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漾心语a 花漾心语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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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时光 且从容——写在中流击水吧三周曱年之际 朋友夫妻新开一个家庭式休闲茶馆。他们都忙,料定他们有时会忙不过来,开张之初就告诉她,这段时间我赋闲在家,如果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可以替你们守着。这不,此刻,我就替代主人坐镇他们家,“篡位”当起老板来。 工作日的下午很清闲,没有客人,只有我一个人坐守。大门敞开,门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不绝于耳,却止于门外。我坐在室内一角,面朝曱阳台,面前有三张机桌。光线从阳台进来,晃眼。 室内装修尚未完工,没有电视、宽带。为打发时间,我特地带本书来。翻出主人为客人准备的菊曱花、荞麦茶,很创意地将二者抓进一个杯子冲泡上。菊曱花在水里旋转沉浮,渐渐舒展花瓣。不一会儿,汤色淡黄,轻呷一口,荞香搅动舌尖,菊香直窜入鼻,这效果始料未及,倒也别有滋味。嗯,不错!再来一口。放下茶杯,翻开桌上的书阅读起来。 几十分钟过去,脖子有点梗,眼睛有些花。抬起头,将目光移向窗外。窗外有丛修竹,风过处,竹叶轻曱颤,日影微暗。望着此景出了神:原来,在我经意不经意间,时光都这样悄无声息慢慢流淌,今天,真是一段慢时光。 起身满屋逛一圈,伸展一下筋骨,再续水。接完一个电话后,顺手点开贴吧,想起近日一件大事:中流击水吧三周曱年庆。 前些日子一直想写点什么,一直为写什么伤脑筋,这时顿悟。 其实,每一天,每个时刻,都是一样,太阳东升又西落,时间不快不慢不停顿,静静流逝,就和今天一样,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所有匆忙,都来自我们的步履,我们的心境。 三年,一干人等花三年光阴在贴吧一隅驻足,从当前流行的“快”字则中脱离,从陌生到熟悉,踩着不慌不忙慢节拍,用不温不火慢节奏,熬炖出浓情厚意,不离不弃厮守着这片精神家园。诗兴大发且吟哦,聊兴上来且神侃,童心未泯恶作剧,八般武艺任性显,意兴阑珊不作别。三年里,你、我、他(她),我们都在这里,无须慌里慌张,无须患得患失,浸曱淫在这段慢时光里,自在从容。三年后,我们不必鲜花锣鼓,觥筹交错,我们依然在流年里握住慢时光,隔屏相守且从容。岁月在,我们在;贴吧在,中流击水在。 心念起,掏出包里为记账准备的纸笔,动笔写下这篇文字给中流击水吧。好与赖,纯手工,我从容,嘿嘿!
心情日记 这几天天气真不错,早上,轻雾笼不住阳光,一整天,太阳慷慨地把金灿灿的笑脸挂在这号称“雾都”的天空。 有事没出门。中午妈妈进门直喊热,下午出门前她还换下冬外套,穿上呢大衣,知道气温真有些高。也真想立马就出去走走,可还是没时间。 晚饭后照例要出去走走,这回,有些急迫起来。 六点过了,天色明亮,天空甚至有一点淡淡的蓝,这是不多见的 。 出单元门没几步,拐弯处,微风徐徐,带着暖意,人不由顿了顿,有些发愣:春天来了么?这,不是还在“三九”天里吗? 几个孩子衣着单薄,在打羽毛球,奔跑,跳跃,挥拍, 很专注。驻足张望一会儿,继续漫步,向公园慢慢踱去。 道旁大树被修了枝,落了些叶,树下望得见天空。不论大树小树,每一棵,离地约一米高那部分,齐刷刷地被涂成乳白 ,看见这模样,老让人想起少女的白色冬靴,挺可爱。人类绝大多数时候对树是冷酷粗暴的,要伐要搬随心所欲,只有在这时,才像呵护自己的孩子般照料它们,疼惜它们,对它们有母亲般的慈爱与柔情。我喜欢树被人“打扮”成这样,每次看到,都会舒心一笑。 深冬傍晚时分的的公园有些落寞。几乎没人。常绿植物灰头土脸,没精打采。几株落叶乔木扭扭捏捏,还不肯将全部树叶交付给大地,黄叶子还东几片西几片地在树梢晃晃悠悠。 不过,这时有花正在开。不论你低头走路还是沉思,或者目光散漫,都不能忽视它的存在,是它——腊梅。走着走着,倏地闯进一团馨香的空气里,不用抬头,不用寻找,知道它真真实实地存在,就在附近,开得正欢 。不过,年年看惯了秃枝上累累的花与蕾,今年这半枝叶半段花的情形是个什么意思?令人费解。 天还没黑,灯却亮了,江滨路上两排路灯亮成了两排橘黄色的星星。 林间叶密处,小鸟稀落的叫声好像带着睡意。喧嚣在远处——车流滚滚。 一圈又一圈地走,不疾不徐,在这个傍晚时分。闻着花香,听着鸟叫,踩着落叶,没有烦恼,无须思考,安宁,静好。
