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櫻若愔 曜櫻若愔
关注数: 18 粉丝数: 96 发帖数: 1,552 关注贴吧数: 17
【鼠猫】【短篇】剑鞘      展昭最近有个烦恼。      他一向把心事独自埋藏在深处不让人轻易挖掘,但这次他却不自觉地露出烦恼的表情。就连开封府最愣头愣脑的赵虎也都觉得不对劲。      「展大人最近好像怪怪的?」      「是啊,自从几天前白少侠走了之后展大人就一直背着一个深蓝色的布包……」      「笨,看那形状也知道是展大人的巨阙!」      「那为什么展大人是用布包着啊?剑鞘呢?」      走过长廊,听到四大校尉的低声议论,展昭苦笑不已。      回到房间,展昭把布包拆开,里头正如王朝所料,是展昭从不离身的配剑巨阙,然而谁也没料到的是,在巨阙旁还静静伫立着一把雪白的剑鞘。      这把剑鞘并不是巨阙的鞘,而是另一把名剑画影的剑鞘。乍看之下两者是可以相合的,但实际上巨阙的剑身却比画影的剑鞘略宽一些,于是巨阙便收不进鞘中。      而这,正是近日展昭烦恼的主因。      手轻轻摸过雪白的剑鞘,他的心思又飘回削断画影剑穗的那一天。      十天前,丁家兄妹带了湛卢要来和他换剑,此举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这次,他婉言而清楚地拒绝了。      丁家兄妹虽没多加为难他,被拒绝后就打道回府,但那天他的心里却是沉甸甸的不好受,问他拒婚的理由,他只能苦笑着摇头不答。      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然而他们彼此却从没将心意说出口,那人没说,他也沉默。他不奢求什么,能从交会的眼神中读出他的想法;在生死之战时能将后背交给他;在明亮月光下一同饮酒,只要能这样,他就满足了。说不说,又有何关系呢?      拒婚那夜,他并没有看见他。      原本就不太好受的心情更加烦闷,一声清啸,自然地拔剑而舞。      展昭的身影忽明忽暗,行云流水的剑法宛如可以划开夜晚的凉风,那时他心无杂念,只想借着舞剑平复自己的心情。即便是后来察觉白玉堂出现在屋顶上,他也没有停止。      「猫儿!」随着那熟悉叫喊而至的是凌厉的破空声,展昭凭着敏锐的感觉判断方位,侧身、回剑,接下了某只白老鼠预先示警的一招。      然而巨阙剑刃迎上的触感却与往常不同,来不及细思,另一波攻势又袭来,在拆招的过程中,他才发现白玉堂的画影并没有出鞘,展昭感到十分疑惑,因此并没有留意到剑刃在不自觉中削过画影的剑穗。      「玉堂?」展昭不解地喊着,但白玉堂却只是凝神和他对招,并没有回答。展昭叹了口气,也罢,两人也已经好久没有尽情切磋了。      展昭自己的心情不好,同时他也感受到白玉堂今夜似乎也很焦躁。      数十招后,白玉堂的剑仍是没有出鞘,他的不寻常让展昭略微分了心,忽地充满内力的一掌朝他袭来,他没有硬接,而是后退一步避开,白玉堂见他避开,和着剑鞘,画影又迎了上去,展昭剑尖前倾,做好接招的准备,却没想到白玉堂此仍虚招,他一个翻转,目标是展昭的左手,猝不及防的展昭就这么被白玉堂夺走一直拿在左手中的巨阙剑鞘。      展昭对他的动作大思不得其解,却见白玉堂一个后跃,顺手朝他丢来一个东西,他反射性地接下,却是画影的剑鞘。      他看向那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的白老鼠,却见他利落地把画影的剑刃收进巨阙的鞘中,然后一把跃上屋顶。「猫儿,大嫂派人来催,我先回岛了。」径自说完,没给展昭反应的空间,他就消失在月色中。      没有心思去管这么晚了他要怎么出城,展昭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剑鞘,实在不懂这白老鼠今天唱的是那一出戏。      人都走远了,也没心情继续舞剑,自然就想收剑入鞘,此时,展昭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剑收不进去,画影的剑鞘太细了。      饶是好脾气的展昭,面对这次白老鼠的胡闹,也忍不住想发火。      然而,他的怒气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刚刚白玉堂收剑入鞘的时候他看到了那断成两半的剑穗,原来他在不自觉中削断了画影的剑穗。      白玉堂是在在意这个吗?剑碎(穗)?展昭有些茫然,直觉认为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白玉堂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他不懂。而等了十天,都没有白玉堂的消息。      临走前他说回陷空岛,怕是没有那么快回来吧?展昭突然想去找他。      没有剑鞘,对他确实造成了困扰。      但,更重要的却是他想见他。那次夜里的相斗,似乎是个黑深的洞口,他栽了进去,却找不到出路,心头一直盘据着烦闷的情绪,没有像往常一样斗完便感到酣畅淋漓。     
