫不用心,土质莫不膏腴,日光莫不充裕,然二十年仅开花一次,果实半个也无,而今一看,竟成腐木,此亦何也
尖耳镇(未完,不用待续) 尖耳镇之所以被称为尖耳,是因为这里的居民都长着尖尖的三角耳朵。小镇始终浸泡在沉沉的夜里,偶尔会有月牙儿,锋利的边缘弹着冰冷的铁色。那些穿行于黑暗中的的生灵,叫做猫。我到尖耳镇已有十余日,原打算待一两天就走,无奈鱼骨镇长再三挽留,说是月饼日将近,不如过了月祭再走。我心道自己本就是漫无目标的东漂西荡,时间倒是充裕地很,况且这月祭是小镇一年中最盛大的活动,错过了甚为可惜,于是答应下来。今日已是八月十二,按镇上的历法来算正是土豆日,窗台上的灯铃草只剩下一片叶子,静静地在黑暗中晕出一线微弱的光。再过不久,这最后一片叶子也会掉落,那个时候就算是土豆日结束,月饼日——或者说月祭——开始了。我抬头,透明的屋顶外,天空还是黑漆漆地一片,连月牙儿也没有了。我恶作剧地想,倘若到了月祭之时月亮还不出来,那些疯狂的猫是不是该操竿子往天上捅个眼呢?门外忽然有个声音说:“摸鱼儿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您出来吧。”我拉开门,不小心带出一声刺耳的响声,成百上千只炭火般的眼睛从四面一齐瞪过来,直瞪地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原来它们早就在等了,黑压压地挤满了街道和屋顶。我心虚地低头去找刚才说话的猫,正是鱼骨镇长。我蹲下来小声问:“既然是月祭,那月亮在哪呢?”它的眼睛眯出一丝笑意:“在天上。”我无语,讪讪地扭头看屋里的灯铃草,那最后一片叶子轻轻摇了摇,又摇了摇,终于落下了。咔嚓。这不是叶子掉落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头顶。天空裂开了一条缝。小镇里骤然掀起一阵巨大的欢呼,巨浪一样拍打着地面。紧接着另一个更大的声音把欢呼压过了,像是百万铁骑的一次整齐的冲锋,轰然卷过天际。夜空被踏裂了,裂缝像树根一样迅速蔓延开,耀眼的光芒喷涌出来,汹涌地漫过黑暗,然后凝结,一个近乎完美的圆逐渐成形。这才是月啊,尖耳镇真正的月亮。我用力仰头看这个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天空的月亮,觉得一股寒像刀子一样细细地刮着骨头。冰冷的月光淹没了小镇,惨白的像是死人的脸,不可计数的巨大藤蔓在这光中吹落地面每一根都足有七八个人合抱那么粗,却连一颗叶芽也没有。抬手按在面前的一根藤蔓上,一丝温暖递上掌心,我分明感觉到红色的角质层下什么液体在汩汩流淌,还有缓慢而沉重的搏动。我的手忽然被撞开了,一股黑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顺着藤蔓爬升,其间点点红光拉开一条一条细长的线。所有的猫都发动了,纯黑的皮毛反射着粼粼的月光,像是汹涌的海潮。它们争先恐后地爬上藤蔓,拽下前面的,或者被前面的踩下,尖厉的怪叫在空中飞射,针一样贯穿我的耳膜,我头昏目眩,几乎站不稳脚。猫雨一阵接一阵地下下来,带着嘭嘭的闷响在我身边摔碎,空荡荡的街道上淤满了黑红的血泥。那些炭火般的眼睛还固执地睁着,凝视着纯净洁白的月。浓烈的血腥搅动着我的胃,我踉跄后退,绊在什么东西上,终于摔倒。那是鱼骨镇长。它看着我,目光平静而温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它无关。它淡淡的说:“多美的盛宴啊,它让我嗅到死亡的芬芳。”我按住胸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说:“你怎么不去?”“我老了,爬不动了,”它来回走了几步,身上的膘肉一圈一圈荡开,“你坐下,我给你讲月祭的故事吧。”那时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尖耳镇里住的还是人——和你一样的普普通通的人。他们满足于天空赐予的生命,老老实实地按照规则出生、成长、衰老,直至死亡。没有人抱怨。当一个人看见死亡的镰刀的时候,他会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躺下,静静地等待那柄镰刀劈开他的灵魂。死去的人将成为天空的一部分,这是一种荣耀。几乎所有人都这如此坚信。可是有一个人站起来,在一片死寂中发出一声呐喊。我们称他为“普罗米修斯”,意为——“盗火者”。他是伟大的人,却又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属于他的女人去挑战天空的权威。普罗米修斯利用太阳和月亮的矛盾,取得了天空之门的钥匙,并成功地盗取了不死的秘密。然而他没能把不死的火种传播开,天空把他截在回尖耳镇的路上。我们伟大的盗火者普罗米修斯,受到了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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