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幽ベ若ル 浮尘幽ベ若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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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XのSmile】『暮雪殇』 古代悲文 法希 始 东胜神洲,女儿国。 溪水斡旋,岸边那永开不落的桃花,散发着袅袅馥香。一名红衣女子站在小船上,望着面前的许愿树,那水云疏柳的世外桃源,每年都有无数情侣到此游玩,看着女子掩映在桃花中的笑靥,男子高大的身躯,再在许愿树下许下心愿。 想来这个女子,是官府中的人物。一身冷傲而又坚强的行装,一把冰冷的剑握在她的手中——那是她的幻血凌。虽是如此,那娇美的容貌却无法夺过世人的眼睛——就算她是一个夜夜斩断人命的杀手。 红娘,今年有多少个男子来这里喝酒了?她看着许愿树下满脸笑容的红娘,用近乎于没有感情的语声问道。 红娘抬头,看定了那张已经出现了十多次的脸孔。 法姑娘?哦,今年已经有七个了,都不是官府的人。你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十六年啊,还要这样等下去吗?人终究是要老的。红娘的声音依旧柔美,竟是带了淡淡的感伤。她又道,像你这样痴情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每年七夕前你都要来这里等那个人,可是,他每年都没有现身……你这又是何必? 呵,这你就不用管了。她以一贯的冷漠,看了红娘一眼,算是告别,就来到了女儿国的酒馆。看着窗外的许愿树,她毫不犹豫地要了十瓮女儿红。 一 法音这个名字,江湖上人尽皆知。 手中一刃幻雪凌,斩断千千结。红衣一笑褪喧嚣,涤净渺渺尘。 从来没有人看过这个红衣杀手展颜,她每年七夕之前都要到女儿村,对着许愿树一看就是一天。 亦无人得知她是为何要去许愿树下守候。 迎着往来情侣惊诧的目光,她只是冷睨一眼,继续凝视那棵许愿树,目中有着沉沉如暮霭般的神色。 她并不愿意在天寒地冻的时候来。那时,女儿村里面那条小溪在和煦的日光下,冰释为流泉,那种景象,美得令人伤感。她偏不喜那种冰块分崩离析的声音,让她无法自拔地想到十六年前的那一夜。那是她经历了十余年,依然无法抹去的记忆。 十六年前,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官府里的传说。希尔杜,名声与她齐平抑或更甚于她的杀手。他的残翼血剑过处,是一列骈死的尸身。他是师兄,她是师妹。他们都爱饮酒,尤其是女儿村里面的佳酿——女儿红。那越陈年越甘醇的酒,一饮而尽,除了刹那的酣畅,还有烈酒烧穿心肺的快意,令人忘却所有芜杂。 从小到大,他们的精进,无不令官府门下所瞻仰。 他的英俊潇洒,她的孤傲美丽。何尝不是连理,何尝不是鸳鸯。 彼此的心意都是明白,可是,她一直是孤傲的。于是,她对他的爱慕,未尝出口。她只是喜欢到花果山去,看面前的海潮,看那透过树木阔叶的罅隙滤下来的阳光。 她十八岁,他二十一岁。 她无父无母,他身出名门。 二 每逢七夕前一日,师兄妹便会不约而同地到女儿国酒肆饮酒。他们总是在临近子时的时候聚首,总会要女儿国里面最陈最香的女儿红。但,彼此都没有约定。真的是忘却了彼此吗?忘却了少年的韶光,忘却了各自的心意? 每次碰头,他会对她淡淡地一笑,她会对他投去稍稍长一点的凝视,然后一人一桌地坐下,陌路一般,让店小二上最陈最好的女儿红。 幼年时过于惨烈的记忆,包括全家被灭,那一瓮浓烈的女儿红下肚,就浸透了她陈年的伤口与回忆。她就那样一樽接一樽,直至酩酊。他在女儿红呈上后,会把着酒爵看着一旁痛饮大醉的女子,然后将一樽一樽的烈酒缓缓下肚。他本以为她在大醉后定然露出常人软弱的那一面,然而,他错了。 法音,毕竟还是她,在大醉时,脸上依旧挂着沉淀了岁月的深沉与冷寂,独自一人把酒对月,口中喃喃着他所无法听清的梦呓。 法音,法音。在我的面前,你可以不强装坚强。你知道吗,我多么想让你笑给我看。 你笑起来,定是天下女子里,最美丽的吧。 他会将酩酊的她亲自抱在手里带回官府。返程,让她的头贴着自己的心口,让她在如水凉夜中,感受到那发自心扉的温暖。她亦懂得他做的一切,只是碍于那种黑暗中衍生出的倔强,她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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