【休闲娱乐】一只小猫向我求助   晚饭后散步回来,从小区大门往里,光线越来越暗。自恃对路很熟,加之道路一贯洁净通畅,绝无阻碍,并不留意脚下,只神定气闲往前迈步。在通往二楼平台的楼梯边,紧贴着旁边一丛灌木拐弯上阶梯,刚一抬脚,脚尖踢到软绵绵似乎带着体温的东西,心里叫声“糟糕”!以为踢到谁家的小狗狗了,可也没听见叫声,心说还好,走得慢,出脚不重,没把小东西踢痛。边想边低头,想看个究竟,本来栏杆边有盏灯,不知那晚怎么没亮。就在我低头的当口,一只黑乎乎的小东西灌木丛窜到我脚下,“喵”地一声向我表明了身份。黑暗里大致看个轮廓,判定是只半大小猫。我小心地抬腿要避开它迈上去,谁知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它弯起身子和尾巴绕住我已经提起的脚,“喵喵”地不让走,我停下对它柔声说:“你这是干嘛呀?”它仿佛听懂我的话,“喵,喵”的回应我。我还是避过它迈上一阶,它“嗖”一下窜上上一级台阶,直接躺下挡住我去路,发嗲耍赖地“喵喵”直叫,不让我走,我只好找个空位落脚,脚刚着地,它立马起身缠住,我再绕开,它再拦住,再缠绕,如此这般,一直到我完阶梯到二楼平台,它还躺地下一次,眼见此举无效,回头看我一眼,居然精准地判断出我要走哪个单元门,,“喵喵”地一溜小跑,直接在前面为我带路,到门边等着我开门。这番折腾让我明白了它的意思,是想跟着我回家呀! 我掏出钥匙开门瞬间却犹豫了:我家人都不喜欢养小动物,我也一样,从来不养,一是怕麻烦,怕自己虎头蛇尾三分钟热情害小家伙成为流浪汉,二来本人是过敏体质,十八岁时一场过敏性疾病差点丢了小命,从此谨遵医嘱远离所有要掉毛的家伙。何况,这还是只猫,在家乡的风俗里,猫主动上门是特别忌讳的,我没有勇气带它回去惹父母生气。犹疑片刻,我狠心地朝它跺脚、吆喝,赶它走,它委屈地走开几步,我开门快速进去把门关上,它扑到门上,隔着门上格子框,大声地长叫,那声音仿佛是哀告,还有愤怒。我逃也似开门进去,关上门,它的声音还那么凄厉,我不忍起来,在桌上夹几片肉,这时父母已经注意到我的举动,也听见猫叫,问我干什么,我说拿点肉去喂门口的猫,我刚刚踢到它了。母亲跟在我身后,生怕我放它进来,还埋怨我去招惹它,我强调是我踢到它。我把肉从格子框扔给它,它呜呜地衔着跑开,我如释重负,和母亲一起回来关上门。父亲什么也没说,只一直盯着我一举一动,盯得我如芒刺在背,又对他解释一番:楼梯没灯,我踢到它了。母亲到窗前望了望,自言自语:“呃~~~那灯硬是没亮哎!”我知道,她这是说给自己,也说给父亲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家做早饭,又听见单元门外猫叫,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是那小家伙,我打开房门伸出头看一眼,果然是它,它也看见了我,叫得更大声。母亲在身后责备我昨晚不该喂它招惹到它,父亲只说,那东西很聪明的,喂一次能记住你,赶也赶不走的。我知道他们不高兴了,不敢吭声,想了想,又向他们保证不会让它进家门。 吃饭完出门买菜,到楼下车库去推自行车,它又在车库门口拦住我去路,这时我才看清它的样子,是只毛色黑灰相间半大猫,皮毛油亮整洁,显然不是流浪猫,只是不知为何没了归处,要急急为自己寻个主人。它又上演一番昨夜戏码,和我一路纠缠到车前,还挡住了自行车前轮,我真怕它跳到龙头前面那筐子里,那可咋办?好在最后它还是给我让出路来。 买菜回来不见它身影,只听见它凄凉的叫声在车库里回旋,我急急忙忙逃回家。 下午出门,在车库门口它“喵喵”叫着跟了我几步,似乎也明白没指望,不再执着。 后来几天我都怕出门,怕碰到它,怕它跟着我,粘上我,令人左右为难。我希望它在我知晓的某处安营扎寨,我可以天天在菜场买肉时切下一小块,回来时先给它送去,只要它不要跟着回家就好。可是,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不知道它在哪。 再几天,它不见了,也听不到它叫。 又一天,在车库门边看见它,它见到我,“喵喵”地跑上来,亲热地在我裤腿上蹭几下,识趣地走开。我低头看着它,心里默问:小可怜,你有家了吗? 有一周多了吧,再也没有听到它,没见过它。每当想起,心里总有点放不下,不知道那小家伙天天有没有饭吃?