【猫鼠】伴孤影      漆黑的夜晚,闪耀的繁星逐渐被诡谲的乌云吞噬,无垠苍穹静谧的可怕,宛如屏息等待猎物的猛兽,随时都能将一切吞噬。      一抹绛红身影,在这令人战栗的夜里奔行著。他穿过荒凉无人的郊区街道,一个蹬地,犹如猫般的轻盈步伐在迎风摇曳的枝叶里穿梭著,被风吹落的几片枯叶更凸显此景的荒凉。      最后,他悄声无息地停靠在一棵大树上,借夜色与茂密的枝影来遮掩自己的行踪。      双手抱著巨阙置於胸前,他让身体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微微闭眼养息。刻意忽略那从右肩涌出的痛楚,湿黏的暗红色液体与那赭红的官服融为一体,没有仔细看绝对看不出他受伤了。      呼出了口气,展昭用左手随意压了下伤口,点了附近的穴道后,血流的速度虽然减缓了,但并没有完全停止,而他现在也没空去包扎伤口。      反正受伤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了,这一点小伤还不足以影响他的行动,抓捕钦犯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查觉到有人靠近,他立即压抑住自己的气息,在树上屏息以待。      然而来人并不是他预想的钦犯,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在这黑夜里特别显眼的白色。      那抹白是彷佛可以跟雪地融为一体的纯粹,手中敞开的伞子轻轻搧动著微凉的夜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著一身不容他人侵犯的傲气,扇面上写的『风流天下我一人』更是形容他的最佳写照。      又是这只耗子!待在树上的展昭可没空去欣赏那个自诩风流天下之人的样态,他只觉得一阵头疼,不著痕迹地挑起半边的眉毛。      真是太有缘了,不,该说是孽缘吧!反正他有事没事就是会碰上这个老是要找他碴的小老鼠,不管是自己办案偶然遇到的,还是那耗子莫名其妙跟上来的,总之两人身上似乎有著无形的磁石吸引般,总是能够不期而遇。      也是只有这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白鼠才能让他隐藏得很好的内心掀起波涛巨浪,他向来温和隐让,却只有这只老鼠的挑衅与嘲讽会让他想反唇相讥。      看著白玉堂和他四哥蒋平有说有笑地朝这里越来越近,展昭不由得怔了一会。      白玉堂一直是个非常亮眼的存在,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天子面前。他一身傲骨不容得别人质疑,他心狠手辣却义薄云天,傲笑江湖管尽天下不平之事。这样的他让很多人记恨、敬畏,却也有著无数生死相伴的兄弟及江湖朋友。      曾被称为南侠的展昭自然也是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骑著快马恣意驰骋江湖、路见不平、游山玩水,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们,日子惬意而又无忧。      然而,这一切现在早已荡然无存。因为自己入了公门。在江湖人眼中,投入公门无非就是背弃江湖,只顾求自己的荣华富贵。      所以,南侠展昭成了御前带刀四品护卫后,江湖中人在看展昭的目光便带著不屑与嘲讽。而之前结交的朋友大多也都不能谅解他,以致於现在的他几乎没有了会为他不顾一切的生死至交了。      但是他不后悔。因为他了解到入了公门,才可解救更多的人,所以那些人的冷言冷语甚至是恶意中伤,他都是默默往肚里吞,但说不在意却是骗人的。      明明早就做好觉悟了,可为什麼心还是紧揪著呢?为什麼每次面对白玉堂的指责他就有冲动想要把一切的委屈都呐喊而出呢?他真的不明白为何自己隐忍了这麼久,就是无法隐忍白玉堂那指责自己的毒辣目光。      就这麼一恍神,之前隐藏的极好的气息不小心给露了一些出来,只见白玉堂忽地停下跟四哥的对话,脸色倏地一沉,大喝一声:「谁?」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