【杂谈随笔】市井人物之——补鞋匠  鞋扣需要换,去找修鞋的。在人指点下找到菜市场门口,东张西望,并不见一摊那熟悉的家伙什儿。再问一卖瓜子的,她一指,原来就在她旁边,隔着通道的台子里。家伙在,人不在。卖瓜子的一再留我,你进去坐坐等嘛,他就去买个早饭就来,一下下就来!马上就来!真的真的!马上马上!就马上!看她着急的替人留我,也罢,等就等会吧。看我站那儿,人还不放心,非要我进去坐下!几番推辞不过,只得遂她意进去,挑张整洁些的椅子坐下。卖瓜子的还在说他马上就会回来,我应承着。没有说几句话,鞋匠回来了。 他手里捧盒吃的,站在台外望望我,我也看他:个子不高,系条围裙,头发有些凌曱乱,一张紫红的高原脸。我表明来意,让他先吃别急,我有时间等。他先是推辞,然后说只有几口了,马上完事。听口音是四川人。我催他快吃,天阴沉沉的,吹着微风,我怕他那点东西凉透,这一大早,凉东西下肚该多不舒服!他不再言语,埋头快速扒拉,喝汤。 把吃完的饭盒放下,进来坐下,拿过我的鞋看了看,问他收几块钱?他很干脆,三块!这时来了位想补包包的大姐,他看过包包报个价,大姐嫌贵,和他讨价还价一番。在两人的对话中,我听出来,他应该是四川遂宁南充一带的人,但说话中夹杂着一字俩字的本地口音,看来他来这里的时间不短了。那大姐嫌贵,站一边犹豫着要不要修,他不再理会她,开始收拾我的鞋。我坐那里和他拉家常。 “我来过一次,你怎么没在?”几天前的确找过他一次,没看见人,许是我没找对地方。 “不可能!我天天在!年三十都还要出半天摊!” 听他这么说我吓一跳:“年三十?你不回家?!年三十都还干半天?那不是一天也不休息,天天干哦?”据我所知,这里的外地人一般都要赶回家过年的。 “不回!是嘛!休息啥子哦!” “你老婆娃儿都在这边嗦?” “他们在老家”。 “那他们过年要过来?” “不来!” “那你不回去!你好久没回去了?” “十来年了” “你来了好多年?” “十几年” “钱挣得完嗦?还是回去过年噻” “回去做啥子嘛!耍不到几天,来回走一趟,起码又要花一千多两千!你看我一锤一锤地敲,要好久才挣得起来嘛?” “钱挣来就是用的噻,在外头辛苦一年,回去耍一下,过节,一家人团聚一下,高兴高兴也是应该的噻!” “问题是要供人读书得嘛!” “你有几个娃儿?” “两个。小的才读初中,所以他们来不了哎~~” “大的读大学了?” 提起这茬儿,他语气立马洋溢着喜悦,也不用我问,打开话匣滔滔不绝:“大的本来读大三,今年去报考军校,考上了陆军指挥学院。这下好了,吃穿都不用我供,费用国家都给,还发零花钱,回家还发路费,毕业后也不会待业,工作也有了,相当于我脱手了!他们一起去的好多都想考没考上~~~这下好了!!” 感觉得到,大儿子是他的骄傲。 我和他继续聊:“你不回去~~你买房子了还是租房住?” “买啥子房子哦,以后老了要回去的,现在租个屋住住,就是晚上回去休息一下” “一个月要好多钱?” “三百”。 我猜,他只租个单间吧,不太好问,只问他:“这个摊位一个月要好多?” “三百。你看,我自己一个月都要花这么多,吃还要几百,现在物价又贵。挣得到几个钱嘛?又剩得到几个嘛!” “你老婆也在挣噻?” “她要管读书的小的,天天要煮饭,啥子都没做”。 “那不是全靠你哦?” “是噻!” “那你吃饭呢?” “早上中午就在外面,米线啊面啊随便吃点,晚上回去各人弄点儿”。 我坐在他侧后位,他跟我说话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语气,这么久没回家,他并不失落。除了抱怨物价和收入,并不抱怨生活的艰辛。到这时,我已经无语,只默默看着这个低头干活的背影,看他裁剪,又手摇那机器哒哒哒地走针缝合,心里已经感慨万千,这个男人,一个人在外苦苦挣扎,所有的苦都不是苦,只为心中的希望和肩上的责任,活得如此安然,如此尽力,就算头发凌曱乱,围裙乌黑,双手粗糙,指甲藏垢,一点也不妨碍他做个伟大的父亲,骄傲的父亲。 时间过去很久了,有时路过,我还会看一眼,我希望他生意不错,也祝愿他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的,能天天出摊挣钱。 怎么也忘不了这个手艺人父亲,他的自豪,他的坚韧,他的担当,已经在我心底定格,终于忍不住想写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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